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神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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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1章 只要我的鸡腿(上)
今天是个大日子,阿爹很紧张,皮包骨般的手在颤抖,“乖仔,安心坐这里,等会仙长们走了,你就可以吃碗里的鸡腿了!”
说完,他站起身,口中喃喃道:“你要是被选上了,想吃多少鸡腿,阿爹都给!”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
接着的是阿爹一声长长的叹息,看着别人家小孩清秀的面容,再看看自己的肥头大耳,不要说那些修真的仙长,连我自己也知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灵气。
这怎么能怪我?谁让阿爹给我起名叫:范水桶。
我爹叫范水竹,范家村所有人都叫他竹大善人(背后都叫竹大傻),竹大善人事事顺心、家大业大,唯一不顺心的就是自己骨瘦如材没有福相,在十里八乡的村长年会上,时常受到别人讥笑。
很自然的,为了不让我重蹈他覆辙,听家丁们说:给我起名时,阿爹特地去请教了村里最有知识的胡老秀才。胡老秀才之所以叫胡老秀才,一是因为他的老,二是他打小就中了秀才,却一直考不上举人,可以这么说,他很郁闷,是个年老的郁闷青年。
作为郁闷青年,还是个有知识的郁闷青年,胡秀才对社会很不满,不满便产生了讥讽。
这一日,我爹跨过胡府门前的破篱笆时,胡秀才正坐在自家条石门槛上愁着中午饭的着落。
“胡先生,胡秀才,小弟这边有礼了。”说着,我爹便给胡秀才作了个揖。
“唉!你说,你说我这身体,吃啥也不长肉,是不是我的名字造得怪,范水竹、搞得我长的就像根竹竿。”
胡秀才白了我爹一眼,但是我爹没有发现,仍吐沫横飞的讲着,“我家球仔,想请先生给起个好名字,不能再像我这个样子,出去被别的村长们笑。”
胡秀才的脸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谄媚中带些阴冷,“叫范桶吧,木桶的桶,哪家的桶不是又圆又粗的!”
“范桶,饭桶,这不和饭桶一个音了吗?这怎么成!”我爹摇了摇头。
胡秀才的笑容更灿烂了,“那就范水桶吧!”水在这十里八乡,是钱的一种代名词,人们借钱,不太好意思开口,便推说借点水来用用。
我爹回味了两下,觉得颇为不错,掏出两锭纹银,作为谢资;胡秀才看到久违多年的真金白银,一下子迷了神,等会过意来,我爹已离去多时,欲改口却已不能。
从此,我,一个本该大有所为的青年,就一世被此等恶名所累,范水桶,哈,水桶……
※※※
已是第十七个,被送出院子的小孩;在无论怎么集中精神,额头上的符石也不闪亮后,他们被淘汰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很是期望其中的一个背影是我,呆在院子里实在难受,特别是唯一的通过者高傲地站在前面的台子上,那是胡天鹏,胡秀才的独子,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童。
当符石一接触到他额头时,就立刻变得闪亮起来,红光四射,把石头亮得燃烧起来一样,非常纯的火属性。年轻镜师惊讶的不知所措,那年老镜师更是将信将疑的重试了几次,随后便裂开老嘴,在那傻笑,就如捡到宝贝一般。
又一个,待选的小孩越来越少,小镜师们忙碌着,一次次从我身旁走过,拉起其他的小孩测试去,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因为我胖,竟连个淘汰的机会也不给我,胖!也是种罪过吗?
在那种孤独要死的情况下,我的心思全在鸡腿上了,这是吴妈烧的,吴妈是个守寡的美丽少妇,我爹看她可怜,让她到我家帮忙。
但长工们却说吴妈和我爹有一腿,说是这么说的,但我一直不明白,这有一腿到底是什么腿?我只知道吴妈的鸡腿确实烧得好吃。
外皮焦黄,肉里带汁,骨头酥烂,一口咬下,香啊,嚼两口,鸡肉就全化嘴里了;当然,此刻我并没有想到,这辈子剩余大部分时光,我只能对着难以下咽的青菜萝卜。
小门咿呀咿呀的响着,院子的人越来越少,终于待选的小孩就只剩下我一个,一个小镜师也在向我走来。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待会就能走了,坐在那里真是度日如年啊。特别是胡天鹏入选后,脸上洋溢着淡淡得意,孤傲的眼神俯视着待选的众人,越到后来越发有些嚣张。
而我这个一向就被他仇视的就更少不了多赠送几个白眼,人生虽短,不过八九寒暑,今天却让我早早体验到它的无奈。
看着苦脸镜师走近,我也自觉的站了起来,早死早投胎,碗里的鸡腿可都快凉透了。
感觉象是一阵风从天上直扑下来,我的眼自然性地闭了一下,睁开时,便发觉院中多了一人,一身白青相间的镜师袍,上面绣着些古意盎然的篆书,发丝和衣角因为惯性的缘故,尚被风拉扯着,脚面绷直,魔幻般点着脚下的镜灵,那镜灵造型很简单,只是镜身上的银光如流水般滚动,刃口处更是被淡淡红芒所罩,瞎子也看得出来此镜绝非凡品。
随着脚尖几下轻点,镜灵嗖得一声收回,看得一众小镜师,艳羡不已。发丝、衣袖随后平复下来,来人从容施礼,很磁性的男中音响起:“弟子沈知远,拜见师尊。”
一切如行云流水般,从出现到说话结束,一下子给这小院带来了宁远幽静的氛围,仅是一个背影便让我面前那个苦瓜着脸的小镜师有了种猥琐的感觉。
玉树生兰亭,临风舞轻姿。不过如是……啊
老镜师微微点头,脸色颇为自得。
但接下来,沈知远语调陡然一转道:“掌教真人病危,几位师伯师叔都已赶回,就等师尊了,掌教将主持最后一次开天眼仪式与指定下任掌教。”
“什么?”老镜师笑容一下凝滞住,袍子一挥,喝道:“速回昆仑!”
一众镜师立刻忙碌开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取镜灵的取镜灵,嗖嗖地飞上天去,只留下我身前的苦脸镜师尴尬不已,支吾了半天,终于吱出声来,“师父,这胖仔怎么办?我们的人数还不够。”
老镜师鄙视地看了我一身肥肉,道:“没时间测了,带上去吧,多个打杂的也好!”
“什么?”让我打杂,我的心中立刻咒骂开了,小爷这一身肥肉打杂打得动吗?开啥玩笑呐!死杂毛老儿。
一众镜师迅速祭出各自镜灵,光芒各异,嗖嗖声不绝于耳,小院中,狂风随之而起,把我的眼睛都迷住了,
睁开后,却见只剩下那个苦瓜脸的镜师在摆弄着他那面漆黑破铁皮,那镜面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看得一个寒碜啊,自己那两只脚还没地方放,怎么带我,刚才的沈知远带胡天鹏的时候可是一面镜灵轻松站两个人。
“师兄,你叫啥名字啊?”“陈苦。”看着他那张苦瓜脸,我不禁神游,到底是名字导致苦瓜脸的产生,还是苦瓜脸导致取了这个名字。
“乖仔!”一句突如其来,饱含激动、自豪、炫耀等情感的叫声打断了我的神游,随后我被一把骨头给搂住了。倘若是深夜,这骨感十足的拥抱,怕是庙里的佛爷也得惊落神坛。
略有不适后,我忽略过去了。谁叫他是我爹呢。
礼尚往来,我也是饱含激情地回了一声“阿爹!”随后,老爹开始深情地看着我,“球仔,你被选上了?”
“没啥,凑一数罢了。”
阿爹开始严肃起来,“乖仔,你要记住爹的话,有实力的人到哪也不能谦虚,谦虚那叫虚伪,做人千万不能虚伪,修真更是万万不能虚伪!”
“对啊,对啊!”挤满一个院子的家丁们开始附和,此后。。。。。。省略若干人等在若干时间内的若干发言。
这绝对是阿爹参加多届村长年会后的心得,村长年会,在我们这那就是十里八乡的村长们展现实力的吹牛大会。
“爹,我记住了,我保证到哪也不谦虚,坚持做一个实诚人!自个有鸡腿吃决不瞒别人。”
不可否认,在八岁那个年龄段,鸡腿在我价值观中永远排第一,啥也比不上。
说到鸡腿,我还真闻到刚出锅的鸡腿香味了,嗅一嗅,定个位,吴妈便被我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这个鸡腿,真是相当滴大咧,抵上平常的半只鸡了。“阿黄的?”吴妈点点头。
“杀得好,自打出了娘胎,这只公鸡就没让小爷睡过一个安生的早觉。”你说一只鸡又不是狗,凭啥让小爷每天早上必须牵着在村子里溜一圈啊,不溜,便跳在小爷床头打鸣。
想到这,我有些伤感,往后,这种安逸的溜鸡生涯怕再难有了。
“少爷,这只鸡腿,带在路上吃,别饿着了。”吴妈裂开殷红红的大嘴,呲着牙说道。
那牙缝里一条韭菜叶是那么的翠绿,真是比田里长的还要新鲜,配上那口淳厚的黄牙——真是鲜活的盆栽啊!
“阿爹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我只能心中暗自称赞,小镜师陈苦总算摆弄好了,为了带我,他只能侧身站着,还一脚悬空。
我说:“我上来了。”
陈苦回道:“好。”
我道:“踩不稳啊。”
陈苦再回道:“抱着我,再踩。”
我道:“我手上拿着鸡腿呢。”
陈苦无奈道:“那怎么办?”
我也无奈道:“那你抱着我啊!”
在耽搁足有半刻钟后,我和陈苦师兄总算追着老镜师他们而去,值得庆幸的是陈师兄幸好不是路盲,否则还不知何时才能到昆仑。
“怎么在下坠?”本来飞得颇为稳妥,行得三五柱香后,我们俩人却突然直冲地面而去,我大惊道:“师兄,要撞山啦。”
陈师兄一个急停,跳下镜灵来,跌坐在地上,埋怨道:“你太重,我抱不动了。”
看着陈苦那晦暗面孔,我语重心长道:“跑马伤身啊,师兄!”
第2章 只要我的鸡腿(中)
“啥,你两天没吃了?”听着陈苦叙述,那个名叫清虚的镜师吝啬嘴脸毕漏无余,昆仑镜师中,清字辈不过寥寥数人,各掌了一脉,火脉在清虚执掌下,一脉数十弟子倒是个个仙风道骨,不过都是饿得。
听完这个,我抓住自己的鸡腿就是一口,香滑腻嫩,在清虚老道门下,这往后怕百十年都没大快朵颐的机会了。
陈苦看了天色,急催道:“赶紧继续上路吧,免迟了,再被罚禁食,我真得撑不住了。”
听得我,只有绝望,黑色的骷髅狰狞地笑,童心在颤抖。我怎么就这么背,投到清虚那个老鬼门下了。
“师哥,你送我回去吧,这镜师我不练了!”我对着陈苦哀求道。
陈苦满脸死灰,反过来哀求我道:“小弟,还是快点吧,迟了我又得挨罚了。”
有了镜师身份,就是大陆四国中的任何一国国君,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出了镜师的家庭都直接进入贵族阶层,多少人求着自己能具有灵脉、灵气。想着瘦竹杆老爹,那期盼的眼神。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虽然努力追赶,被风吹得浑身发冷,但等我们赶到昆仑时,清虚老脸已经铁青一片,当然,这掌教还没选定,他也不便发作,只是朝着我挥了下袖子,没有风,我的鸡腿,却嗖的声——没了。
我叉。这是咋回事啊,我刚想问陈苦,却看着这苦命孩子,鬼祟地向往人群里躲,清虚老道,又是何等目明眼锐。轻飘飘一句:“陈苦,再禁食一天!”
说罢,也不看陈苦脸色,直接朝着山上的屋舍行去,身后,那一群师哥,只能跟着去了,却没任何人注意到我,陈苦的头都快垂到胸了,不用说,衰人还真是衰啊,虽然因为我的缘故,但我仍然毫不留情地鄙视了下他的人品。
就停留眨眼功夫,应该没事,这鸡腿肯定就在附近草地上,怎么也得找到啊。
草上的露水,湿了衣服,青绿的草汁,满手都是,都快成花猫了,翻遍了整片草坡,我都闻着鸡腿的芳香。
正绝望时,白嫩嫩两只小脚出现在我面前,确切点是在我嘴边。“你在找什么呢?”奶生奶气的一个小女孩声音响起。
我立起身子来,打量了下眼前这个估计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真是一个仙女啊,范家村的女娃娃和人一比,都成柴禾做的了。”
“在找我的鸡腿。”我回道,“这么大一个哦。”试图比划出鸡腿的大小给她看,这么大的鸡腿,除了阿黄的,别的鸡还真长不出来。
小女孩看了看我的脏手,厌恶地对我道:“我们镜师修真,怎么能吃鸡腿这种俗荤东西呢,躲还来不及。”
“风雷水火土,五相灵脉,测出脉相后,就得小心培养的灵气,不能沾五谷杂气之物。”小女孩说的一本正经,很显然从小就受到镜师训练,与我这土包子不能比。
“我只想吃完这只鸡腿,阿黄陪了我好几年,我每天都带着它溜街,全村的鸡鸭猫狗,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我呢喃辩解道。
“不要想你的阿黄啦,看看我养的小鱼。”小女孩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盒子中一个水晶碗,碗中十数条金色细长小鱼,嬉闹翻腾金光闪闪,那耀眼的金光如这水晶碗里盛了十多个小太阳。
“这一条小鱼值多少银子啊?”看着金灿灿的鱼,我真想买两条回去,有机会给老爹,在村长年会上显摆显摆。
小女孩,白皙的小鼻子一皱,白了我一眼道:“极北不夜之地,有冰原万里,有一处山谷地焰涌上地表,形成绿洲。去年掌教太太师伯在那里抢了一面千魂级别的火性镜灵,顺便在那里捉了这些金乌鱼送给我。”
“金乌鱼,传说可是太阳鲜血所化哦,黑夜里,可以用来照明的,银子?就是你拿百练级别的镜灵也换不到哦。”小女孩得意地笑着。
我看着这些金乌鱼发愣,百练级别的镜灵就是我们北周国皇室不过藏了两面,一面七宝雷狮镜,一面金喙风鹫镜。其他三国想来也不会有多,镜师修真中人果然不是俗世之人可以比的。
小女孩浅浅笑着,自然露出一股得意。轻轻地敲了敲水晶腕,那些金乌鱼如听到命令一般,从散乱的游动,瞬间排成队列,不同变幻着形状。
从一字长龙,到抱成一团,到散成一个圆。河里的小鱼,我见可多了,也抓多了,大黄可爱吃小鱼小虾了,怎么也没这金乌鱼会排队形啊。
清脆的敲击声不断,金乌鱼们的舞蹈也不断,直看得我忘了时间,和这小女孩并坐在一起,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我很开心。
直到一个绵软的声音响起,“茜子,又在炫耀你的金乌鱼吗?”一清秀慵懒的少妇镜师走了过来,抚摸了小女孩的头,继续道:“快去太师伯那里吧。”
随即,似乎是看了我的肮脏样子,少妇扑哧声笑了出来,对着我道:“这是哪位师叔新挑选出来的镜童啊,胖乎乎的,很少见哩。”
说到这个,真捅到我伤心处了,没好气地回道:“经常罚徒弟不吃饭的那个。”
少妇莞尔道:“哦,清虚师叔啊。看你这身衣服,应该是今天刚来昆仑吧,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知道了?”
“他把我的鸡腿给变没了!”我向着美貌少妇求道,“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就在这片草地上。”
少妇一本正经地对我道:“怎么会在这草地上,肯定在清虚师叔的袖口里,他想留着自己吃呢。”
我叉。
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我说怎么这草坪翻遍了也没有。少妇从袖口中,翻出自己的镜灵,青濛濛雾气朦胧,镜背处是一条秀气的猪婆龙,指尖翻动两下,一汪清水便从镜面上浮出。
“洗洗手吧。”少妇将镜面托到我面前道。看看那双脏手,我只能应声,将手浸入水中洗了起来。
“这到底什么级别的镜灵?”我询问道。虽然,大陆上镜师数量很少,但是关于镜灵早就被说书人说滥了,任意一枚镜灵都能说出一段传奇故事来。
“百练中的上品,水系镜灵中罕见的玉甲猪婆龙,对上雷脉镜师,不会吃太大亏。”少妇回道,随即又提醒我道:“不要随便问人家镜灵根底哦,镜灵相生相克,若有比斗,根底事关人命。”
正说着,两三个年青镜师,屁股烧着了一般朝我们跑来。其中一个似乎是陈苦,衰人正捂着脸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当然,还离我们有一截呢,为首的那个就喊道:“明月真人,抓住那个小胖墩。”
我没做错啥事啊,自然不会乱逃,当然这个少妇明月真人在旁,我一八岁小孩也没法跑啊。
看着这几个年轻镜师,跑到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生怕我飞走。
面对明月真人诧异的眼神,为首的镜师解释道:“掌教真人快不行了,下任掌教却迟迟不选定是谁,吊着一口气,等着给这个小祖宗开天眼。几个掌脉真人都发火了。清虚师叔已经瞅着快要开镜杀人了!”
说罢,却是将眼神移向陈苦,这时,我才发现,陈苦的脸肿了老大一块,那乌紫掌印是那么清晰,可以看得出来,清虚老道是下了狠手啊。
看着被打懵掉的陈苦,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很诚挚道歉:“苦师兄,对不起。”
陈苦没敢答话。明月真人他们,抱着我却是急匆匆赶向大殿了。被扛在不知名师兄肩膀上的我,心里是瓦凉瓦凉。
指不定黑牢大狱里那套虐待囚犯的活计就要施展在我娇嫩肉体上,在漆黑无人的昆仑之夜,我的惨叫将成为安眠助兴之曲。寒啊。
大殿很近,这数百人跪拜在地上,竟然能听不到一点呼吸声。
几个杂毛老道围着一个床,最外围的正是清虚老道,看到我来,他的眼中竟然是欣喜,没错,我再三确定,的确是热切的欣喜。
“哈哈!”清虚老道,对着我慈祥地笑着,就如爷爷关爱孙子一般,话语很平和道,“你怎么这么调皮,下次不要这样了,昆仑是讲究规矩的。”
说罢,清虚老道展开了怀抱,温柔地向我伸开了双手。。。。。。
第3章 只要我的鸡腿(下)
我叉。
看着他胡子乱抖,眼神中没有慈祥得没一点杂质,我真的怀疑,陈苦脸上那一巴掌不是他拍的。
清虚老道从师兄手中,接过我后,却是挤进人群,语气恭顺地道:“来了,最后一个镜童来了。这可是我在一个灵气绝佳的村子找到的,与今年最优秀的镜童胡天鹏一个村子的。胡天鹏是火脉中的极品,一脉两枝火鸳鸯。这个胖小子还请太师伯过个眼。”
唰,一群人,纷纷以惊诧地眼神看着我。但我肥嘟嘟地小脸出卖了自己,一个老道焦黄胡子的老道质问道:“清虚师弟,你当我们这么多人的气感都出错,这小胖子一点灵压都没有,与胡天鹏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吧。”
说罢,那焦黄胡子旁边一个面皮青白的青年镜师,将腰带上的一个铜铃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