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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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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发现了,迟静言说话和大轩京城人并不怎么像,尤其是她喜欢在最后加上语气词,比如说刚次的那个“哦”字,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字,落到听的人耳朵里,感觉完全不同。
明明是在让一条狗干着恶劣之事,却因为那个“哦”字,反而添了几分可爱。
冷云能明显的感觉到小白打了个激灵,稍微顿了顿后,果然舔的更起劲了,从他的视线就看到小白翘地很高的尾巴,白花花的,左右来回扫动,像是一把白色大扫把在眼前晃来晃去。
冷云很清楚,如果他再不笑的话,“大扫把”会扫得更起劲,真怕再看下去要头晕,也算是好心的解救“大扫把”,冷云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迟静言见状,走到小白身边拍拍它的头,“辛苦了,舔了这么久也口渴了吧,去喝点水吧。”
小白欣然转身跑出去喝水了,就是可怜了冷云,一手小白的哈喇子,在他看来,这是条狗的口水,怎么不恶心。
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闻到了浓浓的腥气味。
迟静言像是看出他的嫌弃,把桌子上的茶水沾湿了丝帛后递给他,“先将就着擦下吧。”
有的擦,总比没得擦好,冷云拿过沾湿的丝帛细细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像是知道等擦好手,也是他化身小白脸的真正时间到了,他擦的动作很慢。
迟静言到底不是个耐性特别好的人,看他擦了很久才擦了两个指头,没了耐性,一把抢走冷云手里的丝帛,“不要再擦了,已经很干净了!”
冷云低头看了看剩余三根没有擦的手指,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话。
迟静言朝门的方向走了几步,没听到冷云跟上来的声音,顿足,转身,“冷大侠,你难道是在等我背你吗?”
冷云打了个冷颤,就算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让迟静言背他啊,除非他真的活腻了,想自寻死路。
大轩经常最热闹的大街,这里林立着大轩各种商铺,也是迟静言每次逛街必走的一条路。
很多关于迟静言的传闻,比如说她怎么赶走七王府的侧妃;再比如说她怎么骄奢淫逸,都是从这条街的人口中传出去的。
今天,七王妃迟静言又一次出现在这条街上,和以前一样,她带着她的狼狗在街上随意闲逛。
她正边走边看,边看边走,一副兴致很好的样子,冷不防有人从边上窜了出来。
不管是路人还是店铺的老板,只要是看到这一幕的,都在心里暗暗的为那个莽撞鬼捏了把汗,他谁不好去撞啊,非要撞七王妃。
等着他的下场,肯定不会太好,每一个脸上都流露出悲观和可怜。
事实证明,那些人的猜测果然是对的,撞到七王妃,不仅是他瞎了眼,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场令人不忍视睹的暴力就这样发生了,就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七王妃全然不顾世俗的眼光,撸起衣袖,挥起拳头,把那个撞到她的人按到地上,用力打了上去。
那个被打的人,大概也知道撞到的人是谁,除了双手抱头,不要说反抗了,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看的人很多,到底是怕迟静言的淫威,胆子大的,无非是停留的时间长一点,多看两眼;胆子小的,只瞥一眼,就飞快收回目光,七王妃果真是不负嚣张跋扈之名啊。
她再怎么是皇亲国戚,再怎么老子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也都不应该当街打人啊。
迟静言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打了几拳头,像是打累了,退到一边,拍拍身边的狗,“小白,上!”
眼看那条整天跟着她狐假虎威,真正是狗腿子的狼狗就要扑上去咬人,一个声音呵斥住了它,“畜生,是谁给你的胆子!”
小白愣住了,然后扭着头朝左看看,又朝右看看,确定身边没有第二只动物,立刻火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居然敢骂它是畜生。
虽然吧,它一只老虎,从种类来看,真的属于畜生类。
但是和迟静言呆久了,它已经把“畜生”两个字归结为骂街的脏话。
太过分了!
有见过长得这么帅气又霸气的畜生吗?
别看小白在迟静言面前那么好说话,绝对不是一只软柿子,它凶猛的很,眼看就要朝骂它的那个人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迟静言摸了摸它头上的毛,眼睛直逼着好打不平的好心人,“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畜生……”
“唉,这位公子,我看你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怎么就骂自己是畜生呢?”不等那人把话说完,迟静言就截上话,而且是唇角微勾,语带笑意。
“你……”那人被迟静言一个嘲讽,当即按耐不住了,正要开口反驳,迟静言又说:“就算你真的骂自己是畜生,又或者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和畜生无疑,也不应该在这大街上,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骂自己,你这个样子,如果被你娘或者被你爹听到了,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这个站出来打抱不平的人就是告假很久没上朝的樊以恒。
樊以恒早知道七王妃的口才了得,不管是颠倒黑白,还是本末倒置,只要凭她两片嘴唇一张一合就搞定。
迟静言当街欺负人,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正在一边的茶楼喝茶,透过窗户,看到行凶者是迟静言,正是多事之秋,本不想跳出来惹是非,但是,当他看清被迟静言欺负的那个人的长相,呆住了,也太合他的胃口了。
什么都好得,唯独合眼缘的美人难得,樊以恒没再犹豫,而是站出来英雄救美了。
美还没救成,反而先惨遭奚落,樊以恒哪怕早做了心理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迟静言这样含沙射影的骂,面子上到底过不去,而且人群里已经有人认出他。
“这不是先任的樊丞相吗?”
“你不会认错了吧?一品大员的丞相会这么年轻?”
“七王妃!”在路人压低声音的议论声中,樊以哼高声道,“下官乃是新任丞相樊以恒。”
“你是谁?”迟静言像是没有听清楚,斜着眼睛瞄了他一眼,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反问道。
樊以恒不知道迟静言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既然她问了,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不回答总不好,清清嗓子,刚想把话再重复一遍,迟静言忽然“哎呀”了声,对小白说:“我差点忘了和人越好时间去量体裁衣,小白,我们快走吧。”
不等话音落下,她已经带着小白转身走了,所以她后面半句话是当回声一样飘到樊以恒耳边。
樊以恒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迟静言的背影。
这七王妃到底是真嚣张到目中无人;还是说大智若愚,一切都是伪装的?
正想着,一只手忽然拉出他的衣袖,樊以恒这才收回目光,低头顺着拉在他衣袖上的手朝下看去,看清这只手的主人的长相,微微一愣,脸上有满意之色一闪而过。
这长相,的确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
对此,迟静言有话要说,“废话,姓樊那小子能不喜欢吗?这可是老子按照他喜欢的样子来给冷云化的妆。”
人对心上喜欢的东西都格外温柔有耐性,樊以恒也不例外,在其他人看来,被迟静言当街殴打的只是个长得白一点的年轻男子而已,在他看来,每多看他一眼,心就砰砰乱跳。
伸手把冷云拉了起来,生怕吓到他似的,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你没事吧?”
冷云摇摇头,却没开口,容貌经过迟静言的手可以稍做改变,只是让他做紧着嗓子说话,努力了好多次,真的学不来,迟静言还是有那么点人性,没有闭着他一定要捏着嗓子说话,又怕声音露出马脚,索性让他装哑巴。
冷云觉得他长这么大,加起来的伪装也没今天一天的多。
看样子樊以恒是真的喜欢现在这款的冷云,对他是个哑巴,一点都没介意,把他拉起来后,就示意下人把他带去郊外的别院。
从昨天晚上一直烦躁到今天的心情,因为得了个合心意的美人而变得大好,正想继续回茶楼边喝茶边听书,衣袖又被人拉住。
冷云很清楚,一旦被带去了郊外的别院,他这次的伪装就算前功尽弃了。
他要的是樊以恒把他带回范家,然后他想办法弄到端木亦靖的血就大功告成。
从小遭遇的家庭变故,这么多年在关外的艰辛,早让樊以恒心术不放在正道上,唯独对心爱之人,他还是能说点真心话。
站在大街上,他强忍着才没去把冷云的手抓在手里,而是改成抓住他的肩膀,柔声劝道:“我不能带你回府,太危险了,你放心吧,晚一点我就会去看你。”
这“看你”两个字,表示的是什么,从迟静言口中知道樊以恒的爱好后,就太清楚了,好恶心,差一点就把抓在肩膀上的手甩下去,也太道貌岸然了!
他抿紧唇不开口,意思却很清楚,就是跟着樊以恒,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樊以恒已经很久都没遇到心仪的美人了,看他这么坚持,生怕拒绝后,他真的会生气,稍微想了下,就有了办法,爷爷腿脚不好,只要他让下人口风紧了,他带人回范府的消息就不可能传到爷爷耳朵里。
这么一想后,他茶也不喝了,书也不听了,着急着带美人回府去。
昨天晚上受的憋屈,终于找到缓解的地方。
话说樊以恒为什么心情不好,还不是因为端木亦靖,平时就像鬼一样阴森森的也就算了,昨天半夜忽然像发疯了,看到东西就砸,看到人就打。
他刚搂上美人的腰,钻进暖暖的被窝,好事还没开始,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今天早晨管家清点完昨天晚上端木亦靖砸的和打人的医药费,数目大的让樊以恒咋了下舌,这数目也太大了。
幸亏按照爷爷的意思到最后偷袭端木亦靖,把他打晕,捆在房间,要不然范家的屋顶都有可能被他掀翻了。
和端木亦元觉得迟家没一个好人一样,樊以恒也觉得端木家同样没一个好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跑了

樊以恒带着冷云回走进范府时,脚步轻盈,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差哼首歌或者是吹两声口哨了。
管家像是在等他,看他一只脚跨进门槛,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弓腰对他说:“少爷,老太爷请您去他的房间里一趟。”
听说范丞相找他,樊以恒到底是没有那个什么虫子上脑,恋恋不舍地看了冷云一眼,让随身小厮把他先带回他的院子,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去范老丞相的院子。
范老丞相年纪越大,脾气越古代,范家房子很多,他偏偏选了最靠后最小的一个院子。
樊以恒到的时候范丞相正自己和自己在对弈,听到开门声,头都没抬,只对樊以恒说:“来得正好,陪爷爷下棋。”
樊以恒是范丞相寄托了范家的全部希望,当成范家的接班人在培养,棋这样考验人思维、技巧乃至对全局一个判断的好东西,樊以恒还不会走路,范丞相就请先生教他了。
可惜啊,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这么多年来,樊以恒什么都学得都还可以,唯独棋,他是学得一塌糊涂,连寻常人都赢不了,更何况是棋艺非常精湛的范丞相。
没经过几个回合,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范丞相落下最后一颗棋时,开口问坐在对面的孙子,“恒儿,迟刚即将凯旋,夜国使者又送来不少金银,你怎么看?”
自从范美惠薨世后,樊以恒一直都称病没有上过早朝,怕的就是朝堂上出现什么事情他解决不了,反而让那些老东西看不起他。
称病不上朝,他是问过范丞相的,范丞相了解自己的孙子,知道他虽聪明,磨砺太少,这个时候,的确称病最适合。
樊以恒听范丞相这样问他,就知道爷爷是打算让他重新步入朝堂了。
告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他还真的快有点不习惯三更就起床,梳洗完毕,进宫上早朝。
可是,这不是没办法吗?
谁不想要过安逸奢华的生活,因为流放,范家到他这一辈,已经只剩下他一个身体健全的人了,当然了,如果要把心理也算上的话,他的健全就要大打折扣。
关于他在那方面的喜爱,从来不敢让范丞相知道。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是一天又不如一天,如果他那一天真去世了,樊以恒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这才是他最担心害怕的。
“爷爷。”反正已经输了,樊以恒拿在手里的棋子也不落到棋盘上,就放在手里把玩,“孙儿明天就会上朝,绝对不会让迟家人抢占了先机!”
在樊以恒看来,迟家部署的还真是周密,把嫡女嫁给七王爷成了七王妃,嚣张跋扈成那样还被七王爷捧在掌心当成宝贝。
一直最为受宠的庶女嫁入皇宫成了妃子,这么强大的后廷力量,是他所无法抗衡的,唯有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也正是因为绞尽脑汁想办法,才会想着娶升平,光明正大的成为驸马。
范丞相看着樊以恒,重重叹了口气,“恒儿,很多朝堂上的事,爷爷不可能第一时间会知道,要靠你随机应变了!”
这样告诉他一句,算是默认了他明天上朝。
范丞相对眼前的处境的确比较着急,就算端木亦元倒台了,还有个端木亦尘在,怎么样才能把端木亦靖推上皇位。
只有皇帝是傀儡,而是是听命于他们范家的傀儡,他们才有可能改朝换代,取而代之。
樊以恒点头,“爷爷,孙儿记住了,一定竭尽所能,不辜负您老人家的希望!”
范丞相满意地点点头,“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天的上朝。”
樊以恒临退出房间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范丞相,“爷爷,端木亦靖的病,大夫怎么说?”
昨天半夜,端木亦靖忽然犯病,一开始,他以为他是装的,后来看他双目赤红,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才知道他是真的疯了。
话说到这里,就要插个题外话,原本也住在范府的黄公公忽然不见了,他正纳闷一个失去了主人,和丧家犬没什么太大区别的老太监会去哪了,传来黄公公被人杀了的消息。
这件事,他挺惊讶的,黄高一个深宫太监,怎么和人结下仇怨,不惜要他的性命。
最后还是范丞相告诉了他答案,杀黄公公的人就是端木亦靖,至于原因,那就太简单了,范美惠把他从襁褓起就关在不见天日的密道里,不管做什么坏事,都不会亲力亲为,假借贴身太监黄公公,那是必然的。
想必端木亦靖对范美惠和黄公公的恨是一样的。
听了樊以恒问他的事情,范丞相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吟片刻,方才缓缓道:“他了很深的毒,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我已经让人给他开药……”
顿了顿,扯起一侧唇角,露出阴鸷的冷笑,“一种治标不治本的药!”
樊以恒没再说话,对范丞相拱手行礼后,离开了。
端木亦靖只是他们范家成功的一块跳板,跳板的作用,只是在用得找的时候才需要用他而已,所以就算范丞相不找人帮端木亦靖看病,樊以恒也绝不会感到一点惊讶。
樊以恒刚走到前院,管家神色慌张地朝他跑来,“少爷,不好了!”
樊以恒瞪他,要不是想到屋子里有新得的美人在等着他,心情还算不错,直接就对管家破口大骂了,“慌成这样,成何体统!”
管家被他一顿呵斥,心里很委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身为管家能不慌张吗?
“少爷……”左右看了看,哪怕没看到有什么下人在,还是格外小心地凑到樊以恒耳边,“大事不好了……”
不等管家把话说完,樊以恒已经厉声打断他,“你说得都是真的?”
管家额头挂满冷汗,“少爷,小的怎么敢欺骗您呢!”
樊以恒拔腿就朝院子的西面跑去。
就方向来说,西面意味着什么,太阳西下的地方,也是很多时候最不被风水先生看好的地方,似乎是为了在每一处都压制住端木亦靖,自从端木亦靖来到范家后,就一直被安置在院子的西面。
樊以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院子西面,如管家告诉他的一样,果然是人去楼空,唯一不同的是满屋子狼藉,看样子是经过一番打斗。
樊以恒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子,这绳子看似和大轩普通的绳子没什么太的区别,其实却是从关外带回,用关外的一种特殊材质编制而成,非常的牢固,如果不是有人帮端木亦靖,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手握着绳子,眼神凌厉的扫到管家身上。
管家是范家多年的老管家了,对樊以恒可谓知根知底的了解,从他的眼神就看出他在怀疑是他放了端木亦靖。
这怎么可能呢?不要说这么多过去了,他都忘了自己原来姓什么,早和范家成一体,就算他不和范家一条心,身为下人,也不敢擅做主张。
“少爷,人不是我放的,而是……”管家生怕话说慢了,樊以恒更加会怀疑他,语速飞快,“您带回来的那个少爷,他来了趟西园,然后小的就发现人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樊以恒愣了愣,显然不相信管家所说,看起来那么白皙秀丽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了像端木亦靖这样满身戾气的人。
冷云如果知道樊以恒是怎么想他的,只怕不想吐血也难。
首先,他的皮肤虽然是白了点,但是,他骨架和身高总在那里的,怎么就会和秀丽扯上关系;其次,更让他生气的是,不是他放走了端木亦靖,而是端木亦靖死皮懒脸的要跟着他。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樊以恒被范丞相叫走,太合冷云的心意了,本来他还想着打樊以恒哪里,才能把他一下子打昏。
很显然,范府的人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知道樊以恒在哪方面的爱好。
虽然时不时的会被人多看两眼,还会听到窃窃私语,他表现出了不在乎,还装着好奇,在范府很随意地闲逛。
范府的下人们很清楚的知道这是樊以恒带回来的新宠,得罪不起,就算他朝算是禁地的西院走去,也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
昨天夜探范府,冷云已经知道端木亦靖住在哪里,假装闲逛,很快就到了端木亦靖的院子。
不知道是范家的人对自己家的安全问题很自信,还是故意不想让人知道这屋子里捆着很重要的人,反正端木亦靖的房门口不见一个看守的家丁。
没人看守,还真方便了冷云。
按迟静言的计划,他只要拿到端木亦靖的几滴血就算大功告成了。
他推门进去时,被捆在椅子上的端木亦靖侧过脸朝他看来,那深邃的看不到底的眼睛,令冷云一颤,真的不愧是皇家人,那种与身居来的气质,是别人再怎么模仿也学不来的。
冷云走懂啊端木亦靖身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正琢磨着扎端木亦靖哪里比较好,端木亦靖却突然开口了,口气非常平静,像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在说话,“带我离开这里!”
冷云一愣,想到昨天晚上亲眼看到的疯癫的端木亦靖,再听着响在耳边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声音,他真的怀疑是他耳鸣听错了。
银针捏在手里,准备扎他手臂上取血,被捆在椅子上的人忽然连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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