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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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的味道,让他非常的难堪。
他马上打电话去质问李素云:“你妈怎么知道了我们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了她。”
李素云很委屈:“她是我妈,我们俩相依为命多年,又是住在一起的,现在我肚子越来越大,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我既然答应你,就绝对不会透露给别人半个字,就连我妈我也没有说。她一问我,我就以死相胁。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怎么能这样子质问我,怀疑我呢?”
就这样哭哭啼啼地说完,他想到她孕中不能这样伤心,只得缓了口气:“你没说出来就没说出来吧,我只不过问一句,你就哭起来了。”
李素云抓到了他话里的那些没说出口的关怀,心里甜得跟蜜糖似的:“你放心好了,我妈应该只是猜到是你,并不确定。等她回来了,我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让她以后别再烦你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他叹了叹气。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
宁杨越来越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他真的能瞒过楚书吗?楚书虽然外表温雅柔弱,她觉得自己该让步时让一万步都没有关系;可如果她觉得自己不该让步时,内心是如磐石般决不肯挪动半步的。
他开始变得忧心忡忡。回到家里,还要收起这忧心,对着楚书强展笑颜。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压仰不住内心的惊惧,追着楚书问:“你爱不爱我?”
楚书常常被他吵得睡不成觉,只得不耐烦地回他:“爱,爱,爱!”
“有多爱?”
“十分爱,非常爱。好了吧?睡觉吧,我求你了,我真的困了。”
可是他仍然没有满足,搂着楚书继续追问:“爱到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吗?”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又被他摇醒,“别睡,快回答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楚书含糊地嘟囔了一声,摇着头说:“不会离开你。”
宁杨听到这句话,这才欣喜地笑了,想了想又问她:“假如将来有一天,我是说假如啊,我喝醉了,跟别的女人上了床,那个女人又怀了我的孩子,你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
回答他的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他一阵灰心,但还是不肯放弃:“为什么不原谅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才做了错事。不知者无罪,你不知道吗?”
楚书看他这么有兴致,只得打起精神陪他:“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是那个女人既然怀了孕,那将来她把孩子生下来,小孩没有爸爸,怎么办?到时候那个女人为了小孩,难免找上门来哭哭啼啼的,我可不耐烦应付这种事。况且,男人的心都是易变的,又那么重视自己的血脉,就跟你一样,到那时你也许对我的感情就淡了,你们一家三口在一块,我就成了摆设了。那我多伤心了!所以,与其日后伤心,还不如早早地挥剑断情丝。”
听了她的话,宁杨急了:“你怎么知道我日后会变心,我绝对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发誓——”
没等他说完,就被楚书给打断:“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不会变心。你着急什么呢?这不就是个假设吗?你还当真了!”看他依然是愁眉不展,便笑着说,“你一定是最近看多的国剧了吧?现在的编剧越来越离谱了,居然编来编去还是这样老套的剧情,唉。总之,只要你以后别在外面乱喝酒,自己小心注意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乖,睡觉。”
对于宁杨提出的假设,楚书根本就不萦于怀。她本就不是个多心的人,兼之对宁杨信任之极,相信以他对她的爱,不会做出背判她的事情。
自从林琪结婚出国后,并没有经常联络她,只是偶尔会发一封邮件。楚书非常体谅她,初到陌生的国度,自然有许多需要学习和适应的,忙里忙外的,哪里有空呢?
和她经常在互联网上聊天的,反而是认识没几年的刘恋。
刚开始只是偶尔在节日里会问候一声,后来她无意中透露在WX上申请公众号写文章,刘恋居然很给面子,加了她的公众号,看了她的文章后经常留言。
她公众号刚开始并没有几个粉丝,是刘恋一直在给她鼓劲加油。所以这个公众号能发展到今天的十万粉丝,中间也有刘恋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你太讲义气了。”有时候,她恨不得和刘恋当面畅然对饮。嗯,如果两个人都会喝酒的话。
“那是!”刘恋很自恋。
从刘恋的口中,她知道了许多很有趣的事情。她也会把生活中许多有趣的事情分享给刘恋。刘恋和朋友约出去玩时也会打电话叫她一起,她因此又认识多了几个人。
这天刘恋打电话约她出来。当她赶到约定的地点华厦商场大门时,远远的就看到人潮中刘恋站在那里等她,刘恋身边还多了一个身影。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她许久未见的人——洛锦泽。
洛锦泽本来就有雕刻的基础在那里,他退役后,先在堂兄的画室中自学了大半年,接着就申请自费去巴黎的学校学习。最近学校放假,他又许久没回过家了,这才买了机票回国。
再次见面时,洛锦泽依然是那么的帅气俊朗。
“回来多久了?”见到他,楚书很是高兴。
洛锦泽淡淡一笑:“两天前刚下的飞机。”
刘恋声音里夹着一丝怨气:“回国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要不是我今天碰巧遇到你,你还打算把我蒙在鼓里呢?”
洛锦泽还没有说话,楚书就已经笑着对刘恋说:“你也别生气了,他难得回国一趟,咱们是不是得给他接风洗尘?”
刘恋点点头,含着笑意说:“我正有这个打算。不过得多叫上几个人才热闹。”
楚书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把你那些朋友都叫出来可好?”
刘恋说:“也可以。”
洛锦泽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她们俩说话,嘴角边带着一丝的笑意,“应该是我请你们才对,怎么好叫你们破费?”
刘恋已经拿出了手机,正要拨电话。那手机却适时响了,她接听了几句,眉头就皱起来了。
楚书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今天的接风宴是没着落了。果然,刘恋挂了电话后,马上就跟她和洛锦泽告了别,匆匆离去了。
她离开后,就只有楚书和洛锦泽对面站着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一笑。
洛锦泽说:“听说你和宁哥结婚了。真是抱歉,没能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楚书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需要跟我说抱歉,跟我说恭喜就好了。”
洛锦泽展颜一笑:“恭喜。”
楚书抿着唇笑了笑:“谢谢。”又问了他巴黎的一些景致。
洛锦泽刚想回答,却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来:“你是楚书?”他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妇女,脸色非常憔悴。
楚书看到她,很是不解:“我认识你吗?”
那妇女嘴巴往下一撇,几乎要哭出来了,却又强行忍住,“我是李素云的妈妈。”
☆、第六十九章
这愁眉苦脸的中年妇女就是李素云的妈妈燕姑了。李素云怀孕后,小心翼翼地隐瞒,但燕姑是她妈妈,两人又同处一屋檐下,做妈妈的哪里能不察觉到一丝半点?她留意到李素云好几个月没来红了,心里就有几分怀疑了。又见李素云饭量大增,肚子也凸了起来,疑心更是添了几重。后来偷偷地跟踪女儿去医院,才知道这个未婚的女儿真的怀了孕,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真如睛天霹雳。但无论怎么喝问李素云,李素云嘴硬得很,愣是没把孩子父亲的信息透露一点口风。
李素云不肯说,燕姑又不是傻子,她只需要细细思索了一翻,便猜到了把女儿搞怀孕的男人就是宁杨。她认定是宁杨这坏小子始乱终弃,引逗了女儿,不然,她女儿也不需要走辞职这一条路。想通了这一层,她又羞又愤,于是找了宁杨又哭又闹,只求宁杨能对她的素云负责。
李素云知道这事后,非但没有感激她,反而责怪她不应该找别人的麻烦,还说如果她再去找宁杨,自己也不活了,以死相胁。燕姑真是又气又恨,气的是女儿这么不争气,恨的是宁杨居然把自己女儿迷得五迷三道神智不清的,而且心肠如铁石一样钢硬,根本对她的哭求不理不睬的。
李素云是一心一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用这个孩子拴住她所爱男人的心。女儿的这番心意,燕姑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懂。可是燕姑更明白的是——这世上有许多的男人,只要他不爱你,你纵使给他生下十个孩子,也还是拴不住男人的心啊!她不忍心让自己惟一的女儿以后独自带着小孩生活,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是怎样辛苦的生活,她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又怎么会让女儿又亲自经历一遍?
既然宁杨这边的路行不通,那她就只有从他的老婆楚书那里下手了。
做妻子的,如果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了小孩,还能咽得下这口气继续过小两口的日子?燕姑不知道楚书的为人,猜不到楚书到底能不能够忍受得了这种事。但是如果她告诉楚书这件事的时候,是在楚书的朋友面前说的,那么楚书一定会觉得脸面尽失,就算她想忍,也搁不住从此之后朋友看向她的那些眼神吧,她心里始终会猜疑那些眼神到底是同情还是兴灾乐祸。
所以,她本来可以直接到宁杨所住的公寓那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对楚书说出来,却并没有那么做。楚书不是个经常出门的人,她蹲守了几天,好不容易见到楚书出了门,便跟在了她后面。兴许是老天开恩,楚书这次出门是去见朋友的。她看到楚书跟一男的和一女的相谈甚欢,刚想走过去,但那个和楚书谈话的女人接完电话后就匆匆走了,只剩下楚书和那男人在一块说话,但看两个言笑宴宴,似乎是极相熟的。
燕姑已经等了太久了,不想再耽搁下去了,马上走了过去,插话进两人中间,向楚书介绍自己:“我是李素云的妈妈。”
楚书虽然在婚礼上见过燕姑,但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她哪可能还记得燕姑的样貌?虽然对燕姑忽然找她说话大感奇怪,但也微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洛锦泽正和楚书谈话,突兀的有人加入,见是与楚书是相识的,自己不便在这里,打算告辞走了。他正要离开,忽然听到那中年妇女急急地说:“楚小姐,我女儿李素云怀了你丈夫宁杨的小孩!”他一听这话,立刻惊骇地停住了脚步,猛地回头去看楚书。
楚书听到这话,脸色煞时一白,但旋即又恢复血色,笑吟吟地说:“阿姨,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丈夫和你女儿李素云?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燕姑目中流下泪来:“这事千真万确,我怎么会拿我女儿的名誉来开玩笑?我女儿只爱过宁杨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怀了他的孩子,未婚的她为什么铁着心要生下来?如果不是跟宁杨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又怎么会从宁杨公司辞职?而且,我算过了,她怀孕的日子和辞职的日子是差不多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楚书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听燕姑言之凿凿,也开始不安起来。
周围的行人匆匆来去,没有人会在意这个角落里交淡的人的悲喜。洛锦泽听到燕姑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不好再听下去了,怕他在这里会让楚书下不来台,忙匆匆地离开了。
燕姑看了楚书一眼,眸子里尽是酸楚的寒意:“难道你这个做妻子的,就从来没有发觉到丈夫的异样?他明知道我女儿喜欢他,利用我女儿的这一片痴心,玩弄她的感情,还让她有了身孕。在玩过之后,又无情无义地一脚踢开。当真是铁石心肠!可怜我的女儿,却还一心一意要生下这个孩子!”
“异样?”宁杨的异样?楚书仔细地回思这几个月来宁杨的种种异常之处,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不相信,“不会的,我问过他,他说李素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是陪着李素云去了医院,却只是为顾着两人从小的感情。”
“男人的嘴里经常甜言蜜语,又哪里有几句真话?”燕姑冷笑一声,“哪一个男人在外面偷腥会和自己的老婆坦言以告?”
“不,不,不!我不相信。”楚书想到宁杨对已的宠爱,还有他眼里的深情,她知道的,那是作不得假的。肯定是这个老女人在胡言乱语。宁杨怎么可能会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绝对不会的!
她不想再听燕姑说下去了,白着脸转身要走。燕姑却在这时扑了上来,紧紧地扼住她的双腕,那样的牢,她几次三番地拼命挥开,只会让燕姑越握越紧,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勒出几印红痕。
燕姑此时已经有些癫狂,她双眼突出,狰笑着对楚书说:“楚小姐,你就成全我女儿的一片痴情吧。嗯?干脆和宁杨离婚!反正你生不出孩子,为什么不做做好事,积积阴德,让位给我女儿,让她和宁杨还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过下去呢?离婚吧,何必要跟一个背判你的丈夫生活呢?离婚,离婚,你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呀?”
“你这个疯子!”楚书脚下的中跟鞋往燕姑的脚尖处狠狠一踩,趁着她吃疼的瞬间奋力地将她往外一推。燕姑不防,踉跄后退了几步。楚书瞅到这个空,转身就往人群多的地方跑去。等燕姑打算追上去时,人群攘攘中,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了。
楚书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跑到哪里去。无论她跑到哪里,耳朵边都有一个声音在狰笑着对她说:“你醒醒吧,你老公宁杨就是背判了你,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并且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你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
有一瞬间,她似乎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何处。
只记得自己跑累了就到处乱走,像是失去了心智的病人。
等到清醒过来,发现她身在和周时凝一起住过的公寓里,坐在沙发上,双眼酸痛。一个男人拿着水杯朝她走过来,她眼皮一跳,定睛去看,才知道是洛锦泽。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一片灰心,不想再应酬任何人事。
洛锦泽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你先喝杯水吧。”
他当时听到关于宁杨的那些传闻,立刻就离开了。可走远了之后又有点担心,便转身原路返回,刚好看到楚书推开那个中年妇女跑开的那一幕。他怕楚书难过之下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便连忙跟上去。看到楚书像个游魂一样到处乱走,甚至直接钻入车流中而浑然不觉,他连忙冲过去把她拉回来。
然而楚书像是整个魂都被抽走了般,问她什么,她都一句不答,或者答非所问,目光痴痴呆呆的。
他正为难,想打电话给宁杨。楚书却钻进了一家便利店,不停地在货架上面寻找东西。那店员那她神经有点错乱,吓得脸都白了。他走过去想把她拉走,她却不肯走,嘴里只喃喃地说:“我要吃巧克力,我要吃巧克力。”
洛锦泽只好对店员说:“给我拿一些巧克力过来吧。”
那店员马上抓了一把给他,未等他付钱,楚书见到了那些巧克力,一把抢过拆开包装,塞到嘴里就吃起来。
洛锦泽付了钱带她离开了便利店,她于一片混沌中,流着泪一直往前走,直走到这所公寓门前,从拿里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他看她骤然遇受创击,心智迷失没有清醒,不好走开,只得尾随着她一路。见她进了公寓也不关门,自己也跟了进去。公寓里似是很久没人住了,到处盖满白布。见她毫不在意,直接坐在了盖了白布的沙发上,一句话不说,只默默地流眼泪。他便寻到了厨房,找水壶烧了水。
等水烧好了,他倒在杯子里,用两个杯子将热水过来过去,让水温降得快点。水温降到可以直接入口,他才端过去给她喝。还好她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知道问他问题了。
☆、第七十章
楚书也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看到洛锦泽还站在旁边,不客气地说:“我现在心乱如麻,不想招待客人,你走吧。”
洛锦泽迟疑着不肯走,楚书知他心意,横了他一眼:“你怕我做傻事?呵呵,真是可笑。如果我真的做傻事,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她这样一说,洛锦泽倒不好再待下去了,只好说:“那我走了,你放宽些心吧。”
他一走,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人了。
其实这房子长时间没打扫,到处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是不合适住人的。但她思前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往哪里去,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纵然灰尘满地,也让她安心无比。
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略略整理了就躺在床上面合目而睡,满心疲惫之下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许久许久,听到急切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可是她不想接。
她不接,那铃声就锲而不舍地响,弄得她烦不胜烦。起身的时候已经蕴了一肚子的火了,拿起手机待要大发雷霆之怒,将今日李素云妈妈告诉她的话拿出来质问他。然尔眼光一瞥,却看到窗台边上几只小熊娃娃。这些小熊娃娃,正是当年在度假村时宁杨帮她掷沙包赢回来的。那个时候的她,是何等的快活。这快活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这两年多来,他对她宠爱之极,虽时有龋龌,但终归是开心的时候多一些。
她这个人一向不爱记恨别人对已的坏处,觉得人生匆匆,百年忽忽而过,不如只记得快乐的事,烦扰的事就留给庸人去自恼好了。所以即使此刻对宁杨满怀疑心,却终究还是想着他的好处。
“喂?”她深深呼吸了几下,才以最正常的声音来接听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宁杨的声音满是急切,楚书可以想像得出对面的他此时此刻满头大汗的样子,“时凝姐回来了,我和她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所以聊天聊得太兴奋了,没有听到手机响。”
对于楚书随口撒的小谎,宁杨信以为真,这才缓和下来:“哦?她回来了?现在很晚了,我过去接你吧。”
“不,不需要。”楚书忙说,“我、我还有很多话想和时凝姐说,今晚想陪她住一晚,可以吗?”
宁杨默了默,说:“好吧。”
挂了电话,宁杨站在阔朗的客厅中,一手插腰,一手握着手机,双眼怔怔地看着屏幕。
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