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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从远方而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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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群生意人吃饭应酬,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很多时候酒就是生意场上的领路人,你得靠它入门。一些厉害的业务员就喝得一手好酒,不管是红的白的,一杯杯下来,大家都喝得晕呼呼的,单子也就签下来了。
  舒荨刚进公司那会,一直和徐稚风分在一起。他们两人去跟人谈项目,一般都是徐稚风一杯一杯跟人喝酒,舒荨尽负责忽悠,一唱一和,几圈下来,一笔项目就到手了。
  后来,徐稚风升执行长,她升主管,出去跑业务就不是他们的事了。都说人生最大的快乐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而这个前提是你必须有资本。
  这次徐稚风不在边上,虽然舒荨一再表示自己不会喝酒,而谢微吟也帮她顶了很多,但她仍旧难以避免地被灌了几杯。
  酒桌上开的都是高烈度的五粮液,酒劲很大,几杯下肚舒荨就有些头重脚轻,脚步虚浮了。
  等一顿饭结束,宾客尽兴,舒荨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扶都扶不起来了。
  谢微吟艰难地将舒荨拖出饭店,准备送她回去。谢姑娘觉得她这个实习助理的确是当得够称职的,不单要在饭桌上替你挡酒,还要在饭桌下送你回家。她想想都觉得心好累。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稚气十足的音乐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响起,谢微吟顿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她认识这个声音,是何书童小朋友唱的,舒荨将它设置成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谢微吟手脚利索地从舒荨的包里拿出手机,她还没来得及接起,那边就挂断了。她看了看是陌生号码,心想可能是有人打错了。可是过了一两分钟后,舒荨的手机又响了。她眼疾手快,在它响起的第二声就接起:“喂,你是哪位?”
  “你是谁?舒荨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舒姐的助理,她现在喝醉了,我送她回家。你是哪位?”
  “你们现在在哪?”
  “家外家饭店门口。”
  “是长宁路那家?”
  “对。”
  “等着,我马上过来。”
  “喂,你谁啊……”谢微吟的话还没讲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何书源几乎是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原本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愣是给缩短到了一半。
  一下车他几乎是跑着到两人身边的。谢微吟多聪明的人啊!早在那次她陪舒荨去恒通总部谈生意,她就隐隐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不对。现在又看到何书源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她福灵心至,简直是秒懂。看来没有什么能够比女人的第六感更准的了。
  “怎么回事?”男人拧眉问谢微吟。
  “合作方设宴,推辞不了,舒姐被人灌了几杯酒。”
  “这样子像是几杯?”
  “好吧!确实是被灌了不少。”谢姑娘只好老实回答。
  “好了,把她交给我,你先回去吧!”何书源从谢微吟手里接过舒荨,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舒荨醉酒后,特别不安分,就像一直八爪鱼死死缠在他身上。跟当年一模一样。
  “你是童童的爸爸?”谢微吟进一步验证自己的猜想。
  “嗯。”男人言简意赅。
  “难怪舒姐这么多年不找男人,享受过这么高档的奢侈品怎么可能看得上地摊货嘛!”谢姑娘念念叨叨走了。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舒荨第一次以这么安静的方式和他待在一起。她的脸一直贴着他胸脯,手臂环着他腰,时不时发出一两句呓语。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何书源不确定陈娴还在不在舒荨家里,毕竟舒荨这么害怕他们碰面,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断然不会轻易出现在陈娴面前。于是他只能将舒荨带回自己家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还要照看副驾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舒荨。他那辆银白色的宝马简直可以和乌龟相比。
  两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到达小区。两人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到达家门口。
  “阿吟,我家钥匙在我钱包里……”
  何书源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翻舒荨的钱包。除了钥匙,他还不小心翻出了一张纸条。他不明所以,打开一看,是张以纯的购物小票,上面的时间是2011。12。24 8:00,价格是389。
  何书源的手顿了顿,又将它折好按原样放回舒荨的钱包。
  他将钥匙插/入门锁,反复拧了好几次门都没能打开。他看了看门牌号,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家。而他居然蠢到用舒荨家钥匙来开自己家的门锁。
  何书源替舒荨脱了外衣和鞋子,将她放在自己床上。舒荨里面穿得是一件紧身的针织衫,失去外衣的包裹,女人丰腴的胸型一下子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那视觉冲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好像比五年前大了许多,现在该有B了吧!
  何书源看得有些口干舌燥,他的一只手不自觉就握住了那两处傲人的顶峰,轻轻地揉捏一把,即使是隔着胸衣,那手感也是相当的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他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慢慢俯下身,去吻舒荨的额头、脸颊、嘴唇、锁骨……一路向下,根本停不下来。
  何书源开始还会紧张,手心都氲出了汗意,那心情就跟初尝禁果的少年没什么两样。后来见舒荨完全没有反应。他的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
  他没料到舒荨会一把抱住他的腰,动作迅猛,来势汹汹,他一个趔趄就扑到了舒荨身上。舒荨的那两团东西一下子和他紧密相贴,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五脏六腑都被它震慑了。他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下一秒他听到女人的呓语:“别闹喜宝。”
  听到这话,他整根紧绷的心弦忽然放松,紧接着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
  他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他的衣服给舒荨换上,虽然过程很煎熬也很痛苦,但好在顺利完成了。然后他拿了一条湿毛巾帮舒荨擦脸。做完这最后一件事,他准备退出房间,去客房休息,不然再待下去,他保不齐会出事。
  就在他欲转身的那一刻,女人温热的手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分明,随后她看着她嘴唇轻启:“他始终是记忆里的样子,而我却早已面目全非……”
  半夜头痛地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按了床头灯,霎时间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照亮了一小片弹丸之地。
  他吃力地从床头柜里翻出止痛药吃了两片。
  宋医生说这种药有依赖性,不能多吃。但是每次头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不吃这药他还真扛不住。
  拖着拖鞋进入房间,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很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床头灯微弱的光束映照着舒荨一张白皙透明的小脸,圆润又柔和。也只有这个时候何书源才敢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清她脸上浅淡的小痣。她醒的时候他们都是各种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看着舒荨的这张脸何书源蓦地想起在美国读书时看过的一句话:所谓的听天由命,是一种得到证实的绝望。
  具体是谁说的如今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原话就是这样讲的,一点都没出错。他和舒荨行至今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由不得他不听天由命了,严格的说他是绝望了。
  他脚下的这条路由昏暗通向黑暗,由失望通向绝望,充满了未知的迷茫。
  幽幽的灯光微小渺茫,难以让屋里的人远离黑暗。他觉得眼前的世界愈加黑暗了,难觅光明。
  其实面目全非的又何尝是舒荨一人。
  

☆、选择恐惧症(3)

  那一夜舒荨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又梦到了学生时代的自己和一脸痞气的何书源。那个梦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又模糊不清,但是她又能将何书源的脸记得分明。
  他穿一身帅气的机车皮衣,头发被染成棕黄色,刘海细碎地贴在额前,风一吹就会左右摇摆。那张稚气分明的脸却硬是要故作深沉,手里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整个身子庸懒地靠在那辆霸气侧漏的摩托车上。对比感如此强烈,让人忍俊不禁,一不小心就会笑出声。
  舒荨时常会嘲笑他的这一身装扮,她总是对他说:“何书源你这么装逼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这辆摩托车是可以看的。”
  少女时代的舒荨每天变着花样穿鲜艳夺目的衣服,顶着天才少女的称号招遥过市,在无数人艳羡的目光里活得肆无忌惮,神采飞扬。碰到谁都忍不住毒舌几句。
  所有鲜衣怒马的年少岁月,都是回不去的好时光。
  舒荨觉得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只常在数学课上用到的圆规,前半生尖锐张扬,锋芒毕露;后半生却被岁月逐渐磨平了棱角,变得跟鹅软石一样光滑平整,再也扎不疼人。
  年少时曾经不顾一切爱过的人,有谁想得到他有一天会被时光的洪流隔绝在你的生命之外。她把最美的时光都用来爱他,倾其所有,毫无保留。可是依然是这样的结局。
  儿时看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她觉得美人鱼很傻,为了王子放弃了自己美丽的尾巴。她总是在想美人鱼幻化成泡沫之前的那最后一滴眼泪是绝望还是释然?
  现在她才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为了爱他就算豁出一条命都可以,何况是一条尾巴。那滴眼泪一定是释然,因为美人鱼曾不顾一切真挚地爱过王子,她会原谅那个偏执的自己的。
  ***
  宿醉后的结果就是舒荨醒过来后脑袋疼得几欲炸裂。她一边视线模糊地去找衣服,一边腾出手去揉自己肿胀凸起的太阳穴。
  咦,奇怪,她家的房间怎么变样了?
  待她眼神清明过后,她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全一色的冷色调设计风格。卧室大的可以抵她家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都被人换成了睡衣。她的脑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整个人从头凉到脚,就像刚被人浇了一桶冷水。
  她不会是酒醉被哪个老男人带回家吃豆腐了吧?
  她慌乱地跑出卧室,连鞋都忘记穿。
  客厅里空荡无人,厨房里倒是时不时传来水沸腾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源头走去,看到男人熟悉的背影,他负手立在灶台旁,身形挺拔修长,宛若一棵岿然不动的白杨。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舒荨徒然放松,还有些暗自庆幸。好在是他!可是下一秒她又觉得无比气愤,气他总是这么擅做主张,虽然她知道何书源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因为她的身体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她忽然意识到即使时过境迁,他们之间隔了五年,她潜意识里还是认定只有他才可以碰自己,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行。
  锅里的水汽腾腾升起,弥漫了整个厨房。而那个置身其中的男人宛若仙人,仙风道骨展/露无疑。
  这让她禁不住想起今年暑假被媒体大众炒得火热的那部仙侠大剧。霍建华在里面的扮相吸引了无数少女冒粉红泡泡。屏幕都被刷爆了。
  “师父帅帅哒!”
  “师父我要替你生猴子!”
  “就是辣么稀饭我们家师父!”
  ……
  眼前的画面感太美,泪水不经意润湿了舒荨的眼眶。这是当年她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没想到时隔五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可是他们到底还是在岁月的洪流里弄丢了彼此,她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他始终是记忆里的样子,而我却早已面目全非。”
  何书源好似有所感应,霍然转身看到舒荨赤足踩在光洁的地板上,白皙的脚踝和褐色的地板形成鲜明对比,不断撞击着他的眼球。女人的手和脚本就带了情/色的意味,一些男人才会有恋手、恋足这样特殊的嗜好。何书源虽然不至于如此,但男人晨起的自然反应在他看到舒荨那精致小巧的双脚后显得愈发明显。身体里莫名涌出几分燥热,喉咙有些发紧。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眉毛几乎打成了结,连开口的声音都是暗哑的,“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舒荨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是赶着来看哪个老男人吃她豆腐。
  “要你管。”舒荨一脸傲娇。
  何书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迈开长腿走了。过了一会回到舒荨面前,手里拎着一双女士拖鞋,上面还印有可爱的大白。
  舒荨有些无语,怎么今年到哪都能见到大白啊!
  何书源俯身将拖鞋放在舒荨脚前,口气不容置喙:“穿上,地上凉。”
  “何书源你家里怎么会有女士拖鞋?”舒荨将脚伸进去,尺码刚刚好。
  “我买的。”何书源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舒荨一眼。
  “我知道了,是给你情人买的嘛!”舒荨一副了然于胸,我很理解你的表情。
  她向来简单粗爆,用“情人”来称呼女朋友,用“男人”来称呼男朋友。
  何书源:“……”
  “哎,何书源我穿她的拖鞋,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何书源:“……”
  “你说我到底要不要穿啊?心好累,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何书源:“……”
  “舒荨,你闭嘴。”何大Boss忍无可忍。
  “哎,何书源,你什么时候把你情人带来我看看呗!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
  何书源:“……”
  何书源不愿与女人继续废话,只能转身进厨房盛粥。
  米粒早已被大火熬得软糯香醇,白粥特有的浓郁香气一下子刺激了舒荨的味蕾。细碎的米仁吃在嘴里无比顺滑,口感好的不得了。
  “何书源,手艺不错啊!”舒荨握着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何书源心觉这女人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可是下一秒舒荨的嘴里又蹦出下一句:“你情人可真有福气,天天能喝这么好喝的白粥。”
  何书源:“……”
  他果然是不能对这女人留有期待。
  何书源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和舒荨拌嘴的日子。这个女人的本事他是领教过的,沉默才是王道。
  何书源吃饭的动作一直就很斯文。以前他一副小混混模样,又偏就是这种吃相,总是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舒荨以前老是唾弃他是“斯文败类”,吃个饭还那么悠哉悠哉。
  后来他去美国吸了洋墨水回来,整一个成功人士,业界翘楚,再配上他那一贯的吃饭作风,倒是有模有样,不会像以前那样突兀了。哪像舒荨从来吃饭都是狼吞虎咽,虎虎生威,就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恶鬼一样。
  吃完早饭,何书源去洗碗。舒荨无所事事,就在他家里翻箱倒柜,到处倒腾。
  何书源只洗了个碗的功夫,舒荨就把他家弄得一片狼藉,东西散落得一地都是。
  “翻出来了吗?”何书源抱胸玩味地看着女人。
  舒荨:“……”
  “舒荨,我觉得你这人不单是有选择恐惧症,你还有强迫症。怎么,没翻到你想看到的东西很失望?”
  舒荨:“……”
  舒荨的确是有强迫症,尤其是在有关何书源的事上面。她不是不相信他,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虽然就算她翻出来了也不算什么,毕竟他们分开了五年,他有别的女人也很正常。
  “舒荨,告诉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件事的?前女友?老情人?还是别的什么?”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她又不是何书源的谁,他们早就没关系了啊!她凭什么啊?她这到底是在干嘛?
  这女人果然经不起激。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沉得吓人。典型的炸毛模样。
  舒荨这下也顾不得满地的狼藉了,摔门而去。
  何书源眼疾手快追了出去,将她从电梯口拖了回去。
  门“嘭”地一声就合上了。男人的力道可想而知。
  舒荨冷着脸大叫: “何书源你放开我!”
  何书源将舒荨的身体掰正,让她和自己对视, “舒荨,让我来跟你说清楚,你给我好好听着。”
  “第一,你脚上的这双拖鞋是我今天早上特地给你买的。第二,我们分开的这五年,我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交往过。第三,不管你信不信,这些年我从始至终爱的就只有你一个。”
  然后,他也不等她回答。就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的吻里夹杂着怒气,粗糙而又暴戾,舒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炙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那热度几乎可以将她拷熟。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抚摸她的每一寸细腻的肌肤。最后终于附上她挺立的双峰。她没有穿胸衣,这更加方便他攻城略地。他的大掌反复揉捏她胸前的柔软,力道大的惊人。
  舒荨已有多年不曾和他这般亲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舒荨看到何书源一双眼睛红得吓人,此刻的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拆卸入腹。
  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他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分毫不差。他对她说:“这些年我从始至终爱的就只有你一个。”
  “算了,就当是放纵一次吧!”舒荨在心里告诉自己。
  她伸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迎合他的吻。何书源感应她的迎合,动作就越发凶猛。
  然后,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本就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凑在一起,那还不是天雷对地火,火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舒荨觉得她就快死了,在何书源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中摇摇欲坠。同时濒临瓦解的还有她这些年为他筑起的心防。
  果然,这禁欲多年的老男人他的战斗力可不是舒荨招架得住的。几个回合,舒荨就骨头散架,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本就是在汪洋大海上漂泊无定的一叶扁舟,因为遇到了彼此而有了相携前行的勇气。可是他们终究是被时光的巨浪错开了彼此,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找回遗失多年的他(她)。
  

☆、时光在等一个人(1)

  风轻花落定,时光踏下轻盈的足迹,卷起昔日的美丽悠然而去。在夜的最后一章,散尽了那甜甜的香。
  寂寞的人总是记住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正如舒荨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何书源。
  爱是什么?爱就是你在等一个人,时光也在等一个人。
  既然彼此都在等那个人,那还差什么?差就差在一个契机,不急,他总会找到的。
  恒通公司的员工看到自家老总满脸笑意,如沐春风出现在公司。他们简直难以置信,持续了这么久的低气压终于消散,这是要入春的节奏?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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