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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雪·旧刀·忘情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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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渝失笑道:“风公子一身青衣,早已是江湖一道风景,小人虽不才,眼睛却还好使,怎么能不识得?”
  风神秀不禁摸了摸鼻子,他岂非尝不出张管事话中所含的揶揄意味
  旁边的叶初尘笑着摇了摇头,拱手道:“我们二人实有要事求见张大人,烦请通报一声。”
  听到叶初尘的问话,张渝沉吟片刻,方缓缓道:“家主此刻应该在书房,不过,家主曾吩咐过,在这个时辰,一律不见外客。二位,这……”
  说至此处,风神秀摆手道:“你也应该知道前些日子的刺杀案。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又得到一些消息,必须向张大人请教。张管事,还请行个方便。”
  张渝闻言轻叹一声,道:“既如此,二位随我来吧。”
  ……
  ……
  张府之内,占地甚广,从前院到书房,竟似绕了许久。要知张家自汉末以来便是江东大族,代代人才辈出,到了张九师这一代,便有一文一武两位重臣,其中武的那位便是张九师了。富贵人家气派自然不凡,不过如叶初尘这般出身也算高贵的子弟来看,便也无甚惊讶,而像是风神秀般的江湖浪子,既然敢夜入楚国皇宫,也早已见怪不怪。惹得领路的张渝心中感慨,这二人不愧是青年才俊,气度不凡。
  一路上的仆人纷纷问好,张管事便也点头微笑示意。待经过一扇拱形门后,只看到一清幽的屋子出现在眼前,仿佛与整个张府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一般。
  张渝加快步伐走到书房前,高声喊了一句。
  “大人,风神秀风公子求见。”
  书房内却是没有丝毫声响传出。
  三人对视一眼,皆感到奇怪。风神秀向前一步,嘴里喊道:“江东风神秀,求见刀狂前辈。”
  然而依旧没有回答。
  张渝眉头紧锁,心下生疑,大人虽不堪烦扰,也不至毫无回应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思索间,风神秀与叶初尘忽然近身前来,只听“吱呀”一声,书房门便开了。
  这书房颇大,环境虽清幽,却有一缕阳光从窗口洒入,恬适安静,正适合于读书写字。甫进入书房之中,三人便瞧见一位伟岸男子背对着门口,昂然站着。
  张管事脸色微缓,正欲开口,忽见风神秀眼神凝重,往前一掠,也正在此时,那伟岸男子身子突然往后倒去。
  叶初尘一脸惊诧,疾步上前,呼道:“风兄,发生了何事?张大人怎么样了?”
  张渝也突然间清醒过来,一脸急切的望向风神秀。
  后者抬起头来,脸上竟挂着前所未有的惊惧之色,他沉声道:“张大人,已经仙去了。”
  一语出,叶初尘倒还罢了,那张管事再难掩悲色,怔怔道:“怎么可能?以大人的武功,怎会突然……”
  风神秀与叶初尘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那封信。
  那个“帅”字所指,莫非便是张九师么?此人不仅是江东武林的领袖人物,与“帅”字正好相对,加上他名字中所带“师”字;由“师”而“帅”,岂非正好缺个顶上人头吗?
  二人忽然感觉,一张天罗地网布罩在头顶。
  未及思考,风神秀神色一震,大喝道:“此时确定张大人的死因最为重要。张管事,你切勿让人接近这里,然后差人去请谢道宗将军。叶兄,拜托你前去印月寺找王前辈与三痴和尚。”
  一声吩咐,剩余两人无须多言,既然连风神秀都未看出死因,那必须求助于他人。一时之间,清幽的书房里,被一阵诡异的氛围笼罩着,深冷而危险。
  ……
  ……
  风。
  冷风吹着张府书房,阳光照射下,这里却显得越发清冷。
  书房内,幽光乍现,只站着几道身影,正是那日神威将军府的那些大人物,谢道宗,王逸之,三痴和尚,还有监天司的官员。
  场间压抑的气氛,令那俯身于案前的官员不由身子发抖,脸上的汗水如雨一般。
  那人的手正按在死者的胸前,忽有低喝声传来,他身子一抖,众人只见一道寒芒从地上电射而出,划过他的耳侧,再传来“嘣”的声响,寒芒直射在墙壁之上,留下一道极深的痕迹。
  王逸之面色深沉,骇道:“练剑成丝,虚室生芒!”
  话音甫落,众人面色皆变,谢道宗压下心中惧意,问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逸之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再看张九师的胸口,却发现左胸心脉处出现一个极细的口子,除此之外,再无伤口。
  三痴和尚默念一句佛号,沉吟道:“想不到,竟有如此绝顶高手潜入江东,实是我等之患。”
  听得他们的话语,风神秀眉头一挑,问道:“不知几位前辈所言,竟是何意?”
  和尚面色微微发白,回答道:“唯有修为达至练剑成丝、真气充盈周身三百六十窍的境界,才可成为绝顶高手。观此书房,全无争斗痕迹,可见张兄乃是被人一击毙命。便览天下九州四夷,剑道之上,只有三个人能够做到。”
  “是哪三个人?”叶初尘不禁出声问道。
  “听雪楼上代宗主,庄无道;蜀山禁地还珠楼主;还有一位,藏剑楼,剑宗独孤。”
  叶初尘与风神秀面面相觑,只因这三个名号在过去的三十年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这三个人皆是昔日天榜前十的存在。
  而同样以剑道闻名如王逸之,剑痴之辈,在这些人未出之时,可算第一流人物,却全然不是这些天榜前十的对手。
  那这三人谁有可能是凶手?或者说,近些年来,有谁晋升到绝顶高手的层次?
  就在此时,有急切声响起,却是张渝传话进来。
  “王大人,王家有急信来报。”
  众人目光“刷”的集中在王逸之的身上,后者面色微变,道:“进来说话。”
  只见一个干练的中年人从书房外疾步走了进来,满脸的冷汗,不知是什么急事。那人看了看满屋子的人,面色发白,只道了一声“大人”便跪在地上。
  见此情景,王逸之沉声道:“这里并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那人深吸一口气,四下一扫,支支吾吾说道:“大人,王府库藏,那……那三把名剑……”
  “名剑?名剑怎么了?”王逸之脸色难看起来,此时他的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包括那日周家送来的名剑承影,共有三把剑已告失踪。”
  王逸之不禁后退一步,喃喃道:“刀狂死,名剑失……”
  谢道宗闻言面色一变,道:“是剑宗。”
  王逸之收摄心神,苦笑道:“藏剑之易,再加有本事瞬杀刀狂,除了藏剑楼的剑宗,还能有谁?”
  听到此处,一旁风神秀忽然说道:“以诸位大人所见,张大人被杀与刺客一案是否有所联系?”
  乍闻此言,场间诸人皆是脸色一白,谢道宗惊道:“刀狂与东瀛人素有仇怨,此事或有可能。可藏剑楼缘何又与东瀛人由此瓜葛?莫不是一场交易么?”
  风神秀与叶初尘对视一眼,突然想起那日长江之上所遇盗剑之人,只听他又说道:“实不相瞒,在赠剑之前,便有人意欲盗走承影剑,只不过及时被叶兄发现了。而我观他身法,似乎也出自东瀛流派。张大人又正巧在我寻到他之前被杀,我想其中必有莫大关联。”
  一番话,再次引动谢道宗、王逸之与醉僧三人心弦,面面相觑之时,忽听得叶初尘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剑宗出手,是否代表藏剑楼亦插手刺杀一事?”
  空气忽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似在沉思,这件案子里背后牵扯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张巨网,竟压得吴国四大家族也喘不过气来。
  直到一声尖利的喧声,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第二十六章:临安初雨

  “谢将军与王大人可在里面?”
  风神秀闻言微讶,在此等重要时刻,居然还有人有胆子高声呼喝,看来此人绝非一般。果见得谢道宗与王逸之神色微变,相继走出书房。
  只见书房之外,小道之上正站着一位头戴高帽、身着大红袍子、面色苍白得异乎寻常的男子眯着眼盯着他们几人。
  谢道宗道:“原来是李总管,本司俗事缠身,未曾远迎,想来总管大人不会怪罪吧。”
  李总管顶着公鸭嗓子,道:“谢将军身兼神威营统领与监天司司首之职,忙碌些也是应该的,不过本总管此次却是带着王上口谕而来。”
  谢道宗故作惊讶道:“王上口谕?李总管且与本司道来,本司一定洗耳恭听。”言语之间,似乎并不把这人放在心上。
  李总管冷哼一声,再说道:“奉吴王口谕,兹闻二公子刺杀一案未破,今又得知张爱卿死于无名,特命监天司司首并神威营统领谢道宗全力督查此案,神威营则暂由副将统领,望谢将军尽早解决孤之烦忧。谢将军,您,听清楚了吗?”
  这一道旨意,似乎隐隐表示了吴王对谢道宗怠于公孙琉遇刺一案的不满,谢道宗此时却是不得不接,这件事现在已经不仅关系到王室内部,更牵扯到江东士族的利益,张九师更可能因此而死,他已不能再撒手交给风神秀和叶初尘这样无关于江东势力的人了。
  李总管宣旨方退,王逸之吁出一口气,对着谢道宗说道:“想不到,吴王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来吴王对江东士族已经渗透很深了。”
  谢道宗叹道:“卧榻之地,岂容他人安眠?吴王的势力一直与江东士族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所以刺客案才必须谨慎行之,由风小子你们处理再好不过。可现在,却是不同。”
  叶初尘闻言奇道:“江东势力盘根错节,东瀛人刺杀吴王二公子,是否想引起你们的互相猜忌呢?”此地唯有他不是江东人士,故而跳出这个圈子,竟又有这样突发而来的奇怪想法。
  王逸之闻言一愣,但细细一想,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若是吴王和士族如此容易被挑拨,那吴国早已不复存在了。
  众人回到书房里,再看倒地的张九师,皆是面露悲色。
  笼罩在这种气氛之中,连风神秀与叶初尘竟也遗忘了一个不起眼却极为重要的线索。
  ……
  ……
  淅淅的小雨悄悄洗涤着临安这个城市,似乎要洗去三月里那些不起眼的阴暗。
  然而阴暗的存在有时候就在光明的一侧,寻常人又怎么会发觉?
  皇宫深院,影重重。
  一个高贵美丽的妇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雨中美丽的风景,那院子里开着的花,却不是三月的桃花,而是一朵朵鲜艳的海棠。
  海棠花开的比临安的桃花更盛更艳,如同这位妇人着的红色宫装一般,似要夺去群芳的颜色。
  雨中娇艳欲滴的海棠花,美得不可方物,只听她低语道:“这场雨后,海棠花定会开得更加艳丽。临华殿的王上,你还坐得住吗?”一双薄唇透出的清冷语调,已透露出她与当今吴王公孙名的关系,她正是吴王正妃慕容冰,一个令公孙名一见倾心的女人。
  她那端坐临华殿的夫君,堂堂的江东之主,却令她忽然冷笑起来。她的冷笑中,竟带着三分得意,三分惋惜。令人不由深想,江东的女主人身份,对她而言是否足够?
  慕容冰斜睨着西窗剪影,忽然淡淡道:“只需做成这件事,你的条件我自会满足。”
  帘子里人影浮动,若隐若现,半晌之后,却已消失了。
  慕容冰又望着海棠,嘴角的笑意渐浓。
  雨还在下,似乎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
  ……
  乌衣巷下着雨。
  深宫诡影,似与这乌衣小巷没有丝毫联系。
  只有一阵同样的雨,在下着。
  行人在屋檐躲雨,感叹着这春雨来的正是时候,江南的烟雨总是美丽而朦胧的,总是令人想入非非,他们在笑着,在想着,快乐着。
  陆三爷却不是很愉快,这样烟雨朦胧的春日,本应该是个好日子。然而这样的日子里他太容易想起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位如梦幻一般的女子。所以他在叹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叹息着,没有经历过的人,又怎会知道某个人的离去会磨灭你多大的心志?
  他身材颀长,面容虽文雅,唇边的胡渣却显得十足的沧桑,一袭儒袍,一把纸伞,飘零的雨,一滴滴击打在伞面,脚踏在乌衣巷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陆三爷抬头看天空,看烟雨,有些惆怅,有些惘然。
  他轻轻叹息着。
  乌衣巷的角落没有行人躲雨,没有少年少女的嬉戏,他已很久没有把这段路走的这么仔细,就像走完了一段故事一般。
  那确实是一个故事,他以为故事里没有别人。
  然而他错了。
  雨中有人在笑,笑声低沉。
  他抬头望小巷尽头看去,那里正站着一个身穿素衣、手执玉笛的男子。
  是他,陆三爷心中不由一震。
  那男子嘴角的笑意不禁多了几分,只听他静静道:“一别十年,别离兄可好?”
  别离正是陆三爷的名字,他也正是名声在外的剑痴……陆别离。
  陆别离的心绪好似去到九天之外,他呆立半晌,缓缓道:“玉笛飞卿何相问,有亲故诉别离。你问我,我也想问你。”
  他忽顿了顿,神色间仿佛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般,再说道:“轻烟在哪里?”
  那男子低低叹息一句:“谁说剑痴的痴,不是痴于情呢?楼主既然选择离开,自有一番计较,你又何必自寻苦恼?”
  陆别离眼中似乎再也藏不住那股思念,嘶哑的嗓音中透露出的感伤,谁也该听懂一些。
  “一帘幽梦玉生烟。轻烟不愿见别离,别离却甚是挂念。”
  男子的脸色也似泛着一股迷恋之色,显然这个叫做“轻烟”的女子,定与他们有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两人不再说话,只静静在这春雨中立着,江南烟雨,纸伞故人,谁能体会?
  一滴雨忽然落在男子的脸上,他摇了摇头,忽然间轻轻踩在雨水上,人影微斜,竟然淋着春雨飞奔向茫茫青山。
  陆别离依旧撑着伞,他也忽然动了,烟雨小巷中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也不知过来多久,也许只是一个刹那,这乌衣巷里又有了人影,这次却是一个黄裙女子的身影。
  “这一段故事,一定非常迷人。”她露出的浅浅笑容,也带着几分羡慕,“幽梦楼楼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不仅让三叔痴恋不忘十年,更让温飞卿甘愿驱策十年。葳蕤真是十分好奇啊。”
  她伸出纤细的手,享受着这寻常烟雨打在手心里的异常感觉,自语道:“世家的力量太大了,三叔的离开也许会是正确的选择吧。”

  第二十七章:极于情者极于剑

  三月十五。
  这场春雨断断续续下了许久,依旧未休。
  山雨空濛,小院的景色亦空濛。
  风神秀在第一时间回到这个地方,可他所想的人依旧不在。他本应该想到此刻的她绝不会轻易出现的,现在绝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所以他只好坐在小楼听风雨。
  风声微微,雨声淅淅。
  风雨中有故人来。
  “我以为你一定在喝酒。”叶初尘说道。
  风神秀笑了笑,忽然认真说道:“每一个下雨天我都会喝酒。”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喝呢?”
  “因为我在等送酒的人来。”
  “他一定会来?”
  风神秀又微微一笑,道:“他已经来了。”
  叶初尘也不禁笑了笑,他果然带了酒,美酒。
  两人忽然大笑起来,麻烦虽然太多,但什么时候都该笑一笑的。
  饮下一杯酒,叶初尘站起身来,走到小楼的窗前,轻轻问道:“陆小姐又不在?”
  风神秀皱着眉头道:“她应该在么?”
  叶初尘转过身来,盯着他的眼睛沉重道:“这件事,也许只有她才知道真相。”
  风神秀依旧坐着,一边喝酒一边淡淡说道:“正因如此,她才会消失。”
  沉默半晌,叶初尘又说道:“为何她不告知我们直接的方向?”
  风神秀闻言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一定知道,她必定是参与者。”
  叶初尘点了点头,以他的智慧,早该猜到的。
  风神秀顿了顿又说道:“她既然不肯全盘托出,定是因为这件事牵连太大,可能她自身也处于危险之中。而她又悄悄告诉我们消息,证明对方内部必定有嫌隙存在。”
  叶初尘听得很仔细,他轻轻抚摸着腰间的长剑,猛地一顿,似有所悟,忽然说道:“风兄是否听王逸之前辈说起过,江东四大家族的家主分别是谁?”
  风神秀眉头微皱,一时之间不知他所问何意,却还是点头致意道:“我当然知道。江东士族以四大家族为首,分为王、谢、陆、张,其中王家虽在江东,却有人在晋室为臣,如王逸之前辈;而谢家则居于吴国,文治武功皆有所长,尤以谢道宗名声最盛;陆家富甲天下,陆氏三杰也俱是人中龙凤,只可惜陆二爷英年早逝,只留下葳蕤这一个女儿,只由陆家老大撑着场面了;张家则在江东武林威望甚高,可惜现在张九师前辈已经逝世了。”
  听到此处,叶初尘打断了他的话:“你方才既然说了陆氏三杰,为何只有两个人?”
  风神秀认真的看了一眼叶初尘,方缓缓说道:“第三个人,你本应该知道。他的名气当然很大,只是他已很久未在江湖中出现了。江东一地,十年前最著名的江湖名侠,你也该知晓的。”
  叶初尘心头一震,呢喃一声:“莫非是枯坐剑庐十年的剑痴么?”
  十年前,江东齐名、人所共仰的侠客,一曰刀狂,一曰剑痴。传闻剑痴为情所困,从此绝迹江湖,枯守剑道,早已不问世事了。
  风神秀默默叹道:“世上唯有‘情’之一字最难逃,剑痴又如何呢?极于情者极于剑,他的剑道有多强,谁也不清楚,因为他已十年未动手,想来却一定不比王前辈弱半分的。算来,他倒是陆家的守护者罢。”
  叶初尘的面色带着淡淡的感伤,这样的男子,怎能不叫人觉得可惜呢?
  他轻声说道:“想不到四大家族是如此模样,现在吴王责令谢将军全力督查刺杀案,我们已不便插手,周兄混入东瀛人的阵营我们是否该告诉谢大人呢?”
  风神秀半晌没有回答,其实在叶初尘说至第二句话时,他便突然之间陷入沉思之中。
  “风兄?”见他低头思索,叶初尘不禁出声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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