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梦如幻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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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难以置信的看着高演平静如水的表情,破碎的伤痕划过她的眼底。高演无风无浪的眼神,一如那日,他看依依的眼神。玉清痛彻心扉,不由得凄苦一笑,“是了,我与她们有何区别,都是王府里的女人而已……”
“玉清。”高演轻唤,一切并非如她所想,却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从何说起。
玉清颤颤摇头,强忍着奔流而出的泪水。原以为,只要说留下,表明立场,他就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没想到结果都是一样,“我只是妾室所生,怎么能配上你,更何况我还是我爹的一个眼线。”
“是我太傻,傻到以为你心里有我。我错了,你堂堂常山王怎会喜欢一个出生低贱的女子。”玉清强忍的泪水再也遏制不住,如注而下。
高演伸手搂住玉清,痛心不已,“玉清,不是这样……”一时间,痛楚抵在胸口,竟无法言语,伸手欲要拭去玉清的泪水。
玉清奋力挣脱高演的怀抱,泪眼婆娑,心酸的笑道,“那是怎样?”
见高演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满是怜惜。可是看在玉清的眼里,却是讽刺的同情。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双手利索的擦干眼泪,转身移步,行至门口时,幽幽的说道,“妾身恭祝王爷心想事成,手握江山时,但求王爷能留我父亲性命。”话音未落,玉清逃似得离开高演的房间。
高演呆滞的望着门口,原来,玉清都知道。
☆、六王妃车内遭君戏 常山王城外拜母妃(上)
朦朦胧胧中,玉清觉得身子晃晃荡荡,床榻之上怎么会有颠簸之感。蓦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在马车里。侧目望去,高演正一脸春风的看着她,而她正躺在高演的臂弯里,身上还有盖着织锦毛毯。
一想到是从床上到了马车上,玉清猛地掀起软毯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才想起,昨晚回到房间时,只是和衣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怕是近五更天时,才朦胧入睡。
高演好整以暇的看着玉清整理衣服,微笑的看着玉清,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玉清将身体挪到一旁,叠好毯子,神情泰然自若,无悲无哀,也不问高演带他去哪里?
马车颠簸,荡起玉清鬓角长发。高演伸手欲要理清她的长发,在触到她耳边时,却未想玉清本能的向后一缩。
她在防备他,在拒绝他么?她的心怎能收的这么快,高演的眼底滑过一丝浅笑,他不信。
“王爷这是要带妾身去哪儿?”玉清忍不住,冷冷开口。
“带你出来走走,”高演唇角挂着微笑,伸手握住玉清的手,玉清奋力挣脱,却被高演牢牢抓住。
“王爷还是将妾身送回去,妾身不喜欢出门。”玉清冷傲的说道。这是道歉么?她不需要,既然拒绝她,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不觉得外面的空气很好么?”高演依旧带着微笑,不理会玉清的讽刺。
“不觉得,王爷若是喜欢带姬妾出门,王府内院有的是,”玉清的语气愈来愈冷,“王爷最好弄清楚,王爷与妾身之间除了一纸婚书,并无任何关系。连枝苑中若是容不下妾身,王爷大可休书一封,从此你做你的风流王爷,我做我的相府千金,大家互不相干,各安天命。”
玉清只觉手腕上疼痛,抬眸望向高演,见高演双目下是阔远寒夜笼着万道冰川,透着无尽的寒意和幽冷,不由的向后退缩。
“这种无情无义的话,你竟能脱口而出。”高演苦涩一笑。
“谁无情无义?是你,不是我”玉清怒道,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一想到昨晚,他断然拒绝,心里的悲伤就蔓延开来。
看到玉清卷缩的身体,高演心中歉然,伸手一带,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昨晚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想听,你也不需要解释,” 玉清轻轻摇头,深吸一口气,既然不能在一起,就让各自平静,如不能休她,她也愿意将连枝苑画地为牢,囚禁她清闲一生,“高演,不要再招惹我,好不好?”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招惹你,该去招惹谁?”闻她所言,高演敛眉一笑。
“高演,”玉清急道,在高演的怀里挣脱着,“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在王府里,你招惹她们去,别来烦我。”
“你在吃醋?”高演促狭的笑道,手臂箍的更紧,想不到玉清的脾气倒是不小,力气也很惊人,“她们是王府里的女人,但并不是我高演的女人。”
“我是吃醋,”玉清垂下头,放弃挣扎,心中有难言的酸楚,脸上却平静如水,“这一点,我从未否认,但求你不要利用这一点来戏弄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放过我好不好,或者休了我。”
“不好,”高演不容商量,果断拒绝,片刻之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是皇上赐婚,没有皇上的圣旨,我无法休你。”
玉清心中霍地寒凉,原来他早想休掉自己,只差皇上的一道圣旨,“放心,我会去求皇上,求他下旨准你休妃。”
“你打算怎么求?”高演笑看玉清,揶揄道,“我帮你想想,你肯定先去求太子高殷。高殷也乐得为你做这件事,毕竟他喜欢你,说不定求下圣旨后,你就能成为他的侧妃。以后他若登基,虽不能让你入住中宫,也必定封你为贵妃。其实以高殷对你的情意,成为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谁稀罕!”玉清喃喃自语,不屑的望向高演,“我只想求下圣旨后,你娶你的娇妻,我嫁我的良人,从此互不……”
玉清话未说完,下巴已被捏起。高演冷峻的双眸中带着愠怒,“你想嫁谁?”
“与你何干?”玉清愤怒的推开高演,“我就不信,我没人要!”
高演再次将玉清箍入怀中,凑到玉清脸前愤怒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要你?”
玉清不明白高演是抽的哪门子的疯,明明是他要休掉她,还不准她改嫁,看到她孤独终老,他才满意么?她偏不!“我现在的武功算是学有小成,加入悬剑堂应该没有问题,以后就跟随霍大哥仗剑江湖,做一对……”
“你休想!”一提到霍仲庭,高演就怒火中烧。俯身压住玉清的双唇,舌尖攻城略地般划过她的皓齿,强取豪夺。转眸处,见她脸色发涨,却强忍着不吭声,不得不离开她的唇,心中疼惜,“你还好么?”
玉清一连串的咳嗽,好不容易喘口气,恼怒道,“快死了,看不到么?”
“谁让你气我!”高演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鬓发,柔声道。
“放开我。”玉清怒道。
“你确定?”高演嘴角勾出笑意。
“放开我。”玉清又是一声。
高演双臂一松,玉清一屁股坐下。马车里虽铺有锦毯,但车子颠簸,玉清感到疼痛传来,“高演,你混蛋。”
高演故作无奈,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放手,你生气,我放手,你还是生气,你想要我怎样你才不生气?”
“高演,是你到底要我怎样?”玉清明白高演的话外之音,激怒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休了我,我谁也不嫁,孤独终老,你满意了?”
“不行。”高演唇角带笑的望着玉清,双臂再次将玉清箍在怀里。
“又是不行!”玉清快疯了,抓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我怎样?”
看着玉清的样子,知道再逗下去,玉清真的会疯。高演伸手拂过玉清的脸颊,笑若熏风中,带着踏破千山万水的朝阳,满目柔情的凝视玉清。
一触及到高演温情的目光,玉清心中顿时柔软,方才的恼怒霎时飘到车外。
“听听我的意见可好?”高演柔声道。
在高演温煦的目光中,玉清似被渐渐融化,不由人的点点头。
看着玉清乖巧的模样,高演笑意甚浓,将玉清抱到膝盖上,手臂紧紧环绕,温柔道,“你那儿也不去,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柔情蜜意,莫不如此。玉清再次乖乖点头,高演甚是满意,“你不是眼线,也不是相府千金,更不是御赐的常山王妃,在我的眼里,你只是我高演的妻子,明白么?”
玉清动容的凝望他。当初的身份和目的,之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留给过去,忘记之前的种种负担,此刻起,她只是高演的妻子。
玉清柔软的唇边渗出笑意,目光中渐渐焕出神采,倾城的脸庞散出摄人心魂的美。看的高演有些痴,忍不住俯身,轻轻吻她的唇。
“玉清,我不想你左右为难,我宁可你恨我,多我恨一分,你就会少为难自己一分。”高演的声音带着沙哑,怜惜的看着玉清。
玉清心中感激,这就是他的解释,他拒绝她的原因。他处处为她着想,她还怨他无情无义,说出恩断义绝的话,甚觉歉疚,双眸上升起薄雾。
高演亲吻她的眼睛,吻去她即将流出的泪水,随即一笑道,“感激我也不用哭,放在心里就好。”
高演看着玉清,心中温暖,玉清早已选择与他一起。若是那天他登上皇位,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留下宋钦一命;若是宋钦登上帝位,他相信这丫头会与他一起共赴黄泉。
“又开始不正经。”玉清噗哧一笑,娇媚尽显,瞬间掠去了高演的心神。
高演缓缓俯身,一手抚在玉清的后背,支撑着玉清的身体,深深的吻下去。
玉清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上温湿,晨光美好,痴迷中忘记了自己。
高演感应到玉清笨拙的回应着自己,柔软身体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深处的期望猛地袭来。
唇下玉清的声音渐渐急促,深处的期望愈加强烈。手掌游走在玉清的后背,滑过她的腰际,来到她的胸前。晨光透过帘幕悠悠洒来,柔美靖好,却抵不过除去她肩头罗裳后的澹雅春光,肤如凝脂,洁白玉清,如微风轻拂春柳嫩芽,带着清香的气息缠绕在他的双眸之中,缱绻流入心田。不由人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一派春光缓缓而下,探到她春光后那一处山峰柔软……
马车停下,车外随从的声音打断了车内的美好,“王爷,到了。”
高演直起身子,意犹未尽的看着玉清。玉清红扑扑的脸让他出神,不甘的说道,“关键时刻,总是出现煞风景的人。”
玉清娇媚一笑,心中也有些恼怒煞风景的人,转眸时,看见自己肩头□□在外,亵衣下滑,隐处的柔软已经半泻在外。反射性从高演膝上跳下,背对着高演,脸上火烧一般的烫,快速的整理衣服。
☆、六王妃车内遭君戏 常山王城外拜母妃(下)
高演好整以暇的看着玉清,虽只看到她的背影,也能想象到她一脸窘迫的样子,温柔一笑。
听到高演的笑声,玉清羞愤交加,转身对着高演的腿,一脚踹过去。
高演反应敏捷,避开玉清一脚,身形一闪,来到玉清身后,伸手转过玉清的身子,宠溺的敲了一下玉清光洁的额头,搂入怀中,“教你武功,是让你用来防身,不是让你谋杀亲夫。”
“谁是我的亲夫?”玉清没好气的说道。
“看着的我的眼睛,再说一遍。”高演笑道。
玉清抬眸,看到高演的目光温柔中满是深情,身形渐渐柔软绵绵。蓦地想到方才衣衫不整的模样,用力想挣脱高演的怀抱,娇羞道,“已经到了,还不出去?”
看着玉清脸色绯红如霞,奋力的挣扎,高演明白玉清想到了什么,手臂猛然一紧。身体紧贴着高演的胸膛,玉清身体一僵,顿时不动。
高演笑意甚浓,看来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她静下来,邪魅的说道,“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方才没完成的事情,我会留到下次一并做完。”
高演一番话,说的玉清更是娇羞不已,深深的埋下头。
高演拿来貂裘给玉清披上,帮她系好丝带,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走下马车。
马车外,目下一片萧索,不见村屋,想来已是郊外。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驻目远望,有几棵梨树映入眼中,枝桠交错下,是一处坟墓。
玉清走至墓前,见碑上的崔氏二字,蓦然明白,这应是崔太妃之墓,似乎也不意外。
转眸望向高演,心头微微一紧。高演淡淡的神色一如这萧索的季节,带着不着边际的荒凉,双眸下幽邃繁复,似暗月之下的烟波浩瀚,有悲凉,有孤寂,有恨,有怨,还有不甘。
玉清将手轻轻放入他的手中,他手指丝丝的冰凉。玉清柔柔用力,紧紧握住他的手,只觉有一道力度缓缓传来。抬眸时,正触上高演投来的目光。高演清冷的脸庞,唯见微抿的薄唇留有微不可察的弧度,仅仅是这一点的弧度,玉清心中也觉安慰。
“母亲,不孝子高演带儿媳玉清前来拜你,”高演携玉清跪下,声音沉重,哑涩道,“大仇已报,只是心愿未了。”
玉清轻轻握住高演的手,她明白他的心愿,“母亲放心,玉清会一直陪在高演身侧,至死不休。”
高演动容的看着玉清,反转过她的手,紧紧握住。
两人再次叩拜后,缓缓起身。
玉清看着高演的手指滑过石碑,滑过青石砌成的坟墓。青石冰冷,是何等的寒凉,心疼不已的看向高演,高演目下的忧伤渐浓。
玉清走到高演身边,握起他的手,来到梨树旁,柔声道,“母亲也喜欢梨花?”
在入住连枝苑前,连枝苑一直无人居住,连个名字都没有,现在想来,应该是用来怀念崔太妃的。
玉清的心意他怎会不明白,“是的,张敬一曾说过,放眼京城只有两朵梨花,宫中一朵,民间一朵,各具风流。并作诗一首:世间玉容何处觅?独看梨花傲尘世,天上人间各一株,均是风流清绝姿。”
玉清惊愕,“天上人间各一株,均是风流清绝姿。天上那株应是指的母亲,皇宫对于民间女子来说就是天堂。只是,人间那株指的是谁?莫非……是我娘?”
“应该是吧,”高演望着玉清,不忍道,“据说二十年前,你娘是撷玉坊的头牌,多少达官贵胄为了瞧她一眼,挣得头破血流,可是你娘只做歌姬。撷玉坊的妈妈岂能就此放过,你娘就以死相逼,并放下狠话,倘若逼她就范,她就一把火烧掉整个撷玉坊,烧死所有的人。妈妈无奈,只能暂时作罢。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原来是嫁给了宋相。”
玉清抬眸望向高演,见高演的眼中没有轻视,只有怜惜,心中感动,“兰姨从来不说以前的事情,小的时候,也听到过风言风语,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不敢去想,没想到,原来都是真的。”
“玉清,”高演心疼的捧起她的脸,“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去证实什么,更不是要你自卑,恰恰相反,你应该佩服你娘的真性情。张敬一作的那首诗,将你娘和我娘相提并论,称为清绝天下的两朵梨花,可见,没有人轻视你娘。你娘刚烈,是个真女子。”
“高演,谢谢你。”玉清感激。
高演温煦一笑,玉清心中顿感温暖。抬眸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坟头,呈垂首跪拜姿势,心中顿时明白,那是傅氏的坟墓。惋惜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高演淡淡的望向坟头,没有一丝的情绪,“我自认待她不薄,她既然跟了我,就不该毒杀我娘。”
玉清侧目望着高演,高演的脸上虽不见悲怒,但她能感受到他心里有着悲凉。
傅氏宁可相信毒杀崔太妃后太后手下留情,而不相信高演能从太后手下救下她的亲人,这一举动足以让高演对她失望。
怀了高演的孩子,却在服毒之后才说,傅氏是怎样的心态,是愧疚还是报复?高演是不是也恨她对身孕之事只字不提,是不是也不想杀她。若是傅氏告诉高演已怀有身孕,高演必定不会杀她,为她找一个借口,也未自己找一个借口。
“你如此孝顺,母亲在九泉之下应该瞑目。”玉清柔声道。
高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后宫为了争宠,为了家族权力,勾心斗角,阴谋陷害的事时有发生,娘生性温柔,从不与人争辩,为了我与高湛,更是逆来顺受。她只想平静的度过一生,未曾想到,娄后为了警告我,最终杀了娘。”
玉清一顿,霎时明白,“娄后非置母亲于死地,看似因为先帝专宠母亲,直到临终未再看她一眼,她为泄恨才杀死母亲,实际上,亦或最主要的原因是对易储之事耿耿于怀,杀死母亲是为了提醒你,要你安分守己。娄后掌握着你的生杀予夺的权力,即便皇上护着你,她一样能要你的命。”
“是我害了我娘。”高演语气苦涩凝重,“若不是那次随先帝出征周国,先帝就不会称我为中宫明珠,我也就不会对太子之位有非分之想,娘也不会因我而亡,还有那些崔氏族人……说不定我现在正承欢娘的膝下……只是一切都变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不是谁的错,一切都是天意,”玉清说道,岔开话题,“高湛知道母亲的死因么?”
“他应该不知道,我从未说过,”高演说道,“高湛少时体弱,娘一向疼惜他,就是临终前,还一再叮嘱我,凡事要顾他周全。”
“你不告诉他,是不想他卷入其中,”玉清淡淡的说道,“母亲了解你,知道你不会放弃,所以将高湛重托于你,让你顾他周全。她知道她劝不了你,所以只能希望高湛不要卷入其中。”
“你只说对了一半,”高演点头道,“当今皇上为了太子之位,暗中指使前朝余孽杀死前太子高晟,又下毒致同胞弟弟痴傻。为了皇位,兄弟之间相互残杀的事,历来有之。这也是我娘最担心的事。”
“早前听说娄后有一个痴傻的儿子,原来是皇上为了太子之位所为,”玉清惊愕,“你不会这么做!”
高演感激的望向玉清,苦笑道,“娘了解我,却不透彻,我若容不下高湛,当年就不会为他喝下娄后赏赐的汤药。”
玉清震惊的看向高演,闾丘策曾说过,高演是为了崔太妃和高湛才喝下□□,但闾丘策并没有说明原因,“娄后以高湛的性命威胁你?”
“也差不多,”高演淡淡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高湛用鞭子抽死宫女的事?”
“记得,”玉清望着高演,“莫非这件事正发生在易储之后?”
“不错,”高演赞赏的看着玉清,“娄氏登上后位不久,就发生高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