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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的乘客是睡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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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晨犹豫了一下,按说这不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可是凡事只要涉及到章天启,就多少有那么点儿“没事儿找事儿”的嫌疑了。想想也是,人家上午做完的手术,你下午打个电话过去问情况,这什么意思?信不过么?萧晨实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大夫,”那人红着眼眶,满是泥污的手紧张地攥着,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祈求地说:“求您了,我们就是图个安心,人家老娘七十多岁了,哭成那样我们这心里……”
    萧晨咬咬牙:“行,等我去给你们看一眼。”
    那人感激涕零,眼眶更红了。
    萧晨想亲自跑一趟总比的打电话方便,万一遇到了还能随机应变。于是他随手抓了本病历,在一群人的道谢声中硬着头皮往病房楼走。骨科病房里一片安静,萧晨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只要金大夫一个人在。
    “呦,萧大夫,有事儿?”
    “没有,”萧晨挥挥手里的病历本子,“有个片子,我来找个人看看,你忙么,帮我看一眼呗。”
    “给我,”金大夫放下手里的笔说,“什么情况,你这么不放心?”
    萧晨没吭声,他实在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对着一张妥妥的桡骨骨折的x光片还拿不定主意。
    “这个……”金大夫指指片子,“断了,断得透透的。”
    萧晨尴尬地笑笑,找了个借口说:“啊,太久没接触骨科了,学的都快忘了,找个行家看看我踏实……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忙啊,你们科其他人呢,今天章大夫是不是值班?”
    “他刚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金大夫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往下撇了撇,露出不屑的神情。萧晨之前就有所耳闻,说章天启在科里有点儿“自视甚高”,这是个挺不好理解的词儿,用不同的语气说就会带上不同的褒贬色彩。在安海医院,人们说起骨科章天启的“自视甚高”时,意思就是“林黛玉”——小心眼儿。
    比自视甚高更犀利的评价是“很会为自己打算”,萧晨想,章天启就是“太会”为自己打算了。
    大家都知道上头有人罩着章天启,也都是知道他跟刘院的私交不错,所以只要不太过分,还是能不跟他计较就不跟他计较,只是这种“不计较”让他变本加厉。因此,如果说郭宏在胸外人缘差是因为个性耿直,那么章天启在骨科人缘差,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萧晨不动声色地道了谢后离开办公室,路过护士台时溜了一眼床位牌,那个病人在11床,病区显示上标记,那应该是章天启的病床。
    萧晨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一个进修医生正在低头检查体征监控仪。再看那病人,紧闭着双眼,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滚落,指节粗大的手指死死地攥着床单,脸色已经床单一样了。因为剧烈的疼痛,他浑身都在颤抖,连带着铁质的床架子都在簌簌作响。
    “怎么了这是?”萧晨几步走进来问。
    “疼的。”进修大夫简单地说。
    “联系主管医生了么?”
    “没有,”进修大夫再次核对了血压和血氧浓度,然后站起身很有把握地说,“不过章大夫之前嘱咐过,如果出现疼痛,生命体征数据没什么问题的话上止痛剂就行。”
    萧晨伸头看了看病人,犹豫了一下问:“有书面医嘱吗?”
    “没有。”
    “口头医嘱在是不具备效力的你知道吗?”
    “知——道,”进修医生底气明显不那么足了,他有点儿迟疑地说,“可是术后疼痛是正常反应啊,各项数据问题也不大。”
    萧晨凑过去看一眼仪器,指着血氧浓度说:“这个数据还没问题?”
    “临——界吧?这个在章大夫给的范围之内。”
    萧晨皱着眉头看看那个病人,这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农民工,看得出来他很能吃苦,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正常术后疼痛”能把他疼成这个样子。进修大夫跟着看了看,抬脚就想往外走。
    “你去哪儿?”萧晨问。
    ‘
    “给他上一针止痛剂。”
    “不,你先给章大夫打电话,我去找金大夫过来看看。”萧晨在看一眼仪器上的数据,转头又进了医生办公室,把情况告诉了金大夫。
    金大夫皱皱眉,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真是的,这上着班呢,章大夫人又跑哪儿去了?”
    萧晨想起郭宏说章天启在胸外值班时会脱岗的事儿,暗自里摇摇头,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儿。金大夫先看了看手术的伤腿,又查了血压和血氧,他直起腰来,脸色铁青地跟进修医生说:“去给章大夫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让他赶紧回来。”
    进修医生大气也不敢喘地说:“我打过了,没人接。”
    “胡闹!”金大夫颇为老成地一击床框,“怎么能不接电话呢!”又转头跟萧晨说:“你看看,首诊负责制,手术是他做的,人也分在他的病区他的病床,他今天还是病房全天值班……这一下午了,从一点半以后我就没看到他人影儿。”
    “其他科有会诊吧?”萧晨担心地看着那个病人,那人已经挨不住疼痛,开始小声□□起来了。
    “哪儿会诊啊,”金大夫没好气地说,“要有会诊我能不知道?哼,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一转头看到进修医生还戳在那里,立刻提高了嗓门喊:“别站着啊,继续去打电话!”
    进修医生脚不沾地地跑出去,一会儿又跑进来:“章大夫的手机没人接……怎么办?”
    “能怎么办?”金医生瞪他一眼,“章大夫的病人,又是术后,他又没有交班,就给了个口头医嘱,这能随便处理吗?”
    “那……先镇痛?”
    “镇痛?”金大夫冷哼一声,“不疼了,病症不明显耽误诊断怎么办?”
    “那……就这么疼着?”
    金大夫看一眼病人,再看一眼立在旁边的萧晨,又凑过去又检查了一遍。他伸手摸了摸病人的足背动脉,又看了看记录的血压和血氧。等再次直起腰来的时候,脸色不是铁青的而是黑的。他指着进修大夫说:
    “你,继续去给章大夫打电话,不行的话就给二科、三科都打打,给其他科都打,挨着科的打,必须找到他。”
    进修医生也发现苗头不对了,吓得又一次脚不沾地飞出去。萧晨叹口气,看来章天启脱岗的事儿要全院都知道了。
    “金大夫?”萧晨问,“怎样?”
    “病人的足背动脉很弱,你来摸摸。”
    萧晨看了一眼监护仪,跟着摸了摸,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接触骨科很多年了……”
    “你拉倒吧,就算你十年没接触过骨科,这足背动脉和血氧指数,不用想都知道是筋膜高压!”
    “要切开么?”萧晨问。
    “你说呢?”金大夫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萧晨悚然一惊,骨头,肌肉,深部筋膜组成了骨筋膜室,就像一条通路一样,血管神经从中通过。外伤特别是骨科手术后,出现的渗血渗液,组织水肿,会导致筋膜室内压力升高,就是所谓筋膜高压。一般来说,特别多见于大腿手术,小腿受损严重。如果进一步发展,被阻断供血供氧的小腿就会坏死,导致截肢。而坏疽形成造成的坏死因子释放进血液,会威胁生命。
    所以骨科特别关注足背动脉,但是病人往往不会表现为搏动消失,而是减弱。至于什么程度是正常水肿,什么程度是筋膜高压,那就见仁见智了。进修医生是个新手,经验明显不足,他只关注仪器数据了,却不能准确地把握足背动脉。如果根据仪器上的数据判断,上一针镇痛剂解决问题也不是什么过错,可这要是筋膜高压,那就是严重的医疗事故了。
    进修医生都吓疯了,章天启走前没有下书面医嘱,口头遗嘱在法律上是无效的,他如果就真按照章天启说的上了一针镇痛剂……他惊慌失措,不等吩咐便又出冲去打电话了。
    其实治疗筋膜高压的办法也不难,就是减压,特别简单粗暴。把病人肿胀的腿,从上至下一刀一刀纵向划开,每一刀都直至脚踝深达筋膜,保证主动脉畅通无阻,说起来也就是几刀的事。
    可是金大夫没说话,只是僵在病床边。
    “金大夫?”萧晨忍不住催促一声。
    金大夫咬着牙看着病人,还是没动,生生扛了几分钟后进修医生又脚不沾地地冲进来:“没找到,内科那边说是好像看到他往行政楼那边走了。”
    “行政楼?”金大夫有点儿奇怪。
    萧晨沉吟了一下,说:“你往刘副院长办公室打一个问问。”
    金大夫向他投来心照不宣的一瞥,有些事儿就是举世皆知的“秘密”,不涉及到利害攸关时绝不会轻易戳穿它。
    一会儿进修大夫又跑回来说:“刘院长今天去局里开会了,一天都不在。”
    “咿?”萧晨和金大夫对视一眼,那么这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萧晨顾不得细想章天启的下落,现在的重点是眼前的病人要怎么办。金大夫咬咬牙说:“通知主任,做医嘱备案,我……来吧。”
    这是担风险的事儿,萧晨不由自主地跟了一句:“用我帮忙吗?”
    “你呀,给我当个证人就好了,”金大夫啧一声,“要不然章大夫回来,哼哼,他那脾气,还不够麻烦的呢。”然后他冲着病房门大喊一声:“护士!”
    一会儿骨科主任被呼了过来,床边消毒已经做完了,护士也做好了病床切开的准备。骨科主任姓冯,技术不错脾气更好,对章天启这个“刺头儿”一般都是“温言相劝”,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其实碍着刘副院长的面子,也不好太追究什么。
    冯主任伸手一摸脸色就变了:“赶紧切!”
    几刀下去,整条腿就被纵向地切割开来,鲜血瞬间大量涌出,一层层纱布轻轻盖上去后马上就浸透了,整张病床上一片鲜血淋淋,那场面看着着实惊人。可是病人的疼痛却很快得到了缓解,各项生命体征指标也在迅速回归正常范围。
    金大夫一边摘手套一边对进修医生说:“可以止血换药,但是包扎一定要松,保证血液流通。”
    进修医生脸色煞白,不住地点头,但那惶恐的神情让萧晨严重怀疑他其实什么都没听进去。
    冯主任看看表,对萧晨说:“小萧啊,你这也该下班了吧,谢谢你帮着忙乎这半天。”
    萧晨极其聪明地告辞了。
    返回急诊楼,萧晨刚一露面就被那几个农民工包围住了,萧晨做个手势示意大家别慌:“
    没事儿,挺好的,正在恢复呢。”
    那几个人长长出了口气,一叠声地感谢萧晨,萧晨想,你们是放心了,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呢。
    ***
    “能有什么麻烦?”司骁骐在厨房做饭时听萧晨讲了发生的事儿,停下手里的铲子问。
    “这种事儿……说虽然事故没有真实发生,但是章天启玩忽职守、工作时间脱岗险些造成重大医疗责任事故是毫无疑义的。通常这种事情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各科室内部通报批评一下,扣点儿奖金也就完了。不过这事儿要放在章天启身上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能怎样?”司骁骐索性把抽油烟机也关了,认真地听萧晨说。
    萧晨看着司骁骐的样子,忽然不说了,只是瞅着司骁骐,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你……笑什么?”司骁骐被笑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后心有点儿冒凉气。
    “你在听我说话。”
    “废话,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说话了?”司骁骐瞪起眼睛,“我这种标准的‘妻奴’从来都是拿老婆的话当圣旨听的,就差跪接了。”
    萧晨不说话,心里却有很暖的感觉。自从那天之后,司骁骐就尽量不加班,只要自己在家吃晚饭,他就回来做饭。当自己说道医院里的事儿时,不管听不听得懂,他都会很认真地听。萧晨想起有一天夜里,他想找司骁骐好好聊聊结果那人却鼾声如雷,这两相对比之下,萧晨对眼下的生活真是不能再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
    “我接着说啊,”萧晨不理司骁骐的话,接着说:“章天启人缘儿一般,小子爬得太快工作态度又不好,早就有人看不过眼了,估计这回就没那么好摆平了。”
    “哎,我怎么觉得你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司骁骐用铲子磕磕锅沿儿说。
    “幸灾乐祸倒是谈不上,不过我也觉得他出事是早晚的事儿,郭宏就说过他脱岗……金大夫让进修医生几乎给全院每个科都打了个电话,估计到明天,这事儿就连轮休的都知道了。”
    “嗯,那你是麻烦了。”司骁骐点点头,伸手又打开了抽油烟机。
    萧晨默不作声地看着司骁骐炒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我麻烦了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啊。”
    “我担心什么?”司骁骐用力颠一下炒锅,锅里的西兰花被抛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又落回去,稳稳当当的,萧晨觉得自己的心就跟着西兰花一样,抛得再高也踏实,因为最后总能落回锅里去。
    司骁骐接着说:“这事儿摆明就是他章天启的错,加上他们科本来就有人看他不顺眼,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事儿跟我家咪咪就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萧晨说,“要不是我横插一杠子阻止用镇痛剂,这事儿就可以推到进修医生身上去了。”
    “那病人不死也得截肢吧?”司骁骐说,“你这是救人,说起来,要不是你他们骨科麻烦才大呢。”
    “所以我才麻烦啊,”萧晨叹口气,“首先章天启就不会放过我,其次,冯主任估计也会很不爽我在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最后……金大夫绕世界嚷我是人证……你说我麻烦不麻烦?”
    “不麻烦啊。”司骁骐关了煤气灶和抽油烟机,厨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他把盛菜的盘子塞给萧晨,自己盛了两碗饭端着往餐桌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这有什么可麻烦的,人家内斗咱们等结果不就好了?”
    “如果需要我出面呢?”萧晨拉开餐椅坐下。
    “依照我的意见是不出,本来这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司骁骐夹了一块带鱼给萧晨,看一眼萧晨的脸色,紧跟着说,“不过我知道你是一定会出面的。”
    “为什么?”萧晨戳戳碗里的米饭问。
    “因为你根本不能忍受章天启这种不靠谱儿的人混在医生的队伍里。”
    “你怎么不说我想乘机把章天启搞垮让他滚得远远的?”
    “你要有那个心思跟他斗早就斗了,还用得着到今天,当初也不会跑去急诊。”司骁骐嗤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凡事嫌麻烦,要不是他把你逼急了你都懒得抬眼看他。再说,这事儿即便你不出面,依章天启的为人,他也会去找你的晦气的,你可躲不过去。”
    “是啊,”萧晨叹口气,“我今天拆了他的台了。”
    “他会不会把你的事儿……咱俩的事儿说出去?就跟他以前威胁你那样。”
    “会啊,”萧晨啃一口带鱼,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埋头专心啃。司骁骐等了半晌见萧晨没说话,于是忍不住问:“他要说出去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萧晨放下一排啃得干干净净的鱼刺骨说,“挨个儿跟那些仰慕我的小护士们解释呗,安慰她们受创伤的小心灵——你说这得有多麻烦?”
    司骁骐看着萧晨满不在乎的笑,忽然笑了:“真是他妈的挺麻烦的。”

  ☆、第六十九章

餐桌上悬着的灯并不是很亮,昏昏的光晕笼着桌边的两个人,在温暖朦胧的灯光下,司骁骐做的那些品相实在不怎么样的菜色竟然也闪现出诱人的光泽。萧晨吃的很满意,只要不吃外卖和食堂,吃什么对于他来说都是美味。
    “哎,”司骁骐盛碗汤递过去,“那最后找到章天启没?”
    “我哪儿知道,”萧晨喝口汤,“咸了。”
    “哪儿咸啊,一点儿都不咸,萧晨你毛病越来越多了啊,以前我做什么你都说好吃的,现在做什么你都挑毛病。”
    “我都快变燕秣虎打窗户飞出去了还不咸?”萧晨敲敲碗,“虚心啊虚心,这样你才能进步。”
    “你能不能有点儿吃人嘴短的自觉性?”司骁骐瞪着眼睛说。
    “你一寄人篱下的还敢跟我大小声?”
    “嗯,是有点儿咸,下回我注意亲爱的宝贝儿。”司骁骐瞬间变了态度,把“认错比犯错快,改错比认错还快”的方针贯彻得很彻底。
    萧晨笑着喝完碗里的汤,把碗递过去:“再给我一碗。”
    于是司骁骐爽了,美滋滋地好像中了五百万。
    “对了,萧晨,你还没跟我说最后找到章天启没。”司骁骐又想起之前的话题,追着问了一句。
    “不知道,下班我就回家了。”萧晨干脆地说。
    司骁骐看着萧晨垂下的眼,心里格外地舒坦,真的,他喜欢萧晨这样。现在的萧晨更加洒脱和从容,不会为别人的看法而惴惴不安,也不会为别人的议论而小心谨慎,因为那些都比不过爱人做的一碗汤是否咸了来的重要。这样的萧晨让司骁骐着迷,他觉得这才是一只真正的波斯猫,高傲而自信,绝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和抚摸,只会蜷伏在自己主人的膝头安眠——当然,最后那句他死都不敢跟萧晨说。
    “哎,你说章天启会不会是故意的?”司骁骐贼精精地凑过去问,“因为那是你的病人,所以他故意不好好治?”
    萧晨横他一眼:“想太多了,那是章天启的病人不是我的,我只是急诊处理,转入病房就是他的了,他不可能故意让自己的病人出危险的。再说,章天启这人人品一般,工作态度也的确不怎么样,不过草菅人命这种事儿他还是干不出来的。我估计他就是去办了点儿私事,可能没带手机或者静音了压根就没听到。”
    司骁骐问:“你估计最后会怎么处理?”
    萧晨停下筷子,认真想了想:“那得看刘院是什么态度。上次郭宏因为应急征用别人的血浆就闹得满城风雨差点儿全院通报,章天启这回捅的篓子可比那个大多了……不过要是刘院护着的话……也就是科内罚点儿钱吧。”
    “啧,”司骁骐叹口气,“便宜他了。”
    萧晨停下筷子,怔怔地楞了一会儿说:“你觉得便宜他了?”
    “嗯呐。”司骁骐怪腔怪调地哼一声,“这种人混在医生队伍里我觉得自己的生命随时会被他‘玩’没了。”
    “嗯。”萧晨喝干碗里的汤,痛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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