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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西窗木槿花随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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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有这招也不早教我们?”秋西槿愤愤不平地表达着不满,早知道就不白费神气扎稻草了。
  “你们也没问过我怎么驱鸟啊!”东木染抚了抚笑得疼的肚子,一本正经地夸奖:“话说扎的这稻草物也蛮可爱的。”
  收下来的谷粒晒好,便是脱粒的时候。舂米是一项苦闷地累活,需拿着粗重的木棍,不停地起起落落,方能将谷粒与谷皮脱开。虽然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但对着这种纯耗体力又无多大乐趣的机械之活,免不了嫌弃。
  东木染懒洋洋的语音中含着大道理:“只有你们一粒粒地收成,晒干,舂好,方才明白这个过程的艰辛,才能知道粮食的可贵之处。”
  秋西槿看着舂好一桶米,擦了把额上的汗珠,如今她才明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谛。
  以前她从不珍惜粮食,不喜欢的食物便弃之。然经过在笮越山的劳作之后,再未浪费过粮食,碗里也不再剩饭。这也不是她变得多高尚,只是经一事,长一智。觉得浪费的一粒米容易,但生产一粒米是需要很多汗水才换得来,这样不对等的买卖,实在不值得。
  是以,教育浪费粮食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参与到生产的艰辛过程中,只有心底真正被触动,才能长久地影响行为。东木染坚持着心中的某些执念,认为德和武该是双/修的。他不是个啰嗦的人,极少一个教导说两遍,但有一句话却常提起:“手上的功夫是拿来护己护人的,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切不可伤人。”
  每到金秋,亦是桂花散着浓郁香气的时候。秋西槿从老爷子的存放的书籍中,发现它居然可以做成一种美味的食物。自己是个实际的姑娘,觉得若是枝头抱香死,不如散入人腹中,提升它的价值。于是采摘了许多桂花,和着面粉裹,蒸成了传说中的桂花糕。
  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皆是毫不吝啬地称赞,山里还是有个女厨子的日子好过。
  秋西槿贪恋赞叹,便孜孜不倦地做了一屉又一屉。于是这个秋天,他们的吃了许多桂花糕,吃到对此再无好感。有时塞到嘴里,都有立马反胃的感觉,深刻领悟了什么叫做吃到想吐。
  直到入冬许久后还能吃到此物,东木染忍无可忍,又不禁好奇:“槿儿!桂花都谢了那么久,你怎么还做得出桂花糕?”
  “我把没用的桂花都晒好,收集起来了!”秋西槿掏出个大白瓷罐子,里面装着点点干黄:“够你们吃的,放心!”
  一阵无语,放心!?这才是真放不了心了!于是东木染厚着自己的老脸,趁着她去忙其它事的时候,偷偷将那罐子挪到了别处。
  秋西槿记性不是特别好,找了许久也找不到,问来问去也问不到踪影。虽百思不得其解,又忙着将冬日的红梅泡酒,渐渐地亦将此事忘得干净。
  东木染见风声已过,那桂花干藏着可惜。便时不时掏出一把,放到茶里泡着喝。滚水泡开的桂花浮在茶盏上,散成一朵朵小黄花,依旧飘着几缕清香。
  秋西槿疑惑地看着茶水上绽开的点点黄花,十分纳闷好奇。只是每当这么一问,东木染必然打岔,说上一句高深的功夫口诀要其解释。她费力思虑半日,偶尔能想出来,偶尔需点拨,如此一来便忘了原先要问的问题。
  四人无聊时,常做猜字的游戏。围坐于四方桌旁,轮着给彼此手心上写字,猜出来便算赢,猜不出的算对方赢。
  四人中,秋西槿识字最少,自然常驻最后一名。虽然输了也没有什么惩罚,但她骨子里好强,亦是个越挫越勇的孩子,努力着看书识字。到了最后,已不知是为了多识字而看书,还是仅仅喜欢阅读。
  秋西槿非常喜欢看人物传记,东木染的藏书箱有几陇是写大唐历史的。她翻出三本《狄公断案传》看得不亦乐乎,特别是里面所破获的案件,细细研究着其中的细枝末节。
  有一次,东木染让秋西槿倒点茶水过来,奈何喊了几次都没人回答,只得亲自去后厨打开水。见她手捧着书,双眉紧锁,似有难以解开的谜题。好奇凑上去,不禁抚须大笑,“槿儿,想不到你好这口?以后想向断案神探发展?”
  秋西槿脸色发红,合上书册,给他的空杯里倒开水,“难不成还不给人点爱好?”
  东木染吹着滚烫的茶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可以,只是我们武林之人居然爱好探案,说出去有点……”
  “不务正业?”秋西槿抬首疑惑接嘴,天下大多数师傅都不会喜欢徒弟做所授事情以外的其它事,会觉得那是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东木染摇摇头,笑道:“我从不觉得除了习武其它事情都是废事,只是江湖和官府向来积怨颇深,槿儿学得一身探案本事,恐怕无法像狄公那般施展而已!”
  秋西槿低头沉思,自己确实特别喜欢追寻谜底,所以才会沉迷于其中的每一个案件,以致如今的思维愈来愈理性,善于从小细节推敲事情。若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也不错,不过谁会请一个江湖人帮忙查案?

  不速之客

  简单而充实的日子如流水,转眼已过三年。少年们脸上的稚气也逐渐褪去,五官长开后更为精致俊美。要是一同下山,会聚焦到许多女子的目光,当然此时秋西槿做的是男装打扮。
  少时买菜通常被缺斤少两,而如今是有买有送,通常一样的钱却买到原来两倍之多的货物。初时,三人还不好意思,收多了也就逐渐习惯了。
  特别是固定去的那家药铺,郎中的女儿已五岁,唯一的爱好就是纠缠着三人求抱抱,然后毫无顾忌地索亲亲。弄得那郎中只能干瞪眼,嫉妒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别人亲/热。
  这段时日的雷雨总是来得又急又大,清晨,秋西槿被一声闷雷惊醒。屋外是倾盆大雨打在瓦砾上,啪嗒作响。床角垂下的碎花被单,摇摆于灌窗而入的冷风中。
  又是一声巨响,却不像是雷声,而是屋子砰然倒塌的巨响。秋西槿心觉不妙,跳起床匆匆穿好衣裳,戴上一顶斗笠,夺门而出。眼前的风雨交加中,东木染与一个冷灰色衣裳的男子正斗得要紧。
  秋西槿快步走到寇轩和姜玄斐身旁,看着打斗着急,却不敢多问,或者一下不知问什么,生怕打扰了东木染的注意力。
  一对一,从目前形势来看,谁也未占上风。秋西槿扫眼看向另一边观战的四个陌生人,想必是男子带来的同伙。
  为首的是个红衣女子,雨帘下看不大清脸,却让人无端觉得,一定是冰冷却绝美。周身的冷漠气质,把浓烈似火的红衣衬得毫无生机。
  旁边一个姑娘为她撑着把红色的伞,那姑娘一袭青衣粉裙的身形颇为眼熟。秋西槿想了想,觉察到她是上笮越阁前,包子铺所遇的雀蓉。后面撑着黑伞的两个男子,一个蓝衣青年,正是那时的杨秋。另一个着的是紫衣,倒是没有见过或记不起来了。
  那紫衣男子亦是冷千宇的徒弟,李丛森。虽晚于杨秋进师门,却比其长上五岁。其实他的实力要比杨秋强,但为人甚为低调,以师兄马首是瞻,是以在江湖上鲜少有名声。
  东木染对着三人急急甩了两个字:“躲好!”,寇轩立即醒悟,拉着身旁两人,侧身飞到一处山壁之后。
  恍然间,天地间的雨水不再往下落,而是如利箭般平平飞来,打在窗格上,留下一个个缺口。便是碰上岩石,亦不时削出几块碎石下来。
  看着万雨齐发的场面,秋西槿脑袋中只剩下一个名字“冷千宇”,向来善于以冷雨为箭。这夹着内力驱来的不再是只会打湿衣裳的普通雨滴,而是会如利箭般穿过身体。还好寇轩反应极快,要不此刻想必都成筛子了。
  微微斜眼看着那边站的四人,也立时将手上的伞面垂下来,围成一片,挡住来势汹汹的飞雨。想必那伞面是精铁打制,且四人内力不凡,否则也无法挡住此刻的利雨疾风。
  东木染使出全力驱出一阵怒风,将那雨箭聚成一团。风裹着雨箭盘旋不前,终将其散成萧萧落下雨滴。
  漫天飞雨中,冷千宇双掌化出一柄雨剑,直直刺向东木染的胸膛。却被其晃身躲过,雨剑飞向一片林子,瞬时割倒了数十颗大树。
  东木染拍出一股劲风,冷千宇却躲也未躲,双掌硬生生接住而后反扑过来。强力相碰,两人齐齐往后退了数步。
  风雨之中异象连连,时而风断雨帘剖出一道银光,瞬时又雨刀长驱直砍过来。风驰雨闪的摧残中不时发出巨响,颇有地动山摇的意味。
  东木染飞身而离,有意转移地方,冷千宇亦紧追不舍。一时间,两人的战场挪到稍远处,在另一个小山头上斗了起来。
  寇轩和姜玄斐旋即奔离山壁,秋西槿跑出去时,斜瞥了一眼另一边,却见本来的四人只剩三人?心下还来不及惊恐,只见杨秋向着三人后边飞来。
  偷袭!?秋西槿大呼了一声:“小心!”
  寇轩眼疾手快,闪身挡在前面,拔出一直握于手中的短刀,砍向杨秋。
  杨秋一直仗着是冷千宇的得意弟子,算是青年中的佼佼者。此次见着东木染的三个徒弟,忍不住要斗上一斗,探探他的徒儿有何不凡!?
  李丛森也是疾奔而来,一掌拍向秋西槿。姜玄斐本欲帮忙寇轩,见情况危急,急忙回身接下了那一掌。
  寇轩的刀虽快,杨秋的脚程身形亦快如鬼/魅,倒都避躲得及时。杨秋长他十数岁,自是修为强了许多,加上寇轩先天内力太弱,杨秋恰恰内功上已小有所成,数掌之后,便占了先机。趁着其刀锋的破绽,狠狠一掌。
  姜玄斐虽不放心秋西槿,但立时瞧出杨秋掌上的杀机,随即奔来援手。可是到底晚了一步,寇轩被狠狠甩向远处,恰摔到那红衣女子的脚下。
  秋西槿惶恐,那红衣女子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寇轩落到她脚下还不凶多吉少!?欲晃身将其救过来,奈何被李丛森纠缠得紧。
  姜玄斐亦是同样的心思,奈何杨秋数十掌咄咄逼来,实难□□。一不留神分心观察寇轩之时,竟不意被块碎石绊倒。
  杨秋抓住时机,又是大掌挥来。秋西槿拼尽全力将李丛森踹倒,急速腾到姜玄斐身前,生生挡下那一掌,顷刻便被拍晕于地上。
  姜玄斐怒火中烧,跃起身便是竭力双掌推出,将李丛森甩飞于远处的大石上。
  杨秋大惊,顾不得那师弟。一鼓作气,渡力再下一掌。姜玄斐借力打力反推出,震得杨秋手中一阵疼痛。
  东木染远处看着着急,又被冷千宇缠着太紧。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渡了一阵掌风过来,把杨秋逼得连连倒退。
  姜玄斐跃身过去,欲把跌倒于红衣女子脚下的寇轩先救回来。却见红衣女子半蹲着身子,抚着寇轩的脸,表情没了那份不喜不悲的淡然,而是深深的担忧之色。
  杨秋借机欲偷袭姜玄斐,却被红衣女子扬手一挥,踉跄几步重重跌倒在地,摔得胸口火辣辣的疼,气急败坏道:“江令樰,你这是干么?”
  姜玄斐心下震惊,眼前这张仿佛天山冰泉般的脸,是灵药宫主江令樰?可为何帮自己?近着细看,才发觉她的眼眸也是湖蓝色的,难道是寇轩的亲属?
  “杨秋,我觉得你活得太久。”江令樰的话透着一股寒意,对着身后的女子道:“雀蓉!”
  李丛森挺身而来:“不许伤害我师兄。”只是话还未落音,却被雀蓉点了穴道,半点动弹不得。
  雀蓉伸出双指在杨秋胸膛点了一点,顿时杨秋惨叫一声,五官扭曲,口中滑出黑色的脓血。
  “江令樰!不许伤我徒儿。”远处的冷千宇见到这边的情境,亦是扫了一把雨剑过来,但顷刻便被江令樰化去。
  江令樰眉间的忧色愈来愈浓,留下一句:“照顾好他!”便飞身加入那边的恶斗之中。
  见雀蓉将寇轩护在怀里,一时放下心来。姜玄斐急忙去照看秋西槿,见她仍是不醒人事,心里十分难过。但想,她若就此离去,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时万念俱灰,只觉天地间再无眷念。
  江令樰运力打向冷千宇,她虽算不得江湖首屈一指的高手,但武功造诣已是不凡!硬是插进来以二对一,那一便是再无招架之力。
  两人的对决向来不喜外人插手,那样便是胜之不武。可是如今徒弟重伤在身,东木染只愿快点结束这战局。虽不符道义,到底还是接受了江令樰的帮忙。
  “你!”冷千宇被“渡风掌”和“虚影掌”同时拍倒在地,胸口如刀绞一般,口中喷出一口黑血:“江令樰,你为何帮他们?”
  江令樰负手而立,淡淡道:“有时间问这个,不如赶紧回去疗伤。感激你带我来到这,刚才掌上的虚影之毒并不强,回去将养身子,三五年也就能恢复了。”
  “你,你们,走着瞧!”冷千宇又是吐出一口黑血,大惊失色,自知今日再讨不到半点便宜。也不多说,将李丛森的穴道解开。李丛森把地上的杨秋负在背上,三人便即离去。
  东木染虽对一系列的变化也是莫名其妙,却来不及多问,旋即奔去照看寇轩等人。众人回到厅堂避雨,谁也顾不得身上的潮湿。
  秋西槿历来强修内功,是以此刻受的内伤较寇轩的弱得多,暂无生命之忧。东木染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只得全力相救寇轩,给其输入真气,护住心脉。一个时辰后,寇轩冰寒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东木染这才放下心,见江令樰一直在身边默不吭声,脸色却是一股倍加关心之色,“刚才多谢你了。”
  江令樰摸了摸寇轩的额头:“我打听了很久,听说寇汕最后见的人是你,所以才会随着冷千宇来此寻你。冷千宇曾欠我一个恩情,自然不会拒绝。只道他打败你后,便让我问你几个问题。”
  东木染身子疲乏,靠着大椅背问道:“你想问什么?”
  “这孩子是寇汕带来的么?”江令樰虽是问话于他,眼光却片刻不离寇轩,怕是一眨眼又失去什么似的。
  东木染点点头,干脆应道:“是!”
  “我就知道是!方才这孩子摔在我眼前,才瞧清楚他那双蓝色的眼眸。”江令樰垂眼,痛恨自己练了虚影掌,因着掌上全是毒,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却不敢渡力相助,“这世上除了我的儿子,谁还会有一双和我一样颜色的眼珠子。”
  “你儿子?”东木染但觉奇怪又不奇怪,若非亲非故,适才怎么会助一臂之力。如今这个理由才算得上合理的解释,可是寇汕明明是死于虚影掌,那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和寇汕的儿子。”江令樰再不说话,她与寇汕的事情无人知晓,一切说起来美好又不美好。最美的是初遇,最坏的是结果!若早晓得注定是场悲剧,还会放任当年的感情么?

  前程往情

  深夜,窗外灌入一阵冷风,将本就黯淡的烛火摇曳得更微弱。江令樰握住寇轩冰冷的手,舍不得放开去休息。尘封的往事纷沓而来,久久盘旋于脑中不肯散去。那一幕幕,这样近,又那样远,似一场黄粱美梦。
  那年,天高而蓝,云轻亦白。时值格桑花期,她在塞外的草原游荡,偶遇了一个身受重伤而昏迷的男子。
  有时候,缘分来了,挡亦挡不掉。要么茫茫草原,他怎就恰恰躺在她要赏的那片格桑花丛中?需知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能莫名其妙地相遇,便叫做天意。既是天意,便不好违背。
  江令樰正好在研究草原上几味草药的用途,如今天降一个伤者给她做试验,自然不亦乐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本着试试看的心态展开了救治。
  也许是那人命不该绝,也许是江令樰的医术昌明,或两者兼而有之。茫茫草原,两人沉静相守六日。待第七日的晨光刚散去,男子睁开了眼睛,见到正往伤口上药的姑娘,自然言之凿凿地要报答。
  他的伤恢复得不错,只不过证明了自己对某些草药的想法,仅此而已,实在不用把她想成医者仁心或妙手回春。江令樰不想造成误会,虽是三言两语,亦解释清楚自己的目的。且把曾误用过一次药,险将他弄死的错误一并说出作为佐证,证明自己并非真心诚意地救他,顶多算个各取所需。
  她言简意赅,他亦一时不晓得再说什么!
  那男子从未被女子救过,准确说是从未被这样的女子救过。不图财不图利,弄得自己一腔报恩之火,生生被熄灭,却又灭不大干净。想与眼前人纠缠不清,却苦于找不到纠缠的借口。
  大约对于江令樰来说,事情到此结束。可偏偏此时来了一锦衣公子和数十个跟班。锦衣公子占着人多,见到绝色美人,不免欲调/戏寻乐,刷点存在感。
  奈何命运有时可怖得很,有些人出来打个猎,顺带想泡个妞。本该是次快乐的秋游,却偏偏把命搭上,这叫时运不济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令樰只是本能地观察来人的脸色,估摸着他的命数,纠结着是当场毒死他,还是让他受自己病痛折磨至死,哪一样更解气?心中两念才刚晃过了脑袋,还来不及下决断,却见刀光一闪,未剩一个活口。
  她对刀法向来没什么研究,却也知道那样快的刀,本不该是世间所有!亦及时察觉到了他的身份,江湖上若称得上第一快刀,非冷面侠寇汕莫属。
  寇汕的眉梢微挑,露出从前难得一见的笑容:“血污了脚下的格桑花,还请姑娘移步,欣赏别处的。”
  江令樰愣了愣,还在思考他如何快速夺了对方的刀,再兔起鹘落地收拾好一干人等。认真地揣摩自己与他的较量,得出也许救了一只虎狼的结论。暗暗收起袖中的毒针,骑上锦衣公子坐来的马匹,缓缓离去。
  寇汕亦骑了一匹马,毫不费力地追上她,言语之间尽是诚恳:“还未问姑娘芳名,今后该如何报答?”
  江令樰懒懒飞眼一瞟:“适才你已报答了,咱们如今谁也不欠谁的。”她刻意咬重了最后六个字,只盼就此分道扬镳。因为对于自己而言,面前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我却觉得还不够!”寇汕是个心眼实诚的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况且还是美丽女子的救命恩情。他突然想到一个可以一直缠着她的借口,高兴地脱口而出:“从此以后,在下任凭姑娘差遣。”
  他想,从今之后要替她卖命!表面上看是在报恩,其实不过个捆绑策略。他可以做她的刀锋,当她的保镖,再不济成为她药草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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