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花谢花满天-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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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黎卿了。”一句有劳便是帝王感谢地话语了,毕竟平常的御医太医们给皇室中的人诊脉还得跪下谢恩,更别提帝王一句有劳了。
因此,听到皇帝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更加清楚黎砜这位从先帝时就受到帝王礼遇的人,如今在大兴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臣本分之事。”黎砜自己也是明白越是朝廷重臣,越是位高权重,就越容易受到帝王的猜忌,越容易掉下万丈深渊,所以,他很高傲,但在高傲的同时也有惧内这个弱点,所以,他才会动不动就离开京城,一走就是几个月或一两年。
“皇上,臣妾觉着珍妃娘娘与时乐公主久别重逢应当有许多话要讲,皇上何不让娘娘与公主先行离席。”
因着泠曦的突然出现,将皇后等人打得措手不及,所以原本的计划便是再无法实现。因此,陆云卿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一句话。
“这位娘娘此言差矣。”雪凤公主朗声道,“我等久闻时乐公主之名,今日有幸得见真颜,还未曾向公主殿下敬酒,公主与珍妃娘娘怎能先行离去。”
雪凤公主说完这话后已经站在了泠曦的席位前,双手捧着一杯酒,向泠曦道了一句“本宫先干为敬。”之后便一仰头真的先干为敬了。
无论雪凤公主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泠曦此刻都不能拒绝这位雪凤公主的敬酒,但是泠曦并没有起身,连敷衍性的礼节都没有,只是命人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优雅地端起酒杯,笑道“酒,是越久越醇香的,雪凤公主认为呢?”
“这是自然。”雪凤公主不知泠曦问此话是何意思,但她脸上自信又看低一切得笑容和目光从未变过。
而雪凤公主这样的回答是在泠曦意料之中的。所以泠曦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地将一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雪凤公主的敬酒泠曦不曾拒绝,那么其他三国的使臣自然不会落后。
看着泠曦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四国使臣所敬的酒,庄狐飞对黎砜请示“需不需要为公主准备醒酒汤?”
原以为黎砜会说不需要的,毕竟泠曦的酒量一直很好,四国使臣有资格向泠曦敬酒的也不过五六人罢了。但,黎砜竟然会为庄狐飞这句话点头。
“你去与秦公公还有孟大人说一声,醒酒汤由我来配。”
“是。”虽然不明白自家师父为何突然要亲自出手为泠曦配一副醒酒汤,但庄狐飞知道,若真的有什么原因。黎砜愿意告诉他时自然不会瞒着他的。
黎砜的离去倒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虽然他是个名人,可现在众人眼里只能够看到今天的主角时乐公主夭邪泠曦。
不过这位主角却是看到了黎砜的离去,作为黎砜曾经的病人以及现在的徒弟,泠曦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黎砜的,他一个人离开很正常,可,若是和庄狐飞一起离开就表示之前的诊脉,并不是他在众人面前所说的那样——无碍。
泠曦的酒量是很好的,但,现在的她不能多喝。是以,在接了最后一个位高权重的苍国使臣常大人的敬酒之后,泠曦命负责斟酒的宫婢退下。
“常大人,本宫想问你一句,是你常大人认为本宫好欺,还是你们苍国认为大兴好欺?”
尽管泠曦说话的语气就如同是在问候“常大人你今天吃饭了吗?”这样的平常,但泠曦所说的话语,却是句句诛心。
波澜不惊的脸孔常大人一直保持得很好,此刻也一样,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反问道“下臣愚钝,不知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不知?”泠曦勾唇一笑,笑得摄人心魄,“常大人的可是号称苍国第一智者,若连这都不知,常大人不如辞官种田好了。”
泠曦此言一出,便令在场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句话绝对实在**裸地打苍国的脸,打常大人的脸。
苍国有沉不住气的随从使者怒道:“公主殿下,您怎能这般侮辱我苍国重臣。难道这就是大兴的待客之道。”
“客?”这次说话的却是卫子木,毕竟说话的那位随使身份不够高,不值得大兴的公主与他说话解释,而卫子木是朝廷重臣,由他来主导话语权的话,既不**份,也多少给了苍国一些面子。“本官倒是不知道有向贵国这般如此希望我大兴公主是个废物的客人。”
☆、第一百一十回
“本官倒是不知道有向贵国这般如此希望我大兴公主是个废物的客人。”
诛心,卫子木这话实在是太诛心了,仅凭卫子木这样一句话,大兴便有了可以攻打苍国的理由。且,就算大兴不打,想抱紧大兴大腿的绝对会在苍国的土地上掀起战火。
而苍国,说得难听点,如今的苍国朝廷是苍国以前的丞相造反得来的,此番前来大兴称臣纳贡一是想得到大兴的承认,二是想得到大兴的庇护。
所以,常大人在卫子木的话说完后,便毫不犹豫,没有丝毫不情愿地退到殿中,向着大兴的皇帝跪下请罪。
“皇上明鉴,下臣绝无此意。”
“常大人既然绝无此意,那么那个与本宫极为相似的女子为何还站在殿中。”泠曦冷笑着发作之前的事,毕竟人家是拿她与舞伶相较。“本宫倒是不知这世间能有这么多相似的人。而且还个个都那么酷似本宫。”
“此事是下臣莽撞了。”常大人继续请罪认错,“任凭公主殿下责罚。”
常大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泠曦都不能再不依不饶下去了。便冷声道:“本宫知道,常大人也是一片好心。这责罚二字本宫却是说不出口的。倒是本宫原来的侍女如今已经出嫁了,我瞧着大人带来的那丫头不错,不知常大人可否忍痛割爱。”
泠曦口中的那女子,自然就是指的之前说是很像泠曦的那个失忆了的女子,众人都很清楚,泠曦会讨要那个女子的原因绝不仅仅是缺人服侍,只怕更多的,是出气。
那女子虽说行为举止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却也不是个蠢的,她很清楚若是常大人今日点了这个头,自己只怕是九死一生了。但她也知道,常大人,自己的主子不可能不答应此事。
果然,常大人很是恭敬地道“公主殿下想要下臣自然不能不给,然那位姑娘乃良家女子,如果她自己愿意伺候公主,下臣自然不会阻拦。”
“姑娘,不知伺候本宫你可愿意?”泠曦问得叫一个直白。
“请公主殿下赐名。”那女子二话不说便跪下认主了,她不能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杜鹃,你觉得给她娶个什么名字合适?”泠曦冷笑着问向杜鹃。
杜鹃自然懂得自家公主是不屑给那个女子取名的,所以她也不必费心给想个什么好名字了。便回道“回公主话:奴婢觉得不如就叫五月吧。”
“那就叫五月吧。杜鹃你先带五月去内务府,学好了规矩再给她活干。”泠曦说完便站了起来,然后对皇帝大额“父皇,儿臣许久没见过母妃了,能否和母妃先行回宫。”
皇帝点头之后。泠曦便和珍妃一起行礼告退了,她们走了不久陆云卿等人也借故不胜酒力离去。
“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快要到篱陌宫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珍妃开口道。
泠曦见自家娘亲愿意与自己说话,便大起了胆子,凑上前去挽着珍妃的胳膊,狗腿地讨好笑道:“娘亲,我好想念娘亲做的桂花糕,回宫后做给我打包带走好不好?”
“你又要走啊?”珍妃的声音有一些哽咽以及无奈。
“娘,我……”泠曦想说对不起的,但才开口说了个我字,便是因为吐血而没能将话说完。
“泠曦!”
“公主!”
“快去请太医!”
“慢着!”泠曦突然一声厉喝,将准备去请太医的小太监给唬得停住了脚步,“我无事,不要如此慌乱地去请太医。先回宫吧。”
虽然泠曦这样说,但是众人都知道,这位公主只怕是在硬撑着,单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和那不自然的流汗量便知道了。
“娘娘,公主,奴婢去御药房问一下黎大人要公主的醒酒汤吧。”杜若的脑子比杜鹃转得快些,泠曦一句不要如此慌乱地请太医,她便明白自家公主不是不要太医,而是不能叫旁人知晓她家公主因为吐血而需要请太医。
果然,泠曦听了这话后便微微点头,道了句“去吧。”
杜若便施礼去了。而在杜若离开之后,杜鹃便是恶狠狠地对其他伺候的人喝道“今日之事,若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一个字,便全部都给砍了。”
杜鹃是伺候在珍妃跟前的人,她的话便是代表了珍妃的话,随驾伺候的人哪敢不听,一下子便全给跪地上了。嘴里忙道“奴才不敢。”
“你们各自心里有分寸就行了,都起来吧。”泠曦冷冷对着跪在地上的奴才说道,然后提步先走了。
进了篱陌宫,泠曦原来的寝殿后,泠曦便再也只撑不住,身子瘫软了下去,杜鹃连着两个二等小宫女,忙将泠曦给扶到软榻上躺着。
半个时辰过后,杜鹃带着一脸沉重的黎砜还有庄狐飞一起来了。
黎砜原是想先叫庄狐飞给泠曦把脉的,但因为一进门便见泠曦一副随时会没命的样子,便亲自上阵了。
一盏茶之后,黎砜轻叹一口气,缓缓道:“你这病我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只是你身上好像中了蛊,我如今倒是可以保你性命无无虞。只是……”
“大人但说无妨。”面对自己的师父,泠曦还是有点担心叶方的身份会穿帮的。
“只是今后你于子嗣上只怕有碍。”黎砜的话说得极为委婉。
“像我这样的,性命无碍便也就该知足了,子嗣这方面,捡一个来悉心教养也就是了。”泠曦虽然有些遗憾自己不能亲自孕育孩子,但她却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女子,所以这个对她的打击还没有对珍妃的打击大。
“就算你不在乎,以后的驸马呢?”庄狐飞在黎砜正准备给泠曦施针时问道。
泠曦却是毫不在乎地笑道:“给他找两个小妾不就行了。”
☆、第一百一十一回
泠曦却是毫不在乎地笑道:“给他找两个小妾不就行了。”
但是,泠曦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还是有些顾忌洛奕的想法的,虽然两人都是老乡,但是男人可能没几个是愿意养别人的孩子的。
黎砜知晓这位公主对子嗣这方面可能真的不是很看重之后,便是道了一句“失礼。”便给泠曦扎了针,之后便命人准备了纸笔,却不是开药方,而是写了两份脉案,一份写了泠曦时乐封的假脉案,一份纯粹只写了病情,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写的真脉案。
然后留下一句“公主接下来的半年内都需要卧床静养,不可劳心劳力。”6
“弱弱地问一句,黎大人,可以不卧床静养吗?”泠曦说了一句令所有大夫都会为之蹙眉的话。
“公主可以不卧床,但不能劳心不能劳力,甚至两三年内不能与人动武却是必须的。”黎砜知道泠曦一直就不是个听话的病人,故而他只得退却了一步。
“静养啊,也该静养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没得将命给折腾掉了。”泠曦苦笑着自嘲道。
见泠曦这般自嘲,黎砜到底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又因心中有事便告退离去,与以往一样,后续工作全都丢与庄狐飞。
待宫门快落钥时,庄狐飞也该离去了,但他仍旧不放心,临走时又是一番叮嘱,弄得泠曦极不耐烦,便道一句:〃庄大人,你这么会关心人,令师弟知道否?”
原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庄狐飞听到令师弟三个字后竟是脸色大变,摆出一副别和我谈这个人的表情。
庄狐飞这般表情变化却是叫泠曦好生郁闷,随即又仔细地回忆了自己以叶方之名与庄狐飞这个师兄之间相处的点滴细节,暗道“我这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他了吗?就算有他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进宫前也没看出这家伙对我有意见啊?难道是因为我打趣他雪凤公主那事?”
就在泠曦因着庄狐飞谈叶方色变而暗自腹诽之时,宫中宴饮也结束了,虽然杜若是打着给泠曦催醒酒汤的由头去的御药房,到底她是将黎砜师徒二人请到了篱陌宫,以夭邪天呜的智商,不难知道一定是泠曦出事了。所以他在使臣朝臣都离开后便直接摆驾篱陌宫。
进了篱陌宫后,夭邪天鸣也不废话,直接就将伺候的下人给打发了出去,然后开口问庄狐飞“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话:”庄狐飞恭敬地答道,“公主殿下原就因着早年的伤而伤了根本,比之正常人要虚弱得多。虽然公主有在习武,却也因这些年来未有好生调养而导致玉体越发地虚弱了。方才师父诊断言公主殿下恐怕难有子嗣之缘。”这话说完之后庄狐飞便是跪地磕头又道“臣无能,请皇上赐罪。”
“你先跪安吧。”良久之后夭邪天鸣才缓缓说出这句话来。
“微臣告退。”庄狐飞行礼告退。
待庄狐飞走后,夭邪天鸣方才步入内室看望因病而未有出来接驾的泠曦。
“你今个儿倒是回来得及时。”夭邪天鸣见躺在床上的泠曦脸色正常,便说起了正事。
“无意间听到罢了。”泠曦半真半假地解释道。
“你这一年……过得如何?”夭邪天鸣问完正事便开始关心起泠曦来。
泠曦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自家老爹对自己这久违的关心,如果只有自己娘亲在泠曦是不在乎善意的谎言的,但是因为自家老爹是一国之君,故而自己若是要撒谎的话压力实在太大了。所以,泠曦只能有些心虚地答道“还行吧,在垂死之际碰到了面目全非的芷兰姐姐……”
“你刚才说谁?芷兰?”夭邪天鸣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血浓于水,更何况芷兰也是他比较宠爱的女儿之一。
珍妃也是一脸激动的样子,“你兰姐姐她还活着?”
“嗯。”泠曦点头道,“只是容貌尽毁了。”
这也算是解释了芷兰为什么明明活着却没有回宫的原因。
“芷兰的脸……怎么毁的?”从语气中,不难听出夭邪天鸣心中的愤怒。
“兰姐姐当初被人设计得武功尽失又不得回宫,一个美貌的弱女子能有几分自保手段,也只能自毁容貌以保大兴公主的气节。”泠曦开口又是真真假假地将芷兰的遭遇一语道尽。
☆、第一百一十二回
“你……什么时候能和芷兰一起回来?”
父女夜话一直到天亮之后,泠曦便提出了要一套男装。见她有此要求,夭邪天鸣便知她又要离开了,便有此一问。
“我不能许下准诺。”泠曦淡淡道,“但孩儿能保证,一定会以夭邪泠曦之名与姐姐一起平安归来。”
泠曦这话说完时,珍妃为其准备的男装也拿了过来,她心中虽然不舍得女儿离去,可她更明白如今的宫不太平。便也忍泪将包袱交给了泠曦。
泠曦接过包袱之后,见珍妃忍泪的样子,便是跪下向自己的爹娘磕头道“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于爹娘身侧,唯望爹娘保重,勿太过挂念。”然后又磕了一个头“孩儿告退。”
待泠曦走后,珍妃却是忘记了一切礼仪礼法,也是忘记了自己卑微的出身,竟是将头埋进了她的主子,她的夫君怀里,泪如雨下。
虽然珍妃一直都只是在默默地垂泪,未曾有只言片语,但见她这般和以前的谨小慎微进退守礼完全相反的样子。夭邪天鸣心知珍妃这是真真地伤心到了极点。
他也能理解珍妃这份难过的心,毕竟珍妃就这一个亲生女儿,更何况在泠曦十岁以前,自己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女儿,全得珍妃独自一人抚养,又令泠曦装傻以得以保全。
故而他也就由着珍妃的泪水将自己的衣衫打湿一片。
“臣妾失礼了。”珍妃哭累后方才恢复理智,又变回那个处处小心,进退守礼的珍妃了,见夭邪天鸣的衣裳被自己的泪水打湿大片后便行礼请罪。
夭邪天鸣将她扶起,“朕不仅只是个皇帝,也是你的夫君,泠曦的父亲。”
“是。”珍妃应道,“妾身伺候您更衣。”
夭邪天鸣点头,便信步走到屏风后面,由珍妃伺候着他换了上朝的衣服。
“娘娘,奴婢……”
等夭邪天鸣走了,屋内只剩珍妃和杜若两人时,杜若伺候着珍妃净了面,却见珍妃总是伤心走神,心知自己主子是因为自家公主的原因,也加上她心里本来就有这样一个猜测,便多了话。
“奴婢觉得,公主殿下其实就在娘娘身边。”
杜若这话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珍妃想想便知,泠曦每次出现得都太及时了,更何况之前泠曦有用令狐狸这样一个宫女的身份入宫,行事高调张扬却又能善其身,这样想来,泠曦肯定有用另一个身份行走于宫内。而且是不易被人发觉又方便她行事的身份。
“只要她能守诺平安归来……”珍妃总算是将自己的心情平复,“我如今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看到她穿上我亲手缝制的嫁衣。”
“娘娘定能如愿,洛公子信上不也说了,公主虽然暂时忘了他,但他是不会放弃的。”杜若见珍妃恢复了些精神便安慰道。
“若丫头说得不错。”此时殿外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将主仆两都吓得魂丢了一半,杜若连忙跑出外间,等见到本尊后却是笑道“请云爷安,不知云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云爷恕罪则个。”然后又对里间的珍妃道“娘娘,云爷来了。”
珍妃一听杜若对这不请自来的男子称云爷,便知来人乃自家女儿的授业恩师,云游云子归,她是知这云子归行事从不顾世俗礼法,对于宫中的规矩以前就不大理会,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更何况如今在位的乃他的结拜义弟,众人所公认的未来继承人也与他有半师的情分在,他在宫内行事甚至可以比夭邪天鸣这个皇帝更嚣张,且他的年纪已接近古稀之年,又因为曾经的恋人故去,自己的心也跟着去了,说话做事一日千变,总模仿着一些书中的人物,时常颠三倒四不太正常的,故而珍妃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加上之前已经在杜若的伺候下净了面,便也面带微笑从里间走了出来。
“许久未见了,云爷安好。”珍妃福了福身子道。
云子归却是摇头叹气道:“摊上这么两个徒弟,我这做师父总归是操碎了心,安是安,好是好,却是不能安好。”
“孩子大了,总觉着在我们身边拘束。”珍妃也不跟云游客套,“我是个没本事的,连如今的位分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