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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重生之老而为贼-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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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克莱恩女士的工作室吃了一点法式点心,黄薇甜只礼貌的动用了一点,实在是前些日子试吃大小姐的婚礼喜饼吃得怕了,倒是喝了很多红茶。

    克莱恩女士又带她们参观了她扩大的香水生产线和新筹备的皮包工坊,陈怡玢她们一进入这个皮包工坊就被里面浓厚的工作气息感染了。只见工坊前面的黑板上贴着克莱恩女士的设计图和制包的打版图,每个制包师傅手里都有一份分毫不差的打版卡,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师傅正在细致的用刀裁着手下的黑色小羊皮。

    陈怡玢和黄薇甜参观了制包师傅的工作流程之后,陈怡玢向克莱恩女士询问了包的产量和成本等问题。待听到克莱恩女士的回复之后,陈怡玢表示这个产量有点低。

    克莱恩女士说:“之前设计了一款包的销量很好,但因为销量好,所以那款包的制包师傅尚且忙不过来,新款的皮包只能抽出一小部分老师傅,再打算招一部分新人来加入,现在苦于资金不足,没法扩大生产……”

    陈怡玢一听,露出职业性微笑,说:“关于扩大生产的事,我跟薇薇安很有兴趣听你继续讲一讲的。”

    克莱恩女士也露出矜持的笑容,开始讲述她设计的第一款包的销量是多么的好,多么受法国女士的欢迎等等。到晚上离开工作室的时候,陈怡玢又花重金投资了克莱恩女士的皮包生产线,这一次因为比香水投资多了很多,在利润红利上也谈了很久。

    出来之后,黄薇甜跟陈怡玢说:“嘉和,你是打算逐渐将这个公司给买下来吗?”

    陈怡玢想了想未来的发展,想到二战时欧洲的混乱和这个品牌在二战时的中断,她跟黄薇甜说:“如果时机合适的话,将来能作为这个公司最大的股权持有者这一点还是可以考虑的。”

    当晚她们在法国住了一宿,第二天黄薇甜领着陈怡玢去了她当年实习过的《VOGUE》杂志社来拜访。当年黄薇甜在这里实习的时间很长,她性格开朗、手头又大方,杂志社里的女士们对她的感观都还不错,尤其是黄薇甜这几年还重点巩固了与杂志的总编路易莎的友情,每年到圣诞节和路易莎生日的时候,她都会给这位总编寄一份来自古老华夏的华美礼物。这几年下来,黄薇甜跟路易莎的友情也是还是不错的。

    总编路易莎知道黄薇甜要来,特意约了她们到办公室里来坐一坐,还跟黄薇甜说:“我看过华夏的《玲珑》和《闺阁》杂志,这两本杂志上经常登载你们二位女士的照片,我打算在下一期《VOGUE》做一个‘女权时代’的专辑,将一些权贵女性的着装和思想记录下来,展现给我们的读者,不知道二位女士有没有兴趣接受我们杂志的采访?”

    黄薇甜和陈怡玢自然是同意的,能上《VOGUE》杂志是多少时尚女性的梦想啊,黄薇甜几年前还被《VOGUE》选为华夏最会着装的女人,当时这件事在平城的太太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黄薇甜还为此办了一场派对呢。

    黄薇甜和陈怡玢俩人单独拍了几张平面照片之后,又合在一起拍了几张,镜头前的黄薇甜穿着一身华美的丝绸绣花旗袍,陈怡玢穿着一身职业女性的裤装,她的浅灰色羊呢高腰裤下穿着一双小羊皮的高跟鞋,上身穿了一件真丝高领堆蕾丝的灯笼袖衬衫,脖子上戴着当时最流行的层叠长珍珠项链,手上拿着一只C。C的羊皮包。

    黄薇甜坐在一把黑色牛皮枫木曲线的大椅子上,陈怡玢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扬起下巴,斜睨的眼的样子看着镜头。

    黄薇甜一脸庆幸的说:“幸亏我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将那几磅肉给饿瘦了下去,否则上镜之后我是那么胖,我会受不了自己的丑陋的。”

    拍完照之后,俩人本来想在法国多呆两天等着照片出来看看效果的,结果她们在驻法的华夏大使那里看到了几天前的华夏报纸,报纸上头版头条登着“东北军阀许伟和被暗杀,少将军许开疆能否顺利接掌权柄?”

    而最新的那张报纸的头条是:“宋定海裁军,郑远山中途愤怒离席,裁军令何去何从?”

    虽然两位女士不太关心政治和军事上的事情,但是俩人已经出国多日,陈怡玢心系王绶云,而黄薇甜也想念自己的儿子小福宝,俩人就决定早日回国。

    再一次登船离开,送别的人还是塞德和艾伯特,艾伯特还把黄薇甜拉到了一边,说:“你呀以前挺有眼色的人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没有眼力了?”

    黄薇甜“哼”了一声,跟他嘟囔一句:“要你管?”

    艾伯特自嘲一笑,说:“是啊,我想管也管不到啊。”一下就让黄薇甜没了声息。

    艾伯特又轻声的对她说:“薇薇安,我不会再等你了,不会了。”

    黄薇甜看了他一眼,从小到大,艾伯特总是在她的身边的,他们相识的时间甚至比她跟李少雍认识的时间还久,他们很熟悉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互相都在照顾和迁就着对方……可是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黄薇甜说:“嗯,我知道的。”

    艾伯特伸手揉了揉黄薇甜的脑袋,黄薇甜不乐意的喊了一句:“我新做的头发呢!”

    不远处的塞德和陈怡玢站在港口前,塞德说:“这就走了?”今天海风有点凉,塞德还系了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用手指往后拢了拢,却无损他英俊的容颜。

    陈怡玢说:“嗯,国内有太多事,我得回去了。”

    塞德说:“还什么时候再来?”

    陈怡玢道:“许是明年或者几个月后很快就会来。”

    塞德失笑,说:“骗苏珊娜的话也拿来对我说。”

    陈怡玢道:“相信我,我也希望带着我的家人和朋友留在沙弗,可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塞德沉默了一下,一叹:“是啊,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看着陈怡玢,也张开了双臂,说:“我的朋友,离别总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的。”他搂住了陈怡玢。

    塞德宽厚的肩膀遮住了冰凉的海风,他微微低下头,将嘴唇印在陈怡玢的额头上,然后放开了她,他说:“一路顺风。”

    陈怡玢露出微笑,说:“好的。”

    塞德又摘下了脖子上系着的围巾围在了陈怡玢的脖子上,他说:“今天海风有点大。”

    陈怡玢感觉到塞德的围巾带来的温暖,她向他说:“谢谢。”

    塞德又说:“我想,我们会很快相聚的。”他露出微笑,他是那么的英俊,以至于他露出微笑的时候,在不远处的一些淑女都会发出惊呼的声音。

    陈怡玢说:“再见,塞德。”

    塞德说:“快上去吧,要开船了,再见。”

    黄薇甜和陈怡玢站在发出轰鸣汽笛声的轮船甲板上看着岸边向她们挥手的亲友人群们,离得很远了,但是陈怡玢仍然能看见塞德站在岸边向她们摆手,他穿着浅灰色的大衣,挺拔的身姿让他显得更加高大,依稀还能看见他英俊的脸庞。

    黄薇甜说:“塞德真的很英俊,虽然文澜也很英俊,但是我得客观的评论一下,文澜比塞德还是少了那么一分贵族与生俱来的气质,塞德身上还有一股卡文迪许家族历史沉淀下来的学识素养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能让女人的心头怦怦乱跳啊。”

    陈怡玢白她一眼,说:“那你当年怎么不向塞德示爱呢?”

    黄薇甜道:“我也就是纯欣赏的角度说一说而已,塞德作为卡文迪许家族的接班人,沙弗财务大臣的独生子,我一个黄皮肤的华夏人得有多大的胆子敢去挑战啊?”

    她看了一眼陈怡玢,说了一句:“嘉和,你当年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

    陈怡玢幽幽的说:“是啊,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存稿君,因为我出了一趟远门,大家爱塞德吗?我写他的时候被帅出了一脸血啊

 第144章 143

    陈怡玢离开的时候是秋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冬了,王绶云来港口接的她们,两个多月未见的夫妻俩人,王绶云一见面就抱住了陈怡玢,陈怡玢看着王绶云,发现他比她离开的时候瘦了。

    王绶云拉着她的手说:“回家说。”又将黄薇甜也一起拉回陈公馆。黄薇甜一进门就钻进自己的房间了,将空间留给这对小别的夫妻。

    王绶云将陈怡玢拉到床…上,狠狠的亲了一番,然后俩人相拥的躺在躺床上,温情的搂在一起,陈怡玢讲起了她在沙弗的一些事,讲到在婚礼现场的时候,大熊先生和大小姐幸福的样子,尤其讲到大熊先生对大小姐喊他的誓言:“供你驱使一辈子”,连王绶云都笑了出来,王师长还说:“这种忠厚老实的比较适合拜尔森小姐。”

    陈怡玢又讲了在沙弗和同窗好友的聚会,提到她的贵族朋友们的联姻的婚姻等等,同时也提到了她在沙弗的房产的处置问题,以及后期又重新进行了投资。

    王绶云都说:“那是你的钱,你的钱你自己有处置权的。”

    陈怡玢又问起了宋定海那个裁军令,王绶云低声的说:“委座虽然对各个军团长下达了裁军的命令,但是对我们第一集团军,他给我下了密令,不仅不裁军甚至还要扩招。”

    陈怡玢说了一句:“这天下才刚刚有点样子,又要乱了。”

    王绶云身为局中人,怎会不知陈怡玢说的正是他心头所想,他说:“没有绝对的控制就没有能贯彻下去的军令,不彻底的统治只会是一个尴尬的局面罢了。”

    陈怡玢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郑远山和一些在军团内部反对宋定海的元老宣布组成望京人民政府,正式和宋定海的南京政府形成对峙之势,他们称宋定海不是民主的继承人,实际他是反…革…命的统治,不能继续担任三军□□!

    在这种情况下,宋定海所代表的南京政府与望京政府开始了集团内部的战争,在东北的许开疆还在一头乱额的收纳亲爹许伟和的势力的时候,郑远山所率领的第二集团军及一些原来军阀统治的闲散势力与宋定海展开了一场争夺胜利果实的内战。

    远在东南方的平城继续在这战乱年代成为这乱世里的一片乐土,又有大量的老百姓从宋定海和郑远山交战的胶东逃到平城这片临时的乐土里来讨生活,那些逃难来的女子们很多沦为舞女、陪酒女,甚至最终成为ji女,她们为‘仙乐宫’的繁华做出贡献,灯光辉煌、彻夜通明的‘仙乐宫’虽然才开张半年,但已经成为平城第一娱乐场所、销金窟,逐渐成为远东最有名的娱乐伎府。

    新的一年就在这种紧张的内战之中来临了,这年初二那天,大姐没有再回门,果然贯彻了她去年在老宅甩下的那句狠话,没有人去求她似乎不打算回来了。陈怡玢心里发笑,想着若是真有这样大的骨气,怎么不想着自己努力工作,整日里想着让别人施舍给她算什么硬气呢?

    四弟在今年仍旧是一个人,之前听说他交了一个女朋友,但是过年也没有见他带回来,大嫂今年怀孕了,大哥一直在旁边小心呵护着,前任大嫂在过年的时候还来上门来要东西,姆妈虽然心里生气,但顾念着以前的感情,还是给了她一些米面油肉之类的年货。

    姆妈这人就是这样,一方面她把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教养成那个样子,如果不是陈怡玢自己性格坚韧,上辈子跟陆云鹤离婚之后兴许都挺不过来那个坎儿,另一方面,姆妈还是具有华夏传统妇德的女性,她还是心地善良、心软、没有主见,并且重男轻女。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也许姆妈更适合前朝那种生活,新的时代和西洋文化的冲击让姆妈也无所适从,她也只能这样无所适从的将前朝的规矩教给新时代的女儿们,因此她自认为对庶出的孩子好过嫡出的女儿,可是她认为的好却生生害了大姐。

    大姐身上有着前朝女人遗留的一切特点,她裹了小脚,一双三寸金莲让她走路扭扭晃晃的,她以夫为天,即使大姐夫抽大烟和赌博,大姐还是没有说大姐夫什么,只是不断的想从自己娘家来得到好处,她也有旧式女人愚昧的样子,自己的生活出了问题,她不去考虑自身的问题,只会去将问题推到别人身上,这种推卸责任使她觉得轻松,因为她只需要像原来的样子就好了,她不用做出改变,只在原地保持原样就可以了。殊不知,这个时代变化之快,故步自封的人早晚会被时代所淘汰。

    陈父也没有问起大姐,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而且这个庶出的女儿做事实在不像样子,冷一冷也是好的。

    三弟今年仍然领回了唐晚照,小妹在这一年里对同学说大明星唐晚照是她的准三嫂,得到了同学们一致的羡慕和嫉妒,有的同学甚至托她要一张唐晚照的签名,小妹都求了三弟,这种小事也都得到了满足,让小妹非常有面子,对唐晚照那是一百个亲近。

    三弟和唐晚照还定下了今年将要举行婚礼的日子,这件事让整个陈家都十分开心,大家都端杯祝福三弟和唐晚照这对新人。只有四弟在旁边仍旧嘟囔着:“三哥不厚道啊,托你给我介绍女朋友你也不帮我啊,你都快结婚了,我还单着呢。”

    三弟回他一句:“听说你去年出诗集,有很多女学生在书店门口等着你给她们朗诵诗歌,还用我这个整天在男人堆里工作的人给你介绍什么?”

    四弟说:“那些都是诗歌爱好者,算不得数的。你虽然每天在男人堆里工作,但是三嫂身边都是美女环绕啊,求三嫂帮我留意留意,我要求不高,就像三嫂这么漂亮的就行。”

    二哥作为平城陈家的实际当家人,他说话了:“别为难你三哥三嫂了,去年我就说过你一次,在对待男女关系上要慎重,你明不明白慎重两个字的含义,虽然是新时代的,但是你不可坏了人家名声,看好一个姑娘就领回来给大家看看,然后认真的跟人家交往最后娶回来,不要搞风流才子那一套,我们陈家人可没有这样的!”

    四弟说:“这都新时代了,二哥不要说那些前朝的故纸陈堆了,现在的男女关系是好则合、不好则散的,新式的留洋学生怎么能那么老古董呢?”

    二哥说:“这不叫故纸陈堆,也不叫老古董,这是对人的基本尊重和作为一个男子汉的担当!”

    大哥这时也发言了:“我认为你二哥说得对,对待感情问题上要慎重。”

    四弟不耐烦了,一撂筷子,满脸不乐意,说:“大过年的,你们在这里给我做什么前朝男女知识普及?过年就说点高兴的事不好吗,怎么就非得教育我吗?你们都比我大,都能上来说我两句是吗?”

    他一说完,陈父就说:“陈嘉定!你还有没有点样子了?我花这么多年心血将你培养出来,就培养出来这么个东西吗?你大哥、二哥一点也没有说错,对待感情的事要慎重,不管是前朝还是现在,这都是对人的基本尊重!你亦在美国读书很久,怎么连对人的基本尊重都丢了?我看你这书是白读了!还写诗?写诗能当饭吃还是能救国?”

    四弟站起身,道:“好啊,今天就是看不顺眼是吧?写诗怎么了,诗歌能陶冶人的情操,有人实业救国,有人战争救国,还有人靠美化人的心灵、传播福音救国!我写诗激发人们的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对祖国的拥护,我有什么错了?”

    姆妈这时打圆场了:“好啦好啦,嘉定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打算,今天是大年初二,难得一家子团聚在一起,我们欢欢喜喜的好不好?”她对四弟说:“嘉定还不快点坐下?”

    姆妈又挑了个话题,问起三弟和唐晚照:“婚礼上的事想好了吗?”然后大家又围着他俩身上聊了下去,气氛这才算缓和下来。吃完饭,四弟就像终于将这难耐的时间熬过去了一样,立刻就走人了,气得陈父恨不得摔杯子扔碗。

    过完了正月十五,在胶东焦灼的宋定海和郑远山又打了一场仗,这一次宋定海获得全胜,郑远山的一个师长完全倒戈宋定海,郑远山在战乱之中保全性命逃跑了,望京人民政府一下子就倒台了,仿佛昙花一现一般。

    宋定海一方面战争得胜,自认为已经成为全国实际的统治者,这时东北许开疆已经接收了自己亲爹打拼一辈子的基业,被宋定海任命为陆军大将军,对东北仍享有管理权。

    报纸上还报道这许开疆这个最年轻的国家当权者,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是大将军,甚至是除了宋定海之外最大的军阀统治者,结果,陈怡玢就在沙弗驻华大使馆的舞会上看到了久违的许开疆。

    许开疆看见陈怡玢竟然先笑开了,还摊开了手,笑着对陈怡玢说:“两年不见,听说你跟王少将结婚了?”

    陈怡玢说:“托你的福了。”

    许开疆道:“这么说,我还算是你和他的媒人了。”

    虽然两年多没见许开疆,但是当年他给陈怡玢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导致现在的许开疆虽然已经是华夏第二个最有军权的人,但是陈怡玢仍然对他没有太多恭敬,只能尽量保证面上的客气。

    陈怡玢说:“如果你是指你当年给我带来的灾难使我跟随庆认清了彼此的感情的话,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算是我们的媒人。”

    许开疆竟然还哈哈笑,说:“两件未见,你还是这么有趣。”又说:“现如今,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没有跟着我?”

    陈怡玢道:“不后悔,许大将军的风流连远在平城的我都能略知一二,我既无福也无意成为你那堆女人之一,我想以现如今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会再强迫我了吧?”

    许开疆道:“如果我想强迫你呢?”

    陈怡玢很认真的道:“我阻止不了你的军队,也不止不了你的权势,但是我能用我所有的家财去买下你的命,就算用我的命去换亦可。”

    许开疆饶有兴致:“你还是这么带劲儿,我还没有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陈怡玢道:“人的一生总有一些遗憾的,就算你是国家总统、是皇帝,也有很多东西是得不到的。”

    许开疆耸耸肩,道:“好啦,两年前没有得到你,两年后我亦不打算再做纠缠,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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