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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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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静言是半年前,继承皇位才一年的文昌新帝指婚给七王爷端木亦尘的王妃。
七王爷端木亦尘是文昌帝异母同胞的亲弟弟,是景光先帝的第七子,也是继一年前文昌新帝继位后,唯一幸存下来的先帝皇子。
有传言,那些在一年之中先后暴毙的皇子,都和文昌新帝有关。
关于先皇膝下众多皇子为什么会暴毙一事,最清楚的人莫过于幸存的七王爷和他身边的张翼。
文昌帝——端木亦元的皇位来之不易,自然要排除所有的威胁,只是对端木亦元来说,哪怕除去了那么多的手足,最忌讳的心头大患始终都还在。
不是他不想除掉慕容亦尘,实在是他找不到好的借口,暗杀,下毒各种办法都尝试了,却没有一样的成功的。
这不,有阿谀奉承,揣摩出圣意的大臣进言了。
就这样,有着护国将军封号的迟刚的小女儿被赐婚给了端木亦尘。

☆、第三章:恶名

皇帝赐婚,作为臣子的端木亦尘根本不能违抗,于是,迟静言半年前嫁入了七王府成为了七王妃。
整个京城,只要提起迟静言,上至耄耋老人,下至黄口小儿,基本没人不知道。
胸无点墨,蛮横跋扈。
就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起她,也是连连摇头,口碑太长,如果讲她的事,当天的收入会大幅锐减。
渐渐的,迟静言成了整个京城连猫狗都嫌的嫌人。
七王爷端木亦尘的口碑恰恰和她相反,先帝还在的时候,他上了很多奏章,都是减赋税,鼓农耕的好事情。
一年前,文昌帝继位时,他正在南面治理洪涝,私下里曾有传闻,说景光帝原本是要把皇位给七王爷端木亦尘的么,无奈他当时不在京城,就被端木亦元鸠占鹊巢了。
这些话,传到别人耳朵里,都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很多人,私下关起门来议论与一下也就算了。
迟静言被赐婚给端木亦尘的消息一经传出,世人皆惋叹,也为七王爷端木亦尘愤愤不平。
好好的一个七王爷,怎么就让迟静言给糟蹋了,这不是好马被强配了烂鞍是什么?
世人再怎么替端木亦尘鸣不平,那也是没用的,半年前,八人大轿抬着迟静言,她风风光光的嫁入了七王府。
在接下来的半年里,皇帝经常赐各种美人给端木亦尘。
端木亦尘到底正直年轻,喜欢美人,对文昌帝所赐美人,都笑纳了。
美人虽美,到底是图个一时新鲜,直到一个月前端木亦尘把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林絮儿纳为第十八位侧妃,终于,端木亦尘有了专宠的对象。
迟静言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说起来,宫里的那个人是推手,还有她自己个人的因素在里面。
迟静言没想到端木亦尘会那么的俊美,看到第一看就喜欢上了,偏偏,端木亦尘似乎对她不感兴趣。
她使出浑身解数的吸引他,端木亦尘始终对她不冷不热。
毕竟她爹是护国将军——迟刚,她怎么受得了那口气。
也就是今天上午,她得知昨天晚上端木亦尘是留宿在十五侧妃,一个姓陈的侧妃那里,醋意大发,听说陈侧妃正在花园赏花,冲过去兴师问罪了。
据在场的那些丫鬟和家丁们说,王妃之所以会掉到湖里,是因为她踹陈侧妃,自己一个不当心掉进湖里的。
端木亦尘当时正在宫里,得到府里传来的消息,已经晚了,张翼亲自去检查过,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他命人把她抬回她自己的院子。
迟静言死了,意味着端木亦元等了半年,终于找到处置他的办法,为防万一,张翼匆忙去部署,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被人催眠了,有个声音在叫他朝迟静言的院子走去。
他真的走了过去。
一个叫陈婷的侧妃的贴身丫鬟,端着一碗汤药偷偷跑她的屋子,他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走出来。
她在王府,到底多招人讨厌,连死了,都要被灌汤药。
不要说是在他的七王府,放眼整个大轩朝,他也是最不希望她死的那一个。
她的死,刚好给了端木亦元找他麻烦的机会。
端木亦元找麻烦,他不怕,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件事才刚有了点眉目,他不想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他见过她嚣张的时候,心里稍微有个不痛快,就会点着别人的鼻子大吼,“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她的爹,那个战功显赫,却只忠于端木亦元一个人的护国将军。
说起来,真的只怕笑掉大牙,她天天挂在嘴上,是她最强依靠的那个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希望她死的。
荣华富贵面前,什么骨肉亲情,都是单薄的,更不要说她只是不得宠的正妻生下的不得宠的女儿罢了。
当然了,很多事,没有必要,他也根本不想让那个女人知道,只是在暗地里派人保护着她。
她终究还是被她自己的无脑跋扈害死了。
可是,她怎么又活过来了,陈婷身边的丫鬟从她屋子里慌慌张张跑出来,嘴里惊呼着,“不好啦,王妃诈尸了!”
他当时就站在那棵梨树下。
他以为是陈婷让那个丫鬟故意喊的,为的就是让王府里所有的人看她死后还出尽丑态。
府里女人的那些小把戏,只要不太过,他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欲转身离开,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
她的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看到他,她似乎也很意外。
手被人猛地抓住,他居然没有厌恶的甩开。
明知陈婷给她喂的是什么,她抓着他的手,意味着什么,他却像是着了魔似的没有松开。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乎意外,又在他意料之中。
张翼看端木亦尘没搭理他,以为他没听到,身子朝前倾了倾,把话又重复了一遍,“王爷,难道是宫里的那个人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改变了计划?”
端木亦尘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浮上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你觉得他可能放过这么好的,除去本王的机会吗?”
张翼一头雾水,“那王妃她……”
他亲自察看过的人,怎么就会死而复生了?
端木亦尘合上书,从椅子上起身,“你忙了一下午,早点去休息吧。”
张翼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端木亦尘,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什么,他感觉他们家王爷说不出的的奇怪。
……
迟静言走了一路,就骂了一路,没事把房子盖这么大干什么,纯粹就是没事找事,这下好了,她这个出来觅食的人,直接成了受害者。
地方太大了,她找不到厨房在哪里。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就算是想回去,好像也找不到路了。
兜兜转转,她又绕了一大圈还没找到厨房,也没找到回去的路,忍不住,她就想叉腰骂老天,尼玛,同样是穿越,不带这么玩人的吧。
她上辈子虽说没有做过类似于拯救银河系那样的大善举,也为好几个受害者打赢了官司,算是是一个积善积福的良民。
月光真的太好了,繁星点点像是镶嵌在黑夜天空的一颗颗明珠。
景色很美,某个肚子饿到前胸贴着后背的女人,却无暇欣赏。
好不容易穿越一趟,她总不见得失了身,又饿死了吧。
张大嘴,用力吸了几口纯天然无污染的空气,她一鼓作气,大步朝前。
咦,前面有亮光哎,她激动的热泪盈眶,终于看到希望了。
这是一个房间,门口和她那里一样,不见家丁和丫鬟,推门进去,好香的气味迎面扑来。

☆、第四章:倒霉

真的是太香了,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的女人,很敏锐的辨识出这是烤鸡的味道。
手脚利索走到桌边,正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翅吃得欢,有声音传了过来,是个女人捏紧了嗓子,听得人能落一地鸡皮疙瘩的声音,“王爷,宵夜妾身都准备好了。”
王爷!
妾身!
听到这样特定的称呼和自称,迟静言的第一个反应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结果,来不及了啊,她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倒影在门上的人影。
四下打量了一番,她以最快的速度钻到桌子底下。
其实,相对桌子底下那狭小的空间,她刚才更想钻到床底下去。
床和桌子的距离不远,但是,一个念头飞快跳到脑海里,如果她钻到床底下,某王和他的美妾演绎动作片时,她势必听得清清楚楚,如果运气再不好一点,她还有可能会被硬木床板撞上那么几下。
关于那个男人在某一方面的能力,不久前她才亲自领教过,说他只有半个时辰,那绝对是太对不起他了。
女人拉着男人走到桌子边,娇羞道:“王爷,您先吃点宵夜,容妾身进去沐浴更衣,再出来陪王爷。”
男人“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
桌子底下,手里抓着鸡腿的女人眼珠朝上一转,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鸡肉再香,肚子再饿,钻在桌子底下,她也吃不下了。
那个自称妾身的女人进去沐浴更衣了,估计时间不会短,她蹲着觉得脚发麻,索性坐到地上。
桌子底下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的腰,借着透过桌布的微弱烛光,她勉强看清那个撞她的东西是什么。
看清那是一双用金线绣着繁冗花纹的黑色锦靴,吓了一大跳。
幸亏她反应快,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发出声音。
那锦鞋的主人似乎没察觉到他刚才踢到什么东西了,随着他的动作,两只放在桌子底下的脚来回动着。
人家那是无意,可是苦了迟静言,生怕被他再次踢到,从而被发现她躲在桌子底下偷吃鸡腿,他朝左,她必须跟着朝左转,他朝右,她必须朝右。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迟静言头晕目眩,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大不了就被发现呗,肚子饿了,找点东西吃,说出来,也不算太丢脸的事。
关键时刻,去沐浴更衣的美人回来了,真的好香,这个女人到底朝身上抹了多少香粉,她躲在桌子底下都差点被熏晕。
忽然,她就有点同情那个男人,女人多了,看样子,也不一定很幸福。
这香,足可以熏死一头大象。
实在是太香了,迟静言不断的揉鼻子,才控制着没打喷头。
桌布忽然被掀起一角,迟静言心头一惊,难道被人发现了。
掀起的那一角又被放了下去,原来只是某个王爷起身时,无意带起的。
迟静言长长的舒了口气,忽地,鼻子好痒,没忍住,阿嚏,打了个响彻的喷嚏。
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原本捏着嗓子讨好端木亦尘的女人也噤言了。
桌布被人掀开,猛地亮起的光,刺得迟静言睁不开眼睛。
清冷而华贵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出来。”
迟静言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才睁开眼睛,对视上的是一双黑到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有那张好看到没法用词语形容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像是看到他的唇边有丝微笑,定睛看过去,已经转瞬即逝。
一定是她眼花了,按照穿越的套路,这只王爷肯定是不喜欢她这个王妃的。
这只王爷,如果端木亦尘知道她在心里他喊成只,只怕俊脸又要黑了。
她收回目光,动作利索的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刚要把手里的鸡腿和鸡翅扔了,拍拍衣裙上的尘土,一声尖锐的惊呼蓦地响起,差一点震得迟静言耳膜穿孔,“王妃,你怎么在妾身房间里……而且是在桌子底下?”
迟静言面部改色的举起手里的鸡腿和鸡翅,“你不都看见了吗?我就是来吃点东西,时间不早了,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话音落下,她就转身开溜。
手腕被人抓住,肌肤相碰,她能感觉到抓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掌心宽厚,微微带着一点暖意。
这些古人,大概都是练武的,他的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子,触碰在皮肤上,感觉痒痒的,非常舒服,手一松,鸡腿和鸡翅都掉了。
“王妃既然这么想见本王,本王怎么忍心辜负。”
这也太自恋了吧。
迟静言打了个冷颤,浑身激起满满的一层鸡皮疙瘩,她转过脸看着身后伟岸挺拔的男子,笑容僵硬,“那个王爷……我……”
“王妃,看样子你真的是失忆了呢。”一声娇滴滴的笑声截上迟静言的话,“居然在王爷面前自称我,姐姐,你应该自称臣妾才对。”
迟静言只觉得那个女人看着是在好心提醒,其实讥讽意味那么的明显。
只是一点讽刺而已,她根本不会放心里去。
嘴边划过一丝冷笑,她按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样子,转身,对着身后的男人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王爷。”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提醒,她还以为她也要自称妾身呢。
半响都没听到声响,迟静言抬头朝那人看去,只见他幽深的瞳仁正目不转睛地锁在她身上。
“王爷。”迟静言眨巴着眼睛,满脸的疑惑,“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臣妾,难道是臣妾太漂亮了吗?”
房间里的另外一个美人,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王爷,王妃还真是有点不一样了呢。”
端木亦尘饶是习惯了云淡风轻的脸,也忍不住的黑了。
“王爷,时间不早了,臣妾也要回去洗洗睡了,就不打扰你和……”她朝美人看了一眼,乖乖,只是很无意的看了那么一眼,她就愣住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王府穷成什么样了,连做件完整衣服的布料都没有。
瞧着美人身上那件穿了和没穿没多大区别的,勉强可以称为衣服的衣服,迟静言汗颜,谁说古人保守来着,她们放开的很。
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下一秒钟,脚就离地了,她还在莫名其妙,人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已经被端木亦尘抱着走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美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王爷……”
也许是紧紧的贴在他胸前,迎面出来的冷风,似乎也带着一点暖意。
传到耳膜上的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迟静言忽然就忘了挣扎,等她醒过神,人已经在她自己的院子里。
男人毫不怜惜的就松开了手,迟静言猝不及防,差点就摔倒了,她反应也算快,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抓身边的人。
衣衫的触感非常好,柔柔的软软的,肯定是质量上层的面料。
嗒一声。
她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傻眼了,连忙松开手,脸上带着讪讪的赔笑,“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男人变黑的俊脸,她又顿悟道:“王爷,对不起,臣妾不是故意的。”
她很自觉地改正了自己的称呼,看到男人俊美的脸依然紧绷着,忙又伸出手,“王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臣妾生气了,臣妾这就帮你把衣襟系好。”
她觉得自己挺倒霉的,穿越来不过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却把这什么王爷的衣襟弄断了两次。
第一次她是迫不得已,这一次,她是无意的。

☆、第五章:夏荷

很快,迟静言就尝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伸出去已经抓到某人衣襟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她猛地抬头,对视上的是一双晦暗如深的眸子,本就是俊美到极点的人,再加上唇瓣轻勾,脸上浮现出的那抹若隐若现的笑,简直魅惑至极。
“王……王爷。”她咽了咽口水,说话都不利索了。
虽说美男猛于虎,却还不至于真的让她发花痴到什么样,她是从空气里嗅出了危险。
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扯断他的衣襟的吧?
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腰猛地被人搂上,如大提琴一样富有磁性,在耳边响起,“既然王妃这么热情,本王怎么忍心辜负。”
迟静言内心一颤,欲哭无泪的对视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仁,“王爷,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不是故意扯你的衣襟。”
“哦。”端木亦尘故意拖长声调,“听王妃的意思,第一次扯断本王的衣襟也不是故意的喽?”顿了顿,不等迟静言开口,他又说:“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想到在药效作用下,她很生猛地扑到了某王爷,脸不由地红了。
端木亦尘看着她脸上飞染上的两片红云,眸子里的笑意不由加深了,这个女人失记忆后,果然变得很有趣。
……
这一夜之后,七王爷府的奴才们,只要外出,逢人就说,我们家王妃果然生猛,折腾了一宿,弄得我们家向来五更天就起床的王爷,到辰时才起床。
关于这一夜,除了奴才们的那个版本,王府里女人们有另外一个版本,说法很多,总结出来就是迟静言有多么无耻,多么的不要脸,为了勾引王爷,不惜钻到桌子底下。
“我有这么无耻和不要脸吗?”迟静言无意中听到在王府内悄然传起来的流言,怒了,火了。
事实上,昨天晚上她和那啥啥王爷虽然待了一晚上;事实上,虽然他们共处一室,也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很纯洁的睡觉而已。
关键是,有两种差别不大的版本在流传,迟静言就算浑身长满了嘴,有些事,似乎也是说不清的。
今天早晨,某王爷起床时,其实她早醒了,在现代时,她通常是六点半起床,去小区做早锻炼后,才会去上班。
生物钟像是跟着她一起穿越了,外面的天才露出一点白光,她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雕梁画柱,古色古香的陌生房间,她才再一次肯定自己是穿越了。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传来,她侧过脸,又蓦地一怔,这张脸她已经看了好多次,每一次还是惊艳。
这有着王爷身份的男人,很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哪怕双眸紧闭,依然可见睁开时候的流光熠熠,秀气而浓密的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薄如刀削。
整张脸给人惊艳过后,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秀美绝伦”,可是却不带一点阴柔的气息。
迟静言正呆呆的看着,同时脑子里也飞快的想着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就看到枕边人眼睫毛轻颤,然后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迟静言忙闭上眼睛,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因为她原来是转过脸看着端木亦尘的姿势,她保持的就是这个姿势。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紧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正要暗暗的舒口气,脚步声忽然朝床边折了回来。
她屏息静气,连呼吸都不敢了。
一道清清浅浅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她感觉有人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就听到开门和关门声。
关门声传到耳边,她才敢睁开眼,对着陌生的雕梁长长吐出口气,她才从床上坐起来,太诡异了,他一个堂堂王爷,折回来,居然只为了给她盖被子。
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汗淋漓,这穿越,还真是心惊动魄。
下床时,觉得怪怪的,举起衣袖一闻,有股汗臭味,虽然味道不算浓郁,还是一闻就闻到了。
咦,她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穿鞋时,忽然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昨天晚上,那个什么王爷明显是洗过澡的,身上的气息很干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半天,他是搂着她睡的。
他难道真的没闻到她身上的汗臭味吗?
想来想起,迟静言有了结论,肯定是那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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