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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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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前的两人嗫嚅。
  
  “……东北亚协约国?……泛太平洋联盟?”伊斯特善意提醒。
  
  听到这两个名词就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朴金英向彼得森怒吼,
  
  “臭小子,你们泛太平洋联盟就是他妈操蛋!” 
  
  彼得森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臭婆姨,你们东北亚协约国就是他妈贱货!” 
  
  心道还是你们的肢体语言更加高深玄妙些,伊斯特摇头,伸手又把电链锯拨回了最大档位,在震耳欲聋的噪声中钻回机腹。
  
  伊斯特回到飞行甲板工作,已经是第四天了。
  
  四天前的清晨,当伊斯特换好制服,走上飞行甲板时,正看到一群飞行员正挤在一起,互相推搡着,争相要求政宗直人将自己排进当日的飞行班次。
  
  而见到走来的伊斯特,原本同她称兄道弟的众人,却不由齐声哀叹起来。——大老板的女人来插队了,飞行班次的的名额只怕又少了一个。
  
  只有政宗直人,有如见到天照大神一般,小碎步紧走着到了伊斯特面前,九十度一鞠躬,接着就把飞行官长臂章摘下,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伊斯特面前。
  
  “怂包。”“软蛋。”飞行员们暗骂。他们倒不是不齿政宗的殷勤,而是心知肚明,如果伊斯特重又出山,他们的日子只怕没那么好混了。
  
  拿起臂章把玩一番,又恋恋不舍地将它丢还给政宗直人,伊斯特摇头,
  
  “我还没有回到飞行状态。”
  
  飞行员们于是又重新蜂拥到政宗直人面前。可政宗直人何等精明,收回飞行长官臂徽,他却把飞行班次排班表递到了伊斯特手上。
  
  略略翻阅了一下近日的排班表,又召来甲板上的机械总长询问战机状况,伊斯特略一沉吟,挥手让年轻的军校毕业生站在一边,接着随手点了几点,将剩下的飞行员们分成了两组。她分得看似随意,可实际上却让每组之中的原玛洛斯号和北光丸号成员各占了一半。不仅如此,每组成员的飞行技术高低和个性强弱,也被她一并留心分配均匀。
  
  合上排班表,伊斯特宣布每天的飞行班次由两组轮流完成,并考核绩效。而军校生们,则由伊斯特带领着到维修区,去修理在数月战争中大量损毁的战机。
  
  飞行员们心下忖度一番,觉得与其每日争个头破血流倒不如如此,皆点头同意。军校生们虽然不愿,但伊斯特一瞪眼睛,他们也只得乖乖闭嘴。
  
  分配完毕,伊斯特接着宣布,绩效累加之后,不仅奖金提成,成绩占优的一组更可以到维修区挑选军校生和修理好的飞机加入自己一组。说到此,军校生们方欢呼起来,老飞行员们也点头。
  
  可伊斯特却话锋一转,“从今天起,甲板停止极速牵引系统的使用,所有降落采用手动制动。”
  
  甲板上顿时哀声一片。
  
  伊斯特却两手一摊,施施然转身离去。
  
  回味着飞行员们敢怒不敢言的吃瘪相,伊斯特心下大乐。
  
  ——狗仗人势的感觉,果然妙不可言。
  
  当然,如何能哄得司徒文晋给她签准飞许可,她还得动一番脑筋。
  
  伊斯特瞒着司徒文晋跑到飞行甲板来搅混水的同时,谢元亨和孔真却是一肚子苦水。
  
  那一日在医疗中心,宁馨将自己在克莱门特去世后的那段颓靡生活,向谢元亨和孔真和盘托出。
  
  十指紧紧相绞,嘴唇苍白如纸,倚在病床上的宁馨抬眼望向谢孔夫妇,语声干涩,
  
  “我那时……不知道已经有了孩子。”
  
  尽管一发现自己怀孕,就立即停止了一切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但宁馨那段混乱生活毕竟长达两周之久。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并不是一段短到可以忽略的时间。
  
  “谢上尉,孔教授,你们放心,如果孩子出生后真的有什么……问题,我愿独力承担一切。”宁馨语声不大,却语气坚定。
  
  谢元亨却侧头,望向妻子孔真。孔真轻轻点头,目光中没有半点阴霾。
  
  于是谢元亨倾□子,双手抚上宁馨纤瘦的肩膀,望向她的蓝眼睛如夏日海洋一般和蔼温煦,
  
  “每一个孩子的降生,都是上帝最仁慈的恩赐。宁馨,既然你愿意将孩子托付给我们,那么我们夫妇保证,不论小家伙日后是健康还是疾病,都会得到我们全心的爱与关怀。”
  
  宁馨望望谢元亨,又望望孔真,沉默许久之后,目光晶莹地点头。
  
  谢孔夫妇离开医疗甲板时,在密闭的电梯里,孔真打开平板电脑。望着超声波视图中那个蜷缩成一小团的小小婴儿,她将头轻轻倚靠在丈夫的胸膛。
  
  自从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看不见的重重牵绊,将两人同那个尚未降临的生命,一层层紧紧缠绕。他们不是不担忧孩子的健康,但他们也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将这千万缕的牵绊生生扯断割裂,那将会是令人无法忍受的锥心之痛。
  
  原以为决心底定之后,两人便可以心下平和地迎接小家伙的到来——可怎奈何谢元亨一向是个手贱的谷歌党。
  
  将大麻、酒精、怀孕作为关键词搜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几十万条链接和几百张照片,令两人越读越是心惊肉跳。
  
  将此事憋在心里郁结几天之后,谢元亨和孔真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焦躁和恐惧。
  
  他们无比迫切地需要被倾听。
  
  于是,吃过又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餐之后,两人出门,拐过走廊,来到了两个损友所住的指挥官休息室门前。
  
  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挺胸收腹地分立两侧,年轻青涩的脸上,却尽是饱经精神蹂躏后的空洞茫然。
  
  钉着“W。司徒,指挥官”铭牌的休息室屋门半掩,伦敦腔的女声和纽约腔的男声隐约透出门外。
  
  “喂喂喂喂喂,不要碰这里!”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混蛋,变态,禽兽!”
  
  “随你怎么叫。”
  
  “哎呦,嘶,呜……阿晋,我知错了,饶了我。”
  
  “早不肯乖乖听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别乱动。”
  
  站在门外的孔真大窘,拉着谢元亨的衣袖便要赶快离开。可谢元亨却不为所动,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推门。
  
  孔真忙要去抓丈夫的手臂,却听得伊斯特的声音继续从屋内传来,
  
  “啊啊啊啊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一个听听。”
  
  “元亨!!!救我!!!”
  
  谢元亨摊摊手,伸手扯上妻子,开门进屋。
  
  孔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室香艳旖旎,可进得屋内,却见伊斯特头发湿漉漉,穿着浴袍趴在沙发上手脚乱扭,而司徒文晋一身军服齐整,正骑坐在她腿上按揉她的肩臂,肘腕指法的运用,皆与专业按摩师无异。
  
  享受全身按摩的伊斯特,却显然毫不领情。侧头见到谢元亨,伊斯特喜呼一声,伸出双手便向他大大打了个求救手势。
  
  谢元亨却抱臂冷笑,
  
  “谁让你身体没恢复就跑去抡大锤拉大锯,活该吃点苦长长教训。”
  
  得了帮凶,司徒文晋更是得势。按住她手脚,他将她肌肉劳损之处再疏通一遭,方才放开了瘫在沙发上装活死人的伊斯特。
  
  用毛巾抹抹她额头上的汗,他找块毯子将伊斯特裹粽子一般裹上,塞在沙发一角坐好,接着伸出手指威胁道,
  
  “下次从飞行甲板回来再不去医务中心做理疗,我变本加厉地收拾你。”
  
  “我不要去。”伊斯特嘴硬。
  
  “你!”司徒文晋气结。
  
  “……医务中心好可怕,我……我宁愿你来。”伊斯特瘪嘴。
  
  “……还算你有点良心。”司徒文晋顿时消气。倾身去亲了亲伊斯特的头发,他这才发现自己一回屋就抓住泥鳅一般的伊斯特上刑,此时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回里间洗了把脸,用常装换下厚重的指挥官制服,司徒文晋回到客厅,见剩下那三人,正指使着他新弄来的那个家政机器人玩得起劲。
  
  指着忙着倒茶端水的那个树墩一样的小东西,谢元亨向司徒文晋笑道,
  
  “你怎么弄来这么个东西?原来配置的勤务兵呢?”
  
  “我把他升职调任了。”司徒文晋答得简单。
  
  瞅瞅卷在沙发上装温驯的伊斯特,再想想门外卫兵那悲苦的眼神,谢元亨暗中翻了个白眼。
  
  司徒文晋却哪听得到谢元亨吐槽。回到沙发一侧,他伸手将伊斯特抱到自己胸前靠坐着,又把一杯插着吸管的果汁塞到她怀里。
  
  双手被牢牢裹在毯子里,伊斯特软绵绵地靠在司徒文晋胸口,凑过去喝他递过来的果汁。
  
  最见不得伊斯特这般没骨头的样子,谢元亨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眼里只看见司徒文晋对伊斯特温柔体贴的孔真,却也同时狠狠瞪了谢元亨一眼。
  
  谢元亨不由得不忿道,
  
  “伊斯特还给少爷剪脚趾甲呢,你怎么不也学学?”
  
  沙发上的两人正给对方喂蘸着榛子巧克力酱的手指饼,听得此话都觉得大倒胃口,各自转过头来盯着谢孔两人,眼神颇为不善。
  
  谢元亨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将几日前宁馨孕检一事略略说明,他伸手递出平板电脑——电脑里存储的,尽是些耸人听闻的、由孕期吸食毒品烟酒而引发的婴幼儿病症。
  
  探身接过电脑,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凑到一起读起来。
  
  “唔,四肢细长,眼角上挑,下颌尖削——梅,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司徒文晋轻轻笑道。
  
  不自觉地摸摸自己下巴,又打量了司徒文晋一番,伊斯特瞪眼,“少五十步笑百步。”
  
  两人捧着电脑继续翻阅。
  
  “喏,看这个看这个。”又翻过一两页,伊斯特如获至宝地一手指着一个词条,一手一下下戳着司徒文晋,复仇式地一字一顿地念道,
  
  “青春期阴郁,内向,自闭……”
  
  “……即便年长之后,还时刻觉得自己不被珍爱。”司徒文晋接口念完,看着伊斯特的眼神里尽是受伤。
  
  司徒文晋可怜兮兮的样子戳到了伊斯特的痛处。心疼地摸摸司徒文晋的脸颊,又凑过去使劲亲两下,她柔声哄道,
  
  “你不缺爱,不缺爱。”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重在一起不久,只要一见面就要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的新鲜劲儿还强烈得很,但司徒文晋毕竟是战舰指挥官,伊斯特又是声名煊赫的高级军官,因此两人在人前装得疏淡客气,可到了私下里却集中爆发。尤其是在多年的老友面前,他们简直要凑在谢孔两人高呼:你们看啊快看!我们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亲嘴还可以……
  
  谢元亨和孔真忍之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道,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对望一眼,齐齐无奈摊手。
  
  “我们不是吃饱了撑的。”“我们是有‘病’。”
  
  谢孔二人莫名其妙地盯着沙发上的两人。
  
  伊斯特只得抹抹鼻子,指指电脑,指指自己,又指指司徒文晋,
  
  “喏,电脑上所谓的因为母亲孕期嗜酒吸毒,所产下的儿女具有的先天性病症‘症状’,我和阿晋大部分都符合。——阿晋,我记得叶莲娜说过,她怀你的时候,每天拿伏特加就大麻度日。”
  
  司徒文晋点头,“那时候,应该是她刚知道我爸和织田中将在学生时代,那纠缠不清的苦恋情史的时候。”
  
  “我在娘胎里的时候,环境只怕更为险峻。”伊斯特耸肩。
  
  望着谢元亨和孔真的一脸茫然,伊斯特只得解释道,
  
  “你们知道,她是,这个,出来卖的——但是元亨,阿真,你们看我和阿晋不也正常得紧?” 
  
  指指电脑,司徒文晋接口,
  
  “这上面的‘症状’如此模糊,十个人里,倒有五个符合。尤其是所谓精神方面上的疾患,”司徒文晋笑道,“我看倒更像青少年青春期时候的正常心理——这些信息里,没一条是来自正规医疗机构的报告。”
  
  “互联网上的信息,只怕不可全信。”伊斯特喝了口果汁,陈词总结。
  
  瞅瞅司徒文晋,又瞅瞅伊斯特,谢元亨和孔真不得不承认,尽管此二人在情感方面混乱得一塌糊涂,但在其它任何方面,却委实出挑得过分。
  
  谢元亨仍半信半疑地拧着眉,而孔真却已经在想,若是面前这两人真的有“病”,那么自己的孩子也有同样“病”状的话,倒还真不是坏事。
  
  见面前两人沉默,司徒文晋从桌上拿起电话,
  
  “我们的话也不是权威,不如问问罗斯维尔医生。”
  
  养伤中的罗斯维尔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时,有医生恐惧症的伊斯特下意识地往司徒文晋怀里缩。罗斯维尔狠狠瞪了她一眼,可他同指挥官司徒文晋说话的态度,却不知有多么谦和有礼,看得伊斯特艳羡不已。
  
  向谢孔二人问了问情况,又调出宁馨的孕检报表仔细核查一番,罗斯维尔指着谢元亨平板电脑上的大票信息,语气不屑,
  
  “这些都是他妈扯淡。”
  
  见谢孔夫妇面带怀疑,罗斯维尔不耐烦地解释,
  
  “指挥官说得没错,至今没有任何新生儿缺陷的病例,能够在医学上同孕妇嗜酒嗜毒扯上关系。这些危言耸听的屁话,都是些假道学的机构杜撰出来,用来恐吓孕妇,让她们远离世界上一切正常娱乐活动的混账言论。”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孩子没有问题?”
  
  “确切的结果,得等到怀孕五个月之后才能得出;但是从现在的孕检报告上看,这小丫头健康得欠揍。”
  
  “……是个女孩子?”伊斯特欢呼。
  
  罗斯维尔吹着胡子点头。
  
  司徒文晋起身,“我去开瓶香槟,今天该庆祝一下。”
  
  “……也给他们压压惊。”伊斯特指着对面的两个老友,嗤笑出声。
  
  谢元亨和孔真呆呆傻傻地面面相觑。
  
  结婚十年之后,他们终于要有一个小女儿了。
  
  恍惚之中,他们似乎看到,有个穿着白裙子的软软小人儿,正牵着他们的手,糯糯地叫着爸爸妈妈。
  
  那将是一个棕色皮肤、卷卷头发的小天使,一个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水镜

  3月12日。
  
  玛洛斯号,九层甲板;指挥官休息室。
  
  19:00。
  
  在飞行甲板的维修区叮叮咣咣一天;伊斯特从飞行甲板回到指挥官休息室,正看到司徒文晋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正语调温柔地进行视频通话。
  
  全息投影中,是一间摆满了骨瓷盘碗的温暖餐厨厅。趴在餐桌上的那个小姑娘;摆弄着乐高玩具,正试图搭一座帝国大厦。
  
  而屏幕这一端的司徒文晋,正给她做着星际远程建筑指导。
  
  小姑娘无论怎么摆弄都拼不好最后的尖顶,鼓着嘴向司徒文晋埋怨了起来;而司徒文晋却好脾气地全不着恼;隔空指着怎么也拼不对地方的几块积木,温言哄着小姑娘再试一次。
  
  小姑娘却早没了耐心。抬眼看到走来的伊斯特,她欢呼一声,接着把未完工的帝国大厦往边上一推,女王范儿地挥挥手,示意司徒文晋可以退下了。
  
  司徒文晋乖乖退开,退出全息摄像头的采像范围之后,方才抹去了适才那副温和父辈的形象。制服都来不及换,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装死,显然是被小姑娘折磨得狠了。
  
  “梅弗儿梅弗儿梅弗儿!”看到伊斯特,小姑娘欢喜不已。
  
  “罗萨琳。”伊斯特坐上司徒文晋给她腾出来的椅子,笑吟吟地打招呼。
  
  瞅瞅伊斯特,又瞅瞅司徒文晋离去的方向,罗萨琳转着鬼精灵的眼睛,双手指指耳朵,示意伊斯特戴上耳机。
  
  “梅弗儿,我替你把过关了——Wilson真的不错哎,脾气又好,长得又帅,对你又上心,好难得。你可要把他给抓紧喽!”见伊斯特戴上耳机,罗萨琳竖起手指,一本正经地说。
  
  望望仍在一旁做昏厥状的司徒文晋,伊斯特不由得嗤地笑起来——原来这小姑娘适才的麻烦劲儿,都是为了“考验”他而装出来的。
  
  见伊斯特不以为意,罗萨琳不由得批评起她恋爱不认真的可鄙态度来。板起脸,她拿起一本手抄簿,絮絮地向她传授起了包括如何大战小三,如何搞定婆婆等一系列恋爱锦囊妙计,直唠叨了半个小时,方被叶莲娜以糕点为诱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餐厨厅。
  
  摇头笑着关上摄像头,伊斯特按照罗萨琳的指示,起身,到司徒文晋身边去做称职女友。
  
  此时司徒文晋已从精神崩溃状态略略回转。换了常装,他靠在床边,用平板电脑在看母星上的时事新闻。
  
  这几日里吵得沸沸扬扬的,自然是泛太平洋联盟和东北亚协约国的争端。可除此之外,不列颠王室丑闻,约翰内斯堡上空的不明飞行物,曼谷的暹罗猫比赛,甚至喜马拉雅山区的治安官选举,都在头条新闻里占了一席之地。
  
  “这么多年来被人灌输,说星球一统国家的分裂,会造成可怖的混乱与无休止的战争,所以我一直下意识地认为,合众国的解体将是一件糟糕至极的事,”司徒文晋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可现在看来,虽说果然是混乱得很,但是,”他指指电脑中纷繁复杂的世界要闻,
  
  “我却第一次感受到,属于人、属于生命的鲜活多彩。”
  
  靠在司徒文晋肩头,伊斯特点头,“所以,一切看起来还不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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