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梦如幻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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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闾丘策叹息道,“现在只能用千年菩提叶控制毒性,多则半月,少则七日。”
“七日,半个月?”玉清默默的重复着,“怎么会中毒呢?王爷昨儿在哪里用的晚膳?”
“听元仲廉说,是与几个店铺的掌柜在聚福楼用的晚膳,王爷回府后,就不知道有没有再进食?”闾丘策说道,望向王妃。
玉清一惊,“昨晚王爷去了清园水榭,当时,我与依依正在饮酒,依依见王爷来,就为王爷斟了一杯,只是,若是酒中有毒,我与依依怎么会无事。”
闾丘策也是疑惑,“王妃方才说,是依依为王爷斟酒?”
“是的,”玉清明白闾丘策的意思,“可是之后,我们三人都饮了。”
玉清与闾丘策瞬间陷入谜团之中……
☆、目不交睫破解毒方 温柔似水倾诉情深
夕阳落在山后,老鸦沉闷的叫了几声,掠过上空。黑色吞没最后一丝光亮,月亮幽幽的升起,清冷的光洒在尚药司的屋顶。
尚药司里,烛光星冷。玉清和闾丘策满面愁容。更漏声声,似催命一般,敲在玉清的心上。
屋外的曹嬷嬷,看着微亮的天空,踌躇片刻之后,推门而入。正如她所料,案几上的食物早已凉透,娘娘和闾丘大夫已经一天一夜未进食了。端着托盘悄悄的走出屋外,长长叹气,天已经大亮,现在是什么时辰,太阳怎么还没出来?
中午时分,玉清才从尚药司出来,神情恍惚的走近高演的寝室,闾丘策紧紧地跟在身后。
房间里,除了那一众侍妾,元仲廉和逐溪都在。
“奴婢见王妃一直未回,就让她们先回房了。”逐溪说道。
“王妃放心,卑职已暗中派人看着。”元仲廉补充道。
玉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来到高演榻前,握起他的手磨搓着自己的鼻尖,眼泪纷纷如雨,浸湿了高演的手,泪水顺着高演的手,一直滑到高演的臂上。
放下高演的手,目光无神的离开了高演的寝室,失魂一般走出王府的大门,逐溪唤了几声,玉清都没有听见。
逐溪方要追上去,却被元仲廉伸手拉住,“我去,朔州城里我比较熟,你留下看着内院。”
逐溪点点头,感激的望向元仲廉。
元仲廉与王妃保持一步之遥,紧紧地跟在身后。这个时候,他不敢问,也不能问。惟有步步跟着,以策安全。
王妃就像游魂一样,别人撞她,她撞别人,全然不知。一夜之间,似乎憔悴许多,脚步沉重,每走一步,似有千斤压住。
城楼的守卫,见一女子要登城楼,欲要拦住,见女子身后的元将军一脸寒意,长矛挥出一半,收了回去。
玉清登上城楼,默默的遥望西北。
元仲廉垂首立在一侧,直到看见自己的身影越来越长,才抬眼望向王妃,王妃已经站了两个多时辰。
夕阳的银辉落在王妃的身上,恍惚中,甚是觉得凄凉。王妃的侧脸,一如深邃的森林,无边的幽暗和死寂。秋日的萧条也抵不过王妃目光中的荒凉。可是,荒凉之中,渐渐的有了微弱的光。
这个消瘦的身影,能够承受住多大的悲伤,凝视着王妃的侧影,猛然间,王妃似乎是清园中的松树,就是冰雪压至,也是傲然屹立。
“仲廉,此去黎霄峰需要几日?”玉清缓缓开口。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的话需要两日。”元仲廉答道,不明白娘娘为何问这个。黎霄峰在周国境内,穿过眼前的裂云峰,便是银州城,过了银州城便是黎霄峰。
玉清不再开口,良久之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王府。
高演的寝居内,玉清坐在一侧,盯着自己的脚面,沉沉开口,“仲廉陪我去,你们留下。”
“王妃此去危险,”闾丘策说道,“而且不一定能找到。”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一试。”玉清语气坚定。
昨儿,她与闾丘策研究一夜,除了龙涎草,无法解高演身上的毒。可是龙涎草只在书中记载过,并未见过。据说龙涎草长于高寒之地,而且书中也提到龙涎草曾在黎霄峰上出现过,黎霄峰也是唯一一个发现过龙涎草的地方,只是从未有人找到过。
“王妃不能去,让奴婢同元将军去。”逐溪答道,黎霄峰毕竟是周国境内。这十几年来,周齐两国虽无大的战事,但历来都有吞并对方之意。更何况娘娘和元仲廉身份特殊,万一遇到危险,后果难以想象。她武功虽不及元仲廉,但远远超过玉清,即便遇到敌人,也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不行,”玉清一口否决,“你不认识龙涎草,你留下看着内院。”
六个人中,只有她和闾丘策能辨认出龙涎草。闾丘策年事已高,不宜前往,只能她去。
“迎蓝,去将各苑的人叫来。”玉清吩咐道。
片刻之后,迎蓝领着一众侍妾前来。众侍妾见王妃阴沉的脸,纷纷叩地行礼,噤若寒蝉。
“本宫同元将军要离开几日,你们给本宫安分点,”玉清冷冷道,“本宫不在的这几日,府里的一切事务均交由闾丘大夫,逐溪协助,听明白了么?”
侍妾们唯唯诺诺的点头,珠翠轻颤,让玉清厌烦,微微拂袖让她们都退了下去。
回到连枝苑,玉清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我虽将事务交由闾丘策,但闾丘策始终是大夫,医者仁心,凡事你要多费些神,明白么?”
“明白”逐溪帮着玉清换上窄袖罗裙。
“逐溪,府里就交给你了。”玉清穿好衣服,紧握住逐溪的手。
逐溪点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谢谢,”玉清展颜一笑,除下手上的玉镯戴在逐溪的手腕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找个人嫁了,我的嫁妆便是你的陪嫁。你与迎蓝不同,她毕竟是王府的人,而你是我带来的人。若是不能留在王府,又不愿意嫁人,那些嫁妆也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珍藏好玉镯,库房的人见到玉镯才会让你领走那些箱子。”
逐溪凝望着玉清,眼眶湿润,伸手搂住玉清,“玉清,”一声轻唤后,哽咽无语。
玉清轻轻推开高演的房门,屋里的死寂和浓浓的药味,让她微微窒息。撩开珠帘,轻轻放下,明知他不会醒来,依旧怕珠翠之声惊扰了他。
缓缓的走到榻前坐下,凝视着熟睡的高演。幽冷的烛光下,高演似一朵落地的梨花,没有生气,只有荒芜的白,长发纷乱散落枕边,漆黑的长发显得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苍白的让人心寒。
玉清伸出手指,尖削的手指慢慢的滑过他的眉毛、眼角、脸颊,留恋在他的双唇之间。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我放弃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一直想要的是两个人的幸福,两个人的厮守,却在那日劝慰依依的时候,幡然发现自己对高演的喜欢已经到了不可救药,放弃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这样守在他的身边,而尽力不去想他身边的翠叶红蕊。
“从何时开始喜欢你?”玉清傻傻的笑了,目光飘渺,“我也不知道。”
“是在沙盘对阵时么?还是在聚福楼重逢时?亦或更早,梨花林的相遇后,你似乎便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倘若去年的花间亭里,有人告诉她,几个月后她将要嫁给六爷,就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没想到,她真的成为了高演的妻子。
玉清握起高演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贪婪着他掌心的温度。
“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
“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想你勉强,也不愿意勉强你。”
他们之间迟迟未跨出那一步,她知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让高演为难,若非事关重要,高演也不会犹豫不决,毕竟高演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也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玉清柔软的目光落在高演平静的脸上,不舍离开。
“可是,你知道我是如何想的么?”
“我愿意与你遨游沧海,也愿意与你患难与共。”
“我知道你的野心,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可是庙堂再高,江湖再远,我都希望能与你一起,并肩而行。”
他的私产遍布齐国,还涉及朝廷专管铁矿和盐业,他这么做,无非是为日后起兵做准备。招兵买马,粮草辎重,都需要银子。
“刀光剑影也好,万千尸血也罢,我都愿意与你马踏天阙。”
一旦起兵,便是谋反的大罪。成功,他就会成为万人之上的尊者,从此,无人敢再拂逆他的意思。倘若失败,他便会身首异处,乱葬岗处便会留下他的一堆尸骨。
她不怕,只要能与他在一起,生生死死,她愿意与他齐肩并进,若是必要,她也愿意为他,挥出长剑,踏着万人尸骨,杀开一条血路。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玉清哽咽。
“我说过的话,我一定做到。”
“我一定会带回龙涎草,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你说过,明年春暖花开之际,你会陪我去看望我娘,你可不能食言。”
玉清轻轻的吻在高演的双唇上,贪婪的不愿离去,泪水滚滚而落,滴在高演的脸颊,沿着他的肌肤,流进了他的心。
月光暗淡,王府门外,元仲廉牵着两匹赤兔宝马,焦虑不安的等着。见王妃出来,将手中的缰绳递给王妃。
玉清接过缰绳,望了一眼闾丘策,“王爷就拜托你了。”
“王妃自己千万小心。”闾丘策说道。
逐溪跑出来,将一柄短剑交到玉清的手上,“带上这个。”
玉清一看,正是霍大哥赠送的短剑,换衣服的时候,她还想着要带上它,没想到还是忘了,“谢谢你。”
“万事小心,”逐溪拉着玉清的手,见玉清点头,转眸望了一眼元仲廉,“保护王妃。”
元仲廉深深的望向逐溪,点点头,“你也要小心。”
玉清望着逐溪,又望了望元仲廉,再望向逐溪,微笑道,“放心,我们都会平安无事。”
铿锵有力的声音,感染着每一个人。翻身上马,扬鞭驰骋而去。
☆、宋霄峰夜取龙涎草 银州城玉清险被辱(上)
城门缓缓而开,两匹骏马如迅雷一般闪出,马蹄如风,飞一般的奔驰在荒凉古道上。披星戴月,追逐时间。
翌日午时,两人便赶到银州城。银州城中店铺林立,繁花景色,与朔州城似乎并没有不同。两人随便进了一家酒楼,匆匆用完饭,便骑马离开。
出了银州城,玉清心中有些不安,望了一眼元仲廉。
元仲廉明白王妃目光中的含义,摇摇头。自从出了朔州,进了周国境内,一路行来,他一直谨慎小心,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行至宋霄峰山下时,天已黑透。
黎霄峰是黎峰山脉中最高的一座山峰,有千丈之高。借着月光,玉清抬眸仰望,不见峰顶,只觉得周围连绵的黑色向她袭来,心中一颤。
越至山顶,越是寒冷异常,玉清控制不住的发抖,牙齿不停的打颤。
元仲廉伸手搭在王妃的肩上,用内力为娘娘驱赶寒意。玉清只觉得一股暖流涌进身体,感激的看向仲廉。
一路寻至山顶,都没有找到龙涎草。山顶上更是荒芜的石块,哪里有龙涎草的影子。玉清的心跌入冰窖,愣愣的立在山顶,山顶寒冷彻骨的飓风猎猎的打在她的身上,她仍是一动不动,心中的寒冷远远超过了山顶的严寒。
身后是方才来的路,前面是悬崖。悬崖?玉清忽然灵光一闪,倏地一下窜到悬崖边缘,将身子向下探望。
元仲廉见王妃一下窜到悬崖边缘,一个跃步,来到王妃身边。
“仲廉,你看。”玉清兴奋叫道。
元仲廉循着王妃手指的方向望去,峭壁上有一朵花,说是花又有点像草,通体的酱紫色,一茎三叶,没有花朵,月光下,孤清妖娆,“这就是龙涎草?”
“是的,”玉清说道,“仲廉,给我绳子,我下去。”
“不行,”元仲廉一口否决,“太危险,还是卑职下去。”
玉清笑道,“你看,山顶并无巨石可以攀附绳索,我身子轻,自然是我下去,若是你下去,我根本拉不住绳子,而且你在山顶,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元仲廉还想说话,却见王妃手一扬,说道,“这是命令。”
知道王妃的决定无法更改,元仲廉无奈下帮王妃束好绳子。
玉清一手抓住绳子,一手将短剑插在岩石罅隙间,一步一步的落到龙涎草的位置。龙涎草长于岩石之间,吸收岩石精华,若想龙涎草被采下后不会立即枯萎,就必须将四周的岩石一起凿下。幸好霍大哥赠送的这柄短剑锋利无比,须臾之后,龙涎草就已被放在玉清事先准备好的竹筒里。
元仲廉缓缓将绳子收紧,将玉清拉上了山顶,一切是那么的顺利。
两人连夜赶路,进入银州城时已是中午,玉清担心龙涎草会枯萎,未用午饭,带着元仲廉直接出了城,往回赶。
裂云峰下,玉清勒马停住,看着连绵的山峰,心中莫名的慌起来,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仲廉,你不觉得一切太顺利了么?”
元仲廉也有同感,周国与齐国一向敌对,对于进入周国的齐国人,历来是严格盘查,他与王妃去宋霄峰时,进出银州城,也遇到了盘查,但回来时,没有遇到一个士兵。
“算了,还是赶紧赶路吧。”玉清说道,挥去心中的不安。
策马疾驰,片刻之后,玉清再次勒马停住,回身望向元仲廉,见元仲廉也已停下,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滑向腰间长剑。
坐下赤兔,似乎也感到气氛的诡异,怒空长嘶。
霎时间,几道寒光交错重叠,带着月光,跃身而至,将两人团团围住。
玉清顿眸望去,四个人,银灰铠甲,应是周国的将士。
“四位将军拦住我等去路,不知是何用意?”玉清问道。
“我等受宇文大人之命,请贵国王妃与将军去城中一叙,宇文大人已在城中设宴等候二位。”其中一人说道。
“我若不去呢?”玉清冷笑道。
“大人说了,让卑职等务必请回两位,”那人望向玉清,见玉清根本没有同他们回去的意思,冷笑道,“两位若是执意不去,就别怪我等无礼。”
话音方落,四人亮出弯刀,弯刀寒锋,似乎吞噬了天地间所有的寒气,凛冽的寒光刺着玉清的目光,刀锋微转,惊电般向玉清袭来。
元仲廉凌空跃起,挥出长剑,格开刀锋,反手一掌,击在玉清坐下的马上,“王妃,快走。”
马儿受惊,如风一般狂奔而去。玉清只觉得耳边风声狂吼,回身望去,见元仲廉死死缠住四人,不让四人寻得机会去追她。
四人武功不弱,但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四人应不是元仲廉的对手,可是四人联手,轮番对战,元仲廉势必会体力不支,落的下风。
其中一人见此情形,一剑刺中元仲廉的坐骑。玉清陡惊,元仲廉即便最后想逃,都逃不了。心急如焚,慌乱中,看到远处有四匹马,应是那四个人的坐骑。
灵机一动,取出火石,点燃其中一匹马的马尾,马吃痛受惊,慌乱中奔出,玉清一扬长鞭,打向另外三匹马,三匹马似乎受到那匹马的感染,狂乱奔去。
玉清策马引着四匹马往回赶,一边赶,一边挥鞭击打那四匹马。四匹马狂乱中似已不认识主人,疯癫的向四人冲去。
“仲廉,上马。”玉清大声叫道。
元仲廉趁乱收剑,一个跃身,上了玉清的马,坐在玉清的身后。顾不得礼节,夺过玉清手中的缰绳,策马狂奔而去。
到底是赤兔宝马,日行千里的良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中。虽是如此,两人不敢怠慢,不停的扬鞭策马。
“他们追来了。”玉清听到身后隐隐有马蹄声传来。
饶是宝马,坐着两个人,速度也会慢下来。元仲廉早已听见,手中的长鞭疯狂挥下。身后的马蹄声渐行渐近,片刻间,响彻山谷。
翻过此座山,便是齐国的边境。只是行到山上时,才发现不是来时的路。
“王妃,走错了。”元仲廉惊道。
“不怕,”玉清反而镇定,“只要一路向南,就对了。”
元仲廉抬头看向月亮,知道方向没错,心中安定不少。手中片刻不停,继续扬鞭。蓦然间发现远处一片黑暗,“不好,是悬崖。”
玉清也看到了悬崖,再往前看,对面的山峰相距数丈之遥。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赤兔狂奔着驰向悬崖,并无停下之意。
元仲廉下意识的想要勒住缰绳,却被玉清劈手夺过去,“仲廉,搂紧我。”
玉清奋力挥鞭,赤兔凌空跃起,只觉得身体悬空,一颗心提到喉间。
元仲廉单手撑在王妃后背,心中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赤兔不能落在对面山峰,他只有借助赤兔发力,拼力将王妃推到山顶上,自己与赤兔坠落山崖。
赤兔落地时,前蹄一曲摔倒在地,将玉清和元仲廉顺带甩出。元仲廉眼明手快,在玉清落地时,伸手抄向玉清,玉清稳稳的落在元仲廉的身上。
两人起身,惊魂而定的目寻赤兔。看到赤兔时,也看到赤兔旁边五个银灰铠甲的人,心中均是灰冷。
玉清定眼望去,却见为首之人,正是去年凝香楼里手抚两琴的王轨。
王轨望向两人,道,“两位夜闯周国境内,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解释?”玉清轻笑,知道王轨并未认出自己,冷声斥道,“笑话,早在十八年前这里可是齐国的疆土,若不是大将军元潜遭奸人陷害,裂云山峰三百余里疆土,岂会让你周国践踏分毫。”
王轨见眼前的女子说的愤怒激昂,不想与她多费唇舌,更何况,当年的事,他并不清楚,“还请两位同在下走一趟。”
“我们若不去呢?”元仲廉也已认出王轨,去年京城中,行刺文邕的人就是他,孟达追杀此人,却让此人给跑了。
“那在下就得罪了。”王轨说话间,已亮出兵刃。望向元仲廉,目光一紧,知道此人武功远在孟达之上。
“慢着,”王轨吃惊的目光消失的虽快,却没能逃过玉清的眼睛,玉清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缓缓道,“王轨将军,元将军的武功较之五位如何?”
王轨微愣,没想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玉清笑道,“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