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你是我找不回的地老天荒 >

第11章

你是我找不回的地老天荒-第11章

小说: 你是我找不回的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谨纾看着摆在桌上的午餐,终于还是给云正临打了个电话,他似乎早就知道她会给他打电话,“午餐收到了?”
  她说:“恩。”
  他说:“那你慢慢吃。”
  谨纾说:“谢谢,不过太麻烦了你。”
  他淡然回答:“你不必感谢我,我只是不想被外面的人知道我的员工营养不良,以为是我这个无良地产商在克扣员工工资。”
  谨纾觉得无语,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下去,“董事长,我真的没什么事情,而且以后我会注意的,真的不用再麻烦你,我……”话还没说完,云正临已经“啪嗒”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听筒里传来短促的忙音,谨纾捏着手机愣了愣,放下电话,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拿起筷子把桌上的饭菜吃掉。
  
  (2)
  下午临下班前,接到昨天在医院里那位俞小姐的电话,告诉她,“加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转到普通病房了,虽然还没有醒来,但是医生说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又把病房号告诉她,“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看他吧。”
  谨纾没有再到医院去,第二天中午,曹然仍然过来送午餐,她拒绝,曹然笑容得体,“梁小姐,不要为难我,我只是听从董事长的吩咐。”
  “那董事长现在在办公室吗?”
  曹然答:“云夫人身体不好,董事长昨天傍晚刚刚飞去了美国。”
  谨纾怔了一下,又不免觉得内疚,前天晚上他几乎陪了自己一整夜,昨天上了一天的班,晚上还要再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曹然走后,她把手机拿出来,从通讯录里翻到云正临的名字,却在最后按下绿色拨出键时停住,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手机盖合上。
  没想到晚上回到家竟然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因为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遇上大堵塞,她回到家已经快六点半,又大概是因为天气不好,浑身上下都滑腻腻的难受,她将手袋随手扔在沙发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进浴室去洗澡。温热的水线绵密的淋在头皮上、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清爽感。洗完澡出来,谨纾把衣服丢进洗衣机,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从手袋里翻出手机。看到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是云正临,时间是十五分钟前,不由有点意外,因为这个时候的美国已经是凌晨。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拨回去。
  他很快接起来,声音有些低沉,“谨纾?”
  她嗯了一声,说:“我刚刚在洗澡,电话放在客厅没听见。”
  他说:“哦。”声音还是很低。
  她静静的停了片刻,“我听曹然说你去美国了,你妈妈,还好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寂,隔着跨越太平洋的电话线还可以听到他轻浅的呼吸声,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些紧张。
  “很不好。”他轻轻的吸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低迷的倦意和悲凄,“是末期淋巴癌,医生说最多只能再撑一年……她一直瞒着我。”
  谨纾微微一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沉默下来。其实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枉然,失去至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比谁都明白。
  云正临在电话那头跟她讲很多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他只是急需一个发泄的管道,而她亦只是安静聆听。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并不亲密,他们从来没有像别的小朋友的父母一样会一起带他出去玩。即使是在家里也很少说话,两个人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时候反而是在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上。
  相敬如宾,很多年后他学到这个成语,才知道原来博大精深的五千年中国文化里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成语来残忍的烘托出夫妻间的悲哀。
  十岁那年母亲带着他到洛杉矶定居,而父亲仍旧留在国内,彼此之间见面的时候就更少了,但他还是能时时听到父亲的消息,因为母亲总会把财经报纸上关于父亲的报道整整齐齐的剪下来,夹在相册里,一遍一遍的念给他听。
  母亲比父亲小了整整二十岁,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那样年轻漂亮而温柔优雅,岁月几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学校里看他,他的同学甚至都以为是他的女朋友。
  “她不愿意接受化疗,她说她不想头发掉光,她怕以后见到父亲……会认不出她。”他几乎哽咽,“有时候我真的很恨我父亲,既然他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娶她呢?”
  谨纾的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难受,最后,她轻声说:“我都明白。”
  云正临在电话彼端无声的,微微扬起唇角,眼泪却忽然很大颗的从眼眶里掉下来,他转过身半靠在阳台上,低下头,看着晶莹的泪珠子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慢慢的氤氲开来。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问她,“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啊?”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说:“又打算不吃了是不是?”
  “不是,今天下大雨,路上遇到交通堵塞,刚刚才回到家里。”
  他笑了一下,“那你去吃晚饭吧,我挂了。”
  她说:“好,你早点睡觉,拜拜。”
  挂断了电话,云正临静静的听着电话里长久的忙音,隔了很久才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他后来一直想,在那段那样痛苦无望的日子里,什么样的安慰都抵不上她的那一句,“我都明白。”
  阳台外月光像水一样漾进来,流泻在他身后拖出细长的影子,满天繁星好似一整块被敲碎的水晶,在漆墨天际溅开无数璀璨明光。洛杉矶的夜永远有一种其他城市所无法比拟的充满动感的绚丽与华贵,而他就是在这座城市里,与母亲一起相依生活了十八个年头。
  他走到母亲房间去,悄悄的推开房门,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母亲安然躺在床上的轮廓,他不敢走近,怕会惊醒她,所以只站在门口远远的看了一眼,刚想关上门出去,母亲却突然出声叫他,“正临?”
  他忙应了一声,摁下墙上的开关,看到母亲已经睁开了眼睛,“我吵醒你了?”
  母亲摇摇头,“没有,我一直都没有睡着。”母亲一直很瘦,生病后体重更是直线下降,他坐在床沿上扶她坐起来,在她身后垫上一个靠垫。母亲微笑看着他说,“刚刚你站在那里,我还以为我看到你爸爸了。”
  他没有说话,母亲拍拍他的手,轻声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他用另一只手覆盖住母亲因为瘦而清晰凸现出血管青筋的手背,“我睡不着。”
  母亲的笑容宁静有如上好的松香,透着幽远安详的芬芳,她说:“正临,一个人能活多久都是上天早就定好的,更何况无论是谁,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妈妈并不惧怕,你也不用太为我难过。”
  他沉默的伸出手,替母亲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母亲说:“正临,带妈妈回国去吧——这么多年妈妈一直住在美国,本来以为早就习惯了,可是人之将死才知道落叶归根是多么的重要,我想念祖国,想念家乡,更想念你爸爸。”
  他努力克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把头埋在母亲肩头,仿佛还是在龆年之时,那时候他最喜欢赖在母亲身上,因为母亲的身上总是有一种好闻的清甜香味。他说:“好,我明天打电话去订机票,我们后天就回去。”
  
第十一章
  (1)
  周五傍晚的交通,堵的让人连脾气都没办法有,车子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往前挪,谨纾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犹如虫蚁的车辆在心里打算或者以后周末可以支持一下城市建设,不开车改坐地铁。
  只是没想到会在小区门口看到云正临,他低着头斜靠在他那辆银灰色的宾利上抽烟,车子跟人都长得太招眼,路旁的行人都在回头观望。大概是听到了车声,他抬起头,看到是她,隔着车窗玻璃朝她轻轻笑了笑,随手掐灭手里的半截烟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她推门下车,“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下飞机。”
  “你妈妈……”
  “她跟我一起回来了,现在在家里倒时差。”
  “哦,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正临微微笑,“我只是想见见你。”
  谨纾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有些尴尬,垂下眼帘躲避他的视线,过了好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来,“你饿不饿,要不我请你去吃饭吧?”仿佛是解释般,“这几天中午曹然都帮我送午饭过来。”
  他笑了一下,“好啊,我还想喝你上次煮的那种鸡蛋粥。”
  她笑,“其实我会煮很多种粥的,你要不要尝点别的——不过家里没有食材,如果煮别的,要去超市买。”
  他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说:“也好,那你先回家停车。”
  她实在不想上他那辆宾利,于是说:“还是我来开吧。”
  小区后面就有个大型超市,开车过去只要五分钟,但因为是周末,车位竟然全部被停满了。谨纾开着车在地下停车场转了两圈都没看到一个空车位,云正临倒是不着急,悠闲的靠在副驾驶座上,“我这还是第一次坐女人的车。”
  最后终于看到有一辆宝蓝色的大众从车位里退出来,谨纾刚想把车停进去,忽然从对面冲过来一辆银色大奔,大有要跟她抢车位的架势。她猛的一甩方向盘,挂倒档,踩半联动,带油门,车子瞬间就唰的一下稳稳当当停在停车位上。那辆大奔车主似乎愣住了,从车窗里可以看到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旁边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个留栗色□浪卷长发的漂亮女生。他们大概也是找车位找了很久,男孩子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懊恼,那个女生则是一脸怒气狠狠的瞪着男友。
  云正临笑起来,“看来你要害人家吵架了。”
  谨纾十分不以为然,“哼,谁叫他想跟我抢车位,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又微笑了一下,说:“不过你的车技真的很不错,刚刚那种倒车速度,除了专业人士和拥有几十年驾龄的老师傅,很少有人能做得到。”
  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一下,别过头问他,“你想喝什么粥?”不等他回答,又问,“三鲜粥好不好?”
  他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什么都可以?”
  先去干货架上找了香菇和干贝,又去冷柜区拿鸡肉,结果最后还被他拖着去买了牛肉、黑木耳、土豆、玉米、挂面、水果……谨纾莫名其妙的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越堆越高,“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云正临弯腰在货架上挑西红柿,一个个鲜红欲滴的圆形果实包裹在塑料膜里,几乎连个头都是相差无几,漂亮的不像是真的。他直起身子扬了扬唇角,“我饿了,不想喝粥,回去做饭吃。”
  她抬起头,“你做?”
  他反问她,“不然你会吗?”
  她的确不会,从底下翻出一包挂面来,“那这个呢?”
  他又重新俯下身去挑小青菜,“给你的,这个面有营养,煮起来也方便。”
  她没说话,默默把挂面放回购物车里。他已经挑好了一捆小青菜,菜梗绿汪汪的像是轻轻一碰就能掐出水来,一看就很新鲜。
  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其实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随便挑了几样拿进厨房,谨纾蹲在冰箱前把剩余的东西一一塞进去,塞到一半他忽然伸出头来指导她,“火龙果、木瓜和草莓不要放在冰箱里,容易坏。”
  她咦了一声,只觉得佩服,“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他顾着洗菜,没回答她,她把所有东西整理好后进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走到厨房门口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正低头切小青菜,谨纾倒真没想到他的动作竟颇为专业,砧板在橱柜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头也不抬的回答她,“不用。”
  谨纾在厨房门口站了会,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总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像谁,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也不再坚持,便走到客厅去看电视。
  电影频道正在放一部美国老片《Gone with the Wind》,上世纪三十年代末的片子,看倾国倾城的年轻费雯?丽眨着一双碧绿的慧黠眼眸鲜活的在荧幕里爱恨娇嗔,如同从未离开,实际上她已逝去将近半个世纪。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不过短短几年,却仿佛已然是上一辈子了。
  红尘中,浮华多少个梦?
  
  (2)
  他做了三菜一汤,土豆炖牛肉、香菇炒青菜、玉米鸡丁和西红柿鸡蛋汤。谨纾忽然想起上次的花雕,因为看中那个酒坛拿回来后一直没动过,于是从橱柜里拿出来,问他,“要不要喝酒?”
  他点点头,接过酒坛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却只倒给她小半杯,她不服气,“哎哎哎,不公平啊,为什么只给我喝这么一点点?”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女孩子家,少喝点酒。”
  她哼了一声,说:“你这是什么封建思想?”自己替自己斟满,也学他,一仰脖子,整杯酒灌下去,结果喝得太急,那股火热的流质从喉咙一下子滚到胃里去,呛着了,她捂着嘴直咳嗽。云正临替她拍背顺气,“酒量这么差,还逞强。”
  她咳的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忙夹了一筷子青菜把那股辛辣压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解释,“刚才喝的太急了。”
  他放下手,拿过她的杯子,把剩下的半杯酒喝掉,她把杯子抢回来,“干吗抢我的酒喝?”说着还要再斟,被他用手挡住杯口,“不许再喝了。”
  她的脾气也上来了,索性重新去拿了一只杯子,又斟上满满的一杯,一口气喝掉。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不再管她,自己斟酒,然后靠在椅背上默默的喝掉,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喝着酒。
  两个人都是沉默,喝下好几杯后,她忽然朝他举起杯子,“我祝福你妈妈。”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两边脸颊被染上一抹□,眼睛却是晶亮,仿佛寒夜里的料峭星子,他也举起杯子,微笑,“谢谢。”
  眼前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云正临举高杯子,专注的看着高脚玻璃杯里褐黄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笑道:“要是被郦顾钦知道你拿高脚杯喝他的花雕,非气死不可。”
  她“切”了一声,说:“哪有那么多规矩,非得葡萄美酒夜光杯才好,我还就喜欢用瓷盏喝葡萄酒,用玻璃杯喝花雕。”说着把杯子往前一伸,“再来再来,cheers。”
  他哈哈大笑,一仰脖子干掉,酸甜苦辛鲜涩,好几种味道一拥而上,他喝的太急太快,竟也差点被呛住,到最后舌苔上只留下火辣的苦味。
  他慢条斯理的舀了一勺玉米鸡丁吃下去,忽然抬头问她,“你刚刚在看什么电视?”
  她歪着头笑眯眯的回答他,“费雯?丽的乱世佳人啊。”又朝他举起杯子,“来,祝福费雯?丽。”
  他想她一定是已经醉了,于是好笑的告诉她,“费雯?丽都已经死了四十多年了。”
  她哦了一声,手却没放下来,“那就祝福郝思嘉。”
  他跟她碰杯,“好,祝福郝思嘉。”
  她却忽然不喝了,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墩,仿佛是小孩子在闹脾气,“我不喜欢郝思嘉那个笨蛋,活了那么久竟然连自己究竟爱的是谁都搞不清楚,真是超级大笨蛋,白瑞德也是笨蛋,偏偏那么爱她。世界上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干什么总是放不下他,笨蛋!”
  他极力安慰她,“好好好,他们都是大笨蛋,就你最聪明,好不好?”
  她唔了一声,似乎对他的夸奖十分满意,拿起杯子招呼他,“来来来,再喝再喝。”
  又是一杯酒喝下去,她忽然笑起来,整个人拱到他胸前,凑在他耳朵边,呵气如兰一样,“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话还没有说完,她就那样一歪头,脑袋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整个人都僵掉,过了好久才慢慢的伸出手去,环住她。她睡着的时候像个洋娃娃,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和红扑扑的脸蛋,还有那样长的睫毛。兴许真的是喝了太多的酒,他觉得喉咙口有火辣辣的干燥窜上来,脑子里也是迷迷糊糊的。他敲了敲自己两边的太阳穴,努力想把那一阵混沌敲下去,终于还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幸而脚步还是稳的。
  他第一次抱她,才发觉她真的是很瘦,身上几乎全是骨头,但身躯还是温温软软的,温热轻悄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香喷在他胸前,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仿佛可以一直暖到他的胸腔里去。
  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把空调打开,又扯过床上一条薄薄的凉被替她盖好。
  有几丝凌乱的发丝落在她的脸侧,他坐在床沿,慢慢的伸出手去,把她的头发拢到耳朵后边。她的脸红红的像是苹果,隔了一会,他终究是忍不住,用手背去轻轻的摩挲她的脸庞。她大概是怕痒,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躲开他的碰触,仿佛一只机灵的小猫咪。
  他不由得微笑,枕头很软,几乎能把她的头都埋进去,头发散在枕畔,愈发显得她一张脸尖尖小小的,他张开手掌平置在她脸颊正上方,比了一比,原来真的还不满他的巴掌大。
  比完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幼稚可笑,又笑了笑。
  她睡得很香,鼻息里发出规律的细细呼吸声,他伸手把灯关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他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动,静静的听着耳边传来她均匀的一呼一吸声,竟觉得着迷。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的缘故,他觉得有一股热火在血管里慢慢燃起,越来越灼热,像是要把他烧成灰烬。连自己都没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低下头去吻住她。
  
  (3)
  他抱着她,心底生出一种隐隐的焦躁,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渴望,明知道不能够,但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停止。身下的人也仿佛是有感觉般,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有柔软的触感贴到他身上。他箍着她,手臂越收越紧,她的唇上散发着浓浓的酒香,他没办法思考,只是本能般的循着那股幽香绵软辗转反侧。
  他离开她的唇往她滑软的脖颈上吻去,她动了动,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什么。
  眼睛早已适应黑暗,她的面部轮廓在暗夜里很清晰。酒气还在不停的上涌,热而辣,直冲脑门,但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仿佛是受到了某种触心的冲击,只是粗重的喘着气。他强撑着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