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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请你别这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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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区有别的人过来了,刚露过面的黎家二少黎玺琪,还有一个长得一个稚气未脱的短发女孩。

    “喂,玺祺,刚才是什么情况?你大哥怎么没出现?”女孩夹一样东西就往嘴里塞,嘴巴鼓鼓很忙,用手肘顶黎玺琪。

    “可好玩了,萧冬采听说我大哥要订婚,不甘心。”黎玺祺笑,端起一杯酒,做了个往里面加料的手势,“我大哥中招,气疯了,扇了她一耳光赶人,这会儿呀,估计正在淋冷水,或是在跟五指姑娘搏斗,哪得空下来。”

    他眯眼攒眉,做了个极下流的动作。

    短发女孩脸一红,嗔道:“不要脸。”

    “是你要问的,又怪我了。”黎玺祺耸肩膀。

    这个老成的动作由一个娃娃脸男孩做出来,滑稽可笑,阮卿卿差点笑喷,总算忍得快,没笑出来,不过,食物噎住喉咙了。

    在大厅里咳嗽是很不礼貌的,阮卿卿忙搁了餐盘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两个参加宴会的名媛在说笑,谈话的内容就是她和黎俊柏,阮卿卿不想进去,长廊一头是拐角,便走了过去,打算先避一避再回来。

    “黎俊柏不肯跟卿卿订婚?”拐角那边也不安静,有人在说悄悄话,是阮绩民,阮卿卿的脚步不由自主放轻。

    “这还用问,他说,成祥敢不顾他意愿公然塞给他一个未婚妻,他就敢紧接着当众宣布取消婚约。”娇媚的女声嗤笑了一下,接着说:“卿卿长得真不错,看起来也沉得住气,刚才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我瞅着,她平静的很,不是装的。”

    阮绩民重重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走了,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得了。”

    “急什么,宴会刚开始,正热闹着,没人走过来的。”撕扯声伴着衣料的磨擦声,接着是含咂弄出来的口水啾啾声。

    阮卿卿心跳如擂鼓,急急往回走。

    宴会一直到十二点方散,作为重要宾客,阮家三口也在最后时刻才告辞。

    一家三口三辆车,阮卿卿还是坐老刘的奔驰,路上,阮卿卿悄悄记着路标建筑物,车子停下时,她对阮家大宅的地址也知道了。

    敦阳大道的世纪名筑,本市有名的别墅豪宅区。

    独门独院三层小楼,造型时尚,外观色彩华丽,室内主体地面是大理石,门厅铺着奢美的地毯,客厅摆着昂贵的棕色真皮沙发,红木大理石台面茶几,墙壁上挂着精致的壁挂,整个风格豪华、富丽。

    三辆车先后开进院子的,一家人同时走进屋里,进门后,徐凤英在沙发上坐下,紧抿着嘴唇,眼里有着肃杀和算计。

    “你黎伯伯非常喜欢你,他说,这次给地合作是弥补食言而肥,也是想让你有机会和俊柏接触,你准备一下,腾飞要派个工作小组进驻富通,你做为一员参加,黎俊柏是此次合作案的负责人。”她说,竟是没有放弃联姻的打算。

    “不行。”阮卿卿脱口叫道,她只有初中毕业文凭,哪做得起什么企业的地产策划案。

    “你这是在跟妈说话吗?”徐凤英阴阴说,指身侧沙发,“坐下。”

    尖刀出鞘似的森冷,阮卿卿打了个寒颤。

    “听你妈慢慢分析,别犟。”阮绩民劝道,拉阮卿卿坐了下去。

    极柔软的沙发,无所支撑的绵荡,阮卿卿一手搭上扶手,挺直背脊。

    徐凤英眯着眼看她,突地尖叫,“你的手?”猛一下站了起来,粗暴地拉起阮卿卿的手。

    那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修剪得光秃秃的指甲,掌心布满硬茧,粗糙磨砺,指关节屈起时还好,伸直时,一圈一圈的指皱,因为瘦,手背血管突突。

    下午在伊莲会所修饰过了,不然,更难看。

    发现自己是冒牌货了,阮卿卿深吸了口气,准备走人。

    “这几年你都在干些什么?我打到你卡里的钱还不够用吗?你学人家勤工俭学?”徐凤英雍容华贵的风仪尽失,失态地高喊,不等阮卿卿说话,拿出手机打电话,“曹青,马上安排人过来给卿卿做美容护理,全套,重点一双手。”

    挂了电话,她胸膛起伏,喘着粗气,“半个月,这半个月你哪也别去,呆家里,一直做护理,半个月后,准备跟工作小组进驻富通。”

    这么明显,还是没看出自己不是她女儿吗?阮卿卿眼眶有些红,为正主感到悲哀。

    “我会让财务往你的银…行…卡每月增加十万,记住,不准再去做什么勤工俭学的活了。”她咬着牙,恶狠狠说:“我徐凤英的女儿生来就是娇生惯养享受生活的,用不着像那些穷瘪三辛辛苦苦工作。”

    后面那一句,几乎是发疯地从喉咙底嘶喊出来,像在向天发誓保证,阮卿卿怔住,呆呆看她,不知为何,眼里泪水掉了下来。

    “去休息一会,曹青一会就带美容师过来了。”徐凤英深吸了口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眨眼的工夫就平静了下来,声音不再起伏。

    “好。”阮卿卿轻点头。

 第4章 再次相逢

    不知道住哪间房,也不需要问,阮卿卿刚走到楼梯口,就有一个脸庞洁净收拾得很齐整的女佣模样的女孩走过来。

    “小姐要休息了?今晚泡什么鲜花浴还是牛奶浴?”

    “牛奶浴吧。”阮卿卿随口说,站住不走,女佣略一迟疑,越过她上楼去了。

    女佣上了三楼,进了一个房间。

    三楼灯光明亮,起居厅落地轻纱窗飘曳,靠着落地飘窗处,搁着一架钢琴,东面紧挨着起居厅南方一个房间,就是女佣进去的房间,北向还有三个房间,阮卿卿走了过去一个一个房间打开查看。

    一间是健身房,各种体育器材。一间三面墙都是镜子,是练舞房。一间书房,占了一整面墙的书柜,满满的书,透着纸张和油墨的清香。

    整个三楼都是阮卿卿的天地。

    卧室很大,阳台直通,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星火点点,楼下藤萝薜荔、杜若蘅芜,芬芳如戏文里古代小姐绣楼下的花园,室内吊灯明亮,华辉盛满角落,飞扬的窗纱轻漾出乱了调的音符,宽大的卧床,床头粉嬾的纱幔低垂,穿衣室里满满的几百上千件衣服,灯光下,明丽奢华漫天飞舞。

    女佣关了门出去了,阮卿卿脱了衣服沉进诺大的浴缸,柔腻的牛奶漫过全身,泪水,也同时湿了满脸。

    阮卿卿想起跟养父相依为命长大的那个家,想起养父。

    低矮的泥坯院墙,老旧的嘎吱嘎吱响的木门,推开进去,约三平方的院子,地面是泥地,因年月久远,凹凸不平,院子灶房和猪圈,南面两间低矮的平房。

    夏天家中永远那样闷热,有一股馊馊的味道,猪圈发出来的,虽然养父很勤,天天洗猪圈,却隔绝不了。

    养父总是有些内疚地看她,在他眼里,女儿爱洁净,自己却不能给她清爽的环境,亏欠了她。

    养父的葬礼上,阮卿卿没哭,痛到极处,血液都凝结了。

    乡邻说,老谢白养她了,当年捡她回来时,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孩子,老谢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她,挨家挨户恳求有孩子的妇人喂她几口奶,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死了连哭一声都没。

    只有三婆了解她,劝道:“你爸走的很平静,你活得好好的,他在地下就更开心了。”

    她活得再好也不好了,迟来的泪水渲泻而出。

    阮卿卿恨,恨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到这个家庭,有钱,她就能好好回报养父。

    恨,为什么不堕落,离开故乡到大都市的这三年,她碰到过的诱惑那么多,她为什么要坚持原则?

    只要,接受其中任何一个男人的钱,她就能让养父过上好日子,不会那么早去世。

    那个可怜的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了,可事实上只有五十岁。

    “莫忧,记住,咱穷,但穷得有志气,咱日子苦,但苦的乐在其中,做人要坦荡,昂立天地无愧于心。”养父恋恋不舍送她进城打工时,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叮嘱。

    那场景,清晰得恍如刚发生在昨天。

    喊曹青的人带着美容师过来了,极干练的一个中年妇女,年龄跟徐凤英差不多,比徐凤英多了几分和气。

    “卿卿,你这是做什么?你妈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别再给她添烦心了。”曹青拉了阮卿卿的手看了看,叹气不已。

    阮卿卿低头不语。

    “唉,你要是受过你妈当年的苦,就不会怨你妈了。”曹青伤感地道,临走前,眼眶红红的。

    看情形,曹青是徐凤英的私人助理,关系很不错,认识的时间也挺长。

    宴会那晚后,阮卿卿没再见阮绩民和徐凤英,阮绩民不知飞哪拍片做宣传了,徐凤英倒是在本市,这几天据说也都回家睡,不过,回得极迟,走得极早,大宅里只有佣人呆着,管家陈叔,据说是阮绩民老家的一个远房表兄弟,花匠老丁、司机老刘、做饭的张婶,还有女佣阿芹,洒扫搞卫生的安嫂。

    诺大的宅子,每天静悄悄的像一座空宅,因为工资高,主人少,活儿轻松,帮佣的几个人都生怕被解雇,一个个低眉顺眼,说话都轻着气儿。

    阮卿卿像是走在深浓的没有尽头的幽暗黑雾里,做着一个似醒非醒的梦境。

    她就这样变身为一个豪门娇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半个月过去,里子没得到机会改变,皮囊倒是换了,一双手莹润水嫩,脸颊也更加娇艳,身体在被美容师焖蒸涂抹清洗后,也变得光滑如玉。

    美容师说,第一阶段后要休养几天,阮卿卿终于得到喘口气的时间,急忙拿起手机,拔打了自己以前的手机号。

    “嗨。”电话里传来慵懒的小猫咪一样的声音,阮卿卿愣了愣,拿开手机定定看,半晌,挪回耳边,迟迟疑疑,喊道:“阮卿卿?”

    “我是谢莫忧,你叫错了。”女人笑道。

    她好像适应得很不错,阮卿卿刚想问,那头女人高声叫:“先生,擦皮鞋吗?擦一双两元,擦完铮亮。”

    什么?她在街头给人擦皮鞋?阮卿卿本来倚着阳台栏杆无意识地把玩着窗纱,霎地站直身体,焦急在问道:“我包里不是有八百多块吗?才半个月你就花完了?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送钱过去。”

    “没花完,这半个月我赚了四百多,除了吃住还有剩,现在共有存款一千块呢,我来生意了,不说话了。”女人懒懒说,末了,补充道:“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快活的很,要是老骚扰我,我就把手机号停了。”

    半个月赚四百多加上原来的八百多,还剩一千块,只花了两三百块,她这几天住的什么地方吃的什么东西?阮卿卿急得又打电话过去,那头却关机了。

    不行,得过去看看,或是租个房子给她住,或是让她回家来,自己做回原来的自己。

    阮卿卿抓起手提包和车钥匙冲下楼冲出门。

    电话打不通,阮卿卿挨个地方找,擦皮鞋一般在人流量较大的地方,火车站和汽车站都找过了,不见人,阮卿卿又来到本市最大的商场德百大厦。

    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阮卿卿步行上地面。

    呆在屋里许多天,猛一下走到阳光下,光线亮得刺目,阮卿卿有些晕眩,闭上眼揉额角。

    身后突然一阵风,接着肩膀被狠撞了一下,跟着一股大力前扯,阮卿卿睁眼,只看到一个矮个子男人拿着她的背包跑开。

    “站住,把包还给我,抓贼……”阮卿卿大喊,拔足追了上去。

    马路上人很多,却没人帮她堵截,大毒日头底下,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口鼻在滋拉滋啦冒烟,也不知追出多远,抢包贼越跑越远,阮卿卿蹬掉高跟鞋,飞快地弯腰捡起,狠狠地抡了出去。

    她的准头不错,正落在那个贼的方位,不过,抡上了另一个男人。

    男人从路边刚靠边停车的一辆车上急冲出来的,他扭住抢包贼的同时,阮卿卿的鞋子也恰好飞过来,男人后背被抡,吃疼,手劲微松,抢包贼得了机会,扔了阮卿卿的背包仓惶逃跑。

    “对不起。”砸错了见义勇为的人,阮卿卿又窘迫又惭愧,跑近前,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先道歉。

    “没关系。”男人弯腰捡起阮卿卿的背包递给她,两人目光对上,男人递包的手顿住,阮卿卿也微愣。

    是伊莲会所长廊见过的那个男人。

    “好像,每回见面你都对我说对不起。”男人唇角清浅地牵动,温淡含蓄的笑意,仿佛黑白影像的老电影画面。

    “我……”阮卿卿被那笑容晃花了眼,耳朵里嗡嗡直响。

    “你没事吧?”男人朝她靠近。

    他的个子真高,头顶*辣的阳光不见了,周遭变得模糊而微有温软,浅淡的很清爽很好闻的气息沁入口鼻,像花香不是花香,像大森林里的树叶味道,又不是,分明是灯光下闪着淡淡金黄色的干邑,酒液上蒙着矜贵的冰冽之气,瑞光千条。

    阮卿卿呆了一样傻站着。

    “不舒服?需不需要上医院”男人又重复着问道,上下察看。

    “没事。”阮卿卿说,男人往下望,阮卿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才觉得钻心的疼。

    踩着高跟鞋追了那么远,小脚趾和脚后跟都蹭破皮了,渗着血红。

    “我送你上医院涂抹包扎一下。”男人说,拉开靠着路侧的汽车车门。

    “不用,小问题。”阮卿卿摇头,歉然看男人,“我抡过来的鞋很冲吧?你用不用看医生。”

    “我没那么脆弱。”男人笑,视线定在阮卿卿一双脚上。

    出门时心急没穿袜子,十个小脚趾难为情地露着,阮卿卿缩了缩脚趾,急忙穿回高跟鞋。

    “真的不用处理一下?那你住哪?我送你。”男人道,比手势请阮卿卿上车。

    再拒绝就骄情了,阮卿卿笑着道谢,请男人送她到德百商厦。

    男人开着宝马m6,乳白色的车身,车内铺着乳白色的地毯,阮卿卿悄悄看他,许是才参加什么聚会,他身上穿的不是会所那日所见的那种低调的方格子衬衣和休闲裤,一身正装,熨贴的乳白色西服,浅粉衬衣,暗银绣花领带,极奢侈尊贵的颜色,只有阔绰的经济和厚实的底蕴才穿戴得起。

 第5章 龙潭虎穴

    走路路程很远,开车却只在眨眼间,下车,礼貌地道谢,男人的车汇入车流中,商厦五颜六色的霓虹广告画明灭浮动,将喧闹的世界照得更加璀璨。

    找遍了所有热闹地方,阮卿卿一无所获。

    她比自己强势,别操心了,阮卿卿说服自己,开车回阮家大宅。

    大宅里多了人气,意外的,多日不见的徐凤英居然在家,就坐在大厅中。

    “你上哪了,出去那么久?”徐凤英皱眉。

    “随便走走。”阮卿卿憋了半天喊不出妈字。

    “明天上班要穿白领正装,过来,挑一挑,看看喜欢哪些。”徐凤英说。

    阮卿卿这才注意到,厅中还有一个陌生女人。

    除了陌生女人,还有……几十个装着衣服的提袋。

    “阮小姐,这些是经典职业装,端庄雅致,刚从世界各地调货过来的名牌,按你的尺码定的,你来试试。”陌生女人得体地笑,拿出一套衣服展示。

    l深蓝色套裙,衣领工笔细绘似绣着金盏花,端庄里透着慵懒味色i乳白色连体套裙,金粉一圈又一圈顺时针在衫摆裙裾匀抹,碎碎烁烁,清雅高贵中不乏妩媚……每一套都是极好的,带着嚣张的金钱气息。

    阮卿卿以前渴望过这样的生活,真的拥有了,心中却说不出滋味,似乎,苦涩比甜蜜更多。

    “不喜欢吗?”徐凤英皱眉问道。

    阮卿卿摇头,见徐凤英想把所有衣服都留下的样子,忙道:“衣服过季就不好看了,白压衣柜,我挑挑。”

    挑了五套看起来简洁大方的,其他的让带走。

    徐凤英本来就微皱着的眉皱得更紧,甚至打结了,阮卿卿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带了审视和犹疑。

    “这几套也留下。”她又指了五套,站起来,揉了揉眉心,对阮卿卿说:“妈有的是钱,不拘什么,都能给你。”

    她大踏步走上楼去,步履有力,脊梁挺直坚定,阮卿卿呆呆看着,不知道,自己刚才感受到的那份伤感是不是错误的。

    “阮小姐,请你签单。”服装店经理拿了帐单给阮卿卿签字,阮卿卿看着那一长串的零,心跳几乎停止,拿笔的手啰嗦,迟迟未能写下去。

    “阮小姐要是不方便,我改天再来。”服装店经理体贴道。

    “没事。”阮卿卿摇头,咬牙,落笔。

    服装店经理带着挑剩的衣服走了,阮卿卿在客厅呆呆坐下,忽而又猛一下站了起来。

    这几天被美容师折腾,她还没学习描仿正主的字迹,刚才心不在焉签下的名字,虽然写的是正主的名,可字迹却是自己的本来字体。

    拆穿就拆穿吧,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其实一点不舒服,阮卿卿又不着急了。

    服装店经理走了却没再回来,阮卿卿有些不解,她回去交帐时难道没看穿?

    带着疑问,阮卿卿上了三楼进了书房。

    她在书房柜子里看到正主的毕业证,b大艺术系今年的毕业生。

    20岁就大学毕业,上学真早。

    阮卿卿有些失神。

    她上学迟,十七岁才初中毕业,养父瘸着一条腿,没有工作,又是那个村的外来人口,没田地耕种,平时靠帮乡邻做些短工赚点工钱,养活她很是不易,到她八岁时,才省吃俭用供她去上学。

    她没上学前班,直接读才小学一年级,成绩却一直极好,村里人都说,老谢是文化人,女儿也教得好。

    养父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她想,养父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养父跟农村庄稼汉不同,多才多艺。

    夏日的傍晚,父女俩吃过饭,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她在一旁靠着矮桌做作业,养父拿出他那把老旧的口琴,悠悠地吹,如诉如泣。

    养父字写得极好,非常有味道的柳体,点划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过年时,村子里的人都拿着红纸过来请养父帮忙写对联,养父不仅字写得漂亮,肚里墨水也多,每年写那么多对联,就没有新春颂语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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