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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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婚?我可不想功亏一篑,到时候弄的自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不许再冤枉我。”
毛剑说完气呼呼地转身上了楼,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真希望我是冤枉你了。”
毛剑自己都不知道,潜意识里是不是因为自己和马瑞涵的事,被叶若黎抓住了把柄,才对叶若黎陪柳森在医院过夜表现的这么过激,叶若黎就更不明白了,毛剑为什么要如此小题大做,难道都是假离婚惹的祸?要是这样的话,还要什么房子,趁早,把婚复了,省得大家都不安生。
《城·事》二十四(1)
本来毛剑是想跟马瑞涵好好谈一次,做个了结,可不能让自己的生活这么乱下去,房子下来后,顺顺当当地跟叶若黎把婚一复,一家四口,换个大房子,好好生活,像原来一样,可是那天晚上他怎么就把自己整醉了?醉也就醉了,还跟马瑞函去了她家,甚至还上了床,幸好关键时刻他清醒了,才免犯大错,可看到马瑞涵泪眼婆娑、嘴里喃喃地说:“哥,没事儿,我真的不在乎,真的,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他还是没把握住自己,把马瑞涵揽在了怀里,虽然他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再往前走,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既对不住叶若黎,也对不住马瑞涵,因为跟叶若黎是有约定的,房子一分下来就要复婚的,所以他虽然离了婚但不是真正的自由人,不是自由人还要跟别的女人这样,不就是不正经吗?而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马瑞涵结婚,还要跟人家亲热,又搂又抱的,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午夜,收音机里传来电台主持人磁性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城市中,夜幕降临,每一盏灯都有人在守候,而你身边的他又在哪里呢?”这些日子,不知为什么,叶若黎厌倦了看电视,也不大喜欢看书,从餐厅回家的路上,一上公共汽车,她就把随身听打开,塞上耳机,望着流动的街景,让电台里的音乐、故事陪伴自己一路,甚至到了家,她也不关掉,听没听进去,她倒不在乎,重要的是她觉得有了声音就有了人气,还有啊,叶若黎觉得声音比文字轻松,比画面高远,有张力,但不让你觉得累,这就是自己离不开收音机的原因了。不知道现在城市中还有多少人像她一样,迷恋上了类似古董的收音机,而不是电视电脑。
叶若黎简单地洗了洗,把收音机放在枕边,深夜是用来舔舐伤口的,听陌生人的感情经历,叶若黎思绪万千,这个夜注定是无眠的。她不知道,她跟毛剑之间究竟是怎么了,先是她看见了毛剑跟马瑞涵在一起,还有毛剑珍藏了很长时间的那封信,到现在,毛剑也没给她一个让她信服的解释,然后就是毛剑对自己的大发雷霆,误会她和柳森,亏他能想得出来。叶若黎翻个身,把收音机关掉,本想尽快入睡,可声音停下来,思绪却跑得更远。难道真的是自己对柳森过于关心?可就算是个陌生人,遇到了难处,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再说,这餐馆能有今天,怎么说也有柳森的一份功劳。如果当初柳森不同意先施工后打款,说不定自己现在还是个待业青年呢。从上次吵架到现在,十几天过去了,毛剑一个电话也不打,如果一直这么冷战下去,会怎么样呢?难道自己先妥协?那是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和柳森真有问题了?
从医院出来,柳森的状态好多了,来呢喃餐吧的次数也多了,多半是带客户来,把叶若黎这儿当做装修的样板给客户展示,其实柳森是从心底感谢叶若黎的,在医院的时候,叶若黎除了照顾他,还给他许多的精神鼓励,对他走出困境和阴霾起了很大的作用,倒不是因为叶若黎说了什么,而是看到叶若黎那么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对没了工作,受了委屈,都是那么坚韧地走了过来,自己是个男人,如此的自暴自弃,有什么好处呢?叶若黎说的对,路还长,谁都说不准,未来会遇到什么,但你总得过去。叶若黎并没有因为毛剑的误解而故意疏远柳森,柳森每次来餐厅,必是一壶好茶招待着,不忙的时候还会跟柳森聊上几句,就像老朋友那样,柳森呢,其实是想照顾叶若黎的生意才来这里,又怕叶若黎不收钱,所以他偷偷地让小莫给自己办了张会员卡,并嘱咐小莫别告诉叶若黎,每次都是趁叶若黎不注意的时候,把卡刷了。看着柳森逐渐走出失恋的阴影,叶若黎很为他高兴,虽然偶尔会在柳森落寞的眼神体味出那刻骨铭心的疼痛,但好在一切都在慢慢的过去。
刚刚送走柳森,叶若黎正结6号台的单子,从外面进来的刘艳到吧台,神秘兮兮地拉了拉叶若黎的衣角,小声地问叶若黎:“你猜我刚看见谁了?”叶若黎心想,在北京你认识几个人,能见到谁啊?还没等叶若黎回答,刘艳便说:“毛剑。”叶若黎并没在意,心说,见着他也不算什么新闻,正算账的叶若黎简单地“哦”了一声,刘艳见叶若黎满不在乎的样子,抻不住劲儿了,声音也抬高了:“毛剑和一个女的。”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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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二十四(2)
叶若黎这才把头抬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重复了一句:“女的?”
“可不,又年轻又漂亮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刘艳见叶若黎重视了,不免添油加醋地:“就在街角那个馆子,我是先看到了毛剑那辆车,往里一看,呵,就瞧见了。”
年轻?漂亮?叶若黎本能地想到了马瑞涵,毛剑又和她在一起,还跑到了自己餐馆附近,怎么,来跟她示威?叶若黎这样想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到街角的馆子去看个究竟,可店里客人还多,她走不开,再说,自己怎么能跟嫂子似的,听说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火急火燎的,岂不是太没风度了,自己平时是怎么教育嫂子的?这样想的时候,叶若黎装作没事儿人似地,对刘艳说:“嫂子,你去后厨帮个忙,我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刘艳真不明白叶若黎是怎么想的,自己的老公都快被别人抢去了,还惦记什么后厨,真是傻到家了,要我,还不立马捉奸去。刘艳见叶若黎不着急不着慌那劲儿,就不高兴,一拧扯,朝后厨走去。
叶若黎猜的没错,毛剑确实和马瑞涵在一起,马瑞涵今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耐烦,心想,小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我已经够烦的了,腹背受敌,你就别添乱了,可马瑞涵说的诚恳,说哥,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好好谈谈,那行,谈完了,跟我去见见你嫂子,要不直接去她馆子?”毛剑有点儿不耐烦地说,其实是给马瑞涵难堪,马瑞涵有点儿为难,在电话那边嗫嚅了半天,毛剑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便说,那好吧,吃完我要去你嫂子店里,在她附近找一家馆子吧,就这样两人把见面的地方选在了离叶若黎餐吧不远处的那家馆子。毛剑心想自己再和叶若黎这么冷战下去,早晚要出事,叶若黎的不妥协,也许证明她跟那个小设计师真没事儿,心理没鬼,才硬气嘛,就像他跟马瑞涵,本想跟叶若黎好好解释解释的,后来一想,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没什么。马瑞涵呢,通过这段时间跟毛剑的接触,也有些心灰意冷,也许真的是自己过于自负,根本就没弄清楚状况,就要飞蛾扑火,现在是根本就没火,只有冷水。她不想给毛剑任何负担,既然自己想开了,话也要说明白,这顿饭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道别。人心啊,有时候就是那么的不可琢磨,当马瑞涵对毛剑穷追不舍的时候,毛剑觉得烦,闹的慌,恨不得马瑞涵早早从他眼前消失,可当马瑞涵楚楚可怜地说出对不起哥,打搅你的生活了,我想明白了的时候,毛剑突然又心疼了,人家一个小女孩,喜欢你,爱着你,不远万里,从国外赶回来,你不仅像避瘟神似的躲着人家,还口不择言地伤人家,像个男人吗?觉得对不起叶若黎?有什么对不起的,她跟小设计师交往,照顾人家,不是也没征得你的同意吗?毛剑就在这种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理中,竟把自己给灌醉了。
别看叶若黎外表看起来不动生声色,该招呼客人招呼客人,该算账算账,实际内心乱着呢,刘艳从后厨出来,特意看了看叶若黎,一瞅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心想,就你们这些城里人文化人活的可真累,明###里百爪挠心,还装出一副没事儿的样子,图啥呢?她见店里没几个客人了,便###不住凑到叶若黎跟前:“走吧,别那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呀?”
“能怎么回事,不就一起吃个饭吗?”叶若黎还嘴硬地说。
“啧啧,别那儿嘴硬了,你真不在乎?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去看看,也不费什么事儿,要没事儿不是更好吗?也不远,走不了几步,走,麻利儿的,别人家吃完走了,你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刘艳今天是非弄明白儿的,这毛剑究竟怎么回事儿,老婆在外面拼死拼活地给你们挣钱,你在外面胡扯六拉,那可不行。
叶若黎经不住刘艳的软磨硬泡,其实是自己也想看个究竟,看看那女的到底是不是马瑞涵,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所以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刘艳朝街角的馆子那边走去。毛剑被马瑞涵搀出来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说,你别拦我,我没醉,这点儿酒算个啥呀?马瑞涵从毛剑兜里掏出车钥匙,开了车门,好不容易把毛剑塞进车后坐,毛剑使劲地呕了起来,马瑞涵怕他吐在车里,赶紧去后备箱找面巾纸和塑料袋,然后钻进车里,让毛剑躺在自己的腿上,马瑞涵不停地抚弄毛剑的胸口,希望他能舒服一点儿。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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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二十四(3)
马瑞涵扶着毛剑,两个人挨得紧紧的,马瑞涵去后备箱取纸,又钻进车里,都被不远处的叶若黎和刘艳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马瑞涵关上了车门,叶若黎和刘艳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叶若黎楞在那儿,刘艳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冲过去把两个狗男女揪出来游街示众:“你还楞着干什么?现在不捉什么时候捉,过后他再不承认了?”刘艳拉着叶若黎要往前面走。
叶若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突然一阵恶心,她转过身去,朝自己的餐馆跑了回去,刘艳一边回头看毛剑的车,一边追叶若黎,嘴里还不停地说:“我看他跟你假离婚就是个阴谋,真不是东西了,不要脸。你往回跑干什么?”
毛剑真的和马瑞涵在一起了,毛剑不要自己和孩子们了,为了要房子离婚根本就是扯淡,这一切都是他们蓄谋已久的?叶若黎没有回餐馆,神情恍惚地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叶若黎:“您去哪?”泪眼迷蒙的叶若黎轻声地说:“随便吧。”北京的夜色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特别是心生绝望的人,若大的城市,车水马龙,不经意就会随波逐流,叶若黎的心里好乱。叶若黎想想自己真幼稚啊,怎么毛剑跟她说什么她信什么,还老觉得自己对不住毛剑,对不住孩子,总是忙,没时间陪他们,自己真是自作多情,真是傻啊。灯光璀璨,夜色美丽,可在美丽的后边掩盖了多少她看不见的丑恶啊,叶若黎真不希望生活是这样的,是充满了阴谋和欺诈的,你毛剑可以不爱我,可以开始你的新生活,可你不该骗我,不该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糊弄我。
叶若黎哭过了,伤心过了,每天还是准时出现在餐馆里,叶若刚和刘艳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趁餐馆人少的时候,刘艳跟叶若黎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叶若刚呢,他这么劝妹妹:“若黎呀,我看毛剑不是那样的人,兴许有误会,别听你嫂子的,她一个家庭妇女,能懂个啥,这事儿呀,还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房子不就快下来了吗,赶紧把婚复了,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刘艳在一旁撇了撇嘴,“啧啧,还做梦呢,还房子呢,恐怕呀,这跟若黎都没啥关系了。”
是呀,房子下来了,跟自己还有关系吗?如果假离婚根本就是一场阴谋,那房子分下来,毛剑是要结婚,可应该不是跟她叶若黎,而是跟马瑞涵吧?叶若黎头痛恶心,她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听哥哥嫂子在这儿唠叨,她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便说了一句:“哥哥,嫂子,我有点儿不舒服,去老店那边呆会儿,这边你们照看一下吧。”
本来毛剑是想跟马瑞涵好好谈一次,做个了结,可不能让自己的生活这么乱下去,房子下来后,顺顺当当地跟叶若黎把婚一复,一家四口,换个大房子,好好生活,像原来一样,可是那天晚上他怎么就把自己整醉了?醉也就醉了,还跟马瑞函去了她家,甚至还上了床,幸好关键时刻他清醒了,才免犯大错,可看到马瑞涵泪眼婆娑、嘴里喃喃地说:“哥,没事儿,我真的不在乎,真的,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他还是没把握住自己,把马瑞涵揽在了怀里,虽然他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再往前走,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既对不住叶若黎,也对不住马瑞涵,因为跟叶若黎是有约定的,房子一分下来就要复婚的,所以他虽然离了婚但不是真正的自由人,不是自由人还要跟别的女人这样,不就是不正经吗?而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跟马瑞涵结婚,还要跟人家亲热,又搂又抱的,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所以房子下来了,是他希望的三居,可是手里提拉着钥匙,他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如何面对叶若黎和马瑞涵是他一直都没理清的事情。毛剑想到这儿禁不住骂了一句:“酒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非戒了不可。”可是当务之急,不是戒酒,而是要把分房子的好消息告诉叶若黎,可是见了叶若黎,自己该怎么说呢?毛剑总有点儿做贼心虚的不自在,咳,算了,别折磨自己了,跟马瑞涵亲热,叶若黎也没看见,自己就当什么事儿有没发生吧,可跟叶若黎复婚,自己又怎么跟马瑞涵说呢,毛剑就这么搅来搅去,直到下班,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
《城·事》二十四(4)
毛剑摇下车窗,点了根烟,北京的天气就是这样,前两天还酷热难耐,可一场秋雨过后,感觉冬天就要来了,凉飕飕地,毛剑紧吸了几口,又把车窗摇上。算了,一个大男人,吵也吵了,闹也闹了,还不恰当地出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上次跟叶若黎吵过后,他还一直绷着劲儿呢,不是曾经怀疑人家叶若黎跟柳森吗?这下跟马瑞涵的事情扯平了,不提了,就算两讫了,毛剑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倒轻松了不少。
毛剑到店里没看到叶若黎,知道叶若黎肯定是在老店那边,就跟叶若刚、刘艳打了个招呼,毛剑觉得刘艳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儿怪怪的,他也没大在意,就往老店那边去了。
老店还没停业,但客人已经很少了,这边只留了一个大师傅和小莫,叶若黎偶尔过来,关照一下,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叶若黎还是喜欢来老店坐坐,因为这里守着路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生龙活虎的景象能让叶若黎暂时忘记心痛。眼看着老店就要拆迁了,叶若黎心里很是舍不得,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起很多往事,看着这里的一桌一椅,回想起当初的一幕幕,叶若黎不禁黯然神伤。
柳森每次来,还是习惯到老店,因为门口好停车,今天他是顺道过来给叶若黎送他设计的订餐卡,见叶若黎一人独坐窗前,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怎么了,叶姐?”叶若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没怎么,店马上要拆了,心里不好受。”柳森安慰叶若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样您可以专心致志地经营新店了。呶,您看一下,按您说的,我设计了几款订餐卡。”柳森把几款订餐卡摊在桌上,叶若黎一眼就看中了树叶形状的那款,马上拿了起来:“我觉得这款不错。”柳森笑了,说,我就知道您会喜欢这款,而且我想好了,根据季节的不同,可以设计成不同颜色的,比如春天用嫩绿色,夏天墨绿色,秋天呢,黄色和红色都可以,叶若黎问,那冬天呢,柳森说可以古铜色,有那种深邃和苍凉之感的,叶若黎摆弄着叶子型的订餐卡,我觉得可以做成12个颜色,大小呢,以书签大小为准。柳森不解地为什么要做成12个颜色?叶若黎说12个星座,和12个属相嘛,小白领最喜欢这些,平时不用的时候,让他们做书签,饿了,想吃饭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而且要每个月的星座运程都有,这样,他们一个月至少能来一次。柳森笑了,说叶姐真是用心,一个小小订餐卡能做出这么多文章,叶若黎也笑了,一谈起生意来,她好像就什么都忘了,问柳森自己是不是满身铜臭味儿,柳森说才不是,是文化味儿。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竟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柳森要走,叶若黎说还是吃过饭再走吧,正好我这还有两瓶好酒,法国干红,柳森挠了挠头说,我戒了,不喝了。柳森借酒浇愁消沉过一段时间,可自从车祸后,他慢慢地想开了,如果生命不在了,爱恨情愁又在哪儿呢?可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哪能说忘就忘?以前是用喝酒来麻醉自己,但出了院后,他在寻找别的办法来排遣,他给自己揽了一大堆的活儿,给钱的不给钱,只要自己的创意能派上用场,他都做,像给叶若黎设计的订餐卡,他只是觉得叶若黎这需要,他也有好的想法,就做了,看到叶若黎喜欢,并且又提出了那么多好的想法,他高兴。柳森还把家里重新收拾了,把自己以前画的画,都挂上了了,只是把霍思的东西全部收起来,锁进了柜子,霍思走了已经半年多了,她在大洋彼岸还好吗?只要想起霍思两个字,柳森的心就痉挛般地疼,每次霍思要跳出来的时候,柳森都是生生地把她推回去,不让自己想她。
叶若黎知道柳森是被酒伤了,换句话说是被霍思伤了,正在努力地忘记过去,就说不喝也好,想吃点儿什么?柳森突然又不想拂了叶若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