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很小,装一个你正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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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词，寄人篱下。
他用完护士站的水向她们道谢，她们只是抬抬眼就算回应了，周宁晃着奶瓶试着温度，差不多了进屋去给孩子吃完，接着他抱着他出来拍了拍，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小手抱着周宁的脖子，左看看右看看，在爸爸怀里才有了点笑容。
抱了一会儿周宁就将他放回小车里走了。
孩子又开始哭，周宁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是咬着牙狠心离开。
之前去看过孩子一眼的护士这才进去帮着拍了拍。
狄瑾佑此时给我回了消息，他说如果是我或者朋友要看保健科，他可以帮我推荐医院，如果是朋友要找工作，不推荐这里，因为这个医院的保健科纯粹是摆设，差不多快沦为全院的卫生扫除部门了，若还有别的疑问，可以电话他。
我回了句谢谢，告诉他我略忙。
我没去保健科看周宁的情况，我怕看到他实在太落魄会一下子心软过去和他说话，我还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暂时不能这样做。
我就坐在这里听着那个孩子哭哭停停一下午，护士们上班后又忙的没时间理他，也没关心我到底是不是家属，快七点的时候周宁过来将孩子抱走了，他缩在爸爸的怀里一直都在委屈，周宁不停的叹着气，还得打起精神对他说不怕不怕，爸爸回来了。
开车跟着他们，我还是忍不住抹了眼睛，我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是什么，心里很软的地方被刀扎了一样的难受，之前跟踪从来没见过这般让人难受的情景，并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却重锤一样的痛击我心。
周宁带着孩子先回了家，并没有买菜，天快黑了，有送外卖的过来，我打算等到十一点，他如果不出来，今天就收工。
他倒是没让我久等，九点多就下来了，将手里提着的外卖盒丢在垃圾桶里，坐进了车子。
他蛮长一段时间都没开车，我不知道他在车里做什么，也不敢过去看。
直到他开车离开，我才悄悄跟了上去。
第100章 诉求
他去了康复中心，我猜应该是来看他妈，这里比较严格我进不去。
周宁下车的时候狠狠抹了几把脸，我猜他是哭过，也只有在这样的时间，他才有机会悲伤和难过。
他抬头望天，恢复许久，调整好情绪，小跑着进了康复中心，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接着开车一路狂飙回家，应该是放心不下孩子。
我又在他楼下等了很久。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忙碌的一天结束了，我旁观的一天也一样。
回到新租的房子。我洗了澡倒在床上，今天一天不过就是跟踪，没干什么我都觉得累的要命，我不知道周宁什么感觉。但他还能这样撑着，也不容易。
我觉得不舒服了可以明天不去跟踪，可他必须要工作养着孩子，还有母亲。即便是周末，他儿子也不可能给他放假，如今看来他工作上还需要受气。
这样的生活是他始料未及的，并且还是不能摆脱的。
我也只能感叹一声。男人啊。
关于甜甜和周宁曾经的一切，我所知的大部分信息都来源于我妈，他们结婚的时候，听我妈说周宁家庭条件不错，独生子，他父母也都没有兄弟姐妹，父亲以前是公安局的，母亲是教师，用我妈的话说，老人积攒的所有一切最终都会是周宁和甜甜的。
周宁属于很上进的那种男人，本硕连读毕业后进了现在那家医院实习，实习成绩优秀加上有点门路就留下来了。那家医院公立三甲，周宁转正后就有编制，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佼佼者，他站稳了不说，还进了最好的内科。
那时候他和甜甜感情也一直都挺好的。他妈尤其喜欢甜甜，做点什么好吃的都不忘了她，春夏秋冬四季衣服也都惦记着给甜甜置办。甜甜也乖，和周宁妈妈的关系亲如母女。
他们那时候的生活，除了没有孩子，真的是顺风顺水，未来什么都能够憧憬。
如今，这般的狼狈。落魄。我不由暗叹，一步踏错终生错这句话真的不是没有道理。
睡觉之前，我还是给甜甜打了电话，她好像专门等着我似的问：“桃子，嗯，还好么？”
我听着她这蹩脚的问候，微叹口气告诉她：“明天请你吃饭。”
第二天中午，我去早教中心接的她，她穿了一身上面有米老？和唐老鸭图案的衣服，头发也扎的很卡通，走的时候一群小朋友对她说再见，她笑的特别灿烂，看起来甜甜是真喜欢孩子，坐上我的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你，实在不好意思。”
我说：“没什么，想知道什么尽管打电话问，现在问也可以。”
“牛牛……”
“周宁的儿子？”我问。
甜甜点点头。
我考虑了一下告诉她：“不想告诉你真话，但我也不想骗你，那孩子不太好，过的很可怜。”
甜甜听了我的话已经开始抹眼泪了，我不能专心开车只得将车找了个地方停好，打开窗户透着气对她说：“甜甜，老实说我是不建议你重新接受周宁的，他伤害过你，现在还带着一个不是你的孩子，说的再不仁点，还有个生病的妈，你如果重新接手。则意味着你不但要将过去的痛苦统统咽了，还得接盘他的烂摊子。”
“我知道。”甜甜捂着眼睛，哭的泪如雨下。
我心里堵，但我还是得说：“你太善良。可我如果没记错，当初是他提的离婚吧，他自己都没有珍惜你们的感情，为何要你一直珍惜着他？”
甜甜哽咽着说：“我觉得。周宁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够纯洁了，而且他也不希望孩子没有亲妈妈。”
这种时候了还在帮那男人说话，我大笑出声。亲妈妈？那孩子的亲妈妈有还不如没有呢。
要不说女人就是傻呢，男人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还有女人愿意为他找借口，我是绝对相信甜甜是道德高尚的，可高尚不能当饭吃，高尚不能将来让她不辛苦。明明知道面前是一锅苦水，还非要端起来一滴不剩的喝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没用……”甜甜哭的更厉害了，我也由着她发泄心中的痛苦，等她哭的缓和一些了我才说：“我从不觉得你没用，当然，除了你闹着自杀的时候。我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挺好，有这些孩子陪着，有自己的生活目标。但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看起来再开心，这儿是空的。”
我说着敲了敲心口。
是，我太理解这种感觉了，离婚后我心也空了。本来也没有哪个男人在那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还被唐明的背叛彻底清洗了个痛快。
我递给甜甜一包餐巾纸，她一边擦眼睛一边说：“不，我就是没用，我偷偷去看过牛牛，也去看过我婆婆，但我不敢去和周宁直接接触，我……”
她已经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看来我想的不对，我以为她和周宁会有很多电话上的来往，如此看来只是存着电话号码，实际什么也没做。
“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先听我一句，让我接触了周宁再说，在这期间，你一定不要主动接触周宁。”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得到了她肯定的点头，才重新开了车。
这和我之前做的事不一样，甜甜这事更像婚姻修复，因为小三已经自我毁灭了，可张小宁就像个原子弹一样，爆炸后留下的创伤和痕迹不是一两天就能恢复好的，代价太惨重了。
我寻了个周末，一大早就去周宁楼下等着。我得看看他周末都做什么，他比平时起的晚一些，带着牛牛上了车，然后去了康复中心。这一次他逗留的时间比较长。从康复中心出来后，他领着牛牛在中心的花园里玩，牛牛在学走路了，扶着周宁的手歪歪扭扭的走，周宁偶然松开手，他就会有些害怕的赶紧抱爸爸的大腿。
天气不错，阳光下的父子俩难得看起来不被阴霾笼罩，我拍了几张照片，希望甜甜看到心情能好。
周宁脸色虽然平静，可眉头总是有些凝着的，神情间也写满了疲惫，我很希望能看出他有没有后悔，但甜甜不出现，他估计也勾不起那些回忆，人的心还是比较善于自我修复的。
他带着牛牛回家的路上买了份快餐，我在他楼下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也没有再下来，狄瑾佑给我发了几条信息，告诉我卢晨准备起诉了，故意伤害罪，她倒是真敢告，唐明那边估计已经焦头烂额。
第101章 悔不当初
我给一直在帮助卢晨的那个律师打了个电话。
她那边有点吵，换了个安静的环境才和我说：“目前情况有点复杂，唐明也请了个很不错的律师，搞不好最后他判不了，只能被狠狠的罚一笔。”
“卢晨同意么？”我问。判刑不判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狠狠的剜他一块肉。
律师说：“卢晨态度不太明确，但很可能会同意，她一直在说唐明从和她结婚到现在花了她不少钱，既然经常提钱，那钱兴许就能让她满足，我听她说半年前他们两个人炒股失败，赔了很多。也是那时候，唐明对她第一次动手。”
卢晨心理也够强大，被打过一次就没想过他还会打第二次第三次？家暴者，就是忏悔认错态度再好。也绝对都是扯淡，一个连自己行为都控制不住的男人，凭什么让别人相信他能改？
我凝眉听着，律师继续说：“而且。经过医学鉴定，唐明有性功能障碍。”
“性冷淡？”我试着问了一句，她肯定的回答我：“嗯，性冷淡。”
这倒是新鲜……性冷淡？那还弄那么多女人？不过也说得通。一个身上找不到自信，就找一大堆，挨个找自信后受打击，打击多了心就硬了。没感觉了。
“卢晨还说什么了？”
律师说：“她说唐明这种状况时间应该不短了，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接受过这方面的治疗，心理治疗也接受过，她无意中见到过唐明销毁这些资料，还有一件事，她说她偷着保留了一份你的病历。”
这更新鲜了……我的病历？怎么在她那儿？
律师说：“当初你住院流产，医院也出具了一份鉴定书，卢晨告诉我唐明是前阵子收到的，有人匿名发给他，还是一份复印件。”
我皱着眉头说：“你说具体点，我怎么不太明白。”
律师又给我解释：“也就是说，不知道谁将你的一份病历发给了唐明，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你之所以流产，是他暴力所致。”
我心里咕咚一声。会是谁把这东西给了唐明？我都不知道存在的东西，又是谁弄到的？给唐明用意何在？要将我也拉进他们的争斗漩涡里？那唐明来找我的时候，是见到了这东西还是没见到？他心里对我又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后背又开始发冷了。幸亏我换房子了，不然真的不知道会惹多少人算计我……
挂了电话我头有些疼，翻出包里的记事本将这件事记下来，先不说其他的，唐明这个烂男人，结婚对我隐瞒了身体问题不说，怀不上孩子怪我，最后还对我大打出手？最可恶的当属他妈。我不相信这些她不知道，居然也能那样对我！
蛇鼠一窝形容他们都太好听了。
律师又给我发了短信，问我卢晨在询问能不能找我一起作证状告唐明家暴，我看完差点笑出声，这女人的脑子是指甲油做的么，开玩笑呢？如今他们那摊子烂事我躲都来不及，还会凑上去？我和她很熟么？
我告诉律师，让她找个理由直接否了。
发完短信，有人敲我的车窗户，我抬头一看，居然是周宁。
我将窗户摇下来，他不认识我，所以我也没什么惧怕的。
他眼圈发暗，但挺有礼貌的说：“你似乎在这里很久了，我之前没见过你的车，是这楼上的住户么？”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是。”
他声音不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哦，没什么，我就是说一声，你停的这个地方是别人家的车位。”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热心肠，观察力也挺好的，知道我出现在这里几次了。
他说完转身走了，看样子刚才是下楼来扔垃圾，我忙着看没看到他。
“周宁。”我叫了他一声，他一顿，惊讶的回头看着我，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估计也没想起来我是谁。他怎么可能想起来，他根本没见过我。
我下车向他伸出手说：“我是曲甜甜的朋友。我叫潘桃。”
他听到甜甜的名字先是一愣，然后眼角不容易察觉的抖了抖，我站在他面前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终于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后悔。排山倒海般的后悔。
他看着我的手，半天才轻握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这个男人的自信，真的已经被生活磨没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我问。
他略微后退了一步。想让开又重新挡了回去说：“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楼上不太方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在想当初张小宁是不是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勾搭他的，告诉他她是甜甜的朋友，然后先上楼，再套关系，最后直接套到床上去了。
“我不是张小宁。”我轻笑着嘲讽般的说了一句，他更震惊的看向我。我对着他指了指楼上说：“孩子一个人在家，放心么？”
周宁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厅，昏暗的客厅里堆满了东西，看样子是从曾经家里搬出来的所有物什，卧室里有张双人床，不能完全遮住光的破窗帘拉着，小家伙躺在床正中间睡着，半开着的阳台门边上泡着一大盆衣服，或者是尿布。
我站在门边看着那孩子许久，直到周宁用一次性纸杯端了一杯水给我。
屋里连个像样的凳子也没有，周宁让我坐在床上。说了一句又像是被咬了舌头，没有下文了。屋角落的破桌子上放了一堆医学方面的书，我走过去拉开桌边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了。
周宁坐在床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我笑着问他：“你一直都这么闷？”
他局促的看了我一眼，笑的很不自然的摇摇头说：“不是。”
“那我就直说，我就是来看看你过的有多惨的。”我依然笑着，他听到我这句又看了我一眼，有些惊讶，但很快低下头应了一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既然和他碰到了，那准备好的刺激他的话就一句都不能少：“周宁，当初为什么和甜甜提离婚？”
他眉头拧住，手指不停的互相捏搓，一连叹了很多口气后才说：“是我混账。”
“嗯，你是混账。甜甜差点为你死了。”我知道这样道德绑架他不对，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不能理解一个男人明明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爱他，他还能最终撒手而去，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甜甜前阵子还告诉我说，你之所以和她离婚，是因为觉得你们感情不纯洁了，也不想这孩子身边不是亲妈妈。”我说话很直。周宁听了一抖，头低的更低了，我继续说：“帮你这种混账男人找借口，也只有甜甜那样善良的人能做到了。”
周宁不说话。我看着手边全是茶渍的杯子，恨不得拿起来扔他头上，他现在的状态就和那个主任让他调职的时候一模一样，骨子里有想反驳或者辩解的意思，可最终被颓废扑灭了。
“她过得好不好。”他声音有些哑，我笑了笑说：“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又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第102章 被误会
我后来想通了，当初真的不该和那七大姑八大姨的一起打张小宁，这个男人才最该打，甜甜说的好像他是迫于无奈的，因为张小宁不停勾搭他才一时糊涂。全他妈的是放屁！什么一时糊涂，根本就是精虫上脑，吃着碗里的舍不得锅里的。
这样容易被打败的性子，这样摇摆不定的人格，被小三勾引出轨也是必然。
只是苦了孩子。
我看不得他现在这幅颓废样子：“算了，和你说这些没用，我给你一个提议。”
他头发都快被自己拔下来了，他眼圈红红的看着我。我看了看床上的孩子说：“这个孩子，让甜甜帮你带一段时间。”
他愣住了。
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这样说的，和甜甜吃完饭的那天晚上她发了这个消息给我，告诉我如果可以就把孩子给她带过去。她先带着，语气近乎恳求。
我知道她是为了让这个男人生活的轻松一些，甚至能接受一个不属于她的孩子，我也知道劝她没用。她一颗心都悬在这个孩子身上，便暂时只能接受她的想法。
“我去找过妈。”周宁用手指抹了眼角，怕我不理解还又解释了一句：“甜甜妈。”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来，声音彻底哽咽了：“她让我去死。”
我差点笑出声，意料之中，甜甜妈没亲手砍他一刀已经算顾及过去的情面了。
周宁哭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可见被生活折磨成了什么样：“我这样是活该，甜甜不应该为我分担任何负担……”
他也算说了句人话。
“我不是来和你矫情的，如果你愿意，打电话给我，我带甜甜过来带孩子，如果不同意，随意。”我说着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越看孩子我越心软。
对于这个男人，暂时还不能心软，他受的苦根本就不够。
他来送我，我以孩子不能没有人照看为借口将他拦在门口，下楼后我坐在车里，心里一阵阵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受。许是因为孩子，我到底还是过不去孩子这关。
我给甜甜打了电话。
“桃子，谢谢你。”甜甜听完我的话又哭了。
我尝试着劝她：“甜甜，给他一些钱帮他雇个保姆带孩子吧，我真的不赞成你帮他带孩子。”
甜甜说：“现在保姆让人不放心，万一伤害孩子……”
“可他不是你儿子！”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甜甜被我一吼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哭。
“算了。你自己决定吧。”我放弃了。
对于一个在睡梦中不愿意醒来的人，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叫不醒她。
我第一次生出一种我使劲抓着一只要扑向火堆的飞蛾，可眼见着就要抓不住脱手了的感觉。甜甜来找我，并非真的要我帮她什么，只是因为她自己没办法立刻做决定去帮助周宁，来我这儿求一些精神支持。就算没有我的干预，她一样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将这个孩子带去身边。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她暂时带着孩子，先远离伤害过她的周宁吧。等我真的觉得周宁是彻底悔改了，再考虑帮助他们重新和好，然后做通甜甜妈妈的工作。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心烦，想找个人倾诉，突然发现除了鲁宁，我竟无人可说。
翻了几遍通讯录，最终打通了米勒的电话，他好像在睡觉，接了电话声音逐渐清醒了。
“我请你吃饭。”我说。
米勒笑呵呵的问：“炸酱面？”
我无语的答道：“我还会做别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