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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从远方而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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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话何书源不是第一次听,昨晚徐稚风就刚说过。但这话从程含依嘴里说出,他还是不得不诧异。程含依和舒荨对峙多年,一见面就掐,舒荨当年不知道因为她和他吵过多少次。
  现在程含依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他从不曾给过她机会,但是到底是他耽误她多年,他多少对她有些愧疚。现在她放下过去种种,他是真的替她高兴。与此同时,他也因为她的一番话,觉得更加亏欠舒荨。
  他欠舒荨的,怕是这一生都还不清了。那就用尽余生,许下来世,倾其所有来偿还。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脑袋里的那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他是真的已经被命运逼上了绝路。
  程含依走出办公室后何书源又接到了宋医生的电话。这几天宋医生总是频繁地给他打电话询问他的病情,深怕他有个什么不测。
  宋医生原名宋轶澄是他在美国留学时合租的室友。他读金融,宋轶澄读医学,主攻脑肿瘤领域。他比何书源早毕业两年,这两年在云陌肿瘤界崭露头角,是新生代杰出的肿瘤医生。他也是最早注意到自己早期肿瘤症状的人。
  可以说宋医生是何书源的救命恩人。
  电话那头宋医生告诉他:“瑞士的专家组临时去了非洲,来华的日子恐怕要推后了,时间不定。”
  这对何书源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目前他需要的就是时间,他要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他和舒荨之间的那些往事。
  可是宋医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我怕时间拖久了对你不利呀!”
  何书源倒是不在意,“生死由命,目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和这些比起来,他的命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把握好分寸,身体有任何异样就马上告诉我。”宋医生苦口婆心地劝他。
  “我知道的。”
  

☆、是什么离去让我们悲伤(3)

  舒荨最终还是答应母亲去赴那场相亲。
  遇见何书源之前,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书本上;遇见何书源之后,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何书源离开后,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舒荨不知道,她不知不觉已经步入要靠相亲来完成的终身大事的地步了。
  她是没有机会再和他纠缠不清了,既然如此,相亲似乎就没有那么让她头痛欲裂了。
  她和何书源自那天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她知道他在她的卧室里肯定听到了她和母亲全部的对话。这样也好,不用她再费口舌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们已经结束了。
  似乎自那天她在超市听到李健的歌以后,近日来她总是频繁地听到他的歌。
  李健是舒荨很喜欢的一个歌手。她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听他歌。他的歌总是能让她有种久违的温暖,强烈的引起她的共鸣,他的每一句歌词都唱到了她的心坎里。
  现在广播里他在唱:
  时常想起过去的温存
  它让我在夜里不寒冷
  你说一个人的美丽是认真
  两个人在一起是缘分
  早知道是这样
  像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
  ……
  歌词里唱的多像她。
  何书源走后,她就把她的记忆上了把锁,想要封锁住和他的那段年少无知的感情。可是越是这样,她对他的记忆就越是清晰,清晰到她几乎可以记得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笑容。她时常想起他的温存,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深夜,整夜整夜失眠,她非但感受不到一星半点温暖,反而手脚冰凉,冷到骨血。
  “早知道是这样”
  “像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舒荨就是把爱都尽数放在了何书源身上,才会不顾一切,不惜舍弃自己的命,甚至搭上了父亲的一条命,她也要生下他的血脉。
  女儿的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血,她会有和他一样的眉眼,她会长成她记忆力他的样子,想到这些,她就从不后悔她当初的决定。
  但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还有得选择,她宁愿自己去死,而不会让父亲长眠地下,让母亲这些年无所依靠。
  当年陈娴几乎气得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这些年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但是她知道母亲一直都在心疼自己,不然她不会在她生女儿难产的时紧紧拽住她的手,眼里蓄满泪水;不会细致入微照顾女儿多年;更不会让女儿冠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何”姓。
  她曾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用整个学生时代爱了一个同样桀骜不驯,放浪形骸的男人,然后将自己和父母都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千疮百孔,心念成灰,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让自己打开那只潘多拉的魔匣。
  舒荨相亲的对象远比二婶了解的要成功和显贵。
  二婶说人家是海归,他其实从美国最有钱的城市——曼彻斯特空降归来;二婶说人家在银行工作,他其实是云陌央行新上任的行长;二婶说人家有房有车,他的车是凯迪拉克的全球限量版,在市中心有不下三套房。二婶唯一没有出差错的就是他离过婚。
  可是现在是什么年代。结婚离婚都是一张纸的事。闪婚闪离,流行的很。男人离过婚不可怕,怕的就是离婚还带着孩子的。毕竟后妈不好当,谁都不愿蹚那浑水。
  人家的条件摆在那里,舒荨也不会真傻到想和人家发展什么实质的关系。
  “你好,傅安年。”
  “你好,舒荨。”
  “舒小姐在哪高就?”
  “高就谈不上,德承的一个小主管而已。”
  “舒小姐太谦虚了,德承可是国企。”傅安年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探寻,更像是考究。 
  舒荨自当没看见,言语里始终保持疏离,从不刻意想要打探对方的底细。毕竟她不是傻子,她完全看得出男人对于这场相亲也是乏陈可陈,并不抱多大希望,只是纯粹走一个过场,甚至有些抗拒。
  彼此都客气得过分,三句话不离客套,这才是真正陌生人之前才会有的相处模式。
  既然如此舒荨倒不如直接道明自己的想法:“我看得出来傅先生也是不得已才来赴的这场相亲,既然这样,我们都没必要浪费对方的时间,这顿饭不吃也罢。”
  生意场上最忌讳舒荨这样讲真话,有些话可以心知肚明,但是说出来就不漂亮了。即使这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生意。但是如今都市男女的相亲也着实和谈生意没什么两样。一男一女往饭桌上一坐,抛出自己的条件,待价而沽,然后合适就处,不合适就一拍两散,再找下一个目标。
  男人听后笑笑,不置可否。
  他摸了摸衣袖上的白金袖扣,说:“舒小姐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的这个动作和何书源很像,舒荨盯着他的动作,并不在意他说的话。
  这个女人确实和他想像中不一样。他以为像她这样的单身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知道他的条件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和他发展关系,从而将自己嫁出去。可是见面后,这个女人疏离得过分,他看不出她有一星半点类似的想法。
  都是成年男女,既然话都挑明了,那这顿饭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吃下去了。
  离开前,傅安年出于礼貌提出送舒荨回去,被她委婉拒绝。呵呵,母亲还在一旁的桌子上等着她呢!
  陈娴对这个男人很满意,但是两人连饭都没吃成她也就明白没戏了,她多少有些遗憾。但好在舒荨态度还算配合,她就继续和女儿的七大姑八大姨张罗相亲对象去了。
  从饭店离开,舒荨把老太太载去推拿馆后就去接女儿放学。
  老太太近日来总是肩周疼,舒荨在同事的介绍下给她找了个推拿馆,给她办了会员,让她时不时去那捏捏。
  车里放着刚才的那首歌:
  时间常想起过去的温存
  它让我在夜里不寒冷
  ……
  ……
  

☆、选择恐惧症(1)

  舒荨从大包里翻出一颗槟知糖,拆掉糖纸,放入嘴里,甜蜜的奶香立即在口齿里蔓延开。这种槟知糖是舒荨的瘾,跟毒品一样欲罢不能。从初中开始就停不下来。
  舒荨到女儿学校的时候被老师告知女儿已经被人接走了。
  那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女老师俨然还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学生,满脸的青春稚气。每次一看到她,舒荨就会觉得自己老了。
  “那个人说他是童童的爸爸。”
  “那人说了什么吗?”
  “他说他姓何。”
  “我知道了,谢谢你苏老师。”
  听老师这样一说,舒荨就放心了。
  她想打电话确认一下,翻出手机的电话簿她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存何书源的号码。她只能另辟蹊径,给他发了一条微信:“童童你接走了?”
  何书源那边简直是秒回:“嗯。”
  她又问:“你们现在在哪?”
  那边回她:“星巴克。”
  “别给童童吃冰激凌,我现在过来。”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父女俩要吃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他回复她:“来不及了,已经吃上了。”
  舒荨:“……”
  舒荨匆忙开车过去,何书童小朋友正在大快朵颐,嘴角沾满奶油。
  小朋友看到舒荨,眼神躲闪,脸上尽是惧色。
  舒荨一把夺过那杯还剩大半的草莓冰激凌,转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舒荨你干嘛?”何书源眉梢上扬,声线沉沉。
  小姑娘注目舒荨的动作,嘴唇轻瘪,小脸马上垮了下去,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
  “何书源,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给她吃了冰激凌,她回去拉了一晚上肚子?”
  “我不知道。”何大Boss很实诚。
  你知道才怪!
  舒荨不理他,扬声问女儿:“说,错哪了?”
  小姑娘皱着小脸,声音唯唯诺诺的, “对不起妈妈,我不该吃冰激凌的。”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胃不好不能吃冰的,你怎么老不听我话。”舒荨的口气很不好,这些年她不知道因为这事发了多少脾气。
  小姑娘眼看就要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舒荨,她还小,你别这么严厉。”何书源作为小姑娘的帮凶多少有些无奈。
  “小?她今年都五岁了,我五岁的时候都开始拿奖了。”
  何书源:“……”
  “你不能这样比。”他有点欲哭无泪。
  “她是我女儿怎么就不能这样比了?”
  何书源:“……”
  “童童她当年生下来不久生过一场大病,身体一直很虚弱,胃尤其不好,她从小就不能碰冰激凌。”舒荨的语气缓了缓告诉他。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有关女儿的事。重逢以来,她对当年的事守口如瓶,缄默不语,他根本无从得知这些年她和女儿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想来也不会太好。纵使物质上充裕富足,但是心里总归是空缺的。就像这些年没有舒荨在身边,他的内心始终都缺了一角,难以补全。
  何书源在那时才明白,为什么瓷器会有那么多残次品。因为如果不是一出炉就是完美的成品,哪怕只是缺了一个小角,哪怕只是裂了一条细缝,任凭是技艺再精湛的师傅也无能为力,只能报废处理。有些东西是后天终归是补不全的。而他在她们的生命中整整缺席了五年,即使补全了也不会是当初的样子,更何况舒荨连补全的机会都不给他。
  “妈妈,你不要生气嘛,我下次不吃了。”小姑娘走过去拉舒荨的一根手指。只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舒荨满心满脑的火气悄然散去,整个人都柔软下来。
  舒荨温柔地和女儿讲道理,“童童,你要听话,妈妈一个人带你很累的。你乖乖听话,妈妈就能省点心。”
  小姑娘拍着胸脯保证,“妈妈,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
  说到底,舒荨总归还是舍不得。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她也是在女儿出生后才逐渐明白父母这些年隐忍于心的爱。她知道如果她当年好好和父母说,争取他们的同意,她也能如愿留下孩子,父亲也不会因此搭上一条命。可是她偏偏采取了那样偏激的方式。
  舒荨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表扬:“童童真乖!”
  小姑娘听到她的话后眼里漫出笑意,一双大眼睛波光流转,漂亮极了。
  何书源看着就已是满心满眼的欣慰。这样幸福的好时光对于他来说真的太难能可贵了。
  他捏了捏肿胀的太阳穴,又开始觉得头痛了。还真是越来越频繁了。
  舒荨中午没吃饭,就准备直接在星巴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何书源过去点餐。去之前还问了舒荨女儿哪些东西可以吃,哪些东西不可以吃。舒荨简单告知他,他便默默记在心里。
  年轻帅气的男人排在满是学生和孩子的队伍里很是突兀,迅速收获了周遭无数的目光。
  男人身形颀长,英俊挺朗,就算一身简单的休闲装也能穿出玉树临风的味道。
  舒荨远远望去,突然想起记忆里何书源也曾这样一次又一次排在冗长的队伍后面,只为替她买一个她喜欢的甜筒。
  他那时是真的很宠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有一次她和他开玩笑要他给她摘天上的星星,他就当真给她摘来了。就是那条星形的琥珀项链。
  当年舒荨完全并不知道他是云陌首屈一指的富商之子,他在她眼里一直都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而他送给她那条琥珀项链,她只是觉得漂亮。却不知道那条项链出自意大利知名设计师帕德之手,这个世界独一无二。
  后来她带女儿出席嘉华的新品发布会,有人认出女儿颈间的项链是意大利着名珠宝设计大师帕德的收山之作,她当时还不相信,一个劲地对人家说那只是A货。她回去百度了一下项链底部刻录的那几个细小的英文字母,她整个人都倒吸一口气,愣是好久没回过神。
  舒荨到现在都能记得百度页面上帕德大师对那条项链的设计理念所做的简述:“昆虫掉在松脂球里,经过亿万年时间的沉淀变成琥珀。而真正的爱情就是我和你本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因为机缘巧合,我和你相遇,然后我陪着你一起接受时间无尽的洗礼,最后我们融为一体,合二为一。”
  原来何书源当年是存了想和她一起地久天长的想法的。只要想到这点她就从不后悔自己用整个学生时代不遗余力地爱过这个男人。
  舒荨原本想让何书源替她点一个甜筒,毕竟她已有多年不曾吃过那东西了,她突然有些想念记忆里的味道。可是又想到女儿会眼馋,于是就将这想法压进肚子。
  何书源应景地点了个全家桶,但这在舒荨看来多少有些讽刺,她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人了。
  舒荨随便吃了些垫肚子,她本就没有多少胃口。而这些东西何书源在美国吃到想吐,如今回国了更是不愿碰了。倒是何书童小朋友吃得最嗨,左手一只烤翅,右手一个汉堡,不亦乐乎,最后肚子都鼓了不少。
  舒荨翻出一颗槟知糖放进嘴里,甜腻的奶香在口齿间化开,连带着舒荨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都说奶糖有治愈的功能,舒荨觉得一点都没错。
  出了星巴克,恰逢看到对面的童装店开业,在搞活动。围了很多人,看上去很热闹。
  何书源问舒荨:“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顺便给女儿买套衣服。
  舒荨的工作太忙,几乎抽不出时间带女儿去实体店买衣服,她一般都是依赖淘宝和京东,只要手指头点点,简单又快捷。
  何书童小朋友小小年纪就很有主见,只要和她有关的东西,不论大小,她都要自己亲自挑选。就连舒荨在网上给她买衣服,都要事先给她过目,不然只要她不喜欢,就算你磨破嘴皮子她也不会碰一下。和当年的舒荨简直如出一辙。母亲为这事不知道抱怨过多少次。
  一走进店里,店员一看到他们的装扮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为他们介绍。哪些是最新款,哪些今年最流行,哪些可以打8折。
  舒荨直截了当打断店员,指了指女儿说:“让她自己挑。”
  何书童小朋友公主范十足,一脸傲娇:“这件衣服。”
  “这条裤子。”
  “这双鞋子。”
  “小姑娘眼光真不错,这几件都是我们店里的预售款,还没开始销售。”店员在一旁一个劲说好话。
  舒荨听着没什么,何先生倒是很受用。
  呵呵,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小姑娘难得在一件衣服上犹豫不绝,那件卫衣有一黑一白两个颜色,前面印有今年很流行的大白。两个颜色小姑娘穿起来都很漂亮。
  舒荨一向是选择恐惧症,给不了女儿任何建议。当年她所有难以抉择的事,最后都是何书源一锤定音。
  何书源见女儿踌躇不定,干脆叫店员把两个颜色都包了起来。动作无比潇洒。
  这让舒荨不禁想起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哪有什么选择恐惧症,还不就是因为没钱。”有钱了,你还选个毛线啊!

☆、选择恐惧症(2)

  “他始终是记忆里的样子,而我却早已面目全非。”
  不知不觉中,云陌已经迎来了它的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但是女人们却越穿越少。因为有一种神器叫打底裤。淘宝上一直在叫嚣:一条打底裤过冬。
  那一条薄薄的打底裤无疑受到无数爱美女士的青睐。尤其是某唐姓女星在拍电视剧时一口气穿了三条打底裤人家那腿还是瘦如竹竿。有了打底裤,那些棉毛裤、保暖裤都out了,简直分分钟被秒杀。
  舒荨月子里留下了后遗症,一入冬就特别怕冷。她买的打底裤一般都是一层、两层,N层加绒。好在她瘦,穿在身上倒也不显胖。
  从入冬以来,大BOSS徐稚风一直致力于开拓南方市场,他本人都几乎在登舟扎根了。整个德承总部都交给舒荨全权打理。
  舒荨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的老手,由她带头的项目单单十二月月初就谈成了好几项。
  这天晚上,德承的合作方做东,在云陌赫赫有名的饭店“家外家”定下位子,力邀舒荨一干人吃饭。舒荨不好推辞,毕竟是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她只能硬着头皮赴宴。
  和一群生意人吃饭应酬,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很多时候酒就是生意场上的领路人,你得靠它入门。一些厉害的业务员就喝得一手好酒,不管是红的白的,一杯杯下来,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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