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计年月 作者:夏听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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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烟,“……”
第37章 夏听音
下班了,总算挨过这曲折的一天,经理眼明心亮,知道大老板一定又来接人了,大家都装着若无其事回家,服务员和沈非烟挤在一间更衣室换衣服,也没人去抱沈非烟的大腿。
这个经理早就交代过,不能太远,更不能太近。
沈非烟适应了一周,现在下班已经不那么辛苦了。
她合上柜子,看到大家都走光了,她又磨蹭到了最后。
经理在吧台里看人算账,看到她出去,经理连忙快步到后厨去,徐师父正看人在关灯。他说,“先别关。”他看着徐师父,“咱俩聊两句。”
徐师父笑。
看着徒弟关灯走了,俩人到他的办公室。
徐师父说,“今天的那个瓜酿鲜贝我试了,味道不错。”
“那也不能上一个呀。”经理说,“今天那桌才收了两百块钱您知道吗?”
徐师父笑,“我问了,她以前是研究用西餐的摆盘方式做中餐,又说早年出去的中国人把中餐做坏了,所以她一心想把中餐研究做回来高大上,我觉得摆一个也挺好。”
经理愣住,没想到还有这种理由。
可他没有出过国,也不懂中餐怎么在外头就地位低了?而且摆一个,怎么就能高大上?
在他心里,他们这样的餐厅才是高大上。可也知道这样问显得没见过世面,就说道,“那她今天就自己承认,那俩个客人是她找的?”
徐师父点头,“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想到,她倒是一开始就准备说的。”他想到沈非烟乐天派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
前面其他人并不知道那俩人是沈非烟叫来的,徐师父这人有点老派,既然是他厨房的,他还是多少护着一点,何况沈非烟还有关系。
但经理不同,他们需要互相照拂一二,所以常常也私聊。
“您说……”经理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找两个外头人来闹场?”
徐师父打开旁边一个饭盒,里面有椒盐大虾,“你试试,她做的。”
经理捏了一个,三两口吃了,放的久,也没多好吃,他抽出张纸,擦着嘴,“……让我今天在外头说英语,一堆服务员看着,多闹几次,我就什么威信也没了。”
徐师父笑着摇头,“我今天吓唬她了,她不会再胡闹。”
“吓唬?”经理感兴趣地看着他,“还是您办法多,怎么吓唬的她。”
徐师父看他一眼,也不拿着,说道,“她追着我要表扬,我让她去做给江戎的菜。她一听江戎来了,立时慌了。我就趁机说,是江先生发话她才能做菜,不然她一个打杂的,得再干三年才能掌勺。”
经理噗嗤给笑了,“您骗她呢吧,江戎要不来,您就不让她做了?”
“那当然还得让她做,明显她有备而来。”徐师父说,“我不让她做,不知道她还会干什么。——不过既然撞上了,功劳自然都得是老板的,不能让她老占上风。”
经理心里也这么想,江戎绝对是随机来的,如果他不在,徐师父也得让沈非烟去做。
那既然遇上,当然是能打击,就把她打击一次。
他笑着说道,“原来江先生的菜是这么回事。”
他想到中午江戎看到热菜时的样子,先是皱眉,而后不可思议,表情变了几遍,笑着说道,“那菜端上去,江先生明显不认识,愣了好一会,才拿筷子开始吃。”
“那当然,他每次来,翻来覆去就是吃那么几个东西。这次上的完全不同,菜的分量还少三分之二,他应该是得吓一跳。”徐师父端起茶杯,笑着吹上面的茶叶,“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我试了。”
经理看他表情很愉悦,好像很喜欢沈非烟的样子,从头到尾也没说她一句,他靠过去问,“那您要教她?她是来偷师学艺的,您可想好了?”
徐师父反看向他问道,“江戎晚上又来接她了吧?是个正经女孩子,脑子里没有歪门邪道,干活干净勤快,长得还那么漂亮……你觉得,江戎舍得让她在这烟熏火燎的地方待几天?”
经理,“……”
——
江戎开车,沈非烟坐在副驾驶。
一拐出餐厅的路口,他就感兴趣地看着沈非烟问,“今天中午给我吃的那鱼,真的是你做的?怎么那么好吃?”
沈非烟翻着白眼看去窗外,“高贵冷艳”的不理他。
江戎继续讨好的说,“还有隔壁桌,你给他们做的什么呀?——怎么摆盘那么精致?”
沈非烟心里吐糟,徐师父老奸巨猾,故意今天用江戎打压她,要不是江戎忽然来,他一定也会让她做菜。
现在徐师父得了机会,还嘲弄了一次她是打杂的。
江戎把车窗打下一点点。
觉得沈非烟“心情不好”,吹吹风也许有用。
他又小声问,“那个菜,和你那书上一模一样,看着比书上做的还好,他们不懂少而矜贵的道理,也不知道国外顶级餐馆,很多上菜就是那个量,所以大惊小怪,你也别怪他们。”
沈非烟冷哼一声,明明气的是他,他还会转移话题。
江戎又说,“这事情也不能怪我,你没有提前给我打招呼,你要说了,我今天就不去了。”
他伸手过去,压在沈非烟的手上,轻轻地捏了捏。
沈非烟的手放在腿上,他捏她的手,手就压在了她的大腿上。
沈非烟从腿到后背,迅速蹿过一串电流。
她抽出自己的手。
江戎把手收了回去,扶在方向盘上看着她笑,“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和甜甜玩好不好?”
沈非烟浑身有点难受,就忘了继续掉脸,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要做菜。”
“你连着做五天,周六可以在家再做,周日也好歹休息一下。”
沈非烟不说话,过了会,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查备忘录,“我以前的公司,愿意让我继续工作,我得抓紧时间研究出来新的菜式。”
江戎看向她,“我以为你准备全力以赴在国内发展。”
“两不耽搁。”沈非烟用手指在电话上点,“工作就是这样,东家不打打西家,有机会的时候都别轻易放弃,这边我也不会耽误,已经有了新的想法,这边也不会闲着。”
江戎喜欢死她这种说话的样子,随随便便的态度,透着乐观和积极,还有永不服输的勇气,他伸手过去,捏住沈非烟的下巴。
“干嘛?”她试图甩开。
前面十字路口变了灯,红灯亮起,江戎停了车,拉下手闸。
他捏沈非烟下巴的手指用力,她挣脱不开,还没搞清状况,他就俯身压了过去。
沈非烟后躲,一头撞在玻璃上。
他直接攻城掠地,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探入她口中,沈非烟睁大眼睛,神魂瞬间飘起来。
江戎手压在椅子上借力,整个人得寸进尺,重重压过去,睁着眼看她。
在暗暗的车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缭乱的光,他看着她的眼睛,用力地吻她,在她那里辗转厮磨。
外面的灯好像一瞬间就变了,江戎离开沈非烟,看着她,眼里意乱情迷,他发动了车。
等着沈非烟打他。
她明显都傻了,一动不会动。
他有点后悔,刚刚应该不亲,忍着到她家再亲,她难得这么乖,他本来可以多抱一会的。
沈非烟抬手捂着嘴,想发火,想生气,一时脑子里很空白。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会处理这种情况的人,追过她的人很多,很多!但没有人,这样突如其来对她性骚扰。
而且江戎和她还是那些关系。
车拐进了她家的小区。
各处房屋夜色里散发着童话的味道,江戎左右看,沈非烟刷房后,这里陆陆续续大家都把房子刷了,现在门口也有人和她家一样,弄上了鲜花。
他曾听人说过,“要娶老婆,就得娶沈非烟这种的,她不止能把自己打扮漂亮,也有把周围弄漂亮的本事。娶了这样的女人,一辈子过日子才有意思,能把家里收拾出品位。”
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现实。
只觉得说这话的人真庸俗,沈非烟最大的优点,在那个年代,他觉得……就是处处都是优点,他喜欢她说话的样子,喜欢她接电话的声音,喜欢她叫他的名字,喜欢她让他唱歌,喜欢她走路有时候会跳,喜欢她随便就能有很浪漫的想法,他和她一起后,更喜欢她心血来潮,有时候周末,说不回家,她就突然提议两个人去度假村住一夜。
哪怕就是坐在水边,听她说一晚上的话。
那时候……怎么那么好。
车在沈非烟家门口停下,俩人都沉默无声,各怀心事。
沈非烟攒够了话,刚转向他准备发火。
江戎说,“我刚刚想到咱们以前……你说,以前的你,怎么有那么多话和我说,咱们去度假村住,旺季没了房间,咱们坐在水边,你可以和我说一晚上的话,那一夜,怎么一点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长……”他看着前方,眼神深邃,语气怀念而怅然,“后来……咱们俩好,一夜一夜的做七次,时间……怎么也是一样短,永远都不够。”
看着他的沈非烟,一秒钟变的呆傻,她不可思议地怔了几秒,拉开车门,仓皇下车。
江戎没有追,微微侧头看她,看她几步跑上台阶,飞快掏出钥匙开门,连看也不敢往后看一眼,好像一看,就怕看到他追到了。
他坐在车里,从她的动作里,可以了解她心里的每一丝紧张,看到她开门,开灯,进屋前飞快地看过来,看他没追,她如释重负毫不犹豫甩上门。
长街安静,月色如水。
他趴在方向盘上,长长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天,不那样说,今天这关可怎么过。
第38章 夏听音
洗了澡,沈非烟沉沉地睡去。
还是这张床,冬日外面寒冷干涩,室内温暖如春,她骑在江戎的身上,“你别动,我来!”
她的神情干脆利落,带着中二不自知的孤勇。
江戎双手抬着她的腰,神情紧张,“要不……要不……”
她右手拿着电话,钻进被子里,“我研究过了,我来。”
“你都弄这么久了……你想想我。”
“你忍忍。”沈非烟随便拍着他,和安抚小狗一样。
江戎说,“那我看看。”他用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从她手里抢过手机。
沈非烟翻身,光洁的身体挨上他,她好奇紧张,却不知该干什么,用手捏江戎,笑的不行,“要不咱们俩再挑个日子……”
江戎扔掉手机,一丝犹豫没有地吻向她,“这事情,你都不能柔柔顺顺的吗?”
“我不要柔顺!”沈非烟躲开他的亲吻,抬着他的脸说,“我要你柔顺!别人不知道,原来你在床上这么柔顺,是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你说多好。”
江戎趴在她身上笑,“……不行,我要被你弄死了。”他的手伸下去。
沈非烟的手在他身上乱摸,江戎说,“我来,就这一次……一次”他吻着她,温柔而虔诚。
和沈非烟胡闹的动作不同,连摸她的头发,都是曾经没有过的轻柔。
沈非烟渐渐地安静下来,由他带着探索。
他一路向下,以她没有预期的姿势,忽然吻向她腿间……
从那以后,那种快乐,她就知道是什么了。
欲火带着燎原之势,烧过后,骨头都是痒的。
沈非烟睁开眼,卧室里光亮,白天已至。她的心跳快速,好像平白无故有了心脏病。
她一坐而起,都要气疯了。
都是江戎昨晚耍流氓的后遗症。
什么一夜七次,他们俩什么时候七次过?!
他就是等她忍不住和她争执,好开这个话头。
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找的厨师也是老奸巨猾。
她不上当,她忍了,可做梦还要被欺负一次。
她穿着睡衣冲下楼,喝了一大杯冰水,趴在料理台上,浑身和火烧一样难受。
她觉得是愤怒,一拍桌子。
昨晚她应该说,“……他一定是记错人了!”
当时被吓的脑子不会转了呀,她捂着额头上楼去,——江戎这不要脸的样子,她保证给单位人说,人家都不相信。
大老板年轻有为各种好……沈非烟一边腹诽一边去洗澡。
她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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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今天坐公车上班,一出门,却遇上Sky。
Sky 笑着说,“姐,戎哥有事来不了,我来送你上班。”
沈非烟咬了咬牙,还是上了车。
她可不想Sky开车跟在公交车后面。
江戎显然是也知道她反应过来会找事,他后面几天都没出现。
令反应过来,想要收拾他的沈非烟,死活找不到机会。
周六,沈非烟早上起来,一边处理邮件,一边做早餐。
各种沙拉的小叶子,加上干的番茄,九层塔叶子。
甜菜根切成薄片,加橄榄油去烤。
又顺便烤了两根香肠。
电话在桌上响,她看了一眼,是刘思睿发来的短信,说一会送菜的就到。
她放下手机,顺手翻了翻,没有江戎的骚扰短信或者电话。从她回来第二天,他就挤到她的生活里,这次一周他没出现,是时间最久的。
门响,她过去开门,以为是快递。
门一开,一条白色狗影顺着门缝就钻了进来,她看去,那狗欢快地往客厅疯跑,她大声惊喜地叫道,“甜甜!”
甜甜刚跑到落地门玻璃前,急刹车停住,拔腿转向,疯了一样在屋里撒欢,跑上二楼的楼梯,只上了几层,又转头跑下来,直接跑到沈非烟腿边,拼了命地跳。
白色毛绒绒地身子,一下下撞在沈非烟腿上,爪子更有劲,每一下趴沈非烟的时候,都像在推她。
沈非烟弯腰抱起他,“认出我了吗?认出了吗?”
甜甜汪汪地叫,在她手上扭动,好像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蹭着往沈非烟脸上去舔她。
她笑着躲开,看向跟进来的江戎,他身上是墨蓝色的西装,修身的款式,时尚细致,像来约会的。
沈非烟当没看见转开目光。
江戎凑上去她旁边,说,“他今天想吃牛排,我就带他过来了。”
语气温言细语,又带调笑,十足专心讨好女朋友的男朋友。
沈非烟没搭理他,抱着甜甜进去,和甜甜说,“有刚刚煎的香肠,你现在吃香肠吗?还是你现在和我一样,都吃简餐,要控制体型?”
甜甜汪汪地叫,声调兴奋。
江戎跟过去,看到沈非烟把甜甜放在高椅上,她拿了个干净碟子,正把香肠放进里面,切成一块一块。
甜甜蹲坐的椅子上,一直看她。
江戎去厨房,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盘子出来,“给他用这个盘子。”
沈非烟没说话把香肠一块块捏进去。
江戎拿了沈非烟抱甜甜的那张照片,放在甜甜面前问,“还认识你自己吗?”
甜甜对着镜框叫,又对着江戎叫。
江戎用镜框压了下甜甜的脑袋。
甜甜继续叫。
他每叫一下,浑身都跟着用劲,沈非烟笑着把装香肠的碟子放在地上,甜甜跟着跳了下去,围着盘子开始吃。
那是甜甜以前吃饭的位置,他埋头苦吃,很快就吃完了。
一根香肠只能切六块,沈非烟看着甜甜问江戎,“他早上吃东西了吗?”
“吃过了。——不用给他了。”
江戎看到沈非烟明显只做了自己的早餐。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相框,上面的沈非烟回来了,甜甜,也回来了。
沈非烟转身去厨房给甜甜倒水。
看到江戎在看照片。
她端了水出来,蹲下给甜甜喝。
又温柔地说,“还记得我呢是不是甜甜,甜甜……你怎么过了六年也没有长个子……还是小矮子,在狗里面,你也是矮的吧,不过你们不比个子吧……你们比较的是体型……体型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戎看向她,这种语气久别重逢,语调温柔里带着胡搅蛮缠,故意没话找话说个不停。
听话的人,只能听出来一个意思,
就是“我很喜欢你,我喜欢和你说话。”
时光好像飘远,蹲在那里的沈非烟,渐渐成了过去的那一个。
江戎还记得那天,
天上落着小雨,树上开着花,白的,红的,新开学,他和一堆男生围着在看本新出的汽车杂志,班里有女生说,“看,那个就是沈非烟。”
这种语气夹着反感和不怀好意,还有无法掩饰的妒忌。
江戎充耳不闻,可周围的男生都开始心不在焉。
那是第一次,江戎发现,他到了一个,女孩比车更吸引同龄人的年纪。
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在一楼,他随着大家看去,窗外多了陆陆续续经过的雨伞,其中一把纯银色的伞,很好的材质,雨滴顺着往下,滴滴答答,伞随人动,轻柔过去。
不多时,教室门口喧哗,几个女生进来,脸上笑容自信,光芒四射,都是天之骄女日积月累才能有的那种光彩。
教室里猛然变得沉默。
长裙,短裙,各种青春亮眼的最后,那柄银色的直柄伞被人提着走进来。
她穿着红裙子,白衬衫,外面是一件复古姜黄色的短毛衣,头发到肩膀,不是很卷的卷发,好像天生的,又好像烫过,很自然,静止的时候也有跳跃感,她的整个人,都像手里的直柄伞,精细,亭亭玉立,纤华毕现地美丽着。
女孩叽叽喳喳擦身上散落的雨水。
她左右看着,找地方放伞,一个女孩拽过她,对另一个人说,“来,这就是沈非烟,给你介绍一下。”
沈非烟被拽过去,手里的伞在地上甩出一条水痕,拽她的女孩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搂到怀里和朋友介绍,她说了两句话,回头,看地上的水,手里的伞,好像无处安放。
“伞放哪儿?”她问
“先拿着。”搂着她的女孩抬手扶着她的头,让她看向对面人,和人家聊天。
她手里的伞,又晃了两下,最后,按在地下,无奈地从众了……伞尖聚积的水滴,一点一点汇聚,落了满地。
江戎第一次替一个陌生人心焦,好像知道她在发愁什么。
这种心焦是不由自主的,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有男生走过去,收了她们的伞去放。
江戎挪开了目光,他看到的东西,别人也看到了。
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女生眼里看到的沈非烟,和男生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女生怎么那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