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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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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肯定是没有办法驱赶这群鸟,喊来管事,很快管事的就喊来家丁,聚在后院的一群鸟,花费了好几个家丁不少力气才被赶走。
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那只信鸽。
真是为难它了,以一斗最少二十的数量,居然还神采飞扬,看到小白,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毛被那群鸟拔的不剩多少了,直接朝它飞去。
小白表现出来的是各种别扭,等它停在它背上,到底没有狠心把它甩下来,别看小白在感情这件事上还没开窍,到底还是懂得怜香惜玉,就是这香和玉跨物种跨的有点大了。
迟静言看着小白和信鸽的相处状态,又看了看狗笼子里的那群狼狗,已经明白后院的这群鸟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自古以来,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逢迎拍马都是自然现象。
迟静言让管事的去替信鸽弄了个笼子,看它的样子,要是再来一群鸟,它肯定就挂了,还是关起来比较好。
小白的事解决了,迟静言朝自己和端木亦元的院子走去,其实是她的院子。
上一次,端木亦元的院子被毁了之后,虽然早就修葺好,两个人却再也没分开,现在她的院子就是她和端木亦尘两个人一起的院子。
男女主人同住一个院子,这在大轩皇朝,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有人这么干,以前七王府碎嘴的佣人就层把这件事当成八卦传到外面,无疑,又给迟静言的霸道跋扈重重抹上一笔。
迟静言还没走近院子,就看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是端木亦尘,看样子,他是在等她。
被人等,而且是心爱之人等,那种滋味,只有亲生经历的人才会知道,迟静言心头软软的,眼眶涩涩的,鼻尖酸酸的,撩起裙边几乎是朝端木亦尘狂奔而去。
端木亦尘伸手接住她,心疼地替她擦了擦鼻尖上沁出的汗珠,“跑这么快,当心摔跤。”
“我才不怕呢。”迟静言一噘嘴,“就算摔跤,前面不还有你接着我吗?”
端木亦尘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就怕以后没有这一天。
迟静言看着他的表情,挽上他的胳膊,又趁机说:“所以啊,尘爷,为了能够继续保护你心爱的妻子,也为了让她能够继续像以前那样嚣张霸道,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臣妾需要你罩着!”
一个人不管生了什么病,心态都非常重要,迟静言在现代时,看过不少的案例,其中有一个印象最为深刻。
说的是,一个死囚,他被告之,他的死刑方式是,被割腕流尽血而死,在行刑时让他躺在有帘隔着的床上,然后让他伸出手,用刀背划痛他的手腕,然后把水一滴滴地流入床边的盆中,同时告诉他,你的血在流,随着声声水滴,死囚渐渐虚弱,最最后真的衰竭而死。
这个死囚为什么会死,就是因为他消极了,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迟静言不怕端木亦尘身上的毒到底会怎么样,就怕他消极。
端木亦尘怎么会不明白迟静言的良苦用心,把她搂进怀里,埋头在她发尖,深深吸了口,“言儿,你放心,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要让你继续嚣张跋扈下去!”
嚣张跋扈本是贬义词,到他们这里就变成了褒义词。
只有端木亦尘好好的,迟静言才有继续嚣张和跋扈的资本。
迟静言依偎在端木亦尘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自言自语道:“这虽说是一场穿越剧,但是,你是必不可缺的男主角,如果没了你,我这女主角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端木亦尘虽听不懂其中一些词语的意思,却明白后半句话的意思,他怎么舍得迟静言有自我伤害的一天,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院门口,阳光很好,落在他们身上,迟静言懒懒的,反而不想动了,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这也是她告诉端木亦尘的,看她不想动,端木亦尘也没动。
管事的匆匆跑来,看到他的男主子和女主子相拥在一起的场景,忽然就不敢朝前了。
倒不是他觉得尴尬,七王妃一向敢爱敢恨,整个七王府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对她要求七王爷抱她或者搂她,都已经见惯不惯。
他不敢冒然上前,是不敢打扰这份宁静和美好。
他没被张翼安排暂时接替他的工作时,也和很多人认为的一样,七王妃狂傲嚣张,等真正和七王妃接触了,才知道所谓的狂傲嚣张,其实是她的真性情,而且都是好的方面。
迟静言像是感觉到有人站在不远处,忽然睁开眼睛,管事的放在她和端木亦尘身上的眼睛没有来得及收回,和她正好对上,“七……七王妃!”
虽然心里很清楚迟静言不是个小鸡肚肠,又或者是个乘机打击报复的人,对她还是很敬畏。
迟静言对管事的颌首,“有事吗?”
管事的匆匆走了过来,在离迟静言和端木亦尘一尺远的地方停住,对着他们两个拱手弯腰,恭敬道:“启禀七王爷,七王妃,宫里来圣旨了。”
这就是七王府的管事,哪怕是说宫里来圣旨了,也是不慌不忙,这就是七王府在迟静言的管理之下的改变。
用她的话说,不管好事还是坏事,既然都已经来了,也不可避免,有什么好慌的。
端木亦尘和迟静言手拉着手去前厅迎接圣旨。
这一次端木亦元派来宣旨的太监,很年轻,迟静言看着面生,肯定不认识。
那个小太监看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是手拉着手的出现,不由愣住了,最后还是迟静言提醒他,“这位公公,你可以宣读圣旨了。”
小太监这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摊开明黄色的卷轴,“奉天承运……”
圣旨的内容和迟静言猜的基本一样,无非是晚上宫里设庆功宴,让端木亦尘携迟静言一同参加。
宣旨的小太监走后,迟静言就开始着手替端木亦尘更衣。
这么重要的场合,端木亦尘要穿的自然是亲王礼服,而迟静言穿的则是王妃礼服。
迟静言从来都弄不明白这些古代人的衣服到底应该怎么穿,连最简单的都不大会,更不要说像亲王礼服那样繁冗复杂的。
这一次,她却很仔细,不假借任何人的手,替端木亦尘换衣,绾发。
夏荷看她笨拙的样子,几次想上前帮她,都被她拒绝了。
端木亦尘的发质真好,没有因为生病也没有色泽,铺衬开来,乌亮光滑的像是上好的丝绸,迟静言的拿梳子慢慢的梳着,“王爷,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端木亦尘看着铜镜里倒影出来的,站在他身后那人的清秀的脸,笑道:“言儿,什么话?”
“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迟静言拿起自己的一撮头发,和端木亦尘的系到一起,“王爷,就像我们两个现在这样,结发夫妻,不管前路如何,都携手一起度过!”
端木亦尘回头看着两撮系在一起的头发,心都软的可以滴出水,笑着一个反手,迟静言已经跌进他怀里。
别看人家是病人,实力还是在的。
夏荷那丫头早感动的眼眶通红,再看下去很快就会泪崩,很知趣地退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迟静言的深情,端木亦尘怎么忍心辜负,俯身下去,给了迟静言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
因为端木亦尘完全是迟静言在收拾,等收拾妥当,已经到了进宫的时间。
两个同乘一辆马车,到了宫门下车,携手朝皇宫里走去。
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到的大臣,看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主动和他们打招呼,毕竟是王爷和王妃,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比他们要显赫。
这些个和端木亦尘、迟静言打招呼的大臣有了个相同的感觉,是有段时间没看到七王爷了,怎么感觉他的脸色是不怎么好看,身体好像虚弱的很。
难道真是被七王妃打的太厉害了。
七王妃彪悍啊!
遥想当年的七王爷是如何健硕强壮。
如果七王妃的彪悍让家里的妻妾学去半招,真的不要多,就半招,他们的日子肯定过得比七王爷还要水深火热,这样一想后,那些大臣们打过招呼,就离他们远远的。
端木亦尘看着那些大臣们,看到迟静言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凑到迟静言耳边低语,“言儿,看样子,他们都认为你每天都在欺负我。”
迟静言努努嘴,“脑子是他们的,嘴也长在他们身上,怎么想,怎么说,我也管不了,只要尘爷你不觉得每一天都在被我欺负就行。”
端木亦尘揽上迟静言的腰,佯装长叹了口气,“言儿,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可能也有你以前说过的受虐倾向,你一天不欺负我,我还真不习惯。”
迟静言偏过头看着端木亦尘,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到她说的“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端木亦尘被感动了不说,连她自己也好感动,活了两辈子,终于尘埃落定,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
多美好的意境,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和端木亦尘的系在一起,一扯,两个人都痛得咧开了嘴,蹙紧了眉。

☆、第二百一十七章:不管

这就是端木亦尘所爱的迟静言,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事后,迟静言挺懊恼自己忘了两个人头发是系在一起,这用力一扯,她痛地眼泪都快出来,完全没反心上,而是问端木亦尘痛不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迟静言有多痛,端木亦尘肯定有多痛,更不要说女人承受痛的耐力还要比男人稍微强一点。
端木亦尘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很心疼迟静言。
两个人系起来的那撮头发,被端木亦尘剪下来放到了梳妆台的盒子里,仿若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的放到抽屉里。
他虽然很喜欢迟静言说的那句话,还是稍微做了下修改,“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离”。
他和迟静言自然是不会相互生疑,他最怕的是分离。
费灵玉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且又已经去世,她对他做过什么,他不想去埋怨他,如迟静言说的那样,与其有埋怨的时间,不如想办法把事情做了。
他的当务之急,是把身上的毒解掉,恢复成以前那个健康的端木亦尘。
那是入宫前的一个小插曲,现在两个人出现在皇宫里,时不时低声细语,恩爱非常。
他们不知道,这样看起来恩爱的一幕,落在大臣们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恩爱是做出来的,是强迫的。
七王妃实在太彪悍了,七王爷不得不低眉顺目的服从她。
遥想曾经意气风发,七王府最多的时候有过十八个侧妃的七王爷,再看看如今身边只剩迟静言相伴的七王爷,大臣们俱都暗暗叹了口气,七王妃真是猛于虎啊。
迟静言像是根本不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想她,怎么看她的,反正就按照她心里的意思,依偎在端木亦尘身边,时不时的和他说话。
庆功宴设置在大殿之内,端木亦尘和迟静言到的时候,很多大臣已经入座,看到他们进来,自然起身行礼。
这时,迟静言倒是表现出了难得的娴静,站在端木亦尘身边,跟着他行礼,虽说不上举止按王妃的标准来说,到底标不标准,至少没有再语出惊人。
他们已经习惯了迟静言不按常理出牌,看她今天老老实实地坐在端木亦尘身上,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尤其是和她关系算得上比较好的礼部尚书董大山,他借着敬酒走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面前,“下官敬七王爷和七王妃一杯。”
乘机好好打量了迟静言一番,不由暗暗纳闷,人还是那个人啊,怎么忽然就变得娴淑文静了呢?
他还真是不习惯,一杯酒下肚后,压低嗓音和迟静言说话,“七王妃,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迟静言瞪了他一眼,当即毫不客气地回他,“你才身体不舒服,你全家都身体不舒服。”
要换做一般的大臣听了这话肯定生气,就算是骂人,也不带你这样的吧,诅咒一个人身体不舒服也就算了,居然把人全家都带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哪有像七王妃这样的。
董大山偏偏一点都没生气,心里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话一出口,他就肯定眼前的人是七王妃没错。
大臣们都有一段时间没看到端木亦尘了,再加上端木亦元还没来,基本都端着酒杯跑到端木亦尘跟前寒暄几声。
很快,那些以为七王妃改邪归正的大臣就开始大失所望。
果然本性难改啊,再怎么穿着王妃礼服,看起来变娴静了,骨子里到底还是原来的强悍泼辣样。
这不,才轮到第三个大臣给端木亦尘敬酒,端木亦尘手里的酒杯就被迟静言抢了过去。
一点都没用错形容词,端木亦尘手中的酒杯真是被迟静言哗地下抢过去的,而且从娴熟的姿势和速度来看,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那个等着敬酒的大臣愣住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的,迟静言居然恶狠狠地等着他,却不开口说话。
这样只看不说话,着实更让人害怕。
最后,那个大臣自罚似的一口饮进杯中酒,讪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后面那些原本想敬酒的大臣都打起了退堂鼓。
孙远虽没有强调端木亦尘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饮酒,但是,迟静言以一个穿越女的常识来看,病人,不管得了什么样的病,终归都不适合饮酒。
今天入宫赴宴,迟静言一开始还真只是想安安静静,没想到那些大臣们看她安静,就来灌端木亦尘酒。
看样子啊,她这七王妃,为了护夫,注定只能继续彪悍下去。
端木亦尘的酒杯既然被迟静言抢走了,又岂会再给他,迟静言挥手让宫人给端木亦尘倒来杯白开水。
端木亦尘看着放在眼前的白开水,看向迟静言的眼睛里状似无奈,实则有幸福和宠溺一闪而过。
迟静言捏起快糕点送到端木亦尘嘴边,端木亦尘刚要张嘴,殿外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叫声,“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色的影子由外走进殿内,来人正是文昌帝——端木亦元;他的身后跟着这次庆功宴的主角迟刚。
迟静言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行礼,又趁机偷偷打量端木亦元一番,有句话怎么说的,原来她不记得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有的人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端木亦元大概最近坏心思用多了,整个人看来都是阴测测的。
君臣之礼结束后,每一个人都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端木亦元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举杯,“诸位爱卿,朕已经很久都没这么高兴了,来,我们一起举杯,为迎接迟将军的凯旋归来!”
迟刚被点到名,连忙从位置上走出来,眼看就要对着端木亦元跪下,端木亦元阻止他,“爱卿,不需跪,这是朕特地为你设的庆功宴,你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无需对朕下跪!”
皇帝都开口了,迟刚自然不用下跪,但也正是因为很了解端木亦元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迟刚还是对他深深鞠躬,“多谢皇上的夸赞,老臣惭愧,以后定当为皇上,为大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迟静言还真不大喜欢这样的虚伪,一个明明恨不得现在就收了迟刚的兵权,把他打入天牢;另外一个明知龙椅上的人心胸狭隘,还不得不睁着眼睛说一些逢迎拍马之词。
这样的庆功宴,除了朝中有品阶的大员,更多的是随着迟刚出征的武将,他们比起文官要豪爽很多。
迟静言这个七王妃在这样的场合,就是个陪衬,湮没在其中,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偏偏她就不是个老实的人。
迟刚才回去落座,就听到迟静言自言自语的喃喃声,“我记得读书的时候,先生教过我,凯旋归来放在一起说,就是重复啰嗦,因为,凯旋就是泛指被派出去的军队圆满地完成所指派的任务后载誉归来;凯:是胜利的意思;旋:就是归来……”
迟静言后面还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才说的是质疑端木亦元这个皇帝,质疑他没文化,连话都说错了。
不管是参加庆功宴的大臣还是将士,听了迟静言的自言自语,不约而同把眼睛都放到龙椅上那个人的身上。
他的脸色果然变得非常难看。
胆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疑他这个皇帝,端木亦元的神色要还是没什么起伏,那么他也就不是端木亦元了。
“七皇弟。”端木亦元望着端木亦尘,道,“七弟妹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看爱卿们的反应,似乎挺有意思的,能否麻烦你重复一遍给朕听?”
这话看似带着询问的意思,端木亦尘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端木亦尘刚要站起来,迟静言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端木亦尘没提防,再加上迟静言的确很用力,他刚站到一半,已经顺势又坐了下去。
“端木亦尘!”大殿之内,响起的只有迟静言的呵斥声,“你给我老实点,我告诉你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臣们对迟静言的凶悍彪狂都只是耳听,眼见还是第一次。
只见她莫名其妙的呵斥七王爷也就算了,看七王爷不说话,像是失去了耐心,挥起拳头,拳头如雨点般,毫不犹豫的就落到七王爷身上。
可怜的七王爷啊……
他还是曾经那个少年聪慧、意气风发的七王爷吗?
迟静言边打还边骂人,无非是说他没事招蜂惹蝶,上次只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是便宜了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坐在龙椅上的端木亦元显然也愣住了,上一次,夏茉莉回来告诉他,亲眼看到迟静言是怎么打端木亦尘,而且打的有多凶狠,他还不怎么相信。
这下,眼见为实了,他终于相信了。
好,很好,他的七皇弟不是一直都最得父皇宠爱,最寄予厚望吗?
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最为器重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揍地连话都不敢说。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践踏端木亦尘的尊严,比杀了他,更让他心里舒服。
迟刚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一声呵斥,“七王妃!”
迟静言听到有人喊她,回头看了眼,看到是迟刚,毕竟是父亲,给了他一点面子,再一次举在半空的手,没落到端木亦尘身上。
迟刚像是气得不轻,胸口上下猛烈的起伏,“以前在家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居然……”瞪了迟静言一眼,直接对着端木亦元跪下,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自责,“皇上,七王妃虽说已经嫁入七王府成了七王妃,出阁前毕竟是老臣家的女儿,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看到端木亦尘被迟静言任意妄为的践踏尊严,端木亦元心里早乐开了花,哪里有半分的生气,更不想责备任何人。
看迟刚跳出来主动请求责罚,不但没有乘机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好言相劝,“迟爱卿,你这话严重了,这说不定就是七皇弟和七弟媳夫妻的闺房之乐,虽说七王妃是不顾及了场合,到底没什么不好,你看,朕的七皇弟都没任何意见,我们这群外人又能说什么呢,爱卿们不要放在心上,今日是庆功宴,大家不要拘束,一定要喝个痛快!”
端木亦元话音刚落,就有会看脸色的大臣站起来附和,很快,端木亦尘惨遭痛殴的事就被人忘了。
迟静言下手还真狠,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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