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簇开无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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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很像我妹妹。”他叹气,“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你妹妹?”我惊道,“你是说,她还活着?”
沐晨桀肯定地说道:“我相信,她一定尚在人世,我不会看错的,我妹妹小时候长得就与我娘像,我刚刚看到的女子定然是她!”
“既然她还活着,你就有希望找到她!”我安慰道,“所以,你现在不必为这个难过。”
“也许吧。”沐晨桀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车子又颠簸了几日,进了麒兴城,我们不直接进宫,先在沐晨桀的府上休息了一日。次日中午,我正打算派人去通知宫中,北堂昊竟自己率人来接我了。
初夏的午后,花飞似雪,我正在沐晨桀的院子中赏花,院门口,忽出现一排人,整齐站好,几个人迅速铺好一条红毯,刚好从廊下台阶铺至院门。我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见那些人重新分成两队,齐声唱喏:“恭迎昭仪娘娘回宫!”
我这才明白这是北堂昊的杰作。
一阵风吹过,漫天花雨中,他含笑走来,执起我的手,在众人瞩目下,将我迎进随他而来的御辇。
坐上御辇后,仍觉恍若身在梦中。车子载着我与他,驶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眨眼间,皇宫,已遥遥在望。
皇宫,我曾经抗拒与挣扎过,想要逃离这里,对自由的渴望超出了一切。而今,做了母亲的我,最牵挂的,已变成了女儿的平安与快乐……
“皇上,我们的女儿好么?”我问。
“很好,长大了许多,很爱笑……都会爬了。”北堂昊前半句话让我放了心,后半句话却令我整个人颤栗了一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多亏了无双照顾她……”
“什么?!”我反问的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爱妃,你是怎么了?”他不安地望着我,询问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看,二弟说,你还缺一样药引,难道……”
“皇上,臣妾没事的。”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恢复笑容。
车子经过漪兰殿,我看到艳无双率着众人在那等候。我想起曾经有过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面,是那次我在宫外遇险之后归来……这一次,不同的是,她的怀中多了什么,哦,那是一个婴儿!
“夏初!”我远远地就叫,尽管我深知,女儿还不会说话,也不会答应我。
车子在台阶下停住。我不与北堂昊同行,自己迈开大步飞奔上去。
小小的夏初安静地在艳无双的怀抱中,并没有任何抗议,看见我,她咧开嘴笑了。我看到了她长出来的几颗牙齿,心情益发激动。
“姐姐,我要抱抱她!”我几乎争抢着过来抱孩子。夏初张开双臂,满嘴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抱住她,将她柔嫩的脸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阵温馨、感动的思想*住了我。女儿,这个与我血肉相连的亲人,在这阴暗冰冷的皇宫里,她是那一片能笼罩住我,令我无限温暖的阳光。
半晌,我才注意到艳无双,想起来没有向她道谢,便说道:“姐姐,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夏初的照顾。”
“应该的。”她笑得温柔有礼,只是看着我的目光仍有几分不甘——
她是最希望我离开这个皇宫的人,我的归来,对她来说,是重新树立的威胁。
“妹妹,姐姐还以为你不会这 么 快‘炫’‘书’‘网’回来。”她有意挑起话题,探我的意思,又注意到我眉心的变化,说道,“妹妹这次出去,不但毒解了,人也变得更美了。”
我凑近她,用低得只有我与她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只差姐姐提过的那个药引了。”
她脸色略变,尔后迅速平静下来,微笑如初:“是吗?恭喜妹妹。”
“从今后,你们两个人和平相处才是。”北堂昊只道我们二人和好如初,欣慰道。
“何止是我们两个,”艳无双笑,“皇上忘了新册封的丽妃妹妹与德妃妹妹了吗?”
“臣妾恭喜皇上。”我忙道。
北堂昊对我的话不作回应,只说道:“爱妃,你大病初愈,需要休息,便先回昭阳殿吧。”
“好。”我点头。一路风尘仆仆,我确实还有些累,我抱着孩子,慢慢走下台阶,重新坐回御辇。
夏初被我抱在怀中,一直安安静静地瞪着天真乌润的眸子望着我,仿佛数月不见,我变得陌生了似的。
“你眉心的印记,很像一朵桃花呢。”北堂昊粗糙的手指抚过我留下印记的眉心,“爱妃,告诉朕,你们经历了什么,你如何变得比从前更美了?”
“臣妾与信王只是在苗寨找到了名医,开了几剂药医治而已。”为避免他起疑,我有意避重就轻。回来之前,我严命容儿、韩漠及宋明,勿将沐晨桀以身试蛊的事情说出,理由是怕北堂昊担心。
瞒着他,才是最好的做法。
第三十八章 生辰
我回到昭阳殿,刚要休息,已有内侍通报,说丽妃、德妃求见。
她们倒是消息很灵通,我命内侍告诉他们侯着,随后由容儿服侍着梳洗一番,另换了件素色宫装,梳了个简易的髻。
“参见昭仪娘娘!”丽妃与德妃位份在我之下,便先恭身招呼。
“两位妹妹请起。”我说着,在她们起身抬脸的工夫,端详了她们的相貌。
丽妃与德妃均是十七八岁年纪,丽妃是鹅蛋脸面,俊眼修眉,身材丰满匀称,;德妃则相貌端美,似我一般纤弱娇小,细看她们,不难发现,她们竟均有些地方与我相似——丽妃的鼻子、*与我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德妃,那剪水双瞳,及小巧的小巴,简直就是我的翻版!
此时,她们也大着胆子打量了我一下,各自互望,也是略一惊怔。
“姐姐,这是做妹妹的一点心意。”德妃命身边的宫婢将一包东西交与我。我含笑接过,一打开,却看见是一套婴儿的衣裙。用的是大红绸缎,边上挑以金线,光彩夺目,显见用了很思。
“有劳妹妹了。”我说道,“妹妹做这衣裳,可费了不少功夫吧?”看那德妃瘦怯怯的模样比起我来犹为羸弱,可真是难为了她。
“这只是小小的心意,姐姐再说,妹妹就要无地自容了。”德妃垂下脸,羞郝的样子惹人怜爱。
“姐姐,妹妹也准备了礼物。”丽妃笑道,随着她一说,她身边的宫婢将一个盒子捧给我。我接过盒子打开了,却见是一对精致的玉如意,玉质温润,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妹妹这礼太重了。”我原打算婉拒,再一想,我收了德妃的却不收她的,岂不是有厚此薄彼之嫌?看这丽妃眉目精明,出手不凡,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
“容儿,将我梳妆盒里的牡丹髻与芙蓉簪拿来。”我说道。容儿立刻朝寝宫走去,不一会儿取了东西来。
“两位妹妹,这是做姐姐的一点小意思。”我命容儿将牡丹髻递与丽妃,又将芙蓉簪递与德妃。牡丹髻与芙蓉簪,都是北堂昊为我而收集的稀世珍宝,全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宝物,她们二人接过东西,也看出了物非寻常,各自一征。
“姐姐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妹妹就不客气了。”丽妃说道。
“谢谢姐姐。”德妃却要盈盈下拜,被我一把扶住了。
两人又与我闲聊了一下宫中事务,以及一些闺中取乐的奇闻趣事,不觉日已西沉,两人起身作辞。我将她们送到昭阳殿门口,才回来。
“娘娘,这两个新来的娘娘倒是很有眼色。”容儿道。
我虽性喜平和,不喜争执,看事情并不糊涂:“想必皇后那,她们也早拜会了,不过寻常礼节。”
“那可不,娘娘回赠给她们的,可绝对比她们送的东西强,尤其是那个德……”
“容儿,闲话少说。”我喝住容儿。依我之见,倒是那个德妃为人比较真诚,她送我之礼,虽不贵重,却是针针线线出自自己之手。而那个丽妃,她巧言善辩,给我的感觉是城府颇深,比较难应付。
也是很巧,就在我出宫不到三天,她们便作为应选的秀女入了宫,尔后,堪称一步登天,北堂昊只一眼就看中,直接跳过八子、美人、才人、婕妤几个等级,封二人为妃。
几天后,夏初的生辰到了。照宫规,理应由皇后为她戴上长命锁,以后年年生日之时旧锁换新,北堂昊偏别出心裁,早在数月前就答应了,由我亲手为女儿戴长命锁。此事也惹来宫外一些非议,北堂昊只当不闻流言。
一整天的歌舞酒宴都由艳无双安排,我乐得清静,万事不闻,只与女儿共享天伦。繁文缛节之类的事我没有兴趣也不愿意过问,席间,一名我素日不大相识的大臣身旁的一名六岁的小男孩来到夏初躺着的摇篮旁,不住地逗弄夏初,我见那男孩年纪虽小,却是相貌气宇不凡,不由多看了那男孩几眼。
那小男孩见我到来,忙单膝行礼,说道:“见过昭仪娘娘!”
“起来吧!”我躬身扶这男孩起来。
“小公主真是可爱呢。”那小男孩笑得单纯可爱。
“洛岩,你很喜 欢'炫。书。网'小公主吗?”一个女子声音*,却是丽妃。
“洛岩见过表姨!”小男孩再次行礼,礼数之周到,竟不输大人。
丽妃让这名唤“洛岩”的小男孩起身,对我说道:“姐姐,洛岩是妹妹的表哥的女儿,他的父亲是御林军统领,祖父是当朝尚书……”
她说那么多,无非是在向我宣布:论出身,洛岩堪与夏初相配。但在我的意念中,一向觉得所谓指腹为婚或者赐婚纯粹是禁锢了一个个人的自由,我自己没法选择的事情,我亦不会令我的子女步后尘。
艳无双见我们说得热闹,也赶过来说道:“是啊,妹妹,你看,今天不如就此订了这门娃娃亲,也好让灵儿有个归宿……”
“多谢两位的好意,只是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应如此草率。”我随意一语,封了二人的口。
那丽妃绝不是省油的灯,我看到她眼角闪过一丝怨毒,紧接着又是笑容满面:“姐姐说得极是,这可是妹妹*心太过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朕也来听听。”北堂昊来了。
“没什么皇上,臣妾是看小公主长得实在好看,夸了几句。”丽妃抢先道。
北堂昊弯下腰,将孩子从摇篮中抱起,左看右看,满脸怜爱与疼惜,忽然,他招手对不远处的沐晨桀道:“二弟,你也来抱抱你侄女!”
我的心顷刻间提到了嗓子眼,深恐此举出事。沐晨桀每走近一步,我的担忧便加深一层。
沐晨桀从北堂昊手里接过夏初,夏初一被他抱在臂弯中,便咧开小嘴笑了,红扑扑的脸蛋像诱人的苹果一般可爱。
“信王,小公主可你可真是投缘。”艳无双与丽妃几乎是同时说同样的话,语气意味深长。
第三十九章 暴风骤雨
夜凉如水,我无端地失眠。今夜,北堂昊去了丽妃处,我一个人睡不着,便披了披风,起身出了寝宫。与我相隔壁的偏殿,左边住着女儿夏初,右边则是贴身服侍我的容儿。
百无聊赖之际,我起身朝女儿的寝宫走去。我刚行至寝宫外,便看见一个黑影闪过!
“谁?!”我厉声道,无人回应,那黑影转瞬即逝,仿佛我刚才所见的是幻觉。
我推开寝宫的门,发现奶娘昏睡在地上。我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才将她弄醒。
“娘娘!……”她惊慌失措,跪下道:“奴婢该死……”
我示意她安静,转过身子去看女儿。夏初睡得很沉,鼻息细细,不像有什么不寻常。我权衡再三,觉得此时不宜惊动人,便命奶娘时刻警惕,自己却也无法入睡,直守了女儿将近一夜。
直至凌晨,我方觉得倦意袭来,倚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是被奶娘的惊叫吓醒的。
“天哪,小公主,小公主!……”
“怎么了!”我整个人跳起来,向女儿身边跑去。我看到夏初的脸上长出了几个红色的疹子,不仅是脸,便连脖子,前胸都有。
“快传御医!”我慌得叫道。
在御医赶到之前,容儿也赶来,为我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我说道:“容儿,昨夜本宫恍惚看到一个黑影……”
“娘娘,您是说小公主出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容儿说道。
“事出有因,本宫不得不如此认为。”我一手抓着椅背,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颤抖。我才刚回宫而已,夏初马上就出事,而且——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
御医相继到来,查出夏初此病,竟是得了天花!而病因,是因为她贴身的一件肚兜!那肚兜,是德妃缝制了,特意送我的!
北堂昊*然大怒,下令将德妃带上,不由分说,数落一翻,接着便直称要废去德妃名号,将她打入冷宫。德妃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跪着瑟瑟缩发抖。
我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会预谋伤害夏初之人,何况有谁作恶还会那么明显,将证据呈现受害人眼前,整个事件太过蹊跷,我略一深思,阻拦道:“皇上,此事还须彻查。”
“爱妃,灵儿都这样了,事情再明白不过,德妃是嫉妒你……”
“嫉妒臣妾的,大有人在。”我对北堂昊说话很少这样不绕弯子,“臣妾也痛恨那个令灵儿感染天花的人,但,臣妾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臣妾与德妃妹妹相处时日不长,却也觉得她秉性敦厚,不似奸险之人。再者,灵儿出事前的夜间,臣妾看到有一个人出入此处……”
“谢谢姐姐!……”德妃泣不成声,对我连连跪拜。
“你,回宫思过去!”北堂昊命几个内侍将德妃带回她的寝宫,日夜软禁。
原来一派祥和的皇宫笼罩在*到来前的恐慌中,人人忐忑不安,我却深知,有一人,绝对得意洋洋。
夏初因为得天花,迁出了昭阳殿,另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养病,据说,天花极会传染,因此,北堂昊严命我不得前去看望。几天过去,夏初的病毫无起色,我慌得只有流泪的份,忽然,沐晨桀带了一名来 自'霸*气*书*库'民间的名医进宫,说是能治好天花。我喜出望外,不待通传北堂昊,直接命沐晨桀带那名医去给夏初医治,自己也忙不迭地跟在后头。容儿原想跟来,我说了天花的厉害之处,将她吓了回去。
路越走越偏,我在前头带路,沐晨桀与那名医在后尾随,一路之上,没有一句交谈。
“就是这里了。”地方到了,我推了门,正要进去,被沐晨桀拉了出来,那个名医以布蒙上口鼻,并戴上手套,只身进去。
“放心,小公主的病一定治得好。”沐晨桀拍了拍我的望,说道:“你回去吧,医治需要几天的时间,你现在守着也没有用。”
“谢谢你,晨桀。”我感激地望着他。
“你忘了,我们之间,是不需要提这个词的么?”他笑。
“我该回去了。”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便是宫中用午膳的时间了。
“桃夭,你要坚强一点。”沐晨桀说道。
我对他展颜一笑,忽想起一件事情,轻声说道说道:“晨桀,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帮忙?”沐晨桀嗔怪道,“说吧,什么事?”
“我在想,那人若要置夏初于死地,定会对你请来的大夫不利,你能不能找个信得过的人,躲在这里附近……”我对他耳语道。
“我在这里就可以。”沐晨桀道,“今晚,我就躲在梁上,看看是否会有人出现。”
“好,你记住,此事不能声张。”我说话的时候,目光掠过四周,还好,并没有什么异样。
在宫中待的时日久了,对于可能发生的灾难,我自身也会有一定的敏锐,实在是防不胜防的事情太多了,我也学会了防患未然。
回到昭阳殿之时,北堂昊早等候多时,我简单向他说明了沐晨桀荐了名医之事,隐瞒了我拜托沐晨桀守夜这一事情。北堂昊正安慰着我,艳无双与丽妃双双来访。
期间,她俩有意提到德妃,均表现出义愤填膺的神色。
“妹妹,也只有你这么好心,肯放过那恶毒的女人,若换了姐姐,可定不会饶过她!”艳无双道。
丽妃跟着附和:“就是,姐姐,事实不都摆在眼前了吗,何必还要彻查呢?难道还能查出什么线索来不成?”
“或许可以。”我淡定道,“信王早上荐了一个名医来,正在为小公主医治,如果小公主平安无事,本宫也犯不着让德妃如何……”
“名医?”艳无双与丽妃如出一辙的语气。我心中冷笑,果然,这两个人统一了战线。
“是的,也许灵儿明天就能痊愈。”北堂昊也说道。
“皇上,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一介民间大夫,就一定能有办法?”艳无双反问。
“姐姐!……”丽妃以胳膊肘撞了艳无双一下,艳无双忙住了嘴。
第四十章 暗潮
事实证明了我这一举措的正确性,当夜,沐晨桀就抓住一个刺客,是名男子。
第二日,北堂昊取消了早朝,亲自审理那名胆大包天的男子,那男子正欲招认,艳无双来了。
“皇上,听说信王昨晚抓获一名刺客?”艳无双人刚进门,便发问,那紧张的样子由不得我不怀疑她。
“正是此人。”北堂昊答道,又厉声斥问那男子:“你说,到底是谁派你去害人的,说!”
那男子眼珠子在在场所有人身上逐一掠过,我看到他经过艳无双的时候闪过一抹迟疑,艳无双瞪他一眼,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招认,也记得说清楚些,别勾三挂四的!”
“是……是……”那男子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是何人?”北堂昊“刷”地拔出长剑,指着他,“你再不说,朕杀了你!”
“是丽妃!……”那男子终于说出三个字来。
“丽妃?!”北堂昊的浓眉可怕地纠结起来,声音严厉得骇人,“来人,将丽妃那*带上来!”
“单凭丽妃一人,恐怕没那么大胆吧?”我冷冷地问。如果这次,那些人针对的人是我,那么抓到一个主谋,我也乐得大事化小,将此事撂开手。问题是,他们竟连我的尚在襁褓的女儿都不放过,痛下杀手,这,实在是令我忍无可忍!
“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艳无双悠闲地掏出手绢抿了抿*。
我微笑道:“妹妹不过是就事论事,姐姐想想看,若没人与丽妃一起出谋划策,以她一人之力,她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