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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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度过整个少年时代的伊斯特,可以闭着眼睛数出那一串著名高级公寓楼的名字和建成历史,以及千余年来曾经在其中居住的名人名字。
甚至许愿池大理石池沿上的那几道深长缝隙,都是她所熟悉的。
此刻,她正坐在她同司徒文晋年少时候约会过无数次的地方,拿着他每次都会买给她的甜奶酪味脆饼,一边吃,一边将碎屑喂给她每次都会投喂的那只大绿龟。
周遭的一切,甚至空气中的鸟鸣和青草气息,都和她熟悉且热爱的的曼哈顿中央公园分毫不差,除了天空一角的蓝天白云被尽数抹开,露出一片星光闪耀的深蓝色穹幕。
在穹幕正中,漂浮着一艘大如陨星的梭形战舰。连月的战火令她的银亮装甲带上了几许沧桑,但她所散发的慑人气息,却由此而不降反增。
此时,战舰的倒梯形飞行舱口已被打开,十数艘或是带有玛洛斯号涂装,或是带有α0413太空站涂装的大型运输机,正逐艘离开战舰,向伊斯特的方向缓缓飞来。
此时此刻,伊斯特所在的位置是α0413太空站顶层的贵宾休憩区,而她周围的一切风景,除了天穹上游曳的合众国旗舰玛洛斯号之外,都不过是全息影像所投影出的幻景。
半小时前,从简妮特?博拉霍的办公室离开之后,伊斯特拐错了两个弯,就不知怎的到了这里。
一边仰首看着天穹上的战舰,一边同绿乌龟分食了脆饼之后,伊斯特掸掸手指上的饼渣,便从靠坐的池沿边站起身来。可不过是一倾身的功夫,就有两本手掌大的皮面簿子,从她的飞行夹克暗兜里,掉到了池水之中。
簿子沿着水池越飘越远。伊斯特顺着池边去追,还好在它们飘到池子中间之前,从池水中勉强捞起了它们。
翻开簿子,伊斯特见它们尽管已被池水浸得透湿,但上面的水印花纹和油印字迹,却丝毫没有被损坏。
伊斯特心中下意识地一松,可随即却略带自嘲地摇起头来。
这两本簿子是她早些时候离开玛洛斯号前往太空站时,司徒文晋拿给她的;可适才在α0413领主办公室,博拉霍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回它们。于是,将它们晾在大理石池沿,伊斯特望着这两本打开的小簿子出了神。
这是两本看起来真得不能再真的公民护照。其中署名为“梅瑞莲?斯通夫人”的那一本,伊斯特在军事法庭被公审时,曾经远远地见过;而署着“温斯顿?斯通先生”的那一本,伊斯特还是今天第一次见。
那本“梅瑞莲?斯通夫人”的护照中,年轻的女人面容精致,眸色晶莹;而那本“温斯顿?斯通先生”的护照中,清俊的男人黑发黑眸,五官深刻。将两本护照并在一起看,这对斯通夫妇般配登对得有如天作姻缘的神仙眷侣。
而那个作为护照主人永久居住地的遥远星系,尽管伊斯特没有亲身到过,却在无数的书籍与视频中,知道它是一个鲜花盛开的富饶和平之所。
抚平护照上因水浸而产生的皱褶,伊斯特似乎看到了她同司徒文晋两人的未来。
在双星中气候温和的那一个的海边买一处带花园的房子,经营一家地球风情的小旅馆或者小餐厅,给罗萨琳找一所不错的学校,然后再和司徒文晋生养两三个孩子。二三十年后,两人退休归家,看着长大了的孩子们在当地安家落户,和四只眼睛的当地姑娘小伙子恋爱结婚。再过几年,家里被奔跑来去的三只眼睛孙辈弄得混乱不堪——在孩子们脑中,银河系和地球,不过是祖父祖母为他们讲的百千个睡前故事中,最最平凡的一个罢了。
不知何时,两本渐干的护照已重又变得崭新挺括,而伊斯特脑中那个真实得无与伦比的幻景,却渐渐遥远模糊淡去。
那一切都很美很美,但在这世间,除了两相厮守的爱情,还有更为宝贵的东西值得他们去信仰与追寻。
拿起护照,她将它们一点一点撕成碎屑。在一阵疾风中,她任它们随风扬起,或落入水池,或埋入草丛,最终通通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伊斯特抬头,看到最后一艘运输机,正缓缓飞出玛洛斯号的出舱口,向太空站的方向行驶而来。于是她起身,整整身上蓝灰色的军装与灰黑色的飞行夹克,转过喷泉,沿着石砌的拱门甬道,目光直视,稳步离开。在她身后,曼哈顿中央公园的景致早已忽地一转,变成了塞纳河畔的巴黎午夜风光。
埃菲尔铁塔的尖顶上,一束探照灯光明明亮起,仿佛一只忧伤而孤独的眼睛。它在天穹中寻寻觅觅地兜了个圈儿,最终定定照在伊斯特离去的方向,将她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随着小乐队的琴声在甬道中的回响逐渐隐去,青石地面踩在脚下的冰冷触感逐渐消失,呈现在伊斯特面前的,又是α0413那微微颤动的金属地面,以及空气中满满弥散的危险与躁动的气息。
推开面前那扇紧闭的铁门,伊斯特站在整个太空站的最高层,俯瞰这座欲望流转的立体城市。数百条窄窄的街道纵横交织,上下相连,霓虹灯影中的空间不见顶,下不见底,望向四周,自也是横无涯际。置身其中,似乎凌空行走在一座巨大火山口的正中央。而脚下颤动翻滚赤色岩浆,尽是熔化了的罪恶和贪欲,稍有行差踏错,便会深陷其中,筋溶骨化,从此永生永世,万劫而不复。
真好,真繁华。伊斯特把太空站和她从小厮混的伦敦东区在脑中做了个对比,对家乡的发展状况,不由隐隐担忧起来。
而就在伊斯特凭着栏杆神游物外时,她忽然感到夹克衫的袖口被扯了扯。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举起一捧蔫唧唧的玫瑰花,小男孩可怜兮兮地向伊斯特求恳,
“姐姐,买束花吧。买束花送给哥哥,哥哥会更爱你哦。”
俯身,伊斯特把玩着那束惨不忍睹的花,对着小男孩面露苦恼地说,
“我一个女人,买花送给男人,岂不掉价?——况且,哥哥他一个大男人,被女朋友送捧花,不也有点折损他的英雄气概?”
“哥哥说不要紧尽管买,他不讲究这个,他就要鲜花。而且既然保险套都归他买了,姐姐你若是来而不往的话,就多少有点非礼也了。”小男孩装模作样地板起一张小脸来,眼角眉梢的神态,让伊斯特觉得无端的熟悉。
“是……是哪个哥哥教你说这些的?”伊斯特瞪圆了眼睛。
“就是那个袖子上也有鲨鱼,和姐姐穿情侣装的哥哥嘛。”小男孩指着伊斯特的袖章比划起来。
“……让你找我来说这些,他给了你多少好处?”伊斯特气郁。
“两……两百块钱。”小男孩做了亏心事一般嗫嚅。
“混蛋败家子!!!”伊斯特怒吼,说着“腾”地站起身来就疾步下楼,欲去将那个没有金钱观念的二世祖狠狠修理一番。
“姐姐……去甲板的路在那边,你走反了……”小男孩弱弱道。
“混蛋!”伊斯特一边诅咒,一边跟着小男孩,在复杂玄妙的立体城市里穿行起来。
这一走就是二十分钟。
在陡峭的楼梯上上下下几次之后,伊斯特早就把教训司徒文晋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一心只盼着能早点找到他所降落的运输甲板。因此,在看到停靠在空旷甲板一侧的十数架带有玛洛斯号徽标的运输机时,伊斯特险些欢呼出声。匆匆塞给小男孩几块钱小费之后,伊斯特紧走几步,加入了正忙乱着从运输机上卸载行李的玛洛斯号人群。
见伊斯特走来,正乱哄哄忙做一团的官兵们一边纷纷问候着“少校!”“教官!”“长官!”,一边给伊斯特让出一条通路。通路尽头,是一架即将卸货完毕的玛洛斯号运输机。运输机的一侧,站着手提大包小袋的谢元亨和孔真,以及轻松挎了个手提袋、小腹已略略显怀的准妈妈宁馨。
他们对面,则是两手空空的司徒文晋。几人凑做一堆,从神情姿态上看,显然是正在话别。
伊斯特走上前时,正赶上孔真带点焦急地向这边看过来,似在寻人。
见到伊斯特,孔真神色一松。她咧开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可伊斯特却看见她眼底却有泪光闪烁。
装作并没留意,伊斯特笑着和老友们打着招呼,在司徒文晋身畔站定。
虽然周围熙熙攘攘数百号人,司徒文晋还是瞅准了机会,抓住个没人留意的瞬间,倾过身来,用下巴蹭蹭伊斯特的额角,算是对她今日α0413之行的抚慰嘉奖。伊斯特则挠了挠他的手掌。
两人正待同谢元亨孔真等人再多说几句话,却听见甲板上震耳欲聋的起飞提示笛响起——装卸完毕、清空甲板的时间已到。
有飞行员上前,提醒司徒文晋该返回玛洛斯号了。
孔真扑上去紧紧拥抱伊斯特,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淌下来。
在巨大的汽笛声中,朋友们大声交换着最简单的告别话语,女人们更是拥抱了再拥抱,直到甲板外舱门即将开启的警示灯,一明一暗地在几人头顶亮起。
同老友们挥手最后道声珍重,司徒文晋和伊斯特转身踏上了运输机脚踏。
见指挥官已回到机舱,等候已久的运输机的驾驶员立刻发动引擎。在引擎的巨大震动中,运输机尾端推进器的蓝光亮起。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正待回机舱深处坐下,却见甲板上的数百名玛洛斯号官兵,早已列队站好,齐整地向两人肃然行礼道别。
于是两人转身,肃立,回礼。
数千尺外,外舱舱口的减压阀开始松动,于是有劲风袭来,吹动男人的衣摆与女人的长发。可肃然挺立的军人们,却没有丝毫动摇。
在狂风中,运输机缓缓起飞,而舱门口那折成三折的脚踏阶梯也缓缓升起,恢复成舱门的模样,密闭住机舱,也将司徒文晋和伊斯特的身影,同甲板上肃立送行的人分隔开来。
孔真挽着丈夫的手臂哽咽,大串大串的晶莹泪珠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
谢元亨搂着孔真的肩膀,在她耳边安慰,
“阿真,你别忧心,他们自会照顾彼此。”
孔真呜咽着重重点头,喃喃道,
“他们必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在机舱关闭的那一刹那,她看见司徒文晋解开风衣的扣子,将伊斯特罩牢牢在里面,为她抵挡狂骤的劲风;而司徒文晋怀里的伊斯特则伸手,替司徒文晋竖起了外衣的领子。
谢孔两人挥手,目送着运输机加速远去,最终变成一个小小的蓝色光点。
而甲板内侧,通往太空站主体的大门,也已悄悄开启。提上行李,谢元亨与孔真相依相挽,前往那□的深处,去探寻他们未知的将来。
而在他们背后,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则并肩携手,去往相反的方向。
驾着创伤斑驳的玛洛斯号,他们要同是非纷扰的过去做个
作者有话要说:矫情倒叙第六卷开局 O(∩_∩)O
刷微博无意中刷到阵鬼姑娘对本文的精彩点评,小林子惊喜又羞涩地觉得是过誉了
熊抱一把,谢谢姑娘的赏识 世上先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另附一张纽约中央公园俯瞰图
苦逼的纽约,见证了男女主那中二的少年时光
☆、同袍
时光回溯到一个月前。
玛洛斯号跨越中距线三天后。
3月1日。
玛洛斯号,十九层甲板;咖啡厅。
12:50。
除却唐人街;玛洛斯号饮食最上佳的处所,堪称十九层甲板飞行员休息区的咖啡厅。
飞行员在海军中地位特殊;不但工资高、津贴多;福利待遇好,连咖啡厅分配的厨子;都是全舰最好的。但尽管如此,由于飞行员们大多性格暴劣,言谈粗鄙,因此其它甲板的官兵们;多不愿去十九层咖啡厅凑这个热闹。
然而谢元亨却是个例外。
离开飞行编队之后,他最想念的除了令人艳羡的工资条之外,就是飞行员咖啡厅的高热量美食。但即便如此,他也宁愿在飞行员用餐的高峰期之后再去,毕竟飞了一个飞行班次的飞行员们,在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是绝对六亲不认的。
谢元亨来到咖啡厅的时候,正赶上大拨的飞行员正匆忙结束与食物的战斗、返回飞行甲板的那一刻。穿着飞行服、飞行夹克的年轻面孔们,正你推我搡地抢着出门,留下一屋子的狼藉,以及坐在桌子一角、哀怨地看着大伙离开的前杏坛号飞行官长梅弗儿?伊斯特。
见到上一刻还笑语嘈杂的咖啡厅顿时人去楼空,伊斯特郁闷地低下头,用叉子心不在焉地戳她那盆号称高蛋白、高营养却吃起来像足了呕吐物的病号餐。
今天上午在医疗中心复检时,罗斯维尔医生认为她恢复得不错,但想要迅速达到能返回驾驶舱的身体状态,食疗食补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在菜单上写满了各种美好饮食的咖啡厅里,拿着司徒文晋的餐卡点了一大堆最贵的前菜主菜饮料甜点的伊斯特,却被主厨亲自上了这么一盆黏糊糊毫无滋味的营养糊糊。
她本打算趁着司徒文晋加班,好好和老朋友们吃吃饭聊聊天,结果却被在咖啡厅里大嚼特品牛排的整个飞行编队从头到脚嘲笑了一番。
更要命的是,他们风卷残云地吃晚饭之后,便把她独自留在了这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咖啡厅。
因此,看到谢元亨的身影,伊斯特险些欢叫起来。
用餐巾挡住服务员狐疑的目光,伊斯特向谢元亨打着手势,向他点了一大串从炸鱼炸薯条到巧克力酱冰淇琳到奶酪布丁的垃圾食品。
谢元亨却视若不见。
“好兄弟。”伊斯特可怜兮兮地打着手势。
谢元亨更翻了个白眼。
“好哥哥。”伊斯特含情脉脉向他大送秋波。
谢元亨终于被雷得彻底。忍住呕吐的冲动,他迅速地在点餐台点了午饭,又挑了几样伊斯特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的甜点,用两个大盘子托着,费力地走到伊斯特对面位置坐下。
看到盘里的吃的,伊斯特欢喜得恨不能抱着谢元亨就啃几口,却被他嫌恶地一把推开。
伊斯特倒是毫不为此感到受伤。用花瓶挡住服务员的视线,伊斯特把自己的面糊糊推到一边,从谢元亨的盘子里抓起一块炸鱼,沾上柠檬汁和番茄酱,就快乐地大嚼起来。
谢元亨瞅着对面的伊斯特。
此时她松松垮垮地穿着件礼服衬衫,不着痕迹地化着淡妆,耳上戴着一对米粒大的珍珠耳钉,一头黑发高高挽在脑后,显得不像是飞行员,倒像是个年轻的芭蕾舞者。虽然仍是瘦,她但肤色健康,嘴唇粉红,丝毫看不到点病态的样子。不仅如此,大概是得益于司徒文晋的精心饲养,此时的她,在眼角眉梢间都闪着天真的灵动。
尽管谢元亨一向不服老,但此时坐在伊斯特对面,连他自己都有一种大叔配萝莉的诡异违和感。——可他记得在军官证上,两人明明是同岁的。
此时伊斯特正低头猛吃。从她敞开的衬衫衣领下,谢元亨能隐约看见她珍珠灰内衣的繁复蕾丝花边。于是他挪挪椅子,转到了一个绝对君子的角度。
其实谢元亨倒不必同伊斯特避嫌。毕竟两人年轻时候舍友四年,共用客厅和卫生间久了,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早互相看得够了。说实在话,谢元亨的这个女舍友,除了会把护肤品摆满洗手间,让他的牙缸无立足之地外,实在没什么太多的恼人之处。甚至每天早晨洗漱时候,她都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在洗手间一呆就是半个钟头。相比起来,倒是在夜晚临睡前,她常常霸占着洗手间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把自己打扮得香香喷喷漂漂亮亮的,然后扭回卧室去勾引司徒文晋。
谢元亨曾见过伊斯特一个月每天穿不重样的睡裙,而他也知道,她还有好几大抽屉的性感内衣,只穿给司徒文晋看。在大学时代,谢元亨对伊斯特公开与女权主义大唱反调的行为大为不齿,觉得有尊严的独立女性绝不该放□段去伺候男朋友——直到他同孔真结婚之后。
和他谈恋爱时候永远穿着漂亮花裙子,头发上永远绑着飘逸的丝巾发带的完美女友孔真,却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把印有大学母校校徽的泛黄旧体恤当睡衣穿,而几乎每天睡觉之前,这位美容大王的脸上总是贴满黄瓜片或者黏糊糊怪味道的面膜。直到这时,谢元亨才知道,还是伊斯特是真的睿智,也还是司徒文晋有真的福气。
望着吃得心无旁骛的伊斯特,谢元亨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问出了几天来在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个问题,
“喂,你和Wilson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头瞅瞅谢元亨,伊斯特答非所问,
“咦?你怎么最近忽然叫起阿晋的大名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叫他少爷的么?”
“……那个,不是司徒中将刚过世不久嘛,我怕会提起他的伤心事。”
“哦,你是说现在阿晋当了家,你应该叫他司徒老爷了?”
“……你倒是用点脑子。”谢元亨鄙视地白了她一眼。
伊斯特歪头想了一阵,似才明白了谢元亨的复杂逻辑。用油腻腻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伊斯特劝道,
“有些事情,只有旁人先不当回事了,当事人才能慢慢把它从心里放下。你越是小心翼翼,在他心里,这事情就越是完不了。”
谢元亨给了她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
伊斯特却不当回事,一边同奶酪蛋糕继续奋斗,一边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他,
“——你刚才说我和阿晋什么怎么回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