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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雪·旧刀·忘情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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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神秀没有回答。这种问题,本来就不是让人回答的。
  朋友之间,本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意和不愿意。
  庄主突然像是做了个决定般,呼出一口气,“请你带着小九一起。”
  “为什么?”他们不过只是几个月的朋友而已。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要求。更让他惊讶的是,小九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居然也没有反对。
  庄主突然笑了:“因为你会喝酒,而且是各种酒,小九跟着你,绝对是有酒喝的。”
  这算是什么回答。男人不能离开酒,理由有很多,小九又为何离不开酒?风神秀想不通。因为小九绝不像是有什么奇怪病症的人。相反,她很健康,而且,武功也不弱。
  风神秀一时居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只好答应。
  ……
  ……
  二月十六日。
  惊蛰。
  有风无雨,晴空万里。
  长而宽的官道上,有一大一小两道脚印。
  一个青衣年轻人左手牵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蓝衣服小女孩行走着,走得却不太慢。
  小女孩扭着脑袋说:“阿秀哥哥,你的家乡好玩吗?”
  青衣人摸了摸女孩的脑袋,笑着说:“小九,我的家乡啊,有很多花,有很多酒,也有很多有趣的人,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小女孩兴奋地说:“那我们快快去吧。”
  这两个人就是风神秀和小九。
  相聚和离别,一直是人与人不变的主题。而离别,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相聚。
  小孩子对世界总是充满好奇的,他们也最容易摆脱离别的情绪。
  风神秀曾经也是这样。
  从成都要到江东去,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乘船。
  青衣江只是条不长的江,却是蜀国对外的一个接口,往东行,即可汇入长江。
  他们的目的是青衣江上的白林渡。
  距离已经很近了。
  ……
  此时的快雪山庄,却变得更冷。
  管家模样的一位灰衣老人在扫着空旷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两个人站着。一个穿着干净的蓝色衣服,文士模样,自然是山庄庄主,另一个峨冠博带,身着紫色大氅,身子和庄主一般高,胡子也很长,却是个清隽的老者。
  两个人是在谈话。
  清隽老者微微阖着眼睛,沉声道:“观雪兄,看来你已经把一切部署好了。”
  庄主微笑道:“连山先生算尽天下,应该是清楚的。”
  若是风神秀此刻还在这里,定会惊讶到无以复加。盖因这两个名号俱已在江湖销声匿迹了十数年之久,但若有人谈起,却是如雷贯耳。谁又不知道塞北听雪楼的四大超绝高手……“飞观初临”,其中的掌剑使,傲剑孤寒聂观雪,凭手中一把名剑…寒江雪,不知败过多少江湖豪杰,传闻十年前就入第三境……我境,十年过去,现在又是怎样的境界?
  连山先生何许人也?江湖盛传的天、地、名器三榜,即便是寻常酒楼伙计,不入流的人物,也能给你念叨个三天三夜也未可知。可不知为何,这三榜居然整整断了十年。只因这位连山先生消失了十年。
  “天已经变了。”连山先生微微抬起头看天,苦笑道:“若是十年前,老夫还能自信说这句话,可如今却不能。”
  聂观雪皱眉道:“天机已经混乱到这种地步了吗?”
  连山先生叹息道:“一国一宗之气运,均无法明确未来之向。谁主江山浮沉?谁又将烟消云散?”
  聂观雪道:“我只知道事在人为。麻烦来了,但凭手中剑说话。”
  “也是时候重开三榜了。老夫也想看看,搅动天机的,究竟会是谁?”
  山里的天色忽然变暗,继而一声惊雷轰鸣。春雷震震,万物复苏,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怎样的格局?
  聂观雪不知道,连山先生也不知道。
  天地滔滔大势,越是看不清的人,越是能搅动浑水。他们只选中一个人。
  这个人又将带来什么变化?
  今朝蛰户初开,一声雷唤苍龙起。

  第三章:江湖夜雨,有敌来袭(上)

  青衣江上,有小舟缓缓东行。
  白林渡小客船不多也不少,风神秀二人雇了一艘小船,顺江而下。
  这一摊水势流的缓,岸芷汀兰,水边还有几只白而鲜肥的鸭子,扑扇着一双湿漉的翅膀,时而怪叫几声,倒也春意盎然。
  风神秀一身青衣,立于船头,对身边吃着蜀地小吃的小九女孩儿笑道:“这水路上风光秀美,虽不比荆楚湖泊迷迷蒙蒙,也不比江东小桥流水温婉可人,却是直而宽阔,就像蜀地人一样,让人心里觉着舒服至极。”
  小九似乎是没听着,还在吃着嘴里手里的东西。
  船家划桨,如行云流水,嘴里说话,也极为得体。
  “公子说的极是,这青衣江虽不长,却有不下三十丈宽,水势平缓。而往东十里,便是长江,那里才是真正的凶险境地。老朽惭愧,不过年轻时候去过一两回罢了。”
  长江之险,天下皆知。自青城山下,水势极为湍急,两岸高山对峙,悬崖峭壁,水面最窄处不过五十丈,若是船太小,翻船却是极易,而若是船体过大,别管是多熟悉水势的船夫,都得乖乖触礁沉船。
  风神秀突然转过身来,问道:“不知还有多久可到长江?”
  船夫洒然笑道:“大约黄昏时刻便能到了。”
  “那也好。”风神秀转而坐在小九的身旁,喝了口温酒暖胃。
  小姑娘却已经深深的睡着了。
  ……
  ……
  春日里的白昼依然短暂,太阳东升西落,黄昏的落霞却是极美,美得让人心碎。长江的水,看着也越发暗沉。
  岸边早下船的一大一小身影却像是天地间一蜉蝣而已。
  小女孩儿擦了擦朦胧睡眼,嘟着小嘴道:“阿秀哥哥,要是没有船经过,我们今晚睡哪啊?”
  年轻人摸了摸鼻子,咬了咬嘴里叼着的不知名野草,乐呵道:“那也不打紧。大不了就向青城山上的土地公公借宿呗。”
  黑色的天幕渐渐笼罩大地,难以辨析的长江水面,几点红色的光,由远及近,缓缓驶来。竟是一膄颇具规模的画舫。
  小女孩的眼力劲却是好得出奇,拉着年轻人的手兴奋着说:“阿秀哥哥,你看,是船,大船唉。我们有救了。”
  “嘿嘿,说不得也得叨扰人家一番了。”
  说话间,一缕晚风拂过,两道人影却已经消失。从岸边灯火通明的大船,一道水波纵横捭阖,消失在滔滔江水中。再一看,两人已经到了画船右侧。
  小小人影莞尔:“阿秀哥哥,看你的轻功也不错嘛”
  风神秀点点头,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道:“听你这丫头的口气,敢情比我耍的要好看还是怎的?”
  小九哪里会受他所激,却是忽然动了动好看的鼻子,左手指着船舱,惊喜道:“有酒。”
  一扇舱门突然打开。
  “相逢是缘,不知两位是否赏脸进来喝杯小酒呢?”
  风神秀二人对视一眼。主人相邀,拒绝岂不是太无趣了点?
  舱门之内,布置极佳。有名人字画,有书架几许,有书桌座椅,有年轻男子执笔画丹青,有温柔女子温酒添香墨。画的是山水间,温的是梨花白。
  年轻男子忽然说了句:“下雨了。”
  进门来的风神秀倒是咧嘴笑道:“江湖夜雨,有红,袖添香,能温酒读书,朋友倒是好兴致。”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杯子,杯中有酒,一饮而尽。
  男子轻声感慨道:“你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风神秀眉头微蹙,身边的小九气得鼓起了嘴,正要出声讨教一番,极近的地方却传出一声惊呼来,“什么人?”
  那温柔女子不禁失色道:“是白大人的声音。公子;……”话到这里却又闭上了。
  只见这舱内又出现了三人,三个身穿黑衣,戴着银白色面具的人。
  为首一人,阴测测笑道:“叶公子,这会儿您想去,可就晚了。”
  年轻男子嘴角微扬:“哦?那可未必。”微微一笑,手指轻敲,书桌下突然射出一把三尺长的剑,桌上的砚台也居然倾倒,溅出无数墨汁。
  风神秀拉着小九向右退。
  又有三道剑光亮起。三人也已拔剑。
  年轻男子身随剑行,剑随墨行。从舱门看去,已看不到火光。黑衣人虽看不出脸色,呼吸却已沉重。被年轻人剑势锁定,压力剧增。
  三人的动作如出一辙,往后一退,剑光忽然消失,又在转瞬间从不同的角度出现。
  年轻男子运剑成圆,递出一剑,乍见黑色散去,空中竟是缓缓出现一朵粉色的桃花,桃花开得艳丽无比。暗里藏的剑,却是再也藏不住形。黑衣人不得不退,直退到门口。
  一式通玄,练气成形。三人却没想到,这位叶姓公子已有一丝玄妙意境,真可说半只脚踏入玄妙界了。
  年轻人收剑,一脸平静道:“凭这一手泼墨桃花,本公子倒是觉得,哪里也可去得。”
  为首的黑衣人沉默许久,轻轻摇头道:“我师兄弟三人,却是拦不住叶公子了。只可惜。”
  这位叶公子轻笑道:“的确可惜。”
  边上的风神秀也挑了挑眉,道:“实在可惜。”
  “可惜有你。”
  “可惜有我。”
  三声可惜,从不同人口中发出,意味却又有何不同?

  第四章:江湖夜雨,有敌来袭(下)

  这位叶公子轻笑道:“的确可惜。”
  边上的风神秀也挑了挑眉,道:“实在可惜。”
  “可惜有你。”
  “可惜有我。”
  三声可惜,从不同人口中发出,意味却又有何不同?
  ……
  ……
  为首黑衣人“嘿”的一声,手中多了一块细小的玉石,一捏一放,飘飘荡荡的一股清香传来。几息之间,已传遍这船舱。
  忽闻着这幽兰香,叶姓公子惊诧道:“是‘玉生烟’。你们藏剑楼何时勾搭上了幽梦楼的人?”
  黑衣人冷冷道:“这就不劳公子操心了。”心里却是心疼得要死,要不是藏剑式拦不住了,谁也舍不得用这号称武林奇物之一的“玉生烟”,其迷神、散功、化气之效用天下无双,实是一等一的宝物,更是想买也买不到。
  “嘿,我说黑衣兄弟,您可把我给忘了。”这边风神秀居然丝毫未见惧色,一步一步走向那三人。
  黑衣人讥诮道:“不知死活,中了‘玉生烟’居然还敢运气。”
  风神秀嘿然一笑,突然拔刀,速度之快,如天外流星。黑衣人瞳孔一缩,正要提剑迎战,刀已临身,更无招可防。轻身转旋之中,风神秀已刺出十三刀,一刀快盛一刀,刀上染的是血,黑衣人的血,鲜红。不过几息时间,三人拄着剑,半跪于地,面容惊恐道:“不可能的,你明明已经中了玉生烟,怎么会?”
  他吹出轻轻的一口气,白玉色的长刀上鲜艳的血色蔷薇很快就消散,快得像小九舒展她轻皱的眉。美丽的事物始终是美丽的,外表如何是不是那么重要?那不过是另一种不一样的味道。人是不是也一样呢?有时温柔,有时多情,有时骄傲,有时奇怪。风神秀是不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突然轻笑道:“我说过,我中了玉生烟吗?”
  叶公子平静道:“你确实未曾说过。”
  风神秀忽然问道:“玉生烟是一种奇怪的药?”
  叶公子看了看他,道:“大概是的。”
  风神秀忽然又笑了笑,道:“你猜,我为什么不怕?”
  那黑衣人吐出口气,开口道:“有一个可能,就是达到传说中的第四境,可自由隔绝内天地与外界的元气,否则绝难逃脱玉生烟的霸道入侵的。或者有数十年的功体相持,才会短时间内不担心。”
  叶公子居然点了点头。
  风神秀踱步到小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径自喃喃道:“为什么,它不可以是一门功法,一门武学呢?”
  叶公子看着他,摇了摇头。
  风神秀沉默了半晌,指了指头顶,道:“怎么,你不上去瞧瞧?”
  叶公子笑了笑,道:“我怕毒。”
  风神秀指了指黑衣人,道:“他身上有解药。”
  叶公子摆了摆手,无奈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敢乱动。”
  ……
  ……
  楼船最高层。
  两帮人正对峙着。靠近门口一帮十个人,个个黑衣,脸带银白面具,手握长剑,气息绵长,都可算是一流好手,为首一人,身材极魁梧,气度不凡,更是先天境高手。而内里的一帮人更多,中间一个美丽可爱的青春女孩,着紫色衣服,一看便知是身份尊贵之人。周围有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有身着银白战衣的白龙卫,布下战阵护卫左右。
  那可爱女孩却是十分平静,竟好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沉声道:“不知藏剑楼的诸位,为何私上我楚国楼船?不怕引来天大的麻烦吗?”
  那首领昂然道:“某家兄弟来此,请楚国轩靖公主移驾凉州。”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尖声道:“放肆。殿下万金之躯,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指使的。来人啊,将这群刺客拿下。”又转身向那公主道:“且由老奴为殿下代劳。”
  轩靖公主道:“王公公小心。”
  那边黑衣首领也低呼一声“动手”。
  霎时之间,劲风四射,刺客杀入护卫阵中。其中黑衣首领直向轩靖公主而来,王公公迎了上去。王公公掌法阴柔而毒辣,气劲深寒,竟也是一位先天境的高手,而黑衣首领的剑法既快且狠,又兼刁钻古怪,连王公公这样的练气高手也看不出他的出剑规律,可谓久战必失。另一边,白龙卫与刺客战成一块,亦处于不利。局势危急之下,似乎已成定局。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飞进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正是那叶公子和风神秀二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战局立止。黑衣刺客一方同时退回门口。
  那黑衣首领恨恨道:“叶初尘,你居然还能赶过来?老三他们呢?”
  叶初尘四面看了一下,淡淡道:“他们啊,被本公子丢进江里喂鱼了。”
  黑衣首领竟怔住了,半晌又厉声道:“你……”
  风神秀不禁打断了他的话,道:“喂,你们飞影十三剑,这下可只剩下十把了。难道你们也想留下来喂鱼吗?”
  黑衣首领忽然冷笑,剑如电,竟比刚才还快了几分。不过有人比他更快,比他更准。是风神秀,只一刀,便挡住了黑衣首领。
  黑衣首领不再冷笑,这年轻人的刀法已是不可小觑,绝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剑荡出,飞身后退,问道:“你是谁?”
  回答的人是轩靖公主,她走到叶初尘和风神秀的身边,“他叫‘醉刀’,喝醉的醉,是我的一位朋友。”
  是他。黑衣首领出身藏剑楼,对天下间的青年高手了解的很清楚,东都有雨公子顾朝雨,花间公子步轻尘,蜀国有明珠公子,楚国有画公子叶初尘,越国有杀鲸剑,吴国神秘的醉刀,俱是年轻一代屈指可数的高手。谁能想到,在这一个简单而又不寻常的夜晚,居然能碰到其中的两位。
  黑衣首领一咬牙,吩咐一声“撤退 ”,十来位黑衣刺客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
  良久,叶初尘才呼出一口浊气,道:“好险啊。这玉生烟果然霸道,要不是你,我早压制不住了。”
  风神秀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叶兄,那飞影十三剑根本就没有玉生烟多余的解药。今夜过后,大概就没事了。” 他又看向轩靖公主半晌,哈哈笑道:“一别六载,想不到当初未央宫的轩小丫头都这么美艳动人了。”
  轩靖公主霞飞双颊,吐了吐舌头嗔道:“风大哥当初不也只是个小鬼吗?十四岁夜闯楚国未央宫,也只是个胆子大点的小鬼。”
  这时那位侍女抱着小九进了舱门,只轻轻弯腰行礼,娇声道:“奴婢阿香见过公主殿下,叶公子。对了,风公子,小九她睡着了。”
  风神秀道:“小九她没什么,只是玉生烟的迷神效果,阿香先你抱她去睡吧。”
  轩靖公主道:“你去吧。其他人收拾下。”
  “是。”一声应答阿香侍女已飘然去了。
  轩靖公主又对着风神秀,眨了眨双眼,道:“风大哥,这位小九小姑娘是什么人啊?”

  第五章:醉饮长江

  夜已深。
  风神秀听着雨声,竟已深深的睡过去。
  ……
  ……
  翌日,晴,微风,有浪。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照在叶初尘的脸上。他的脸色看着很疲惫,昨夜的经历来的莫名,去得干脆,飞影十三剑不像一般刺客,一击不中随即远遁千里,谁也肯定不了是否会杀个回马枪?而更让他疑惑的是,这趟行程本十分隐秘,除去他的师尊和楚国皇室,再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怎也会泄露出去?
  经过一夕长谈,为安全计,他们已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公公保护公主秘密走陆路回郢都,白龙卫暗地跟随,而他则随好友前往江东一带查探藏剑楼的消息,
  风在窗外轻轻地吹,吹得他的衣袂飘舞,吹得人的心也静下来。
  忽有一阵歌声从船头传来。
  “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渌酒生微波。落花纷纷稍觉多,美人欲醉朱颜酡。生来知己有几多,好酒好酒。 ”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风神秀这好小子,又喝我的好酒。
  他走出门,见一青衣人影立在船头,手中一壶酒不时往嘴里倒,正边喝边唱着。
  那人忽转过身,正是风神秀,他悠然道:“叶兄,喝酒吗?”
  叶初尘失笑道:“像你这么个喝法,这美酒若是会说话,岂不是要骂你个痛快。”
  风神秀又微笑道:“你又不是酒,怎会知道酒的想法。”
  叶初尘笑道:“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不知道酒的想法。”
  风神秀怔了半晌,忽然又像是像明白了什么,长笑道:“叶兄啊,我又不像你,每饮酒之时都有暖玉温香在侧,想我落拓江湖,只能喝酒唱歌,岂非要快乐一些?”
  叶初尘也笑了笑,道;“风兄,你可口不对心了。你这次回吴国,可不是去见陆小姐去吗?”
  风神秀又饮了一口酒,看向广阔的江面,神情忽变得萧索起来,不知那是思念,还是亏欠?
  叶初尘轻轻叹了口气,道:“此去江东,也不过数日。只希望能查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风神秀目光闪动,复平静道:“希望如此。来,你也喝酒,”
  二人站在一起,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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