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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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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战舰。我在故旧面前丢尽了老脸,本想混个老来安泰,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早知如此,倒不如为合众国拼个鱼死网破,写在史书上倒比如今好看些许。”
  
  “罗斯柴尔德中将,一切尚有转机,您又何出此言?”司徒文晋劝慰这位鬓发斑白的父辈。
  
  罗斯柴尔德却笑笑,“以匹兹堡号的状况,已经不能再做一次空间跳跃了。”
  
  “既如此,就请匹兹堡号全员撤退到玛洛斯号……”司徒文晋便欲着手准备接受匹兹堡号人众,却被老将军挥手打断,
  
  “世侄,我知道玛洛斯号的最大荷载人数。”
  
  司徒文晋一窒。尽管数月前匆匆启航时,玛洛斯号的舰载人员不过是核定人数的一半,但一路上的际遇,竟令今天的玛洛斯号,汇聚了杏坛号、北光丸号,以及俄洛冈号的全部人众,早已人满为患。
  
  正当司徒文晋苦苦思虑万全之策时,罗斯柴尔德却接着开口,
  
  “司徒世侄若是日后见到犬子乔舒亚,请替我带一句话。”
  
  司徒文晋抬头,只见屏幕之中的罗斯柴尔德目光殷切温和,
  
  “乔什,原谅爸爸这个老糊涂。你和蜜兰妮的感情,已得到我全心祝福,”罗斯柴尔德慈爱微笑,“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远离政治,也远离烦忧。”
  
  司徒文晋心中,不由得一阵怔忡。他面前是十几架明暗不定的屏幕,耳边是炮弹爆炸的轰隆,可他脑中,却只有父亲司徒永茂那张清癯苍老的脸,那幅细细描在折扇上的万壑松风图,和那张看似匆匆写就,却实则字斟句酌的薄薄便笺。
  
  自司徒永茂遇刺后,整个战舰的责任便统统落到司徒文晋的肩头。纷至沓来的大事小情,令他不敢放纵自己沉溺于丧父之悲中,可面对面容沧桑的罗斯柴尔德,司徒文晋竟却一时间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父亲的固执,父亲的刚强,父亲刻板的严厉,父亲无声的温柔,从记忆深处通通涌来,填满了他脑海中的所有丘壑。
  
  恍惚之间,似乎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下意识地侧头,司徒文晋正对上伊斯特烟水晶色的清亮目光。她的目光沉静,却传递给他安抚的力量。
  
  司徒文晋知道,当下不是悲恸悼亡的时刻。整顿精神,司徒文晋重新看向屏幕,却见罗斯柴尔德已在向他道别,
  
  “世侄,带着战舰远远离开吧。别犹豫,也别回头。就算是在星海中流浪一生,也好过为那群乌合之众白白葬送……”
  
  屏幕中,匹兹堡号的中控室一阵巨震,通讯信号随之彻底中断。在全息图景中,司徒文晋看到匹兹堡号转过舰身,整个舰体挡住了玛洛斯号最薄弱的引擎区域,用生命为玛洛斯号保留了完成最后一次空间跳跃的可能。
  
  事已至此,司徒文晋知道已再不能迟疑。面对待命的中控室,他沉声发布命令,
  
  “切断一切与母星的网路连接,彻底隔离现有的导航星图,格式化系统,调出保险库里的星图档案,战舰准备进行空间跳跃。”
  
  随着司徒文晋的命令,中控室诸人各司其职,分秒必争地忙碌起来。不过数十秒功夫,一切便准备就绪。
  
  “长官,空间跳跃目的坐标?”站在操作台前,洛曼诺回头发问。
  
  转瞬之间,司徒文晋脑中闪过百千中可能,却又被他一一否决。在逃离地球九个月之后,他本以为这次旅程已踏上归途,可不想所谓的归途,竟是另一次逃亡的起点。而宇宙浩渺,他却想不出甚至一个能够容纳这艘战舰的地方。
  
  “长官?”洛曼诺沉不住气。
  
  “第七星域,隰兰矿区。”司徒文晋叹道。
  
  战舰倒计时开始读秒,中控室里鸦雀无声,周遭只有穿甲弹打在舰身上的隐隐爆炸声。
  
  全息图景里,匹兹堡号正逐渐变成一片火海。
  
  而一阵失重之后,玛洛斯号完成了空间跳跃。
  
  可中控室里的诸人,却没有丝毫轻松地神态。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直到将近半分钟后,脚下仍没传来穿甲弹造成的隐约震动,他们才渐渐相信,这一次空间跳跃,当真将玛洛斯号带出了那片充斥着血与火的战区。
  
  三维图景里,逐渐显现出战舰周遭的场景。
  
  一片被凿得中空的大小幽暗陨星之中,遍体鳞伤的玛洛斯号,正独自漂浮。隰兰矿区一如既往地如死一般寂静,除了不远处的一颗陨星背后,有一艘破旧的船壳,正毫无生命地漂浮着。
  
  那是北光丸号的尸骸。
  
  明明已逃出生天,却好似坠入死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乔舒亚·罗斯柴尔德小哥之前曾侧面出场过一回,不过大概大家已经忘了……………………




☆、往事

  3月12日。
  
  玛洛斯号,十七层甲板;医疗中心。
  
  22:00。
  
  虽然早过了休息时间;但医疗中心依旧灯火通明。不多的几间特护病房,全部被改造成了手术室;而外间的病床;更被大量伤患全部占据。更有几十张临时病床架在并不宽敞的走廊,使整个医疗中心看起来像一张硕大无朋的大通铺。病床之上;伤势较轻的,正脸色苍白地咬牙忍耐;伤势沉重的,忍不住要痛苦□,向来往护士索要镇痛剂;而伤势再沉重些的;脸色泛青,呼吸微弱,甚至连喊痛的力气也无。
  
  伊斯特穿梭于病床之间,和声向伤员们通报战况。她试图安抚这些被恐惧所占据的心灵,但是相对于刚刚目睹了生命被穿甲弹撕裂惨状的将士们,一个微笑、一句话语所能起到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更何况,伊斯特自己,还尚未从适才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缓过气来。
  
  但本应在舱外浴血鏖战的飞行官长,此时好整以暇地来医疗甲板视察伤患,这本身就传递着一个令人安心的信息:战争已不再迫在眉睫,他们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也是中控室诸人打发伊斯特来医疗甲板的原因。
  
  一小时前,玛洛斯号安全抵达隰兰矿区后,战舰便开始了一系列应急抢修进程,而伊斯特也回到飞行甲板,准备对甲板和战机定损,并安排下一步的维修。可不想飞行甲板仍被来自俄洛冈号的成员们满满占据——因为之前玛洛斯号在接收杏坛号成员时,有过被外敌渗透的教训,因而此次接收俄洛冈号的进程,开展得格外缓慢。
  
  伊斯特本想帮忙,但实在是倦了,便转个弯,跑到更衣室冲了个澡。换下脏污的飞行服,伊斯特心神略略安定,想着溜回司徒文晋的指挥官休息室去弄点威士忌压压惊,却被谢元亨指使着来到了医疗甲板。
  
  沿着充满了血腥气和消毒水味道的拥挤走廊走走停停,伊斯特渐渐来到医疗中心的内部区域。此处的床铺比外部宽松些许,床与床之间更是拉着布帘,为高阶军官保留更多的隐私。
  
  政宗直人刚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腿部的开放性外伤已被清理干净,包扎整齐。见到伊斯特,他神色愧疚地颔首,
  
  “长官,让您失望了。”
  
  看着死里逃生的政宗直人,伊斯特脑子里尽是他用机身阻挡穿甲弹时的决绝,因此她愣了一秒,方才反应过来,政宗所说的,是适才他空战中令她不满的领队方略。
  
  “……你把自己搞得神风突击队一般壮烈,走运捡了条命,就别得便宜卖乖了。”伊斯特嗤道。
  
  “长官,请别把属下和恶名昭著的战犯相提并论,会教坏了小孩子的。”政宗直人说着,摸了摸儿子一郎的头。一郎死死攥住父亲的手指,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后怕,又是疲惫,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本不该属于小孩子的情绪。
  
  虽说这里比外间安静得多,但是薄薄的布帘,总是挡不住伤员们的痛苦□,以及医疗器械的冰冷撞击之声。
  
  伊斯特蹲下来,直视小朋友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郎饿了、困了吧?梅姐姐带你去咖啡厅吃点心、再回幼儿园睡觉,好不好?”
  
  “好。……可是爸爸……”一郎攥着父亲的手指又紧了紧。
  
  “爸爸也要休息的。休息得好了,伤好得才会快呀。我看到咖啡厅刚烤了香蕉布丁,馋得流口水,一郎做个小绅士,陪姐姐去吃,怎么样?”
  
  一郎不由咂咂嘴,又转头看看父亲,神色纠结。
  
  伊斯特笑起来,“那一郎再陪爸爸坐一会儿,姐姐过几分钟再来接你,好不好?”
  
  “香蕉布丁……一郎想要双倍巧克力酱的。”
  
  “双倍巧克力酱,外加一大勺什果仁,两个华夫脆饼,咱们拉钩。”
  
  “拉钩。”一郎伸出小小的小拇指。
  
  离开政宗直人的小隔间,伊斯特本欲再回外间转转,却从身侧防尘帘的缝隙里,看到一张俊朗的睡颜。
  
  撩开帘子,伊斯特轻轻走到那人床边,不想惊扰了他的熟睡。伸手翻开床头桌上的病历,伊斯特心中不由一沉,伸手便想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
  
  可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一只粗粝的大手啪地打开。伊斯特唬了一跳,却见床上的人大睁开一双浓黑的眼睛,惊恐地盯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
  
  “……你一惊一乍的,发癔症么?顾大爷?”伊斯特拍着心口怒道。
  
  顾长浔却早收起了那副夸张的恐惧模样,上下打量了伊斯特几眼,不怀好意地笑,
  
  “你打扮成这副样子出现在我床边,我自然以为你对本大爷图谋不轨。”
  
  伊斯特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衬衫长裤的军便装,和裹在肩膀上的克什米尔长流苏围巾,再摸摸发髻,摸摸耳钉,觉得一切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不由抬头对着顾长浔瞪眼道,
  
  “我哪里不正常了?”
  
  顾长浔瞅着她低头仔细检查仪容的样子,已觉得颇为好笑,此时不由忍不住笑道,
  
  “你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说着,他双手在空中乱挥着,比划出了一个蓬头垢面、凶神恶煞的母夜叉的模样。
  
  见他模仿得惟妙惟肖,伊斯特也不由得乐了,“我哪有那么糟糕。”
  
  顾长浔却不说话,只是对着她抬了抬眉毛。
  
  伊斯特翻了个白眼。
  
  两人沉默一阵,顾长浔换个话题,
  
  “梅弗儿,我们现在在哪里?”
  
  “隰兰矿区。”伊斯特笑眯眯地等着顾长浔的回应。
  
  “妈的。”顾长浔果然诅咒道。
  
  “说准确点,我们在隰兰矿区一颗采空陨星的内部。”伊斯特补充。
  
  “我操!”顾长浔险些背过气去。
  
  缓过气来,望着伊斯特满不在乎的表情,顾长浔不禁奇道,“咦,你难道就没有心理阴影的吗?”
  
  伊斯特摊开双手,“怎么没有?所以我从中控室逃到这里来了嘛,眼不见为净。”
  
  揉揉太阳穴,顾长浔指使着伊斯特给他倒了杯凉开水,喝了几口,方才想起来问适才的战况。
  
  伊斯特将战舰星图如何被扭曲,空间跳跃如何被扰乱,罗斯柴尔德如何拼死保护玛洛斯号逃离等略略道来。顾长浔捧着水杯静听,直到伊斯特复述罗斯柴尔德最后的慨叹,才轻轻叹口气,
  
  “我以为我早被阴谋论、性恶论腐蚀殆尽,可活到四十岁,却发现自己太幼稚天真。”
  
  伊斯特却没说话。
  
  “梅弗儿,你怎么看?以你的性格,只怕早已选好养老度假的星系了?” 顾长浔笑道。
  
  “我……想再持币观望一下。”伊斯特摸摸鼻子。
  
  顾长浔盯着她瞅了许久,忽然了然地嗤笑道,
  
  “是为了他吧?”
  
  “啊?”伊斯特一头雾水。
  
  “‘司徒文晋,最后的理想主义骑士’,《合众国海军公子志》,2960年新版,第二页。”
  
  “第一页上是谁?”伊斯特语气中颇不服气。
  
  “是目录,蠢材。”顾长浔无奈道。
  
  “哦。”伊斯特点头。
  
  “……梅弗儿,你现在这般宜室宜家的样子,当真让人受不了。”
  
  “也?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个温柔爱家的漂亮姑娘吗?”
  
  “……不是你这种类型的。”
  
  “那你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什么类型的?”
  
  “年轻的。”
  
  “靠。……别装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没见你如何珍惜哪。”
  
  “你年轻时候又臭又硬,哪有半点女人味儿,分明是个爷们儿。”
  
  “我是个爷们儿?原来你年轻时候是个弯的。”
  
  “哎哎,当年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那是我喝高了。”
  
  “对,你每天都喝高。”
  
  “……语气这么委屈,你很吃亏么?”
  
  “你以为你很好伺候吗?矿上那么多猥琐男,我是怕你吃亏。”
  
  “……这真是天下最猥琐的骑士精神,顾大爷。”
  
  “你不领情就算了。……那时候就是因为他吧?”
  
  “……喝多了酒的话,看起来会更像一点。”
  
  “……我作为男人的自尊简直被你伤尽了。梅弗儿,你欠我的。”
  
  “少扯。”
  
  “说真的。去给我弄点威士忌,再来点大麻,要上等货,我躺在这里闷得很。”
  
  “不然怎样?”
  
  “不然我把咱们以前的事都告诉他。”
  
  “他不会介意。”
  
  “在细节面前,是男人都会介意。话说你那时候,可真是……”
  
  “顾长浔,你果真是个如假包换的混蛋。”
  
  伊斯特拂袖而去。
  
  去隔壁拉上一郎,伊斯特到咖啡厅吃了两客香蕉布丁,送一郎回了托儿所之后,又去小酒吧灌了一大杯冰酒,方才磨磨蹭蹭地往指挥官休息室走。——尽管八年前在沉舸矿区时候的荒唐,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司徒文晋知道的,但既然当年的当事人到了船上,与其从旁人口里听来,倒不如她自己告诉他。
  
  轻轻推开休息室的房门,伊斯特见房间里灯光幽暗。屋子尽管已经被略略(www。kanshuba。org)看书吧过了,但早些时候穿甲弹突袭时给屋子造成的凌乱,却隐约还在。
  
  书架一侧的单人沙发边上的落地台灯亮着,司徒文晋正靠在沙发上读书。他随便披着一件睡袍,略带潮湿的黑发根根竖着,显然是早拾掇干净了,单单在等她。经历了一番生死之后,重新看到他放松自在的样子,伊斯特只觉恍若隔世,但此时她却不想表现得太过情绪化。
  
  “都忙完了?”伊斯特走到书架边,一边(www。kanshuba。org)看书吧几本放错了位置的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司徒文晋却扔下书,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靠着。
  
  “俄洛冈号的成员已经安顿停当,紧要部分的抢修也完成了。”司徒文晋拆散伊斯特脑后的发髻,用手轻轻理顺她的头发,“战舰需要大修,但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不如早早休息,养足精神,毕竟来日方长。”
  
  伊斯特抬头看他。今日的一切发生之后,悲观现实如她,都有强烈的幻灭之感——这一切对司徒文晋心灵的刺激,只怕更大。
  
  从眼神中读懂她的担忧,司徒文晋只是摇摇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都不要紧,这些都不要紧。” 她曾用生命替为他维护的那些坚守与执着,曾经是何等脆弱稚拙;可如今,只要有她在他身边,就算是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崩毁,他都不会撼动分毫。
  
  伊斯特靠在司徒文晋怀里叹口气。她想分担他的重担,可现如今,却越来越变成依赖。
  
  “一切总有办法,只是要在矿坑里再呆上几天。”司徒文晋用手指卷着伊斯特的头发,话语笃定。
  
  伊斯特点头。
  
  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司徒文晋思索道,“梅,你若是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呆在矿区,也许我们能想个别的办法。”
  
  “其实还好,只是当年在矿区护航的时候……阿晋?你怎么知道我对矿区有心理阴影的?”伊斯特支起身子,望着司徒文晋的眼睛骨碌碌。
  
  “指挥官总是有副长耳朵。”司徒文晋笑道。
  
  “你……那你……”伊斯特结巴。
  
  “我让护士把给顾长浔的施用的镇痛剂减半了,明天你就可以去看好戏了。”司徒文晋的目光中,尽是报仇雪恨的快意。
  
  “阿晋,你……你不介意?”伊斯特嗫嚅道。
  
  司徒文晋摇头。
  
  伊斯特大出一口长气。
  
  “但我不想知道细节。”司徒文晋提条件。
  
  伊斯特连忙点头。
  
  歪着头瞅了伊斯特良久,几次压下话头未果后,司徒文晋终是忍不住道,“你们真的什么都做过……你就没什么是特别留给我的?”
  
  一向不要脸的伊斯特,此时双颊却渐渐发起烧来。
  
  司徒文晋忽然就明白了。
  
  他抱起她,换了个姿势。用身体将她牢牢压在沙发上,他一边重重吻在她的肩颈,一边伸手去解她衬衫的扣子。
  
  伊斯特听到自己的喘息渐渐急促,也听到司徒文晋在她耳边喃喃,“梅,以后什么事都不必瞒我,什么事都不必。”
  
  伊斯特却忽然就打了一个冷战,但并不是因为司徒文晋刚剥下了她的薄薄衬衫。
  
  她心中一阵惶然。
  
  可司徒文晋已吻上了她的肩胛。
  
  “梅,我爱你。”他在意乱情迷中低叹。      
作者有话要说:顾长浔是来客串的。
其实他是未来纽约黑帮故事里的角色。
顾长浔:导演,为了男主的角色,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林导:你是炮灰。把衣服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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