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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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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蚁**了他,而他还非常委屈。 
  又没说你不是太监,再说你要不是太监我让你上我的床?我的身子始终是白及的!
  搁着亵、衣,一只手覆在他胸前,啧啧心里欢喜。这身材,果真不负我花血本给他们找师傅……引人犯罪啊……
  迷糊中只听一声长叹,一只手缓慢环住我的手臂,将我圈在怀里,鼻尖似抵在胸膛间。我最软弱的一面便是睡觉时的蜷缩,无奈龙床太大,卷起身子更显得我落寞,需得找个人暖床才行。
  白及不行,他是男子。白苏恰恰可以,他是个太监啊。
  再说,哪个太监有福分夜夜睡在卫王的寝宫里的龙床上,他该烧高香了。
  每夜我将宫里的宫人遣散,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人,最是可怖。我总想着身后、床下、头顶,昭楠宫无处不在的魂魄蛰伏在我身边。这皇宫有多少亡魂,又有多少卑鄙心计的牺牲品,只有我一人在承担,我能如何,难道一个安慰都不能有吗?
  楚乾是我的亲哥哥,却被派在南方,皇宫里的人一个个离去,有些是我不忍打发回了家乡,有些又是做了刀下的魂。而朝堂看似和气融融,暗地里却不知怎么笑我无能昏庸,将母亲打理顺遂的国家搅得乌烟瘴气。
  帝都的百姓都是愚昧,我频频险些葬送了卫国,他们却众口一词将我褒上了天。每每听到,既笑他们愚昧,也笑自己无能。我打理不好一个国家,却必须将它的命运同我连在一起。卫国的将来,便是我楚连姮的心头血,明知剐不得却伤的极深。
  我没法子,我真的当不了一个国君。
  夜里我突然冷得很,身子往温暖的地方缩,再蹭一蹭。感觉被人揽的越发的紧,心里满满充斥着释然,暂忘却了自己身上的枷锁,贪婪的嗅着温暖的气息。
  “姮姮……”
  梦里有人唤我,低沉沙哑的呼唤让人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陛下该起来了。”
  大早上哪个王八蛋催我,他敢。
  “陛下,快过早朝时分了。”
  他妈的,他……早朝?!
  我在梦里都已被吓醒,睁开眼忙不迭的跳下床,白苏也起来跟在我后面。
  早朝、早朝,我最怕的就是早朝。这么多年,坐上那龙椅,几十双眼珠子盯着,对着那些老气横秋的文武官员,每次我的手很没出息的发抖。尤其是钟国柒那个老狐狸,多少次逼着我,将母亲为我留下的心腹旁支能赶多远赶多远。
  去年的陈解元我暗地里花了多少心思,盼他入朝之后,我在朝堂之上的羽毛能壮大起来,偏偏这老狐狸捏造他奸、污女眷的由故私堂审案,前前后后我肉疼的只能保他个流放充军。
  钟国柒自己做的不动声色,人前人后落个好名声,借我的手替他办事,背上黑锅,朕是恨他入骨。
  我尚是羽毛未丰,他凭着为官几年的权势堪堪在我急需成长时企图折断我的左膀右臂,他得天时地利与人和,我一番墨水在肚中翻搅,挥毫不起。
  卫国皇帝的悲哀……
  我伸手,“穿衣。”
  白苏捧着玄衣描金的龙袍,忽的刺的我眼睛险些瞎掉。厌恶的由他帮我穿上,衣袍穿过手臂,根本没有柔软的触感,硌的我浑身发疼,我问过白苏,他却回答我这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这白苏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说实话,尤其是对我,从来不对我说假话歪话,可这句我是十二万分之不相信,我楚连姮,岂能连小小龙袍都害怕?怎么可能。
  连带嫌弃的推开他,我已决定一心赴死。
  “陛下走稳些。”
  我腿一软,真真恨不得撕烂白苏的嘴,我回头恨声低骂“闭上你的嘴!”想了一下“……唉,你还是说吧,朕闷得慌。”
  “陛下许是怕得慌罢。”
  是不是我太骄纵自己的宫人,而今到了这些奴才给我难堪的地步了吗?朕这皇帝当真是失败?我一下踩在他的脚上,再狠狠碾一碾,“给朕闭嘴!”
  不愧是练过的,我都怕这脚给我踩的青紫,白苏却一脸平静,为了配合我偶尔扯扯嘴角,真他妈装的烂梗,无趣。
  母亲说我身边服侍的下人不必太多,耳目一多,事情便会复杂。
  我尊敬母亲,这番教育也给我一些影响,在后来为政的年岁里,我碰上复杂繁琐惹人抓耳挠腮的事,第一反应便是扔给乔思侒,我如今唯一可以保住的政治上的支持者。
  政治习惯融入个人习惯,连带着我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因为从小和宫女玩的少,不熟络。就俩太监,白芷当大总管时他们二人就已是我的“心腹”,放心妥妥的。平时我啥也不让他们做,他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伺候皇帝待在她身边,就行了。
  朕身边的人,大概简单的都比不上比钟国柒府上的一炊火丫头。
  但朕现在莫名有种想换人的冲动,白苏他……太欠揍。
  ——*——*——*——*——*——
  坐北朝南是个好位子,阴阳学说讲到,南视为至尊,北意喻忠诚臣服,“南面称尊,北面称臣”。而今我真想揪出那学者一根一根拔掉他的胡子泄愤,让他胡说让他胡说让他胡说。
  每日我都盼着钟国柒那奸佞小人能离开朕的视野,三天两头派刺客问候他乐此不疲,可这老不死的活得却越发腰板硬朗精神矍铄,固定天天笑眯眯的站在最前边望着我奸笑。我就差没给他扎小人了我。
  老不死的狐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音在殿内拉延,如死人喉间最后一口嘶哑的呻吟。
  在我听来,他们的话里深意明明是叫我快死快死快快死。
  我挨个顶他们的肺啊。
  端坐的庄重,大手一挥衣袂,摆着君王的架势坐在龙椅之上。哗的衣袖声剐在我心里堵堵的,面上更添肃穆。
  “众爱卿平身。”屡屡我喊下这番话,总觉得我是对老虎谄媚说着我的肉不好吃,您请另觅美食。
  抬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钟老狐狸的笑脸,我忍一忍,忍住没抽鞋板子冲过去招呼他那张让我恶心的脸的冲动。我竭力告诉自己,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卧槽!
  我又安慰自己在殿内寻找乔思侒的身影,第三排便是了。依旧山淡水淡,文弱的仿佛穿堂风一吹便要摇摇欲坠一病不起,我很是高兴他能长得这般,眉眼间都是苍白,怪不得钟国柒那个狐狸不屑他如斯。
  想来,当年也是险些被他这颇有箕山之节的模样给骗了。我看着那双洌洌的眼瞳,心中滋味。这朝野上,只有这眼睛,看得到朕的心。
  “陛下有鸿鹄之志,臣且助陛下挽回卫国如何?”依稀记得,那日他是这般同我说的罢,他应允帮我辅佐卫国永昌不衰……
  “有事起奏无本退朝。”这番话我说了几年,起先我遵循“有事”为朝,到现在循“无事”为朝。真是见证了一个鸿鹄帝王的一步步衰败靡靡,令人扼腕。
  我个人表示,这都是天意……
  钟国柒不会第一个站出来,我一瞧,好嘛,又是礼部的老东西。
  钟国柒的党羽赵崖托着象牙笏上前,我默默数着拍子,如期三下他便了开口。
  “臣且有本奏。”我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回陛下,昨夜钦天监的李太史来微臣府上一叙,醉酒七八时,指着天上叫奇,说是紫微君星旁倚着颗星宿……哪知竟是红鸾微动……”
  殿内一时有些低语嘈杂,不安分的眼珠子频频瞄向龙椅,都他妈是些八婆。
  我换好姿势一手握在雕龙的扶手上,倚着身子低头看他,满心欢喜的等他说完故事。“继续。”
  看他暗自清嗓子,心中冷哼。
  “先皇薨前,曾嘱托陛下不可二九之前成婚……而今红鸾星动,”我看他胡子激动的抖了一下“想必是先皇的意愿!盼陛下喜结凤君啊!” 这来自肺腑间呼出的一声啊~在殿内徘徊良久,绕了一圈又是一圈。朕觉得,难听之至!
  再看众臣,我笑了。你们能在装的像点么,个个眼神里的热切别告诉我是为卫国宗室而表现出的一致情感,我顶你妈的肺!
  笑一笑,我不理会赵崖的激动,将目光移向太史大人,我有些迫切的想看太史大人的表演。
  “来,”我招呼他出来,看他擦擦额前的汗,笑,“李太史,你怎么说。”
  一步一步走出来,颤巍巍的让我很是担心那上好的象牙笏会摔瓷板上。老大爷,那是我藩国进贡的象牙玉,摔坏了你特么赔得起吗。
  我忍不住道,抬手指指那长得好像眼熟的官员:“别急着,诶!那、那啥,侍郎帮着给搀会儿,别摔了。”
  老太史不好驳了我的话,丢老脸的仍任小哥搀了出侍郎来,我真怀疑就他这身子骨还能同赵崖喝酒谈天?我顶他全家的肺。
  揩了揩汗,哼哧了好一会,李太史忙着道:“臣抱恙在身,望皇上降罪——”
  格老子,先忙不迭向朕请罪,你怎么不去*啊,玩几十年不累啊你。
  我和祥一笑,“无妨,爱卿卫国兢兢业业,如今身子骨不大好使……不如哪日赐太史大人衣锦还乡?也好叫太史大人安心含饴弄孙。”
  李老头大骇,若不是被人搀着,必定软在地板上。
  我甚是无奈,这般年纪的人了都,怎就没点出息呢。
  我看他喃喃陛下英明圣贤,再看他抱着侍郎感怀峥嵘岁月如何如何,再看他趴地上扯侍郎的衣角揩泪水痛苦说着先皇微臣这就来陪您……
  我皱起眉尖,扶额无奈状。大人,我母亲不消你陪着,别搅和我母亲和父君的小日子,滚边去……
  我扶着额,降下火气。
  这朝堂……乱的叫人心烦。
  

☆、第 6 章

  
  保辰殿内有八十六根柱子,小时候我一遍一遍的数过,记得上面各自不同的镌刻了龙、凤、天马、海马、狻猊,之类的,不知为何,记得却不甚是清晰了。反倒是朱漆门窗上的纹格,还记得丝毫不差。
  我三岁时,父君时常抱着我在无人的保辰殿晃悠,父君说我自小见到描龙的柱子便欢喜,许是天生的皇帝命数。
  父君总是骗我,那年父君寿终正寝,不忍看见母亲叫她伤心,我是第一个进去昭楠宫,那时我才明白父君待我的心思。
  父君一直握住我的手,“姮姮……莫要累着,他日你必定在朝中受挫……放手时你便放手,摸不着那九重天才是命数……”最后他放开我的手,将我推远床边。
  我是生生有感触的感觉父君手心的温度在僵硬变冷,我是有感触的。父君阖眼时,我又搭上那双温厚的手背,我迷恋安稳的味道。
  三岁小手只能摸到突兀的腾龙尾巴,五岁摸到他的龙须,再大一点可以抚摸过镂刻的龙首,到现在我踮起脚伸手却不过只能抵着门长的一半,扫过鎏金云纹。我才晓得,这辈子是摸不着最上方的云雾外的几重天,摸不着也肖想不得。
  我就是个在云雾间徘徊游荡的假皇帝。
  多少次我想将楚连玉找回来,回首保辰殿我又打消心思……
  我怎能让那个如今快活自在的妹妹来代我受罪,我怎能有这番不忠的念头?她是我的手足,我的妹妹,是母亲费尽心思为我留下的血脉旁支。
  我岂能毁于一念之差。
  我卫国难不成真要丧在我楚连姮手里?
  白苏稳重,白及却是个木头,所以他们二人最了解我的是白苏。我打心眼里希望这两人能换换。
  白苏说我不适合当皇帝,记得我好像给了他一巴掌却因喝了酒只是拂过他的脸颊给他挠痒。他又说我在害怕有一日从保辰殿上摔下了,我也是一巴掌赏过去,却是被他截住。他还说我心里一直想着守护卫国只是凤凰在笯……
  凤凰在笯……我咯咯笑他,我哪里是凤凰,明明是金龙好不好,我是金龙。
  他伸手揩去我脸上的水泽,说撑不下去该收手才是,莫不要等到进退维谷,别太固执。我已是昏睡过去,约莫捕捉的是话里影子罢了。
  他说的好啊,但一点是错了,我不是固执,我楚连姮打小就不是个固执的人。我走到如今地步不过是头上载着皇亲的包袱,又不想自己将来落个昏君的名头,若这些与我无关,我稀的做这破皇帝。
  ………………
  殿内越发嘈杂,钟国柒的政党纷纷跪下让我三思,我细听不大对头,仔细一瞧,发现老狐狸的党派又是添了几个走狗,着实有能耐的紧。
  乔思侒也跪下了,我心忽的安矣。
  他算是个小人,做事只讲输赢,不谈手段。有时我很是欣赏他这点,有时又很是害怕他这点。萧墙之人都不可信,叫我相信个外人也是很难。 
  我欣然摆手,“来,扶太史大人起来,朕刚才说的都是些玩笑话,做不得数,瞧老大人急的。”
  “陛下胡闹!”
  我一怔,又释然,干你全家的钟国柒!
  他依旧端着好姿势,不举笏,站在那与我对峙,眼里的嘲笑一览无遗,明面上却一副痛心疾首,“先皇曾委托微臣定要尽心辅佐陛下,我等几年来为卫国呕心沥血,太史大人虽已年迈,可有到了辞官的年纪?陛下妄革忠臣,叫我等心寒啊!”
  又是一齐人喊我三思,感觉衣内已是湿了大半,黏腻腻的扒着肌肤难受。一转头白苏上前奉上杯茶,去火的。 
  吐出一口浊气,饮啜一口青茗,轻呼,“委实是朕做的欠妥,都平身罢。” 
  “……”
  捏着茶杯指甲盖开始泛白,狠狠将杯子摔下,砸在瓷板上脆的叫人入迷。我还是没能耐朝底下一干人扔过去。
  “……朕叫你们起来!”白苏稳住我的身子,安抚在龙椅上,我明摆指着钟国柒骂,“我卫国养你们现在给我装聋子?都给我起来!” 翻手推开白苏,我心里已是烧的快蚀肉蚀骨。
  “陛下莫要乱了尊容,有失我卫国的风范。”
  这老狐狸明摆的羞辱我配不上这皇帝的位子,我真想问问他我不配你配?!
  “好!都好……我卫国的风范就由着你们给我传扬下去!”我狠扫长袖,不料衣袖太长力太猛,甩在脸上。
  我虚靠着白苏起身离开这不祥之地。
  “退朝——”特么的这声退朝喊得倒真像今个娶媳妇似得,哪天真该褒奖一下那宣喊的内侍,净身房里没解决干净是吧?
  我举袖揩一揩额头,呼哧喘气。
  。。^^。。
  我轻声问白苏:“怎么样,今天可是有些进步?”
  他搀着我一步步走在宫里旖旎白石凿凿的长路,眼风扫过我们身后的几十步开外一干宫人,蹙眉轻叹,“陛下可是尽兴?”
  我不说话,他继续“需得熬过现下,多少人盼着陛下出错。陛下记着……”
  我抬手搭上他的眉峰抚过,翻眼代他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是。” 
  这太监,躲什么,朕摸他一下亏的是谁啊他也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翻滚一番~走过路过顺便收藏一个呗~

☆、第 7 章

  
  “陛下。”
  我收回手,“无事。”
  他握住我欲藏到后背的右手摆在面前,看着覆盖在手指上的血痕,眉蹙的更深深,“陛下这样也没事吗?”
  我这不是找骂嘛,他话里虽是询问,但严厉却藏也藏不住的。
  我猝尔想起儿时白苏做我侍读的些日子……要做个联想的话,可以说一想到那些黑暗的童年的画面,就有如想起皮鞭、蜡烛、红绳之类的血腥而不宜的场景……
  真是不忍回首泪两行。
  那时我且是储君,宫里这一代的宗室不过我和妹妹,加个楚乾总共三人。除掉楚乾这个不成器的,二分之一的概率,选中了我。继而我身上寄予的厚望颇多,之如父君啦、母亲啦、楚乾啦、连玉啦,当然还有大祭司。
  母亲给了太傅大人权力,背不好一篇诗赋直接手板伺候,我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暴打,身上没一块好骨头。苦书都写不完三天三夜另外还要留几张写番外。
  但所幸的是,太傅终究是臣,忌讳颇多,伸一头缩一头还是决定假他人之手最为妥帖,而那个最为妥帖的人,便是白苏。
  我心里包一口泪,当初我以为白苏是我的人,有句话不是说“上之所好下必从之”,白苏身为我楚连姮的下人,他敢不从?可就做了怪,他偏是敢不从的,无情无义我是看透了。
  戒尺就是我儿时快乐年华的唯一噩梦……
  诚然如此,但对白苏,我终是恨不起来半分,反之我还对他没出息的有些忌惮。为何?这说起来倒叫人为难,白苏年长我许多,大概与楚乾相仿,但瞧那一双深沉的凤眼,我横看竖看愣是看的心底发慌,摸不透心思就像隔座城墙不知里面人。
  我自然反应的打了个抖,手上温度有些凉,这更揭示了我那不堪回首叫人扼腕的童年。尽管这两者之间没有分毫的契合,八竿子打不着,不知为何心里惶惶的厉害。
  他走近一步,恰好挡住了一干宫人的视线:“是杯子割到的?”
  我点点头,又摇头,轻声说:“没那么严重。你看,碎片弹回来刚好擦了一下,不疼不痒的。” 确实不疼,细细麻麻的感触像似有若无的线扯在某个地方来回牵动,就像一下一下的提起溺水的人,提起来又放下去,提起来又放下去。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迷恋。
  我心中一骇,惊觉自己竟还有类似戏本子里那种被男主虐的肝肠寸断却依然爱的作死的女主的那种被虐的潜质。潜伏了十几年被挖掘出来,心中倏尔燃起希望想我更大的潜力是不是还在冬眠?比如治国安邦之道?铲除奸佞小人的本事?
  ……
  果然该开几副药调息一下了,最近做白日梦的潜力倒是利用的不错。
  “陛下……陛下……”
  我卫国宫里的甬道高窄逶迤,穿叉着四通八达,小小年纪同楚乾在宫里玩耍。甩开宫人后,不料有个不靠谱的长兄,不慎被丢在这狭长令人窒息的宫墙里,我想要不是靠四方的宫墙的极佳的声音传播优势,楚乾一定是找不到我而会被母亲打个半死。
  若在灰暗逶迤又看不到尽头的甬道上哭喊几声,我想不消人来,已是被吓得丢了半条命。楚乾找到我时,我的模样大概也同那描述差不了多少。更叫人咆哮的是,楚乾个不要脸的拿这事儿笑了我半年,说什么“你瞧你这小样,真是叫为兄操碎了心~”我呸!
  得此兄长,毋宁死!
  宫女的声音在甬道上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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