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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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姑娘这般好兴致,居然藏在本王祝寿舞团里。”李承景咳了两声,这才开口说,“若是奉姑娘喜欢北英,本王邀请姑娘去往北英,到时定当奉陪。”
云昔笑着回答说:“大王怕是认错了吧,你我从不相识。”
其实云昔在说瞎话,奉家是江湖武林中的大家,世代都把守着盟主之位,凡是诸侯国想要在江湖中建立势力,都必须与奉家打好关系。早知道江湖虽小却处处可见,都是平民老百姓,却能翻起滔天大浪。李承景幼时也算与云昔,瑾祯青梅竹马,比云昔大上七岁,比瑾祯大上两岁。早早的便登上了王位,不像瑾祯,整整在奉家赖了十年。
“阿昔,好久不见。”
李承景抚摸着似曾相识的柔顺发丝,温柔的笑着说:“这些年,你让本王好找。”
云昔淡淡地远离李承景的魔爪,疏离道,“几年不见,殿下让我刮目相看。”
她抬头看向李承景,突然发现,以前的那个大男孩居然长成了这般模样,相比瑾祯的清冷,李承景是一种嗜血的冷漠。他做的一些事情,即使是恶魔也未能达到。
风吹动他俩的衣袖,二人均不说话,静默持续徘徊在两人之间。
李承景突然轻松道:“阿昔,你来帝宫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李承景也识趣,为她拉了拉外袍,便打算往回走了。
“阿昔,和本王一块回去吧。”
云昔知晓自己肯定难逃去北英那儿的一日游,索性走回宴会,至于那在帝宫的东西,或者是人,待找机会再去。
见她小心翼翼的踩着脚底下的石头,将头埋得的好像更低,李承景浅笑:“我记得你小时候不这样。”
李承景手里握着玉佩,目视前方,似在怅惘往事,继续道:“不知道近些年你可还好?”
“很好,不劳陛下费心。”
云昔回了半句,不苟言笑让她此时看起来分外严肃。
既然云昔都这样说了,摆明不想理会李承景,可惜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二人就这样无言的走入箜篌台,一前一后。
云昔为了避嫌,早就将外袍还给李承景,也将面纱重新戴上,也不会有人发现有任何不妥。
本国的舞女在帝宫里迷了路,刚好遇上大王,于是大王问明原由,便带着她回来了,还真是个怜香惜玉的诸侯王。
瑾祯也看到这一幕,桌子下紧紧的握住双手,片刻又松了开来。
向身旁的侍从招手,倒了满满两杯酒,看上去似乎是盛大一品醉里一杯倒的系列。
“还没有向北英王正式道谢呢。”
“请坐。”
李承景伸手指向身旁的座位,他早就等着瑾祯来找自己谈谈,既然今日有这般好的机会,不用岂不是浪费。
环顾四周,除了上首的人朝这个方向投放了点思绪,其余人都将心思放在台子上的歌舞上,根本无暇顾及。
富贵屁颠屁颠的跟在瑾祯后面,虽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到看到人家没有敌意的份上,就先观察观察。
“刚刚,北英王陛下说得可是真的?”
瑾祯挑了挑眉,脸上是可掬的笑,拿过一个杯子,亲自为李承景斟酒。
“本王说的那句话得世子欢心了?”
接过酒杯,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转头直视瑾祯,眼神犀利。
“北英王可作出承诺,许配你家的舞女。”
见他笑着喝完了一杯酒,瑾祯也没落下,也喝完了一杯。
两人都是少年才俊,满腹报复。至少旁人都是这么想的。
李承景听了瑾祯的话,招手唤来自家的女仆,开口问道:“可会舞蹈?”
女仆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练家子,体态柔软,腰肢精巧,听到他的问话,不由笑颜如花,恭敬的回答说:“奴婢是北宫里的舞女。”
“世子,这是本王许诺你的。”
李承景举起酒杯示意瑾祯,也为自己扳回一局喝彩。
瑾祯笑了笑,不慌不忙,俊美无双的脸上除了冷笑,便只剩下漠然。
“北英陛下说笑了。”
说完,二人相视而笑,活像相识多年的兄弟。
瑾祯慢慢凑近李承景,脸上的假笑渐渐消失。
李承景身旁的黑衣护卫作保护状,打算将瑾祯驱赶。李承景抬手挥退了,看着他清冷的脸,突然浅笑。
“若你敢动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瑾祯又缓缓退后,重新挂上假笑,仿佛没有刚刚那般模样,变得好似一个风流公子。
“阿祯,你还真让本王吃惊,至于这个,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李承景拿起桌上的红彤彤的苹果递给瑾祯,唤的是儿时的昵称。
“阿景,你又何尝不是。”
又是接过苹果,又与李承景的手相握,各自脸上挂着笑,却都是意味深长。
“早知二位相识,没想到情谊这般深厚。”
头上突然传来满含笑意的声音,云罗公主突然开口,四下都在为表演喝彩,也只有她还关注着这边。
瑾祯与李承景望向她,异口同声:“让公主见笑了。”
“告辞。”
瑾祯将酒瓶酒杯扔给富贵,一个回身便将朝服甩了个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闷酒。
台上表演的是盛大著名的戏曲,繁华人世,落地尘埃。都带着刀剑,展现出的是盛大曾经辉煌的过往,虽然都是云烟过眼,但是人们都这样,都喜欢回顾那些昌盛的年华。
正当众人都欣赏着戏曲时,本好好演出的人,突然拔刀相向,让众人吃了一惊。
瑾祯似注意到了这一点,吩咐富贵待会儿注意点。
有些王公贵族都已经打退堂鼓了,比如西越的世子夏御天,也许也是嗅到了危险,所以开始请辞离开。
可以云罗公主没有答应,说是下面会有重要的事情与大家商议。
“狗贼,我要你狗命。”
雄厚声音使得众人醉意全消,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大片黑衣人涌入,最先的刺客都已经窜到云罗公主的面前。
“救驾,救驾…”
“快,救驾,保护帝主,保护公主,保护帝姬,快来人呐!”
宫女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下一秒就被杀了。
场面瞬间混乱无比,那些刺客明显都是高手,大臣的家丁根本无法应付,一刀毙命。
而且这些刺客志在所有人,似乎没人能逃过那些人的快刀。
诸侯国的世子都带着自家培养的高手,暂时还没有多大的危险。
瑾祯未动手,只是吩咐属下靠近北英的歌舞团。
云昔站在后面,前面都是武功还可以的舞女,梓墨立在身旁,静观其变。
尖叫声,厮杀声,还有刀光剑影,似乎让人看花了眼。
云昔淡淡地看着,没有发现身后又涌入大批黑衣人。
云罗公主躲过那一剑之后,便躲在层层的肉墙后面。
而李承景那儿的处境就比较危险了,因为谁知道尊凰帝姬发的什么疯,刺客来的当时,居然从上面跳到李承景身边。一只抱住李承景的腰,让本来可以持刀的李承景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衣架子。
李承景只好安抚尊凰帝姬,坐在原地,看着护卫动手,不时还挥两下,阻挡刺客的进攻。
眼神也偶尔飘向云昔那儿,暗中拨了点护卫去保护,这才使得这边显得有些艰难。
看到云昔举起大刀的刺客,梓墨又去杀敌,根本无暇抽身。
争分夺秒的片刻之间,云昔闭眼,还以为今日会死在故土上。却发现头上的刀迟迟未落,而且有人抱住了她。
“主子!”
云昔睁开双眼,发现抱住她的是瑾祯,背后被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本来就白皙的脸更是苍白,云昔一手血,急的眼泪都逼了出来。不停的呼喊着瑾祯的名字。
不远处李承景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袖口不断滴血。看着云昔哭,他忽然想冲过去安慰他。
刚刚看到她有危险,李承景用力挣脱尊凰帝姬的手,冲破重围,却发现还是慢了一步。
云昔抱着瑾祯,面纱早就掉落,脸上已经满是鲜血,泪水夹杂的鲜血,让她此时看起来非常狼狈。她颤抖着双手拨开瑾祯的头发,看着他隐忍着紧闭的双眼,泪水不停的流。瑾祯勉强睁开眼睛,咧开一抹笑容,虚弱的小声说:“昔儿,我没事儿,让我睡会儿。”
云昔不停地摇晃瑾祯,用脸贴着他的脸,靠着他的耳说:“不要睡,你会没事儿的,堂堂东秦世子,你不许睡。”
“别哭,我看着你。”
“瑾祯,我不许你有事,你听到没有!”
云昔抱紧瑾祯,像是丢失玩具的孩子那般没有安全感。
瑾祯点点头,浅笑,说:“好,我答应你。”
周围依旧混乱,护卫逐渐曾多,刺客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纷纷退后。
富贵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又觉得感动,又觉得心酸。
“昔儿,为何那日你不肯见我?”
感受到云昔的紧张,瑾祯很真切的想要拥抱她,也有片刻的欣喜。
听到他的好奇,云昔却很心疼的拉过他的外袍,怕他着凉,担忧道:“你先休息会儿,马上就好了,到时候我再解释。”
“好。”瑾祯心满意足的晕了过去,一瞬间,耳边是云昔的叫喊,还有来自富贵的担忧。
微风拂过,激起多少人的爱恨,风吹树叶,躁动半生的不安。
☆、北英驿馆
血腥味传遍箜篌台的每一处,让人闻了不由作呕,刺客还在坚持,却已经所剩无几。
诸侯国的公子,有死有伤,各个世子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上首的云罗公主毫发无损,帝主吓得晕了过去。七七八八的王孙贵族,或死或伤,这个脊骨眼儿上,哪儿还有精力去管那些人的死活。
李承景的手臂受了伤,骨骼松动,定是刚刚太急导致的。其中瑾祯受的伤最为严重,早已经昏厥。倒在侍从富贵的身上,那绝世的美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李承景捂着伤口,看着一个红衣男子将云昔带走,而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被一个累赘抱着。
那累赘还死拽着不松手,怎么催都催不走。侍从来了好几波,都没法将这位尊贵的帝姬给弄走。
刺客逐渐退出了箜篌台,向着白虎门走过去,侍卫长一声令下,齐齐冲了过去,刺客瞧着也失去了战斗力,领头的人干脆跳门跑路,剩下小喽啰,自行解决。
也就片刻的时间,侍卫清理了剩下的事务,御医也在行间不停走动。这场刺杀也不知是谁受益,更或者说是给谁提个醒。
富贵抱着自家主子,一路赶回驿馆,他是信不过帝宫里的御医的,那里的人也没几个好的,万一主子在帝宫出了事儿,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就一个死字。
那位美人也说过,让他把主子带回去,拖个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毕竟给主子吃过续命丸。
云昔被苏珂带回了客栈,这次终于看清楚了客栈的名字,逍遥客栈,主人还真是挺逍遥的。
苏珂怕云昔伤到哪儿不说,便吩咐了梓墨去一品醉将神医找来,可以去晚一步,神医去了东秦驿馆。
这次的刺杀事件可是关乎地方的大事,刺杀的人物非富即贵,有的都是日后的帝王,将相之才。
“苏珂。”云昔换了一身衣服,便从房间出来,看见苏珂一个人在喝闷酒,径直走到他面前问道:瑾祯,他怎么了?”
“他没事儿,有那么多人围着他,不用担心。”
苏珂将面前的南瓜粥向云昔面前推了推,细心的摸了碗壁的温度。
云昔点了点头,心却没有定。她看到瑾祯倒在自己的面前,接着晕了过去,肯定伤的特别重。她记得小时候,瑾祯总喜欢跑在她前面,当时她只觉得他是在讨自己的欢心。
因为帝宫的刺杀大事件,整个丰都人人自危,各个客栈不是紧锁,便是像长乐客栈那样大门敞开,任人搜查。
而云昔待的逍遥客栈中却是异常明亮,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刚毅俊朗,一袭黑发,无风自动。不算俊美的脸颊,却让人很安心。
“小姐,坠都回来的晚了,让小姐受惊了。”
坠都,是云昔的暗卫之一,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办事,听闻主子在帝宫出事儿,急忙从几百里外赶了回来。
云昔笑了笑,抬手让他起来。随后他便很恭敬的站在一旁。安静的内敛气息,若不是这里光线好,否则就快看不见他了。
桦漠看到犄角旮旯里的坠都,苦笑,他端着一杯茶,刚好要来汇报一些消息,却看见坠都,他还以为还要好几天才能见到他,没想到他这么拼命。
桦漠装着茶的茶杯安稳的放在云昔面前,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喝闷酒的苏珂,十分防备。
云昔瞟了一眼苏珂,发现他没生气,接着柔声说:“放心吧,阿珂是自己人。”
见他仍旧狐疑,云昔淡淡地喝了口茶,说:“是不是查出了什么,有关我的乳娘吧!”
桦漠点头,说:“自当年的那场事件之后,当年的宫女太监都已进行了新的一轮洗牌,唯一一位还活着并且被重用的就是小姐的乳娘,李嬷嬷,如今在未央宫当差。”
云昔沉思了片刻,掏出一块手帕,本来打算去会一会曾经的乳娘,没想到会被李承景直接撞见。不过这样为好,未央宫实在离得太远,如今宫里也乱,刚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那些刺客是哪里来的?”
“是盛大以前的旧部,似乎想要用这场刺杀准备杀掉那些诸侯国的头目,不过小姐早就放出风声,这次寿宴绝非普通的家宴,所以各个诸侯国都是带足了人手,而且均是各国的高手。”
桦漠也随云昔进宫,在内宫里调查当年的事儿,没料到云昔只带了一个会武的暗卫。
苏珂突然放下酒杯,眼睛铮亮,说:“旧部?”
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绸,上面写着字,落款是皇甫鸿仁。了然于心的将丝绸递给云昔,说:“还记得你刚来丰都时,去拜访耿大人,为了不暴露他的行踪,你提前回来,遭到了伏击,当时我和你说是你的弟弟邀你去坐镇。”
见云昔微微的点头,苏珂继续道,“当时还有这块丝绸,落款正是皇甫鸿仁。”
云昔叹了口气,这个弟弟还真是出现的够时候,不过这样也好,给她创造了时间,去找当年留下的线索,这还多亏了那位弟弟的帮助。
侧门突然被打开,梓墨缓缓地走了进来,看到好好的小姐坐在那儿,顿时热泪盈眶。
“小姐,你没事儿就好。”
见云昔点了头,不说话。倒是一旁的桦漠担忧的看着她,问道:“谁把你救回来的?”
“是瑾祯少爷。”
听到这个名字,云昔又皱起了眉头,他居然心思这般缜密。
梓墨又说:“对了,北英王让我带话给小姐,说是旧故,约在北英驿馆。”
坠都最先担忧,声线充满了不耐,说:“小姐,去吗?”
苏珂却未发表意见,只喝着酒,凝视着云昔。
“去,既然北英王邀请,岂有不去的道理。”
“可是…”三人刚准备反驳,苏珂便打断他们的长篇大论。
“北英王的势力颇大,恐怕此时已经找到昔儿的落脚之处,若邀请不去,便是威胁而去,这其中的深意,虽掂量才行。”
云昔担忧着瑾祯的伤势,所以没心思去想其它的事,北英驿馆和东秦驿馆离极近,所以她想着回来的时候去看看瑾祯,也好安心。
唤来侍从,准备马车,苏珂终于露出担忧的神色,说:“要不我陪你一起。”
云昔拍了拍他的肩膀,扯开一抹淡笑,说:“放心吧,我与他是旧识,况且他不知我的真实身份,不会有危险的。”
云昔没想到,奉府还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认识的人物非富即贵,不是诸侯的世子,便是将来的诸侯王。
缓慢的马车在宽阔的马路上显得异常独树一帜,突显了此时丰都的紧张。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恐怕天下都已经传开,诸侯国居然还按兵不动,大概是知道自家的儿子没出什么大事儿,死伤最多的还是盛天的皇室,尤其是拥戴云罗公主的大臣,子女。城里的棺材铺子生意十分红火,而整个主街道却是寂寞无比。
梓墨与书画一人坐一边,大概是为了在危险来临之前,有更好的角度去保护主子。
李承景在奉家住过两年,与云昔还有瑾祯玩的算是好的。小时候,瑾祯总是很优秀,每次功课都在李承景之上,作为哥哥,而低于弟弟,于是他俩见着就掐,渐渐的因为他比瑾祯大上两岁,在体力上比瑾祯好些,持久战瑾祯通常落在下风。
丰都几年前是没有所谓诸侯的驿馆,因为那时盛天还没有这般衰败腐朽。不论怎么样,诸侯国都没有胆量去冒犯盛天的尊严和皇权。
诸侯的驿馆大多建在由风水师测量的风水宝地的范围中,所以建在一起也不奇怪,有些诸侯的皇子都把驿馆当作在盛天的行宫。耗资巨大,才建成四座如今鼎力九洲的四大诸侯国的驿馆。
北英驿馆可能比东秦稍稍逊色些,但也是金碧辉煌,独具匠心。
高大威武的两个门神,站在门口,大门似乎是铜铁质,推动起来还发出刺耳的声音。
由宫女引进,云昔却并没有被其中的景色所臣服,当年盛天帝宫的繁华才真正称得上盛世的嘉年华。
当年优秀的工匠,早已经去世,如今的后世子孙根本不能将大师的才能很好的展露出来,对于云昔而言,这北英驿馆与盛大帝宫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九曲回廊,是盛天的特色,只有是府邸都会出现这类景观,九曲九曲,寓意九洲的昌盛繁荣。
廊外是特意挖开的池塘,如今春冬换季,池子里只长了些枯萎的荷叶,很是枯燥。不过草地上都长了小草,软绒绒的甚是惹人喜爱。
狭长入禀的屋顶,尖头挂着佛铃,风吹树动,连带着的还有空灵的风铃声,这宅子的主人还真是闲情逸致。
“小姐,主上正在后殿等您。”
带路的宫女突然在一处宫殿停下,恭敬的行了个礼,便退了走远。
云昔自顾自的往里走,梓墨和风月是没见过这般华丽的装饰的,两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大殿,穿过议事的大殿,走过中堂,便是后殿。
说好听的是后殿,说难听点就是偏殿,一般用作书房。
门口站着两位侍从,看到来人,便推开了殿门,邀云昔进去,却阻挡了梓墨和书画。
云昔点头,示意她们殿外候着,她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