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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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关上房门,握紧了双手,却未瞧见躲在一旁的梓墨却看透了一切。
紫魅好奇屋里的女子到底是谁,居然能够让主上改变主意,让主上轻易露出本来,难道她就是主上口中的昔儿…
云昔将药端给瑾祯,却反被他一把抱住,药全洒在了地上,云昔愣住了,瑾祯用的劲很大,让她心安。
瑾祯不再邪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浅笑,清雅宜人,绝世公子,是云昔对他的评价。
抱着云昔,瑾祯也安静下来,突然说:“昔儿,留下来陪我吧,我不要你再离开我。”
云昔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瑾祯,任由他抱着,也不挣扎,也不反驳。她想着就让他抱会儿,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没有算计的拥抱。
房内的暗卫看着云昔与瑾祯相拥,却不能互相承诺,这是一份挣扎,更像是一份人世的沧桑。
主上的药洒了,暗卫赶忙从小门处溜走,准备再给主上准备一碗。
而在另一个角落,同样站着一个人,看着他们相拥,不服气的握紧了双手。
☆、旧臣复位
从东秦驿馆回来,已经是酉时,天已全黑入夜。
丰都的花街却是非常的热闹,灯红柳绿,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
“苏公子,您来啦,姑娘们还不出来迎接。”花街上最大最豪华的花楼当属软玉楼,楼里有几十个妈妈,门口的接客妈妈正拉着苏珂往里走。
苏珂明显喝了酒,却十分清醒,俊美的脸上扬着笑,像是受了情伤般难受。
他勾住老鸨的脖子,笑道:“把楼里的姑娘都叫出来。”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扔给老鸨,自顾自的走上楼。
老鸨看着钱,脸都笑成了菊花,边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又吩咐了下人去把楼里的四大花旦,妖姬花魁,还有长的清丽的丫头都给叫去。
苏珂走进雅间,拿起桌上的酒就喝,本就千杯不倒,让他着实难受,故作疯狂,也许能够消磨心中的苦闷。
他知道那东秦世子武功绝对在刚刚屋内的众人之上,他是在做给他们看,又像是真情,却又想是算计。而云昔,岂是那种庸笨之人,如若不是心中有他,又怎会看不清楚其中的骗局。
苏珂喝着酒,这边也来了十几个姑娘,有妖媚,有清秀,有羞涩,亦有脱尘的。他却一个都不感兴趣,单单让她们离他远点。
四大花旦,是丰都的名妓,花旦之首名为清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只见她缓缓靠近并讨好的说:“公子怎么叫来了姑娘,都不享用。”
语落,拿起手边的青瓷酒杯,靠近苏珂,柔声道:“公子受了情伤,跑到这儿来疗伤?”
一旁站着胆大的姑娘纷纷哀叹:“是哪家的姑娘居然伤了咱们的公子心。”
苏珂笑了笑,掀了桌上的酒水,看着周围的各有各色的美人,从中挑了个与云昔相像的人,也不放肆,而是让她坐下弹琴。
姑娘们被吓着了,站着不敢动,坐着不敢站,一看眼前的公子,身上华衣,定不是一个能惹的角色。
苏珂听着琴声,不由痴痴的笑了。
“让本公子进去!”门口传来不速之音,许是老鸨没有谈妥,下一秒,门被狠狠的踢开,变成了一推烂木头。
老鸨捂着头一脸痛苦的说:“我的天哪,天呐,我说,大公子,你发什么疯…”
刚要说下去,那人自怀中掏出银票,在手上转弄了几下,扔给老鸨,让她找人来修门,务必在门上先订个帘子。
苏珂看向来人,也不理睬,继续坐在殿堂里闷闷的喝酒,但却也知道来者不善。
那男子着一身黑衣,许是地位尊崇,周身用金线绣成仙鹤,脸上禽着笑容,长的秀气,却透着骨子邪气,像极了那东秦世子。
想到这儿,苏珂禁不住的生气,再一次掀了桌子。
那男子瞧见,禀退了一群清倌,红女。
幽幽的走到苏珂身边,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他,苏珂雌雄莫辨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默默盯着他靠近,直到扶住自己。
苏珂今日一袭红衣,干净利落,只因她说,她喜欢他着红衣。
那人似是一眼道破了苏珂的身份,斜着眼睛说:“这不是苏老板嘛,都说苏老板不沾女人,不沾酒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苏珂笑了笑,用鄙视的眼神撇了那人,阴阳怪气地说:“大公子笑话了,在下不才,遇上了些烦心事儿,不像清心寡欲的大公子,为找男人发愁。”
大公子是他的代称,不因他是盛天丞相安卿的儿子安之诺,而是他独有的断袖之癖!整个丰都都知道的事情,苏珂不会不知。
安之诺听了苏珂带有讽刺的语句,非但没皱眉,还不由分说的抢过苏珂手里的酒瓶,笑容堆了满脸,好一副欠扁的模样。
苏珂抹了一把嘴,退开半步,与他平视道:“大公子莫非是看上在下了?”
青楼莫名的气氛让安之诺的脸上浮起了红晕,苏珂看到了那片诡异的红,抽了抽嘴角,酒醒了大半,默默下吞了口水。
背后的红绸微微飘动,窗外是迤逦的灯红酒绿,热闹的花街柳巷,勾缠着万家灯火的通明。
苏珂整了整衣袖,对安之诺冷眼笑了笑,而在安之诺的眼里居然是冷艳的美人。
踢了踢地上的碎片,苏珂摇摇晃晃的打算走出去,背影笔直却让人心疼。
安之诺哪会那么容易放开那样的美人,早在苏珂出现在丰都的时候,他就看中了他。
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安之诺脸上扬起了十分灿烂的微笑,刺眼程度比拟光耀的太阳。
看着苏珂走远,安之诺执起刚扶苏珂的手,亲吻手背,闻了闻苏珂的香气,独有的香檀,带着淡淡的酒气,让他心醉,神迷颠倒不由低语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云昔刚回到逍遥客栈,就看到两个梳洗打扮好的孩子,正是她在路边买来的那两个孩子。
男孩子有着一双丹凤眼,模子相当好,将来也定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女孩子长的清秀粉嫩,两人都不像是平民家的孩子,应该是某个落魄贵族的公子小姐。
云昔接过书画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阿珂呢?”
桦漠一旁温声解答:“苏公子在小姐出门之后也出去了。”
云昔点了点头,喝完了杯中的茶,随梓墨上了楼。
第二日一早,屋外就格外吵闹,梓墨微微推开窗户,街道上人群涌动到一个方向,像是有目的性的追随。
云昔唤来了梓墨,梳洗穿衣之后,才缓缓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儿?”
“听说,云罗公主重用了前朝的元老大臣,说是旧臣复位,大家赶去好凑个热闹。”梓墨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像是小姐提起的那位耿大人。”
云昔笑了笑说:“哦,是嘛。”
几天前,她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剩下来的事情只待时间就好。
较为昏暗的大殿中站着一袭暗紫金边长袍的清冷男子,只静静的站着,风华无限,周身清冷的气息却让整个空间都感觉受到了寒袭,身后跪着两个着黑衣蒙面的人,两人颤抖着,都不敢去看头顶上的那人。
清冷男子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清明的淡眸,看在眼里让人心寒。
男子冰冷的语气让本就冰凉的宫殿更为寒冷,仿佛透风般冷漠:“听说耿君铭复位了?”
跪在地上的两人听了这话,同时匍匐在地上,低低求饶:“主上饶命,属下尽力的去查了耿君铭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下午有一辆普通的马车行至他曾经落脚的地方,然后又是一队人马攻向我们这边,之后我们再去追那辆马车,又是一群人阻拦,再然后我们就是失去了耿君铭再一次的下落。是属下的无能,请主上责罚。”
被唤作主上的男子淡淡地扫了地上两人一眼,随后抬步缓缓走了出去,而空中却飘来了一段话:“自己去暗堂领罚。”
两人松了口气,恭敬的退了出去。
男子突然凭空向暗中说了一句话,如沐秋雨般瑟瑟:“好好跟着奉家小姐。”
随后一连串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
云昔正悠闲地喝着茶,房门被重重地推开,虽然没有坏,却也想一片枯木一样挂在门沿上,看来是又要找人修一修了。
落桐与秋梧现在一旁剥着桔子,脸上满是羞愧,弄坏门不是她们的本意,只是想快点见到主子,所以没注意力道。
看着两人低着头站着,云昔皱了皱眉,两人从小跟着她,虽然没有梓墨和书画久,但却是武艺出众。
她俩作为她身边的活宝,平日里也少不了欢笑,都说孪生姐妹心有灵犀,默契十足。云昔却觉得她俩做坏事后的行为一模一样。
云昔接过她俩递来桔子,徐徐开口道:“你俩不好好在渝州待着,跑过来做什么?”
二人相看一笑,容颜相近,却各有千秋的脸上露出喜色:“苏珂少爷说你在丰都十分危险,所以让我们过来帮你。”
“苏珂现在在哪里?”云昔愣了愣,随即疑惑道。
按照苏珂的办事效率,不可能如此之慢。
落桐叹了口气,看着主子没心没肺的脸上没半分的担忧,有的只有岁月美艳让她显得更为魅惑,谁说她和姐姐是修习媚术的,主子更像无术自成的妩媚妖娆。
秋梧拉着落桐退了出去,留下一脸疑惑的云昔干瞪眼。
落桐被强行拉出,颇有些生气,皱着眉头对着秋梧说道:“姐姐,苏公子喜欢主子,我应该让主子知道啊!”
“你怕是喜欢苏公子吧!”秋梧明了落桐的心思,戏谑道,“若是你真想帮苏公子,那就不要多管闲事。”
落桐撇了撇嘴巴,揉了揉头发,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秋梧,她实在不是故意在主子面前失礼的,今天早上接到消息,苏公子去了花街青楼,这怎么能不让她叹息呢。
秋梧摇了摇头,转身进去了。
刚一进去,云昔就追问道:“你俩在外面说什么悄悄话呢?”
“没什么!”秋梧掩饰的很好,随后又问道,“主子做事一向有规有矩,而秋梧有一事不明。”
云昔愣了愣,秋梧素来平静,大家闺秀,与落桐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多嘴,做多事,“说吧!”
“主子,为何要请回耿大人?”秋梧突然严肃道。
云昔盯着秋梧,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一如既往的安宁却又像是还没有暴起的风浪,处处透着敏锐的嗅觉,让云昔赞赏道:“秋梧,四个丫头里就属你最聪明。”
“没错,请回他确实没有大用,但他是能够牵制云罗的唯一一个人,而且对于进军丰都有一大助力。”
秋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主子的决定让她很费解。
☆、撞进帝宫
短短几日,朝中局势巨变,各国诸侯世子该走的都走了,唯独剩下养伤的东秦世子,和做客的北英王,形成了微妙而诡异的风向。
清晨露水清香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丰都秀丽而堂皇的建筑却又让人不由心慌,风吹草叹息,哒哒马蹄声带着锐利的吵闹声驶向云昔所在的逍遥客栈。
而坠都早早的就候在云昔的身边,悠悠然的替她烹茶,茶香溢满了厢房,逍遥客栈里唯一的客人却是如此的淡定自若,喝喝茶,看看书。
云昔透过窗外,瞧见了帝宫的天空,叹息着天要变了。
坠都在一旁凝视着云昔,早就在他进来之前,云昔就说过:“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然外面出现了混杂的吵闹声,官兵怕正在一间一间的搜人。
云昔面上蒙着面纱,看不出表情,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森冷的气息,淡淡掠过坠都,柔声道:“阿坠!”
坠都得令,消失在原本不算冷清的雅间中,云昔凝着呼吸,手持书卷。
不着片刻,那摇摇欲坠的房门就正式倒下了,而且碎了个彻底。
一群身穿深蓝官兵服的小卒冲了进来。
为首的人意气风发,看到云昔后,上下打量一番,说到:“这位小姐可否随我们走一趟?”
云昔镇静地看了一眼屋内的人,浅笑嘻说:“将军怕是搞错了,小女子刚来丰都不久,何以见得小女子能和将军走一趟?”
“苏珂叛国通敌,安宰相奉命捉拿,查封他名下的财产!”被唤作将军的小兵队长顿时来了气焰,不卑不亢的看着云昔说道。
云昔放下手中的书卷,拿起案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说:“将军怕是弄错了,苏老板怎会叛国通敌呢,据我所知,苏老板安分守己,近几年给帝主收集不少美人,财宝。”
小兵队长见云昔搬出了帝主,他也不好再辩解,只好强硬的说:“这,本官就不知道了,等小姐到了丞相府上自会知晓。”
云昔不知道现在苏珂在哪里,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昨天在北英驿馆,她肯定触了那尊凰帝姬的霉头,否则这安丞相也不会抓一位做客的客人。
隐匿在四处的暗卫纷纷向着自身的任务出发,因为他们知道主子不会有事儿。
云昔出了逍遥客栈,便接收到来自两旁看戏老百姓的指指点点,大街上也贴了告示,说什么苏珂叛国通敌,要收缴其名下财产。
而云昔不过笑一笑,毕竟她是唯一知道苏珂有多富有的一个人,要想收缴全苏珂的财产,除非动国之根本。
那小兵队长走在前面,云昔走在中央,一副施施然的悠闲,蒙着面,一袭白衣胜雪,周身环绕的均是高贵冷艳的气息,让众位看戏的观众颇为赞赏,纷纷惋惜这样的妙人怎会作出叛国通敌的事情。
在十五年前,云昔也曾看过□□于街头的犯人,但那都是人人喊打的对象,而今日,云昔却成了膜拜的对象,这也让走在最前的小队长颇为酸涩。
因为有时候他们押送犯人,都会被误伤,只是近几年来,朝廷日渐衰败,误抓好人,现在街道上都没有了那些憎恶极深的旁观者了。
丰都就那么大,除却帝宫,就还有百里的地盘,很快,云昔就走到了丞相府专有的地牢。
云昔愣了愣,浅谈:“敢问将军,小女子犯了何罪?”
“小女子只不过是个过客,又为何要受牢狱之灾?”
小兵队长被说得已经愣在当场,嗯了半天都没说出半句话。
“耿大人到!”悠扬的声音让人耳膜都受到了侵扰,云昔望向声源处,果不其然,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老臣复位。
这里还算是丞相的地盘,耿君铭能够到这儿也算是他的本事儿。
耿君铭抚摸着胡子,脸上无光,严肃的看着对峙的几人。
那小兵队长听见那随从喊的大人,也跟着喊了声大人,随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耿君铭用威严四射的眼神扫过当场,最后落定在云昔身上,缓缓穿过众人,对着那看似官位高点的小兵队长说:“这卖国通敌可是不小的重罪,这相关人犯老夫就先带走了。”
小兵队长一听来人要带走丞相的犯人,生气的站了起来,拦着耿君铭不让其过去:“丞相要的人,大人可莫要自毁了前途。”
耿君铭笑了笑,本就苍老的脸上满是不屑,声音意味隽永:“安卿那老匹夫要人就亲自向我要,老夫等着他。”
云昔面纱下的嘴角微勾,眼睛微弯,美人笑颜,倾国倾城。
盛天如今的丞相安卿是耿君铭的门生,当时耿君铭不是很看好他,没想到先帝去世后,云罗公主会重用他,更没想到安卿会当上丞相,今日他复位之际,此人还说他坏话,真是不可饶恕。
“这位大人可别怪属下的人剑走偏锋,大人小心了…”那小兵队长也是一个人物,竟与耿君铭叫嚣,“兄弟们,给我上。”
耿君铭自怀中掏出令牌,本还打算冲上去的人腿一软,纷纷跪倒在地,匍匐的像个□□。
于是耿君铭很轻松地就将云昔带走了。
拂面而过的春风,正如当年散步花园的景象,亦如现在,耿老在前,云昔在后,帮她挡着风。
耿君铭边走着边摇了摇头,待走出安丞相的势力范围,他才抬起十分老态的脸,污浊的眼睛却是清亮的:“小昔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得罪了尊凰帝姬?”
云昔笑了笑,知晓周围全是云罗公主设下的探子,也不道破,假装成亲昵的样子靠着耿君铭:“爷爷,孙女哪里知道怎么得罪的尊凰帝姬殿下,谢谢爷爷来救孙女。”
耿君铭敲了敲云昔的额头,往前走去。
“你啊,待会儿进宫记得要向帝姬殿下赔罪。”
“好,听爷爷的话。”
云昔点点头,漫步跟着耿君铭的步伐。
不远处,缓缓有轿子驶了过来,轿身黑金,一看就是贵族的轿子,轿延镶嵌的宝石闪闪发光,拉车的竟是一匹汗血宝马,云昔不由赞叹道:“爷爷终于想通了?”
“要过这般奢靡的生活?”
耿君铭恨铁不成刚的又敲了一下云昔的头,慈爱的说:“是啊,小昔又来调侃爷爷?”
云昔急忙挥手,不敢不敢。
上了马车之后,耿君铭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待云昔坐稳车中。
他便说道:“帝姬殿下,你怎会这般不小心,昨天假的尊凰帝姬大发雷霆,说是要抓到你试问。”
云昔淡淡的点头:“昨日在北英驿馆偶遇她,她派人跟踪了我。”
耿君铭本就粗糙的手握得紧紧的,担忧的看着云昔道:“那你就这样让她派人跟着你,若是暴露了身份,那该如何是好,如今天下都知得到了尊凰帝姬就等于得到了盛天,得到了主权。”
云昔点头,却笑而不语。
“老臣希望殿下保重自己的性命,否则九泉之下的帝主帝后该如何安息。”耿君铭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仰天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如此,云昔却依旧淡淡的回道:“放心好了,她还不敢拿我如何。”
“希望如此吧!”耿君铭听天由命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小主子,他比谁都珍视,把她看作孙女,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嬉闹的巷间依稀处,恍惚流离眸色浓。
下了马车,耿君铭象征式的握着云昔的手,走到白虎门前,一位俊朗且谈吐不凡的人拦住了二人。
将军意气风发,亦如当年那满目春风的耿相,耿君铭见到眼前身高八尺,英武俊美的男子,微微愣了愣,苍凉浑浊的眸子中有着片刻包含自己心思的眼光流过。
转头看了看云昔,见她没做任何表示,随即也笑开了,将腰牌送与小将,便同这名看守城门的将军攀谈道:“这位将军想必就是威名远扬的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