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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月舞轩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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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骨朵与他的野狼军想从西边突围,你即刻带领神迹军前去支援。”白暮风斜睨了那名参将一眼,不动声色淡淡开口。

  那名参将表情一怔,脱口道:“太子殿下不是让我等守住河口吗?但凡从河口通过的,不留下任何活口,若是去追赶阿骨朵,这里岂不薄弱,万一……”

  “这里到底是本大人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此乃天赐良机,如若剿灭阿骨朵主力,也是大功一件!太子殿下又如何可知战场上的千变万化?你若死守成规,失去绝佳机会,到时太子怪责,你担当的起么?”刀一样的寒眸豁然扫过他名参将的脸,立时让他住了口。

  谁人不知白都司与太子的关系,参将可不想太过得罪,反正就算太子怪起也有这位都司大人顶罪,自己又何苦做这讨厌小人?思及此处也不再犹豫,领命转身离去。

  白暮风等神迹军走远之后缓和神色,他看着那急冲过来的子尧众人,眼里流露出极淡的柔和幽光,只是那抹柔和转瞬即逝,他缓缓抽出腰迹的长剑,对身后仅有的百余骑亲兵漠然说道:“众将士随我上前迎敌!”他首先冲出,眼光紧紧锁定在那银白铠甲的男子身上,握紧了手中长剑。

  残酷的厮杀带起漫天的血光,子尧手中翻飞的长枪却越来越缓,他的脸色渐渐苍白,大口的喘息越来越急,炙热的呼吸扫过怀里女子的面庞。无论周围有多少蒙族士兵,他仍是死死将她护在怀中,身上布满的鲜血早已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模糊中他看到越来越尽的黑河,他知道,只要冲过去,他们就安全了。

  水月在他怀中异常乖巧,只是不知这平静之下是怎样的心境。她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慌恐惧,她甚至祈祷着能有一把长剑突然透胸而过,让她不用再承受这样的折磨。她以为自己足够狠心将他杀死,但真正做起时才悲哀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她只能希望着,祈求着,渴望着,能在他之前停止呼吸,否则终其一生她都会活在拓拔寒的阴影中无法自拔,悔恨到死。

  散漫空寂的眸光忽得落在越来越近的那百骑黄金铠甲身上,水月原本无波的眼睛猛得闪过一丝恐惧之色,那艳黄的色彩刺痛了双眼!不,不要夺去她本可以平静离开的权力!

  “子尧!”巨大的不安与无措让她条件反射般搂紧了唯一可以依赖的男子,惊恐万状中竟失声大叫起来:“不要把我留给他,求你了,子尧!你杀死我吧,不要把我再送给别人了!”

  腹上的伤口被她用力拉扯下溢出血迹,子尧闷哼一声摇晃了一下身体,长枪用力向下拍去,这才堪堪稳住身形没有跌下马背。

  紧随在他身侧的千亦等人迅速将他围在其中,做出拼死一战的气势。子尧不知所措看着水月突然从表现出的恐怖表情,而那一句‘不要再把我送给别人’比刺入他身体的刀还让他痛彻心扉。

  他喘息着,抓紧时间回复所剩无几的力气,看她可怜惜惜的颤抖着,桀骜冷漠的眸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柔情与心酸,他扬起脸来默默看着越来越近的众多人影,冠玉的如颜露出迷人的笑意,在她耳边缓缓说道:“不会了,月儿,我再不把你送给任何人!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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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怎会受伤?”千亦刚一靠近子尧身边就发觉了异样,而他怀里的水月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的低语着他听不懂的话,如今整个朱雀侍卫不足三百人,若是子尧再没了战力,今日怕是真得走不掉了。

  似乎没有听到千亦的话,子尧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思绪,他眼里不经意闪过一丝夺目的血色,整个披肩无风自动,柔软的发丝缓缓飘起,银色的发丝发出耀眼的光辉,他站在那儿,沉静如水,却给人以强大无比的感觉,就如战神临世。

  他的变化让千亦与一直跟在身后的夜星蹙起双眉,只有他俩知道,子尧在逆转神功,他是要孤注一掷。

  白暮风感到周身气血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压得呼吸不畅,情急中扯紧马僵深深望了过去。“三殿下,臣已等你多时了!”深深吸了口气,他一瞬不瞬注视着那双凛冽狂傲的双眼缓缓开口。

  水月抖得更加厉害,散乱的眸子偷眼往白暮风身上扫去,紧咬的唇齿间涌出一丝血迹,重伤的子尧还能支持多久?虽然恨他,可却仍然不想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倒下。在水月的心中,这个男人就算是面对整个天下的敌人也应该站在最高的山巅俯瞰众生,就算他该死,也不能死在她的前面。唇边突然漾开温柔的浅笑,她突然挣脱子尧的拥抱跌下马背,凌乱的衣衫上全是血污。

  “月儿!、、、”子尧大惊,他不明白水月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她想回到子沐身边去吗?苍白的脸上溢出痛苦之色,他咬牙就要把她抓回马背。

  “不要碰我!”凄婉的大叫让子尧身形一缓,他怔怔看着她,看她手中阴冷的短刀在纤细白腻的脖颈上划出血痕,伸出的手徒然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

  见子尧终于停住不动,水月心里竟有一丝暖意。原来,他还是在乎她的,转身对着白暮风浓眉下闪烁着复杂波光的双眼,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烟波飘渺的动人神韵,宛若梦呓般喃喃道:“暮风,你是来杀子尧的吗?你若是想他死可不可以先等等,因为、、、因为我再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了!所以,让我先死吧!”她喘了口气,认真看他,手里的刀又深入一分,鲜血顺着刀背缓缓流下,白暮风神色大变,压抑许久的情感再也无法控制,脱口道:“不要,不要!、、、我、、、我不要你死!”

  他惊恐万状的大叫让水月手中缓了缓,子尧看准时机一把夺去了她手中的短刀并在她后背点了穴道,看她终于闭上了双眼,子尧抬手抚干她眼角的泪痕,唇边扬起苦涩而又宠溺的轻笑:“只会添乱的丫头,就那么想死么?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才不想你带着对我恨去死呢。”

  疯狂的心跳声还在耳边鼓动着,白暮风瞬间苍白的脸泻露了太多心思,漆黑的眸中闪过无奈的苦色,微垂下头将自己隐在阴影中自言自语道:好个聪明的月儿啊,原来你是知道我的心思么?你是如此了解子沐与我,而你,正是子沐唯一的致命弱点!月儿——你赌赢了。

  “三皇子,臣也是奉命行事,只要殿下能胜过臣手中之剑,臣断不再拦!”缓缓回复着心跳,白暮风沉静的脸上一片坦诚之色。

  子尧仿佛没有听到白暮风的话,他痴痴凝望着怀里还带着愁容的女子,久久都不舍将目光移开。极轻柔将脸埋在她温热的耳垂边,一滴泪悄然滑落。“我说过,再不放开你了,只是,现在却又要让你失望了。不过月儿一定要对我有信心,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输过,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一定会带你平安离开,你等着!”在她脸颊边摩挲片刻,子尧缓缓抬起了分外明亮的眼。

  “好,就你我一战!”优雅的轻笑中带着惯有的狂妄,他眼角扫过一直阴沉着脸跟在他身后的夜星淡淡说道:“夜星,我将月儿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夜星表情一僵,眸中闪过怀疑与惊异,他驱马走近子尧,心头似乎有许多不解,但却异常认真从他手中接过水月,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要输了,你还欠她一个交待!”

  从地上抽出金色长枪,炫烂的纹理在火光掩映下浅浅氲漾开去,不可一世的强大气息开始在体内不断运转着,浓墨样的狭长眸子里如堕星海,四周兵马不自觉往后退去,围成一个百米宽大的圆圈。

  “殿下,你身上有伤要千万小心。刚才奴才与那黑衣人交手时竟发现他……”千亦迟疑着不曾退开,子尧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这个倔强而又骄傲的男子宁可战死也不会屈服,但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白暮风是子沐侍读,但从小便被龙魂四人传授武学,只是在子沐不是太子之前心性粗犷纯真,又不喜功名利碌,因此从不在他们面前争强好胜。若是子尧不曾受伤的话他倒不会担心,只是他们已厮杀了太长时间,体力早已耗近,更何况左腹上的伤口还不时渗出鲜血,他拿什么来胜过白暮风?情急下他想到了黑衣,他知子尧最恨被人无端猜忌,若知自己被人陷害也许不会如此冲动。哪知他话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了子尧以内息传入他耳里的声音。

  “千亦,把话留到平安离开之后再说吧!你难道没有看到阿骨朵支持不了多久吗?若是神迹军掉马回头,我们一个也走不了!月儿刚才、、、其实是想救我离开,我负她太多,虽不敢企求原谅,但也不愿让女人来做挡箭牌。你我名为主仆,但情意堪比父兄,知我轩辕子尧者不是父皇,而是你千亦。既然知我,就不必再劝了。还有,今后若是没有外人在便不必自称奴才,退下吧!”

  千亦脸上涌动着莫大的震撼,他怔怔凝望着那绝然而又坚毅的背影,喉咙中仿佛被什么哽住,张开的唇中发不出任何声音,有片雾迷糊了双眼,他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呆立半晌才在唇边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默默退到旁边。

  两人在相隔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站定不动,精亮沉静的眼中全是凝重。白暮风长剑负在身后不眨不眨的看着子尧,全身气息相通毫无破绽之处。子尧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手里长枪轻轻转了转,刹那间那耀眼的金光便刺入白暮风的漆黑瞳孔之中,让他本能一缩。

  心底警兆徒生,白暮风剑尖不刺反挑,轻盈身姿在空中急速旋转,与子尧贴身的金枪错身而过,长枪与铠甲磨擦的声音尖锐刺耳,激起一片火花。

  “原来暮风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轻松的语气带起强大的劲气,长枪往天一指紧紧*去。

  急速回落的白暮风闻声淡淡一笑,双手大张对着子尧金枪卷去,整个人就如滑腻的蛇勾住了子尧的长枪,两人近在咫尺。

  都是俊逸不凡的男子,白暮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子尧耳边便响起白暮风的声音:“拓拔寒在断涯谷遇袭,是殿下所为么?”

  原本清浅的眸子猛然一凛,子尧右手微颤带动长枪剧烈旋转起来,震开他双手冷笑道:“你在质问我么?你有什么资格?你若认为是我便是,你认为不是便不是。”

  感受到枪尖传来的凛冽气势,白暮风脸色凝重往后急退,继续说道:“殿下可知月氐国王拓拔颜已正式向轩辕提出决裂,拓拔寒手下安木亲口指证殿下便是谋害月氐太子的凶手,虽说皇上还在迟疑不决,可殿下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

  “你在帮我?”眼底戏谑一闪而过,舞动的长枪明显变得凶狠起来。心中似有一股疯狂的怒火在滋长,怪不得,怪不得月儿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怪不得她眼底的绝望与痛苦会那么重!只是,为什么都不信任他?为什么会把这种罪恶强加到他的身上?强烈的不甘和屈辱变成疯狂的杀意,长枪在他不断膨胀的怒气中绞起剧烈的金光,白暮风神色一紧长剑急挥而去。

  脑中突然一阵晕眩,子尧本就沉重的伤势加上心中郁结难疏,眼看就要挑开白暮风长剑却向下一滞,脸色越显青白。

  “你有伤?”白暮风眼角闪过惊愕,蓄势的长剑向着他敞开的胸口刺去。千钧一发间他咬牙将手腕轻转,剑背在子尧小臂上猛得一点,那下落的长枪向上抬起刺入了自己的右肩。


                      月清影  成全你,月儿!

  两人出手都是极快,其间对话全是用了传音入密的功法,别人看去只道是生死相搏,根本不知道当中的底细。

  只是当子尧长枪刺入白暮风右肩时在场众人都是大惊,远远看去,子尧英武不凡手举金枪,枪头处豁然挑起艳黄铠甲,白暮风浓眉略有些痛楚的蹙起,左手紧握枪杆脸色苍白。

  “白暮风!”子尧脸上涌现出一种疯狂而又愤恨的情绪,他大喝一声挑起白暮风往前冲出,眸中的火焰仿佛要把面前的男子焚烧。“你在侮辱我吗?不要以为这么做就会让我觉得欠了你什么,放走我,子沐会要了你的狗命!”

  两人一个进,一个退,白暮风握住枪杆的手微微颤抖,带着火星的热风猛地掀起白金头盔,乌黑的发拂过苍白的脸,唇边却是一抹苍凉动人的笑容。“三皇子不要自做多情,臣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她。”眼角幽幽往夜星怀中的女子温柔一瞥,他轻轻叹道:“臣从五岁进宫的那天开始就发誓一生对子沐尽忠,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会毫不迟疑帮他,除了——这一次!”子尧眼中戾色渐渐退去,手中的劲道也收去许多。

  “子沐是君,我是臣。正因为此,我只能压下心头的爱。只是子沐却在这场爱情中迷失太多,臣的心很痛苦,既不想太子深陷其中,也不愿水月痛苦一生。臣以前曾想偷偷将水月藏起来,让她永远离开宫廷与战争,谁知事与愿违、、、、、、三皇子带她走吧,好好保护她,您神功盖世,皇上又对你极是宠爱,只要回到帝都太子便不敢公开从你手中夺去水月。只是您现在身处困局,要想摆脱还需下一番功夫,臣言尽于此,下次若是相见便是各为其主,再不会手下留情。”

  “扑通”一声重响,白暮风闷哼一声重重跌落在地上,手捂右肩说不出话来。子尧眼中光波流转,他收起长枪默默注视着面前鲜血狂涌的男子,胸口起伏不断。

  跟随白暮风的百余骑侍卫全是他的亲信,见主帅突然受伤都是惊怒不已,‘呛啷’一声剑出鞘,以极快的速度围了上来。

  “退下!”白暮风摇晃着站起,大口喘息了半晌这才大声说道:“我说过,若是输了便放他们过去,你们若是妄动就是违反军规,定不轻饶!”

  他缓缓转身,深深望着那个沉默不语又傲然如山岳般的俊逸男子,心中一丝柔情浮起:月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请原谅我以前的懦弱,今日就还你一个活生生的爱人吧,但愿你能幸福!他在子尧面前站定,唇边是了无牵挂的轻松笑意,然后单腿脆下沉声说道:“三殿下,臣冒犯了!您已胜出,请走吧,臣——送殿下!”

  身后千亦惊喜交集,他激动着牵马过来送到子尧手中急切道:“殿下,事不迟疑,我们要立刻离开!”

  别开脸不再去看他,子尧默默从夜星手中接过宛若熟睡的水月,他仔细而又温存的看她,喃喃道:“若你能原谅我带给你的伤害,我以母妃的名义发誓,永不负你!”

  跪在地上的白暮风微微一颤,低垂的眼眸缓缓阖上,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水月曾说他就是个呆头呆脑的大孩子,而这个大男孩满是风霜的脸上此时正露出诚挚而又舒心的笑容,他知道,子尧的话其实也是在对他说,极低的叹息着,大滴的泪珠将面前的沙土打地啪啪作响。

  终于离那个残酷血腥的战场越来越远,千亦心中担心子尧腹上的伤势,选了处极隐蔽的山脊停了下来,连夜的赶路和战斗早已让这群人筋疲力尽,若再不休整,不用敌人找上门,自己便已经倒了。

  ‘噼啪’作响的篝火终于将水月从梦中惊醒,她呆呆望着头顶处漆黑空荡的石壁,耳边不时还传来清透得滴水声,她猛地翻身坐起,警惕得望向四周。

  这是一处天然山洞,虽然不大,却也是极佳的藏身之处。她身下辅着厚实温暖的羊绒毯子,在离她仅五米远的地方燃着篝火。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她这才发现原本满是血污和破烂的衣衫已被换下,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生光,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泥垢?她揉着还有些昏沉疼痛的头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山洞里静寂的没有任何声音,掀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时迎面扑来阵阵熟悉而又淡雅的兰香。睫毛垂下缓缓将大氅握在手心,她有些呆滞的往洞口处走去。

  冷风带起丝丝零落的细雨打在水月纤弱的身上,她非常自然披上那让人温暖清香的大氅,静静凝视着洞外的天地。

  在离洞口不远的背风处搭建着一顶白色帐篷,而让水月感觉奇怪的是帐处四层全身黑金甲胄的战士。他们一动不动围坐在大帐四周,手中寒光照人的长刀平放于膝盖上,冷漠的目光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水月的出现,他们笔直端坐着,宛若雕塑。

  这样的诡异气氛更让水月惊异不定,她小心移动着脚步,清亮的眸中闪着夺目的光彩痴痴往大帐中走去。

  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悄无声息立在身前,那些看似雕塑般的黑衣人中的一员面无表情突兀说道:“堂主吩咐,姑娘不能进去。”这人冷硬的站起身来拦在水月身前,仍是没有看她一眼。

  黯然垂下眼帘,她沉默着呆立在当场。初醒时心中的恐慌在见到这群侍卫时竟放松下来,她还和他在一起,他终于没再把她仍给别人。这样的心思刚涌入心头她又惊地一跳,自己怎么能这样?这个人,这个人害死了拓拔寒不是吗?难道自己真是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凉的人么?最让她心惊的还是她竟发觉体内忘情丹的毒居然消失不见了?她本以为可以用生命来偿还欠下拓拔寒的债到头来却无法实现,难道真要让她悔恨愧疚一生才可以么?

  茫然无措让她心灰意冷,大帐内突然发出的惨哼让她猛得抬起了头。是子尧的声音!他怎么了?

  帐帘意外掀开,水月一眼就看到千亦憔悴黯淡的脸,心中就如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她恐惧的连呼吸都忘记了,意识中只留下一个念头:他死了,他被自己杀死了!她那一刀刺得那么深又怎能活命?眸中绝望与痛苦瞬间夺走她所有的思绪,蓦然呆立半晌便往大帐奔去。

  意外的,这次没有人拦着她。千亦立在一侧看她状若疯狂往里冲,散乱的眸子里是浓郁的悲伤。

  大帐里雾气弥漫,中央的软榻上静静躺着面色苍白的俊美男子,水月的目光从一踏入大帐后就再也没有从这个男子身上移开,她远远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股浓烈的药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水月的脚步很轻,就如梦游一样。她小心意意依偎在他的身旁,眼里幽深的光流出深深的柔和,她看着他,看他棱角分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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