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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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困在了中央。
林九想要立马挪开脚步,顿时只觉浑身乏力,若不是黑夜,那方阵逐渐散发的黑色光一定十分醒目。她一点力也使不上,胸口如被挖开般,剧痛在体内蔓延开来。似有一瞬间,林九见到一股刺眼的七彩光芒从自己胸口直射而出。
远处传来了众多急促的脚步声,只闻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而,林九依然无法运气,她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此。
紫晶坠突然也散出了神秘莫测的紫光。
它…应是许久没有闪过了。
林九惶恐的站在原地,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只得睁大眼睛寻求一丝希望。突然,她只觉腰上一紧,整个身子便轻了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吹乱了她束起的发丝,还夹杂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它有些不真实的滑过林九的耳朵:“抓稳。”
林九半闭着眼睛,微微侧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个身着黑衣,满头银发的少年,他带着的面罩遮住了他半个脸,只留有略显苍白的薄唇。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林九猛的摇了摇头,她以为这是幻觉,甚至是面前的这个人也是自己因不甘心这样死去而出现的幻觉。
北冥叱唇角微翘,不急不慢的落在了那座房屋的屋顶之上。他的那头银发夺人眼球胜过了月光。
赶早不如赶巧,北冥叱在得知谢珩渊出了事情之后,便要急着赶来,哪想苏顷乱法术竟然炉火纯青到这般地步,若不是南如笑突然出现拖住了苏顷乱,恐怕北冥叱也再撑不下去了。
直到脚接触到屋顶之后林九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是确定了方阵中没有一人,而自己却能有感知之时她才敢确定这不是幻觉。
☆、踌躇万分
北冥叱浑身上下充斥着神秘狂狷之气,他生性不羁背起狂澜,只不过少了常人所拥的生机,这引得林九不禁猜测他的身份。
愣了有几秒,林九才发现自己与北冥叱这般姿势极为不妥。她有些不自然的将搭在北冥叱肩上的手慢慢的缩回。
北冥叱眨了眨眼,银发如残缺的月所投洒下的清辉般明亮。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立即后退了几步道:“林九姑娘,冒犯了。”
“咳…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林九撇过头不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北冥叱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阵法,它时隐时现的泛着黑光:“姑娘身上可有什么神器?”
林九犹豫了,她与北冥叱不过是几面之缘,虽说北冥叱救过她且又是谢珩渊的朋友,可毕竟他法术不在林九之下,若是有意抢夺灵珠,恐怕也护不住。
见林九有所迟疑,北冥叱悠然一笑,随即又道:“那阵法实不多见,但一般则是与神器同时出现,除非姑娘身上带有封天之器,不然鬼面阵是不会启动的。”
听完这番话语,林九心中有些忐忑,并不知这封天之器是为何物,她所知的不过是自己随身所带的晶球装有几颗灵珠罢了。
“先不管这什么阵法,我只知道设阵之人才有蹊跷,待我先去一探究竟。”林九说着就要跃下屋顶。
“且慢,既然你的法力不在大玄之下仍会被困住便不能硬闯,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到珩渊。”北冥叱立即拉住林九,有些担心的说,只不过他的脸被遮住,就算直视他的眼睛也未必能够看出他此刻内心所想。
风很大,呼啸过耳,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屋顶站着的两个身影被风吹得衣物纷飞,虚无缥缈。
两人放眼望去,方府的所有景色一览无余,包括茶堂和居住的院子哪里亮着灯他们也看得清清楚楚。
回想一阵,刚才林九在方阵中已听到动静,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林九挠了挠头发,忽然见不远处步伐惶急的身影。
方千金面带慌色,越走越快,手中提的灯忽暗忽明,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不停的追赶着他。看清了方向,原来他是冲着林九所住的院子这边走来的。
他挖人眼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那个自以为是,拿人命当玩笑的方千金原来也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过他那副丑恶嘴脸,林九都快觉得要被他现在的模样给蒙骗了。
………
谢珩渊的手脚被钉在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脸埋在黑暗之中,虽不见表情却可从他的身上脏乱的衣物看出,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定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是怎样的折磨才能将谢珩渊的坚毅隐忍从他身上剔除。现在的他就如被丢弃在街头的布偶,只靠着一点微弱气息撑着。
四周很黑,就算是伸出手,眼也会被黑暗蒙蔽,偏偏谢珩渊处在的位置透有丝丝光亮。
像深渊。
像地狱。
也不知谢珩渊是否还清醒,只听见不远处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飘在混浊的空气里:“你为何要将自己的法力所封印起来?”声音只带着一点点疑问的味道,似乎已经是用尽了所有情绪。
谢珩渊没有说话,他绝不可能想过使万物避之不及的那个自己,如今会沦落至此,会这般狼狈。
黑影里的声音低沉阴森:“为何不说话?”话音刚落就见钉住谢珩渊手脚的长钉像被人敲打着一般,不紧不慢往皮肉里嵌去。
谢珩渊闷哼一声,仍旧选择沉默。
“哈哈,魔界的魔尊竟是就这点本事么?你莫不是为了救那个姑娘才会落到我们焚雪教,想必封住法力也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了。”停顿了有一会儿,声音又接着在空气中传开:“她想夺取木灵珠,你知道木灵珠一旦被夺意味着什么?”
谢珩渊皱了皱眉,藏身于那黑之中的不知是人是鬼,但他却通晓如此多的事情。还总是能说出让人措手不及的话语,也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觉得那个姑娘能来救你么?”黑影中总是时不时冒出那么一句话来。
谢珩渊眸子低沉,良久才道:“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无关,不过那个姑娘是轻扬派的吧?她若是知道你是魔界之人…哦,不,若是知道你是魔界魔尊会怎样?若是她的师门知道了她和魔界中人来往会怎样?”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嘲讽,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异常诡秘。
不知是这段话戳中了谢珩渊的心底,还是他迫切的想要保护林九,原不多情绪的谢珩渊此刻眼里就好像要冒出火来。
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东西,说中的太多,知道的也太多。
只一墙之隔,门外寒风萧瑟。
林九来不及和北冥叱多说什么,不过是有些防备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化作一缕烟雾飘入房间内。
正好,就在方千金要掀开床前遮挡的帘子时,林九先他一步拉开了绣花帘子。
四目相对,方千金有些惊惶。
若不是见过方千金那凶狠的样子,林九着实不会把面前这眉目俊秀的翩翩公子和杀人不眨眼这句话挂上钩。
良久,林九才缓缓起身,故作慵懒道:“扰人清梦,不知方公子是如何进来的?”
方千金收起那惊恐的神情,转过身后便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了,他不安定的情绪一直游移在眼底,抬头撞见林九的眼时他才开口说话:“你带我妹妹上街去了?”
他问出的话语和他脸上所摆的神情有些不搭。
而林九一直盯着的是他始终挂在脖颈上的灵珠。
趁他现在只有一个人。
但正欲出手时她又停了下来,这样,太过莽撞,若是没能拿到灵珠反而打草惊蛇。
再三踌躇,林九还是打算再等等。
☆、千金公子
仔细一想,林九被困在鬼面方阵中时听见的是许多脚步声,为何现在却只见方千金一人。
林九想着想着出了神,完全忽略了方千金刚才问她的话。
见林九呆愣愣的只盯着一个地方,方千金似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咚,咚咚。”
桌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这尤为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就好像敲在人的心间一样。听闻了响声林九才将思绪全部拉回,果断干脆的回答:“是。”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方千金既然来问了就证明他已经知道她们出府的事情,若是说了假话恐怕方千金会生疑。
方千金的表情略显意外,似是没有想到林九会那么干脆就承认。只是回想了一下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他不过是将一个给自己难看的人扒光了而已,作为惩罚,方千金甚至觉得这还不够过瘾,那个男子就和他那表面正经的老爹一样,背地里干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家原是这整个挽漠城都有名的大户人家,听闻方家夫人诞下一男婴,生得精致乖巧,家人对他百般疼爱,将他视如千金,故取名千金。方千金如同至宝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含着都害怕化了。也正是因此造就了他调皮捣蛋的性格,随之却变成了恶毒阴狠。
被人宠了十多年之久,后来一场大火使方宅化为灰烬。
空气又凝结了一会,林九莫名觉得有些冷,转头一看才望见窗子肆无忌惮的敞开着,凉风一阵又一阵的从房外灌进,林九走到窗前拉上窗子漫不经心道:“挽漠城似乎更加冷。”
仙人也能感受到冷暖么。
也许。
林九从未将自己当过仙,她是一个仙人从来都只是别人在提醒。她大概是在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会饿,在紧了紧衣裳以后才知道自己并不冷。也许,就算是拥有了仙身仙骨,但她心里的自己始终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吧。
方千金没有去理会林九的话,而是自顾自问着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明明见了我那副模样,为何不让我的妹妹看到。”大概方千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他惶急的跑来时并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
“嗤”林九捂嘴低笑一声,眼里却冒着层层怒气,也就是这不长的时间内林九就亲眼目睹了两次他将人折磨至死的样子,之所以不让方逢君去看不过是为了保护方逢君罢了。林九越想越生怒却又忍不住那自嘲的笑意:“为的不过是方公子。”
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救下遭受折磨的人。
窗外风声渐大,大到有些震耳欲聋,屋内的烛台火星摇曳,就像随时都要灭掉一般。它们应该都是在强烈的控诉着林九的胡说八道。
方千金抬眼打量着林九,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阿九兄此般行为也算是有恩于我,以后若是有谁敢惹阿九兄就等同于惹我,你只管说,让我去收拾他们。”话音一落房间里又恢复了沉寂。
此刻,北冥叱正在屋顶之上观察着屋内发生的一切,林九只是无意的抬头就正好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双眼睛太过好看,就如小潭中刮起的漩涡一般,使人脱不开身却又止不住望,林九急忙移开目光,心里不安的因素又在胸膛跳动开来。
林九不想和方千金这样磨蹭下去,他那恶极了的品性应该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所以自然也不会对着他去说教,这和对牛弹琴无二。林九瞥了一眼坐得笔直的方千金,他今日穿得有些朴素,只是身着一件看起来有些旧的蓝色衣袍,披了一件披衣而已,这衬得他就如面目清秀的文弱书生一般,光是这如玉脂的皮肤,秀气的容貌就足以让他人放下戒心。
林九并没有什么十分想要说的话,如果不是顾及到大局,否则依着她的性子早就将方千金千刀万剐。终于在空气凝固了许久后林九才开口悠悠说道:“现在不早了,方公子若是没什么事就请早些回去。”语速并不快,显得漫不经心。
听到林九有些倦意的声音后,方千金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襟,礼貌的冲林九作别。就在方千金将要踏出门时,他突然转身用尖刺一般的目光用力看着林九,看得林九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要戳破她身前的那层伪装。
“呃…方公子…”林九也睁大眼盯着方千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对视方式怪异。良久,方千金才眨了眨眼换上一层淡淡的笑容。
林九抬头看着方千金,而另一人则低着头。许是距离有些近,方千金身上那股类似于茶古的淡香一直在林九的鼻尖萦绕。除了在屋内的烛灯将两人衣摆照亮之外,两人的面容却是被掩没在夜里。
正是这黑暗的角度,成了屋顶北冥叱的视线盲区。
“什…什么…?!”北冥叱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样的姿势再加上不明所以的上身,换作是谁都会乱想好吗!
方千金伸出白皙细腻的手轻轻抚上林九的脸颊。林九先是一愣,忽略了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随即看向方千金那如玉般的手,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生得如此十指尖尖,才能有这般好看的手。
正当林九全心在琢磨那只轻抚自己脸颊的手时,屋顶传来了声响。林九这才缓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方千金立刻抬头望向屋顶,手顿在半空好一会才放下。
屋顶上只有属于夜晚的黑。
长吁了一口气后林九不胜倦意的扑倒在床榻上,方千金总算是走了。
虽是走了,可刚才的那一幕久久在林九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揣测到方才自己是男儿身,若是在方千金未识破的情况下却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莫非,像他这样的千金公子也有特殊嗜好?”林九挠了挠头,仍是不明白。
北冥叱揭开屋顶的几片砖瓦,将房内之物看得更清楚了些,虽然未经他人同意就这般做实有些欠缺风度,但总是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好多了,等看到林九之时北冥叱才开口叫道:“姑娘…”
屋顶上飘来北冥叱的声音,林九一惊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这才看见了屋顶上的“洞”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夜探黑屋
恍惚间窗外落下了绵绵细雨,雨虽不大但配合着这刮得凌乱的风却还是很冷的。
尽管如雪的银发和黑衣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北冥叱也始终不肯踏进房内半步。他抱着手臂,既不躲避风也不挡着雨,就这么坦然的站在屋外。
任凭林九怎么说,北冥叱都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等了许久,林九终于耐性全无,干脆直接伸出手用力拽过北冥叱。
便不过是没想到。
一个女子力气竟会这般大。
幸好身后是一张圆木桌子,否则北冥叱同林九一定会摔倒在地。北冥叱只是被这么一拉就重心不稳的冲林九扑去。
。。。
时间好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流动的空气也好像是被凝固起来,只极微的听见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畔边打着不规律的拍子。林九眨了眨大眼睛,浑身僵硬,冰凉彻骨。她只感觉到肩上铺散着雪一样的银色,脸上也被几近透明的发丝蹭得有些痒。
北冥叱出于本能自然是想着要去护住林九,于是一只手被林九死死拽着一只手用力撑着桌子。两人挨得极近,林九没有看清面具下的脸容,却是更加清楚的欣赏了那双如墨黑亮的眼。
“嗝。”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一个颇为响亮的打嗝声划破了这层尴尬,成功将它延伸为了无比尴尬。北冥叱站直身,仔细盯着林九看了看竟不由自主的发起笑来。
没错,是林九打了一个嗝。
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北冥叱只好掩住笑意,佯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轻轻说道:“姑娘还真是逗趣。”
短短几字说得林九想要立马找一个洞钻进去,但是眼下并没有洞可钻,那也就只得硬起头皮搭话:“哪里,哪里。你还是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就叫我小九吧。”终于话锋一转,尴尬的气氛总算逐渐淡去。
北冥叱点了点头,总算不再遮掩的将此行目的托出:“我之所以急忙赶来,是知道了珩渊有危险,找到姑。。。小九姑娘是想同你商定救珩渊的办法。”明明声音不大,却又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林九心上。这段时间以来,林九为了找到谢珩渊几乎是挤破脑袋想尽办法,可是却无一可行,唯一想调查的焚雪教偏偏又在方千金这里断了线索。
林九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在听到谢珩渊这个名字时瞬间黯淡了下去,没有谢珩渊在的这些日子,就连一分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可是却无能为力。林九讨厌极了这样没用的自已,也讨厌极了莫名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方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渐凉,林九强忍着掉泪的冲动一把握住那刺骨到毫无人性的瓷盏,将同样冰凉的茶一饮而尽,茶水带着凉意滑过她的舌尖,苦涩之味在嘴里渐渐蔓延开。许久,林九才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想先解开方家的谜底。”果然,她还是偏执的认为方家的存在是一个十分难解的迷。
北冥叱不说话,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模样,也没有赞同的意思。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陷入思考状的林九。
“笨蛋!先救珩渊哥!”不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把林九从思绪中拉回。
四处看了看后,原来是晴暖。约是林九想得太过入神,连脖颈上的蛋壳碎片闪过黄光也没有察觉。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晴暖可是又长大了一些。现在的晴暖竟然有一个四五岁的孩童那么大,身后的翅膀也成了深紫色大得能够遮挡住身子,只是现仍不明白晴暖的性别。
林九没有理会晴暖,尽管她也觉得晴暖的生长速度十分快,可是现在并无心顾忌这些。只见她缓缓起身,快步走到了院子中,站在了对面那间上锁的屋子前面。知道了鬼面方阵的位置,林九直接就略过了它,以免再生事端。
面前的屋子与其他屋子并无太大的区别,可是她却在那日方逢君的话中觉出了破绽,许久没有住人的院子,如果不是之前住了什么人值得有人天天打扫换新锁,那就是现在住了人并且还是“见不得光”的人。但不管是哪一个,它都有所价值存在。
北冥叱跟了上来,而晴暖却飞得离他远远的,大致是陌生的缘故吧。
林九伸手碰了碰那把铜色的锁,上面刻有别致的花纹,也有一些无法看懂的扭曲着的文字。
晴暖偏着脑袋,一副苦思冥想状:“没有钥匙的话,怎么能打开这锁啊。”
“自然是有办法。”林九放在锁上的手指冒出了白光,手腕上的血滴藤镯也升起了一层淡而薄的雾丝。
这并不是普通的锁,林九感觉到锁内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抵抗着自己,并且这股力量时强时弱,引得林九不禁皱眉。
一旁的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