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谎成,沈少追妻上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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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脚出门,沈傲后脚就伸手抓向了门把守,两扇门“砰”的一声合拢了,干脆利落昭示着主人的急切。
张妈在门外偷听。她为什么要来偷听?本无意的往外一瞥,瞬间醍醐灌顶,他不得不悬崖勒马冷下心肠。母亲已经起了那样的心思,能结束这一切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牙关紧咬嘴唇紧抿,好一会儿他整个人才松下来。颓然的挪到书架边,攥在手里的白瓷药油瓶已经温热了,重新放到该放的位置。
似乎一切如初,可悠悠的茉莉香飘荡不散,搅的他看哪里都换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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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的厉害,又隔着窗纱,屋里已经很是昏暗。
即便睁了眼,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怀表,只一个动作历时精神抖擞,老老实实趴着还好,这一活动胳膊到后背疼的钻心。
第二十五章 呸呸呸,真是不要脸!
“哎呦哎呦…”低声呻吟着大口喘着气,清扬还是挣扎着起来穿衣服。快六点钟了,沈太太说下午要找她说话的,她这是睡过头了。
晚上只睡了两三个钟头,晌午时候又是擦药吃饭,刚安抚好拿行李回来的小喜紧接着李婶又回来了,趴在床上就两点多了,不是她故意忘事,实在是太困了。
穿衣洗漱过推门出去,扫了一眼沈傲房门,上了锁的,人不在。拐弯向前,迎接她的是小喜戏谑的声音,“小姐您再不醒我都要去叫了!”
这丫头和如梅婆婆一左一右倚在门框两侧充当门神,守信姐夫一个人靠在回廊上盯着门口,如此不寻常,清扬不禁加快了脚步,“怎么了?”
小喜愤愤的歪歪嘴,三两步迎上来低声开了口,“如梅姐的妹妹在里头,嚣张跋扈的很,把如梅姐骂哭了都。如梅姐的爸妈在楼下呢,就打您那混蛋没来,等着,什么时候碰上他打的他满地找牙!”说着话,一拳隔空挥出去,杀气腾腾。
如梅哭了?这妹妹也太过分。清扬闻声皱了眉头移步就去敲门,“如梅!如梅开门!”
“叫魂啊!一帮子没下水东西,人话都听不懂了,不是让你们老实在外头待着嘛!”
雕花木门猛的被拉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极不友善的女声。
清扬定睛去瞧,门里立着个干瘦女子,颧骨突出眼角微微上挑一股刻薄相,小鼻子小眼睛的容貌说不上出挑。烫了头发,瘦窄的脸上擦着厚厚的粉,红红的唇很艳的花旗袍,年轻稚嫩的人非套个花俏妩媚的壳儿,生生的折腾老了好几岁去。
门里的柳如兰也在看清扬,眼斜着上上下下瞟了瞟,白眼一翻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哼!也就那个样子,我还以为美到天上去了呢!第一次见就投怀送抱的,还大半夜死乞白赖跟着去骑马,你是多想攀上我表哥啊?呸呸呸,真是不要脸…。”
“如兰你住嘴!你有气冲我,冲我…。”怎么说她都可以但是不能连累清扬,如梅怒着一张脸就去拉如兰。
“叫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小喜撸胳膊网袖子就往前冲,眼睛瞪的如牛,“你跟你哥都不是好鸟,他不来先拿你出出气…。”
嘴硬身子骨可不硬,五大三粗的小喜没到跟前,如兰就躲了,把如梅扯在身前做了挡箭牌,“你个野蛮人,你母夜叉,不男不女的什么东西!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让姨妈修理你,把你扔黄浦江喂鱼…”
为了一时之快惹麻烦自然不行,清扬忙喝住了小喜。柳如兰得意的现了身,下巴扬着轻蔑一笑,“懒得跟你们这些乡下人一般见识!”眼神带着嫌弃扫了扫众人,扭着腰大模大样的狂妄而去。
“清扬对不起,如兰她…”
“没事的,好话听坏话当没听到,我一向这么心宽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扬笑呵呵打断了如梅的道歉,顺手拿手帕给如梅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你呀别动不动就掉眼泪,着急上火的这要断了奶小宝可就受罪了,到时候我这阿姨可找你算账。”
第二十六章 两女争一男
又说了几句给如梅宽了心,清扬就去寻沈太太,从下人口里得知人家正陪着如梅父母在偏厅喝茶,她又改了路,带着小喜直接出了主楼。
举目四望,小黑在草坪上上蹿下跳,沈傲的是个侧影,笔挺的站在水泥路面上,身上淡蓝色刺绣长衫在夕阳的映衬下泛着光晕,整个人少了戾气多了柔和。
果然如如梅所说,想找沈傲只要按照他几乎雷打不动的作息就行了,根本谁都不用问。
往前走了几步,小喜突的拉了拉清扬衣袖,贼兮兮的压低了声,“小姐你看,梧桐树旁边,就离怪胎最近那棵树旁边,那讨厌鬼在那站着呢。脸笑的跟烂柿子一样,也不知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嘲笑两句她如梦初醒的打了个响指,“小姐我知道了,她想巴结上那怪胎当沈家儿媳妇!我说她怎么看您跟仇人似的呢,原来是怕您挡了她的道!她才真不要脸,您看她那样,恨不得一下子贴上去…”
“突然折回去也别扭,离他们远点走,咱们去门口溜一遭吧。”小半个身子被树干挡住了,那人的确是柳如兰,目光一扫确认了人,她随即改了初衷。
如梅这个妹妹跟如梅的性子可是南辕北辙,张扬又涵养不高,清扬可不想被这人当做情敌对付。两女争一男,闲人喜好的戏码,她可不想给人送谈资。
有些事有些人真不是想躲就能如愿的,眼见着清扬主仆俩目不斜视的越来越近,柳如兰眼睛里蹭蹭冒出小火苗,高跟鞋滴答响,气势汹汹就拦在前头,“你个不要脸的,又来缠我表哥!装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里子里竟然是个狐狸精!”
“你才不要脸!”小喜的火到了脑门了,拳头攥紧了迈步就要打出去,清扬不怒反笑,乐呵呵把小喜揽到一边去,满脸坦然的看向柳如兰,“李婶买药迟迟不回,我们到门口看看去,哪里惹到柳二小姐了?路这么宽,我们靠着这边走呢,哪有要去打搅你们的样子?还有啊,我是沈公馆的客人,看在你姨母的面子上,也不应该对我说那些污言秽语吧?”
“你…”柳如兰气的胸脯起起伏伏,眼神恶毒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凌迟掉,可最终她还是没敢张嘴再出恶言。时不时有佣人经过,保不齐哪个听去了去嚼舌头,骂沈家的客人那可是损沈家的面子,她可不能惹姨妈不高兴。
忍!为了当上沈家少奶奶,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为了柳家东山再起,她一定要忍!
打蛇打七寸,蛇被制服了,清扬微笑着迈步向前。
淡然的笑容却刺痛了柳如兰的眼,她觉得那是对她示威,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藐视。弹指间恨从心生,忽的一抹邪笑,两人错身间猛的把腿伸了出去,如她所料,端庄漂亮的人顿时花容失色,踉跄着向前栽去。
“小姐…”小喜本在清扬身边的,可她刚才竟顾着对柳如兰做鬼脸了慢了两步,等她发现不对劲大叫着窜上去拉人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瞧着人落地,虽不至于狗啃食那么狼狈,胳膊撑着跪在地上也挺难看。
第二十七章 真想撕了你的嘴打断你的腿
小喜的声音直冲耳膜,一直背对而立的沈傲心突的提到嗓子眼,急不可耐的扭头,正是清扬落地那一幕。
垂下来的乌黑卷发遮住了脸,即便看不见表情,他也能感受到清扬的疼痛,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可不是好受的。
几个钟头前被打那么惨了,现在又…。心里抱怨着这人怎么这么多灾多难,脚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就要往前迈去。可由远及近下人的喊声让他如梦初醒,双拳握着生疼,生生的压制住了要喷薄而出的情绪。
冷眼旁观,漠然的好似就是和他无关一样。
小喜慌手慌脚的去扶人,几个下人也近在眼前,索性他视若无睹的转身离去,一步一步直朝着草坪中央的小黑而去。家里有无数双眼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看到,然后传到妈妈那里,只有小黑,真正属于他。
“呵呵…。。平路都能摔跤,真是笨的要死了!”柳如兰手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脸上的粉震的都要往下落,余光往沈傲原来站的地方一扫,人没了,再一找,已经走出好几步去,这回她更加得意了,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陆续七八个佣人跑到了跟前,女佣们帮着扶人,听差不能近身只能关切着,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殷勤和诚惶诚恐。下午太太交待过了,林小姐是贵客一定要伺候好,特别提了,就是柳家人也不能再欺负她。柳二小姐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谁也没加她小心,这贵客大庭广众的摔了,太太不要罚他们才好啊。
一堆人众心捧月的又一次碍了柳如兰的眼。不过这回她忍了,假装关心的也去扶,同时奉上一道同情的眼神,“哎,要是早知道你要用苦肉计吸引我表哥我就拦你了,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看,别说扶你,他看都没看你一眼的。”
“明明是你伸脚绊倒的!要不是小姐不让,我真想撕了你的嘴打断你的腿!”小喜的眼睛要喷火,她简直不相信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如此血淋漓互相揭发,几个佣人已经闻到了火药味,偷偷的互相看看,从彼此脸上都看到了‘说不准’,一致选择不做声看好戏。
离的不算太近,又毫无预兆快的很,其实这几个人也就看到清扬摔倒了,至于怎么摔的真没太看清。
平路怎么可能摔趴下?柳二小姐离的最近,大家心里都认定是她搞的鬼,可柳如兰说清扬故意的,大家心里也都活动了,故意的也有可能啊。
柳二小姐张扬跋扈,这林小姐也的确往少爷身边凑过。
事关名誉,被如此诋毁,清扬的确是恼,眼睛里带了厌恶可脸上竟扯出一丝笑,盯着柳如兰的鞋子瞧了又瞧最后竟然赞美起来,“柳二小姐的鞋子当真是漂亮,尤其是鞋面上坠的银扣很别致。”之后她抬起头对上柳如兰疑惑不解的脸,“我是真的喜欢你的鞋子,要不是那银扣划破了我的丝袜在腿上留下血印子,我可就有口难言了。”
第二十八章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洋气漂亮、端庄大气、家世显赫、学识渊博…。沈太太要求她是这样完美的人她就必须是,容不得半点瑕疵。
众人眼神齐刷刷投向清扬小腿处,顿时心里都有了数,下人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柳如兰,可一个个眼神都变了。
“…。。丝袜肯定是你摔破的,碍着我鞋子什么事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柳如兰顿觉没脸,没底气的抢白一句气哼哼往主楼走去。
“小姐您太聪明了!”扬眉吐气了,小喜兴奋的差点蹦高,再看看清扬腿上的伤她又挠头碎碎念,“都这样了,咱就别去门口等我姆妈了,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小喜的话是彻底洗去了清扬特地过来缠沈傲的嫌疑,佣人们不约而同的由衷恭敬起来,甚至连前几次清扬跟沈傲的接触,在他们看来那绝对是无意的。想攀上他们家少爷的那绝对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市侩俗气女人,美丽优雅有修养,被人诬陷不发火还能微笑以对,这样贵气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礼貌的婉拒了佣人们的簇拥,被小喜扶着稍有些跛的走在水泥路上,清扬苦中作乐的有感而发,“故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苦,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小喜你说,接连的恶事,是不是预示着你家小姐我要有很大的作为了?”
小喜蒙蒙的扬起大脸,故作惊恐状,“小姐,您说话我都听不懂,是不是被脏东西附体了?您可别吓唬我!”
清扬被小喜的样子逗得一扫阴霾,虎着脸打趣道,“你不懂?爷爷教过的好不好,肯定都被你就着饭吃了!”
跟小黑玩耍间偷偷看过去,主仆俩迎着夕阳正离开,就算是背影,也能看出两个人相谈甚欢。那一刻,他莫名的很羡慕小喜,不像他,即便跟她多说句话甚至多看她几眼,带给清扬的都会是难以摆脱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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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的简直能掐出水来,到处闷闷叨叨,梧桐树上的知了正不知疲惫的叫。
两点钟,本是午睡时间,软软的床,窗帘隔绝出的幽暗空间,一切都没阻碍清扬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大睁着没有神采,精气神被收走了一般。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两个月期限的六分之一已经过去,她竟然毫无进展,甚至还倒退了,沈傲对她跟对旁人无异,简言之就是冷若冰霜。
她去餐厅吃饭沈傲离席绝食,她送礼物沈傲给她闭门羹,大半夜起来想跟着去骑马沈傲冷眼拒绝,甚至她和小喜在楼前打羽毛球导致沈傲改变了遛狗路线…。。
头几次接触沈傲根本就不是那样,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这人厌恶?绞尽脑汁也是一团乱麻,她索性起了床,洗漱穿戴好坐到外间桌边,写那半截子的信。
第二十九章 脑子瓦特了!
时而蹙眉时而叹息,好半天写满的那张纸最后还是被她揉成了一团,换一张重来。两个月,要在上海待两个月,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她的信得勤,而且得编个完美的谎言,很难。
“简直睡的像头猪!”她这里愁的头疼,旁边沙发上小喜却睡得呼噜呼噜的,惹得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落笔又写了几行字,呼听得外头有女人喊叫声,笔尖顿了顿细听,是沈太太愠怒的声音,中间还夹着婴儿的哭声。
不是在骂如梅吧?想到此处她扣了笔快步过去开门探看。
沈公馆主楼是两层贯通的结构,二楼游廊迂回连着四面的房间,她的房间朝南如梅的房间朝西,斜对角的直线距离也就十来丈远,除了廊柱子就没有遮挡。视线投过去,果不其然正是沈太太,只能看见一小半侧脸,正扬着手冲屋里指指点点,丰腴到有些臃肿的身材平添了几分彪悍。
不好,清扬脸色一变疾步就往那边奔,越近听的越清晰,白眼狼、坑人种、脑子瓦特了……带着怨气的词儿直往脑袋里钻。
“伯母,您消消气…。”
“你也走!中看不中用的,白搭了我那些子功夫!赶紧收拾东西走,一个一个的省的碍我的眼!”
还隔着两步远,清扬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可她的声音马上被盖过,沈太太怒气冲冲的脸直接朝向了她,眼里满满的嫌弃。
尽心尽力不管用,她要的是效果,这些天了儿子没有丝毫改观,一帮子人再养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当出气筒出出气轰出去了事。
“…?”清扬被骂的有些蒙,嘴巴半张着楞在那里。沈太太的意思是如梅和她都可以走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好了两个月这才过了十天呀。
沈太太看清扬呆呆愣愣不可置信的模样更是恼,“你也脑子瓦特了!”,厌恶的瞪了一眼带着丫头大步离开,肥胖再是火气旺,廊子上的大理石地面被她的鞋跟踏的当当响。
小公馆那狐狸精又狮子大张口的要钱,更可恶的是老爷还给那边撑腰,她这个原配抱怨几句竟惹一顿骂,气顶脑门,她真是整个人都要炸了。
又被骂了,清扬倒是缓过了神,目送着沈太太一行人离去,她赶紧往如梅屋里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李婶,双手合十脸上笑的皱成一团,“小姐,咱们可以走了,真是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得赶紧收拾去,小喜那丫头还睡呢吧,我叫她去…。”一把年纪的人脚下像是生了风,嘟嚷着飞也似的走了。
视线没了遮挡屋里可以看个透彻,一家子都在,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样子,如梅眼里闪着光飞奔过去就抓了清扬胳膊,挂着泪珠的脸上笑容灿烂,“清扬,我们终于自由了!”
真的可以走了,确定了这个消息,清扬脸上也挂了笑,如释重负的雀跃起来,“鸟还没出笼呢,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小心笼子门又给关上!”以目前来看想融了沈傲那块冰希望渺茫,熬到两个月就是耗时候罢了,提早走至少不用再去碰沈傲那钉子,也不用挖空心思给家里撒谎。
“对!对!”
第三十章 钻钱眼里
一步之遥了,如临大赦的几人又绷紧了弦,闲的话不再有,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把东西往箱子里塞。
清扬笑笑也回了屋,外间沙发上的小喜不见了踪影,李婶在里间,正把她的衣服从柜子里往外拿。随手帮着叠衣服,即便忙她还是问了心中疑问,“李婶,沈太太就突然去赶人的吗?”
“这回可多亏了小宝,这娃不知怎地哭个没完没了,我们轮播来也哄不好,正赶上沈太太从门口过,她嫌吵的慌就赶人了!”李婶乐呵的回了头,完全被天上馅饼砸中的模样。
“这样啊。”清扬点了点头,眉头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平日里看着挺端庄的人,这些天也没见对谁太疾言厉色,这点子小事就暴跳如雷的真让人想不到。”
李婶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特地压低声音,“贵太太做派肯定是装出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生气她顾不得装可不就现了原形。就是命好嫁个有本事的,要是还在老城厢,估摸着她早从个泼辣丫头变成个叉腰骂街的泼妇了!哎,我怎么就没那个命,害的小喜跟润生…。”
警惕的意识到李婶又要怨妇上身,清扬马上机灵的打断,眼睛四处逡巡着装着找人,“对了,小喜呢?我出去的时候还在沙发上睡着。”
“小喜啊,我把她赶去收拾我们的行李了!幸亏摊上您这样的主子不嫌弃,实话说,我这当姆妈的都觉得她嫌她笨手笨脚的,巧娘生了拙闺女,没法子喽。二十的大姑娘了袜子破了还得找我来补,哎…。”
口口声声的数落可是满脸的慈爱,只要不是抱怨小喜的爹就好,清扬暗松口气。
李婶是个麻利的人,嘴里唠叨丝毫耽误不了干活,短短五六分钟箱子已经满了,看着放不进去的一堆东西她风风火火就往外走,“这些天没少添东西,我去让小喜找个箱子去,她傻呵呵的自来熟,跟好几个丫头走的都挺近。”
出门没几步正碰上小喜,她急急的迎了上去,“来的正好,你不是有几个混的熟的丫头嘛,快去找她们买个箱子来!”说着话她就掏了一块钱塞过去,想想又肉疼的给了一块,“讨价还价的费工夫,谁让咱们着急走呢,只能吃点亏。两块钱能买个顶好的新藤箱了,快去吧。”
“银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