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卿卿,你出国去吧,别渗合,别淌浑水,好不好?”他几乎是乞求的口气,悲怆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什么要来找他,要这样跟他说话,阮卿卿苦笑了一下,轻摇头:“黎俊柏,我走不了了,就在刚才,我刚刚得知,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
她已经得知了,那么,敌对的局面无可挽回了。
黎俊柏愣了愣,松开手,默默转身。
“你后悔吗?其实你不搞这些,我是我妈的亲生女儿,我们结婚后,腾飞也是你的。”她说,背光的脸有着从没见过的恨意。
“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在你晕迷送你去医院那天。”他说,略一顿,而后快步上车,看都没回头看她一眼,挂了档,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北风吹来,轻烟在夜色里消散,阮卿卿环臂抱住身体,蹒跚着,像年迈的老妪,一步一步朝停车场走去。
她走得很慢,似是有所期待,其实没有,当背后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疝气灯将眼前道路照得一片通明时,她还下意识避到一边让路。
直到被黎俊柏粗暴地拖上车,阮卿卿还茫然迷糊回不过神来。
座椅轻细地咯吱一声响平放下去,阮卿卿往一侧缩了一下,避过黎俊柏的环抱,咬牙道:“黎俊柏,不要碰我。”
“我想碰。”他含混地说,声音清低沉醇厚温柔缱绻,动作却野兽一样蛮横。
阮卿卿眼前一阵暗黑,他重重压了下来,月光和灯光都被阻隔,他亲她的嘴,她咬牙不让他进去,他便转而去吻她的脖颈,牙齿像刚磨过的尖刀锋利,阮卿卿觉得疼痛,渐渐地疼痛变成麻痒,他咬一下亲一下,温热湿润的触感,过去许久曾体会到的疯狂洪流袭来,层层叠叠将她包裹住,无从躲避。
“黎俊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阮卿卿哭了起来,声嘶力竭。
从产生怀疑的那一刻,到蹲守在富通大厦对面,到碰面,证实了心中揣测,她一直没哭,看似坚强,却不知软弱已侵蚀了脑袋,只等着发泄的闸门打开。
“对不起。”他低喃,松开她的脖颈,亲吻她,吻她脸上咸咸涩涩的泪水,轻吮她的眼睑,含咂她的嘴唇。
阮卿卿似乎听到,他在说:“我想死你了,我爱你。”然而没有,只是她的错觉,只是他狂热的动作给她带来了错觉。
空气在粗重的呼吸中变了味,他紧繃着身体,重重地蹭压着她,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在背脊来回摩…挲许久后来到前面……捻住,阮卿卿低喘了一声,像离水的鱼惊惶地不住扑腾。
“卿卿,卿卿……”他吼叫,咬着她的耳垂,近乎战栗的温热气息往她耳洞吹。
晕沉沉里不知纠缠了多久,出国分别的时光要补回来似的,亲吻、纠缠,香薰精油熏染出来的梦幻世界,黎俊柏停下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
阮卿卿哭哑了嗓子,手足酸软无力不能动弹,身体在极度兴奋后疲倦几近瘫痪,脑袋却分外清楚,泪水已经流干,眼睛涩涩地几乎睁不开。
“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哑着嗓子质问。
黎俊柏还伏在她身上,他的衣服湿透了,毛衣透着跟他一惯以来清爽干净的味道迴然不同的汗渍味,顶着她腹部下方的……仍硬…挺挺灼烫烫紧…繃着。
他那么英俊,那么多金,有的是女人想陪他,任他为所欲为,何必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没有经验,可也不是浑…浊得什么都不懂,她知道他憋得很难受。
他沉默,空气里一片死寂,只有心跳在咚咚响着。
“你为什么不进去?”阮卿卿弓起头,狠狠咬住他脖颈,“黎俊柏,你真狠,你以为这样,我的贞操就还在,就不算伤害我,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笑笑!感谢!
笑笑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4 06:51:01
第49章 飘零异国
不是,他其实碰都不想碰她,可他控制不住,亲吻爱抚,不是为了得到她,而是,想与她亲密地一起呼吸。
车开出很远了,他却忍无可忍又调头,不抱她不亲她一会儿,他会发疯,也许会把车开进江里,也许会拿裁纸刀割自己的动脉。
已经那样伤害她了,他怎么还忍心毁了她的清白。
薄暮消退,晨光映亮了整个天空,阮卿卿坐了起来,默默整理衣服,一只脚踏出车门了,她又回头问:“黎俊柏,放过我妈行不行?”
不是不肯放过,而是无法放过,他母亲在地底下看着,夫妻一体,没有扳倒徐凤英,就无从动阮绩民。
黎俊柏摇了摇头,亲热时的迷失已退,面色平淡漠然。
阮卿卿深吸了口气,下车,昂首上了自己的汽车。
知道敌人是黎俊柏,计划中可以求助的人没有了,徐凤英重新审视了一下形势,突然间就发现,腾飞已临绝境。
做房地产最怕断了资金链,房子压在手中,银行的货款,还有工人工资,税款,办公营运费用等等,储备资金必须充足,可腾飞刚收购了现代,资金本来就吃紧,再加上黎俊柏设下的陷阱,眼下已是十足败象。
股市那边再一动荡,如大厦倾倒,树倒叶枯也只是一瞬间。
这个时候,女儿什么时候被调包的已无睱追查了。
徐凤英看着电脑里的各种数据,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又挂掉,眉头越皱越紧。
阮卿卿天天到大厦上班,给徐凤英倒杯茶,说几句宽慰的话,支持她。
“你妈拼了半辈子,想不到最后落得两手空空。”曹青叹息。
阮卿卿默然,看着办公室里徐凤英紧皱的眉头,心口抽搐,疼得难受。
“没办法解决吗?”
“只要有大笔资金注入,暂缓得几个月,就能峰回路转。”曹青低声说。
资金注入?
银行贷款肯定想过办法了没贷到,还有什么办法呢?
阮卿卿想了想,给卫旒打电话。
“我听我爸说过,你妈给他打过电话了,我爸还真不是见死不救,富通的翠湖山庄那栋德百大厦投了不少钱,黎俊柏把w市那块地规划了建影视基地和明星培训学校,消费前景很不错,我爸也跟他签协议合作了,这么两处地方同时投资,德百现在资金也很紧张,潭伯伯那边也一样,翠湖山庄的仁济不孕不育医院投了不少钱,w市那边加盟了一个美容医院,从h国引进设备和人才,现在抽调不出资金了。”
卫旒的声音很洪亮,末了,说:“倒闭就倒闭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少不了你花的钱,再不然,我每年接济你几十万,俭省点儿也能过下去。”
无心无肺快活的很。
阮卿卿木然听着,默默挂了电话。
是自己牵线使富通和德百仁济合作成功,w市那块地也是自己求徐凤英让给富通的,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卫旒回拔了过来。
“挂那么快干嘛?生我的气了?不是我袖手旁观,而是实在没办法,你可以向黎俊柏求助呀,你们俩不是……”他猥…琐地嘻嘻笑。
“除了黎俊柏,有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死马当活马医,阮卿卿没心思计较他言语上的亵渎。
“你跟黎俊柏怎么了?按道理,最稳固的就是联姻的关系,你嫁给他,腾飞早晚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肯帮?”卫旒不解,不等阮卿卿回答,自个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除了黎俊柏,你可以向褚乔林或者肖尔卓寻求帮忙。”
肖尔卓家庭那么复杂,资金控制在肖强生手里,除了联姻,似乎不能得到帮助。
褚乔林呢?阮卿卿心思动了一下,问道:“褚乔林不过一个律师,他能帮上忙?”
“你别小看褚乔林,他的能耐大着,他不能在资金上提供帮忙,人脉上可滴溜转,本市的铁嘴律师,经他手的官司从没输过,只要他肯开口,腾飞肯定能从银行贷到款项。”卫旒哼道。
褚乔林看起来和黎俊柏关系很好,他肯帮忙吗?
阮卿卿给褚乔林打电话,褚乔林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答应出来见面。
连见面都迟疑,面谈的结果想必也不可能如意,阮卿卿有些烦躁,出得门来,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更糟。
出国那天也是这样,城市的天空笼罩在死灰中,风暴即将袭来景象。
褚乔林的心情没有比阮卿卿好多少,挂了阮卿卿的电话后,他随即拔打黎俊柏的手机。
“阮卿卿约我见面。”
话不用说太多,黎俊柏懂得。
电话那头黎俊柏长久地沉默,半晌,低声说:“去见一见让她死心也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腾飞的危机突如其来,根基底子非常好,窥觑的大有人在,怕不怕有人用联姻的办法得了腾飞得了阮卿卿?就算没人提出来,我怕阮卿卿走投无路也会这样做,你也说了,她已经知道徐凤英是她亲生母亲,她那个人本来就重情……”褚乔林闷闷说。
“你觉得,眼下的局面我该怎么做?放手,不报仇了。”黎俊柏反问。
“那如果。”褚乔林咬牙,艰难地问:“如果阮卿卿用自己做筹码,跟人联姻,到头来,你既没弄垮腾飞,又失去她呢?”
这个可能性很大,虽然潭涛和卫成功那里被他巧妙地用合作关系抽光了资金,可还有别的大鳄,比如肖强生。
黎俊柏握手机的手紧了紧,沉声说:“如果这样,我只能提前送阮绩民进大牢了,试问,豪门世家的儿子谁会娶一个强…奸犯的女儿?”
“行,你有数就可以,约定时间到了,我走了。”褚乔林叹了口气。
站在黎俊柏身边,褚乔林像影子,也或许,阮卿卿眼里只看得到黎俊柏,坐在咖啡馆玻璃窗前,看到停了车走过来的褚乔林一身英式风格新款西服,英格兰风情的贵族绅士格调在步履中渗出时,阮卿卿有些愣神。
“以往没注意,原来你长得真帅。”她笑道,站起来和褚乔林握手。
“受宠若惊。”褚乔林微笑着握住阮卿卿伸过来的手,稍停了停才放开。
阮卿卿有些意外,印象里,褚乔林似乎和卫旒一样,风流倜傥纵情肆意,很少有这么一板一眼的时候。
“我知道你约我出来的目的。”褚乔林没坐,茶水也不喝,站着说话,“我劝你置身事外不要管,俊柏布局天衣无缝,腾飞就算有资金注入,也只是垂死挣扎。”
态度分明,没有转圜余地。
怎么置身事外,那是她亲爹亲妈,阮卿卿苦笑了一下,她本来就不是善言词的人,褚乔林又拒绝得彻底,除了低声说“谢谢,耽误你时间了”,再无其他言语。
褚乔林走了,其实这一趟,他不必来的,直接就在电话拒绝就可以了。
咖啡热气腾腾,杯壁暖热,心却越来越凉,阮卿卿深埋下头,呼吸也尽量放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似。
手中的咖啡凉了,室内开着空调,气温不低,指尖仍冷冰冰没有温度,阮卿卿搁了杯子,抬头想喊服务生买单,嘴唇张开霎地又顿住。
黎俊柏坐在前面的桌位上,正定定望着她,也不知来了多久了。
他怎么在这里?偶遇?还是?
是了,褚乔林和他那么要好,想必来跟自己见面前跟他通过电话。
阮卿卿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
从来不会抽出纸钞后压在杯子下面顾自离开一副大款作派,这会儿,阮卿卿不想开口说话喊服务生过来了,抽了两张粉红票子压到咖啡杯下,无视黎俊柏注视的目光,也没跟他打招呼,平静地出了咖啡馆。
镇定的只有表面,下台阶时,一个不留神就踩空了。
“卿卿……”背后一声惊叫,黎俊柏从咖啡馆里冲了出来。
还是迟了,阮卿卿整个人摔倒地上。
“怎么样?扭伤脚了没?”他抱扶起她,视线上下检视,眸色焦灼急切。
“多谢黎先生。”阮卿卿淡淡说,推开他的扶持,看也不看他,一瘸一拐,缓缓往停车位走去。
斜阳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失真变形,黎俊柏感到恐惧、惊惶、害怕。
他怕失去她,更怕她自残,自轻,自贱。
“卿卿。”他喊道,快步跟了过去,不想隐瞒了。
“黎先生有什么事?”阮卿卿淡淡问,明净清澈的大眼静静看他。
黎俊柏看着她黑润的眼珠子,忽然就失去说出来的勇气,真相是什么其实不重要,既然不可能在一起,由得她恨他怨他,对她来说更好。
黎俊柏大踏步离开。
脚关节扭到了,很疼,更疼的是被伤得体无完肤的一颗心。
真的不敢相信,他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笑笑!谢谢xiangxiang!感谢!
笑笑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4 06:51:01
老叶家的小叶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5…14 23:09:17
第50章 走投无路
黎俊柏下命令,提前弄出吸…毒和强…奸案件,马上送阮绩民进大牢。
“阮绩民好几天不来剧组了,说是生病了,导演气坏了,使了人去阮家找他,连面都见不到。”剧组那头得了好处受命准备行事的人说。
那么巧,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节骨眼病了,难道作贼心虚,知道自己要对付他,事先躲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阮卿卿和别的男人联姻,无论如何得把阮绩民送进大牢,破坏她和男人联姻的机会。
不想让阮卿卿联姻是怕不能整垮腾飞,还是怕她属于别的男人已无从考量,黎俊柏像牢笼里濒临绝境的困兽,完全失去理智。
阮绩民躲在阮宅里不出来无法施计,怎么才能把他调出阮宅推进圈套里呢。
黎俊柏掏出手机,换上买来备用的手机卡,给阮绩民发信息:急!今天下午三点到明华大酒店a3108号房见面商谈,不过来后果自负。
没署名,相信阮绩民会认为发信息的是沈佳雯。
黎俊柏调查过,明华a3108号房是沈佳雯的长包房,阮绩民应该有钥匙。
发完信息,黎俊柏又给黎成祥打电话,让他绊住沈佳雯,不给她有外出的机会,黎成祥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父子俩的目标是一致的。
向手下下达了计划进行的命令后,黎俊柏有些焦躁,坐立不安。
闭上眼睛,脑子里镁光灯闪烁,阮绩民是明星,这样的丑闻出来将造成极大的轰动,那时,他的妻女肯定会被媒体拉出来蹓蹓大做文章。
想着阮卿卿秀眉轻蹙手足无措的样子,黎俊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再也坐不住,黎俊柏起身出门。
宝马车在路上兜了一圈后停下,无意识的,竟是来到明华大酒店。
不久之后,这里将是是非之地,记者和警…察齐集,黎俊柏握住方向盘刚想调头,突地停下。
不远处,一辆黑色乔治房车驶了过来,在酒店大门外降速,开了进去。
那辆房车黎俊柏认得,是徐凤英的。
阮绩民难道由徐凤英陪着来见沈佳雯?黎俊柏停下调转方向盘的手,坐直身体定定望着。
房车在明华酒店门前的雨廊停下,驾驶座和副座的车门同时打开,开车的是徐凤英,副座下来的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脸上还戴了大口罩,汽车挡了半个身体,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阮绩民。
计划一步不能错,也不能实行了却没成功,否则,以后阮绩民提高警惕,就无法再算计他了。
可是,所有的步绪都已到位,也不能改变,黎俊柏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把车开到明华斜对面的一家茶室门前停下,掏出手机拔打徐凤英电话。
“徐董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想跟徐董面谈。”
“你在哪?”徐凤英问,腾飞危如累卵,黎俊柏肯商谈,再好不过。
“扬江路的青藤茶室。”
“扬江路?青藤茶室。”徐凤英重复了一遍,说:“我在明华酒店,正好在附近,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黎俊柏在茶室里面靠窗位置坐定,凑到楠木小方桌一角花瓶里洁白的一枝梅花跟前低嗅,淡定闲适的姿态,眼角却专注地看着明华大酒店的门口。
徐凤英很快出现,身边跟着刚才和她一起下车的男人,没有遮挡地看到男人的全身,虽然还看不清面庞,却可以肯定,是阮绩民。
不能把徐凤英一个人调开,计划无法实行了,黎俊柏拿出手机极快地拔出电话下命令。
“计划有变,暂停,等我电话。”
徐凤英进门扫了黎俊柏一眼,招手服务生:“带我们去包厢。”交待完,朝黎俊柏招手,径自往一侧包厢而去。
霸道、猖狂,处在下风仍高昂着头,黎俊柏微微一笑,没有不悦,反倒心怀敬佩。
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
阮卿卿看着性情和柔,其实骨子里刚硬的很,这一点还真是像足了徐凤英。
看到摘了帽子口罩的阮绩民脸上满满都是被抓挠的指甲伤痕时,黎俊柏愣了愣,看看徐凤英,又看看阮绩民,心头剧震。
演员靠一张脸吃饭,徐凤英伤他的脸,委实过份,阮绩民身材高大,只要略略抵挡一下,徐凤英再彪悍也动不了他。
畏妻如虎的背后,不可忽略的是深重的爱。
父亲说,当时怀疑所有人,就是没怀疑阮绩民。
“他的性格有点绵软,怎么看都不像穷凶极恶的人,而且他当时刚跟徐凤英结婚一年,对徐凤英情热似火,连戏都不肯去拍,鞍前马后侍候徐凤英,把老婆女儿疼到骨子里。”
医院里,徐凤英惊惶地说“妈有个预感,那个恶魔又出现了”,就是说,徐凤英当年也没怀疑阮绩民。
至亲至近夫妻,徐凤英那么精明,阮绩民要瞒过她不易。
那个录音只有沈佳雯的话,阮绩民并没有承认。
错了!弄错了!心底有一个声音像闷雷响,又像是空荡荡的山谷回音,尖锐刺耳,震得人几乎发狂。
如果弄错了,恰是亲者痛仇者快!
红泥小炭炉里烧着的水沸腾了,黎俊柏伸手执起水壶,上好的紫砂茶具,清冽的山泉水,冲泡出清香幽雅碧绿清澈的碧螺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