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韶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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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闷声，没说话。
南栀撇撇嘴，道：“大爷，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走了啊。。。。。。”
果然，这时候，老大爷回头喊道：“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是不是也想弃我而去啊！”
“明明就是你不理我的。。。。。。”南栀低声说着。
“。。。。。。丫头，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真的把我这个老头子给抛弃了啊？”老大爷试探的问道。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南栀叹了口气，“在您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114 疑团解
老大爷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好吧，一会儿他来了，你就知道了。”老大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撇过头。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觊，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老大爷说一会儿有人来解答这个疑问，那干脆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匆忙地赶了过来。
不，准确的说，是两对不同的人马。
“老大，你没事吧？”两个为首的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南栀还是能听出来，然后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老大爷，大笑起来。
“栀儿。。。。。。”又是同时开口喊着。。。。。。
“轻言，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就是你们那个什么帮的老大？”南栀直接无视掉身后的那两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和陆轻言说着。
陆轻言看了看四周，略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也是刚刚看着老大觉得眼熟，没想到他真的是。。。。。。”
“好。。。。。。顾少臻，韩子旭，我们没事，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南栀强忍着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总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栀儿，你怎么了？”韩子旭想要上前，被南栀瞪着，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南栀抬着头，缓缓开口：“与你无关。”
此时，韩子旭的心就像被她牵着，任由她冷漠，甚至陌生。
“老三，自重。”顾少臻也走到南栀的面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韩子旭听着顾少臻的话，才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怎么就忘了，此时的南栀，早就非彼时的南栀了。
她不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顾少臻的夫人了。
真是好笑啊。。。。。。又有些讽刺，不是吗？
“顾少臻，我们。。。。。。回家说吧。”南栀冷着脸，即便是看到顾少臻，也没有丝毫的缓和。
也是忘了自己身后还有四个姐妹，南栀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想说。
老大爷看着也是心疼，让顾少臻赶紧让南栀回去休息，最终还是把其他人都留下了。
“老大，这回你可真是瞒过了所有人啊。”陆轻言轻笑着开口，“你还就不怕万一被松本玄一知道了，又杀回来？”
“哈哈哈哈。。。。。。”老大爷摇了摇头，“本来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还怕什么？”
也是，陆轻言有些无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四，回去之后，好好和她谈谈。”老大爷指了指楚云。
陆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有些不明白，这怎么又和楚云扯上关系了？
按理说，这楚云和他们帮派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说是凭空出现的这么一个人也不为过。到底是为什么，让只见过她一面的老大怀疑起来？
这下看来，是要好好和楚云谈谈了。
“我知道了，老大，你放心吧。”陆轻言点了点头，又和老大爷聊了几句，交代完事情之后，便和其他三人回到酒店里面去。
好在南栀回到房间里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顾少臻也和平常一样。因为她知道，老大还存在着和自己并没有多大的联系，说白了，只不过是顾少臻那里的事情罢了。
反而是对于顾少臻来说，南栀这样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
“行了，我也没什么事，你若是还有事情，就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顾少臻脸色的表情有些僵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你不愿意我在这里，我就回去了。”
南栀甚至是头也不抬的背对着他，一直到关门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缓缓闭眸。
“哎呀呀，别挤啊，就到了！”老远就可以听见陆轻言他们几个的声音，南栀打开门，就看见四人两眼放光地盯着她看。
“看什么？”南栀不解地问道。
“啧，当然是看你咯！怎么样，好久没有见到你家男人，怎么不多腻歪一会儿？你放心，姚湘可不是那么不懂风情的人，要不然她今晚就和我们几个挤一挤一起睡了！”陆轻言仿佛又回到了刚见到南栀的那时候，拿着她打趣。
只见南栀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在瞎说什么呢。。。。。。”
楚云干脆从门口走了进来：“喏，轻言可没有瞎说，你也真是的。。。。。。不把他多留一会儿，我们还特地晚回来了呢！”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南栀轻轻地笑着，其他几人也都走进来。
“噢对了，刚刚楚云你说的和松本娇子的谈话，到底有什么结果？”何书微找了个地方坐下，显然已经开始了正经的讨论之中。
楚云想了一会儿，随即道：“她啊。。。。。。她好像跟我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
陆轻言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姚湘打断：“和我们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楚云还是点了点头，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才说出来，“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小美人儿被关在天台上？”
四人相互看了几眼，点了点头。
“当时轻言你怀疑何书微，这自然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当时和南栀在一起的人也就只有何书微。但是这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没有那么简单，越是可能的人，其实就越不是。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当何书微说自己回来的时候看到姚湘睡着了，没去理会，而且南栀的床铺上好像也有个人，就以为小美人儿等她太久不等了回来了，于是睡下。
何书微还说，自己有再一次上去找过小美人儿，结果看到天台的门锁了，以为小美人儿回来了，所以才回宿舍的。所以我们可以知道，锁门的人，是在何书微离开后，再次返回的期间把门锁起来的。
因为小美人儿的床上有人，所以何书微才没有去多想，从此可以看出，这是一场有计谋的策划，实施者起码两人以上。
据姚湘自己所说，自己当晚在研究人体解剖试验，并没有回来，一直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回来的，当时基本上所有人都在睡梦中，所以，这之前，他们知道自己的计谋失败，全体撤退。”
楚云重新把这件事情全部理一遍，把所有人的思路都变得清楚，再接着说道：“据我所知，顾教官找到小美人儿的时候，就下令封锁了军校里所有可以逃走的地方，所有他们是根本就走不了的。第二天，姚湘的妹妹，还有轻言的哥哥过来，你们就没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吗？”
陆轻言抿唇，道：“我是讨厌陆锦年，但是我觉得，他还没这个胆去做这种事。”
南栀也附和着，楚云紧皱着眉头，似乎又在思考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们暂时把所有怀疑的对象转移到姚菁身上。。。。。。”楚云抬起眸子，对上姚湘，“湘姐，说说你对你这个妹妹的了解吧？”
姚湘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对她，基本上没什么了解。从小到大，我只知道父亲对她的好远胜于我，她是有娘的人，而我不同，我只不过是姚家将来或许可能用得到的人罢了。小的时候我还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她的不同，长大之后我就来到军校了，一来就是好几年，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她了。
说实话，她这次突然来到军校找我，我还有点吃惊呢。。。。。。平常都不怎么说话的人，竟然有精力来找一个对她来说不相干的人。。。。。。”
“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楚云眯眼，继续问道，“湘姐，姚菁和你的身形差不多？”
姚湘点了点头：“至少是上一次见面，她比我稍微矮了一些，不过身材和我相似，甚至是她平时最爱留的长发也变成了短发。。。。。。”
楚云一拍手，道：“这不就得了？再说何书微当时看到的小美人儿的床上只是感觉有个人，说不定是枕头，我们何不直接认为那就是个枕头，等到何书微熟睡之后，那个人再把枕头还原，就是小美人儿进来要睡觉的时候，才没有什么察觉。”
“楚云，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一直就睡在姚湘的床上，我们谁也没有发现？”何书微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不可思议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一旁的陆轻言更是有些火大：“那天晚上我明明也在，不可能连自己旁边睡的是谁都不知道吧。。。。。。就算是别人，我也不应该没有反应。。。。。。等等，难不成那天晚上，那人下了药？我才觉得睡得那么死？”
楚云咬唇，想了想：“还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陆轻言心里暗骂着，楚云则是继续分析道：“我们现在，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假扮姚湘躺在床上的人，就是姚菁。她是背对着过道的，矮一点也不会被发现什么，既然身材差不多，没有人会去看的。而且房里被下了能让人熟睡的药，就说明没多久何书微也睡着了，她就把小美人儿床上的枕头重新摆好，再逃出去。”
115 上战场
听完楚云的这一番话，完全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故事了！
“然后就是因为顾教官下令封锁了整个军校，姚菁无处可逃，于是偷偷的躲在某一处，等待天亮。天亮的时候，和陆锦年一起进来。。。。。。等等，为什么她会和陆锦年一起进来？”楚云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向众人。
南栀撇嘴，道：“姚菁自己说是陆锦年的未婚妻。”一想到这里她就来气，当时和顾少臻在那个什么舞会上还故作亲密。。。。。。现在一想，啧。。。。。。这女人。。。。。。
“噗噗，还真是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楚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假设成立，她应该就是后面名正言顺的离开的。”
“等一下。。。。。。”南栀开口，说道，“那和松本娇子有什么关系？”
楚云被南栀提醒了一下，慢慢地开始点头。
“当然是有关系了。今天要不是她自己说漏嘴，可能我还不会有这么一个完美的设想。。。。。。”楚云勾唇一笑，“是她自己说的，她和姚菁的关系挺好，还经常去她家玩。大概就这意思吧。”
要不然谁没事会经常去别人的家里？若不是关系已经到了形影不离，否则就是有事有求于人。
显然，松本娇子是R国那里的人，就算是碍于面子，姚市长也绝对不会允许姚菁和松本娇子有着什么光明正大的联系。
所以，第一个是不可能的，那么第二个呢？有求于人？怎么可能。。。。。。
所以楚云这才敢想到，把她们两个联系到这件事情上面。。。。。。
“天哪楚云，你真是绝了。。。。。。你这么厉害，来这里是不是有些委屈你了啊？”陆轻言开玩笑着，“听你这么一说，那我们这次任务岂不是已经完成了？”
“好像是这样的。。。。。。”
“啊哈哈哈，顾少臻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么厉害！”南栀首先笑了起来。
其他人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既然这次的任务在楚云机智的设想中解决了，就等着回去交差了。
看着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几人决定现在先睡下，等明天一早，就赶回军校里。
当然，等他们到达军校的时候，就看到顾少臻老早的就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到来。
“原本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就应该赶回来的，没想到啊。。。。。。硬是拖到了现在才回来。是A城大酒店太舒服了，让你们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了？”顾少臻语气中没有严肃，但一旦对上他的双眼，绝对就是被伤的体无完肤的那种。
“。。。。。。”底下一片鸦雀无声。
顾少臻叹了口气：“怎么都不说话？”
“大半夜的哪里还有车啊，当然是要等到早上才能回来了。。。。。。”南栀有些委屈地说着。
顾少臻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好，你不知道，陆轻言！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这是战场上，你知不知道如果因为你们迟了，整个军队都得因为你们的时间差而陪葬！难不成你们学了这么久了，连这点都不清楚吗？”
“。。。。。。。”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听完顾少臻的话，好像就是这个理。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找借口了。
“算了，这次你们长个教训，准备一下，明天和一团一起上战场去。”
上战场？什么？她们没听错吧！
当时可没说过有上战场这回事啊！
“怎么，不愿意？”顾少臻挑眉，问道。
五人整整齐齐的开始摇头，嘴里说着没有。
“那不就行了。陆轻言，队长是你，你自己回去知道怎么做。”说罢，和昨天的南栀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顾少臻一离开，她们都松了一口气。
总算走了啊。。。。。。刚刚那严肃而凌冽的气氛，真的是不想再有了啊。。。。。。
“先回宿舍吧，在这里怪难受的。”陆轻言说完，带着她们往宿舍里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第二天来得比往常的任何一天都要快。陆轻言当天下午就去领了一整套的装备给她们，有衣服，帽子，配枪，以及标配的四个手榴弹。
“轻言，这次说是和一团一起过去，不过顾少臻还没有说去哪里。。。。。。”南栀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第一次上战场，和平常的演练不一样，都是真枪实弹的打。
“怕啥，有我呢！不过据说这次打的是松本玄一。。。。。。”说到这里，陆轻言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南栀听到松本玄一，也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不过栀栀，顾少臻可是给了我们女子小队指挥权呢，除了风络，我们几个也可以指挥的。”陆轻言说的轻巧，怎么到了南栀这里，有些责任。。。。。。太重大了？
“栀栀，你发什么呆呢！这次姚湘和以前一样到医疗队去，不和我们直接上战场，所以啊栀栀，你可要把自己给保护好了啊。。。。。。哦对了，我把白月给你叫来了，怎么样，我对你好吧！”陆轻言笑着，一副快点来谢谢我的表情。
南栀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声说道：“我哪有那么没用啊。。。。。。”
“有没有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松本玄一赶走，怎么都行。。。。。。”陆轻言抿唇笑了笑，“走吧。”
南栀迟缓地点头，不禁紧握了手中的背包，咬牙，跟了上去。
这可是要上战场了，自然是和以前打闹着去演戏不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一丝不苟。
说紧张吗？不完全是吧，毕竟。。。。。。这到底还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眼前只有一个R军的驻地，后面到处是黄土，连个躲的地方都难找。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谁扔过去了第一个手榴弹，战斗打响了。。。。。。
南栀抬眼，就看见松本玄一站在最高处，看着一团的人。
南栀叹了口气，容不得她多想，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这场战斗，从早上打到了晚上，从白天打到了黑夜。。。。。。
哪怕是夜间，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被子弹击中，从此倒地不起。
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南栀重新装好弹药，带着第一小队的人冲到了前线去。
一场仗打个十天八天的都有可能，但南栀知道，如果真的大持久仗，他们不一定占优势，万一干粮和弹药都用完了，那就是等死。
一时间，南栀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白月，你守在这里，我去前面一点的位置投掷手榴弹，你为我打掩护！”说话间，敌军又投了几枚炸弹，尘土飞扬。
南栀再也顾不得太多，交代完毕之后，匍匐前进到了前一个山坡后面。
“季南栀，你不要命了！”白月反应过来，想要抬头看着她，奈何敌军火力太猛，机枪扫射得抬不起头来。
南栀慢慢地拉开手榴弹，只见手榴弹之上已经开始冒起白烟。她一咬唇，手臂稍微向后，一用力便抛了出去。
“小栀儿！小心！”南栀转头，只见松本玄一拿着狙击枪对着自己。手指一扣，眼看着子弹就要穿过自己，却没想到，韩子旭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韩子旭。。。。。。韩子旭。。。。。。”南栀有些口齿不清。他怎么会过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栀颤抖着双手，缓缓把他放平。
此时，刚刚丢出去的手榴弹，已经把对面的碉堡炸的粉碎。
硝烟四起，只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匆忙离去的声音。
南栀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握成了拳头，大喊道：“全部围剿！第一小队，追！”
楚云会意，哪怕她此时再担心南栀，也要服从命令。
白月匆忙赶来，用随身带着的纱布捂住了韩子旭的伤口。
“小。。。。。。小栀儿。。。。。。你没事。。。。。。就好了。”说着，韩子旭还硬是扯出了一个笑脸。他再也不想让南栀担心着自己。
“韩子旭，你给我坚持住，回到医院去。。。。。。把子弹取出来！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我还没有让你死，你不能这样解脱！”南栀是恨他，可是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了快二十年，那种情，只能是亲情。
尽管如此，南栀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管不顾。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小栀儿。。。。。。你这样对我，不值得。。。。。。”
“韩子旭，你留着话等你活过来再和南栀说吧！要不然，二爷也不会放过你的！”白月让南栀拿着她的狙击步枪，自己背着韩子旭跑到营地里。
“南栀。。。。。。季南栀。。。。。。我本就不应该拥有你。。。。。。今天为你挡了这一枪，值得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116 撕破脸
“姚湘，姚湘！”南栀拉开军用帐篷，让白月把韩子旭放到担架上。
“韩子旭，你要是不活过来，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南栀？”白月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身不语。
只有南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