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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的美味爱情公式 作者:萱草妖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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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坐下,季老说:“东霖,南家的人,一会就到,夜宴过后,你负责带她去周边转转。”
    “南家?”季东霖挑了一筷鱼翅给西米,正疑惑,堂屋跨进一道熟悉的丽影。
    南晴的目光扫过西米与季东霖,将手中礼盒递给佣人,给老先生奉上贺词。
    西米咬了半口的鸡翅落回碗里。
    这也太巧了。
    季东霖的妈妈笑着调侃:“东霖,你还记得南晴吗?小时候,她可抱过你。”
    南晴震惊:“我小时候抱过的小男孩?是他?”
    季东霖一面给西米挑菜,一面道:“虽然我也挺震惊南晴小姐会出现在我们家家宴上,但是妈,小时候那些事情,您能别提吗?我女朋友在呢,您就不怕我女朋友吃醋?”
    话里带着自然流露的宠溺,西米差点呛住。
    南晴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笑而不语,并没有拆穿两人的把戏。
    季妈妈笑道:“这有什么不能提的?虽然南晴比你大几岁,但按辈分,她得管你叫一声叔叔。”
    咳……正吃饭的南晴被呛住。
    季老爷子打断一众闲聊:“好了,吃饭。”
    规规矩矩的宴席注定吃的不会饱,饭后南晴去夜游南湖,老爷子让季东霖带路。西米因为感冒未痊愈,不好再去吹风,索性窝在房里睡觉玩手机。
    推开纯木打造的雕花窗格,庭院里的花香被缕缕清风带进来。她将下巴搁在窗格上,莫名地,想起与应曲和在古镇客栈的初遇。
    到了八点,西米饿得实在受不住,向季家管家借了厨房来用。季家厨房里熟食丁点不剩,被清理地干干净净。冰箱里食材只剩海鲜,她揉着空空肚子,不知道做什么菜。
    她烧了一锅水,盯着沸腾的水泡,鬼使神差打电话给应曲和。
    电话那端无人接听,失落感漫遍全身,她靠在灶台上,双手无力下垂。
    十分钟后,应曲和回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低沉的男音,西米觉得心壁被重锤一击,几乎结巴:“应……鳖……”深吸一口气,最后索性郑重地叫道:“师父。”
    “什么事?”
    “那个……”西米的手指在案板上敲击,如敲钢琴键位,“我有点饿,想煮点东西吃,可是冰箱里全是海鲜,我该做什么合适?”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磁性的声音再次从听筒里增递而出:“海鲜粥吧,清淡。”
    “唔……”西米紧捏着电话,脚尖踢了踢灶台,“知道了,那……我就先,挂了?”
    “等等。”
    挂断的欲望被电话那端的声音制止。
    “把手机放在一旁,免提打开,”应曲和顿了一声:“你的病没痊愈,清淡点好,按照我的食谱来做。”
    “好……”西米按照他的吩咐,将手机搁置在一旁,“好了。”
    应曲和慢吞吞说:“大米小半碗,糯米一小把,鸳鸯贝100g,鲜虾两只、黄瓜半根,切丁备用。米掺水煮开后,加葱姜小火慢熬。等大米开花,粥煮至粘稠状态,再加仙贝、虾仁,再煮约五分钟,下黄瓜丁,少量盐。黄瓜不需软烂,保持爽脆口感,微微断生即可。”
    等他念完食谱,西米已经将米下锅,切好了主料、辅料。
    她擦擦手,坐在厨房的矮板凳上,对着电话小心翼翼问:“食谱我已经记下了。先……挂电话?”
    “这么着急挂我电话?嗯?”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略微不快,西米忙解释:“煮粥少说得四十分钟,不如完成后……我直接拍照给你,交作业?”
    “我想听你这道作业的全过程。”
    “好吧……”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
    忽然的沉默有点尴尬,她开始后悔打这个电话。这样的深夜当然海鲜粥更合适,为什么非得打这个电话询问应曲和呢?
    她轻咳一声打破尴尬,问他:“你在……做什么?”
    应曲和:“遛狗。”
    “这么晚?”水已经开始沸腾,西米揭开锅盖,用木勺搅动米粒。她问:“那个,ulrica还好吗?”
    应曲和几乎没有犹豫,回答:“有点不好。”
    “怎……怎么?”西米疑惑,走之前还活泼乱跳的狗狗,怎么就不好了?
    “有点闷闷不乐,”电话那端,矗立在路灯下的应曲和,望着远处与一条萨摩耶欢快打闹的ulrica,略沉一口气,补充说:“大概是你不在,所以闷闷不乐。”
    西米想,如果闷闷不乐的主人是应曲和,而不是ulrica,她应该会开心。
    一通电话打得断断续续,鲜香的海鲜粥出锅,西米利用耳朵与肩夹住手机,双手将碗端出厨房,然后坐在后院台阶上,舀起一勺,递到嘴边吹凉:“我在吃了,虽然嘴里的味道依旧很淡,但闻起来挺香,你和ulrica还在外面呢?早点带它回去,早点休息。”
    “嗯。”应曲和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叫她的名字:“西米。”
    “唔?”西米将手机免提打开,搁在地上,一面往嘴里送粥,一面与他通电话。
    “其实,我想你。”
    啪嗒——
    瓷勺落地,碎成两半。
    西米一颗心似乎被雷霆之锤重击,砰地一声响。
    
    第35章 
    
    应曲和在电话那端微一停顿,语速缓下来:“有些事情,等你回来,我们说清楚。”
    西米将碗搁在地上,手机攥回手里,电量不足10%,亮起红灯。她问:“你刚才是说,想我吗?”
    “嗯。”
    一个字如沉重巨石,压在应曲和心头,也砸得西米七荤八素。
    “手机没电了,你等我一下。”电量不足的恐慌促使她收回饿虫,迅速将碗送回厨房,抱着手机往卧房方向跑,脚下飞快掠过一张张青石板,跨过后院一座小廊桥,冲进卧房,插上充电器,气喘吁吁道:“我好了。”
    电话那端,应曲和的声音像温吞吞的泉水,“今天坐车还好吗?”
    卧房只开了一盏中式落地灯,西米抓着手机,看着外面一盏盏廊道灯笼,趴在窗台上,脚尖不断磕地,“还好……今天经过古镇的白岩山,想奶奶了。”
    应曲和略微沉默,隔着电话,仿佛能看见她耷拉着脑袋,失落的模样,伸手却无法触及她那一头蓬松的卷毛,也无法给予安慰。
    他握着滚烫手机回到家,站在二楼落地窗前与她继续通电话。窗外是别墅区内百家灯火,夜空一轮明月高挂,莫名地浮现出西米那张小乖脸。
    他听着电话里柔软的声音,用手捂了一下胸口部位,那个地方,似痒似疼。
    “下雨了。”西米忙起身关窗,躺回中式雕花的木床上,床垫软硬适中,头一挨枕头,一天的疲累和倦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鳖孙道,我想听你唱歌。”西米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了,但实在又舍不得挂断电话。
    哪怕沉默,听着对方的一呼一吸也不觉尴尬,仿佛有蜜糖丝丝缕缕从听筒里钻出来。
    “你确定?”应曲和声音一沉,清了清喉咙,再说话时声音清朗不少,“我念诗给你听?”
    “好……”
    西米的脑仁已经开始混沌,双眼也控制不住上下磕动,连连的哈欠声,被一道清朗的男低音打破:“这首诗叫《j'toi》”
    ——《我欲与你一起生活》
    法语。西米听不懂,但是此时困得已经无力询问什么意思。她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头,轻轻嗯了一声。
    应曲和听着她的呼吸声,开始念:
    “j'toi;
    (我渴望与你一起生活,)
    j'i;
    (我渴望与你耳鬓斯摩,)
    i;
    (一辈子,与你耳鬓斯摩,)
    lavie;
    (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
    ……
    应曲和低沉的声音频率正好与寂静的黑夜相匹配,音感像午夜电台的男主播,甚至比那个声音更温柔,更醇厚。虽然她听不懂他在念什么,但好听的声音犹如音乐,没有语言界限,好听就足够了。
    “j'i;
    (我渴望与你说话,)
    j'viedediren'quoi;
    (我渴望随便与你说点话,)
    j'viepourvuquetusoislà;
    (我渴望你在这里,)
    j'toi;
    (我渴望和你一起生活,)
    j'viei;
    (我渴望你在我身边,)
    j'viei;……
    (我渴望你在我身边……)”
    听筒里传来西米匀称的呼吸声,没一会断了线。
    ——
    第二天西米被季东霖敲门声吵醒,她还停留在跟应曲和通电话的记忆里。
    跟季家人一起吃过早餐,害怕露馅的假情侣迅速借口离开。南晴与他们同路,跟他们同乘一辆车去机场。
    车上,南晴与季东霖坐在一起,头挨着头,捧着一只手机看昨晚的照片。夜游南湖,两岸灯火通明,两人在船上拍了很多照片。
    西米头靠在车窗上,咬着手指看两人。
    南晴一巴掌拍在季东霖脑袋上:“臭小子,好好拍照不会?脸拍变形了。”
    季东霖揉着脑袋,努嘴,一脸委屈:“呵呵,你的脸本来不就这样?”伸手捏住南晴的下颌,“动过刀子吧?”
    南晴甩开脸:“滚蛋。”
    西米觉得整个车内都弥漫着一股……打情骂俏的酸腐味儿。
    自己倒像变成了多余的,莫名地,被喂了一把……狗粮?
    路过白岩山的休息站,停下吃午餐。西米咬着快餐木筷,盯着对面头挨着头一起玩游戏的两人,说:“嗯……我想,都到家门口了,想回去住两晚,不如,你们先回去?”
    虽然不能回古镇,但她却想上山。
    自奶奶去世,她便不太喜欢上山,哪怕上山找食材也会顾虑计划很久。但是每年秋季她会上山住几天,秋季不似夏季多雨,奶奶种的果子树这个季节已经开始结果了。
    季东霖一脸不可思议:“女神,你这是上山去做小龙女啊?”
    南晴来了兴致:“一起,去山上洗洗肺,似乎感觉也不错?”
    西米吸溜一口酸辣粉丝,咬断,吞进腹中:“山上条件很艰苦,虫蚁也多,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南晴认真望着她:“西米小姐,我们两好歹是网上公认的cp,你认为,我会放心你个小姑娘独自上山吗?我陪你。本小姐也不是没去深山露过营。”
    季东霖也道:“那就……一起?”
    三人打定主意上山,季东霖在休息站买了一些创可贴、花露水、以及一大包零食。南晴一脸嫌弃:“我说你当上山度假呢?”
    季东霖塞了满满一个背包的零食:“你懂什么啊?这叫苦中作乐,享受生活,山这么高,体力消耗得多大?”
    西米躲过“打情骂俏”的两人,侧过身去给应曲和打电话,对方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上山后信号容易中断,西米只能留微信给他。
    白岩山是当地最长一条山脉,从嘉陵古镇上山,行程最近,两个小时就能直达山顶。但是从南嘉高速休息站往上行,行程多了一倍,得走四个小时。
    刚进山,鸟叫虫鸣,以及扑面而来的清凉感,让季东霖异常兴奋。山道两旁是遮天蔽日的林木,青草过膝,不时有蚂蚱跳出来。
    一个小时后,季东霖趴在一面石头上,有气无力道:“双腿已残,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南晴每天晨练,这点路程倒也还受得住,给了季东霖一脚:“起来,继续走,你这三步一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
    “休息一会怎么了?女变态,你不休息不代表我女神不休息好吗?”季东霖掏出手机看时间,“我去,居然没信号,这是与世隔绝了?”
    西米看了眼曲折山路,也说:“季东霖,如果天黑之前到不了,可能遇见野狼、野猪什么的,你想看到自己血肉模糊吗?”
    季东霖顿如电击,从石头上爬起来,四顾而望:“我去,居然还有狼?女神,你唬我呢?”
    西米过去踢了下他脚后跟:“就唬你这种城里人,有没有狼我不清楚,但是蛇虫鼠蚁,野猪是肯定有的。”
    季东霖有点想哭:“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啊——”
    南晴的小腿忽然一紧,被黏湿的东西缠住,低头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一条花蛇将她小腿缠住。
    西米走过去,迅速拿捏住蛇七寸,徒手将蛇从南晴小腿扯下来。
    季东霖扶额,几乎晕厥:“女神你放下蛇,我们好好说话。”
    西米莫名兴奋,盯着一双蛇眼,向季东霖要一只饮料瓶。
    季东霖将喝了一半的饮料倒掉,闭着眼将空瓶递过去:“女神你不觉得它很恶心吗?”
    “怎么会,美味啊。”西米下意识舔唇,“天堂有路你不走,人腹无路你却闯进来,对不住了,下辈子记得做一条聪明的小乖蛇。”
    南晴嫌恶地用湿纸巾擦小腿,头皮阵阵的发麻。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不约而同与西米拉开一段距离,生怕那条菜花蛇从她的背包里钻出来。
    山路走到三分之一,天色渐暗。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手机终于有了信号。
    西米打开微信,看见应曲和留言,愣了一瞬。他居然……带着ulrica来了白岩山?
    应曲和下飞机后看见她的微信,得知她要跟季东霖一起上白岩山,当机立断坐车到嘉陵,从嘉陵古镇上了山。
    他上山前给西米发了条微信,按照时间推断,他和ulrica应该先到山顶。晚上七点钟,西米与季东霖、南晴终于抵达山顶木屋。
    木屋周围有果树菜地,因为数月未曾打理,菜地已经一片荒芜,果园的柿子长势不错,红了皮。西米四周看了一圈,没看见应曲和,打电话给他却不在服务区。
    进了木屋,她将东西放下,辗转又打电话给周明。
    电话接通,周明反问:“怎么?老板还没跟你会和吗?”
    西米:“没有啊?跟他一起上山的还有谁?有电话吗?”
    周明:“老板带着ulrica一起上山,让我先回锦阳,我刚下飞机。”
    西米有点慌,偏偏这时候山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森林,没有一点光源,西米心底涌上一股不安情绪。她从房间里取出雨衣,从衣柜里翻找出电筒,试了一下光源,电量足够,穿上雨靴冲出了木屋。
    季东霖正拆薯片,看见她要出门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下雨了!”
    西米拉上雨衣帽衫,回过身嘱咐季东霖:“如果一个小时候我还没回来,你们就打电话报警。”
    季东霖往嘴里扔了一只薯片,问她:“你干嘛去?”
    “我去找应曲和。”
    ……
    应曲和原本想走捷径上山,却误入密林失去方向,无奈只好原路折回,继续走宽敞的山道。
    天黑之后借着微弱的手机光源,可视范围变窄,屋漏偏逢连夜雨,山里开始下小雨。泥泞的山道上光线不足,应曲和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朝后仰倒,栽进密林。
    山坡倾斜度较大,应曲和的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滚了一段距离,最终被树木拦腰挡住,头部受到撞击,疼得没有余力走路,喘了口气,靠坐在树干上。
    ulrica冲过去舔舔主人的脸,应曲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艰难地揉揉狗脑袋,“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ulrica围着他打圈,表现地十分焦躁。
    ulrica将手机从草丛叼出来,牙齿触动按键,屏幕重新亮起来。
    难能可贵的是,在雨水冲刷下手机依然保持亮屏状态,但依旧没有信号。
    ulrica忽然转身,丢下应曲和朝黑暗深处跑去。
    ……
    西米沿着山路往下走,听见有狼嚎声,忽然顿住步子。
    不会……真的有狼吧?qaq
    细雨密密麻麻溅在西米雨衣上,噼里啪啦。她不敢看山道两旁的密林,漆黑深不见底,里面仿佛随时会有一只黑爪钻出来,将她撕得粉碎。
    下雨天走山路是西米最忌讳的,人夜后走山路她还是头一遭。
    巨大的恐惧感弥漫全身,但想到应曲和,便莫名有了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走,一面祈求奶奶保佑,一面期盼快点找到应曲和。忽然从草丛钻出一条黑色野兽,吓得西米腿一软,往后一退。
    电筒扫过野兽,尖尖地耳朵、森白的牙齿,以及喉咙里发出的野兽的低吟。
    “野兽”猛地扑进她怀里,脑袋不断往她怀里拱。西米看清是ulrica,顿时松了一口气。
    成犬的叫声低沉浑厚,它摇着尾巴迅速转身,带她走进密林。
    雨渐渐停下来,密林里的路十分泥泞,一踩一陷。
    大约走了五分钟,西米终于看见应曲和,她握着电筒走过去,在他脸上晃晃:“鳖孙道?你还好吗?”
    应曲和腿部的痛感已经逐渐消退,扶着树起身:“摔了一跤,还死不了,”伸手过来揉揉她的脑袋,似乎在安慰她:“走吧。”
    西米看着眼前这个咬牙坚持的男人,鼻尖莫名发酸,拽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我走。”
    两人身高差距太大,应曲和腰弯得费力。走出密林,他腿部的力量终于恢复,反搂过西米的肩,让她尽量往自己怀里靠,并替她拉好帽子,掌心朝下替她挡从树上滑落的水珠子。
    西米感动又心疼,自己都摔成这样了,还要逞强。
    回到木屋,应曲和脱掉衣服,没有多余的衣服换洗,只能用一张薄毯裹住下半身。
    季东霖看着一身狼狈的应曲和,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应先生,这么短的山路都能迷路,您的方向感有点着急啊。”
    南晴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狠瞪季东霖一眼:“落井下石有完没完了?”
    应曲和坐在床上,双脚泡在温水里,他接过西米递来的洗脸帕,擦擦脸。
    西米蹲下身,替他洗腿上泥,看见他小腿腹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先用药酒替他清理消毒,向季东霖要了几张创口贴,贴住。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刚才在山下买救急药品和零食的时候,谁在耳旁喋喋不休,说我多余来着?”他眼神撇向南晴。
    “就你话多。”南晴拎着季东霖去了隔壁房。
    木屋隔音效果不好,能清晰听见季东霖的抱怨:“你干什么呀?”
    南晴的声音压低:“你这个电灯泡不嫌自己亮啊?”
    ……
    西米蹲在脚盆旁红了脸,用手指戳戳他的小腿,仰头问他:“还疼吗?”
    “不了。”应曲和揉了一把她那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你去擦干头发。”
    西米看着他的伤口,眼睛都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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