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梦如幻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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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事,只是……”宋璃欲言又止。
“我倒有一事请你帮忙,”玉清笑道,“过些日子,我有个妹妹要出阁,你说我该送她什么好。”
“姐姐知道还来取笑我,”宋璃羞的低下头,幽幽道,“我从未见过太子殿下,过些日子就要成婚,我……”
“太子又没有三头六臂,你怕什么,说不定太子是个俊美的少年,也未可知?”那日花间亭,太子在船中看到了岸上的宋璃,可惜宋璃没看到太子。太子温文儒雅,宋璃虽有些任性,但也俏皮可爱,两人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
“俊不俊美并不重要,只是我,我并不想做什么太子妃。”
“难道妹妹有意中之人?”
“这倒没有,”宋璃幽幽说道,“成婚之后,我就是太子妃,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皇后,就属我位分最高。可是太子妃又怎样,我要的不是位分。我只想两情相悦,厮守白头,就像我爹和我娘一样。即便他日,太子对我好,我也能守候太子一生。可太子呢,太子会只守着我一个人吗,更何况像我这样为太子守候的女人太多了。”
玉清沉默,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怕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心愿。可是自古以来婚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更何况宋璃是右相的千金,说不定这桩婚姻还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她的婚姻会怎样,只怕与宋璃一样,玉清不愿再想,“好了,别想了,走,我们钓鱼去。”
宋璃从未钓过鱼,对钓鱼很是新奇,不时的大呼小叫,好几次鱼没钓到,却将水草钓了上来,“姐姐可有意中之人?”
玉清把玩着手中的鱼竿,“有。”
“是谁?”宋璃惊奇,她没想到玉清会告诉她,这是玉清对她的信任。
玉清摇摇头,“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也不知道年庚。”
“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该如何赐婚?”宋璃茫然,“我方才想,只要你说出来,等我成为太子妃,就一定竭力争取,求皇上太后为你赐婚。”
“我真的不知道,只知他一身紫色长袍。”玉清笑望宋璃,这个傻丫头还真的很天真。
本不想告诉宋璃这些,可是想到她即将与太子成婚,告诉她也无妨。也许会有一天,宋璃会将今日所言传于太子,这样也好断了太子的念想。
“阿璃与太后很熟么?”玉清笑道。
“太后寿辰之时,我随母亲进宫祝寿,见过一面,她很慈祥,还夸我乖巧,我想我若求她,她应该会答应。”宋璃一脸阳光,能为玉清做些事,似乎很高兴。
玉清目光一紧,幽幽的看着宋璃,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姐姐,所以她愿意为了自己去求人,心中有阵阵暖意,“我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想着帮我,阿璃妹妹真好。”
“你不提也就罢了,上次在花间亭,看到河里一片嫣红,我都吓死了,”宋璃埋怨,“我至今都未明白,你既未受伤,河水怎就红了?”
“那是胭脂。”玉清笑道。
“原来如此,”宋璃恍然大悟,“姐姐如此聪慧,将来不知道是谁的福气。”
“谁的福气,都没有太子有福气,能娶到你,”玉清笑道,宋璃单纯,希望太子能珍惜眼前之人,“好了,你该回去了,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日向西沉,留有余晖,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是该回去了,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宋璃看着天,“这些日子,宫里来的嬷嬷,一直在教我礼仪,都快烦死了,真的不想回去,回去就意味着回到现实。”
“事实已横亘眼前,既然无法改变,就去坦然面对。”玉清柔声道。
见玉清目光澹定清朗,宋璃为之一震,相较于玉清,她得到的已经很多,从小被父亲呵护长大,可是玉清呢,从相府搬出,移居此处,这一路走来必定多舛,“是的,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坦然面对。”
夕阳下,玉清看着宋璃离去的身影,愈发挺拔,有着前所未有的从容。
☆、梨树下六爷道离别 赐姻缘玉清嫁朔州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处处张灯结彩,远远望去,夜色下,大红灯笼勾出了整个邺城的壮阔,一派喜庆。
“小姐,”墨雪收拾着碗筷,说道,“你说宋小姐看到太子殿下,会是什么表情?”
“我怎么知道,”玉清看看门外,心不在焉,“应该会很高兴吧。”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想起这几日,小姐时时向门口张望,墨雪忽的明白,“自上次琴艺比试之后,六爷都未来过,还有文公子,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玉清抿抿唇,心中有些乱,“来不来又怎样,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么?”墨雪笑道,“为什么小姐每次见六爷都会脸红?”
“有么?”玉清不自觉的摸摸脸。
“你看,你看,”墨雪大笑,“脸又红了。”
玉清瞪了一眼,辩解道,“我一共才见他两三次,又不熟悉,脸红也很正常。”
“是么?小姐见九爷怎么不脸红,”墨雪俯身过来,低语道,“小姐,中午九爷来找你,同你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一想到那个非要让她称他为九哥的男子,玉清就一肚子的郁闷。这些日子,他倒是常来凝香楼用饭,用完饭后,会跟她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今日中午跑过来,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中午的雅间里,九爷像往常一般用饭,用完饭后立在窗前,神色忧伤,直到玉清唤他,才转过身来。
“玉清,”九爷凝视玉清,声音温柔,“明日,我就要离开了。”
“哦。”玉清应了一声。
“你会想我么?”九爷目光炽热。
“会啊,”玉清笑道,“我们是朋友,当然会想你。”
“真的么?”九爷紧张的声音中透出兴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我不会离开京城,”玉清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你只要回京,就可以来找我。”
“放心,下次会很快见面,我不会让你等很久,”九爷伸手握住玉清的手,激动道,“记住你今日的话,你一定要等我。”
等他?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发现他会错了意,暗暗的有些慌乱……
“小姐,小姐,”墨雪唤了两声,玉清才回过神,“九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玉清半垂着头。
“其实九爷也不错,玉树临风俊少年。”墨雪看着小姐低眉,打趣道。
“与我何干?!”玉清一想到中午他说的话,心中竟有些恍惚。
“看得出,九爷对小姐很有意思,小姐不如考虑考虑。”墨雪揶揄道。
“我与九爷只是朋友,”玉清故作冷脸,“死丫头,再乱说话,小心我把你当梨花糕给蒸了。”
“你打算将谁给蒸了?”清润的声音响起,白色身影翩然而至。
“六爷!”玉清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心跳竟顿了一下,“已经打烊了,这个时节,梨花早已落尽,六爷此时来……”
“你在怨我?”六爷顿时明白玉清话中有话,他说过会再来品尝梨花糕,只是琐事缠身,不便出门。
玉清霍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竟如此想要再看见他,心中牵挂的不是那个紫袍男子么?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水性女子。
玉清微微抬眸,正触上他凝视的目光,似要融进他的眼里,一道异样的情愫如惊雷般的掠过心底,蓦地的垂眸。
“陪我走走。”六爷低不可闻的叹息,语气淡淡,却不容反驳。
玉清点点头,双脚不能做主的跟着六爷走出凝香楼。
街道两边的灯笼随风轻摆,绚烂多姿,映着玉清的脸庞愈加俏丽熠熠,琉璃的目光潋滟生辉,流波溢彩,看的六爷心旌摇曳,与灯笼一起荡漾,嘴角不由人勾出深深笑意。
晚风拂过,卷起六爷的长衫,玉清的彩袖。
长街宁静,偶有行人走过,更加静谧,玉清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不停。无语走过长街,走过城门,一直走到花间亭的梨树林。
玉清停下脚步,抿唇低语,“六爷是来道别的么?”
六爷脚下一顿,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
“今日上午九爷来道别,我估摸着你也要离开。”玉清抬眼,双眸清亮。
“他来过了?”六爷垂下目光,喃喃自语,半晌后,淡道,“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京城。”
“你还会再回来么?”玉清言语急切,自己都吓了一跳,垂下脸去。
“也许会,”六爷声音低沉,像似在问自己,“只是何时能再回京?”
月光斑驳的树影下,见六爷的脸神色不辨,玉清爽朗一笑,“我是不是该像江湖中的侠士一样,说一句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流波盈盈,俏丽无方,六爷敛去忧色,拱手含笑道,“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笑声过后,偌大的梨树林寂静无声,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玉清伸手指指远处,“那里有一间屋子,屋子前面有一颗梨树,梨树旁就是安济河,我就住在那里。”
“一树梨花一月溪,”六爷声音温柔,“好地方。”
“它的名字叫落雪轩,”玉清说完,目光无措,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觉得自己头脑发热,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是有所期待么?
“落雪轩,”六爷重复着,“我记住了,再回京,我一定去找你。”
“六爷,”一直称他为六爷,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玉清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一路顺风。”
“多谢,”六爷看着远处的落雪轩,“我送你回去。”
玉清垂下头,片刻之后,转身向落雪轩走去。一路上都没有回头,心中纷乱,唯有一直跟在身后的脚步声让人无端的安心。
快到落雪轩之际,六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就到这里吧。”
玉清转过身,走到六爷面前,微微一笑,“多谢,下次回京,我请你吃梨花糕。”
“好。”
月光下,六爷目光携着清辉,微微炽热,眼底深处还有一团浓浓的化不开的轻烟。玉清看不明白,似愁绪,似无奈,似遗憾……看着他转身离去,不再回头,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时,莫名惆怅,无比落寞,那团轻烟似乎堵在了心口,难以消散。
太子大婚已有一月。夜色深沉,玉清茫然的走出相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回到落雪轩后,将手中的灯笼悬挂在梨树枝上。烛光熠熠,玉清却觉烛光刺目,低下头。
肩上有丝丝暖意,玉清双眸回望,“兰姨,你还没休息?”
“你不回来,我哪里能放心,”兰姨怜惜的看着玉清,从相府回来就一直坐在梨树下出神,“玉儿,相爷是不是为难你了?”
玉清摇摇头,“皇上赐婚。”
兰姨手中一紧,“谁?”
“常山王,大姐珮芝许配华山王,二姐琇芝许配长广王。”玉清说道,心中却念着常山王这三个字,这个素未见面的男子,以后便是她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常山王?!”
“兰姨知道此人?”
“他是□□皇帝六子,当今皇上之弟,她的母妃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崔贵妃,可惜于三年前去世,崔贵妃去世前,当今太后曾为她选立王妃,”兰姨突然顿住,“玉清,你……”
“常山王妃也已于三年前去世。”
“你是继室!”兰姨紧紧握住玉清的手,霎间,泪湿眼眶,哽咽道,“我们家的玉清,命也苦。”
玉清微微一笑,“虽说是继室,但也是正室,以我的身份,能为正室,应是好命,怎就苦了?”
玉清嘴角的苦涩逃不过过兰姨的眼睛,“听闻这常山王生性风流,你如何能……”
“若真是如此,也无妨,到时,他过他的风流日子,我过我的清闲日子,不也挺好。”玉清淡笑道。
“傻丫头。”兰姨将玉清揽入怀中,两行清泪。
“兰姨,你怎么哭了,我嫁人了,你该高兴才是。”玉清安慰道,她嫁人了,以后她就是常山王妃,即便她再不想要也无法改变。那紫色长袍,白衣长衫又在脑中闪过……她即将远嫁,此生与他们还会再见面么?
☆、进宫谢恩得知真相 三女出阁皇恩浩荡
玉清身着华服,束腰宽袖,裙幅逶迤身后,缓缓的行在宫里的玉砖之上。
今日进宫,是来向皇上和皇后谢恩的,本应要向太后谢恩,但太后身体微恙,不能受扰,免去了玉清等人的拜谢之礼。
玉清拜谢皇上和皇后之后,由宫人领到了永宁宫,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寝殿。玉清伫立殿前,微微抬眸。皇宫里,除了冷,还是冷,只有这永宁宫稍有暖阳。
皇上和皇后依稀的模样浮过眼前,一个鬓有沧桑,一个温柔似水,金口玉言,将她的一生与一个毫不相识的男人系在了一起,她不仅不能恨他们,还要她对他们感激涕零。
殿内,织锦铺陈,珠帘微卷。宋璃正侧身躺在软榻之上,见玉清前来准备行礼,连忙起身,双手一托,免去了玉清之礼,挽着玉清同坐于榻上,“姐姐,你我之间,何必拘礼。”
“多日不见,太子妃倒是珠圆玉润,越发雍容了,看来太子殿下待太子妃很好,”玉清笑言,“不知太子妃对太子殿下可否满意?”
“姐姐又来笑我,殿下对我挺好,”宋璃低眉嗔道,面露娇羞。她初来宫里,怕她寂寞,只要得闲,太子常常与她双手相携,踏游芳丛。情到浓时,太子为她执笔画眉,她会深深的望着太子的眼睛,双瞳之中那个小小的自己,却好像又不是自己,“姐姐与殿下是否早就相识?”
“与你相识的同一日,从建安寺回来的路上,人很多,我不小心撞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太子殿下。”玉清微笑淡道。
太子进殿,见玉清锦服明妆,微微愣住。回神之时,迎上宋璃的期切眼神,目下歉然。玉清方要行礼,见太子拂袖,也不再行礼,退到一旁。
“这里没有外人,这些礼节,能免则免”太子伸手握住宋璃的手,温柔一笑,“阿璃也不喜欢这些礼数。”
宋璃双颊绯红,温顺的望着太子,双眸含情。成婚之前的宋璃,刁蛮任性,成婚之后,太子面前,竟如此的温良恭顺,真是大相径庭。
玉清突然间羡慕宋璃,受天眷顾,得赐良缘,不知道那个未见面的常山王可是她的良人?
“姐姐不必担忧,我虽未见过常山王,但听闻此人对妻妾甚好……”宋璃话说一半,悄然停止,对妻妾甚好,不就是想告诉玉清此人风流么。宋璃低眉,甚有歉意,“姐姐对常山王可有了解?”
“只知道他是□□皇帝的六子,母妃与自己的正妃于三年前去世,之后未有嫡妃,也未立侧妃,别的一无所知。”
“玉清,”太子声音凝重,“常山王高演,身体有疾,已治多年,却未能治愈。”
玉清目光凝顿,瞬间明白太子殿下的言下之意,常山王身体之疾,多年都未能治愈,定是顽疾,只怕去留亦是随时之事,看来她要做好心理准备,进门守寡。
玉清苦笑一声,“皇上赐婚,这常山王仅是身体有疾,即便他是将死之人,我能不嫁么?”
“姐姐,对不起,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宋璃目有自责,“我与殿下大婚之时,皇上曾就赐婚一事问过三位王爷的意思。常山王和长广王未有异议,听凭皇上做主,只有华山王提出想娶珮芝姐姐为妃,皇上赐婚时,便将珮芝姐姐许配华山王。可是将琇芝姐姐许配常山王还是长广王,皇上犹豫不定,后来得知左相府上还有位三小姐,皇上便将琇芝姐姐许配长广王,姐姐就许配常山王,殿下和我曾极力请求皇上将姐姐另行婚配,可是圣意已决。”
玉清讶然,皇上得知左相府上还有位三小姐?由此看来,皇上一开始并不知道左相有三个女儿,那皇上又是从何处得知?京城中人知晓此事的甚少,更何况是朝中大臣。
玉清抬眸直直的望向宋璃,宋璃知道此事,难道是她告诉的右相,再转而告知的皇上?
宋璃被玉清望的手足无措,“姐姐,你怎么了?”
玉清目光深沉,与两位姐姐的婚姻,貌似是爹的慈父之心,不过是是一场权谋之计,里面藏了多少阴暗面,也未可知。
右相是当今娄太后的心腹之臣,当今皇上虽居帝位,但无实权,许多政事均决于太后。自册立太子之后,皇上有意□□,朝中形成两股势力,一派以右相为首,听命太后,一派以左相为首,忠于皇上。
右相宋钦,虽只有宋璃一女,但另有一养子宋纲,官拜兵部尚书,封定远侯,手握兵权,拥兵三十万,这也是太后能一直操纵朝政的原因。
皇上手无兵权,只有通过赐婚,笼络藩王,在以后的□□之中,以获支持。其他几位王爷,因母妃出生卑微,不足为虑。只有常山王、华山王和长广王不能同日而语。常山王与长广王一母同胞,母妃崔氏和华山王的母妃陶氏,均是世族大家,朝廷内外,颇有根基。
华山王和长广王各拥兵十万,常山王行事低调,据说只想做风流王爷,因此手中有无兵力,兵力多少,无从知晓。
皇上向来信任常山王,曾有将他留任京城之意,但他无意于朝政,加之太后对他颇有顾虑,极力将他封到西北之地朔州。
这常山王能做到皇上对他信任有加,太后却对她如此忌惮,必不是寻常之人,以至于皇上至今对他念念不忘,将自己许配与他,以示笼络。
既是如此,右相之党定不会将她的身份告知皇上,以免皇上用她来笼络藩王。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宋璃见玉清愣在原地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玉清心中翻腾,皇上既不是从右相处得知她是左相之女,那会是谁告知了皇上?难道,难道是……玉清双腿一软,瘫坐在椅中,颤颤抬眸,见太子双目微合,面色沉郁,心中已是了然,真的是爹!
玉清的心似被针刺,层层锥痛,想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告诉自己,不是爹,可事实就是爹告知的皇上。爹怎会不知道常山王生性风流,又怎会不知道常山王身有顽疾,却还将她推向火坑。爹,你的权谋之私,却将女儿的一生葬送。
只觉脸颊冰湿,玉清轻触脸颊,才知已是泪流满面。
“姐姐,你怎么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