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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执迷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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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恬“噗哧”笑了一声,“虽然长了点,但还是很合适,漂亮极了。”又选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子搭配。
  等楚书一一穿戴妥了之后,两人一起下了楼。
  楚书跟在陆恬身上走进宴会大厅,这一次保安没再拦截她,还给她发了一张卡片。
  参加宴会还有明信片拿?
  她把卡片翻转到背面,见是一个黑色隶体数字“41号”,印刷在白色的卡片上。
  “这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哦,这是。。。。。。”
  陆恬还没有回答,楚书脑子里就闪过一道强光,她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知道了!这一定是抽奖的号码牌是不是?肯定是今晚的宴会上还有抽奖活动。”她对抽奖什么的,一向兴致很大,感觉上就像是要发一笔横财一样。
  陆恬听了这话,但笑不语。
  楚书看了看陆恬手上的卡片,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危险!你的是40,我的是41,假如我们早一点到的话,拿到的就可能是38了!这不是骂我们三八吗?”
  陆恬笑得合不拢嘴:“所以说,不会有38号的。”
  楚书奇怪:“你怎么知道?”
  陆恬笑着说:“因为我是宴会策划师啊!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没有考虑到,怎么够资格当策划师?”
  相处的时候也不算短了,楚书从未主动问过陆恬的职业,这时才知道陆恬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恍然大悟:“这次宴会该不会是你策划的吧?”
  陆恬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这次负责人是我的一个同事,不过我也出了不少主意就是了。”
  楚书拍手笑着说:“那抽奖一定是姐姐出的主意了!这活动真是太对我胃口了!”
  陆恬再次笑而不语。
  快到7点的时候,人数已经到了一大半。宴会大厅里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与会之人大多都很有来历,不是富商巨贾,就是影视名流,还有几位政界人士。
  这些人楚书都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地等待《属于我的那个夏天》剧组主演主创人员出现。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大厅内一扫,忽然看到一张明丽的脸。
  楚书兴奋地扯了扯陆恬的衣裙,指着那个方向说:“陆恬姐,快看!梁暮雨也来了呢。”
  “不会吧?”陆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的是她!怎么每次宴会她必出现呢?”
  “咦?”这时挡在梁暮雨面前的人一走开,楚书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正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臂弯,“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嘘——小声点!”陆恬竖起食指,压低声音说,“那是她老公史曾。”
  楚书马上说:“浓眉大眼一脸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陆恬又笑了:“妹妹说话真直接。”
  楚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头:“我是实话实说。” 
  正在这时,《属于我的那个夏天》剧组人员陆续走进大厅,噼里啪啦,引发了一阵掌声。楚书在剧组人员里面寻找演员盛一夏的身影,只顾得“观赏”他,连张瑞英和李凌进来跟她打招呼她都不理睬。
  张瑞英对她的异状感到不解,扭头问陆恬:“楚书这是怎么了?”
  陆恬微笑着吐出两个字:“追星!”
  张瑞英会意,笑了笑不再理会。李凌却走到楚书旁边,问她:“楚妹子,你到底追的是哪颗星啊!哥哥我带你去找他要签名?”
  楚书的视线一直跟着盛一夏转,看都不看李凌一眼,“签名就不必了,能让我对真人一饱眼福就可以了。”
  “你要求实在太低了!”李凌嗤了一声,跟着她视线所往的方向看去,“你到底看上的是哪一个啊?”
  楚书一直注视的盛一夏双眸忽然往她这边扫来,楚书不小心和他的视线交接,一触即弹开,不好意思地躲到李凌身后,“这你都猜不到,当然是盛世美男盛一夏了!”好在盛一夏只是无意中扫到她,并没留意到她的举动。
  “唉!”李凌摇头叹气,“我当是谁,原来是他。你不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眼线画得太重了吗?”
  楚书白了他一眼:“不懂欣赏!跟你完全没有共同语言。走开!不要打扰我观赏美男!”
  “切!”李凌无语地走开,在大厅里寻了一圈,没有看到宁杨的身影,出到阳台那里拨了他电话。
  宁杨接完电话后,匆匆地赶了过来。走进大厅时,保安递了一张卡片给他。他接过卡片看了一眼,塞到西装口袋里,进入大厅。越过三三两两欢饮畅谈的人群,曲折前进。
  有认识的人跟他寒喧了下,他停下脚步,和那人聊了几句。
  如果他这时抬起眼皮,可以看到斜对面处的楚书。
  两个人的距离并不遥远,只隔着短短一段,他和她相互之间却都没有看到对方。
  楚书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盛一夏身上,却见他的双眼紧盯着一处。
  只看了一眼,楚书便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
  God!他那双眼睛里里包含的东西太过于复杂,似痴恋似怨恨,似欢喜似哀凉。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知道他在看谁。
  那双眼睛完全把楚书给吓着了,过了许久,她才敢睁开眼,沿着他的视线所望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寒喧聊天的人群,并没什么特别的人和事,这些人里,她所认识的只有张瑞英和陆恬了。
  等等。
  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眼帘。
  是宁杨!
  他怎么也来了?
  脑子里轰隆一片,赶紧背过脸去,庆幸他正跟人聊天,没有看到她。她今早可是骗了他,说自己感冒了的,怎么可以这样神清气爽没病没恙地出现在他面前?
  不行,不行!
  得躲起来才行!
  楚书提起裙摆,做贼一样猫着腰慢慢地往大厅小门那里挪,生怕被宁杨发现。

☆、第十四章

  刚从小门那里出来,没走几步,身后似来小门开合的响声,接着一个声音喝斥:“你给我出来!”
  楚书吓了一跳,以为是说她,立刻止步不动,回过头来,却没见有人怒眉粗眼地指着她,从小门出来的人是梁暮雨和他老公史曾。梁暮雨明显不肯出来,却被史曾拽住手腕,将她拖了出来,往楚书对面的走廊走去。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嗯,我看看去。
  好奇心忽起,楚书提起裙摆,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只见史曾拖拽着梁暮雨,在走廊中走了一段路,忽然转入左首边的另一条走廊,打开安全出口的门,进入楼梯道。走廊上铺着厚厚的锦毯,高跟鞋踩在上面,绵软无声。楚书脚步很轻,又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他们并未发现被人跟踪。
  一直等到他们进了楼梯道之后,楚书才轻步走近安全出口处。楼梯道里面已经响起了一阵喝骂声:“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叫你上你就上!”
  是史曾在说话。
  一层又一层的空荡无人的楼道里瞬时荡起了余音,静寂中更显得男人声音的粗鄙。
  楚书心想:“这男人好凶恶!不知道梁暮雨怎么忍受得了他?”只听梁暮雨说:“我又不是卖、春的,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这些事?这两年我帮你做过的事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我是你老婆啊!你有那么一天当过我是你老婆吗?”
  声音带着三分不甘,七分愤恨。
  又听史曾说:“你刚才没看到吗?那个制片人明显对你有意思!只要你跟了他,帮我吹吹枕边风,那我的投资就可以搞定了。这不是你驾轻就熟的事吗?怎么这会不愿意做了?”
  梁暮雨听了他这番鄙夷的话,愤恨又添了几分:“你要投资电影,走正规的渠道就可以了,为什么总是走这些邪门歪道呢?你这样做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史曾明显怒了,只见得“啪”的一声响,接着是梁暮雨痛呼的声音。很容易就让人猜到是史曾甩了梁暮雨一耳光。
  这人怎么这样!不语不合就要动手?
  楚书想推门进去帮梁暮雨,手刚触到冰冷的门板,忽然想:“这个史曾身体那么壮,看起来那么凶恶,还不讲道理。万一他发起疯来,我可打不过他。别到最后我帮不了别人,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犹豫了一下,不敢进去了。
  只见到里面梁暮雨啜泣的声音,夹在史曾的怒斥里:“你这婆娘!你懂什么?你以为好的项目是我想投资就能投资的吗?如果我不走偏门,哪里轮得到我?”
  楚书听到这里,觉得这个史曾也不蠢啊!他还知道现在电影行业虽然看上去烈火烹油一般,实际上能赚上钱的只是其中少部分,而这少部分的资源大多数都握在那些优秀出色的制片人手上。所以这些出色的制片人手上是不缺少投资者的资金的,很多投资者都得靠人脉攀关系才能得以投资。如果不讲廉耻的话,史曾把自己老婆梁暮雨这个美人抛出去,以搭上制片人这条路,虽然走的是捷径,但也算得上是很有效的一个方法。
  然而梁暮雨明显已经对这种靠出卖自已肉/体来达到目的的行为感到厌倦了,她凄凄楚楚地哭着说:“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想过上普通简单的生活,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时候,总是流露出那种鄙视的眼神,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啊,我都快疯掉了。难道你非要看着我疯掉才甘心吗?”
  “贱人!”又是一个耳光过去,“谁管你疯掉不疯掉!你乖乖地听我的话做事就对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但梁暮雨这次是铁了死了,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史曾最后也没有办法了,冷笑了一声咬牙说:“你觉得你不做了,就是从良了吗?我告诉你,从你第一天做鸡开始,你就永远都只是一只鸡了!你别想着能洗掉,这辈子都洗不掉!”
  接着脚步声响起,楚书知道这两人其中的一个要走回安全门这里了,心上惊惶。刚才听声音,知道他们只在楼梯口那里,并未走远。这时只需要几步路,就可以推开安全门了。而安全门一打开,她又没时间躲避,这不是让里面的人迎面撞上了吗?急中生智,后退几步,跺着脚,挠着头,假装自己迷路了,大声说:“唉呀,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找不到我的房间了呢?”
  说话间,开门的人已经走出来了,是史曾,而梁暮雨并没跟随着他一起出来。
  史曾重回走廊过道,瞟了楚书一眼,不疑有他,悻悻地向宴会大厅走去。
  看他走远了,楚书拍拍胸口,这才轻松了一口气。默默地等待梁暮雨出来。刚才梁暮雨被打,她胆小没有进去帮忙,正内疚呢,想等梁暮雨出来后说几句安慰的话,好弥补内心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梁暮雨出来了,左边脸高肿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只顾着自己一路走,连看都没有看到楚书。
  楚书见她这样,肚里打好的草稿说不出来了。只呆呆地看着梁暮雨脚步浮虚地往前走,失魂落魄的,看上去神智有点恍惚。过拐角处的时候,她并没有往宴会大厅的方向走,而是左拐而行。
  楚书心想:“我得安慰安慰她。”跟上前去。梁暮雨往前走,她也往前走,梁暮雨在电梯前停下,她也跟着停下。还没等她想到搭话的措词,梁暮雨已经走进电梯。她正想着要不要跟进去,电梯门已经关闭,接着门沿右边的红色电子数字跟着一层一层往上跳动,最后数字停在了30B。
  30B?是顶楼啊!
  梁暮雨到顶楼做什么呢?
  忽然眉毛一跳,一个不好的念头撞进了楚书心里:“哎哟,她该不会想不通,要跳楼吧?”
  这可不妙啊!
  楚书赶紧按另一边电梯的按键,一心只想追上去阻止。偏偏这时电梯有人在用,着急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漫长,楚书只觉得自己等了许久,才等到了电梯,忙冲了进去,按了楼层数字。
  到了顶楼,空荡荡的看不到半个人。
  楼顶四周设置有围栏,半米的水泥墩,半米的铝合金护栏。西南角边撑着一把藤编大伞,底下是整齐地摆放着藤编的桌椅,看来是供客人休憩的地方。中间是长方形的花圃,宽大约一米,其上花枝繁茂。花圃中间的空旷处有一片巨大的草地,绿草青青,花香馥郁。
  楚书走进草坪,游目四顾,果然见到梁暮雨站在正对面的楼层边上,正跨步踏上水泥墩,双手撑在栏杆上,接着抬腿就要越过边上的护栏。急忙提起裙子冲过去,大叫:“姐姐不要啊!”
  那梁暮雨听到人声,动作一顿,回头一看,对着来人厉声喝叫:“不许过来!”
  “好,好,好。”楚书停下脚步,隔着花圃跟她说话,“我不过去。只是,你不要想不开啊!还有,你站在那里,很危险的。”
  梁暮雨面上有如死灰,双眼冷冽异常:“我都要死了,危险不危险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楚书见她死志已绝,眼看着她的一只脚已经跨上了栏杆,着急地搜肠括肺找词阻止:“你跳下去,死相会很难看的。你长得那么漂亮,不希望自己摔得脑浆崩裂那么恶心恐怖吧?”
  希望女人爱美的天性,使她回心转意,不再试图自尽,但对方明显没在听楚书的话,依然我行我素。
  楚书跺着脚,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活了,你是伤心了。其实我曾经跟你一样伤心过!既然你都决定要死了,晚死一刻也没什么问题啊!你先听完我的事再决定要不要死也不迟啊。”
  别的话对梁暮雨来说无可无不可,但那句“我曾经跟你一样伤心过”让她顿了一下。此时她的全部身子都在栏杆外,只留双手还抓着圆柱形的栏杆,身在高处,俯瞰底下弯曲盘旋的马路上车灯如流,顿感自己渺小异常,强忍住自己跳下去的欲望,心想:“那我就听一听她要说什么话,再死也不迟。”
  楚书心上稍安,但这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事实上,如果她不能说服梁暮雨,梁暮雨可能就香消玉殒了,何况她的口才也不好,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想到这,安上的心又悬起来:“我跟你说,我和你一样,也遇到很多伤心事。比如说我初二那一年,我堂弟把我的千纸鹤全都给烧了。这些千纸鹤,是我妈妈生前一只一只亲手折好送给我的,我一直都很珍惜,将它们装在一只很漂亮的玻璃瓶里。结果,却被我堂弟拿出来玩,还一把火给烧了。我又气又伤心,狠狠地把他胖揍了一顿。因为这件事,二堂伯和伯母对我很有意见。不过,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我的。我在乎的,伤心的只是那些千纸鹤,可是,无论我再怎么伤心,失去的东西也回不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梁暮雨的表情,无奈对方不为所动。她心里暗暗着急,害怕话头一停下来情况会生变,一一件事说完,来不及歇上一口气,立刻换了另外一件事说:“我小的时候,妈妈每天都逼我练琴。别的小朋友玩耍的时间,我永远在琴房里练琴,没有一刻能加入到小朋友们的游戏中去。所以,没有小伙伴愿意跟我做朋友,和我一起玩。妈妈望女成凤对我很严厉,她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想成龙成凤,我只想跟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为了这事,我和她激烈地吵了一架。我见妈妈那么强势,心里暗暗发誓:永远都不再和妈妈说话。”
  说到这里,楚书想起那时候的情形,目中泫然欲泣:“见我这样,我的妈妈很伤心。她虽然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我,但是我就是知道她很伤心。因为那段时间,她无论和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但我依然不为所动,妈妈越伤心,我越能感觉到报复的快感。所以,无论妈妈怎么百般讨好我,我始终都没有回心转意。”
  “整整22天,我坚守誓言,没有对妈妈说过一句话。爸爸察觉到了家里微妙的气氛,他来劝说我,我无动于衷。他无奈地说:‘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实在没有办法解决。’妈妈没有办法了,她花了三天的时间,给我折了一千多只千纸鹤,希望我能原谅她。我收到千纸鹤的那一刻,感动又愧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琴,不再跟妈妈怄气。我想和妈妈道歉,想跟妈妈和好。我写好了一封道歉信,我知道妈妈看了这封信一定会很开心的。然而那一天,妈妈却没有回家,爸爸也没有回家。我很奇怪,打电话到爸爸的公司,没有人接。我等了一个晚上,外婆来了。”
  说到后来,声音渐渐急促,她已经泪如雨下。
  受她的情绪感染,梁暮雨不由聚精会神地听她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爸爸妈妈一定是过二人世界去了,还向外婆抱怨:‘他们俩个,过二人世界不叫上我也就算了,但竟然都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实在太过份了。’我怎么会想到,原来他们两个出了车祸。我爸爸当场死亡,而我妈妈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躺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
  这件事一直都是楚书未能喧之于口的伤痛,她从不敢对人说起过。因为她私底下认为,自己对待妈妈的手段就像是个恶魔一样,她害怕说出来,让别人知道她是个多么邪恶的人,就没有人会喜欢她了。如果今天不是机缘巧合下遇到梁暮雨要跳楼,这些话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讲出来。只因为她从二十二年的生活经验中,得到一个结论:如果遇到别人伤痛欲绝,唯一能安慰到那人的方法就是说出自己更惨的一件事,这样别人就有可能没那么伤心了。
  “我妈妈躺在医院半个月,始终昏迷不醒,最后也没能活下来。没过多久,她跟我爸爸一样,被埋在冷冰冰的地底下。我要对她道歉的话,始终没来得及对她说。那些来不及说的话,她再也听不到了。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吗?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她赌气。为什么不能早一天向她道歉?妈妈去世之前,一定以为我不爱她了。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痛得不行。”
  梁暮雨听到这里,想起自己父亲自杀时的情形,心有戚戚焉,感同身受,不由得也流下泪来。
  楚书继续说下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遇到各种苦难,有时候你觉得筋疲力尽,有时候你觉得你就要死了,可是,一切最终都会过去。所以,不要着急着放弃自己的生命,好吗?”
  梁暮雨终于动容,手撑着栏杆重新把脚跨了回来。
  楚书眼见她终于放弃自寻短见,心中大感欣慰。
  不料这时,梁暮雨忽然停住了动作,眼光冷冰冰地扫了楚书一眼,厉声说:“不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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