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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人鱼的信物·禁忌之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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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的。”明弓的声音像在叹气,“我们很快就要和夜族人开战了。这个时候如果我不能和族人在一起,以后……恐怕也不会有机会了。”
  一丝凉意顺着我的脊椎飞快地窜了上来,“要……开战?”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明弓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眼中漾起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你们不是也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夜族人从月族分离出来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月族的前几任族长一直心存侥幸,希望有朝一日,机缘巧合之下两个族群能够自然而然地合并。但是夜族人一直没有这种意愿,月族的纵容只会让他们的野心越来越大。夜族人的首领是个很狂妄的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带领夜族人吞掉月族,独自控制这一片海域了。”停顿片刻,明弓低声说:“而我,也到了明确自己立场的时候了。”
  “会很危险吧?”
  明弓没有出声,只是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
  我的心微微揪了起来。这个人又要走了,去到大海深处某个我无法探知的角落,为他的族群而战。我甚至无法探知他的生死。他和他的族人存活于大自然最血腥的规则之内,杀死弱小的对手,然后自己死于更加强大的对手,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而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又在做什么?上班、下班、在道馆里不痛不痒地练练拳脚,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可能会传递给我的噩耗?
  不,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只是想想,已经觉得万般的难以忍受。
  “带上我。”
  明弓的身体震动,手掌停留在我的肩头,迟疑地僵住了,“什么?”
  “带上我。”我抬起头看着他,“我跟你一起去。”
  明弓怔怔地看着我,“你去……做什么?”
  “做什么都好。打打杂,跑跑腿,当你的保镖,或者当你们的前锋……”
  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明弓沉默地凝视着我,海蓝色的眼瞳里有莫名的情愫流转。
  “你走了,我会担心。”我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如果我自己跑去找你,那不是更危险吗?你知道我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
  明弓的眼神变得复杂,明显地纠结了起来。

  一侧光明,一侧黑暗

  天快亮的时候,我和明弓在一个荒岛附近浮出海面。
  我学着他的样子用手臂撑住岸边的礁石,顺着略显粗糙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明弓一丝不苟的将我刚抓回来的两条石斑鱼开膛破肚,然后俯下身去在海水里冲洗干净,递到我手里的时候鱼肉还在微微地抽搐。新鲜的肉质水分很足,带着轻微的腥甜味儿,咬在嘴里有种软软弹弹的感觉,味道还不错。
  明弓看到我眯着眼睛的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喜欢看他这样笑,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萦绕在我们身上的同样的味道让我有种微妙的错觉,仿佛我和他真的是同类,是不分彼此的同伴。
  “你的族人不会说什么吗?”我指了指自己,“就这样带个人回去?”
  “我出来之前米娅长老跟我说过一句话,”明弓侧过头笑了笑,“她说,如果你跟我一起回来,她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意外。”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长着一双沧桑的眼睛的棕发美女,心情略略有些复杂起来。她这样说是因为笃定我无法在人类社会立足了么?
  明弓用手背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脸颊,“她说,一个肯下狠心把那个药用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定是把感情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我心里骤然间生出一种奇怪的震动。这并不是我期望中的回答,然而细品起来,却有比我预期中的答案更加的……准确。
  是的,就是这两个字:重要。这个人的存在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重要到了与我的父母亲人不相仲伯的程度,以至于我无法坐视他朝着危险的方向独自前进。
  “我们先去沙湾,和米娅长老会合。”明弓询问地看着我,“你可以在那里打电话。我想你也需要跟家人解释一下。”
  我点点头,对于他的安排,我心里唯一的不安就是在他提到的那个地方,很有可能会遇到海伦。
  对于她,我心里始终都抱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
  我很不愿意把这种微妙的感情理解为嫉妒。
  我不怎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之前你为什么回刘公岛?”
  明弓沉默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了他眼底那一片纷乱复杂的神色。
  “不能说吗?”
  明弓摇摇头,“族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在夜族人身边长大。他们不信任我。米娅长老的决定也受到了长老会的质疑。他们认为我出现在那里,正好救了月族人,其实都是夜族人事先布好的圈套。包括……你。”
  明弓看看我,见我没有流露出惊讶或者愤怒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以前带我的那位长老……洪泽长老,我跟你说过他,也许你还记得。他提出让我回到夜族人身边去,让我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确实是真心的想要回归自己的族群。”
  “做月族的内线?”尽管事先已经对明弓会受到刁难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所谓的长老的提议还是让我有些惊讶。哪怕明弓是以夜族人的眼线的身份混到月族人身边来,这个时候回到夜族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这位长老,他对明弓到底是有多仇恨啊?
  “他们不相信我,不让我进入内城,只准许我停留在外围的栖居地,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明弓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但是,我愿意向他们表明自己的诚意,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侮辱。”
  “我可以留在族群的最外围,可以在夜族人偷袭的时候给自己的族人打前锋,”明弓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洪泽长老的提议,我不能够答应。我宁可流浪,哪怕最终不得不离开这片海域。”
  在我所了解的常识里,离开族群的个体是很难活下去的。这个悲摧的孩子,游离在两个族群的夹缝里,被夜族人当旗子,又被自己的族人排斥,很难想象还有谁比他运气更差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还有我这个同伴,“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流浪好了,找个没人的荒岛住下,每天打打鱼,晒晒太阳。过年过节的回岛城看看我爸妈。我做饭的手艺不怎么好,但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了……”
  明弓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凝着某种深沉的东西。乍一看像是夜幕掩盖下旋转肆虐的风暴,可是下一秒,所有起伏的金戈铁马,狂风骤雨又都旋转着归于静水深流。最终他也只是紧了紧我的手,笑着点了点头,“好。”
  沙湾的这幢别墅看起来已经有年头了,但是房屋的位置非常好,朝向和结构也非常讲究,住在这幢房子里的人又是肯花心思打理生活的人,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里都符合大多数人对于度假生活的臆想。尤其是餐厅那张宽大的餐台上还摆了满满一桌菜,而且铺着绣花餐巾的餐桌中央还摆着那么漂亮的银质烛台和一大捧带着露水的天堂鸟。
  这副画面拍下来可以上杂志了。
  我转过身去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尽量把注意力放在还未结束的通话上。电话另一端已经换成了我妈,正絮絮叨叨地数落我出门旅行也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
  “临时想到的。”我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餐厅,殷夫人正拿着汤勺搅动砂锅里的炖的汤,米娅长老站在她旁边,一边搅拌玻璃碗里的沙拉,一边跟她聊着什么。她们看起来像是认识很久的熟人,不过,也仅仅是熟人。因为她们对待彼此的态度都有些过分的客气了。
  寻海坐在餐桌旁边,低着头玩手里的游戏机。那位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都无比耀眼的银发美女海伦正在布置餐桌,明弓端着托盘站在一旁给她打下手,托盘上码着整齐的餐具,在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亮光。
  俊男美女的组合,温馨的家居生活背景,怎么看都无比和谐。
  我站在玻璃门的外面,像站在另一个世界里。
  我的左侧是夜幕下沉睡的大海,黑暗模糊了海与天的边界,视野之内只有沙滩上涌动浪花在混沌不明的昏暗中蜿蜒出一线模糊的浅色。另一侧是充满了生活气息的热闹的餐厅,明亮的灯光下,无论是餐桌上的水晶花瓶还是餐桌旁边谈笑风生的男女,都仿佛散发着某种柔和而明亮的光。而我正微妙地站立在明与暗交界的地方,一侧光明,一侧黑暗;一侧喧闹,一侧冷寂。无论哪一边,对我而言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就像我此刻尴尬的身份:不能够在人类社会里安心地生活,也无法真正融入海族人的世界。
  我忽然间有些理解了聂行那种近乎绝望的落寞。
  “遥遥,”电话里妈妈的声音还在喊我,“遥遥你还在听吗?到底哪天回来呀?身上带的钱够不够?”
  我转过身去凝望着漆黑的海面,无声地流露出一个苦笑,“半个月或者一个月。钱什么的你就别操心了。如果进山或者去比较偏一点儿的地方,有可能会打不了电话,你们别担心。”
  妈妈又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手里白色的手机,很明显的女用机型,还挂着一个粉紫色的海螺吊坠。这样的风格应该是属于海伦的吧,殷夫人给我的感觉要成熟得多,而那个鬼灵精怪的寻海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
  也许从一开始,这个女孩子带给我的冲击就有些过于强烈,以至于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十分自然地联想起明弓痴望着她的眼神。而此刻,他们就在我的身后,一个细致地布置餐台,另外一个配合的帮她举着盘子,站在一起的样子美好的像一幅画。
  那个有关海伦的问题我已经在心底压了很久了,一直鼓不起勇气直接问他。我不知道如果明弓用沉默来回答我,或者流露出彷徨挣扎的神色,我又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在他们碰面之前我还能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但此时此刻,它却像一头挣扎着醒过来的野兽,困在我的心底,越来越狂躁。最要命的是,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怀疑明弓之所以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只是因为某种该死的歉疚,觉得我的身体是因为去找他的缘故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在这种歉疚的怂恿之下,才不再排斥我的靠近?
  我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这里,背后是我喜欢的人和他的族人,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沉沉的海,就像我即将要面对的不知预知的未来。
  我被生活抛在夹缝里,束手无策。
  “陈遥?”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微带嗔意,“怎么还站在这里发呆?”
  我摇了摇头,固执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明弓的手从背后环了过来,将我揽进怀里。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依靠的感觉让我骤然间心软。之前翻来覆去纠结着的问题仍然盘旋在心头,但我忽然不想问了。
  我不想破坏这难得温柔起来的气氛。
  明弓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头发,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是想家了吗?”
  我现在的状态,是想家了没错,但并不仅仅是想家这么简单。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在看海。黑乎乎的,看着让人有点儿怕。”
  “怕?”明弓低声笑了起来,“为什么要怕?那是家呀。如果你回家的时候家里碰巧没有开着灯,你会觉得怕吗?”
  我愣了一下,心中豁然开朗。
  “你对海里的生活不熟悉,所以才会有点儿担忧。”明弓把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亲昵地吻了吻我的侧脸,“我会慢慢教你的。”
  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几乎在眨眼之间就驱散了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他就在这里,触手可及,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进去吧。”明弓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快开饭了。”
  我没有动。
  “怎么了?”明弓微微有些惊讶地侧过头看了看我,“陈遥?遥遥?”
  “没什么。”我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他现在站在这里,我能触碰到他,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可是一旦跨过那道玻璃门,有关他的一切就会脱离我的掌控……
  明弓像是察觉了什么,陪着我一起沉默了下来。
  我心里有点儿不好受,“明弓,我……”
  明弓紧了紧手臂,把我往他的怀里带了带,“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这算是摊牌么?
  我的喉咙发干,心跳的节奏慌乱到近乎绝望,“最开始见她的那一次。你给我点了她最喜欢的柠檬茶。”
  明弓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突然想哭。这种事情,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的。”明弓捏了捏我的下巴,想让我抬起头。可是我现在的样子,一脸的纠结难过,又怎么能让他看到?
  明弓放弃了这个打算,温热的手指顺着是脸颊滑到了颈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后背,“陈遥,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什么都没看出来,那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我们这一族并不经常回忆过去。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意思?”
  明弓抵住了我的额头,“我一直很喜欢海伦。她很漂亮,又脆弱,像一朵冰做的花,温度稍微控制不好就会融化,很自然的就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不过那种喜欢……仅仅是喜欢,我从来没想过选择她做我的伴侣。”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你……”
  “没有可是。我自己的处境,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能选择海伦那样需要我去保护的伴侣。因为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度不具备。” 明弓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一直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和我并肩作战的伴侣,当我为生存战斗的时候,她就陪伴在我的旁边。”
  我傻了似的看着他,他这是在表白么?
  “遥遥?”明弓温柔地看着我,“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的脸微微热了起来。
  明弓凑过来在我的嘴唇上吻了吻,“不要再难过了。”
  我摇摇头,伸开手臂搂住了他的腰。担了那么久的心事终于阴霾散尽,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何况海伦已经有了心上人,如果她知道有人把她和除了夜歌之外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她会生气的。”
  “夜歌?!”这一次我是真的感到惊讶了,“我去玛特岛之前还见过他,他就在附近的一个岛上。”
  明弓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认识他?”
  “在捷康的实验室见过。我当时拖着聂行退进了一个实验室,是他放我们离开的。”
  明弓如有所悟,“难怪你会那么顺利跑到那里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放你们离开?”
  我摇摇头。
  明弓脸上也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他们俩……”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餐厅里突然间传来一阵喧哗,我一回身正好看见海伦把手里的东西扔在餐桌上,手忙脚乱的朝着客厅的方向跑了过去,银色的发丝在脑后晃来晃去,像一匹耀眼的锦缎。也许是心境改变了的缘故,她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看起来竟然可爱得不得了。
  玩游戏的寻海也跳了起来,追着海伦跑了出去。炉灶旁边的殷夫人和米娅长老也都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有人来了。”明弓紧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我们去看看。”
  不等我们走进餐厅,从客厅的方向就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双湛蓝的眼睛神采奕奕。海伦挂在他的脖子上,神色激动地说着什么,寻海走在他的另一边,小脸上也是一副兴奋的表情。当这个男人松开那对姐弟将殷夫人搂进怀里的时候,我突然间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殷夫人的丈夫深海长老。我在殷夫人的卧室里曾经看见过他的照片。
  深海长老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个子要比深海长老略矮一些,明明是大夏天,这人却把全身上下都裹进一件深色的斗篷里。
  我还在揣测这人的身份,一旁的明弓已经惊叫出声,“是……族长?!”

  彼此的弱点

  族长的名字叫迦南,只是我后来知道的。
  迦南是一个十分冷漠的青年,面容英俊,一双墨蓝色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异乎寻常的专注神情,冰冷的视线仿佛能把人刺穿。只有在看着海伦姐弟俩的时候才会稍稍变得温和。餐桌上的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和这对姐弟聊天,视线偶尔扫过坐在末座的明弓和我,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长长的睫毛几乎掩盖不住他眼底那一抹审视疏离的神色。
  我扫了一眼身旁的明弓,心里简直有些怜悯起这个没人疼的小白菜了。
  当餐具被收下去,做为餐后甜点的水果拼盘和曲奇饼干送上来的时候,座中人默契十足地沉默下来,将目光投注到了迦南族长的身上。迦南放下手里的水果叉,沉着脸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现在我们就来谈谈你的事情吧。”
  他的语调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眼神淡漠的活像在看一个上门来打秋风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穷亲戚。
  “来之前我已经见过洪泽长老了,”迦南停顿了一下,很仔细地看了看明弓的脸色,“说实话,我也认为这个时候收留你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
  明弓皱了皱眉,没有出声。
  迦南又说:“虽然每个人都可能有偏见,但是你一直和夜族人生活在一起,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明弓就坐在我身旁,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正一点一点紧握成拳。餐厅里的其他的人依然保持沉默,我不知道这是出于对族长这种身份的敬重,还是因为他们都默认了他所说的话。
  “打断一下,族长大人。”我举了下手,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迦南脸上不悦的神色,“请问你族里的幼崽可以自己随心所欲地选择去哪里吗?”
  迦南族长的脸色沉了沉。
  明弓在桌子下面握住了我的手,他使了很大的力气,我的手指都被他捏痛了。他本来就是肆无忌惮的脾性,能忍到这个地步,在我看来已经不容易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就在刚才,我心里却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与其坐在这里被他们横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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