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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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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件事,一而再的重复,迟静言真的火了。
迟静言以最快的速度朝下人住的院子赶去,还没真的走到,管事的已经在后面边追着边喊她,“七王妃,不好了!”
管事的比起王府一般的下人知道的要多一点,端木亦尘这段时间不在七王府,整个七王府,除了迟静言、冷氏兄弟也只有他知道。
他是张翼推举出来的人,迟静言给了他足够的信任,而她的信任也给了她回报,出去找端木亦尘时,他把七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端木亦尘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他也是知道的,这才会不管大事小事都来找迟静言。
话又说回来,很多事,和养成的习惯一样,偌大的七王府,俨然已经是迟静言说了算。
所以,市井谣传,说迟静言有多凶悍,一手掌管着七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务,也不算冤枉了她。
迟静言回头看着管事,轻轻吐出口气,“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口气很平静,再换句话说,在她看来,已经没有比端木亦尘中毒更不好的事。
管事的敛眉低头,“七王妃,小白和新来的谢林在后院打起来了!”
迟静言愣了愣,她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原来是小白和谢林打起来了。
迟静言真的有点想不通,这一人一虎怎么就会这么犯冲。
既然得知谢林在后院,迟静言也没必要再去下人院子,脚尖一转,朝后院走去。
迟静言到的时候,一人一虎的打架已经到了尾声,至于胜败,呵呵,迟静言看着满地的狼藉,尤其是一路翻滚最后停在她脚边的,小白的饭盆,真的只有呵呵干笑了两声。
“你们又怎么了?”迟静言看了看谢林,又看了看小白,眼睛最后落在谢林身上,鉴于小白不会开口说话,这话自然是需要谢林来作答。
眼看谢林就要开口说话,小白急了,跑到迟静言腿边,抬起爪子挠她的衣袖。
迟静言低头,小白像是怕机会转瞬即逝,抓紧时间,对着迟静言张开嘴,还很用力地朝她吹了口气。
别看人家小白不会说话,还是很聪明的,至少知道用行动来弥补不会说话的劣势。
迟静言闻到了很浓的酒味,和小白相处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了解它。
视线再一次放到谢林身上,“小白喝的酒是你给的?”
“七王妃。”谢林一脸委屈的样子,“这是属下自己准备喝的,哪里想到会被……”
眼睛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迟静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正躺着一只鸟,仔细一看,不就是对小白情有独钟的信鸽吗?
如果不是它的爪子时不时的动一下,就那样躺在那里,真的像是死了。
看到信鸽的模样,再闻到小白满嘴的酒气,不用谢林开口解释,迟静言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信鸽为了讨好小白去偷了谢林的酒,小白那个二百五不知情,直接就喝了。
它毕竟是头老虎,前段时间跟着迟静言又一直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有点酒量,信鸽就不行了,估计没喝几口,直接醉了。
小白肯定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粉丝”这样被人欺负,就找谢林的麻烦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迟静言觉得处理这样无关紧要的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没多言,直接转身走了。
剩下小白和谢林齐刷刷地看着她的背影,同时一脸的纳闷,像是很有默契,眼睛从迟静言身上收回时,又朝看了过去。
这一看,一人一虎四目相对,差点又引起一场恶战。
谢林到底是人,他有度量,这一次没和小白一般见识,对着它冷嗤一声,也走了。
小白很想追上去咬他一口,就对着他的小腿狠狠地、用力地咬撒很难过一口,余光瞥到不远处地上的信鸽,决定还是算了,这么晚了,从哪里跑来一只野猫就不好了。
小白跑到信鸽身边,把它护在身子底下,原来的意思只是为了保护它,毕竟鸟啊,很多动物都非常喜欢吃,它喜欢吃熟食的小白除外。
岂不知,这样的一幕,落在笼子里那圈狼狗的眼里,它们产生了两种观点。
两种观点是按性别来区分,雄性的狼狗,看它们的小白老大,刚才为一只鸟出头,现在又把一只鸟护在身子底下,不约而同找到了一个讨好它的新办法。
原来那么多母狼狗,它们的小白老大都看不上,不是它们不够漂亮,而是小白老大的口味有点独特。
确定了小白老大原来喜欢鸟,每一只雄性狼狗都非常高兴,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喜欢的母狼狗了,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一个不小心而夺了老大母狼狗,惨遭痛殴。
这是雄狼狗们的观点,母狼狗的观点和它们完全不一样,看到爱慕的老大这样护着一只鸽子,狗芳心碎了一地,有几只胆子大一点的,甚至动了整容成鸽子的模样。
后院的狼狗很热闹,再说谢林,他独自朝睡觉的屋子走去,形单影只,落寞而寂寥。
没人知道他看到管事把迟静言喊过来时,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当真以为他无聊到和一只狗过不去吗?
这都是他故意的,至于故意的原因,那就太简单了,和迟静言接触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以前的忠诚也许是错的。
这么些年来,帮着端木亦元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他不想一错再错,更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做了很多年的暗侍,为什么忽然就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冷氏兄弟给刺激的。
同样是暗侍,为什么他们现在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眼里,脸上还出现了人该有的七情六欲,而他呢?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过去的所作所为,倒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小白的确凶猛,隔着衣服,哪怕没有撸起来看,也知道手臂被它的爪子划了很长的一道血痕子。
这点痛,他完全不在乎,反而觉得小白的凶猛正合乎他的心意,只要端木亦元派人来取信息时,他有了什么都没打探到的借口。
走到暂时属于他居住的屋子面前,刚要伸手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一个清润的嗓音,“谢林,谢谢你没有把最近发生的事,传给宫里的那个人!”
谢林听出是迟静言的声音已经很惊讶,又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扭头转身,“七王妃?!”
她不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吗?怎么会在他的屋子外面,而且看样子,她应该是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了。
迟静言脚步不紧不慢朝他走去,也不和他多说其他废话,直接说:“如果你想过冷漠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指吃穿有多好,或者是从此荣华富贵,而是说享受自由,行动的自由,呼吸的自由,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也许可以帮到你。”
四周没有点灯,只有悬挂在夜幕苍穹上的那轮明月,其实光不算亮,却把迟静言烘托的熠熠发光。
尤其是那眉眼,说不上多艳丽动人,却是清澈的如同碧绿的水草。
谢林没读过多少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后来,无意中听冷云说起,他才恍然,原来这就是一个人散发出来的个人魅力。
“七王妃,我……”谢林不是个特别善于表达的人,一开口,穷词了,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问迟静言,“七王妃,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怀疑我的来历?”
他自认为一直伪装的比较好,实在想不出破绽在哪里。
“这很简单。”迟静言勾唇浅笑,“我可以告诉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来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巧合,但是,你的巧合太过于刻意,我当时就怀疑了,试问以我的彪悍凶残,真正敢打我主意,公然抢劫的又能有几个?”
谢林吁出口气,对着迟静言拱手作揖,“谢林错了,但凭七王妃处罚!”
迟静言抬手扶起他的胳膊,语声悠然,“为人臣子,你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人总是要有辨别好坏的能力,前面一个又一个安插进七王府的内应,也许你也知道,我一个都不曾伤害他们的性命,可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死了,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很清楚!你是人才,我不忍心你和他们落得同样的下场!”
谢林打了个冷颤,他一直以为那几个奸细是被迟静言害死的,没想到,真正要了他们性命的人,正是他们忠于的主子。
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上,再蔓延到四肢。
心寒!
这是谢林第一次体会到心寒的感觉,也是他作为一个人,第一次胆敢对主子产生了除了忠诚以外的情绪。
“七王妃!”这一次,谢林对着迟静言直接单膝跪地,“谢林愿意听从你的吩咐!”

☆、第二百一十三章:办法

迟静言伸出手,再一次扶上他的胳膊,笑道:“严重了,有话起来再说,再说了,我可没那么喜欢控制人。”
除了对在外人看来已经沦为妻管严的端木亦尘。
她对端木亦尘也算不上控制,只能说第一次爱人,没什么经验,想着一直要黏糊在一起。
谢林起身,唇峰抿地铁紧,“七王妃,属下一直没有消息传进宫,只怕今天晚上他就会派人来取消息,属下应该怎么做?”
迟静言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作答,而是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谢林,“不管是被小白的爪子还是牙齿弄破皮肤的地方,都抹上这个。”
这是上一次让孙远配制的,有点类似疫苗的作用,小白毕竟是老虎,被它挠伤咬伤,还是要小心点。
谢林接过小瓷片,刚想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迟静言问他,“你们接头的暗号是什么?”
“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为号。”
“我知道了。”迟静言表情淡定,“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谢林看迟静言转身要走,急了,“七王妃,宫里来的人身手定然不会差,要不还是让属下去应……”
最后一个“对”字还没出口,已经转身的迟静言猛地回头,“好好睡你的觉,哪里那么多话!”
谢林缩缩脖子,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迟静言走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得到这样的消息,她还真要去好好部署一下。
等弄好一切回屋,端木亦尘已经醒了,他有很多话要和迟静言说,迟静言却捂住他的嘴,只说了一句话,“臣妾是王爷的王妃,我们是夫妻,什么都不要说,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陪你上早朝。”
迟静言的名声,端木亦尘以前是不在乎,因为她就是他的王妃,只要他知道就行,别人认为的好坏,根本不重要。
但是,在身体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想的特别多,他不是个陈旧迂腐的人,不希望哪一天他不在了,迟静言却要守着礼教,一辈子不再嫁人。
身为深爱,自然希望深爱的那个人可以一直幸福。
迟静言说的明天陪他上朝,他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迟刚明天就会带着大军进京,她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再一次利用她是迟家嫡女的身份,把他的身体状况,全部归结到她自己头上,从而让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出现在端木亦元,满朝文武的面前。
张鹤鸣说的话,虽然很轻,那个时候他已经醒了,听得清清楚楚。
听说一定要用泾河之水熬制汤药,他只觉得荒唐,河水和河水之间的差别真有这么大吗?
他还真不相信,不过,从迟静言的口气中,他听出了她相信,只要她信,他就跟着信。
剧情发展到这里,端木亦尘几度隐忍,也再也忍不住了,当着迟静言的面,他不好指天大骂,心里早就把那个叫姚啊遥的家伙痛骂了一百遍,怎么搞的,写着写着就把我写到身中剧毒了,我也当真是佩服你,给你一次拨乱反正的机会,要不然本王组团去揍你。
很显然,他也低估了那个叫姚啊遥的家伙,她可是威武不能屈的,面对威胁,她只是冷哼一声,不为所动的继续按照她想的朝下写。
端木亦尘知道很难让迟静言改变主意,尤其还是事关到他的身体,默默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以前都是端木亦尘搂着迟静言睡,这一次回来后,变成了迟静言搂着端木亦尘睡。
对此,两个人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夫妻本就是这样,相互扶持着朝前一路同行,不是说非要你付出比我多一点。
端木亦尘很快又睡着了,迟静言却毫无睡意,听着放在墙角的滴漏声,在心里暗暗的算着时辰。
这一天夜里,到后半夜的时候,七王府忽然变得很热闹,年已经过完有段时间了,七王府却再次遭了贼。
哪家大门大户都遭贼惦记和盗窃过,却肯定没有一个贼,像潜进七王府的贼那样倒霉。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腿上已经被什么东西咬了口,剧痛再加上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咬他,惊恐之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这一叫可坏了大事,只不过是眨眨眼的工夫,就被人围堵了起来,从反应这么快来看,应该是七王府进贼的次数多了,他们有了足够丰富的经验。
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去把七王妃喊了过来。
看到迟静言来了,围成圈的下人们很快给她让出一条路,迟静言走过去,看到被围在中央的人,先是一愣,像是不大相信,拿过其中一个下人手中的火把,凑进去看了看,确认没看错,一声惊呼,“周公公,怎么是你?!”
惊讶之色溢于言表,端木亦元派来取消息的人,居然是他的贴身大太监周福宁,这倒出乎了迟静言的意料。
周福宁看被迟静言认了出来,很是窘迫,拉了拉戴在头上用作伪装的帽子,低头看地,就是不说话。
迟静言一个挥手,除了冷漠和小白,其他的下人都回去睡了。
周福宁看到小白,这才知道腿上那一口为什么那么痛,肯定是它咬的。
小白绝对是个欺软怕硬的,看周福宁看它,还得寸进尺地对他露出满口虎牙。
周福宁又被吓了跳,弯腰捂住腿上疼痛的地方。
有见识过迟静言对付贼人手段的下人,走出去几步,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眼,瞧这太监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只要被七王妃用上一招她独创的刑罚,只就会招架不住。
话说迟静计独创的刑罚,到底有多厉害,还真不是那个下人夸张了,迟静言的迟氏刑罚,最最狠毒的一招,也不需要用到鞭子,更不会让人见血。
用兵不见血刃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迟静言的刑罚,既简单又好操作,只需要一个羽毛。
上一次被抓到的奸细,就是被她命人,脱了他的鞋子,用羽毛挠他的脚底板招出幕后指使的是皇帝端木亦元。
等真正见识到了,七王府的下人们才知道原来真的有种刑罚是不带一点暴力,不用看到一滴血。
迟静言原来早想好了对付这个来取消息人的办法,只是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周福宁,原来的办法,肯定不能用了。
“周公公。”迟静言看着周福宁,嘴角蔓开笑意,“你今天的打扮可是很特别啊。”
周福宁怎么会听不出迟静言话里的讽刺,既是不敢抬头看她,也是觉得难为情,把头埋地更低,“七王妃,你就不要拿奴才开玩笑了。”
迟静言再次开口,脸上已经没有笑意,声音也倏地冰冷,“周公公,虽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但是,本王妃做事一向讲究公私分明,对不住了。”
“来人。”偏脸看了眼冷漠,“把周公公捆起来!”
冷漠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朝周福宁走去。
看着冷漠手里,足足有半个碗口那么粗细绳子,周福宁知道迟静言不是在吓唬他,她来真的。
联想到迟静言的种种凶狠传闻,周福宁觉得迟静言把他杀了都有可能,外甥媳妇还没娶山,他真的不想死啊。
“七王妃!”扑通一声直接对着迟静言跪下,“奴才错了,求七王妃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迟静言算是发现了,这古代人,可能心眼真没现代人多,但是就演技来说,一个个都属于影帝影后级别,这不,不过才开始哀求她,周福宁已经满脸都是泪。
“周公公。”迟静言沉思片刻,佯装为难,“你这样求本王妃,让本王妃很为难啊。”
周福宁听出迟静言话语里的松动,连忙说:“七王妃,奴才人微言轻,和蝼蚁没什么区别,奴才的事,不会让七王妃为难的!”
迟静言叹了口气,朝冷漠一个眼色,冷漠对周福宁伸出手。
因为冷漠手里还拿这半个碗口般粗的绳子,周福宁以为冷漠是要捆他,吓得又朝后面缩了下。
冷漠觉得无辜,这太监都什么眼神啊,看不出来,他伸出去的手所做出的姿势,是要扶他起来吗?
迟静言看周福宁真被吓到了,走过去,亲自扶到他胳膊上,“周公公,地上凉,有话起来再说。”
周福宁没想到迟静言真的就放过他了,惊讶的同时,也有点小小的感激,“七王妃,您的大恩大德,奴才在这里先谢过了。”
话说着,对着迟静言深深作揖。
这个作揖,迟静言受下了,在她原定的计划里,这个端木亦元派来取消息的人,是要被她命人扒光了衣服送到董大山那里,以对端木亦元起敲山震虎的作用。
迟静言没有为难他,甚至让冷漠送他出府。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到耳边,“启禀七王妃,那个姓谢的人咬舌自尽了。”
迟静言接着说了句什么,周福宁因为心里震惊,他很清楚的知道姓“谢”的是指谁,已经没有心思去主意迟静言说的是什么。
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就算没得到消息,对周福宁来说也不要紧了,回宫后至少对端木亦元有了交代,谢林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消息可以取的。
这么多暗侍,就连最强的谢林都蚀在了七王府,这七王府真是比龙潭虎穴更为凶险的地方。
七王府终于再一次陷入夜的安静,迟静言回房之前,怕被端木亦尘察觉到什么,特地洗了手和脸。
回到屋里,看到端木亦尘正沉沉的睡着,长长松了口气,真的累了,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发出呼吸均匀的鼻息声,睡在她身边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连睡觉都蹙紧的眉,端木亦尘一阵心疼,不管曾经的他是多少壮志在心,现在的他,最大的心愿还是和迟静言相守在一起。
他想到了父皇端木景光,曾经他一直不明白,母妃始终后,端木景光忽然忽然颓废成那样,有了迟静言,爱上了她,他才感同身受。
和任何权利,富贵相比,都没一心爱之人来得重要。
以他的能力,不是没有办法,既不让端木亦元不对他的去向生疑,又顺利到夜国,只是看着迟静言这样为他忙碌,实在不忍心辜负。
这个夜晚,到了后半夜,迟静言终于可以安心入睡,和她在今夜有过交锋的人却睡不着了。
他就是跟着迟静言去了一趟七王府的张鹤鸣,从七王府回去后,他就一直拿着壶酒站在窗前。
一阵冷风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人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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