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轩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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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子尧从未有过的认真:“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
“你不知道天一亮,我就会死吗?”水月凄婉一笑,紧紧相贴的身体也不能让她温暖起来:“你想让这块玉随我到地下?勿忘?好美的名字,子尧,你把它拿走吧。送给你心爱的人,你的王妃,一生都快乐的活着。”眼中猛得涌起雾气,她不由自主俯在他身上抽泣起来。
“死?”他嘴角好看的弯起,又把她搂紧了些:“没到那一刻,死不死的了,还说不一定呢,你只要答应我,答应我、、、”最后的话语融入在他湿热的吻里。
“呃、、、子、、、子尧、、、”甜甜的,淡淡的香气灌满口中,溺得人无法喘息。
“答应了吗?”当细密的吻由耳际开始,一路顺着她的眼,唇、颈项,锁骨、最后落在胸前时,水月不由一颤,低呼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你别再动了。”
听出她柔腻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情欲,子尧满足的放开她,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把子沐从你心里全部拔去,你的嘴里,只能叫我的名字。
“记住,不能说是我送的!”子尧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恋恋不舍松开怀中的人儿,往门边处退去:“月儿,如果能生,就不要去死,懂吗?”
“如果能生,绝不求死!”水月喃喃的呓语着,抬起双手握紧了胸口处的勿忘,淡淡一笑。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月朦胧 生死一线
轩辕烨铁青着一张脸隐忍的坐在流芳轩的龙椅上,紧握的茶杯在桌上划出深深的“嘎嘎”声,刺得下首边的子沐耳朵生疼。他强自镇定的垂着头,紧抿的薄唇透出一丝倔强。
突兀的一声仰天大笑,惊得下面站立的人心中一跳,轩辕烨的声音冷得让人心颤:“你,这是在求朕?”
“是,儿臣是在求父皇。”子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儿臣答应过水月,要保她的平安,就算她冲撞了您,儿子也要试一试。”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父皇,既然您能对瑶雪情深似海,儿子就赌一赌你心中深处的那抹柔软,如果没有看错,如果您知道我有您当年的那种深情,那么,您就会不忍心,既使我救不下她,相信您也不会责罚。
思及此处,子沐抬起头,毫不退让的注视轩辕烨,继续说道:“水月自小在江南长大,哪里懂得宫里的规矩,况且,正是因为她天性纯真,豪爽疏放,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冲撞了父皇,如果她与帝都的那些大家闺秀一样,那么,她就不是独一无二的水月了。”
眼角轻轻扫了一眼轩辕烨的变化,子沐有意无意间用了皇后对瑶雪的评语,果然,轩辕烨眼底微弱的变化落入他的眼中。看来,自己的赌博有希望。
“天性纯真,豪爽疏放?”轩辕烨一滞,嗓音中带着淡淡的颤抖。
果然,瑶雪在您的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眼神一转,子沐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自认从小到大没有佛逆过您的意思,哪怕是娶了惜飞若,虽然有些不满,可为了父皇,儿子仍旧还是认了。但这一次,”他一咬牙跪了下去,沉声说道:“求父皇成全儿子,饶了水月这一次吧。”
轩辕烨有些迷朦的眸子默默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子沐,阴晴不定。子沐,你对她果真是动了真情。只可惜,你不是平凡人,朕怎能让你再步上朕的后尘,要想做朕的天下,就要有非人的气魄和决心,不能让人抓住你的弱点。水月,只能是你前进路上的阻碍。
“子沐,朕只是处死一个女子而已,你不觉得,你管得实在太多了点吧。你私自跑出帝都,朕没有处罚就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管起朕来了?”用手支着头,轩辕烨微眯起双眸,让人看不出喜怒。
“儿子不敢,您才是最后的决定者,只要父皇愿意,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记得您刚刚才大赦天下,如果又动杀戮,对父皇宽仁治国的形像有损啊。”子沐心中有些焦急,他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皇比他想像中要厉害许多。
懒懒的站起来,轩辕烨负起双手踱到窗前,流芳轩外已是阳光明媚,他没有理会子沐渴望的目光,只一个人沉默不语。他只要一开口,那个绝世而艳丽的女子就会香消玉殒,浅淡得一如池中的涟漪,风过去只吹皱那水面上的波纹,只需一会儿,就会恢复如初。可是,心里的痛呢?他会痛吗?会象自己当初那样的痛吗?直到现在想起,也会忍不住叹息、、、他转过身,认真的望向子沐,那种坚毅的表情,那么的气宇轩扬,像极了自己。别开眼眸,轩辕烨淡淡开口:“你下去吧,朕很累了。”
子沐张了张口,却强自压下心头的话,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只犹豫了一会儿,他恭敬的跪下叩头,站起时转身离去。如果这样也不行,那就偷走她,从皇宫的地牢里偷走她,不管结果是什么。
一夜的无眠让轩辕烨有些疲惫,那张清丽绝尘的脸不断在自己面前闪过,还有那一句句让他震憾的话,无不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不由自主用手抚上了额头。
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她说的那么自然,一点儿也不像是听从外人的指使。条理清晰,丝丝入扣,不得不让人叹服过人的才气和敏锐,这样的女子啊,留得么?
眼神随之冷冽起来,轩辕烨阴郁的扬起脸,沉声喝道:“阿宝,带水月来。”
“皇上要处死我了吗?”水月跟在阿宝的身后,不急不缓的问道。
“水月姑娘千万不可再惹皇上生气了,”阿宝在前面轻声说道:“皇上整日埋头政事,几十年如一日啊。昨日老奴见皇上如此开心,老奴还以为水月姑娘能如以前的瑶妃娘娘、、、”他忽然住了口,连声叹息:“老奴多嘴了,总之水月姑娘你不要再顶撞皇上就是了。”
走进流芳轩,就见轩辕烨端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阿宝小心意意的对水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退了出去。
“水月,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闭着眼,轩辕烨的声音缓缓响起。
修长的身影慢慢靠近,水月的脸上满是淡漠。她不怕死吗?不,她怕的,因为死过一次,就分外恐惧,特别是临死时的无助,让她一想起就忍不住颤栗。但只要死去,也就再无所惧了,罢了,还是回到三生石边,重新做回白衣水月的心吧。
见她没有言语,轩辕烨睁开漆黑的双眸,她还是那么美,微微凌乱的发让她更显一丝慵懒的柔美。
“那是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好、、、”他起身,指着面前的茶盏:“这里面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不会有什么大的痛苦,你喝了吧。”
她看了一眼不远桌上的茶杯,看得那样认真,伸出纤白的手指缓缓托起,不由失笑出声:“皇上让我死,我就一定要死,只为了言语上对您至高无上的皇权有了冲撞。这个天下,只有您说得话才是对的,别人的话都是错的,这就是皇权。怪不得,怪不得自古皇位都你争我夺,冷血无情,因为要想坐在这个位置上,本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她眯眼看着杯中的液体不停摇晃,脑海中闪进无数人的影子,放不下的,放得下的,是不是都该结束了?
她微微曲身,对轩辕烨深深一揖:“皇上还是回避一下的好,我怕污了您的眼。”她弯下的身体刚好对着射进窗内的阳光,胸口处一晃,正好晃到了轩辕烨的眼。
“这是什么?”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轩辕烨一把揽过水月握住了因弯腰而露在衣外的‘忽忘’,他目不转睛盯着莹白血玉上的一点艳红,连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是谁?”
他是那么迫切,紧搂住水月的手臂因为激动而加重了力量,让她忍不住喘息起来。
“唔、、、”涨红的脸不安的动着,那样的压迫让她几乎不能呼吸:“皇、、、皇上、、、我、、、”
他猛然醒悟,忙松开手,可仍旧紧紧握着‘勿忘’,不舍得放手。痴痴的摸索着,他的眼中尽是柔情,放在手中忍不住喃喃自语:“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惨然的笑声在流芳轩里回荡,轩辕烨握住勿忘的手不停发抖,他激动的举起那在阳光中闪烁着清幽冷光的勿忘,凄厉的分不出是哭还是笑:“朕还是找到了,朕还是找到了,瑶雪,瑶雪,不要再说什么情无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朕有了勿忘,朕偏要与你生生世世,你躲不过朕,躲不过!”
泪,浑浊了他的眼,水月呆呆的望着又哭又笑的轩辕皇,分不清是惊恐还是震憾,这,还是那个一世清风,冷傲张狂的一代帝王吗?倒吸一口凉气,子尧,你到底给了自己什么?
月朦胧 活下去!做朕的女史
“还是不愿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吗?”平静下来的轩辕烨又回复他的淡定,只是眼角眉梢间一股浓浓的愁绪平增了两人之间的一丝异样。他仍旧把玩着手中的勿忘,目光一刻也不想从它身上移开,让水月心中闪过很多疑惑。
“我从小就带在身上,也不知是谁送的。”轻轻吸了口气,水月想起了子尧。
轩辕烨的脸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没有理会水月的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这块血玉,是枷洛山玉宵宫圣物,只有枷洛圣女的身上才会有,而圣女只有一个,因此血玉也只有一枚。”
不经意的淡淡瞥了一眼有些发怔的水月,他的眸子出奇的柔和:“最后一个枷洛圣女,也就是朕的皇妃——瑶雪!”
失神的抬起眸子,水月的神思有些恍惚,瑶雪?子尧的母后?她忽然想起那个迤逦的夜晚,想起了子尧的情不自禁,想起了他提到的那场大火。这块玉,应该是瑶雪留给子尧的吧,而子尧又把它送给了自己,难道?她细眉一挑,这块玉可以救她?
“不过,随着她的去世,这块玉也就失去了踪影,朕怎么也找不到。她曾说过,这块玉可以通往冥府,只要朕百年之后拿着它,就可以再与她相见。”他缓缓述说着,就如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可眼角渐涌的雾气却出卖了自己的心情。“朕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二十年啊,长得让朕几乎失去了信心,没想到,没想到还能看见!”
他又小心的捧起,眼中倒映出清幽的光,久久不能言语。
水月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这位判若两人的帝王,他的心,一定是极苦的。长时间压抑自己的内心,做为帝王,他不能有脆弱的一面,多情的一面,坐拥天下,可仍旧不能为所欲为。一股怜惜之情由然而生,其实也就是一个孤独的人罢了。
“皇上,这块玉是当初送水月到江南时的老僧送的。”她略一思索,声音如出谷的黄莺。心底却在深深的叹惜,就让她说一次善意的谎言吧,佛祖在上,一定会原谅她的。
“至于那老僧如何得到,这就不知道了。”她悠悠一叹,有意无意间瞄了皇帝一眼,见他似在沉思,便又缓缓说道:“那老僧曾给水月讲过一个故事,皇上要听吗?”
见他的眼眸动了动,水月兀自轻述着:“有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鬼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可正因为他丑,姑娘并不爱他,出于爱恋,他只有把姑娘囚禁起来,后来,来了一个武士,他救出了姑娘并与她相爱,而同时,武士用剑斩杀了鬼。鬼的血溅在乱草丛中,一种红黑相间的花绚丽地绽放开来,这花就是“彼岸花”,那个地方就是地狱中叫“忘川”的地方,那里是死去的人忘却今生情缘,转身投胎来世的地方……爱情,大概也是如此,只因为彼此爱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却很多很多。于是,彼岸花成了来自黑暗的爱情使者,因为它见证了一段黑色的死亡。传说中,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有花无叶。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
她轻声的呢喃,仿佛一道魔咒,使得轩辕烨黯然失色的眸子缓缓回复清亮,他痴痴的望着面前这个清雅如仙,淡若烟云的女子,喃喃的呓语着:“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四周静得只听到门外偶尔飞过的鸟鸣,水月不再打搅有如雕塑一样的轩辕皇帝,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也只是一种了悟,二十年的时间,压抑的太久,痛苦了太久,能不能放开心怀,仍旧全凭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轩辕烨忽得仰天一声大笑,这一笑,直笑得门外的阿宝又惊又喜,笑得他不断抽搐着身体,笑得眼角有一滴温热落下,让他不由扬起手将它轻轻擦拭掉。
“忘却,忘却了好啊!既然阴阳相隔,既然永不相见,就忘了吧!雪儿,聪明如你,怕是早就知道,一世缘,一世情,今生情灭,就该放下。如若来生有缘,自会与你相逢,是朕太过执着,太过执着了。”
唇边扩散开越来越甜美的笑容,水月轻松的吁了口气,原来,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会有情关,也会有他的遗憾。
终于平复下张狂的笑意,再看到水月时,他的眸子深遂而晶亮,心中郁积了二十年的苦在这一刻回复淡定,他深深的望着她,宛尔一笑:“朕真该感谢你,水月!”
站起身来,他挡住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将水月整个人隐在了阴影里:“朕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你解开了朕的心结。”他托起她的腮,让她只能看到他的眼:“朕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你会让人不舍。”他的笑容如莲一样让人温暖:“活下去吧,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亡还需要勇气。”
“皇上不要我的命了?”
“你的命有那么好么?还是自生自灭吧,只是以后不要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就算是皇上,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那就完了,我这个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万一皇上哪天又生气,我还得没命啊。”
“那你拿着这个吧!”他举起手臂,被他紧捏在手里的勿忘忽闪着妖冶的冷光,小心系在她的脖子上,他含笑望她:“这,就算是朕给你的免死金牌吧,你要永远戴在身上,知道吗?”
“皇上?”水月错愕的望他,不解道:“您不是说,这是瑶雪娘娘的东西么?你不是说,还要靠它与瑶雪相见么?为什么、、、”
“你不是说,在冥府忘川这个地方,死去的人都会忘记今生的情缘么?那朕与她相见不是形同陌路?一切随缘吧,如能相见,无论轮回几世,都是能见到的。”他垂下手,看她脖子上的血玉散发出昏黄的光,这才移开了目光。
“轮回几世?”水月似也痴了,那她轮回几世却又为的是什么?清丽的眸子木然的飘向远处,看得清楚别人的因果,确偏偏看不清自己,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的缘故吧!
重回到雕龙的红木椅上,轩辕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朕将你留在身边,封为女史如何?”
“这?恐怕不妥吧!”飘向远处的眸子猛的收了回来,水月只是淡淡说道:“水月的身份太过卑微,传了出去,只会有损皇上的圣德,皇上若是真得饶了水月,就放水月出宫去吧!”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无比渴望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前面的轩辕皇。只可惜,她发觉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水月,你要知道,所有人的身份和地位都是朕给的。况且,你只是个女史而已,并不是朕的妃嫔,只需要每日在朕的身边帮助伺候文房四宝,念一念奏折……”,他看她,眼里带着她看不懂的东西:“朕不会放你出宫去的。”
“皇上还是在担心什么吧?”无奈的叹气,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如果皇上担心,那还是让水月走吧,我向您保证,皇宫,不是水月喜爱的地方,我会离开这里远远的,再不回来。”
轩辕烨精光四射的眸子在她身上浅浅一扫,冰雪聪明的女孩儿啊,她又看出来了?只是,放你出去,别人又能否放得下你,不!朕不能冒这样的险,朕永不希望发生在朕身上的事再一次重演。水月,朕没有其他的办法。
月朦胧 骞马(一)
绵长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里显得格外沉重,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温热的水慢慢变得冰凉,有种刺骨的冷随着波光流转渗入骨髓让水中的人眉头紧蹙。
“三爷可觉得好些了?”千亦蹙着眉,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从子尧肩夹处的风池、天宗、肩井穴上缓缓抽出,忍不住叹道:“我早就说过,太过急近对身体有损,皇上身边的四个高手深藏不露,就算当初你母后也不是四人对手、、、”
“千亦!”有些沙哑的开口,子尧强忍不停翻涌的气血,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眸子,赤裸的胸膛不断泛着慑人的红光,千亦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根银针拔起,他身上可怖的红色才慢慢退去。
“唉!”长长的叹息,千亦抹掉额上的汗珠再不敢多说一句,否则又会乱了他的内息。
“龙魂、魅影、天一、花莲子”,咬牙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气:“他们哪一个手上没有沾有母后的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们可是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高手”,千亦拿过一方厚重的毛毯将他精壮的身体裹起,不以为意的轻声说道:“如果圣女在天有灵,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从浴池中走出来,子尧默默闭上了眼,他一任千亦动手擦拭着自己,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锦袍。将长发随意披散在后背,这才淡淡说道:“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
千亦整(。。)理好他的衣衫,转身收起银针:“那块血玉起作用了?”
“真想看看他的表情,”斜睨了千亦一眼,子尧嘴角勾出一抹残忍,媚眼含笑:“他一定没有想到,母后会在死前将血玉留给了我,他找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痛苦吧?我的父皇,既然要亲手毁灭,就彻底一些吧,让儿臣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