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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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房子也不是没在叶若黎心里激起涟漪,何况还有假离婚这么个噱头,叶若黎当然要征求一下李丽师的意见。李丽师的态度可想而知,房子一定得要,这年头谁跟钱有愁,一套房子少说也得好几十万,不要白不要,再说对付这种不公平的政策,就得用这种办法反击,以牙还牙。至于假离婚,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再说,房子下来不就复婚了么,难道对自己的婚姻没信心不成?
假离婚这事对于毛剑的父母来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毛剑父亲就恨不得拍案而起了,怎么能拿婚姻当儿戏呢?毛剑试图说服父亲,其实这个过程也是他在自己在说服自己的过程。毛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孩子们说到事业上,又从事业上说到父母养老问题,说到最后,毛剑觉得这婚一定得离了,然而父亲态度依然坚决。毛剑母亲也有顾虑,只是这顾虑源自叶若黎,她担心已经当上了老板的叶若黎趁机跟别人跑了,把毛剑弄得哭笑不得,劝母亲说,她就是舍得我,也舍不得俩孩子呀,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只要你儿子我在,放心,老妈,您儿媳妇她就不会跟别人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城·事》二十一(3)
为了房子,把婚离了,听起来怎么这么疯狂呢?叶若黎毕竟不是李丽师,她还需要再好好想想。既然毛剑又把这话提起来了,而且态度还这么坚决,叶若黎倒是想听听毛剑是怎么想的。
“假离婚那也是离婚,你真的想好了?”叶若黎看着毛剑,问道。
毛剑诚恳地对叶若黎说:“老婆,你看咱们你、我、两个孩子加上小莫,是5口人,别的不说,就说这上厕所,哪天早起不排队?这要没有特殊情况,还应付得过去,你看刚刚我,多狼狈,幸亏里面的是毛楠,要是小莫呢?两个孩子一天比一大,早晚也要分开睡,就咱们这个小三居,怎么够啊?”
叶若黎态度显然不是很积极,反问道:“我们单位分房子的时候,当时老王就为了房子跟老婆办了假离婚,我回家跟你说,你还说为套房子离婚,简直是神经病,你不记得了?”毛剑装傻,说:“是么?我说过这样的话?”
叶若黎看了毛剑一眼,低声说:“关键的时候你就记不住。”
毛剑看叶若黎不太高兴,哄着说:“此一时彼一时啊,那时候咱们还没孩子呢,两人要那么大房子干吗?有张床就够了?我哪想到你一生就生俩啊,那会儿是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若黎气的举起拳头就要打毛剑,毛剑倒是配合,把头伸了过去,说:“打打,怎么解
恨怎么打。”
叶若黎收回拳头,笑着说:“去你的,反正我不同意离婚。不能想点儿别的辙吗?”房子叶若黎是想要,可通过这种方式要,她觉得不妥,别扭。
毛剑知道叶若黎的顾虑,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说起话来嘴上就没了把门的:“老婆,你是不是担心弄假成真,怕我不要你了?”
叶若黎横了毛剑一眼:“别臭美。”
毛剑越发美的不行,嬉皮笑脸地:“你怕什么?就算我不要你了,不是还有那个小设计师等着你么?”
毛剑话音刚落,叶若黎腾站起来,冲着毛剑大喊:“毛剑!”
毛剑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忙说:“急什么?”
谈判以失败告终,毛剑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个懒腰,嘟囔道:“你好好想想啊,三居室的房子,过了这村真没这店了,我可是想为家里好好做次贡献,你不配合。”毛剑回了卧室,叶若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了看这十几平的客厅,已经被沙发、电视柜、茶几占得满满的,别说孩子们没有公共空间,就她和毛剑也只能是看看电视,想活动活动都没地方。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呢?毛剑会不要自己了?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原因么?叶若黎右手托着下巴,不禁嘲笑起自己来,她和毛剑能出什么问题,俩人认识十多年,在一起生活也快十年了,还有一对让人羡慕不已的龙凤胎,他们怎么可能真离婚呢?如果毛剑房子分下来了,两个小三居换一个双卫的四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四室两厅双卫,这辈子就不用为房子的事儿操心了,安居了才能乐业嘛,叶若黎幻想着有大房子的生活,竟有了几分心动,觉得这婚也还是可以离的。
这段时间毛剑表现的特好,带孩子,做家务,无怨无悔的,叶若黎心里明白,毛剑就等着叶若黎做决定呢。叶若黎也想通了,再这么拖下去,错过了机会不说,还显得自己很小气。流程已经很清楚了,先办离婚,然后申请房子,大约半年后等房子下来就立刻复婚。这话说起来简单,可从民政局出来,红证变成里绿证,叶若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毛剑不停地在说,为了不让单位的人起疑心,要分居一段时间,毛剑带毛楠住在父母家;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为了避嫌,饭店我也不能经常去了……由于不得已的原因,叶若黎和毛剑重新获得了自由,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他们希望这样的自由尽早结束,一家四口的生活尽快恢复。
马瑞涵的突然出现,对刚刚离婚的毛剑来说很是意外,让毛剑更加郁闷的是,任凭毛剑怎么解释,马瑞涵就是不相信他和叶若黎是为了要房子才离婚的。其实,对于毛剑离婚的原因,马瑞涵一点儿都不感兴趣,重要的是毛剑离婚了,这个事实足以让马瑞涵抛弃学业和即将拿到的绿卡,不顾一切地从大样彼岸飞回北京。马瑞涵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怎么会舍得离开北京?如果不是爱情无望,如果不是始终无法割舍,她怎么可能选择离开呢?如今,她又回到这里,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爱情。
《城·事》二十一(4)
自从马瑞涵回国之后,毛剑一直是采取能躲就躲的态度,毛剑觉得要是没和叶若黎假离婚这事倒也无所谓,发小的妹妹,大家一起长大的,多点儿照顾和关心无可厚非,那封信就当随风而去不再提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大家都敏感,一个电话没及时接都可能惹来一堆事,何况是和一个喜欢自己的小丫头成天混在一起。毛剑心想,我惹不起,躲还不行么?只要是马瑞涵来的电话,要么忙、开会,要么去接孩子、和领导出去办事,约同事吃饭等等,能推辞的理由说的也差不多了,可马瑞涵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下班准时出现在毛剑单位门口,周末有空就去毛剑父母家,跟伯父伯母聊天,没事还总带毛楠出去玩儿。刚开始,毛剑以为马瑞涵几天热乎劲,自己不接招,她早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马瑞涵越来越上劲,来找他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持之以恒的劲头着实让毛剑有些吃不消了,毛剑决定要好好和马瑞涵谈一谈。
毛剑特意选了一家西餐厅,就是北三环的“日不落”,听单位小张说这家的牛排非常正宗。只是马瑞涵并不领情,她才不在乎吃什么呢,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吃,更何况这次还是毛剑主动约自己的,吃什么还重要么?约马瑞涵的前一天,毛剑在家恨不得打个草稿,先说什么,再说什么,怎么引入正题,如果对方情绪失控了怎么办,最好还是不要伤害对方,毛剑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这几个问题。可当马瑞涵用叉子把牛肉递到毛剑嘴边时,毛剑知道,今天肯定以失败告终。
毛剑示意马瑞涵把牛肉拿来,看了看周围,说道:“我自己来。”马瑞涵并没有放弃喂毛剑牛肉的权利,手依然放在半空中,执意要喂给毛剑。毛剑没办法,张嘴迅速的吞下牛肉,差点没噎着,赶紧拿起红酒,喝了一大口。
马瑞涵把纸巾递给毛剑,笑着对毛剑说:“没人看见,你动作太迅速。” 毛剑擦了擦嘴,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单刀直入地说:“我跟你说,以后别来单位找我,影响不好。”马瑞涵看着毛剑问道:“有什么影响?你说为了房子离婚,谁信啊?”毛剑被马瑞涵的话噎得够戗,竟然一时语塞,毛剑长吐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对马瑞涵说:“这事千真万确。我跟你嫂子感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马瑞涵盯着毛剑,一句话不说,毛剑觉得不自在地说:“看什么看?”毛剑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用手摸了摸。马瑞涵问毛剑:“为什么老跟我强调这个,是不是因为那封信?”毛剑赶紧压低声音说:“别提那封信了。” 马瑞涵笑着问:“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毛剑非常无奈地说:“当然,发生什么了?”看着毛剑紧张的样子,马瑞涵差点乐翻了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马瑞涵拿起酒杯,一饮而进,毛剑呆呆地看马瑞涵,不知道马瑞涵要表达什么。
马瑞涵看了看毛剑,开玩笑似的说:“瞧把你紧张的,你就因为这个躲着我?那好,就算我单相思,行吗?”
毛剑彻底无语。
《城·事》二十二(1)
柳森走出校门,开上自己那辆叮当三响的面包车,竟一时不知何去何往,北京好大呀,据说四环路都快修起来了,可是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他是什么呢?是一个丢了目标丢了方向的失意人,他曾经的豪情万丈呢,曾经的侠骨柔肠呢,好象都没了,因为一直以来,霍思就是他奋斗的全部理由,可是,现在霍思不需要他帮助她实现梦想了,她的梦想在别人的帮助下触手可及,可是他呢,任凭他怎么努力,那梦想似乎怎么也照不进现实,爱她就放她一条生路,霍思是她的恋人,可还是他可爱的小妹妹,她的幸福对他来说很重要,远处传来《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歌声,就像柳森的心声,柳森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他自己竟不觉得,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霍思从老家回来后,柳森迫不及待地把宏华钱要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并说今年的学费没问题了,小户型也有着落了,可霍思似乎对这一切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冷冷的。柳森有些纳闷,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问多了吧,她还跟你急。柳森还发现霍思白天经常不在家,打手机还总关机,柳森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霍思一定是有心事,可他不愿勉强霍思说出自己的心事,就这样,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霍思新学期开学。晚上看不到霍思那张忧郁的脸,柳森反倒觉得有一丝的轻松,可这心还悬在半空中,他是她的爱人,她最亲的人,有什么不能跟自己说?
霍思能跟柳森说什么呢?说我是个病人,不能跟你结婚,更别想要孩子,你所要的天伦之乐我给不了?霍思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跟柳森的未来,或者说是她还有没有未来。先天性心脏病,听起来似乎没有癌症那么可怕,可比癌症更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死期何时来临,你每天都要活得提心吊胆,她能让柳森搭上一生的时间陪她这样走过吗?那他还有幸福可言吗?如果柳森没有幸福,那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霍思的脑子里很乱,宿舍里的女孩子们唧唧喳喳地说笑着,品尝着各自从老家带回来的土特产,在筹划着晚上的PARTY,霍思显得落落寡欢,独自呆在上铺,楞楞地望着窗外刚刚有些返青的柳树,夕阳被柳树的枝条筛得斑驳陆离,看上去有几分凄凉,就像霍思此时的心情。离开柳森,不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他应该有属于他的幸福,霍思这样想的时候,眼里禁不住涌起了一层雾,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都跟针扎一样的疼,离开柳森,怎么离开,森哥哥怎么会让她离开他?让自己离开森哥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霍思现在多希望自己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孤独地来,孤独地去,那样自己就不会心痛,也不会让自己最亲近的人心痛。
李明达给霍思打来电话的时候,宿舍里只霍思一个人,同学们都去参加PARTY去了,李明达在电话里问霍思怎么一直没去酒店弹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霍思淡淡地说,春节回老家了,现在开学了,这学期的课程挺紧张的,所以就没去了,霍思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素,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感谢一下李明达,人家毕竟帮柳森要回了那么大一笔款项,自己就这么连句谢谢都不说,似乎不大好,这样想的时候,霍思在电话里说:“谢谢您,李总。”
李明达不等霍思说完,便打断她的话:“没什么,我跟宏华的老总正好有业务往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值一提,还有,他们以后会尽量关照你男朋友的生意的。”
霍思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明达在电话里似乎感觉到了霍思有什么不对劲,但又不敢贸然地问,便说:“霍思,你以后就不来弹琴了吗?”在李明达的印象里,钢琴似乎就是霍思的生命,她是轻易不会缺席弹奏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已经帮助他们摆脱了经济危机,霍思应该可以安静地上学和弹琴了,她为什么突然脱离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呢,课程紧张应该不是理由,年轻女孩儿,什么能成为打乱她迈向梦想的脚步呢,会是她那个男朋友吗?李明达有些想不通,像霍思这样的女孩儿,所有的男人都会对她心生怜爱的,怎么###心让这样的女孩儿受伤?李明达从酒店出来,开上车,路过音乐学院门口的时候,李明达禁不住停下了车,望着一扇扇流泻出灯光的窗口,李明达突然有些恍惚,多年以前,也是在这样的夜晚,也是在这个大门口,他等着李杉的妈妈,所不同的是,那时他是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心中充满了向往,而今天,他的坐骑已经换成了奔驰600,心里却是空落的,李杉的妈妈不在了,那个清水芙蓉般的女孩儿霍思,并不属于他,李明达坐在车里,敞开车窗,点起了一棵雪茄,烟头上的火光一明一暗。
《城·事》二十二(2)
突然,李明达的眼前一亮,霍思袅袅娜娜地从校园里走了出来。李明达按灭了雪茄,下了车,他朝霍思叫了一声,霍思寻声望去,见李明达靠在车上,不免有些奇怪,心想刚才他就是在这儿打的电话?他是来找她的吗?有什么事情吗?霍思是刚接到柳森的电话,柳森说来给她送护手霜,她在宿舍里呆着没事儿,就信步走了出来,想不到却碰到了李明达。
柳森的面包车停下的时候,霍思看见了,跟李明达在奔驰车前说了句:“我男朋友来了。”李明达识趣地上了车,霍思跟他摇手道别,李明达的奔驰车消失在夜幕中。
柳森坐在车里看见霍思款款向他走来,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儿,他不知道,霍思的冷淡与那个男人和那辆大奔有关吗?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看上去有些面熟,他来找霍思干什么?柳森一连串的疑问化作了一句:“大晚上的,不在宿舍里呆着,跑出来干什么?穿那么少,风大,着凉怎么办?”柳森话语里没有责备,都是关切,用自己宽大的风衣裹住了霍思,霍思奇怪柳森为什么不问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难道他那么不在意自己?这样想的时候,霍思挣脱开柳森,钻出他的风衣,冷冷地说了句:“你没事儿别总来找我,我想安静的学点东西。”
柳森楞在那儿,他隐隐地感觉到,霍思真的是出问题了,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搁在以前,她怎么可能说出来你没事儿别总来找我的话,他下决心问个清楚,便一把拉住霍思:“思思,你怎么这么说话?”柳森因为伤心,声音有些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霍思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柳森,可在伤了爱人的心的同时,自己的心又何尝不在流血?可是霍思能怎么办呢?再像从前一样,她和柳森的未来又会怎样呢,她真的是毫无把握,还不如,不如让他误会自己,远离自己,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出现,霍思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可以这么做吗?霍思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柳森的时候,柳森幽幽地说:“思思,有什么事儿,你别瞒我,好吗?要知道,我还是你的哥哥。”柳森说的诚恳,霍思听的感动,是呀,要不是自己得了这样的病,她能有什么要瞒柳森的呢,霍思这样想着,嘴上却说:“我没瞒你,你不都看见了吗?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问?”
柳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善良,那么柔顺,那么单纯的霍思,怎么可能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他双手扳住霍思的肩膀:“思思,为什么要这样?”
霍思扬起头,眼里盈着一汪泪水,心下也在问着自己,是呀,为什么要这样,非要这样吗?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回答柳森,便反问:“你说呢?”
柳森再一次被击倒,是呀,还用霍思说吗,自己是个穷小子,除了有一颗爱她的心,还有什么?他没有大奔车,连套自己的房子都没有,甚至连霍思上学的学费都要东拼西凑,还说什么?纵使言语是多余的,但他还是不能不问,柳森平静了一下自己:“思思,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可靠吗?”
霍思###了###,还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她心里在埋怨着柳森:森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小到大,除了你,还有哪个男人能成为我的依靠?与你相比,钱算得了什么?它永远不会带给我超出你能给我的。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为了你的幸福,请原谅我。霍思这样想的时候,顿了顿说:“是谁,可不可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让我有安全感,我不必为了学费,要一天赶两个场。”
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为了生计,每天要赶两个场子,甚至累到晕倒,你柳森还算个男人吗?春风料峭,柳森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无话可说,只是喃喃地重复着:“对不起,思思,真的对不起。”柳森何尝不希望自己能把事业做好,给霍思一份安定安逸的生活?他也正在为此努力着,可以说不辞辛劳,苦点儿累点儿,受客户的气,他都可以不在乎,但他在乎自己对霍思那颗心,他现在是穷,可他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事业刚刚起步,受点挫折是正常的,以前犯过的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他相信自己,相信天道酬勤,他能创造出一份属于自己,也属于霍思的美好生活,可霍思,他那么相信的小妹妹,怎么也耐不住寂寞,不给他机会了?柳森轻轻叹了口气,他无法责备霍思,也不###心责备她:“思思,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就告诉我,好吗?走吧,我送你回宿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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