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轩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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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摇头,水月只听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清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她能感到他浓眉下的大眼有一时间的不知所措。
“你真得不记得我了?”还是不死心,他微微弯下了腰,好看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几乎扫到了她的脸上。“你还记得什么呢?晓月阁?还是三皇子的朱雀宫?还是皇上寿诞上的惊人表现?还是、、、”他顿了顿,犹豫着轻语:“和子沐在一起的日子?”
子沐?这个人在说什么?子沐,他怎么会知道子沐?闪着星光的亮眸猛得瞪大,她越来越好奇。轻轻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她脱口而出:“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子沐?”
果然,果然是她,极不可闻的轻叹悠悠响起,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你只记得子沐,却不记得我了,看来,你受伤以后不记得很多东西,却偏偏只记得子沐。”嘴角嘲弄的弯起,他认真的看她。
“不是的,不是的”,有些急切的从床上坐起,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急急说道:“拓拔寒说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记得子沐,是因为我认识这个人很久了,久到,久到你不能理解的程度。我只记得晓月阁的那个早晨,然后,然后、、、”她歪着头努力的想,却不想一阵头痛,让她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头。
月色中的男子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她不会错乱了吧?什么叫认识了子沐很长时间?他怎么都听不懂呢?“你,你是谁呢?”又凑近了些,水月眉头更紧了。
“白暮风!还记得吗?”他一字一顿,盯着她的眼眸无比灼热。
“白暮风?”她喃喃的低呤着这个名字,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除此之外,再无一丝记忆。“对不起,我,我真得不记得,但你可以告诉我啊,告诉我那么长的时间我都做了些什么,听你说起,我过得好像丰富多彩,那,那你告诉我好不好?”仰起渴望的小脸,她急切的盯着他的脸。
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白暮风犹豫了。该不该告诉她呢?有些事,有些人,还可以回去么?眼前仿佛就是那个高高在上面色冷俊的男子,挥手间就可指点万里河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儿女情长?收回飘远的思绪,白暮风悠悠轻叹:“你就真得想知道过去?哪怕那些过去你并不喜欢,哪怕那些过去带给你伤害,你也要知道?其实我来见你,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拓拔寒对你怎样。现在的生活,其实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过去呢?”
水月面上一呆,紧紧拉着他衣袖的手无力的松开,白暮风的话犹如一记重棒将她惊醒。是啊,为什么一定要苦苦回忆起什么呢?她现在不快乐,不自由吗?万一过往一切只是她拼命想要忘记的痛苦记忆呢?想起,就真得快乐?
可,心却为什么觉得那么空?特别是白日里的那个俊逸的让她无法呼吸的男子,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情不由已,让人无端想去靠近。
见她脸上忽青忽白,白暮风不觉心中一软,轻轻握住那双冰凉的小手,他压低的声音:“水月,你不用难过,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如果拓拔寒敢欺侮你,我将不会放过他。”温柔的在她小脸上抚开乱发,他万分不舍:“不要告诉拓拔寒我来过,在这个世上你并不是孤单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竹筒放在她的手心,白暮风淡淡的笑:“出了宁城,就不是那么太平了。万一在草原深处有什么危险,记得将它点燃,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知道么。当然,希望拓拔寒会一直将你守护的很好。”
他一直轻柔的说着,水月就痴痴傻傻的望着,整个脑子里全是模糊的人影,像是电影胶片一闪而过,她什么也抓不住,也看不清楚。
长长吁了一口气,白暮风瞥了瞥天际。“就要天亮了,水月,我不能再留下来,记住我说的一切,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拓拔寒再不能依靠,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我就在凤和城,记住啊,一定要记住。”默默望着她的眼睛,他迟疑着,轻颤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对不起,水月,原谅我的自私,我还是无法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子沐,我,做、不、到!
毅然松开那温热的怀抱,白暮风悄无声息的退到窗边,在水月一眨眼的时间就跃出了寝殿,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里。
纱一样的雾渐起于黎明破晓前,初起的阳光缓缓将一屋的冷寂温暖,水月呆呆的坐在床幔上宛若雕像,只是被阳光反射的刺目光线射到了眼,这才动了动。
轻轻披衣起身,刚一步出殿门就被夜里的凉气冻得一颤。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亭台楼阁掩映在初生的日光里宛若仙境,就要到冬季了,地上辅了一地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嚓嚓的响声。眼角往东面书房望去,她犹豫着,仿佛鼓足勇气,抬步往里走去。
还未燃完的烛火兀自在案几上摇曳,拓拔寒靠在长椅上似乎睡得正香,微蹙起的眉头下两排浓密的睫毛时而轻颤一下,一条虎皮大氅滑落在地上。轻轻走到他的面前,水月从地上拾起大氅,默默望向拓拔寒。
真是对不起,是我太执着了吗?白暮风说的对,也许我的过往并不是那么开心,也许全是痛苦。你们不想告诉我是想我永远都开心快活,可我却不理解你的苦心,对不起。缓缓在他身旁坐下,水月不竟悠悠一叹:我是不是太不懂得感恩了呢?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有什么不能知足的呢?虽然心中有时还会有心痛,还是有不知名的情感让人难过,可必竟是忘了啊,既然忘了,就不强求。
唇角轻轻的弯起,她悄无声息在拓拔寒身旁躺下,将大氅盖在两人的身上,温暖的感觉立刻将她紧紧包围。其实,拓拔寒的怀抱也很暖,虽然没有那个让她怀念的兰花香味,可仍然是安心的不是吗?叹息着闭上双眸,她下意识得圈住了他的腰,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张明艳冷俊的脸,还有那双带着落漠的黑眸。眼角猛得涌出一滴泪水,轻咬下唇,水月喃喃呓语: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等怀里的人完全没有了动静,拓拔寒这才缓缓睁开那双幽蓝的眸子,低头看她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鼻间充斥着好闻的清香,他不由得抬起手臂搂住了她。月儿,我到底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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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头 鱼沈雁杳天涯路(一)
一连好多天,整个香凌宫里都异常忙碌。除了小梅和雨官陪着她,就连云官也神神秘秘,常常看不到人影。拓拔寒每日都一早出门,回来时已是月上梢头,他没有再来纠缠过水月,也没有陪过她,水月倒也落得清静,偶尔让小梅陪着出去走走,也只是在热闹的地方逛逛,她的眼神总是望向那人群深处不知是在寻找什么,直到要走的那天。
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水月正全神贯注的看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可思绪却已飘到了很远,一阵风吹过,书页哗哗作响,可她仍旧没有焦距的望着,呆呆出神。
“月儿,我们要出发了。”身后的噪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温热的大手轻抚上她柔美的发丝。
“哦?拓拔寒”,湿亮的眸子轻轻抬起,她唇边露出淡淡的温宛笑容:“都准备好了?现在就走?这一次去的地方一定很远吧,听安木说都快到极北之地的沙漠了,真好,还没看过沙漠什么样呢?”
轻轻揽过她纤细的腰身,拓拔寒心中掠过一丝不忍,真得要带她去那样的地方?一出宁城,危机重重,虽然在他身边会安全,可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刻会出现什么意外,就如上次一样。
“我本不想带你去的,”极不可闻的轻叹掩在了他柔和的笑容里,“可让你一人在这儿也不是很安全,你放心,我们只到飞马山下,那里是我月氐大军集结的地方,非常安全、、、”
“我知道了,”乖巧的点头,她站起来仰头望他,眸中透着不以为意的淡漠,黑亮亮直对着拓拔寒湛蓝的双眸:“我怎么会不对拓拔寒放心呢?你说过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相信你,月儿不会和拓拔寒分开的。”她说得那么云淡风清,眼里的淡定让拓拔寒发酸。怎么,自从那晚以后,她变了好多不是吗?再不无休无止的问起以往,对自己也千依百顺,虽然,这种柔顺让他无所适从,让他觉得别扭。
“那,走吧!”无言拉起她的小手,拓拔寒牵着她走出香凌宫,坐到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
一直看着拓拔寒渐渐远去的身影,凝结的笑容才慢慢散去,疲惫的靠在马车的软榻上,水月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直觉告诉她,这一次的出征,并不如拓拔寒所说的那样简单,她面前的路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让她感觉如此不安?轻轻抚上越来越乱的额头,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
小梅悄悄在她双腿间放上一个暖炉,沉默着坐在一边,见水月始终闭目假寐也不敢打扰,从准备好的包袱里拿出衣物独自整(。。)理起来。
“小梅,你怕不怕。”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小梅的动作停了下来。“听拓拔寒说,这次不会是游山玩水呢,可能会遇到蒙族的军队,会比较危险”轻轻吁了一口气,水月缓缓睁开深邃的眸子望向车窗外。
小梅先是一滞,却在望向水月时甜甜笑道:“和小姐在一起有什么好怕的,我总觉得小姐不是一般人呢,跟你在一起最安全了。”
“傻丫头,”伸出手拧了拧她的小脸,水月噗嗤笑道:“真真是服了你,我一不会武功,二不能带兵打仗,走到哪里都要让拓拔寒照顾,哪里安全了。”说完竟不觉失落,叹息着窝在小梅的怀里:“小梅,你说我们是不是负担啊,云官和雨官多少会点功夫,有什么事还能自保,可我俩呢?到头来还要拖累她们。”
“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会是负担呢?”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肩,小梅在她耳边嘻嘻笑着:“不会武功有什么关系,小姐的脑子那么好用,说不定还能起到大作用呢,反正我就觉得跟着小姐不会吃亏。”
“真得吗?”水月两眼狡黠一闪,歪着头轻声说道:“那我们也像云官她们那样骑马去,坐这个东西,一看就觉得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快,小梅,我们也像个女侠好不好?”
“好,就这么办!”小梅捂嘴开心笑着,忙转身拿出一身骑马装,两人嘻嘻哈哈就开始打扮起来。
午时休息的时候,拓拔寒掀起车帘却不见人影,不觉吓了一大跳。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娇笑,转身回望时顿时呆在当场。淡蓝的短衫配上纯白的马裤,长长的乌发束成马尾,坐在马背上的水月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你这是做什么”?深吸一口气回复平静,拓拔寒轻蹙起眉头,不由分说将她从马背上拉了下来:“有马车不坐,骑马?你的精力很好么?要知道我们这一路休息的时间不多,最好能保持体力,你身子不如云官好,坐马车就行了,不用骑马!”圈在她纤细腰肢的手依依不舍的松开,他拉着她的手走到马车旁边。
“拓拔寒,我不想坐马车,那比骑马还难受呢?”嘴角边勾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笑,水月恳求着:“要是不放心,我就在你身边好了,决不一个人跑远。求你了,拓拔寒。”
无奈的瞥了她那双渴望的双眸,拓拔寒心中一软,最终松了口:“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不许跑远,要让我随时抬头就能看到你,知道吗?如果你再任性,那可就不要怪我罗嗦”。真是不省心的丫头啊!看她一脸兴奋就往云官身边跑,拓拔寒心中不禁有抹淡淡的愁苦。越接近战场,他就越后悔,为什么一定要带她来呢?真得要那样做吗?如果她发现一直信任的人最终却放弃了她,那会是怎样的心痛和不甘?抬眼默默望向苍茫的草原,拓拔寒第一次发现,放手,并不如拈去一片花叶般轻松。
这次到飞马山,拓拔寒只带了七八百人的骑兵,虽然少,可机动性强,如果有什么危险,他们可以很快退去。再加上他已和轩辕子尧约定好在离飞马山一百里的地方接应,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有了上一次被偷袭的经历,拓拔寒仍然很慎重,带齐了身边所有的贴身侍卫以防不侧。
云走月隐漆黑一片,长长的队伍马不停蹄直走到快到子时方才停了下来。拓拔寒命令在一处草岗下升起火堆,看着无边的夜色,他的心不禁有点紧张,四处的寂静让人无端感到不安,没有月色的草原如一张黑色的大网,身处其中就仿佛被囚禁般让人恐惧。托答儿紧蹙的浓眉远远望着漆黑的地平线,沉声说道:“主子,好像不对劲啊,你听,除了风声以外,连狼嚎也没有,若非有人,否则草原上的夜不会如此平静。”
执着马缰的手来回游走着,拓拔寒一脸冷峻,托答儿说得不错,今夜的确是太过安静了,若非有大队的人马在附近,不可能连虫鸣声也听不到。沉思着,拓拔寒扬声道:“多加火堆,把营地的范围扩大。”
虚青子从身后走上前来,顺着浓浓的夜色望去,沉声说道:“殿下的主意不错,无论对手是谁,他们一定还没有摸清我们的状况,否则早就动手了。如今之计,只有将火堆分散增多,让他们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马,只要我们小心,到了天亮就不怕了。”
“国师说得不错,敌明我暗,根本不宜动手。”收回飘远的目光,他淡淡说道:“托答儿,你带些人马去周围巡察一下,如有什么异样,立刻给出信号,其他人等就地休息,尽快回复体力。”
转身走到水月身旁,拓拔寒一脸轻松的笑,温柔将她从马背上揽入自己怀中,他竟不舍得放手:“月儿,累了么?我们去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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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头 鱼沈雁杳天涯路(二)
安静的靠在拓拔寒温暖的怀里,水月斜着脸望着那张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刚毅脸庞,轻声道:“有什么麻烦了吗?拓拔寒,很少见你这么严肃”。
“放心好了,”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唇角挤出一丝浅浅的笑,他抚着她的长发轻声说道:“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次我带齐了所有的精锐,再说这里还没有走出月氐的范围,蒙族不会轻意到这儿来,就算有什么危险,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紧紧握了握腰间的长剑,蓝眸中跳跃的火焰闪着无比坚定的光茫。
“可现在必竟是战争,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垂下浓密的睫毛挡住淡淡的感伤:“跟了你那么久,草原上的风吹草动,月儿还是能够感觉的到,月儿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她扭了扭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有些发红的脸,清澈的声音干净得如一望到底的山泉:“拓拔寒,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发生的话,你要答应我,不要总顾忌着保护我,你是月氐的太子,万一有什么,那会给你的父王带来很大的不利,这就麻烦了。”她仰起被火光映得红艳艳的脸,不去看拓拔寒诧异的脸,嫣然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月儿不属于这儿,对于我来说,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更没有亲人。从那个晓月阁的清晨开始,几乎是重生,你不明白月儿说的吧。所以,我缠着你告诉我失去记忆后的事,因为我不想自己是一个空白的人偶。不过现在我不想知道了,因为拓拔寒对我这么好,你一定就是那个丢失的记忆,一切因由总是注定的,我无需去强求。”
长长呼出一口气,水月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放下了,就拥有了!不再去想无谓的过去,就会觉得自己本身就是幸福的,珍惜手指间本已握住的,心,才会快乐。满足的闭上了眼,水月唇边是淡淡的笑容。拓拔寒,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试着——去爱你!
心里仿佛有什么被狠狠刺了一下,拓拔寒能清晰听到破裂的声音,他默默垂头看着在怀里闭上双眼的人儿,一如那个美丽的清晨。她,真得要他了吗?
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惊得浑身一颤,拧起的眉头却更深了,解下身上的大氅将她裹在自己的怀里,他又想起了子尧与他定下的约定。要怎么办?越接近那个狂傲而又妖冶的男人,他的心就会不知不觉想去拒绝。忽然明白,其实有多爱,就有多不舍,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割舍不掉这断情了。
埋头在她光滑细腻的脖颈间,拓拔寒茫然若失,留的住她吗?如果自己反诲,那么不止是轩辕子尧不会放过他,恐怕他也不会允许自己拥有她。疲惫的微闭上眼,他想不到任何办法。
正当拓拔寒闭目养神时,远远的地方忽得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隆声,震的整个大地都在轻微的抖动。刀一样的冷光从那双幽蓝的眸子里射出来,拓拔寒猛得将怀中人抱起退到自己马边。
“主子,好像是骑兵。”安木抽出身后的弯刀,立身在他身前,轻蹙起眉头神色冰冷。
“安木,你要记得我让你保护的人,知道吗?”轻轻吻醒怀里的水月,拓拔寒淡淡对安木说道。
“怎么了,拓拔寒,要走了吗?”被夜里的凉风一吹,水月仿佛清醒了不少,她四下看看,只见远远的草原深处如浓雾般涌起无数的黑影,马匹的声音震耳欲聋,光听动静,就知道来的敌人不会少。心中猛得一跳,她默默回头看向拓拔寒。
“分成两队突围”!虚青子阴着脸,目测了一下距离,沉声说道:“我们做了那些手脚敌人仍要袭击,说明他们人多势众,殿下不可硬拼,最好您带着一队人马从左边走,臣带着一队人马从右侧走,敌人不明情况,我们的机会就会很大。”
紧抿薄唇,拓拔寒犹豫半晌点头道:“所有人分成两队,立刻突围”转身将水月放到马背上,他翻身上马。水月回头急急唤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