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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声声入耳(网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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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萌的,有几张照片里他还抱着个小皮球。
  
  我问他,“你从小就在这里住吗?”
  
  他说,“不是,这些是从老房子那边搬过来的,我父母都去国外了,我工作后又买了新房子,离上班的地方近,东西干脆就都拿过来了。老房子好久都没人住了。”
  
  我抱着他的照片集册不撒手,笑眯眯地看着。
  
  这就是我男神以及男票的童年啊……
  
  然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其实很早以前就想问问他了,每次想起来后都给忘了。
  
  我问他,“聂书航,你以前不是对我说过,如果我要给你打电话,一定是要与你工作有关,不能对你进行骚扰不能对你表白什么的嘛?那你那天,就是我给你表白那次你干嘛那么快就接受我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静默了几秒才回答我,“是啊,我是说过不准你向我表白,那个时候……我哪里知道我已经在开始习惯你的死缠烂打了……”
  
  我有些恼怒地瞪着他。
  
  他继续说,“人心都是说不准的,我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我们两个会在一起,可是慢慢慢慢的,连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已经让我很在乎了。本来答应跟你在一起的那天我还有点后悔,因为你还这么小,我年龄却不小了,怕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慢慢相处后,你的关心和照料我都感受得到,我就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了,我很少对你说这些话,可并不代表我不明白,我对你敷衍,你也要相信我对我们的感情是认真的。
  
  “虽然跟你一个月才只有一次机会相处,但是我总是感觉,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这种感觉是无微不至的。”
  
  我一直点着头,说“嗯。”
  
  他突然又问我,“你刚才那么问我,是不是不相信我想跟你长久地发展呢?”
  
  我嘀咕,“有时候我确实会有这样的想法,时而甜蜜时而纠结。”
  
  他于是抱了我一下,“小傻瓜。”
  
  是的,我总是想展现自己幸福的一面,但其实见不到聂书航的时候,我爱发呆,爱乱想,爱患得患失,可这些负面情绪,我从来不敢让聂书航知道。
  
  就像我曾经说过的,他工作已经够累了,我想在每次跟他通话的时候逗他开心,而不是展现我脆弱的一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夸我的手艺好,我喜欢喝汤,于是连饭都不吃,连喝了好几碗汤,结果后来因为汤水太烫,把我上颚都给烫脱皮了,下午就开始发炎发疼,除了喝水,说话,其他的只要一吃东西什么的,我上颚就特别疼。
  
  聂书航赶忙去给我买西瓜霜,一边喂我吃药,一边取笑我。
  
  吃了药,他看我依旧哭丧着脸,终于开始担心我了,“怎么?还疼啊?”
  
  我点头。
  
  他看了我一会儿,叫我微张嘴。
  
  我以为他要帮我检查,于是乖乖照他说的做。
  
  哪知道……他直接吻了下来,半天之后才问我,“这下还疼吗?”
  
  我软了……
  
  没骨气地回答他:“……不怎么疼了。”
  
  心里真是翻天倒海啊。
  
  *
  
  之后他终于还是给他老师打了个电话,听到那边没出过什么事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哪知到了傍晚的时候,那边突然打电话来通知聂书航,他老师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被车闯了,又还突发脑溢血,现在给进急救室了。
  
  这下还得了。
  
  聂书航跟我说过他老师的儿子在国外,刚好跟他父母是朋友兼邻居,他老师也一直把他当干儿子。这下老人出事了,他肯定着急。
  
  我于是陪着聂书航坐晚班飞机去北京,到了协和医院,立刻联系上聂书航的同事。
  
  同事带我们赶到急救室门外,说老师已手术两个多小时,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缓过来。
  
  一路上聂书航都是一副奔丧状态,木楞楞的,我都不忍心看。
  
  同事见他这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连忙又安慰他,老师洪福济天,老天爷肯定不会亏待他,肯定能醒过来,叫聂书航不用太担心。
  
  同事说完后还得去和医院的教授及主任交涉,毕竟他们是在这个医院学习,老师又是权威,所以医院里专门为老师成立了专家小组。同事跟我和聂书航说了一声后就走出走廊去找那些领导交涉。
  
  一时手术室门外就剩聂书航和我,我一直安慰他不要担心,他却低声说,“刚才老师还在电话里骂我臭小子,这么久都不给他打电话……”
  
  我拉着他坐在椅子上,柔声安慰他,“没事,没事,你老师肯定马上就能平安出来了。”
  
  他的老师,应该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吧。
  
  他上午还在书房里对我说,他老师的岁数都可以当他爷爷了,小时候他父母工作忙,他就被经常寄放在老师家里,从小受其熏陶,后来成长为一名人民医生。
  
  我一时有些伤感。陪着聂书航坐了一会儿,我告诉他我去上个厕所。
  
  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我站在走廊尽头,看见他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孤零零的,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他微微佝偻着背,双手撑着膝盖,面无表情地却感觉格外艰难地坐在椅子上。
  
  察觉到我回来,他转头看向我,眼神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他面前,他却一下子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肚子上,就那么一直靠着,什么话也不说。
  
  我抿着唇,呆呆地盯着他的头顶……
  
  最后,我终于忍受不住,缓缓伸出手,抚摸了上去。
  
  ………
  
  我低低地叫了他一声“聂书航……”
  
  他低声说,“对不起。”
  
  然后又说,“我没事。”
  
  可我心里却闷闷的。
  
  聂书航……
  
  聂书航……
  
  有我在,你……可以随便难过。
  
  但记得,每次难过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
  
  ……抱一抱我。
  
  相信我,会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4*8*20*0:38
  又爆字数了……大家晚安,我觉得我修文的事情真是任重道远啊,感觉要改的地方还挺多的。
  心好累……
  哦,话说,我在喜马拉雅发布了一条录音,内容是念的我喜欢的一个小说片段,大家请谨慎戳入,想听我声音的可以到我新浪微博点最新的那条微博进去听,我是手机党,上不了连接,我微博ID叫“严采诗喜欢猫”,大家可以来找我玩儿~
  哦,还有,有妹子问到本文会写R吗,我要说,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我不敢写滴,但我一定在番外里写激萌的脖子以上可以描写的片段给你们~浴室Play神马的……!
  ☆、五七
  第五十七章
  
  这个夜晚和聂书航一直在手术室门外等候,期间同事送来外面买的盒饭让我们吃晚餐,聂书航说他不饿,但反而让我多吃点,怕我饿着。
  
  我上颚的皮还没好呢,有些痛,可是盒饭不吃多浪费啊,我就矜持地吃了一些。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聂书航的情绪已经镇定了许多,他让我坐在原位,他去找专家问一下具体情况。
  
  我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他回来,并带了个年老的护士过来,他对我说,“天气太冷了,你今天忙了一天了,我帮你租了个床位,你跟着这位护士长去房间里休息。”
  
  他的口吻是不容人商量的那种,我一时有些愣,是啊,天气这么冷,北京这边尤甚,我俩来得匆忙,连大衣都没有多带。
  
  我走上前抓住聂书航的手,他的手很凉,手指上的关节处又被冻得红通通的,我固执地说,“我不困,我想等你老师出来。”
  
  他拍拍我的背,语气放缓,“乖,听话,我马上要进手术室盯着,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什么,他说他要进手术室?
  
  我对北京一点都不熟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还有什么比待在聂书航身边更令我放心的呢?
  
  我一时没敢说话。
  
  因为我只想待在他身边啊,哪有什么心思睡觉。
  
  这时本楼的前台接了个电话,立刻问护士长,“现在有个病人挂急诊,也是突发脑溢血,还有床位吗?”
  
  护士长有些为难地看着聂书航和我,“本来有床位,但是刚才聂医生你租了,现在能不能先让我们的病人住?”
  
  这个是病危关头,聂书航肯定得把病床让出来。
  
  然后我听见他说,“好,那叶舒你跟我一起进手术室吧,我去给领导说一声。”
  
  后来有个医生就带着我们去清洗和换衣服,聂书航一边帮我戴上口罩,一边说,“等会儿你就在旁边看着,如果觉得怕,就坐到一边好吧?”
  
  我说,“嗯,好。”
  
  我们穿着拖鞋进了手术室,聂书航说他老师被做的是开颅手术以及普通的车祸缝合手术。
  
  手术已经进行四个小时了,那位开刀的主治医生看到聂书航,似乎松了口气,他应该是认识聂书航的,所以聂书航一进来,他就说,“小聂,没问题吧?一助今天已经陪我做了11个小时的手术了,你来接一下他的位置。”
  
  他这么一说,在场除了昏迷的老师,其他所有人都看了聂书航一眼。
  
  聂书航顿了顿,说,“好,我来。”
  
  一助帮忙接上了老师头部的一根细管后马上退位让聂书航来。
  
  聂书航站到主刀身边看了一会儿,主刀开始给他讲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聂书航则反应极快地协助对方。
  
  后来我才知道,聂书航以前做过七年临床,这位主刀曾经在华山医院任职,聂书航当时就是他的一助,后来这位医生被转到了北京,聂书航就被他老师带到另一个科了。
  
  手术室里,我一直站得离手术台很远,因为那画面太血腥,我不敢直视。
  
  我甚至有点身子发虚,浑身发抖,冷汗在手心里浅冒,我却佯装镇定。
  
  然后我突然听到主刀问聂书航,“那个就是你女朋友?”
  
  聂书航“嗯”了一声。
  
  主刀语气带着责怪地说,“她不是学医的吧,你偏把人家带到手术室里来吓人家,看你这男朋友当的。”
  
  ……主刀医生,你就不能把整个心都放到你的手术中去么?
  
  聂书航咳了一声说,“把她放外面我不放心。”
  
  我跟着点点头。
  
  所有的医生顿时被我俩的默契逗笑了,手术室的氛围一时温和了很多。
  
  不知怎么的,彼时老师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值也出奇的稳定。
  
  后来的手术就基本很顺利了。
  
  到了凌晨十二点多,老师的手术终于成功结果,因为被打了全身麻醉,术后的老师还没有醒过来,我和聂书航换了衣服后陪在老师的病房里,聂书航问我,“困不困?”
  
  我摇摇头。
  
  握住他的手。
  
  因为老师吊着输液瓶,聂书航要随时关注瓶子里液体的流失量,所以一直不敢睡觉,他刚刚做完手术,我看他那么疲惫,就跟他说,“你睡一会儿,我睡一会儿,我们轮流照看你老师好不好?”
  
  他被我像和小孩子商量的语气逗笑了,突然就把我抱进他怀里蹂躏了几下。
  
  我说,“你干什么呀!”
  
  他轻松地吐了口气,笑着低声说,“想跟你一起睡觉。”
  
  我:“……”
  
  还能不能正经地相处了!
  
  不过我也松了口气,之前因为老师处于病危期,聂书航一直闷闷不乐、沉默寡言,现在老师病情稳定了,他能开始跟我说笑了,我很开心。
  
  然后我让聂书航先在病床旁的躺椅上睡一会儿,他依言照做,我看他睡下后就坐在他身边,眼睛盯着老师床顶挂的输液瓶。
  
  聂书航闭着眼睛对我嘱咐,“半个小时后记得叫醒我。”
  
  我说,“嗯。”
  
  可能是因为心情大起大落,以及做了手术后的疲惫,聂书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后来睡得相当沉,我根本就不舍得叫醒他。
  
  在叫来护士给老师换药液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动静大了一点,睡死过去的聂书航没醒,老师倒是被惊醒了。
  
  我看见他睁开眼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他眯着眼,被覆盖在氧气罩下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话。
  
  他的眼睛一直把我看着,一直看着,护士小声说,“陈医生醒了就好了,注意这几天只给他喂流食,他老人家上次来我们医院也在我们这个病房住过一次,人老了,老是容易生病,还是儿女在身边的好。”
  
  护士问我,“你是陈医生他儿媳妇吧?”
  
  呃……我瞟了眼睡在前面的聂书航,聂书航是他老师的干儿子,那我不就是他老师的儿媳妇嘛……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是他儿媳妇。”
  
  当我把这句话说完后我发现老师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许多。
  
  然后他从刚才的一直看着我变成了之后的一直瞪着我,眼睛都很少眨。
  
  我:“……”
  
  护士走后,我坐到老师身边,温声说,“陈医生你好,我是聂书航他女朋友。”
  
  他眼睛终于眨了眨。
  
  我继续说,“聂书航他今天来看您啦,刚才您的手术他还帮忙啦,他现在累了,在旁边睡觉,您看得见吗?”
  
  他敛着下巴垂眼看向那缩在墙角躺椅上的某一坨,轻出声“啊”了一下,表示他看到了。
  
  然后又回眼盯了我一会儿,就闭上眼又睡过去了。
  
  半夜四点的时候聂书航突然醒了,睁眼一下子就翻身起来,我在旁边昏昏欲睡,被这惊动吓了一跳,抬眼一瞧是他起来了。
  
  他问我,“几点了,怎么没叫我?”
  
  我把外套递给他穿上,平淡地说,“四点多了。”
  
  他穿好衣服后站起来,一会儿摸我的手,一会儿又摸我的脸,有些生气地低声质问我,“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这样?说了半个小时就叫醒我半个小时就叫醒我,你偏不,自己扛一个晚上你就舒服了?傻得真是气死人!”
  
  我乖乖地爬上躺椅睡觉,抓住他的手,软软地说,“室内开了暖气,我不冷,好啦,不就守了几个小时么,我又不是很困,现在你睡醒了你照顾人吧,我开始睡了好吧?”
  
  他觉得他刚才的气恼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可是心里却暖暖的,他俯下l身来给我盖被子,然后抱了抱我,亲了亲我,最后他对我叹了口气,“怎么办,已经喜欢你到极点了。”
  
  我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抓着他的手,轻声说,“谢谢你能这么喜欢我。”
  
  想对你好,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因为你也喜欢我,喜欢到了极点。
  
  *
  
  这天天刚亮,老师的儿子就坐飞机抵达了北京,老师的同事昨晚在他手术结束后就回单位安排的住处休息了,今天一早接到电话,又去机场接老师的儿子。
  
  可没想到,他接来医院的人不仅有老师的儿子,还有,还有……聂书航的爸爸妈妈。
  
  当聂书航在惊讶之后给我介绍他们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啊,以这样的形式见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也太意外了吧。
  
  我两日奔波,从重庆到上海,再从上海到北京,衣服依旧是那普通的一身,头发也开始油腻,我顿时有些手足失措,叫伯父伯母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抖。
  
  聂书航捏着我的手,闻言闷笑了几声。
  
  我被取笑了!
  
  于是我扭头瞪了他几眼。
  
  哪知聂书航的父母一点也不介意,对我笑得很慈祥,也特别温和。
  
  聂书航的妈妈笑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坐到老师身边,对我说,“我们在美国那边已经看过你的照片啦,书航他经常跟我们说你好,陈老是我们家的恩人,也是书航的干爸爸,我们这次是专程回来看他的,你别紧张。”
  
  聂爸爸点点头,“对的,你伯母她要来的时候我就叮嘱她了,不能把孩子给吓着了。”
  
  我:“……”
  
  老师的儿子小陈跟聂书航差不多大,他走过来友好地锤了聂书航一拳,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声音不大,我也没听清他俩在说什么。
  
  反正后来小陈一看见我就叫我“嫂子”。…_…
  
  后来聂书航带着他们去吃早饭,我就待在病房照看老师,他们回来的时候还为老师买了生活用品,我端着聂书航买给我的面条,吃得津津有味 。
  
  后来老师醒了,精神很好,可以暂时揭了氧气罩,我们把病床升高,让他倚靠在床栏上,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混小子,你这女朋友我看靠谱,什么时候请我去说婚礼祝辞啊?”
  
  亏我还一直以为陈医生是个慈祥又正经的老前辈,谁知道他其实和聂书航是一个调调……
  
  不,应该是聂书航的脾气就是随他的吧!
  
  在场的同事也好,小陈也好,聂书航的爸妈也好,全都给这句话逗笑了。
  
  聂书航无语,“陈医生,我女朋友还在读书,结婚没那么早。”
  
  他点点头,“哦”了一声,神情一下子就变沮丧了。
  
  他说,“那天她照顾我一晚上,我都是知道的,这是个好姑娘,你要抓紧点。”
  
  聂书航应着。
  
  再后来,老师的病情逐渐好转,临近新年,他说难得今年大家都在,不在上海过年多可惜,于是聂书航就联系华山医院,把老师转回了自己的医院。
  
  对的,要过年了,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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