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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江山如梦如幻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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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心中渐渐清亮,“□□皇帝驾崩前,将藩王的封地全部赐在了定州的西北,与此同时,任命薛贯为定州太守,表面上是贬谪,怕他功高震主,实际上是委以重任,目的就是防止藩王谋反。”
  高演投来激赏的目光,似笑非笑道“不错,先帝可真的是用心良苦。”
  □□皇帝确实用心良苦——皇帝之位,虽意属高演,但太子登基,娄后荣升太后已是定局。知子莫若父,几个儿子的狼子野心,他怎会不知。玉清道,“□□皇帝是你们的父皇,但更是天下的君主,藩王一旦作乱,势必引起朝廷动荡,社稷不稳。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功成与否,暂且不论,但屠戮杀伐,尸骨砌山,已是必然,他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难怪他对定州如此熟悉,看着高演阔遂如深渊的目光,玉清心中也阵阵悲凉,定州易守难攻,若是那天,高演要挥兵南下,定州怕是生死一役,攻下便是成王,是生;攻不下,便是败寇,是死。
  马车颠簸,玉清昏昏欲睡,却见高演手中拿出一只祖母绿玉镯,莹润碧绿,一怔,“怎么会在你这里。”
  百日宴那日,她身上并无他物,便取下腕上玉镯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孩子。
  “薛贯认为此物贵重,不敢接受,”高演说道,望着玉清,目中有微不可察的感激,“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薛贯此人忠心耿耿,心中只有皇上,怎么会接受你的赠礼。”
  这只玉镯价值连城,她确有笼络之心。玉清淡淡一笑,“是我看低了他。” 
  “他虽没接受玉镯,但却请我为孩子取名。”
  “是么,什么名字?”
  “单名忠字。”
  “好名字,单单一个忠字,既是对孩子的期许,也是对薛贯的嘉奖,”抬眸看向高演,高演双眸无限笑意,玉清也渐渐笑意甚浓,点头佩服,“这个忠字,怕是还有愚忠的意思。”
  高演得意一笑,卷帘望向车外。远处山峰高耸连绵入云,青峰淡绿在金秋骄阳只落得瘦比黄花,近处山峰错落,陡面的黄土无形中削去秋日的爽气,带着掠人的寒意,寒意缓缓汇集在高演双眸之下,随即化成一丝轻蔑,转身道,“教你骑马如何?”
  “好啊。”玉清欣然同意,除下流云如意罗裙,换上窄袖劲装,英姿飒爽。
  高演看向玉清,微微扬眉,“穿上男装,红颜不减,更添英气。”
  玉清嫣然一笑,牵着马匹,得意而去。行了片刻,却见尾随而来竟是元仲廉。
  元仲廉见娘娘一脸的狐疑,淡笑道,“王爷让卑职教王妃骑马。”
  玉清微愣,随之哑然一笑——高演说教她骑马,可并没有说是他自己亲自教。侧身望去,京城王府里的翠叶红蕊,全都进了高演的马车——她怎么把她们给忘了。教她骑马,如此枯燥无味的事,怎及得上偎红倚翠来的有趣。
  心中冰凉,跃身上马,扬鞭而去。
  元仲廉一惊,策马跟上。
  不知是玉清悟性高,还是马儿驯良,在元仲廉的□□下,没有多久,玉清对驾驭之术已颇有心得,早已将高演的马车撇下很远。
  玉清回望,不见高演的马车,挽起缰绳,想调转回去,却被元仲廉一手抓住,“王妃不可。”
  玉清心中一惊,狐疑的盯着元仲廉,“有何不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娘娘,在此等候片刻,王爷应该很快就来。”
  蓦然觉得有些不对,隐隐有不祥之感,高演为何让元仲廉教她骑马?自他们在聚福楼相遇,他从不当着她的面拈花惹草,今日却为何当着她的面拥红依绿。
  元仲廉见娘娘转向,攥紧缰绳,急道,“王妃,请听卑职一言。” 方才来时,王爷再三嘱咐,务保王妃安危。
  “若是本宫现在死去,你一样无法向王爷交代。”她明白高演的心,他们之间虽是有名无实,但有的时候,她能够感应,高演的心里有她。
  玉清一语道破,元仲廉一惊,手上微松,玉清趁机夺回缰绳,扬鞭驰去。
  欲速则不达,马蹄声一声声踏在心上,隔着连绵山丘,却仍不见高演的马车,只听得刀剑之声隐隐传来,心中慌乱。
  突然,眼前人影闪过,几道寒光逼迫而来,提缰勒马已是不及。身后风起,遒劲身影跃到身前。一招旋风急雨掠过猩红,转眼间,几个刺客的右臂齐齐砍下,剑臂交错在地。
  看来高演早已知晓刺客埋伏此处。玉清奋力扬鞭,刀剑之声渐行渐近,心中也愈加慌乱。远远望见,随行侍卫正与数十黑影交战,将马车团团围住。
  高演呢?心中渐寒。
  

  ☆、回封地玉清除苗氏  杀刺客高演报母仇(上)

  残阳耀在山顶,划出匀匀光辉,勾出四个魁梧人影。看不清面目,只有手上长剑散出的寒光,连成一线,燿过残阳。
  四人划出长剑,剑锋直指重围之中的高演。
  玉清策马冲进重围,只觉强风袭来,数个人影闪过,情急之下翻身下马,避开人影。披帛彩袖拂过眼前,飘落在地,没有一丝声息。
  定神望去,正是那些翠叶红蕊,苗氏和姜氏呢?
  抬步上马,却挪不开脚步,低眉看去,苗氏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旁边的姜氏已气绝人亡,双目惊恐。
  苗氏趴在地上,勉力抬头,嘴角挂着血渍。翕张的双唇,似有事乞求玉。颤抖数次,却发不出声音。
  玉清慌忙将她扶起,看她气息微弱,生死已经命悬一线,心中难受,凑过脸去,“你说。”
  “我……想……你……”苗氏气若游丝,声音已低不可闻。
  玉清将脸凑得更近,却见苗氏的唇角滑过一丝冷笑,心中震惊,背生寒意,猛然侧目正对上苗氏双目之下泛出的冷光。
  “死。”苗氏厉声恨言,目露凶光。同时右手一挥,青光骤现,一柄短剑自袖福中滑出,奋力跃起,直刺玉清。
  玉清慌乱中连退数步,取出怀中短剑,拼力格开。
  苗氏见一招不成,又是一招使出,直取玉清咽喉,全力扑来。
  电光火石间,霍仲庭传授的剑法,瞬间浮过。身形斗移,手中短剑划出弧度,轻飘飘避开苗氏这一招。
  苗氏震惊,无处着力,又无力收回,生生摔落在地,面目狰狞的看着玉清,“王妃……真是……高深莫测……”一丝微笑挂在嘴角,瞬间凝注,是愤恨,是嘲讽,是无奈,如此诡异。
  玉清愣愣的看着没了气息的苗氏,怎么也没想到苗氏会武,若非苗氏身受重伤,自己并非她的对手,“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绿衣红裳,披帛流彩,躺在一片的猩红之中,妖媚且宁静,她们应该都是死在高演的剑下。
  难怪高演定要将这些翠叶红蕊带往朔州,路上将她支开,却将她们聚在一起,原来他早已想好了她们的去处。
  起身回朔州时,高演对她们说,可以跟他回朔州,也可以留在京城,由她们自己选择。这些女子均是兴高采烈,欢呼雀跃的要同高演一起回朔州,只是她们不会知道,她们选择回朔州时,就已经离死亡不远。
  高演给她们选择生死的机会,她们却一致的选择了死亡。
  “王妃,没事吧?”仲廉看着王妃。
  香消玉损,荒山僻岭,又添孤魂野鬼。红颜薄命,一如路边草芥,草中蝼蚁,贱不可怜,“希望百年之后,转世为人,谁也不会遇到谁,安然度过一生。”
  心中悲凉四起,阵阵秋风如寒雨打在心头……
  环顾身后,侍卫与刺客斗的正紧。随行刺客久攻不下,山顶四人腾空而起,剑光划过,留下阴影寒意,以四个方向直刺马车。
  “高演!”玉清心惊,连忙跃身上马,木断帛裂之声猛烈传来,抬眸惊望,马车车顶灰飞烟灭,一道白影跃向长空。
  高演飘然落在一块巨石之上,一手负后,一手握着玄铁长剑。
  举目望着残阳,唇角一抹动人微笑,似在谈风论景,“等久了吧?”双目不经意间流向玉清,眼底之下滑过一丝无奈。
  四人见高演手中长剑,光彩射人,正是七星龙渊宝剑。剑刃上,却是冷若寒霜,虽相隔数丈,残阳之下,仍是玄冰泣雪,寒意隐隐袭来。
  手中一紧,四人相视一望,挥出长剑,直击而去,围攻高演。
  高演跃身扬起长剑,飘然迎敌。
  四人剑作盘蛇,如百蛇吐信,急欲吞饮人血。出手狠辣,不留余地。招招夺命,步步紧逼,却始终无法迫近高演。
  高演剑作无形屏障,环绕自身,将四人抵挡在三步之外。
  一袭雪白丝袍,袍袖襟边以金线绣出的九章龙纹,伴着七星龙渊,随着高演飘逸的身姿,如长龙游跃在四人之间。
  其中一人,全力而起,长剑如锥,直取高演后背。
  高演嘴角轻笑,身形翻转,凌空跃起。身后带剑,剑光带下残阳光晕重重,未听见骨折脆裂之声,却听见那人狼嚎灌耳,手臂和长剑断成数截,交错散落一地。
  高演腾空跃步再次立在巨石之上,看着刃上一滴惨碧沿着剑锋游走,缓缓滴下,微微叹道,“仍有不足之处。”
  其余三人面露惊恐,停足不前,手心渐渐渗出冷汗,望向高演。
  高演孤洁的傲立身姿,宛若梨花立在巨石上,衣袍翻卷如浪,恍若谪仙。
  剑作龙吟啸九州,青光寒芒破苍穹。三人看着高演手中的长剑,是逃还是走,心神未达默契之时,高演已然凌空,剑光逼近三人。
  三人立收心神,预备迎战,却见高演身形斗转,洒然浮空而去,落在玉清身后。扬起长鞭,策马离去,留于山谷间传来回音,“仲廉,这里就交给你了,速战速决。”
  如此贴近他的胸膛,心中狂跳不已,恍惚间想起霍仲庭,一年了,他可好,“去哪里?”
  “先上山再说,”高演声音轻轻悠悠,柔软如绵,“怕么?”
  玉清只觉得耳根发热,头低的不能再低,轻轻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残阳渐渐隐退,云雀掠过灰蒙蒙的天空,不消片刻,天空中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之中。片片行云着蝉鬓,纤纤初月上鸦黄。山顶上,微弱的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
  秋风乍起,渐有凉意,玉清双臂环抱,猛然觉得肩上一热,却见高演的风氅已落在了她的身上,“谢了。”
  “不用,”高演嘴角噙笑,“这件风氅虽不及太子的那件华贵,但御寒效果都是一样。”
  “你怎知效果一样,”好端端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气恼,“自然是华贵的衣服要暖和些。”
  高演淡笑,双眸渐渐彻亮,似将这天地间所有的月光聚集在眼底深处,“自是如此,你就先将就些,以后,定让你披上更华贵的衣服。”
  比太子更华贵的衣服,就是天子的衣服,他想要那个位置,“行,我就将就些,慢慢等你那件更华贵的衣服。”
  高演感激深笑,片刻之后,一道深邃的目光投向浓浓黑夜,目光深处是另一个广袤夜空,“放心,应该不用很久。”
  玉清抬眸看他,不用很久?太后虽已崩逝,可皇上还在,皇上之后还有太子,如何取而代之,除非弑君。
  “不是我,”高演明白玉清眼中的疑惑,“夺亲之仇已报。”
  “那他为何染病?”
  “酒能怡情,也能伤身,”高演淡淡而言,目光中冷冷清清,“他是饮酒过度所致。”
  当今皇上嗜酒如命,她也有耳闻 ,“无人劝阻么?”问完,自己呆呆一笑,谁会劝阻呢,又有谁敢劝阻。
  □□皇帝驾崩之后,皇上残暴之性渐露,太后在世时,尚知收敛,现在太后也已崩逝,无人再敢逆他的意思,凶残之性完全暴露。听闻每日早朝,常置锅锯于大殿之上,除亲信大臣之外,群臣稍有言辞不慎,便被肢解于锅内。
  皇上百年之后,太子就会承继大统。高演若是登上皇位,他会如何处置太子,玉清心中怔忪,不敢再想。
  看着周边墨色天幕,似有野兽隐藏在天幕之内,随时出没吞噬猎物。
  寒意骤起,从四面袭来,玉清尚未回神,身子已被高演凌空揽起,眼前一道剑光掠过。
  五步之外,两人刚刚落下,四道剑光匹练般袭来。高演一手紧握玉清,一手挥剑迎敌。
  剑光交错,电光火石间,映出四人阴森面目。来人武功不弱,远远超过方才四人。
  玉清紧跟着高演,侧目望向镇定自若的高演,能感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平稳有律的呼吸,通过掌心传递给她安慰。
  四人武功高强超过高演的预料,一时,竟难以攻下,揽着玉清,腾空跃到一旁,顺手将玉清置于身后,嘴角微扬,“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他人呢?”
  “能打过我们再说吧。”其中一人讥笑道。
  “你们就这么有自信?”高演笑问。
  那人瞟了一眼高演身后的玉清,冷冷一笑。
  玉清明白,她武功太弱,若是单打独斗,四人武功虽强,却不及高演,就算四人联手,也未必是高演的对手,只是高演身侧有她牵绊,若想全身而退,却非易事。
  “她已经死了,你们何苦这么卖命?”高扬眉道。
  四人交视一望,并不回答,脚步轻移,手中长剑缓缓而起。
  激战在即,玉清不自觉的后退。
  四道剑光如闪电般的掠到高演身侧。高演只身迎敌,剑动四方,手中长剑扫出千军万马之势。
  五人的剑光交错生辉,划过长空,映亮了半个天空。来人招招紧扣,高演见招拆招,数招之后,高演下盘却渐渐空虚。
  两名刺客挥出长剑,横扫高演下盘。
  玉清一颗心倏地一下提到胸口,惊恐的看着高演的双腿。
  高演以迅雷之势翻身跃起,长剑过处红雨凌空,两名刺客倒地毙命。下盘空虚?顿眸瞥向地上二人,高演浅浅一笑。
  玉清看的心惊,眼前黑影闪过,未及反应,黑影已掠至她的身后,扼住了她的脖颈。心神俱寒,此人手上陡一用力,玉清只觉无法喘息,伸手想要掰开对方的手指,却触到对方的四根手指……
  方才高演所说的“他人呢”,应该指的就是此人。
  

  ☆、回封地玉清除苗氏  杀刺客高演报母仇(下)

  刀光剑影骤然消失,高演收回长剑,淡然的看向玉清身后,含笑道,“章公公别来无恙。”
  “王爷的眼力可真好,一眼便能瞧出是老奴。”章公公扯下脸上黑色面巾,不再隐瞒。
  “公公来的可真是时候。”高演说道,目下生出冷光。
  “老奴也是没办法,”章公公轻笑道,“谁让王爷武功高强呢,不算准时机而来,王爷也不会收剑。”
  高演淡笑,沉思片刻,“公公何苦如此,人都已经死了。”
  “她老人家虽已驾鹤仙去,但她交代下来的事情,老奴誓死也要替主子完成。”章公公话音谦卑, 暗忖常山王真的有狼子野心,渐渐想到太后召见常山王那日……
  高演用完药,俯身拜谢,“谢太后赏赐。”
  太后冷冷的看着高演,俊美的侧脸与崔氏竟如此相似,湛然拔群神似先帝,这举手投足间的龙章之姿落在她的眼里,却有说不出的憎恨和厌恶,“演儿,不要怨我,我也没办法。”
  “儿臣怎会怨怪太后,”高演笑道,风淡云轻,“太后若无其他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太后微微摆手,让高演退了出去。
  透过碧纱窗,看着高演走出建章宫的大门,章公公躬身走到榻前,“太后,如何处置?”
  “杀。”太后轻描淡写道。
  “杀?”章公公似有不解,“难道常山王真的有……”
  “你怎的也糊涂了,”太后说道,“明知药中有毒,他却一喝就是十年,十年来,年年病魔缠身,他却隐忍不发,这是为什么?若换作他人,只怕就藩后,不管成败与否,都会立即起兵造反,但他没有。他不仅没有起兵造反,还继续喝下了□□。在崔贵妃一事上,他也只是处死了傅氏,留下了姜氏和苗氏,他如此隐忍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等待时机?”章公公反问道。
  “不错,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太后说道,冷笑一声,问,“你说说,他在等待什么时机?”
  章公公一顿,为难道,“老奴不知。”
  “你会不知?少在哀家面前装糊涂。”
  “老奴确实不知。”
  “他是在等哀家死,”太后长叹一声,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看了一眼章公公,“你这个狗奴才,你是不敢说。”
  “奴才该死,”章公公请罪,正色道,“这不是还有皇上么?”
  “皇上?”太后冷冷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只知道饮酒作乐,能成什么大事,如何是高演的对手。”
  “太后,这赐婚可是皇上的主意。”章公公提醒道。
  “皇上?应该说是与皇后共谋才对,”太后冷笑,“皇上与皇后虽聪明,却少了识人之明。赐婚笼络高演,以为高演就会对他们俯首称臣,感恩戴德,殊不知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太后现在断言,是不是为时过早?”章公公说道,“皇上说不定另有打算。”
  “早?”太后拂袖冷哼,“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太后,老奴该死,还请太后明言。”章公公将身子府的更低。
  太后睥了章公公一眼,不禁叹道“你真的以为我药中之毒是皇后所为?”
  章公公脸色瞬间凝固,心中怔忡,“难道是常山王?”
  太后长长叹息,目光下泛出星冷之光,“皇后虽有加害之意,但她并不懂医术,若非旁人从中指点,她怎会知道这药物相克的道理。皇上和皇后利用高演,殊不知高演也在利用他们。”
  “可是……”章公公顿住,他明白指点皇后的人不是高演本人,应是皇后身边的人,“可是怎么确定是常山王呢?”
  “你可别忘了,他在等哀家死,又怎么可能会算错时机。他若不是算准哀家会死,这次,又怎会将苗氏和姜氏带回京城,”太后幽幽说道,“闾丘策若真是神医,他却任由病魔缠身,这份隐忍是常人所不能及,但就这份隐忍,也不能留他活口。”
  “太后。”章公公轻唤,老泪不觉涌上。
  世人都以为太后□□,干预朝政,把持半壁江山,但他知道,太后是恨铁不成钢。皇上处事犹豫不决,又嗜酒如命,残暴成性,只知道□□,要太后归政于他,却不好好学学如何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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