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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我找不回的地老天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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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某些方面有些孩子气的执拗,喜欢固定买某几个牌子的衣服,固定去某几家餐厅吃饭,固定坐餐厅的某个位置……周韵妍跟她在一起久了,也就渐渐了解她的这些习惯。
  吃饭的时候周韵妍明显心不在焉,吃完饭两个人下楼散步,谨纾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了?”
  周韵妍跳着脚低头数地上的方块砖头,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回答她,“我姐夫回来了。”
  谨纾第一次听周韵妍讲自己的事情,“其实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姐姐跟妈妈,我就跟爸爸。我姐姐比我大两岁,从小就又聪明又漂亮,我跟她站在一起,所有人都只会夸她。小时候我们一起学跳天鹅舞,别人说她是一只小天鹅,而我却像是一只丑小鸭。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妈提出要我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们离开时候的样子,我拉着我妈的袖子一直哭一直哭,可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那时候我想一定是我不够好,所以妈妈才不要我。于是我开始拼命的念书,每年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名,可是我妈始终没来看过我,她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妈在离开我爸爸的第三年就去世了。”
  “重新见到我姐姐是在我大二那年,她比小时候更加漂亮更加出色,也就是在那次,我第一次见到了我姐夫。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但是在见到的他的那一刻我相信了。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在那一刻我知道,原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她。”周韵妍的笑容淡薄如浮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姐姐已经死了六年,他的眼里心里还是只有她?前天晚上他约我吃饭,不满一个小时,他望着我,竟然就发了三次呆。”
  周韵妍望着旁边车水马龙的街,声音平静而哀凉,“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本来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可是他回来了,我再一次看见他我才知道,我依然那样爱他,八年了,我爱了他整整八年了。”她怅然的笑了笑,“抗战都结束了,我却还是忘不掉。”
  谨纾无言以对,过了很久才仿佛是自言自语,“如果能把该忘的事情都忘掉,时间久一点算什么,怕只怕,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她侧过头对周韵妍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像你姐姐的人肯定是你,所以最有机会的人也是你。当然,前提是你甘愿为了他,永远都生活在你姐姐的阴影之下。”
  周韵妍猝然抬起头,谨纾却只是笑笑,别开头,不再说话。
  
  谨纾在第二天就答应了云正临的提议,正如他所说,这样的机会对任何一个设计者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临行前的晚上,谨纾第一次失眠,大抵是有些近乡情怯,毕竟毕业已经五年,她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最后索性起来去书房把资料从行李箱中重新拿出来看。度假山庄的名字叫天韵,谨纾爱极这个名字,天韵,舌尖微启,又轻轻落下,轻柔典雅如旧时女子的闺名。
  山庄的规划面积达到5。33平方公里,这样大的度假山庄,现今在国内亦是屈指可数,谨纾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大的山庄又岂是区区几亿人民币可以估量的?要说若是由云朗置业开发,那么即便是不和L ?T ?Y合作也足够承受,但为什么又是私人出资呢?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就趴在桌子上,身上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但她没时间再活动筋骨,因为离云正临约定过来接她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谨纾急出了一身汗,匆匆忙忙把资料塞回箱子里后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换衣服,也来不及化妆,素颜朝天的一张脸上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等她匆忙提着行李下楼时,一辆车牌号为“ZL212”的银灰色宾利已经等在楼下了。大约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谨纾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眼睛发胀,连脚步都是虚的,一步一步就好像是踩在海绵上。
  司机已经下车,从她手里接过行李放到后备箱,看她还在发呆,便又帮她把后车门打开,叫她,“梁小姐?”
  她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哦”了一声忙钻进车里,上了车才发现云正临就坐在自己旁边,靠着椅背看文件。
  她忙跟他打招呼,“董事长。”
  他微微颔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算是应了。
  她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三十八分,她迟到了。
  云正临从小在美国长大,带了很重的西方做派,在时间的限制上尤为苛刻,平常上班,每迟到一分钟就要扣一百块,又是用指纹打卡,一点假都做不得。
  公司论坛上就曾经有女同事发过贴,说:“像云董这么个青年才俊,样样完美,就是不知道他跟女朋友约会的时候是不是人家迟到一分钟他就要甩手走人?”底下很快有别的女同事接话,“我要是他女朋友,哪怕每次让我早到一个小时我也愿意。”
  谨纾觉得自己的头隐隐作痛,手肘撑在窗户上侧着头望向窗外,因为时间早所以路上很空,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开的飞快,路旁笔直的树“刷刷刷”的往后倒退,这个季节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的树干,在视线里连成一条灰褐色的带子。
  到机场后云正临让司机先回去,自己把他们俩的行李一起放在机场的行李车上推着。
  谨纾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来吧。”
  他没搭理她,径自推着车子进了电梯,她忙跟进去,走到电梯门口,忽然又回了下头,正好看到司机开车掉头离去。
  办登机牌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
  云正临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依然是不冷不热的口吻,“有什么问题吗?”
  谨纾在国外念了四年大学,深知外国人讨厌人迟到的脾性,但是像他这样夸张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便也淡淡的答:“没什么问题。”
  直到上了飞机两个人也没再交流,他们的座位相邻,不过中间隔了个放饮料的小柜子,她坐靠窗的那一边,墙跟柜子之间正好隔出小小的一方天地。谨纾晚上没睡好,头等舱的座位又太软,她靠在上面没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最后索性把椅背放下来平躺着,很快便睡着了。
  
  (3)
  她做了个绵长的梦,梦里有一个梳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小女孩子在樱花林里欢快的奔跑,粉色的花瓣落了她满头。她回过头,清脆的喊:“爸爸妈妈,快一点。”小女孩小小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漂亮如同粉雕玉琢的洋娃娃,谨纾心里欢喜,站在旁边细细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小女孩的左边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映着她白瓷一样的肌肤显得尤为娇俏可人。她还在喊,“爸爸,妈妈。”
  可是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只有她一个人,那样大的林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小女孩一边抓着胸前的衣服一边哭喊:“爸爸,妈妈。”
  林子那头终于有人影走过来,慢慢慢慢的走近她,浅金色的阳光从樱花枝头的缝隙里穿过,洒落在来人的身上,如同给他周身笼罩上一层光晕。谨纾觉得他很面熟,但她分明又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他蹲在地上,张开手臂把小女孩抱在怀里,低声哄着,“小小,乖,爸爸在这里。”
  谨纾慢慢的朝他们靠近,那个小女孩忽然抬起头来冲她笑,一张笑脸在刹那间竟变成了她自己的样子,她吓出一身冷汗,等再仔细一看,却分明还是刚刚那个小女孩子,挥舞着小手,“咯咯咯”的笑着叫她,“妈妈,妈妈。”
  她睡了五个多小时才醒过来,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精神却好了许多,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来照,连黑眼圈都消失了。
  隐约听见旁边云正临低声对空姐说:“麻烦给我一杯温开水。”
  温水很快送到,又听见他说:“谢谢。”
  那位漂亮空姐的声音甜的都能滴出蜜来,“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云正临忽然探过头来,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她愣了一下,忙接过水杯,说:“谢谢。”
  他笑笑,问她,“饿不饿?吃午餐的时候看你睡着所以没叫你。”
  她从早上起来就没吃过东西,被他一问才觉得真是饿了,他于是又叫空姐把食物拿过来。
  对于自己一觉醒来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转变,谨纾有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错觉。但食物还算丰盛,她又饿,也没时间去想他的喜怒无常,就大快朵颐起来。
  云正临把椅背往后放低了一点,靠在上面就可以看到她的侧影。她吃东西时候的样子极认真,从容而安静,看得出教养很好。
  大约是吃饱睡足的缘故,谨纾一路上的精神都很好,于是拿了笔记本出来看电影,D盘里只有一部《画皮》。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电影公映时,公司正好标到了城西一块地准备开发别墅群,那段时间整个设计部都忙得昏天暗地,她自然也没有时间去电影院,后来苏晓益从网下载了,拿移动硬盘替她拷到电脑里。
  电影的几位主演她都颇为欣赏,其实她每每看一部电影,最先看的总是演员班底,为此苏晓益常说她是唯心主义。
  所有的电影,兜兜转转,左右离不开一个爱字,但到底还是动容的,看到庞勇抱着形同鬼魅的佩蓉时,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甄子丹还能这样演。
  他信她,即便她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即便全世界都背弃了她,但是他信她,也只有他是信她的,是真的很爱很爱吧,所以才会相信,毫无条件毫无保留的相信,哪怕她心里爱着的那个人从来也不是他。
  他说:“佩蓉,我喝得太多啦。”
  他说:“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其实我这次回来,最重要的是见到你开心。”
  他说:“你不用替我担心,这几年我一个人生活不知道有多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他说:“佩蓉,你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他说:“你别乱说,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他说:“你不要乱说,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一切尘埃落定,然后他骑着马离开,而他最爱的那个女子站在身后遥遥望着他,与她并肩而立的,是她的丈夫,他亦唯有离开,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一声“保重”。
  看屏幕里,赵薇笑得那样沉静温婉,仿佛真的定格成了电影里端庄贤淑的王夫人,再不是当初盈盈闪着一双如水秋眸的小燕子,时光仿佛永恒,但是一眨眼已然过去十余年。
  最后一个画面播完,耳麦里是张靓颖细密清扬的声音。
  “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谨纾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很久,电脑屏幕暗下去,幽黑的屏幕上映照出她的脸庞,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淌了满脸。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要流泪。
  飞机在斯图加特机场降落,机场里异样肤色的行人来去匆匆,云正临仍推着行李车,谨纾跟在他身后,一走出机场通道就看见人群中一块高高举起的牌子上面写着“云正临”三个硕大的汉字。
  谨纾啼笑皆非,云正临倒还是一脸平静。
  走近了才发现举着牌子的竟然是一位黄皮肤黑眼睛的年轻东方女孩,看到他们,笑眯眯的操着一口漂亮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云董你好,我是Finn的助理vivi,你们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我叫齐舒。”
  云正临微微一笑,“齐小姐,你好。”又向对方介绍谨纾,“这位是我的设计师兼翻译,梁谨纾。”
  齐舒笑容甜美,“梁小姐,欢迎你的到来。”
  谨纾与她握手,“谢谢。”
  齐舒侧过头去看云正临,“云董,你们的酒店已经订好,不如我先送你们过去休息,晚上Finn在家设宴招待两位,不知你意下如何?”
  云正临彬彬有礼的微微颔首,“谢谢。”
  酒店离机场很近,大约只有十来分钟的车程,酒店门口穿黑白制服的门童迎上来接过司机手里的行李,又朝齐舒毕恭毕敬的用德语叫了声,“vivi小姐。”
  原来这家酒店就是L ?T ?Y地产的名下产业,他们连登记都免了,齐舒和大堂经理亲自把他们带到早已备好的房间,房间是一个公寓式的套间,除每人一间卧室外还有共用的客厅、厨房和阳台,家具设施也都一应俱全,倒像是打算常住的样子。
  
第二章
  (1)
  如果说见到齐舒是大吃一惊,那么见到Finn,无疑是瞠目结舌。
  其实在来德国之前,谨纾曾上网搜过L ?T ?Y这家公司的资料,然而这座市值比云朗置业还要高出许多的地产王国却似乎颇为神秘,除了知道这家公司的掌权人叫Finn,还有几个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准确与否的资产营业额数字外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Finn竟会是那样一个人,在那座中国风十足的旧式大宅里,一个年近古稀、满头银发、清瘦矍铄的中国男人坐在轮椅上朝他们慈和微笑,“正临,许久不见。”
  云正临衣冠楚楚的蹲下身去与轮椅上的Finn拥抱,“林伯父。”
  Finn看到站在云正临身后的谨纾,十分和善的问道:“这位便是梁小姐吧?很高兴见到你。”
  谨纾弯下腰与他握手,“林董事长,你好。”
  Finn笑容爽朗,“不必这么见外,就叫我Finn吧,我的员工也都是这么叫我。”又说,“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谈事。”说着便转脸吩咐,“上菜吧。”
  云正临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替Finn推着轮椅就往客厅东面的那扇门里走,谨纾跟着走进去,里面那间屋子果然就是餐厅。其实餐厅也像客厅,进深长屋梁高,轩敞阔亮,是典型清末民初时期那些旧式大户人家的房子。而屋子里的各式家具也都是古典味十足的雕花红木,天花板中央则吊着一盏硕大的暗灰色金属吊灯,抬头望去仿佛端着一个大烛台。红木大圆桌上菜一样一样的端上来,都是地道的中国北方菜肴,样样色香味俱全。
  席间摆了四双碗筷,谨纾本以为还有别人,可直到菜上齐了,Finn招呼他们开吃也没见有别的人来,那副没人用的碗筷却始终整整齐齐摆着,碗里还盛着半碗白饭。
  谨纾觉得奇异,后来一想,也许就跟电影里放的那样,那副碗筷是Finn为他去世的妻子准备的。心里不觉有些恻然和感动,斯人已逝,而此情不渝。
  吃完饭去客厅喝茶,Finn大约是怕谨纾拘谨,倒是与她说了很多话。“本来应该是我回趟国,不过一来我行动不便,二来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所以让你跟正临特意跑这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谨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好说:“您太客气了。”
  Finn转脸对云正临道:“我与你父亲只相差三岁,若我有个女儿,也该这么大了。”
  云正临微笑,说:“既然如此,不如林伯父认谨纾做干女儿?”
  谨纾一愣,转头去看他,他却仿佛浑然未觉,自顾自端着茶杯喝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Finn笑道:“这倒是个好提议,就是不知道谨纾看不看得上我这个老头子?”后面一句是看着她说的,面容慈爱真如一个寻常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
  谨纾一时想不明白云正临刚才这个提议的背后含义,但她看着Finn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父亲,最终到底还是叫了声,“干爹。”
  Finn答应了一声,哈哈大笑,接着又有些怅然道:“我半生孤独,没想到老来上天还给我送来一个如此投我缘的女儿。”
  谨纾怔了一下,因为她似乎看见Finn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悲戚。离开前,Finn送给她一大一小两只红色天鹅绒盒子,她推辞。Finn笑道:“既然认了你当干女儿,给份见面礼也是应该的,而且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又拍了拍她的手,仿佛在心里感慨着什么,最后又说,“好孩子,天韵度假山庄我就交给你了。”
  谨纾觉得疑惑,因为Finn似乎话里有话。
  直到回到酒店房间,她才把盒子打开来看,较小的那只盒子里是一枚心形祖母绿宝石戒指,宝石并不大,但是清澈明亮,晶莹通透,放在灯光下照也看不到一丝杂质。谨纾识货,一看就知道是罕见的上品,而铂金指环上是精致的镂空雕花,看样子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东西。指环很小,而她的手指纤细,戴到无名指上竟然正正好好,倒像是特意为她订做的一样。
  较大的那只盒子里却是叠着一张因为年代久远而已经微微泛黄的纸张和一帧黑白旧照。
  照片上是一个穿及膝连衣裙的长发少女站在桃花树下静静含笑,她莹润皎洁的脸庞在身后的粉色桃花映衬下显得璀璨而柔和,真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那个年代的摄影技术如此拙劣,她在镜头中却依然是眉目如画,清丽婉转,一双点漆莹黑的大眼睛似两泓清泉,明波流慧。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赞叹,“真是美。”
  而那张泛黄的纸上是用炭笔绘的一副并不完整的建筑手稿图,看样子应该是园林的设计图。她把图纸展开平铺在床上,趴在那里用手指点着仔仔细细的观摩,图稿里的有些地方透出苏州拙政园和承德避暑山庄的神韵,有些地方却又显露出白金汉宫的风采。难得的是中西合璧的严丝合缝,整个图景都是格外自然。
  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忽然飞快的掠过她的脑子,只是速度太快,没等她抓住就消失了,再仔细的想了想,却又忽然理不出头绪了。过了很久,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把照片翻过来,果然看见照片背面的左下角有用黑色钢笔写的两行行楷小字:
  天韵,吾爱。
  1947年5月摄于北京颐和园。
  天韵,谨纾想,原来天韵度假山庄是这个意思。
  那似乎是一则发生在遥远年代的过往,但是这一切与云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门上忽然传来敲门声,她把盒子关上,下床去开门,门外是云正临,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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