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小妻-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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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也不想什么皇帝梦了,他只要保住小命就好。
一旦失败,他的命肯定就没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帮眼前这个少年,他一直很不屑的少年夺得皇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身世么?”少年忽然开口,脸色似乎更加白皙透明了。
窦至善身子微微一僵,他的确是很想知道这个皇子是如何得来的。因为先皇在世时,并没有提过有这样一位皇子。若说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所以才没有对外宣称,那么先皇在死之前肯定会为他做一番打算。可是先皇没有,也没来得及。那么太皇太后是出于什么原因,将这个身世不明的孩子养在身边,直到她离世之前才让他承担起这份责任来呢?
太皇太后可是姓窦的,她不扶持四皇子当皇帝,却偏偏要扶持这样一个诡异惊人的少年,究竟是何缘由呢?
这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可惜一直没有得到答案。
如今,他倒是愿意开口替他解惑了。
“我该如何称呼你呢,表哥?亦或是舅舅?呵呵呵呵…。”少年凄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的渗人。
窦至善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你…”
“呵呵呵…你想知道我跟太皇太后的关系吗?呵呵呵…我可要告诉你,她是我的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少年放佛呓语一般,声音听起来十分鬼魅。
这下子,窦至善更是惊愕的合不上嘴了。
太皇太后的儿子?先帝爷都死了好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小的一个儿子?这也太荒唐了吧?而且,他还给他验过身,知道他腰上的胎记是皇室子孙的象征,才答应帮他夺得皇位的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窦至善越想越胆战心惊,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我想,你应该不难猜出来吧…我这破败的身子,就是败他们所赐…既然知道是冤孽,为何还要生下我啊…为什么不干脆一碗红花将我打掉,为何还要让我道这个世上来受苦,为什么…。”
少年低声呢喃着,脸上的痛楚愈发的明显。
窦至善指着他,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难道…难道你是太皇太后跟…先皇的儿子?”
少年抬起头来,却摇了摇头。“太皇太后还不至于这般泯灭良心,与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
“那…那是谁?”
“先帝的儿子,又是先皇一个…”少年咯咯的笑着,神情完全扭曲了。
窦至善打了个哆嗦,想到另外两位闲散的亲王。莫非是…洛亲王亦或是湘亲王?想到这段不伦的过去,他就觉得胃里只翻滚,想要吐出来。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丑闻啊!
先帝爷过世的时候,太皇太后不到四十岁。没想到,她也会耐不住寂寞,竟然还跟叫自己一声母后的男人搞到一起,简直是…不知廉耻!
“所以我生下来,就带着一身怪病…而她一直不让我知道她就是我的母亲…她竟然将我当成太监一般养大,哈哈哈…”
“她真的该死!她该死…”
说着,少年忽然哀嚎一声,跪倒在地。
窦至善这才注意到,那火势已经蔓延到他的身上了。可是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似乎还感受不到身上的灼热。这到底是什么怪病,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冷成这样,即使被火烧也毫无知觉?
莫非,真的是近亲生下的怪胎么?
难怪,难怪太皇太后会一心想要他当皇帝,而不是皇甫曜!
最终,窦至善是被他的两个儿子夹着逃跑的。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够好,没有跑多远,就被埋伏在四周的官兵给捉住了。
麒麟王府
“一切都风平浪静了?”霓裳将视线从怀里的孩子身上转移到窗口前软榻上斜倚着的绝世美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皇甫玄月将手里的字条随手一扔,惬意的枕着胳膊,答道:“都过去了,总算是耳根子清静了…”
“那一位,真的是太皇太后的儿子?”霓裳挑眉,她相信他知道她问的是谁。
皇甫玄月眉头微微挑动,似乎只要想到那个人,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嗯…应该是吧…”
太皇太后与庶皇子生的孽种!
“这样算起来,辈分可真乱啊…”霓裳感慨了一声,然后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不停地吮吸奶水的胖小子身上。
皇甫玄月看着儿子蠕动着小嘴儿,嘴巴就忍不住撅了起来。“都半岁了,也该断奶了吧?”
瞧着他满脸的醋意,霓裳只能撇撇嘴说道:“还早着呢,起码要喂养到一岁。”
那岂不是还要让一双儿女霸占着霓裳整整半年时间?想想,皇甫玄月就有些受不了。他也知道不该跟儿女计较这些,可是要他跟别人一起分享霓裳的怀抱,他心里就怪怪的,即使那人是他的亲骨肉也是一样。
霓裳将打着饱嗝的儿子平放到床榻上,看着他嘴里吐着小泡泡的可爱模样,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皇甫妙颜百无聊赖的躺在床榻上,胖乎乎的身子不时地翻滚着,就当饭后运动了。瞧着哥哥摊成大字型的模样,顿时玩兴大起,翻了个身,扑腾着小胳膊小腿儿,奋力的朝着他爬过去。“嗯嗯嗯嗯嗯…”
爹娘不让她开口说话,她便自动的将想说的话变成了一个单音符。
皇甫博彦不理会妹妹的打扰,侧过身子,打了个呵欠,就要进入梦乡。可皇甫妙颜偏偏不想让他如愿,伸出那肉乎乎的小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着他的小脚丫子不放。嘴里的口水直往外淌,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呜呜呜呜…”皇甫博彦的瞌睡被打扰,就不乐意了,蹬了蹬小粗腿,努力想要摆脱妹妹的纠缠。
霓裳好笑的看着两个小家伙在床榻上纠缠,一个笑得合不拢嘴,一个扁着小嘴瞪大双眼,那模样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皇甫玄月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某个地方软软的,暖暖的。“颜颜这丫头真是调皮,非得折腾她哥哥。”
“她这性子,不是随你么?”霓裳一边拿起帕子替两个孩子擦着汗,一边打趣道。
皇甫玄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顿时觉得有些汗颜。不过想到那过分安静的儿子,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若说颜颜像我,我没话说。可这小子到底随了谁的性子,啊?整个一小老头儿,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霓裳的性子可不是这般沉闷,皇甫玄月更是个骚包,一刻都安静不下来。皇甫博彦简直就是个怪胎,既不想美人爹,又不像温柔娘,总之怪异的很。
两个小家伙听到爹娘的讨论声,也都罢了手,张着耳朵专心致志的听着,一副小大人模样。
霓裳捏了捏女儿娇嫩的脸蛋,爱不释手。“快些长大啊,宝贝们。娘亲都迫不及待想要看你们长大时候的模样了…”
皇甫博彦对母亲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垂下眸子,往旁边一歪,就睡了过去。皇甫妙颜则艰难的爬到霓裳的膝盖处,然后朝着美人爹伸出了手。
“这小丫头,就只喜欢你美人爹爹!”霓裳有些吃味的嘟嚷着。
皇甫玄月听见她的抱怨声,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放心好了,娘子…在为夫的心里,娘子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说着,又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儿,赞叹道:“我们家颜颜长大后,肯定是个绝世美人儿…”
皇甫妙颜对美人爹爹的赞誉很是满意,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家子和和美美的窝在一张床榻上,欢声笑语不断。
京城的天空,总算是雨过天晴。
除了极少数的房屋被烧毁,倒也没有太大的损失。皇甫临着令户部拨了银子给无辜的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一场风波就这样顺利的度过了。
皇宫内
“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如今窦氏三父子和谋逆的几个诸侯已经押解回京,关在刑部大牢里,请皇上定夺。”福亲王高举着城防军的令牌,恭敬地复命。
皇甫临红润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不住的夸奖道:“福亲王果然是老当益壮,不负当年战神的称号啊!”
“皇上谬赞,微臣不敢当。”福亲王一生都获得小心翼翼,即使面对比自己小上好几圈的小皇帝,也是战战兢兢,一丝不苟。
皇甫临知道他的秉性,所以才放心的将城防军交到他的手里。如今立了功,他自然要论功行赏的。
“侯英,去将岩国进贡的千年人参取一盒来,赏赐给福亲王。”
侯英不敢怠慢,立刻便让心腹太监去领了东西过来。
福亲王受宠若惊,要知道那千年人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啊。这世上,能长到一千年的人参能有几根?皇上这样大方的就赏赐给了他,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臣惶恐…”福亲王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皇甫临给打断了,说道“福亲王不必推辞,这是你应该得的。朕听闻你早些年征战在外,一到雨季就腰酸背痛。这千年人参虽不是治病的良药,但好歹也能补补身子。朕赏赐给你的,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多谢皇上垂爱!”福亲王再一次跪了下去,心悦诚服的接过那紫檀木的盒子。
“至于那些叛逆贼子,先关着吧,等朕想好了怎么处罚,自然会宣判的。”皇甫临把玩着桌子上的笔杆子,脸上带着一丝的玩味。
就这样赐死,太便宜他们了。怎么着,他也得让他们吃点儿苦头,不是吗?
刑部大牢
“爹…你快想想办法啊,儿子还年轻,不想死啊…”窦庆华不顾形象的跪坐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窦庆云心里虽然也怕的要死,可还是倔强的不肯服输,冷声呵斥这个没出息的弟弟,道:“你给我闭嘴!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你有点儿骨气行不行?!”
“我是没有骨气,你不怕死是吧?若是我们都死了,那窦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窦庆华见兄长到了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心里就直冒火。
一直沉默着没有吭声的窦至善听到断子绝孙这四个字,猛然惊醒,一双紧闭的眼睛也缓缓地睁开来。“华儿说的对…窦家可不能绝了后…”
“爹…”窦庆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脸上微微有些苦涩。“可是,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如何能翻身?”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里可是刑部大牢,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只等皇甫临御笔一批,他们的脑袋全都得搬家,哪里还有办法可想。
“爹爹…我是你最疼爱的幺子,你一定要保我不死啊…”窦庆华见他的游说起了作用,顿时双眼放亮,似乎看到了希望。
窦至善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吭声。
这个小儿子,他虽然很是宠爱。可毕竟,是个不成器的。若是将这个活命的机会给了他,怕是窦家也没有兴旺的一日了。可若是保住了嫡长子的性命,那么窦家起码还有一线生机,不是么?
他死来想去,还是觉得该给窦庆云留一条生路。至于他自己,反正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够本了。
“爹…您打算怎么做?”窦庆云何等的聪明,看到父亲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既然有一线生机,那么他绝对不会浪费,一定要争取到才行!
窦至善原本打算瞒着所有人的,但是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了。“宫里不是还有一位皇后娘娘嘛,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姓窦的。”
提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女子,窦氏兄弟俩一口气憋在心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是窦连翘靠得住,那么他们又如何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当年,若不是她在背后搞鬼,皇上如何又会拼命的打压窦氏一族?窦连翘那个丫头,心里可记恨着她母亲的事呢。想必这一次,她也是会袖手旁观,甚至还踩上两脚。
“爹,你疯了吗?窦连翘那丫头早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我看她是巴不得我们死吧?怎么可能出手相救!”最先表示怀疑的,却是窦庆云。
窦至善打量了两个儿子一眼,冷静的说道:“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只要见到窦连翘,我就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听话!”
“真的,爹你说的是真的?那还等什么,还不找人去将她叫过来?!”窦庆华见有希望,便忍不住嚷嚷了起来。
负责看守大牢的狱卒听到他们的大呼小叫,不由鄙夷的瞪了他们一眼,道:“我看你们是魔怔了吧?皇后娘娘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
“给老子安分点儿,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吵什么吵?是不是受点儿皮肉之苦,啊?!”
窦氏三父子被他们这么一吆喝,顿时乖乖的闭了嘴。
“告诉你们,到了这里,就等于判了死刑了。如果不安分一些,有你们好果子吃!”那狱卒的小头目冷哼一声,带着几个兄弟继续喝酒去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等我出去了,肯定让他们好看!”窦庆华嘟嚷着,声音却降低了许多,言语也变得毫无威胁之力。
窦至善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小儿子,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爹,到底要怎样才能见到窦连翘?”窦庆云却没有像弟弟那般痴傻的乱发脾气,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既然爹爹说有办法让窦连翘屈服,那么窦连翘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爹爹的手里。若是那个把柄够硬的话,那么他就有希望活下去了。
坤华宫
窦连翘正在哄着小太子睡觉,忽然听见侍卫进来禀报,说窦至善在刑部大牢里嚷嚷着要见她。
“哦?他真的是这么说的?”窦连翘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熟睡的婴孩儿抱到小摇床上,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千真万确!他还说…”侍卫斟酌了一番,却依旧难以开口。
窦连翘知道窦至善肯定没什么好话,于是冷着脸问道:“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本宫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是,娘娘,是属下的不是。那人在牢里宣扬,说有一个重大的秘密,是与娘娘有关的。还有,他想见娘娘一面。”侍卫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委婉的转达道。
“他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够传话到本宫这里。”窦连翘扫了这侍卫一眼,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那侍卫连忙低下头去,单膝跪地,道:“属下也是迫于无奈,那人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属下唯恐辱没了娘娘的名声,才不得已前来禀报。”
“你倒是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是不是该向皇上讨个奖赏给你?”窦连翘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就算是她的亲信也一样。
“属下该死!”
沉默了良久,窦连翘才说道:“起来吧。”
那侍卫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却不敢再抬起头来。
窦至善敢放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想拿什么与她交换。而那个用来交换的东西,想必要非常吸引人才是。
“娘娘…”那侍卫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不由得开口唤了她一声。
窦皇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他想要见本宫,本宫就一定要去见他么?他不过是朝廷的钦犯,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谈条件!”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侍卫低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甫临回到寝宫的时候,便看见窦连翘一脸呆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了,皇后有心事?”
窦皇后木然的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走神了,脸上露出一抹歉然的表情。“在想一些事情,让皇上担心了…”
“是不是窦至善父子的事情?皇后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皇甫临倒是很直接,将话题引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
刑部大牢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窦至善在牢里所说的那些话,他也是知道的,故而才开门见山的问她。
窦皇后轻叹一声,脸上却并没有为难的神色。“皇上想怎么处置,妾身都没有意见。只不过,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就好。”
那些人就算是死千百遍,也不足以弥补他们对她母亲的亏欠。
皇甫临自然是懂得她心里的苦楚的,于是怜惜的将她揽入怀里,安抚道:“你放心,朕不会太便宜他们的。”
“皇上…”窦皇后红了眼眶,眼底满是泪水。
过了这么多年,她母亲的仇总算是可以得报了。当初,若不是顾及太皇太后,她早就想将窦氏一门全都给斩杀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别哭,别哭…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倍感安慰的。”皇甫临柔声的哄着她,动作也格外的轻柔。
窦连翘不知道母亲会做何感想,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温顺可人的女子。可是她不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她的整个性子都变了。她并不是个善人,可以原谅那些人无休止的伤害。
他们做出了那些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连好几日,窦连翘都没有出现。就算耐性再好的窦庆云,也渐渐地生出了一丝绝望。“爹…你不是说窦连翘听到那些话,就一定会来的吗?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两个鬼影子都没有!”
“也许…老夫看错了她了…”窦至善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草堆上,脸色憔悴不堪,放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我不想死啊…爹爹…”窦庆华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整个人都已经呈现出疯癫状态,算是彻底的被打垮了。
“华儿,你是个男子汉,不该哭的…”窦至善看着小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狠狠地警告道。
“爹爹…孩儿不想死,孩儿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过,甚至都不曾娶妻…爹爹…”窦庆华扑在窦至善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窦庆云瞥了一眼这没用的弟弟,眼里满是不屑。
“华儿…别哭了…”窦至善再一次劝道。
“爹爹…”窦庆华哽咽着,眼睛瞳孔不由得放大。
他的手死死地拽着窦至善的衣袖,眼里满是痛苦和惊愕,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的亲生父亲,会亲手杀死他这个备受宠爱的儿子。
视线慢慢的往下,看着那不断往外淌着鲜血的腹部,那上面还插着一根尖细的木屑。而木屑的另一端,则握在他的父亲大人手里。
尽管他的手有些颤抖,可是眼神却很坚定。“华儿,你是窦家的孩子,你不该害怕的。勇敢一些,你娘亲会在地下陪着你的…”
窦氏兄弟听了他的话,很是惊讶。只是一个早已不能再开口,而另一个则瞪大双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他们残忍的父亲!
窦连翘得知窦庆华死讯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讶异。窦至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丝毫都不惊讶。
“如此说来,那位继夫人的死,也跟窦至善有关咯?”窦连翘比较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