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而为贼-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边的余三小姐虽然是受大哥所托来帮忙,但是因为之前大哥跟她争家产的时候,俩人的感情伤了不少,所以余三小姐在旁边落了一句:“人家陈小姐是在沙弗读的书,康顿大学的学生呢。”
余大老爷自然是知道康顿大学的,心里对陈怡玢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改口道:“既然是熟悉沙
弗的地形和情况,那还比较好,可是这坐船一来一回也得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啊。”
陈怡玢顺着他说:“是啊,我也正愁呢,不知道余先生有什么好的方法?”
余大老爷口称:“好方法是没有,不过笨方法倒是有一个,不知道陈小姐肯不肯听?”
陈怡玢道:“但说无妨。”
余大老爷才说:“其实你可以将手里的那块地转卖给别人啊,让别人替你操心官司和工部局这些事情。”
陈怡玢笑着道:“不知道您说的能接手我这块地的人,是……您?”
余大老爷的尴尬一闪而过,接着就笑着说:“不知道陈小姐可有意向将地皮转卖给在下?”
陈怡玢道:“余先生肯接收自然是好啊,不知道余先生预计出多少钱呢?”
余大老爷自然是知道工部局给陈怡玢出十万大洋补偿金被拒绝这种事,他也知道她花了三十万大洋买的地皮,自然不肯妥协十万大洋,于是他说了一个在他看来十分宽裕的价格:“二十万大洋。”
陈怡玢一听,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去,很明显这位余大老爷是一位趁火打劫的,既然如此,她也干脆的道:“六十万大洋,一子不少,立刻跟您去改地契。”
余大老爷还以为陈怡玢是打算跟他慢慢磨价格,就跟家庭妇女买菜似得,俩人最后会慢慢磨一个中间价位,他本来出二十万就觉得自己出得不少了,一听陈怡玢一张嘴就六十,他心里就不喜,说了句:“六十万这个数太高了吧,据我所知你当初从工部局那里拿到地皮也不过是三十万而已。”
陈怡玢笑:“您既然知道我是花三十万买的,怎么还会给我二十万的价格?”
余大老爷道:“我还帮你解决工部局的官司呢?否则就算您再熟悉沙弗的情况,还能将官司打到沙弗法院去吗?陈小姐在平城是名人,在沙弗可不见得就是名人了吧?我也是为你考虑,我节省下来的十万大洋去摆平工部局的人,你拿走二十万,这样我们皆大欢喜。”
陈怡玢心想,这位余大老爷本质上还是没把她当盘菜,以为她是女人就轻视她了,不过这也正好,陈怡玢说:“估计跟您有一样想法的人不会少,这两天我再等等,兴许明天就有报价比您高的呢。余先生,若是您诚心想买的话,六十万一个字不少,我们就交易,否则我们这生意也没法谈。”
余大老爷道:“陈小姐,我劝你见好就收吧,在平城能拿出二十万大洋的也许不少,但是能拿出二十万还能同时摆平工部局上层的人就不多了,你不用待价而沽了,再拖几天,谁知道工部局又会有什么举措?陈小姐也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别被工部局下面的小混混流氓给伤到了就不好了。”
陈怡玢依旧细声细语,道:“多谢余先生的关心,我出门会注意的,如果我改变主意了,会再联系您的。”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跟佣人说了一声送客,立刻就有佣人请余氏兄妹离开。
余大老爷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知道惹陈怡玢生气了,还以为陈怡玢一介女流是做不了这个主 ,起身要走的时候,还劝陈怡玢多多考虑考虑,若是改变主意了就去余家找他。
余氏兄妹走了之后,黄薇甜说了一句:“什么人都要来踩我们一脚,真以为余家还是余老太爷在的时候呢?”
陈怡玢想了想,说了一句:“我记得余先生好像是公董局的三位华董之一?”
黄薇甜道:“好像是的,一位是恒之领我们去见的李先生,另一位华董因为年纪大了,这两年也不常露面的。”
陈怡玢笑:“那位李华董说联合另外两位华董向工部局施压,结果就引来了这么一位趁火打劫的,看来华董之间也是不和啊。”
黄薇甜道:“管他呢,反正过两天就会见分晓了。”
陈怡玢点了点头。
在沙弗那边法院没有明确回信的时候,工部局这边还不断的对陈怡玢的几个店铺找麻烦,甚至还将战火烧到了医学校那边,工部局派了一群人将医学校封了,说是办校手续不合法,医学校的手续比别的学校手续复杂,再说这么多人,谁知道他们是办学校还是聚众闹事?
气得二哥掰断了一根笔,出面找到了那位洋人总办,但是怀特总办也没给二哥面子,因为在那位总办看来,他是一个沙弗的洋人,陈嘉兴就算是银行总裁又跟他挨不到边,他既拿不到大量的钱财,又不求陈嘉兴半毛钱,所以一点也没有给二哥面子。
陈怡玢后来拿着一只苏珊娜送给她的有拜尔森公爵家族族徽的信物去求见总办先生,总办还将戒指扣了下来,说:“谁知道你是从哪个骗子、小偷手里得到的公爵家族的东西?你一个华夏人,怎么可能会有我们沙弗高贵的公爵家族的东西?”
气得黄薇甜牙痒痒的,在家里好顿诅咒那个洋人买办。
直到大小姐的电报从沙弗传来,写到:事已办妥,法院的判决文件艾伯特已经寄回去了。
大小姐的电报是上午到的,下午又接到了塞德的电报,他发来:被欺负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呢?怀特先生去年圣诞节回沙弗的时候,我还在饭桌上跟他聊过平城的局势,你若有事找他提我或者父亲。
陈怡玢没有再去找那位怀特总办,但是第二天,那位沙弗大使先生和怀特总办一起出现在了陈公馆,甚至是工董局的几位董事,包括那两位华人董事,还有张华办及一位洋人副总办,都出现在了陈公馆门口。
这些人都是平城势力和财力顶层的人物,每人坐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一行人从工部局总部开车进入道金陵路别墅群,一排小汽车十分显眼,更别提那些代表着各自身份的车牌号,那些街头卖报的小童都能根据车牌号知道是属于谁的车子,比如张少白的车子是一辆黑色车号777的林肯,十分的有名,他的车子一出现在缓行的街道上,甚至会有那些小童跟在车子身后希望他施舍两个大钱的。
一些平城老人数着道上开过去的车子,道:“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啊?工部局的总办、副总办、华办三位大人物,还有余家大老爷,李老爷,他们竟然同时出现,看样子还是去一个方向,这到底是什么事?”没多一会儿,沙弗大使的车子也过去了,老人惊讶道:“连沙弗大使也出动了!”
闻风而动的记者很快蹲守在金陵路别墅门口,甚至有人能通过关系进入别墅内部,更是看到了这些车子都停在了著名的陈公馆门口!
一行人进了陈公馆的大门,大使先生先开了口道:“我的朋友陈小姐、黄小姐,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是拜尔森公爵女儿的好朋友,我跟拜尔森公爵是好朋友啊,也认识漂亮的苏珊娜大小姐,哦,她是永远的美丽公主,将来也一定是沙弗最美丽的女公爵!”
怀特总办一听大使这段话,就知道陈怡玢之前送来的那枚拜尔森公爵家族的戒指是真的,没听见大使说人家跟未来的女公爵大人是好朋友吗?
怀特总办立刻让手下将装着那枚戒指的匣子拿了上来,说道:“这真是一个误会,我的佣人趁我不在的时候竟然敢私收下陈小姐送来的信物,那个佣人出身低贱,哪里认识拜尔森公爵家族的族徽,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陈怡玢接过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那枚戒指,见还是自己送出去那枚,就将匣子递给佣人收好,说了一句:“这可真是一个误会呢,您的佣人除了不识金镶玉之外还得用一句华夏话来形容,那就是狗眼看人低,您说呢?”
华特总办面不改色的咒骂道:“这低贱的人!回去我就将他辞退!给陈小姐造成这么大的误会,我为此感到抱歉。”
陈怡玢道:“抱歉,那又怎样呢?”
华特总办赶紧道:“您的地皮手续合法,没有一点问题,听说您已经将工部局起诉到沙弗了,这一切都是个该死的误会,您快撤诉吧,我来帮您处理这件事。”
陈怡玢道:“您这话说得晚了一些,这该死的误会给我的经济带来了损失,给我的名誉带来的伤害,甚至还封了我的学校,这让我损失。好在昨天我的另一位朋友,塞德里克卡文迪许说他已经请艾伯特威尔逊子爵将法院对工部局的判决书邮寄了回来,估计过几天就到了吧。”
总办一听她嘴里说出的这些名字,卡文迪许是财政部长先生的姓氏啊,他的儿子塞德里克也十分的出名,这两年在沙弗外交部混得风生水起,在总部的官职已经跟他平起平坐了,更别人人家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啊,只听说只等财政部长先生升到内阁去,塞德里克就会被外派的啊!一旦外派再回中央去,那必然是前途无量的啊!
总办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会跟沙弗的顶级贵族和权贵之家这么密切,总办小心翼翼的说:“陈小姐跟卡文迪许先生和威尔逊子爵先生都很熟悉?”
黄薇甜这时说话了:“塞德里克跟我们是校友,我们几个是很好的朋友。”
总办一听,这就是踢到铁板上了啊!
张华办一听陈怡玢在沙弗这闪亮的关系,直叹她这是扮猪吃老虎啊。
黄薇甜又说:“这位陈小姐当初在大学实习的时候是进的沙弗财政部的,她曾经给一位叫做布隆迪的女性官员当过助理的。”
众人这才完全听明白了,真是牛逼人士深藏不露啊!
旁边站着的那位前两天要给陈怡玢二十万大洋趁火打劫的余先生,脸都涨红了几分,一想到自己跟人家说话时的蠢样子,他就感觉自己的简直无药可救,能在平城混出名声的,哪一个是好惹的?
第96章 095
总办一听这关系,心里十分悔恨,立刻表示对于陈小姐的损失,工部局一定会给于补偿的,请陈小姐大人有大量,说:“以后我们一起打马吊,我很喜欢跟华夏的马吊,希望两位美丽的小姐赏脸到舍下来玩一玩?”
陈怡玢道:“是朋友了自然可以坐在一起打打马吊的,只是看朋友之间能做到什么地步了?您说是吗,怀特总办?”
总办立刻表示以后这两位小姐就是他的朋友了,工部局上下都得给她俩面子!
大使先生笑着说:“两位小姐也是我的校友,诸位也要给个面子啊!”大使先生心想,那位塞德里克卡文迪许的势头很猛啊,去年圣诞节放假的时候,他还特意去跟人家套关系呢!幸亏当初他虽然没管这事,但是态度还挺好的,没跟怀特这个蠢货一样把人给得罪了!
余大老爷一看总办和大使这个态度,心里别提有多懊悔了,心想:这辈子都不敢轻视女人了!现在只希望陈怡玢不记他趁火打劫的仇!
张华办心里也在庆幸,幸亏当初没跟陈怡玢撕破脸,他两边都在讨好,总算是没有做错!
一行人又在陈公馆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出了陈公馆的大门,只是一出去,就被已经守在门口的记者给拍下了照片,这些人再想抓住记者们,还是被他们给跑了。
当天晚上,许多晚报性质的报纸就开始报道了这件事,整个平城老百姓都为这巨大的反转惊呆了,因为他们在这张照片里看到了平城顶级的几位洋人统治者,甚至看到了站在门口送客的陈怡玢!
报纸的标题叫做:“工部局集体向陈怡玢道歉!”“陈氏女郎的能量,以一人之力告倒了工部局吗?”
之后几日的报纸都在大肆渲染这件事,很快工部局登报纸声明:因为工部局的工作失误给陈怡玢女士带来了损失,工部局表示很歉意,为此,工部局会对陈小姐进行赔偿。同时澄清了陈女士名下所开的‘美食铺子’‘蝶恋花’‘和安医学校’均为优秀的公司,所产美食可口地道,服装精美漂亮,医学校也承载着振兴中医的想法,陈小姐和黄小姐是两位十分优秀的女士!
工部局的道歉声明一经报道在报纸上,报纸都卖疯了,全平城都在讨论陈怡玢到底凭什么让工部局有如此大的转变。
紧接着,从沙弗寄出来的法院判决书到了平城,陈怡玢将判决书交给张少白手下的报社,平城人才知道,陈怡玢竟然将工部局告到了沙弗法院,并且还告赢了!这真是平城历史上第一次有人告倒了工部局!
整个平城都在讨论陈怡玢这个女人的能量!
从此以后,陈怡玢的名字是跟那些顶级豪门、政要名流在一起的,是平城里响当当的人物,人们提起她的时候,不再是‘那个诗人陆云鹤的前妻’‘陈嘉国、陈嘉兴的妹妹’,而是那位陈怡玢女士!
陈怡玢的名字,从此成为平城女人的代表。
作者有话要说: 这回终于把这件事写完了。真去睡了,短一点,但是今天写了一万多字了,明天有事外出,更新会晚。
第97章 096
陈怡玢还不知道她这次的事件造成的影响,但是她现在出门已经经常被记者追随了,从家门出来就被蹲守在别墅门口的记者跟随着,有时候记者特别生猛的窜到车前面,给开车的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
陈怡玢也被这样的记者气得直闹心,又不能跟这种人太生气,她摇下车窗请记者离开,但是往往迎接她的是更多的镁光灯和按镜头的声音。
那个挡车的记者还冲过来问她:“陈小姐,大家都说你动用了私人关系才赢了官司,请问你对于这件事怎么看?”
陈怡玢道:“我没有什么看法,我只是做了一位普通的公民为自己的权利所抗争的努力。”说完,她也摇上了车窗,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回答很假,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又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她也不过是尽自己的努力罢了。
陈怡玢约了张少白一起在外面新开的酒楼吃饭,只有他们两个人。张少白如约前来,他看到陈怡玢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穿着浅绿色的旗袍,因为天气太热,脖子以下到胸口的位置用了更轻薄的同色纱料,若隐若现的透着她白皙的肌肤,虽然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让人颇为遐想,这种新款的旗袍也是从‘蝶恋花’开始流行起来的,让‘蝶恋花’又回到客人来来往往的样子了。
张少白从陈怡玢约他吃饭的地点不在陈公馆就知道,今天这顿饭是一个很重要的饭局了,只有他俩人的饭局,看来陈怡玢今天会对他有一个回复了。
其实张少白心里已经隐隐的知道陈怡玢会说什么了,因为通过胜诉工部局这件事,张少白对陈怡玢的心思已经淡了几分,原来他想得到她,一方面是因为她个人的学历、美貌、能力还有得力的兄长们,那时他也不过认为她是个有能力的名媛罢了,他张少白尽管是一个大老粗,但是也不是庸人,时间久了,陈怡玢自然会知道他张少白的好处。
可是这次工部局的事,他开始怀疑,陈怡玢这样的女人是否是他能掌控的。
他从张华办那里知道了那天怀特总办和大使先生去陈公馆时的聊天内容,张少白才知道陈怡玢在沙弗的交际这么广,结交的都是权贵人物,拜尔森家族未来的女公爵、还有沙弗的财政部长、外交部任职的公子、高级法院里任职的子爵等等,那些陈怡玢曾经求学时期的至交好友还对她鼎力相助着,这些是平城的这些名媛或者名仕们提着礼物上门都很难结交到,甚至一辈子也很难取得他们平等交心的人物,陈怡玢竟然同时是他们的朋友。
而且这样的事情,竟然之前一点都没有听她提起过,好像那些在沙弗跺跺脚就能让平城的这些洋人高官们颤一颤的人物只是她的一些普通的朋友一样。
陈怡玢给他倒了点葡萄酒,说感谢他这次的帮助。张少白喝了酒却说:“你不地道啊,沙弗有这些朋友竟然连个信儿都没透过,否则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方法对付工部局这群人啊。”
陈怡玢道:“不太想将事情弄到沙弗去,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不太想麻烦朋友的。”
张少白有意探一探话,说:“都是好朋友,谁也不会那你当外人,你何必这么客气呢?”他观察了一下陈怡玢的表情,只见陈怡玢听了他的话说:“以为能在平城解决呢,没想到这点事儿竟然还会有这种戏剧化的发展。”
张少白一看她说话这语气和表情,就知道张华办提的那些人跟陈怡玢的关系肯定是匪浅的,便说:“我听说你跟沙弗那边的拜尔森公爵家的小姐关系很好?”
陈怡玢只简单的说:“她是我在沙弗求学时的室友,住在一个屋里的。”
张少白虽然没上过几天学,但是也知道同住一个屋好几年,那感情能不好吗?那就跟一起蹲过一个战壕打仗的战友似的,那都得多铁的关系!
张少白压住心里的震惊,道:“看来康顿大学里对学生是不分国籍和种族的。”
陈怡玢道:“我跟她大概也是随机分配的吧,不过你这么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张少白又说:“我还没怎么听你说过你在康顿大学求学时的经历呢,想必是很有趣的吧?”
陈怡玢道:“学生的时候是最无忧无虑的,整天读书啊、跟朋友在一起玩乐,不会考虑将来会怎样,只考虑把眼前的课给顺利过了考试,那就是一天最大的忧虑了,现在想想真是怀念那段时光啊。”
张少白心里其实特别想听陈怡玢多讲讲她跟沙弗那帮人的交往,以此来重新定位陈怡玢在他心里的地位,原来的陈怡玢在他心里的定位就是一个他稍微努努力可以征服的女人,可是如今她有这样的资源,再加上她个人出众的能力,不管是她在沙弗的能量还是在平城这边的能量,都得让张少白重新衡量一下了。
他不得不承认,陈怡玢不是他可以轻易征服的女人,曾经想的让陈怡玢做他外室或者娶回家当姨太太的想法,现在来看,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了,而他现在的太太和姨太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