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韶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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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要打的，是一场大战了。。。。。。
“轻言，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自己的安危排在第一，要不然你一会儿怎么去抢救伤员？进来吧。”好在姚湘没有什么怀疑，陆轻言也就跟着姚湘回到了帐篷里面。
越是坐在那里，陆轻言的心就越不安。也不知道风络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危险。。。。。。
陆轻言的手心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出汗，明明自己没有上战场，却比上战场的人还要紧张。
“轻言，风教官每次打仗都是大捷，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姚湘看着她的眸子，又道，“你和风教官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吧？”
陆轻言听到这话，脸刷的一下红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她就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姚湘也不过是笑了笑：“换做原来，风教官做事情向来都是果断的，但是到了你这。。。。。。他就很明显的犹豫了。”
这点她倒是没有去注意，不过陆轻言心里现在准是在偷着乐的。
“那姚湘，你说，既然如此，为什么风络还是对我这么冷淡啊？”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对爱的诠释不一样吧。。。。。。。”
陆轻言懂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她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风络，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就等到什么时候。
她再也不想留下遗憾了，哪怕是一次次的失望也罢。
“轻言，快，做好准备，伤员送过来了。”姚湘拿着一个医疗包跑向另一个帐篷里，陆轻言叫来小檬帮忙，拉开了帐篷的帘子。
这时，轻言看见两个士兵抬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朝着这里走了进来，大概又是一个伤的太重的人了。
“小檬，你让他们把担架抬到这里来，刚腾出了个位置。”轻言简单地把铺在地上的布拉平，好让那两个士兵把伤员放下。
小檬闻声而去，轻言先走到外面拿了下绷带和酒精，当她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士兵已经离去，而小檬也先去忙别的了。
“陆轻言，既然你选择要到这个地方来追他，那首先就适应这里，适应这个工作吧。。。。。。”轻言蹲了下去，看到那满是鲜血的人躺在那，就好像是在煎熬一般，看着都觉得发昏。
“不要怕。。。。。。不要怕。。。。。。我连人的骨头在留洋的时候都见过了，血有什么好怕的。。。。。。”轻言给自己催眠着，可是那双手抖得更是厉害了。
轻言干脆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又马上把眼睁开。不行，这个时候伤员重要，自己不能给他拖延时间。
要是耽误了手术的最佳时间，那她不得内疚一辈子？
轻言抿着唇，似乎觉得不够，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头，疼痛让她有了一丝清醒的意识，加上她自己给自己的催眠，看起来好像是不害怕了。
“大小姐，要不然小檬帮您吧。。。。。。”小檬看着轻言如此难受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走了过来。
“小檬，你不用管我啊。。。。。。那里还有更多的伤员等着你呢。。。。。。我身体健全，能有什么事。。。。。。”说到后面，她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了。
赶走了小檬之后，轻言再一次试了起来。
“深呼吸。。。。。。拿着刀，找准伤口，开口。。。。。。”轻言在嘴边默念着，手上跟着做，只要她一睁眼，一看到那些鲜红的血迹，就觉得脑袋发昏，手抖得厉害。
“啊——”轻言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刀划破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被自己的刀给划到了。
“陆轻言！”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轻言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叫你不要来你偏要跟着，你一个千金小姐能做什么事情，别捣乱已经是最好的了。你看看你，让你处理一些稍微复杂的东西，你就成这样了？还把自己的手给割破了？有你这样做医生的吗！”
“风络。。。。。。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一看到血，我就。。。。。。就晕。。。。。。”
“晕？陆轻言，你晕血还敢来医务室？平时果断的劲儿去哪了！起来！这种连刀都不敢下的医者，怎么配在我的军营里？”风络把陆轻言整个横空抱起，用眼神示意小檬赶紧去处理那个伤员。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直到看见了。。。。。。”话还没有说完，轻言便晕了过去。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很勇敢的，直到我看见了你。
陆轻言晕血，这事情按理说在当时军校的时候就会被发现的。好像当时还是因为风络替自己说了什么，然后陆轻言就没有参加医疗护理的考试。
她也不是属于一滴血都不能看见的，远处看倒是不会怎样，只要近处，还是一片一片的，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比如刚刚。。。。。。
不过能晕在风络怀里，那也值了。
。。。。。。
等到陆轻言醒过来的时候，本以为风络会已经离开去忙别的事情，让轻言感动的是，风络依旧守在自己的床边，拿着湿巾擦拭着自己的额头。
陆轻言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风络，你心里明明就是有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为什么承认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就那么难。。。。。。”陆轻言再也忍不住了。
36 终眷属
每一次风络都选择了逃避，可是现在，陆轻言并不想让风络再一次选择逃避了。
风络果然还是偏过头，陆轻言虚弱地抬起手，触碰到了他的手。
风络终于还是没有迈出一步，躺在床上的陆轻言有些欣喜地想要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吗？”
“既然清醒了，那就回到医疗队去吧。”风络深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
“风络！你给我站住！”陆轻言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快点抓住风络的手。或许是因为她太急切了，脚刚落地就给自己使了绊，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扑去。
“轻言！”风络立刻转身，接住了即将要扑倒在地的陆轻言，陆轻言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那样的神情真是难以言喻。
陆轻言双手绕着风络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哪怕，是试一试也好。。。。。。”
见到风络没有做声，陆轻言接着说道：“风络，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话，刚刚我要摔倒，你不可能这么着急地要来扶着我！”
“你想多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么做的。”风络还是把心底的情愫抑制下去，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风络，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就算是你骗我的，我也认了啊。。。。。。。”陆轻言把风络抱得更紧了些，泪水全数落在了风络的衣服上。
陆轻言也就纳闷了，若是换做了任何一个正常人，见到女孩子这样，都应该有所表示才对，可是风络。。。。。。看起来是在纠结？犹豫？
她都不知道风络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都是她一个女子追的他了，为什么他还是这样不肯接受？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她看这都是假的，假的！
陆轻言仍是不死心地最后问了一次：“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如果没有，我就放手，成全你。”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了。两只手也放开了风络。
陆轻言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风络面前，然后缓缓地把手放到了耳朵上。
她不愿意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虽然这些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风络没有答话。
这是在陆轻言预料之内的。如果风络说是或者不是，这才是出乎她的预料。
果然，明明不爱，还偏偏不肯放手。这就是一种男人。
陆轻言无力地垂下手，从风络身边走过。
然而，就在这时，风络的手抓住了陆轻言的手腕！
陆轻言泪眸微转，有些惊喜地转过身，风络难道是想通了吗？
她几乎都快忘记了哭泣，忘记了难过，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一般。
“别走，我答应你。。。。。。试试。。。。。。”
哪怕这话从风络口中说出有些勉强，但是对于陆轻言，也不枉费她此行来了这么远，还吃了那么多苦。
她从来就没有给别人处理过伤口，就算有也是特别熟络的人。面对那些三五成群的伤患，陆轻言还是第一次。
陆轻言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高兴了，只是一直点头，然后笑着看着风络。
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幸好。
幸好我没有放弃，终于等来你的回复。
。。。。。。
“就这样了？轻言，怎么你说的话，我有些不敢相信呢？”南栀喝着杯子里的栀子花茶，一边听着陆轻言传授自己的追夫史。
陆轻言撇嘴道：“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算是认同了一句话，人一定要有追求，万一就实现了呢？你看，我就是这样吧。”
南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又开始皱眉：“我觉得我不需要追别人，就有人要追我了啊。”
“你以为全A城的人都跟你一样？好，就算是全A城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傻，但是顾二爷只有一个，季南栀也只有一个，你到底听没听懂啊？”陆轻言为南栀的智商有些捉急，她怎么就还没明白，自己的地位呢？
别人不说，就说那个成天来找事的南婳，大老远的从R国跑来找到顾少臻，人家为了什么？没有一点利益和地位，谁会要倒贴过来？
说起来这南婳也是可怜，不惜从红玫瑰入手，一边陪客人跳舞，一边学着如何更好的勾引男人。。。。。。当然，陆轻言是觉得这个方法是愚蠢的。
“别说我，好久没有见到你，当然得说说你了。”南栀嘻嘻地笑着，拿起桌上的莲花糕，“这是你最爱吃的，来。”
“就你懂我！”陆轻言也没有矫情，拿着莲花糕就吃了起来，“栀栀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接受二爷呢？等你接受完，我们两个一起办婚礼呀？”
南栀好像是被陆轻言这话给吓到了。她现在才二十一，结什么婚啊。
看着南栀奇怪的眼神，陆轻言终于住嘴了。要是自己好事没搓成也就算了，若是南栀听到这话后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那可就完了。
“轻言，你是幸福了，就别在我面前炫耀了。”
陆轻言大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话里面有点醋味呢？哈哈哈。。。。。。”
“轻言！别闹了！”南栀故作生气看着陆轻言，没想到陆轻言并没有消停下来，反而继续大笑着。
本来生气就是装出来的，被陆轻言这么一笑，南栀也忍不住了，跟着陆轻言一起笑了起来。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哎呀栀栀，刚刚真是笑死我了。。。。。。”陆轻言安抚着南栀的情绪。
“这样真的会很没面子啊！”南栀抱怨地说了一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二人互斗。。。。。。
不过这次的结果就不一样了，南栀胜，轻言败。
以南栀的话来说，就是恋爱中女人智商直线下降，在陆轻言的身上就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当然，这样愉快的时光并没有保持多久，在顾少臻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世界就安静了下来。。。。。。
“二爷。”
“顾少臻。。。。。。”他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南栀心里打着嘀咕，刚刚的那种性子马上收敛了起来。
陆轻言也不例外，她们两个站在顾少臻面前，简直就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犯了错似的。
“我一会儿要出去，你们继续在名苑里面，别出去了。晚上我回来吃，南栀，你和张嫂说一下。”
“哦好。”南栀习惯地跑到厨房，和张嫂转告了这件事。
南栀小跑回客厅的时候，顾少臻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南栀和陆轻言两个人。
“没想到，你已经在名苑里面那么熟悉啦。南栀，真的不是我说，凡事都要趁早，趁早啊！”
南栀皱着眉，只能点头。自从陆轻言的感情好转，就开始不断地逼着南栀嫁了嫁了。。。。。。
南栀简直要受不了了，可是又拿陆轻言没有任何办法，终于，南栀爆发了：“陆轻言！你等着，一星期。。。。。。不对，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带回来一个男人，气死你！”
“这还不简单？气不死我的。”陆轻言自然是以为南栀要把顾少臻抓过来，她才没有这么傻，虽然恋爱了，但是智商毕竟还是高于南栀的。
当然以上都是陆轻言自己觉得的而已。。。。。。
“那，我带回来的男人，偏偏就不是顾少臻！”南栀赌气地开口，可是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因为门口站着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顾，少，臻！
陆轻言看到南栀的表情一再变化，终于转过头去：“二爷，您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有东西落下了，回来就看到某些人晚上讨打了。”顾少臻从房间里面下来之后，看着陆轻言，“风络找你有事，跟我车一起走吧。”
陆轻言立马急了：“那栀栀怎么办呀！”
“她还可以去店里。”顾少臻抓着陆轻言就往前走，丝毫不顾及陆轻言嘴里的大喊大叫。
只要有陆轻言在，她迟早都会把南栀给带坏的。
陆轻言和顾少臻都走了，南栀还真是应了顾少臻的话，跑到店里面去。梓裳见到南栀没事，真是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南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自己也不用活了。
“南栀姐姐，你怎么不在家里待着，要来店里啊？今天生意不是特别忙，你可以回去休息的。”梓裳的关心，也把若儿引来了。
梓裳向若儿说明了昨天的经过，若儿也开始和梓裳说着差不多的话语。
“就是因为家里太无聊了，所以我才到店里来呀。你们嫌弃我了？”南栀故意笑了笑，打破了这份满是关切的气氛。
“哪有，南栀姐姐你又拿我们打趣了。”说话间，店里又来了几位客人，若儿和梓裳重新开始忙活起来。
南栀自然也不会闲着，她跑到厨房去，看着工人们做着渐渐开始得心应手，南栀也放心了许多。
37 斗南婳
她想，爹娘在天之灵，应该也是愿意让季家的手艺一直传承下去吧。。。。。。
“南栀姐姐。。。。。。外面来了一个客人。。。。。。”梓裳匆忙地找到南栀，说着。
“来就来嘛，和我说什么。”南栀本来没想那么多，可是转念一想，梓裳不可能没事就找她说来了一个客人，“客人是谁？”
梓裳看了看四处无人，低声说道：“是松本先生和南婳小姐。”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南栀一下子没了心情。
南栀不耐烦地走到餐厅里面，看着刚好站在门口的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来吃东西的，堵在门口反倒像是拦客的。
“哟，松本先生这位贵客怎么来了？”南栀的话语里多数为嫌弃，而且还有一种不情愿。
“陆氏没有了，就来看看南栀姑娘现在做的怎么样。”松本玄一的眼睛四处看着店里，“新店真是不错。”
南栀真想告诉他，店里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要吃就吃，要走赶紧走。她是一点都不欢迎他来。
“季南栀，你这是什么表情，信不信我投诉你啊？”南婳出口就是这种话，每次一开口都是针对着她。
“你来啊。”要投诉就投诉，说句难听点的，反正这家店是她的，投不投诉首先要看人，还有就是投诉的对象。
难不成这个南婳又想向上次在陆氏那样，一出口就是把谁开除了。
“你们店的店长呢？呵。。。。。。我知道了。季南栀，你之所以敢这么猖狂，是因为这店长。。。。。。也是被你睡的吧？”南婳一副得知了惊天秘密一样，在那里捂着嘴笑着。
南栀不怒反笑，对着松本玄一道：“松本先生，麻烦您下次进来的时候看清楚店门口的标志牌。”
标志牌？南婳狐疑地看了南栀一眼，然后叫人把外面的标志牌拿了进来。
“禁止狗入内”五个大字显现在南婳眼前，十分刺眼。
“季南栀，你竟然。。。。。。。你竟然敢说我是狗？”南婳气呼呼地指着自己，又指着南栀。
南栀笑了：“幸好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觉得南婳小姐你的脑子里还是多装一点文明比较好，不要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切的东西都是靠睡来的。”
南栀特地强调了那个“睡”字，然后被南婳狠狠地瞪了一眼。
“季南栀，你就不怕我告诉二爷？”
“你告诉顾少臻？哎呀，我好怕，你快去吧。”她南婳能不能找到顾少臻还是一回事，就算是找到了，南栀估计顾少臻也是不会听南婳讲话的。
光是上次那件事情南栀就知道，顾少臻一定是对南婳进行了彻查。要不然那几天顾少臻也不会那么生气。
“你给我等着！”南婳拉着松本玄一，打算要从这里离开。
然而松本玄一却问道：“不是说要来这里喝一杯下午茶吗？”
“哦，对。季南栀，身为这里的服务员，来吧。”南婳找了个离厨房最远的位置，仿佛是要故意刁难南栀一样。
南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白痴”之后，转身离去。
像南婳这种女人，性子若是一直不改，迟早要吃大亏的。
这么基本的道理连她都懂，为什么南婳就是死脑经讲不明白呢？
南栀走到厨房里，故意换上了服务员的衣服。既然南婳想要玩，刚好今天无聊，拿她找点乐子也无妨。
“梓裳，告诉所有人，见了我不要特殊化，就当我和你们一样就好。”南栀交代着，梓裳立刻去通知了其他人。
南婳。。。。。。好戏要开始了。。。。。。。
南栀拿着从厨房做好的蛋糕走了出来，和其他服务员一样，来到南婳那桌，把托盘上的东西放了下来之后，说了一句请慢用，想要离开。
“服务员，这个咖啡太烫了。”南婳嘴角上扬，挑衅地看着南栀。
“南婳小姐要是想喝不烫的咖啡，只有冰咖啡了。而且，本店做好的东西一概不退货。”南栀想到南婳的招，特地加了一句话。
南婳的脸色有些微变，继续说道：“胃不好，只能吃常温的。”
南栀做了一个深呼吸，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