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初恋女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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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拉住她的头发,她猝不及防差点叫出声来,我满意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掩着嘴偷着乐,她狠狠地盯着我看:“老娘的头发可是花了大价钱保养的,你扯坏了我要你好看。”
我撇撇嘴:“我本来就好看。”
杨琳:“。…。。”
那一刻我忽然释怀了,只要大家都快乐了,那些悲伤谁还会去在意?同桌吕少又去上网了,下午的语文课基本上是他和其他人必逃的一节,杨琳突然坐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她低声道:“如果韦梦雅真的不能原谅你,干脆分了算了。”
我拿起桌上的数学书,指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你知道这些数字是谁写的吗?”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不知怎的我竟会感到一丝丝失落:“那么丑的字,肯定是你写的。”
“以前的我不会在书上写那么多东西。”
“所以呢?”
“是她改变了我。”
“你知道吗,来复读的时候,我很犹豫,因为我根本不是因为考试的成绩没有达到预期不甘心而选择的复读,我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杨琳的脸色有些不好,说话的声音也透露着沮丧:“什么话?”
“她说她很想见我。”
杨琳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不远处有两个人站了起来,他们左右看了一眼确定老师真的不在之后,拿着书包就离开了教室,我眉头一皱:他们要去干吗?杨琳嘴巴张开还没吐出音节,我也偷偷跟着他们出去了,身后的杨琳重重哼了一声,踢了一脚我的桌子,里面的书和试卷顷刻翻了出来,杨琳大吃一惊:“这么乱……”
我一路跟着他们来到学校的小卖铺,他们买了些饮料就往校门口去,由于是高四学生门卫也不多问,看了一眼学生证就放他们走了,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拿出夏可乐借给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飞机:“他们好像有行动。”
正在网吧和吕少玩《魔兽世界》的飞机好像没空理我:“啊?你等下再说,我们在打伊利丹!”
我:“。…。。”
没办法,只好我跟上去了,谁知他们出了学校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一家开在学校后门的小旅社——是一家专门提供那些不想回家休息的走读的学生暂时居住的。
他们走了进去,神神秘秘的,我等了大概三分钟也跟了进去。
虽然外面看起来很小,但里面错综复杂,我走到后院,这里竟然别有洞天,还有一扇门正对着街道,我钻出了那扇门,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可恶!”我暗骂一声,正要回去,却看到他们从不远处的酒吧里走了出来,同时身边还站着几个穿着打扮另类的青年,我怕被他们看见,靠近后躲在一辆汽车旁边。
“这两个星期你们不给力啊,东西越来越不值钱。”
“别说了,我们做的事情被校领导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的关系,恐怕早就公布出去了。”
这一听非同小可,难怪学校组织了调查小组却什么都没调查出来!我就觉得奇怪,教室里的监控能拍到人,怎么走廊的监控就拍不到人了!这很可能是校方的说辞,目的是为了掩埋真相,但他们未免太蠢了些吧?能消除走廊的监控不知道消除教室里的监控?
这一次我学乖了,用手机打开了录音模式,他们刚说几句话就不再说话,几个青年不知听到了什么哈哈大笑着,班里的两位小偷也跟着一起笑,其中有个青年似乎是看上了谁淫笑道:“果然还是学生妹正点啊?要不以后你别干这种事了,把你妹子给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脖子一紧,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紧接着我感觉有人在我身后,我顿时吓得一哆嗦,差点没将手机扔在地上,由于躲在汽车后面,我稍微站了起来透过玻璃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人。
——一个顶着黄色鸡毛头发的青年人。
“小伙子可以啊,学别人玩跟踪。”
一群人马上围了过来,班里的那两人看到是我,先吃了一惊,我用力挣脱几个人的包围,刚想跑回学校,不料一样东西砸在了我的后脑勺,我吃痛,不敢停留,谁知道此时路上陆陆续续开过很多车,我稍微犹豫,便被他们抓住了手,其中一人一脸凶相,二话不说给了我一个耳刮子,他下手极重,我感觉嘴角的皮破了,这还不算,他们推搡着将我带到了酒吧里面,昏暗的酒吧里难为的酒精不断冲击我的鼻子,我刚进去,他们其中一人一脚就踹了过来,我猝不及防爬倒在地。
我咬着牙正要站起来,又是一人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声音嚣张:“你TM都看到和听到了什么!”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他们做的不法事情,可能怕被我听到或是看到,见到我在车后面鬼鬼祟祟,拉进酒店就动手动脚。
班里的两人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冷笑一声:“你们这群败类,不知道偷走别人的东西让别人多么难过!”
许是久未有人玩耍,流氓中有一个人笑了起来:“被偷的人难过,难道偷东西的人就不难过了吗!”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踩在我背上的脚用力往下压着,我感觉背脊越来越痛,忽然感觉被重物猛地锤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就听有人说:“你不知道这个烟灰缸很贵吗!”
那人讪讪笑了声:“这不看这小子不爽。”
我想站起来,可是那只脚又踩了下来,伴随而来还有棍棒的敲打:“说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嘿嘿一笑:“你们做了什么我就听到了什么!”
所谓作死,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但我知道,就算我求饶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定然会打到让我露出恐惧然后威胁我不要说出去,说不定从此会开始不断要挟我,让我定期给他们零花钱……
身体的痛苦已经越来越大,我怒吼一声猛地撑起身子,踩着我背的人被我一下顶翻了过去,我趁他们不注意,用力拿起地上刚才砸我的烟灰缸朝门口方向的一人砸去,他下意识地躲开,我马上冲了过去,可刚抬脚,背脊一痛险先再次跌倒。
还未到门口,我感觉好像有东西飞了过来。
下一瞬间,我感觉背部刺痛,血液流了出去。
“老四,你仍把刀出去会不会……”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艰难地睁开眼睛,我发现我正躺在床上,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四肢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有了些感觉,却异常疼痛,我张了张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痛得我马上闭了嘴,我感觉自己的脚被吊了起来,手也缠着厚厚的绷带,等等,好像有人在身边,是谁?
我想扭头去看他们,却听到老妈的声音:“儿子醒了,他爹,儿子醒了,快叫医生!”老爸也看出我醒了,连忙冲出了房间对着走廊大喊:“医生快来,我儿子醒了!”
老爸的嗓门是出了名的大,以前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由于办公的地方喇叭坏了,老爸自告奋勇充当传音员,他说当时自己站在一楼深吸几口气后用力对着办公大楼喊着那天的通知,差不多喊了五分钟,几乎所有角落都听得到他的声音,那之后老爸被人称作少林高僧,狮吼功威震桂林。
此时是在医院,应该是中午,大家都在休息,安静的氛围就连意识模糊的我都感受得到,老爸的一声喊,触动了医院里的警报系统,许多人开始慌忙地往这边跑来,保安和几名医生来得最快,老爸自己也吓了一跳,挠了挠头憨厚地道了歉,保安说了他几句,就让医生护士进了门。
我感觉自己被很多人的手摸了很多次,特别是护士姐姐的手在我的身上按压时,如果我没有受那么重的伤,说不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惜我大脑昏昏沉沉,能认得清楚目前的形势已经很不错了。
医生护士对我全身进行了一番检查,老爸老妈关心地立在一旁动也不敢动一下,似乎怕自己呼出一口气都要影响医生诊断,看到医生都停了手,二老探头问道:“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硬朗的医生回答说:“醒来就好了,除了他的腿……”医生没有说下去,他好像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拉着我爸妈走出门去,留下两个护士帮我测量体温和血压。
那之后我又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肚子很饿,我特别想去吃桂林步行街的一家萝卜酸,那里的酸是出了名的,奈何我现在身在西城市,有几次我感觉身边有很多人,他们对我说了很多话,但对不起了,我都没怎么记住,只记得飞机拿羽毛球拍打了一下我的肚子,很快就被杨琳推到了一边:“你变态啊!”后来听说我是在第六天才彻底清醒过来的,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老妈和杨琳,两人似乎非常熟络,在聊着我们学校的事情,至于老妈怎么看杨琳,我不用想也明白。
天天跟大妈老奶奶一起跳舞的她,聊得最多的就是身边人的八卦,大街小巷无所不及,凡是有点关系的人,她们都掌握得彻彻底底,就连谁谁谁在晚上做了什么梦都一清二楚,最可怕的是我妈还喜欢上网,年轻人会的她都会,尤其喜欢看韩剧,几乎守着家里的电脑一看就是一整天。因此我老妈的观念一点都不老旧,甚至有时候比我还时髦。
我试着叫她们,可是没有力气,声音好像发不出去,我心里苦笑:“这帮孙子下手也太重了吧?不就是发现我在偷拍他们吗!”
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老妈惊呼一声马上跳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儿子啊,你终于醒啦。”
看到我醒来,杨琳也很高兴,虽然她不敢像我妈那样握着我的手,但她在我的脚板底敲了一下,可怕的是,我明明看到她在敲我的脚,但我的脚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一瞬间,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
那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击溃了我醒来后的喜悦。
老妈还在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口干舌燥,心神恍惚,但我听到我在问她们:“我的腿怎么了……”
老妈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谁忽然掐住了脖子。
杨琳再也忍耐不住,哭了出来。
☆、十九章 绝望
十七天后我出院了,父母向学校递交了休学申请,要带我回家。
出院那天,杨琳和飞机都来了,他们送了一束花给我,我坐在轮椅上呆呆地看着路面,好像路面上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东西,可任谁都看得出,地面上除了灰尘,只有人们的影子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晃着。
老妈和老爸这几日尤为憔悴,医生说我脊椎受了重伤影响到了神经,康复的希望渺茫……
“可恶,这群畜生!”忽然,飞机怒吼一声,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杨琳刚想去追,我叫住了她。
听到我开口说话,三人都是一惊,这七天来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们急得不知所措吧?这段时间杨琳天天到医院来照顾我,我爸妈看在眼里,听到我叫她,便借口说去买水留下我和她。
杨琳推着我到了一处空地,我张了张嘴,毫无生气地问她:“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来到一处空地,杨琳固定好我的轮椅,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她看着我,我看着地面,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更害怕让她看到我的表情。
“那天你跟着那两个人出了教室以后,我发短信给你你也不回,晚自习你也没来,我害怕你出了什么事,就问飞机怎样才能联系到你。飞机告诉了我那个很帅的学弟给了你一台手机,我就试着打那个手机,谁知道打了很久都没人接,一直到晚自习结束你都没有消息……”
心中一股怒火猛然蹿起,我一个身强体魄的运动健儿如今沦落到靠轮椅移动的地步,这股怒火焚烧着我心中所有的善念,那一刻我只想杀掉这些人。
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很久以前陈鹏和别人打架被我和班主任从医院接了回来,他下午来上课时,看他同桌的表情也闪过如此杀意。
“朱大力和袁岚岚怎样了?”我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两个畜生的名字,如果不是他们偷了班里那么多人的东西,我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杨琳咬牙切齿道:“我找不到你,就去找班主任,我和班主任彻夜都在找你,结果还是找不到,于是我们就报警了。警方接到报案后,在第二天开展了调查,他们根据学校门口的监控发现了你,然后沿着你走的方向发现了那个小旅店后面的酒吧……本来警察只是进去询问一下,可是一个老警员嗅到了酒吧的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
说到这里,杨琳忽然住了口,我听到这里,怒火更甚,血腥味都能弥漫到空气里了,这说明我出了很多血,那时候我到底受到了多大的折磨!杨琳的手颤抖了起来,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由于要认出是不是你,所以我和班主任都跟着警方进了那家酒吧,老警员发现异样后……”
老警员发现异样后,回头去问酒吧里正在清扫卫生的清洁工:“你们这里的老板呢?”
清洁工看到那么多警察,吓得说话都不清楚,好不容易她说出了老板们都在地下室,警方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根据多年的经验这家酒吧肯定不是正规的酒吧,安全起见,他们让杨琳和班主任留在了外面,自己进去调查。
“当时我们就听到里面传来那几个警员的怒吼,接着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我和班主任在外面吓得不轻,跟我们一起留在外面的一个女警员保护着我们,打斗声越来越激烈,这时一个警察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警察浑身是伤,他马上让女警员带着杨琳和班主任离开,自己拿出通讯设备呼叫总部增员,由于只是找人,他们身上并没有枪,突然遭遇埋伏,另一个同伴已被打得起不了身,他奋力冲了出来,刚拿出设备,那群人也跟着冲了出来,杨琳看得清楚,这群人整个一群非主流,头发都是五颜六色的,尤其是其中一个黄色鸡毛头的青年,他手里竟然拿着刀,刀上还有血。
她吓得尖叫一声,班主任稍微冷静一点,她抱住杨琳不让她去看现场。
那个被追打的警察功夫也是了得,大吼着撞开了跑上来想抓住他的流氓,杨琳吓得腿都软了,这时班主任出了主意:“我去学校里叫保卫科的人来!”女警员让她留着陪杨琳,自己风一般冲向了西城高中的保卫科。
男警员还在与大概五个青年缠斗,那群青年似乎也被血激起了杀念,根本不管对方是不是警察,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杀杀杀”之外一无所有。这样的人最可怕,失去了道德约束的人们就仿佛一群野兽。
“就在那警察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市民骑着摩托车就冲了过来,他一把撞开了两个人,同时自己也倒在了人群中,突然出现的人吓了那群青年一跳,警察趁机一把将黄色鸡毛的流氓打昏,那骑着摩托车的市民也是厉害,竟然站了起来,拿起车上的扳手就往那群青年打去。”
后来越来越多的市民参与了进来,帮助警察抓住了那群野兽。
保卫科的人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然后他们在里面找到了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杨琳忽然抱着头,我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她那双惊慌的眼睛:“我看到你……我看到你……”我自己看了一眼全身绑着的绷带,不用她描述我也知道警察找到我时我恐怖的模样。
过了几分钟,我低声问她:“韦梦雅知道了吗?”
回过神来的杨琳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敢告诉她,夏可乐来看过你两次,他说怕韦梦雅受刺激,所以也没跟她说。”我稍稍松了口气,如果给韦梦雅看到我这个样子,那该多恐怖?说不定她会在我的伤口上打上几拳然后问我:“好点了没!”
那么久过去了,说不定她以为我们真的走到了最后,我赌气不给她发短信,她也赌气不发给我。两人就像从未认识。
老爸老妈回来了,他们看着我们,意外地笑了:“活下来就好了。”
“对啊,那么重的伤,能活下来真好。”说完,老妈大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老爸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老爸的拳头握得很紧:“等带儿子回家了,我就来西城市上诉。”
由于害怕我受到刺激,老爸老妈谢绝一切警方的调查,出于受害者的考虑,警方问了老爸老妈很多问题后也就不再纠结,说一定会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就走了。那之后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结果,只听说那群人因非法营业酒吧受了点轻微的惩罚。学校这时站了出来,在离学校不远处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件,校长和一干领导难辞其咎,竟然开除了朱大力和袁岚岚,并将他们偷窃的视频公布了出来,一时间全校哗然,朱大力的父亲权势再大也无济于事,无奈下只好接受了儿子被开除的实事。他没想到自己一生清廉,竟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听杨琳说那天朱大力的父亲赶来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甩了朱大力一个耳光。
班主任在一旁冷笑:“子不教父之过,看来这位朱局长有了人生第一个污点了。”
此刻的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什么也不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看到我如今这般模样,邻居都来我家看望我,送了好多的慰问品,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现在的人心浮躁,头脑一热就容易犯下重罪,又说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已经涉嫌杀人了,可结果那群流氓只赔了点钱就了事了,他们全力支持我爸妈到西城市去上诉。
也有人为了使我好受些,开玩笑道:“你也真是福大命大啊,听说刀都刺穿你的背脊了,在你身上插了一晚上……”说到这里她自己不寒而栗,周围的人责怪她不会说话,她一个劲地道歉,我听在耳里,什么也不说。
老妈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典型的家庭主妇,平时跟着老大妈们到处玩耍,由于我的缘故她天天待在家里照顾我,我只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望着白色的墙壁一点点落下灰尘。也有些时候我尝试着要移动我的腿,可它就仿佛是别人的腿,根本没有一点感觉,我用力去拍打它,想让自己感觉到痛,可都无济于事。
有一次我趁着老妈上厕所,爬到厨房拿了打火机对着我的腿烧,大概烧了三分钟母亲尖叫一声一把打落了打火机,同时抱着我哭了起来。
有几日我特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