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妾当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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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谁知道宁夫人到时候会怎么收拾她们?
周珺琬也是担心不已,却不是担心齐亨能否回来,而是想着世子之位一日不立,于齐少衍便一日不利,果真齐亨此番回不来了,就算齐少衍是嫡长子,宁夫人的娘家人却是深知他底细的,一旦他们从旁作梗,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但不管众人如何担心如何忐忑,出征的日子一到,齐亨还是率领三军,踏上了北伐的征程。
他一走,西宁侯府立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静当中,所有人行动进出都小心翼翼的,惟恐惹火烧身。
这样一来,作为管家人之一的周珺琬反倒轻松了许多,也有时间从容布置对崔之放的惩罚了。
相较于沈家人,崔之放读的书多,又有功名在身,且见多识广,要像对付沈家人那样随随便便设个破绽百出的局便将其网进去,绝非易事,是以周珺琬在深思熟虑后,设了一个更精巧的局……
这一日,崔之放正坐在崔家花圃的那片凤仙花地里发呆,——这是他近期一段时间以来养成的习惯,每日里不来这里坐上几个时辰,他便会觉得少了什么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别更说看书做学问了,事实上,他早已在心里放弃了今年的秋闱,就算让他高中了又如何,没了那个人与他一起分享,他就是坐拥整个天下,也半点不会觉得开心!
只可惜,这世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后悔药,他如今就算悔青肠子,一切也再回不到过去!
就有花圃的管事送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来,道是一个闲汉才送来的,指明要送到他手上,却又说不清楚是谁让送来的。管事一脸的紧张,说觉得此事大有蹊跷,让崔之放千万经心些。
崔之放却不由有些意兴阑珊,暗想是谁送来的又何妨,此事大有蹊跷又何妨,反正他如今活得行尸走肉一般,还有什么事是他接受不能的呢?
他懒洋洋的打开信,却在扫了一眼那信后,猛地站了起来,急声问管事道:“那送信的闲汉呢?这会子人在哪里?”问完却不待管事答话,已拔腿朝门外跑去。
余下管事不明所以,只得忙忙跟了上去,待撵到大门口时,却见崔之放早没了方才的精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无精打采,甚至还有几分失魂落魄。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管事因小心翼翼的问道。
崔之放却只是摇了摇头,复又进了门,失魂落魄的朝那片凤仙花地走去。
管事看在眼里,不由暗暗摇头,大爷若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先大奶奶那样好的人,生前大爷却不知珍惜,如今待失去了,再来后悔,又还有什么用?尤其还是为了沈家人那样的败类才失去大***,可就真是千不值万不值了,那沈家人算什么东西?说穿了就没一个好东西,贪婪自私,无知恶毒,连人都称不上,不然也做不出卖儿卖女卖老婆之事了,大爷如今真是连哭都找不地儿哭去!
暗自唏嘘不已的管事却不知道,崔之放手里如今就正握着他家先大奶奶,也就是如今周珺琬的亲笔信,约他三日后只身前往见面。
崔之放是读书人,自然知道一个人要惟妙惟肖的模仿另一个人的笔迹虽不难,但要做到细节处都一模一样,还是可能性不大的,因此他在见了周珺琬的亲笔信后,一点也不曾怀疑过那是出自沈凉的手笔,其他人就算要模仿,也不可能连细节之处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他只是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沈凉明明就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会于今日送一封亲笔信到他这里约他见面?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可如果只是恶作剧,这字迹又该怎么说,谁能模仿得那么像?整件事简直太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
然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之余,崔之放又禁不住有几分庆幸,难道沈凉竟没有死?可那日她被烧焦的……,他是亲眼所见,半点也做不得假的……难道,是老天怜悯他,所以又给了他一个补救的机会?不管怎么说,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这一趟他都去定了!
当下计议已定,崔之放一扫方才没有追上那闲汉,问出到底是谁让他送信来给他的沮丧和失魂落魄,开始期待起三日后的那场会面来。
三日转瞬即逝,眨眼便到了会面的日子。
崔之放一大早便起了身,悉心穿戴,草草用过一点早饭后,便按那日信上所说的地址,找到了信上约他见面的地方。
那是一座二进的小院子,地上铺满了青石,两侧各栽了一棵大榕树,树下的花坛里则植满了凤仙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雅雅,让崔之放几乎是一眼便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上了这个地方,有种回到了以前他和沈凉两个人家中的感觉。
他越发觉得沈凉定是还没死,定是还活着了,他暗暗在心里起誓,如果她能原谅他,他后半辈子毕竟会竭尽全力好生爱她,补偿她,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院子里并没有一个人,崔之放接连叫了几声:“有人吗?”都无人应答,他犹豫了片刻,到底按捺不住激动和急切,推开了正屋的房门。
就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他坐着,正专心致志的做着针线活儿,那背影不是沈凉的,却又是哪个的?
狂喜瞬间充满了崔之放的胸腔,他禁不住饱含感情的叫了一声:“阿凉——”举步便欲朝沈凉走去。
然还未及举步,却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呜呜呜呜,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崔之放是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的,一睁开眼,便见身旁一个老妇正捶胸大哭着,四周则围满了人,都在指指点点:“这人看起来这么斯文,谁知道却这般心狠,逼奸不成,竟将人家好好的女儿给杀了——”
他的心攸地沉到了谷底,尤其是在他瞧见自己手上竟赫然握着一柄犹正滴血的刀时。
“让开,都让开,别挡着爷们办案——”而彼时,官差也已赶来了现场。
章一四四
更新时间:2013…2…2 3:46:58 本章字数:8282
因着前线有战事,谁也说不准大燕此番是会胜还是会败,是以饶是还未出正月,本该是各家各户忙着请客吃年酒、纵情享乐的时候,整个京城却反常的十分安静。爱蝤鴵裻各家各户便是请客,也只是请一些有通家之好的人家,小范围的热闹一下也就罢了,素日里无事便都待在家中,等闲不出门,毕竟当今皇上心情不好,谁家也不敢在这时候闹出点什么事儿来,做了那出头的椽子。
也因此,崔之放逼奸民女不成,恼羞成怒之下竟将其杀害了之事,便很快在京城传扬开来,成为了这一阵子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磨牙的热门话题。
舆论普遍偏向于受害者那一方,尤其是在听说了凶手崔之放乃是一个举人,家里颇有家产,且如今正鳏居之后,众人就更是纷纷唾骂起他来。
都说以他这样的条件,果真中意那名被害的女子,就该大大方方使了媒人上门去提亲才是,想来只要他诚意足,女方不至于会拒绝,到时候岂非皆大欢喜?谁知道他偏放着正途不走,非要去走那邪门歪道,如今可好,不但害了那被害女子及其一家,还害了自己!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一边倒的偏向那受害者,也有人提出质疑,质疑的角度跟偏向于受害者的角度一样,也是认为以崔之放那么好的条件,果真中意那名女子了,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不能使来,何至于要行那逼迫杀人之事?须知这可是死罪,便是再无知的人都该知道,更何况崔之放一个有功名在身之人?可见其中必有蹊跷!
崔之放的几个同年便是以此为由,联合上书与县太爷,请求其彻查此事,务必不能放过了一个坏人,却也务必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的。
然而崔之放却似是领会不到同年们的好意似的,第一次过堂便承认了自己杀人之事,但却坚持自己没有逼奸那女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便是承认逼奸,也比承认杀人好啊,逼奸总还得留得一条性命在,杀人可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消息传来,不用说崔之放那些同年都气得跳脚,他们本来正筹谋着要为他上下打点一番,好叫他就算失去功名,总也能保住性命和家产,以后好歹还能做一个富家翁呢,毕竟他是有功名在身的堂堂举人,那被杀的女子却只是一介平民,堂堂举人的命,总比区区平民的命来得高贵得多,谁曾想他们在前面为他忙乱作一团,他却在后方拖起他们的后腿来,可真真是气死他们了!
遂都先后丢开手,不再理会此事了,毕竟当事人都不着急甚至还拖后腿,他们这些局外人又还能怎么样?
于是在例行的第二次过堂后,崔之放杀人之事便算是正式定了案,判了革去功名,秋后问斩,并赔偿被害者家属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对于崔家的家产来说,虽不至于只算九牛一毛,却也远远伤不了崔家的根本,崔家的房子并花圃在旁人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偏崔之放没有妻房子嗣,又没有父母长辈,这偌大的家产在旁人看来,便算是没主儿的了。
如此一来,崔家一些远房族人便纷纷打起这份家产的主意来,斯文点的还知道用委婉点的方法,只在去监狱探望崔之放时,拐弯抹角的说他总不能死后连个摔灵驾丧的人都没有,说愿意将自家的儿子过继给他,好叫他以后年节下也能有个供奉香火的人;
那些粗鲁又贪婪的,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是崔之放的家产也想要,自家的儿子也舍不得过继出去,竟直言说横竖崔之放都是要死的人了,这偌大的家产与其便宜了那些不知道是谁的人,倒还不如便宜了自家人,左右大家都是姓崔的,身上流着一个老祖宗的血,这样待他死后,逢年过节的,他们定会记得给他供奉香火。
对这些昔年给了自己母子不知道多少气受的所谓“族人”,崔之放历来厌恶至极,也因此在自家发达以后,他从不曾提携过他们,哪怕他们就是立时死在他面前了,他也不会多看其一眼,更何况如今要让他将沈凉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家业交到他们手上?
当着他们的面儿,他虽什么都没说,待他们走后,却立刻托狱卒请了一位要好的同年来,请求其为自己变卖家产,安置家里的下人,再用余下的银子,在当地为沈凉修一座祠堂,好叫后世的人都知道她,让她享受后世代代的香火供奉。
总之就是一文钱也不打算留给崔氏族人,就是要让他们看得见却吃不着,只能干生气!
那位同年也是约莫知道一些崔家事的,听罢崔之放的请求后,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半晌方低声说了一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崔之放闻言后,久久无语,是呀,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可能再倒回到过去!
周珺琬时时都有使陆炳关注着崔之放的动向,事实上,崔之放此番遭此横祸,也正是她设计的,自然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崔之放直接认罪以致被判秋后问斩,并托同年变卖家产为沈凉修祠堂之事。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她原本以为大仇得报自己该高兴的,她也曾多次在脑海中想象勾勒过这个画面。可当这件事由她想象的变成事实,当她的大仇真正得报时,她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该怎么办了!
文妈妈虽对周珺琬做的这些事都知之甚详,却也不能完全理解她这一刻的心情,只是见她神色不好,因迟疑的问她:“那姑娘还要去监狱……见那姓崔的吗?”
照如今看来,那姓崔的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也许当初的事,他也真是一时糊涂,不然他不会变卖尽家产,只为为亡妻修祠堂,好叫她享受后世的香火供奉,可错了就是错了,事后说再多做再多也终究是错了,再挽回补救不了,只能承受自己应当承受的后果和代价!
“去!当然要去!”周珺琬见问,毫不迟疑道:“就算要死,我也要让他做个明白鬼!”如果不去见崔之放这一面,如果不当面让他知道她还没死,他如今之所以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拜她所赐,那她做的这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因如今宁夫人“卧病”,周太夫人也因齐亨出征在外百事不管,成日里只耗在自己的小佛堂里为齐亨祈福,是以周珺琬想要出门,还是很容易的,只需使人去与齐涵芝齐涵芳,并王大贵家的说一声即可,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去庙里为齐少游祈福求签,以期他能早日康复。
是以周珺琬很顺利便带着文妈妈出了西宁侯府的门。
只不过让主仆二人都没想到的是,她们的马车才一拐出西宁侯府所在的那条街道,便被骑着马的齐少衍给拦住了,也不问她们要去哪里,只说今日周珺琬去哪里,他便去哪里,让她们自便,不用管他。
周珺琬坐在马车里,听完齐少衍的话后,不由有些气闷,他这是要干什么,她不是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他们之间不可能的吗?如今再这样拖拖拉拉的,也只是让彼此面上都不好看而已,他又是何必呢?
因狠心命文妈妈:“问大爷,也有弟媳妇出门,大伯子全程跟着的理儿?传了出去,只怕会对大爷对西宁侯府的名声有损,请大爷回去!”
以文妈妈的精明,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周珺琬与齐少衍之间必是有了“那种”瓜葛,要说对齐少衍其人,她还是挺满意的,觉得周珺琬若能得其为婿,也算是美事一桩。但正如周珺琬所说,他们如今一个是大伯子,一个是弟媳妇,便是真想在一起,也得从长计议慢慢谋划,哪能这样当街拦人?传了出去,他们还要脸面性命不要了?
因忙撩开车帘赔笑向齐少衍道:“大爷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奶奶去做的,不如待回府后再吩咐,如今我们奶奶要去庙里上香,迟了怕对佛祖不敬,还请大爷行个方便!”
齐少衍骑在马背上,看也不看文妈妈,只是淡声道:“既然怕迟了对佛祖不敬,那就别磨蹭了!”竟是半点也没有折回去的意思。
文妈妈无奈,只得放下车帘苦着脸对周珺琬道:“大爷不肯回去,要不,姑娘亲自与他说说?”
周珺琬正是不想直接与齐少衍对话,这才打发文妈妈去的,闻得他不肯回去,不由有几分动气,因赌气道:“他爱跟就让他跟着便是,横竖也不见得有几人认得他,况咱们的底细他都知道,让他跟着也坏不了事儿!”
于是一行人先是去城外的龙兴寺上了香求了签,随即周珺琬便借口累了,想睡一会儿,将众服侍的人都打发了,然后只带了文妈妈一人并车夫亦即陆炳的大儿子陆大有,悄悄取道去了刑部的监狱。
而齐少衍似是知道周珺琬要去哪里似的,直接便将她在龙兴寺的角门外堵了个正着,也不多说,还是那句她去哪里,他便去哪里。
周珺琬都快被他弄得没脾气了,生气有之,无奈有之,莫名的甜蜜和安心也有之,只得继续任他跟着,一块儿去了刑部大牢。
到了刑部大牢,待陆大有打点好狱卒后,周珺琬只当齐少衍还要继续跟着她的,不想他却只是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与文妈妈一道留在了外面,倒弄得周珺琬有片刻的失神,暗想这人莫不是忽然间转了性不成?
不过他不跟着进去正是她想要的,待会儿她和崔之放说的有些话,她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哪怕是齐少衍也不行。
彼时崔之放正盘腿坐在监狱的简陋木床上,——因有他的同年打点狱卒,他在牢房里其实并没有吃多大的苦头,一如过去这些时日那般,在闭着眼回忆当初他与沈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就听得牢房的锁链一下子开了,然后响起狱卒的声音:“崔之放,有人来看你!”
崔之放闻言,只当是自己那位同年来了,便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道:“安年兄,事情可都已办妥了?”
却半晌没有听到那位安年兄回话,崔之放只得睁开了眼睛。
就见眼前站的,竟不是他那位同年吕安年吕举人,而是一位穿樱草色浅缎袄裙并珊瑚粉百褶裙,头梳朝云髻,戴赤金点翠衔珍珠步摇,生得十分美丽的年轻女子,一看便可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崔之放不由呆了一下,牢狱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忽然出现这样一名女子,且还是来看他的?他可以确信他不认识她。
——不用说,女子正是周珺琬。
周珺琬居高临下冷冷打量了崔之放一会儿,见他脸颊瘦削,双目深陷,身上的囚衣空空荡荡,早不复昔日的整洁大方,已十足一副阶下囚的模样儿,微扯唇角冷笑了一下,才淡声问道:“崔举人一定不知道我是谁罢?且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便是西宁侯府二爷的二房奶奶周氏,之前对杜氏和沈氏母女说欲纳了沈氏在我家二爷房中的人,正是我!”
话音刚落,崔之放已猛地抬起了头来,定定看了周珺琬一眼,就在周珺琬以为他即刻就要发作了她这个杀子仇人之时,他却一下子笑了起来,“其实我当时正发愁沈氏果真生下了我的孩子后,我该怎么办呢,不想齐二奶奶就为我解决了这个难题,说来我还要感谢齐二奶奶呢!”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就算再不待见沈冰,也做不出亲手杀掉她腹中孩儿之事,不得不说,当得知孩子没了时,他虽难过,更多的却是觉得轻松和解脱。
周珺琬分辨不出崔之放这话是真是假,因又道:“对了,还有两件事,好叫崔举人知道。第一件事,便是沈家人落到今日这般家不成家,妻离子散的下场,乃是我的手笔;第二件事,崔举人今日会落到这般下场,也是我的手笔,这下崔举人还要感谢我吗?”
这下崔之放终于再淡然不下去了,晦暗着一张脸好半晌方冷声道:“齐二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真如你所说,这些事都是出自你的手笔,那沈家人与我却与你并无冤仇,你又何必定要如此赶尽杀绝?”
他直接认下杀人的罪名并不是说他已没有翻案的机会,他只是不想再这样每日里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中,不想再这样行尸走肉下去了,却并不代表,他就愿意这样被人莫名的算计!
沈家人与他与她并无冤仇?周珺琬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