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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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朝葛永秋摊摊手,好像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
葛永秋别过脸,他也烦沈淮这张脸,目无表情的直接结论:“既然有现成的规定,那照规定来,没有什么好的,法制办记得把相关规定补会议纪要里面……”
第五百一十七章 脾气
“为什么他说拆就拆;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徐记酒楼后院附楼的办公室里;传出给人磨刀石一般感觉的沙哑咆哮声;那咆哮声里蕴藏的愤怒;几乎是要将屋顶掀翻掉。
几名工作人员站在办公室外;胆颤心惊。
都知道徐总年纪轻;脾气大;一个不好;说不定就拿起玻璃杯就砸得谁头破血流;但是徐建中在他老子面前这么大声咆哮;酒店的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听见。
陈燕背靠门而站;看着徐建中两眼赤红;仿佛笼子里的困兽;颇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在徐福林面前发作。
在别人眼里;二十八岁的徐建中赚下数百万身家;即使说有他老子的因素;但跟他敢做敢闯、出手大方、有经营头脑有很大关系。
这两年的成功;也叫徐建中在霞浦县名声鹊起;叫他父子二人在霞浦县有“大小徐”之称;这给他带来极大虚荣的同时;也带给他极大的满足。
如今;他一砖一瓦看着砌起来、灌注他多年心血的徐记酒楼;就要作为违章建筑给拆除;所得的赔偿不过是两套总价值七八万的安置房;这叫徐建中怎么能控制心里的愤怒不发作?
陈燕默然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徐福林;她原以为徐福林会在县政府常务会议上抗争一下;没想到他会转过头来做他儿子的工作。
“为什么;他就是天生老子;一句话都得罪不得?”徐建中愤恨的质问;四月初那次相见;他在言语上是有不周;但是他没有想到沈淮下手会这么狠;为他一次无意的言语得罪;就要将徐记酒楼当成违章建筑拆掉;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暴躁的有着抑不住砸出去的冲动
“你有没有闹够?”徐福林阴着脸;盯着建中拿起茶杯的手;压着嗓子喝问;“你当你是地头蛇;人家就不敢压你?现在摆在我面前;就两条选择;一是徐记酒楼保不住;一是徐记酒楼跟副县长位子同时都保不住;你要我选择哪个?你有脸跟我发什么脾气?”
在县政府常务会议上;徐福林不能吭声;但不意味着他在家里也要给人翻了天;眼睛锐利的盯着儿子徐建中的手;看着他敢把杯子摔出去。
“县处级干部的任命权在市委;在市委组织部——爸;你都说新来的市委书记跟市委组织部长跟沈淮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还要这么怕那杂碎?”徐建中不敢将手里的杯子放泄的摔出去;但心里依旧不甘。
“你以为霞浦的天就是全天下的天?你以为你老子小小的副县长;就抵得上国家主席?”徐福林手撑着额头;苦口婆心的劝告;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节外开枝什么了。
他原以为新浦钢厂这么大规模的项目;怎么也要筹备一年半载的时间;才有可能见到眉目;谁能想到沈淮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好几个投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配套工程;这一两月之间都要集中上马。
不要说投资四十亿的新浦钢厂、投资十二亿的新浦电厂等超大型项目;就是这样几千万、上亿的配套工程;随便拿一个出来作为筹码;将他这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副县长挤走;都没有一点问题。
徐福林当然不愿意看到徐记酒楼给推平;但是沈淮明着就要把徐记酒楼竖起来当靶子打;以此揭开霞浦大拆迁搞建设的序幕;他有什么筹码去抗争?
县长葛永秋跟沈淮不是一路的;市委组织部长虞成震、新市委书记陈宝齐都据说跟沈淮不是一路的;但是管什么用?
新浦钢厂项目以及东华综合枢纽港建设是省里定调要重点推进的大工程;是事关全省大格局发展的桥头堡工程;谁横在这条路充当阻力;唯一的下场只可能是粉身碎骨。
几个大型配套工程同时上马;县里几家建材、建筑企业就已经受益了。
霞浦县这些年;也就建筑业稍成气候;但多在外地揽活、揽工程;在霞浦当地搞建设的少;霞浦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工程在做。现在好几家建筑企业听着风声都转回来;到处招兵买马;准备参与县里将要掀起来的更大规模的建设。
这时候谁要想横在前面;徐福林估计都不用沈淮出面;背后想要捅他徐家刀子的人;有的是。
徐福林在官踌迹了这些年;他有这个眼力;但是他怕建中年轻气盛;经不起这个挫折;怨只怨;建中当初搞餐饮;没有搞建材或者建筑什么的。
徐福林还想苦口婆心的劝说些什么;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给推开;酒楼一名工作人员喘着气走进来;跟徐建中汇报:“拆迁队过来刷墙了;好像是县政府办杜主任带队……”
没等徐福林开口问详细;徐建中“蹭”的火起;嘴里骂道:“杜狗日欺人太甚;他也白吃过老子的;今天不叫他吐出来;老子就不信徐”甩手就先走了出去;要去找杜建算账;徐福林在后面连喊几声;都当没听见。
陈燕忙跟徐福林追下楼去;只见杜建带着四五个县里的工作人员;提着石灰桶站在前楼临北山路的西墙边;杜建亲自拿起扫帚似的东西;醮着石灰水;在精致粉刷的西墙上;写出比人还高的半个“拆”字。
“杜建;你个杂碎;你他妈敢再写一笔;老子砸死你。”徐建中冲下楼;怒火攻心;拿起院墙角一只花盆就要冲去砸杜建;叫徐福林从后面一把抱住。
“你们都吃了狗屎;给我抓住这畜生。”徐福林见儿子失去理智;他抱不住动;冲着围观的工作人员破口大骂;叫他们一起过来;将人揪住不得动弹。
“爸;杜都要骑到你头上来拉屎了。”徐建中挣扎着大吼;他不敢对沈淮搞什么事;但杜建狗仗人势;竟然这样裸、步步紧逼的踩到他徐家头上来;他受不住。
“徐副县长也在啊;还是徐副县长你深明大义;”杜建半辈子见过太多的风雨;在基层跟农民拿锄头对打得头破血流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自然不会怕徐建中手里的小楔盆;笑着说道;“县政府常务会议做出决议后;针对徐记酒楼的拆迁补偿款;很快也计算出来。沈书记要我们把工作做细;所以事先把公告贴出来。”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一张公告;递给陈燕:“小陈也在这里做徐总的工作啊;那真好;这布告你来帮我贴一下。”
陈燕心虚的招呼了一声:“杜主任……”但看着杜建手里的公告;给杜建挤兑在那里进退不得;平时脑子灵光的她是一时嘴拙;转头无意的看到路边停着一辆桑塔那;沈淮正坐在车里看着这边所发生的一幕;心惊肉跳的转头看向徐福林……
沈淮推开车门;大步朝这边走过来;指着徐建中的脸;劈头喝斥:“你有种砸给我看看。辱骂、威胁国家工作人员;谁给你的胆子?我现在明明确确的告诉你;就是我沈淮要拆你家的楼。我再不妨告诉你;你得不得罪我不要紧;但大家眼睛都看着;谁敢吃相太难看;我就收拾谁。这栋楼;你是怎么建起来的;你心里有数;有什么脸站出来喊委屈?”
沈淮回头对杜建说道:“你明天就拿拆迁补偿协议过来;另外通知挖机到场。谁阻拦;谁不签字;这案子就从根子上给我挖下去;不管牵涉到谁;一律上报县委处理……”
徐福林站在一旁脸色灰暗;虽然给很多人盯着看;却没敢说什么;他怕稍有些不慎;刺激得沈蛮子专揪住他打——这几年来沈蛮子在东华的行事风格;大家都有耳闻;看他到霞浦县后这些天脾气阴沉了许多;还以为他转了性;谁晓得沈淮骨子的蛮横压根就没有改变过。
沈淮叉腰盯着现场的人看了几秒钟;见一个个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的样子;甩手就要走回车里离开这边。
沈淮转身时;蓦然看到熊黛妮站在路口;穿着长t恤;牛仔裤;肩头背着一只奶黄色的小挎包——见熊黛妮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沈淮眉头蹙起来;没有说什么;转头钻进车里。
熊黛妮看着沈淮眉头蹙起来;似乎对她的出现很不满;她忙走去;拉开车门坐上车解释:“我过来不是说要替徐建中求情。听陈燕电话说;徐建中的抵触情绪很大;我怕闹出什么大事情来;对你在霞浦开展工作会不好;也没有多想什么;就过来了……”
沈淮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
他也怕杜建镇不住场面;才将车停在路盯着看。
虽然徐建中真动手打了杜建;将事情闹大了;他能将徐福林牵进来打下去;但是;打压甚至拿下一个副县长;都不是沈淮此时想做的事情;他更担心事情经陈宝齐传到省里;有可能会变味。
他现在还不能让省里对他有控制不住场面的想法;很多事情;他都需要把握好寸度:没力度不行;太过火也不行。
熊黛妮的心思跟他是不谋而合的。
熊黛妮看着后视镜里沈淮的脸还是有些绷;有些忐忑;小声的说道:“你刚才脾气好大。”还是担心冒冒失失的过来;会叫沈淮心里不高兴;现在想想;她真不该冒冒失失的过来;她当然不是为了徐建中;但是沈淮的事情;需要她来关心吗?
沈淮回头冲着熊黛妮一笑;问道:“吓着你了?我都好久没发脾气了;再不发发脾气;怕好些人误会我没有脾气啊。”
第五百一十八章 并坐看夕阳
熊黛妮细想想,她赶过来挺没有道理的,看了沈淮一眼,见他转回头,专心致志的将车倒进路口好掉头,似乎没有多想什么,叫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将脸颊上给风拂的发丝撩到耳后,别过脸看向车窗外,带着心虚的说道:
“想着总归是同学一场,事情真要闹得不好收拾,其实也很难看的。刚好也是要下班了,接到陈燕的电话,我也是脑子一热,就坐车赶过来了。这事你千万不要跟我爸说啊,他会臭骂我一顿的,我爸最讨厌我们帮同学、朋友托事说情什么的。”
“对了,你求人的时候,眼睛能不看着别的地方吗?”沈淮笑问道。
熊黛妮脸有些微红,转回头来横了沈淮一眼,嗔道:“我没求你呀。你真要做小人,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我给我爸臭骂一顿,反正他除了唠叨两声,也没有其他办法对付我跟黛玲。”
“老熊在家里,是个唠唠叨叨的小老头呀?”沈淮笑着问,“这点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听赵东他们说,老熊以前在市钢厂时,脾气也恶劣得很,重新调回到市里,脾气和气了些,不知道你爸现在当常委了,脾气会不会又变坏点。”
“市钢厂里工人来源复杂,很多时候道理讲不通,发脾气吼一吼,比什么管理手段都管用——当然,这个是我爸跟我说的,反正他在家里不敢随便发脾气的,发脾气,我、黛玲,还有我妈,现在加上七七,都没有人会理他。”
“嗯,只跟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这话倒是不假。”沈淮笑着说道,只是谁能想到他对熊文斌的熟悉,甚至不是他大女儿熊黛妮之下呢;他见熊黛妮没有系安全带,侧过身去,拉起安全带帮她扣上。
熊黛妮吓了一跳,见沈淮的身子侧贴过来,以为他要抱过来,她的身子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下意识的转回头,生怕后面的陈燕等人会看到沈淮在车子里抱她。
待意识到沈淮只是帮她系安全带之时,熊黛妮整张脸烧得绯红如染,她自己都感到烫得很,有些不敢再看沈淮的眼神。
“怎么了,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沈淮装模作样的转回头往后面看去,徐福林、徐建中、陈燕等人还没有从他施加的打击里恢复过来,只是目送他们离开,笑着说道,“都挺正常的啊。我这车也不知道之前谁用的,两侧跟后面的车窗都贴了膜,外面人看不到里面。”
“你!”熊黛妮这才知道沈淮在帮她扣安全带之前就晓得她会误会,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淮,伸手要去掐他,心想这混蛋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偏自己还以为他是无心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沈淮在车厢里没有办法躲开,胳膊肉给熊黛妮掐在手里,只好求饶,说道,“我只是习惯系安全带,见不得别人坐车不系安全带……”
“鬼才信你。”熊黛妮身子侧过去,别着脸看向天际的火烧云,心想自己的脸,大概比火烧云还要红烫吧?也暗骂自己真不知羞,既然误会沈淮要抱过去,躲一下才是,偏偏第一反应竟然是担心别人看到,难道别人看不到就行了吗?
熊黛妮白皙的脸蛋,在夕阳光的照耀下,就仿佛一块轻红美玉雕琢,透着耀眼的光泽;她盯着夕阳看的双眸眯起来仿佛新月,长长的睫毛、秀直的鼻梁,鼻翼微微皱起,似乎叫夕阳光照得真有些刺眼,粉润嫣红的迷人嘴唇,仿佛清晨露水里的鲜嫩草莓,叫人有忍不住咬上一口的冲动。
“宋鸿军跟业信银行的张力升,都在北山宾馆等我,你想好编什么借口,”沈淮问熊黛妮,“还是索性就说是过来帮同学说情的?”
“不了,你送我去车站吧。”熊黛妮说道,她不想跟宋鸿军他们见面,最好的借口,都抵不住别人胡思乱想,而且她本来还心虚。
这时候沈淮搁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见是宋鸿军打来的电话,拿起耳机塞耳朵里,笑着问道:“怎么,宋总百忙之中有兴趣关心一下我的工作了?”
“谁爱搭理你呀,”宋鸿军在电话那头说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忙完脱开身,我跟老张先回市里找别人喝酒去,你夜里到市里来吧。”
沈淮挂上电话,朝熊黛妮耸耸肩说道:“我真是把其他事都推掉,想要赶去宾馆陪他们的,他们倒先把我甩一边了。”
熊黛妮笑着不说话。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找个地方请你吃饭,”沈淮问道,“吃过饭再回市里?宋鸿军他们肯定是找到喝酒的人了,也不差我一个。”
熊黛妮微嘟着嘴,双眸灼灼的盯着前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有时候其实就想着找个人说说话,或者有个肩膀靠一靠就好,因为有时候就算父母在身边,七七在身边,也会寂寞——但也仅仅只是有些寂寞而已,并没有某些人乱七八糟想的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给七七找个新爸爸?”沈淮直接问道。
“我这一辈子最差劲的事,就是挑男人没有眼光了,”熊黛妮说道,“已经狼狈不堪过一次,就不想再狼狈了,我想海文大概也不会希望我继续狼狈下去,然后把生活搞得一团糕,把七七的生活也搞得一团糟;你觉得呢?”
看着熊黛妮清澈的眼眸,沈淮心里也有愧疚,即使知道熊黛妮是为他身上所残留的孙海文的气息所吸引,他在感情上却再无最初的坚持跟纯粹——他把车驶出北山路,从岔道经过,停到北塘河的岸堤,看着河滩上的芦苇成荡。
岸堤比较窄,车子只能南北向放置,只要看夕阳下的风景,只能侧着身子坐。
熊黛妮脱下鞋,小脚跷在椅垫上,回头问沈淮:“让我靠一靠,好不好?”
沈淮也侧坐过来,脱鞋两腿并屈,让熊黛妮当椅子靠。
熊黛妮目光灼灼的看了沈淮一眼,说道:“你跟他还真是像,我以前有一次耍赖,说累了走不了路,一定要找个地方靠着休息一下,他也这么支着腿让我靠……”
沈淮笑了笑,熊黛妮靠过来的身体真是柔软,能让人感受她心无杂念,他伸手摸着她嫩腻如脂的脸蛋,轻轻的抚摸,仿佛如此,也就够了。
两人安静的看着天际的夕阳,而远处是县中的操场,有一群学生在操场上踢着球。沈淮想起在大学校园里,曾跟瑾馨说过,要带她过来坐在这河边看夕阳,跟她说这里有着全淮海最美的夕阳,却未料再次坐到这河边夕阳下,竟然如此的情形。
熊黛妮抬头看了一眼沈淮,见他目光悠远清澈的看着远处的夕阳,也无杂念,心里莫名的一阵温暖,她抑不住沈淮对她的吸引,但同样担心沈淮最终只是为了玩弄她的身体,她更渴望他此时带给他静谧安宁的感觉。
熊黛妮身子动了动,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岸堤远处走过来的一个穿小西装兼牛仔裤的女人。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脸,但看那女人的身段以及缓缓走来的身姿,似乎就能让人认定对方是个美人儿——熊黛妮有些犹豫,知道遇到熟人的机率很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坐到后车厢去,避免给看到,心想:沈淮以后在霞浦会经常在电视上露脸,难道是普通老百姓看到他跟陌生女性单独停在路堤上,也不会。
“*,喝凉水都能塞牙……”沈淮骂了一声,没想到竟然在这荒郊野外都能撞到这女人,真是喝凉水都塞了牙。
他回头看有没有路能倒出去,避免叫这女人看到他跟熊黛妮在一起。
“她是谁啊?”熊黛妮问道。
“戚靖瑶,市委宣传部新来的副部长。”沈淮说道。
能下河堤的小道在前面,正是戚靖瑶走过来的方向上,而且戚靖瑶已经注意到他的车,正加快脚步走过来。
沈淮蹙着眉头,拍了拍大腿,跟熊黛妮说道:“要不我这里借你枕一会儿?”
熊黛妮听说过戚靖瑶,但没有见其人,也知道她跟沈淮单独在一起不能叫戚靖瑶看见,她弯腰枕在沈淮的大腿上,不叫脸给人从前车窗看见。
戚靖瑶走过来,见车里坐的果然是沈淮,但副驾驶位子上的那个女人已经藏住脸,她不能破车而入,就看不出谁来。她走到侧面来,眯眼露出迷人的笑容,问道:“沈书记跟谁在这里看夕阳啊,这么见不得人?”
“戚部长,你说我偷偷摸摸的跟情人在这里约会,最不想让谁看见啊,你还多嘴问一下?”沈淮涎皮赖脸的看向戚靖瑶,半点不受她的激将计,只是腰上给熊黛妮掐得痛,眯着眼睛反过来问她,“戚部长怎么跟孤魂野鬼似的,天要黑了还跑到这里晃荡啊?”
戚靖瑶依着车窗,沈淮就把玻璃放下一点点只是方便大家说话不用扯着嗓子,她没有折——沈淮不紧张,她就更不紧张了,依着车窗也不说让开,跟路上遇到熟人聊家常似的说道:
“我大学同学就在对面读的高中,他曾跟我说,整个东华看夕阳最美的地方,就在这河堤边,我就是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言过其实——对了,我那个大学同学跟沈书记你也有关系呢。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大学同学家里竟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堂嫂子,也难怪他毕业后那么久都没有结婚。”
沈淮感觉到怀里熊黛妮的身子僵在那里,心想她应该知道戚靖瑶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