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韶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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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南小姐说道:“王老板,您看,能进来红玫瑰的人多少都是在A城有身份地位的人。。。。。。”
“你觉得她是那种人么?我告诉你,今儿个你们红玫瑰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带着弟兄们砸店!”
南栀对此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不就是有一点钱有一点权吗,何必搞得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一样?
“唉,王老板,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啊,红玫瑰里的姑娘有的是,咱们再看看呀!”也不知是谁通知了陆姨娘,陆姨娘一出来,王老板也收敛了不少。
陆姨娘撇了一眼南栀,一看到她,又赶紧跟手下的人说了什么。
“陆姨娘,不是我说,我老王在你这红玫瑰里也砸了不少钱,怎么现在,我玩一个女人都不行了?”王老板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抱怨。
“王老板,瞧你这话说的,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南婳今天陪您一晚,权当是给您赔罪如何?”陆姨娘笑着,用眼神示意着南婳。
南婳也随之点头:“是啊王老板,您就别再为难这姑娘了,咱们不和她计较啊。。。。。。。”
要是换作从前,亦或者是换成别人,听到这话,总该有点反应了。南婳在红玫瑰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头牌,王老板现在还是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让陆姨娘心烦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今晚要做什么样的决定!要么跟我走,我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图个清静;要么你在这死赖着,等到我的人来了,你就得跪下来求我!”
“疯子。”南栀咬着牙,这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吧,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试试?!”王老板抬起手来,眼看着就要打人,陆姨娘一边叫着红玫瑰里的安保拦住,南婳则是到了南栀旁边护着她。
南栀看不下去,张嘴要说什么,南婳连忙劝道:“姑娘,别说了。要说也说一点有用的。”
免得一会儿王老板又来气,红玫瑰怕是要给他砸坏了。
南栀死死地瞪着王老板,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受到过别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调戏。
“你,决定了没有?”王老板拿着酒瓶指着南栀。
“王老板?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点能称得上‘上流社会’的人?这样公然强迫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如果说南栀之前喝了酒有那么一点醉意,现在是完全地彻底清醒过来了。
她也知道,自己摊上事了。。。。。。陆轻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王老板依旧不以为然地说:“老子今晚就算是强迫你了,谁敢说一个‘不’字?!”
“你那是违法的!”南栀都快要被他给逼疯了,那个人有完没完了,再这么下去且不说顾少臻怎么想的,就连自身都难保了。
南婳又轻轻推了一下南栀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了。南栀试着让自己平复心情,可是发现这根本就没办法静下来。
“哎呀,王老板,你看,现在闹的谁都不愉快,何必呢!今晚啊,我红玫瑰的生意真是都没法做了!”陆姨娘一副惋惜状,可那王老板压根就没想理她。
“关了关了,今儿个红玫瑰就不待客了。唉!”陆姨娘心疼的是她今天因为没法营业所损失的财产,至于南栀和那个王老板到底要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陆姨娘,只要你能把这个女人给我安顿好了,然后让她来陪我,今晚上红玫瑰损失的,我全赔!”
果然就是财大气粗,陆姨娘看着眼睛都发光了。
“那个。。。。。。姑娘,要不然你今晚将就一下,陪一下王老板?王老板在A城也是有地位的人,跟了他你也不会吃亏的。”南婳在南栀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意思?如果连她们都要让她去陪那个王老板,那今天她岂不是注定了出不去了?
“我数三声,再不做出决定,就别怪我用强的了!”王老板笑得淫。荡起来,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样子。
“一,二。。。。。。。”
还没等他说完,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枪声――
“我看谁敢!”
顾少臻的脸阴沉到了极点,要不是刚才红玫瑰里的人说南栀在这里被欺负了,他今晚就算是找也绝对找不到这里面来。
一听到消息,他就让秦风召集了部分弟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红玫瑰这里。
王老板回头看了一眼来者,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顾。。。。。。顾少。。。。。。您,您怎么来了?”
顾少臻给秦风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一步步往南栀的方向走去。
南栀笑了,顾少臻来了,也就意味着她安全了。。。。。。
高度紧张的心情,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解放,南栀再也撑不住,扑进他的怀里,低声啜泣。
顾少臻心头一软,把南栀抱得更紧了。
“顾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啊,要是我知道了。。。。。。再给我是十个胆我都不敢呐顾少。。。。。。”王老板无力地被秦风控制着,眼底除了震惊就是惶恐。
顾少臻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陆姨娘。
陆姨娘心中一惊,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就是。。。。。。他刚才。。。。。。那个。。。。。。”陆姨娘舌头都开始打结了,顾少臻现在这幅模样简直就是要把人给吃了。
顾少臻扫了一眼地上被砸碎的酒瓶,指着王老板:“过来。”
王老板几乎是用爬过去的了,跪在顾少臻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我现在也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替她跟你回去,还有一个就是跪在这碎酒瓶上,然后跟她道歉。你选哪个?”
王老板脸色开始渐渐发白,顾少臻见他没有反应,直接一脚把他踢到了碎玻璃那里。
“啊——顾少饶命啊——”王老板的尖叫声四起,那一片片玻璃直直地和他的膝盖处摩擦,渐渐的,一道道血迹清晰可见。
这叫声听着实在是甚人,南栀撇过头去,闭上眼睛。
“顾少,顾少。。。。。。我再也不敢了。。。。。。南,南栀小姐,你饶了我吧。。。。。。”王老板跪在那里,痛得要死了还不敢起来。
南栀这个时候认为,顾少臻给王老板一点教训没什么,并没有转过头来。
顾少臻扶着南栀轻轻坐到沙发上,然后半蹲在王老板面前,问道:“怎么样,你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让我帮你?”
“我。。。。。。我自己来。。。。。。”王老板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的手一样颤抖地接过顾少臻手上的枪。
南栀有些愣了。她是恨他,可是。。。。。。应该还没有因为动了她就要去死吧?
南栀伸手拉住了顾少臻的袖口,轻轻晃了晃。
顾少臻转过身面对着南栀,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顾少,算了吧。。。。。。”她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没想到这一次顾少臻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反倒严肃地说道:“这次由不得你。”
笑话,要是这种事情顺了她的话,南栀这么心软,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情不是还会被别人欺负?
就在这时,趁着顾少臻转身和南栀说话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王老板拿好了枪,手指扣住扳机。
王老板调整着枪口,突然反转,把枪对准了顾少臻,快速开枪!
而原本站在不远的南婳将王老板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眸光一闪,在王老板开枪的时候,快速向顾少臻扑去!
“顾。。。。。。”南婳伸出一只手,子弹正好打在了她的那只手臂上。
南栀被突然响起的枪声吓到了。顾少臻则是回过头,毫不犹豫地拿过秦风递过来的枪,对着王老板的心脏就是开了两枪。
南栀的手渐渐冰凉,脸色也开始发白。她看到顾少臻杀人了。。。。。。就在她旁边。。。。。。
“季南栀,你看清楚了,你不忍心杀他,他就要来杀你!”
顾少臻握拳的双手青筋突起,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18 情徘徊
王老板是什么人,南栀可能不知道,可是跟着来的陆轻言呢?她又去了哪?
看着南栀那模样,顾少臻真是想不了太多,现在只想着能赶紧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哎哟,南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啊!”陆姨娘匆匆跑到南婳身边,拿着手帕捂着伤口。
这怎么说也是枪伤,流血不止。陆姨娘可急了。南婳是红玫瑰的头牌,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可怎么赚钱呀?
都是那个女人,今天晚上亏损的营业额不说,还让南婳为她挡枪了。果然是和陆轻言走得近了,一样的德性。
“没什么,幸好只是伤到了手臂而已。”南婳有些虚弱地开口,还不忘看了一眼顾少臻。
她可是为了他挡枪的,顾少臻不会不管吧?
没想到顾少臻非但没有正眼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就去。
南婳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陆姨娘,用眼神示意,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去抓住,放弃了才是傻子!
“顾少,顾少!等等。。。。。。”陆姨娘急忙跑过去,“我们南婳为了给你挡那一枪,流了好血,您怎么能。。。。。。”
陆姨娘不敢说后面几个字了,顾少毕竟是顾少,在A城里面还是不能得罪的。
顾少臻本来没想听的,那一枪他可以躲开的,而南婳的举动无非就是多此一举。
在红玫瑰里的舞女还能想些什么?还不都是整天想着怎么攀上高官,得到金钱,说不定还能挤身豪门,一辈子高枕无忧。
在这种混乱的年代,出来做这行的,哪个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当然,个别除外。
顾少臻从来不喜欢看那些舞女们,也没用过正眼看她们。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能够下。贱到出来卖,那这一辈子也就差不多了。
结局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太过于特殊的。
所以,顾少臻对于陆姨娘刚刚说的话,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顾少臻。。。。。。人家为你挡了一枪,你不去看看她吗?”南栀有些心软地说道。
顾少臻面对着南栀:“你很希望我去看她?”
“不是。。。。。。”南栀微弱地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位姑娘受伤了,还是因为你,你都应该过去看看的。。。。。。”
然而南栀的话真的起了点作用,顾少臻顿了一下,吩咐道:“给里面那个女人找一个医生过去,取子弹。”
咦?就这样没有了?南婳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少臻,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走了。”顾少臻横抱起南栀,把她放入车内,自己也跟着进去。
几部黑色的汽车从红玫瑰门口离去,夜又恢复了宁静。。。。。。
到了名苑之后,顾少臻先把南栀安顿好,又叫了梓裳在房里照顾她,一有什么事情马上去书房找他。
顾少臻来到了书房,秦风和白月已经在里面侯着了。
“二爷,是我没有跟好南栀姑娘。”白月首先认错,她是在陆氏门口跟丢的,她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一没留神让南栀给跑了。
“明天把陆轻言给我叫来,如果不过来,就告诉她,让她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风络了。”顾少臻长叹了一口气,仰着头。
等他差不多冷静了,秦风这才敢开口提问:“二爷,今晚上,您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秦风口中的举动,就是顾少臻随便打发了那个南婳。在场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知道,南婳那样的表现,就是在勾搭顾少臻的准备!
“你没发现?”顾少臻反问着秦风。
秦风老实地摇头,听着顾少臻接下来的话语:“你觉得平常人听到枪声的第一反映应该是什么?”
“躲,慌乱。”秦风想了一会儿,答道。
“那你看那个女人现在南栀身边那么久,听到了那么多次枪声,脸色连变都没有变,你觉得这正常吗?”
顾少臻这次没有问秦风,而是接着说道,“后来王老板要拿枪杀我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是很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才是,可是为什么,偏偏南婳早早的看到了,还是伸出手臂来挡子弹?”
“如果说舞女善于察言观色什么的,发现拿枪不难,后面那颗子弹仅仅是穿过了手臂之后停止,这就是第二个不正常了。”顾少臻思索着什么,白月和秦风硬是没有发出一句话。
“她中枪之后,不是马上喊痛,而是喊了一个‘顾’字,以后就什么话也没说了,一直看着自己的伤口。”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想当初我中枪的时候,就觉得半条命要没了。痛的我都要流眼泪了!”白月回想起自己过去的悲惨经历,叹息了起来。
秦风也跟着点头:“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要选择用手臂去挡子弹。如果普通的舞女想要借机攀上二爷,一定会整个人扑过去的,而不是用手臂。更重要的是,我注意了一下南婳的伤口,没有擦当骨头,只是刚好打在了肉上。”
“靠,秦风,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王老板和南婳那女人是联合好的来骗南栀,然后掉你上钩啊?”白月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没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白月不禁意的一句话,还真给顾少臻提了醒。
“秦风,去查,那个南婳,到底是什么人!”
“是,二爷。”秦风领命后便先行离开,白月则是去了陆轻言那里,威逼利诱让她过去名苑。
顾少臻深邃的眸子里多了几分阴狠。那个人,这么早就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如果不是南栀这个时候过来了。。。。。。他早就该死了。
没想到,上一次收拾的还不够,放纵他的结果竟是动到了他的女人头上了?
既然如此,是时候有一些动作了。
。。。。。。
南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昏脑胀的,一直不能清醒过来。
南栀把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敲打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
南栀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脑子里总是想不起来昨天为什么导致了今天早上起来后头会这么痛。
“南栀姐姐,你醒了。”梓裳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一样的东西。
南栀轻声“嗯”了一下,又陷入了刚刚那种头痛之中。
梓裳走到床头边,对着南栀说道:“南栀姐姐,喝点醒酒汤吧,这样会好一些。”
“醒酒汤?”南栀抬眸看了一眼梓裳,“为什么要喝这个?”
她可从来没有喝过这种东西,甚至连见都很少见到,最多就是听过别人提过几句而已。
“因为南栀姐姐昨晚喝醉了回来,少主说今天你起来可能会头昏脑胀的,就让我煮一点醒酒汤给您喝一些。”梓裳慢慢解释着,拿起碗中的勺子,转动着。
“南栀姐姐,来。”梓裳盛了一勺醒酒汤放到南栀嘴边。
南栀有些犹豫地张嘴,喝了一口。
好像味道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
梓裳还想喂第二口,南栀干脆开口道:“我自己来吧。”
梓裳也没有再推脱了,因为前面几次南栀执意要自己动手,她都已经无力反驳了。
“南栀姐姐,其实我觉得,少主对您真的很好。虽然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到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被少主抱着回来,今天还特地吩咐我做醒酒汤给您。。。。。。”
南栀愣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点头,随即嘴角边出现了一抹苦笑。
她现在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要是说认识,他们也才认识了一个月都不到吧?
有时候都不能用认识了,他们只是见过了一个多月而已。她一点儿都不了解顾少臻,想要让她去在短时间内接受他,她做不到的。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更何况受了韩子旭的刺激,更不会马上去爱上另一个人。
而梓裳说的话,她又何曾不是看在眼里?就算是自己心软,也还没有到随便找一个看起来对你好的男人吧?
自从来到A城,南栀的心就一直是乱的。接二连三的事件发生,她知道,自己在无形之中已经卷入了一个大的纷争之中。
“南栀姐姐。。。。。。您不想喝了吗?”梓裳见南栀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才试着开口唤道。
南栀冲着梓裳一笑,又转动起手里的勺子,一口一口地接着喝下去。
在南栀喝下醒酒汤的同时,楼下的顾少臻正面对着陆轻言。
陆轻言把头埋得很低,在顾少臻面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傲气,也没有一点儿身份的感觉。
“昨天南栀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顾少臻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红玫瑰是你带她进去的,她出了什么事情,最先找到的人不应该是你吗!那么你在哪里?”
陆轻言也开始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昨天确实是喝的有些多了,如果没有南栀劝着,恐怕会喝的更多。
19 欲致歉
“昨晚。。。。。。我在去盥洗室的路上看到南栀跟了过来,说白月要带她回去。当时我肚子难受,也没有多想,就让她赶紧回去,别让你担心。。。。。。然后既然她要走了,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从那出来之后也就没有返回去,而且直接回家了。谁知道她没有回去,反倒是。。。。。。”
这说来也奇怪,她听说的是南栀一直就坐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啊?那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顾少臻冷冷地看着她,说着:“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在半路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南栀?”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不是南栀还有谁?我还特地看了一眼她的脖颈处,并没有贴皮啊。”陆轻言也把自己昨天的疑问全都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没有说的下场一定会比现在还要惨个几十倍。
“红玫瑰的头牌,有印象么?”
陆轻言想了想,问着:“是那个南婳?”
话刚出口,陆轻言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南婳。。。。。。南栀?
“二爷,该不会是那个南婳就是我看走眼的人吧?”陆轻言真是要被自己气死了,在这过了这么多年,喝了点酒,竟然连人都分不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